派出所的氛围有一瞬间的凝滞，连王林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他妈的还敢打老子！”

说着就扬起手来，作势要打我。

与此同时婆婆也反应过来，冲上前粗暴的推了我一把。

结果，王林的巴掌就正正好的落到了婆婆的脸上。

而我装作被婆婆推的站不稳，一转身肚子磕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王林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巴掌会弄出来这么打的动静。

一时间看着自己的手掌和捂住自己脸哼哼的婆婆愣在原地。

还是经验丰富的警察最先反应过来，冷着脸叫了救护车。

婆婆看着我身下越流越多的血，背过去脸，狠狠的淬了口唾沫。

“又得去医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我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小腹处传来隐隐的失重感，心里止不住为未出世的孩子道歉。

“对不起，是妈妈没用。”

“宝宝要是就这样出生才是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

“我的孩子。”

随着救护车的声音逼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被泪糊的不成样子。

05醒来得知的第一件事就是孩子没了。

此时，婆婆正一脸不耐烦的守在旁边嗑瓜子。

“醒了？”

“醒了就自己去把你的医药费付了，我可没钱给你交。”

“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有泡吗？”

我嘴唇发白，闭上眼睛流干净最后一滴泪。

再睁眼的时候，我的眼里在没有一点寄托。

婆婆看我躺在床上，拿手指粗鲁戳了戳我。

婆婆干了一辈子的农活，即使是指腹也粗糙的不像样子。

“记得交钱，还有王林的保释金。”

保释金？

我狐疑的看向婆婆，她别扭的移开视线。

“光顾着把你送过来了，王林现在还来得及保释呢。”

我在心底冷哼一声。

什么来不及保释，根本就是婆婆害怕是她掏钱，所以才找的借口吧。

“我知道了。”

“不过，妈，你不是因为保释要交的钱太多了才不肯去保释老公的吧。”

我的语气崩溃，看起来马上就要被家庭压垮的模样。

婆婆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样子，眼珠不自然的扫视着周围。

随后随意的把瓜子皮往地上一扔。

“是又怎么样。”

“可是老公就这样一个人在警局里蹲着吗，没准连那个小三都被保释走了。”

她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沉思了一下，伸着脖子大声的反驳我。

“那又能怎么样，你们年轻人就是花钱大手大脚，还敢说我！”

我听见这话嘴角不着痕迹的挑起来笑。

心里的憋屈感散了大半。

“老公，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