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全文小说入宫后,我带领京城掀起农妇潮流凌清圆王宝簪

本书作者

伊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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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你当大姐那么好蛊惑啊?”

王宝簪抓了一把瓜子,随手分了点给她,“我从十三岁认识她,十几年的交情了,她刚在宫里见着我时也没护着我。后来她能信我的话,那是因为我俩都是农妇出身,有共同语言,再有——”

“再有什么?”

“再有她知道,我说的是好话,不是害她的。”

王宝簪耸耸肩,把瓜子壳吐在小碟子里,“我这大姐聪明着呢,如今又读书学字,更不会轻易被人糊弄了,不信你等着看。”

轻云将信将疑,赶紧叫两个小太监跟去长乐宫打听消息。

武贞儿听见凌云燕被轻轻松松地请来,十分得意,心道王宝簪连留个人的本事都没有,注定会死在她手里。

她是公主,后宫里只有她和长公主出身相当,只有她们俩才会有共同语言。

只要长公主肯来,她就有信心说服她站在自己这边。

她忙叫宫女预备了最好的茶水,亲自出了内殿站在殿门边等候,忽然听见门帘哗啦一声响,一个三十来岁健壮有力的妇人进来。

一见武贞儿,她大大咧咧地笑道:“听说你送了皇后两千两银子,我可是皇上皇后的大姐,你准备送我多少啊?”

武贞儿:“……”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长公主也是个乡野农妇?

凌云燕跑去长乐宫要银子的事,被轻云传回来,整个大坤宫都笑得够呛。

没一会儿,凌云燕身边的侍女小窝就送银票来了,“皇后娘娘,我们长公主说谢皇后娘娘呢,要不是您提醒她都不知道还有这好事,特让奴婢送一百两银票来谢您。”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王宝簪素来是不跟自家人客气的,让轻云她们把银票收了,“对了,贞妃送了大姐多少银子啊?”

小窝老老实实道:“贞妃说跟送皇后娘娘一样两千两,我们长公主骂她不懂事,她可是大姐,就又加了五百两。”

“噗。”

王宝簪乐不可支,只怕武贞儿是想请凌云燕去拉拢她的,没想到拉拢不成还挨骂,又赔进去两千五百两银子。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转眼到了年二十九,该贴春联的日子。

内务府把各宫的春联都送来了,由各宫的宫人自己张贴,王宝簪嫌那些写好的春联没趣,叫凌清圆给她写一副。

她问凌清圆,“咱们村里那春联都是谁写的,还记得不?”

凌清圆正提着比平日大的毛笔,有些不知所措,“记得啊,是秀才爷爷,村里人一到过年就带着红纸去找他写。”

王宝簪笑眯眯地摸她的头,“对咯。以前咱们家春联都是你爹写的,自家写春联说明自家有读书人,这在村里可是最体面的事。”

凌清圆刚刚还说这笔太大自己写不来,听了这话,顿时挺起小胸脯,新做的银红小袄仿佛都闪着光。

妈叫她写春联,说明她是读书人了。

她不愿意辜负这份信任,因此小手提起大笔,使劲抓好,就在裁成长条的红纸上写起来。

大坤宫的宫人听说小公主亲自写春联,都好奇地赶过来围观。

人越多,凌清圆越紧张,好不容易写完一句“旧岁又添几个喜”,直起身子一看——

“妈,我好像写得不太好……”

“写得不好怕甚?是我女儿写的,妈都喜欢!”

王宝簪一脸以她为傲的表情,凌清圆定了定心,终于把后半句“新年更上一层楼”一气呵成地写完了。


新任吏部侍郎王三省第二天就进宫了,还带着夫人马氏。

王三省原本在北边一个荒僻的小县当县令,娶的当地媳妇儿马氏,这马氏身上带着一股北边人的豪爽,一见王宝簪就把什么都说了。

“你表叔这次是进京述职,嗐,我也不瞒着你了,什么进京述职啊,他就是打听到咱们王家的闺女做皇后了,想来京城寻寻门路,这才见到了长公主!”

原来王三省想去公主府找驸马王宝壮,正好被一心想“报答”王宝簪的凌云燕听见了,听说王宝簪这个表叔本来就是当官的,当即就乐了,拉着他就进宫见皇上了。

凌云横当场给了他一个吏部侍郎。

王三省听着媳妇儿的话,不好意思地拱拱手,“皇后娘娘见谅,我这媳妇儿小地方来的,说话耿直。但皇后娘娘的恩德,我夫妻二人必定铭记。”

王宝簪道:“是长公主引见,皇上给你升官,怎么是我的恩德?”

王三省不过三十多岁,笑起来还有点年轻人的腼腆,“长公主是为报答皇后娘娘,才引荐微臣,微臣沾了皇后娘娘的光荣升,自然要感皇后娘娘的恩。”

双方你来我往聊了一会儿,疏远的血脉之间渐渐亲切起来。

王宝簪见这位表叔是个明理诚恳的人,他那夫人马氏也耿直大方,这才放心,“叔,都是血亲的骨肉,别说什么恩不恩的。以后你在朝中好好干,咱们王家可就你一个正经当官的,我可靠着你呢!”

又朝马氏道:“婶,你以后空了就多进宫,咱们娘儿俩说话,我领你瞧瞧你侄孙女儿。对了婶,你会喂鸡吗?”

“啊?我……我不会,你教我!”

马氏一拍大腿,轻云她们在边上险些忍不住笑。

……

凌清圆正式开始上学了。

乾宁宫劈了一块地方给她当书房,庄子游隔一日就来给她讲讲句读。

中间空的一日,王宝簪让她临字帖,遇到不会的字就去御书房问,就算她爹没空,总有有空的大臣能指点她一下。

几天下来,凌清圆已经认识了好几个大人。

吏部那边王三省也正式上任了,知道他是皇后的表叔,哪怕皇后是个不像样的农妇,但她的亲族好歹是后族,吏部众人都给些面子。

凌云横等了几日,左等右等不见王宝簪来谢恩,他有些烦躁。

这农妇真是无礼,他给她的表叔升官明显是给她面子,她居然不来谢恩?

“皇后今天来过没有?”

凌云横忽然发问,正在伺候笔墨的太监一愣,“没有啊。”

皇后什么时候来过乾宁宫?

从未啊!

就算是见公主,也是公主去大坤宫找皇后。

见凌云横皱着眉头,太监连忙道:“今日倒是胡嫔娘娘来求见皇上,皇上要不要宣她?”

话说皇上登基也两个月了,光忙于朝政一次都没召后宫侍寝过,这哪行啊!

胡嫔是谁,圆的扁的?

凌云横对自己根本记不住的脸的女人不感兴趣。

当然,他对王宝簪也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女人不来谢恩简直是在挑战天威。

凌云横没有宣,胡月姬第二日还是去了。

说起来她是第一个主动去乾宁宫的嫔妃,一来这些新嫔妃都年纪小家世好,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去找皇上,二来……胡月姬算这里面最美的那个。

别人没有靠美色引诱皇上的自信,她却有。

“皇上,臣妾见皇上日理万机,十分操劳,特意亲手炖了燕窝红枣羹来。”

胡月姬特意挑了夜深之时来,穿得美艳又轻薄,凌云横正好饿了,见她带了食盒来原本打算尝尝。

一听燕窝红枣羹几个字,他顿时没了兴趣。

这玩意儿能吃得饱?

还不如随便来个包子烧饼。

“有什么能填肚子的么?”

“啊?”

胡月姬一愣,燕窝红枣羹不能填肚子吗?她喝半碗就能饱啊!

凌云横有些失望,边上的太监一听就知道他饿了,连忙道:“小厨房备着小笼包子和糯米粥,皇上吃点吧?”

“好。”

胡月姬站在那,瞬间尴尬又委屈。

难道她亲手炖的燕窝红枣羹,还不如什么小笼包和糯米粥?

她的表情都被凌云横看在眼里。

这一刻他忽然发觉,在胡月姬这些从小穿金戴银的官宦子弟眼中,他和王宝簪或许是一类人吧?

不懂得享受名贵的燕窝,反而爱吃廉价的小笼包和糯米粥。

“这一盏燕窝,便是普通的白燕,至少也要二十两银子吧?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农户一整年的吃用,还有剩呢。”

他想起自己是农家小子的时候,爹娘农忙时种地,闲时他爹去给人打短工,他娘给人缝补洗衣挣钱。

王宝簪也没闲着,一天到晚又要做饭洗衣,又要熬食喂鸡,夜里还要打着呵欠给他挑烛花方便他看书,全家人辛辛苦苦攒钱就为让他好好读书……

胡月姬一脸茫然。

皇上要是跟她聊诗词歌赋,哪怕聊琴棋书画,她都能聊得来,可皇上说什么二十两银子——

“不过是二十两银子,没什么可惜的。皇上您贵为天子,别说二十两,一顿点心二百两也不算什么!”

她一脸娇媚,自以为这个马屁拍得不错,没想到凌云横瞬间冷了脸。

“大周初建,百废待兴,朕节衣缩食想让百姓休养生息,最见不得这样奢侈无度之事!”

“来人,送她回去。”

胡月姬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好端端地送燕窝去给皇上,皇上不吃就算了,怎么还朝她发火呢?

一碗燕窝算什么奢侈,这不就是日常吗?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胡月姬被送出去的时候还不死心,还在撒娇求情,凌云横却越听越不舒服。

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是不会明白他的心思的,或许只有——

他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人来。

第二天下朝之后,凌云横没有去御书房办公,破天荒地往后宫走去。

跟着他的太监们万分激动,皇上终于要临幸后宫啦!终于要开枝散叶生皇子皇女啦!

没想到,凌云横去的是大坤宫。


凌云横一向不喜欢后宫嫔妃来找他,尤其是被胡月姬来闹了两次之后,他索性吩咐只要后宫嫔妃来一律挡在门外。

自然,武贞儿也被挡在了门外。

她并不惊讶,反倒在冰天雪地里跪在殿外冷冷的青砖上,婉声道:“贱妾残花败柳之身,然而已经成了皇上的贞妃。难道皇上嫌恶贱妾,连看贱妾一眼都不肯么?”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前朝贵族臣子又要非议。

凌云横只得让她进殿,正准备说几句敷衍的话打发她走,没想到武贞儿一进殿就脱了外头的狐皮披风,穿着薄衫的身体瑟瑟发抖,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他猛地站起来。

“快去找皇后。”

他小声朝太监吩咐了一句。

总管太监池蛤看出这事的严重性,亲自去大坤宫找王宝簪,好在乾宁宫跟大坤宫离得近,并不耽误工夫。

见是“大蛤蟆”亲自来,还急匆匆的,王宝簪给他面子直接跟他过来了,路上边走边问情况。

“哈?贞妃去见皇上,叫我去干嘛?”

眼看走到乾宁宫外头了,王宝簪这才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乐意进去。

池蛤急得求爷爷告奶奶,“皇后娘娘,祖宗,天爷!您行行好进去吧,这事咱们皇上不好办啊,要是皇上把贞妃赶走,那些大臣该议论皇上无情了!”

毕竟贞妃是带着前朝遗老主动投降的,还带了大笔嫁妆来,看在那些贵族老臣的面,凌云横也不能对她太差。

王宝簪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进了殿。

进去之后她才明白池大总管为什么那么着急。

“我的天,怎么搞的,你们看着人家没衣服穿也不给人家拿两件?”

王宝簪一进去就看见了衣裳纤薄的武贞儿,吓了一跳,随手扯了一条帘子把她裹了个严实,好像在裹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武贞儿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宝簪,全然没有了目中无人的贵气。

王宝簪总是有这种本事,三言两语把高高在上的人拉下神坛。

她欣慰地拍了拍手上的灰,见上头的凌云横拘谨地坐在书案后头,脸色很不自然,心中暗笑。

搞了半天他怕这个。

再回头看武贞儿,“你冻傻啦?没人教她嫔妃该怎么向皇后行礼么?”

武贞儿被裹成一团根本动弹不得,她身后的宫女嬷嬷们正要帮她解开,便见王宝簪不耐烦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她定是冻坏了,本宫不跟她计较,感觉送她回去休养吧。”

说罢大手一挥,一群宫女太监拥上来,“护送”她回宫。

武贞儿进宫的第一仗就这么败了,败到毫无反抗的余地。

她从小在宫里长大,后宫那些伎俩她见多了,也见过自己的母妃是怎么争宠怎么害人的,她自信自己逢战必胜。

可没想到王宝簪乱拳打死老师傅,用她乡野农妇那一套粗鲁地打发了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送进长乐宫了。

“那个什么皇后,简直是个野人!她居然敢这么对待公主!”

武贞儿的奶娘矛嬷嬷愤愤不平,一面解了武贞儿身上沾着灰的帘布,一面低声咒骂。

武贞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轻笑一声,“嬷嬷生什么气?这是好事啊。一个乡野农妇做皇后,我要拉下她轻而易举。”

矛嬷嬷皱了眉头,“可她今日把公主从乾宁宫赶走,咱们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啊!”


小乐子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皇后娘娘这是……要把庄先生也叫来打一顿?

……

庄子游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去大坤宫。

他被叫走的时候正在户部衙门收拾个人物品,听说皇后大怒叫他进宫申斥,户部众人都等着看好戏。

那个梅御史被皇后打成什么样,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就庄子游这把瘦骨头……

呵呵,这下他可不止要养病一个月了。

王宝簪举荐庄子游那回和他没有多谈,只知道他曾是凌云横的老师,有些真才实学,是个颇有傲气的“文艺中年”。

这回见他从外头走进来,面容憔悴,瘦得脸都脱相了,被外头的寒风吹得哆哆嗦嗦。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庄先生冻着了,给他上杯热酒暖暖身子。”

庄子游立刻抬头,惊恐地看着王宝簪,“这……这就赐酒了?”

他是皇后引荐的,就算因为他辞职不干丢了皇后的脸,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就赐酒吧?!

王宝簪被他惊恐的表情弄得一愣,才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不是毒酒!”

庄子游长舒了一口气。

热热的果酒喝下肚,他的脸色好看了些,王宝簪又给他弄了几个下酒菜,两人就像回到村里似的,对坐着喝酒闲聊。

王宝簪盘腿坐着,两手插在袖筒里,“我说庄先生,你进京当官是享福来的,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还没在乡下自在?”

一听这话,庄子游眼圈泛红,“可不是么?别说乡下,就是在县里,我一个举人也是有些体面的,走到哪里都被人恭恭敬敬地对待。谁知进了官场……唉。”

“进了官场咋?不就是被人笑话你没有进士出身么?”

王宝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比就比谁差事办得好,比谁清正廉明,比出身算什么本事?”

庄子游摇摇头,“皇后娘娘是女子,你不晓得——”

“我怎么不晓得?”

王宝簪道:“我刚进京那会儿也人人都鄙夷我乡下农妇出身,连皇上都不想让我做皇后,我还不是稳稳地坐了?”

庄子游愣了愣。

她趁势继续道:“出身不好还能跟出身好的人平起平坐,甚至做得比他们更好,这才叫本事!你那官是皇上亲自封的,你是皇上的老师,这样的出身你还自怨自艾,那我还活不活了?”

要说出身,他比王宝簪的出身强。

他好歹是个举人,是个教书先生,王宝簪只是个农妇,除了种地喂鸡没什么大本事。

她都能稳稳坐住皇后的位置,他又有什么可自怨自艾的?

庄子游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是臣没用,一时想左了。幸好有皇后娘娘开解,否则臣这辈子就毁了。”

“我才懒得开解你。”

王宝簪见他想开了,笑骂道:“你是我引荐的人,又是皇上和公主的师傅,你要是灰溜溜地离开官场,丢的是我们一家三口的脸!你可不许干这么缺德的事,听见没有?”

正说着,忽听门帘哗啦一声被揭开,凌云横匆忙进来。

嗯?

庄子游没挨打?

凌云横是来救庄子游的。

原以为王宝簪叫他来是要打他的,没想到他不但没挨打,还在大坤宫喝上小酒了。

再看王宝簪那盘着腿叉着手的乡下农妇样……

他哭笑不得,“皇后和庄先生在喝酒?”

庄子游忙起身行礼,王宝簪大大咧咧道:“不是喝酒,是治病呢。听说庄先生请了病假,我把他的病治好了,明天他就能继续办公了。”


王宝簪看了看自己的宫院,农家风情,倒也别有情调,无论招待命妇还是嫔妃都不失大气。

至少她觉得是这样。

“清圆,跟爹回去了。”

凌云横索性连殿门都没踏进去,牵着凌清圆的手就回了乾宁宫。

王宝簪还在身后喊,“皇上不进去喝口茶啊?”

他假装没听见,走得更快了。

等他走后,新来的太监里那个大的就发话了,“皇后娘娘刚刚不应该问皇上有什么事的,冒犯了皇上,皇上这是生气了,都是皇后娘娘的不是。”

王宝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以为王宝簪没听懂,还想再解释的时候,忽然听见王宝簪道——

“关你屁事?”

宫里品级高的大太监,地位等同前朝大臣。

因为皇帝刚登基不久,后宫建制不全,所以宫里原本只有乾宁宫的池蛤和内务府总管姜大两个总管太监。

眼前的乌万程是后宫里第一个。

他自恃自己品级高,皇后又是个农妇出身不懂事,就想着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好立住脚,不想王宝簪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皇后娘娘,我可是皇上派来——”

“皇上派你们来伺候我,还是派你们来给我做主子?”

王宝簪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刚进京那会儿谁都能对她指指点点一番说她这个错了那个错了,如今她好不容易坐稳皇后的位置了,又有不长眼的人来敢来对她说三道四?

她瞥了一眼新来的五个人,“如果是来给我做主子的,现在就可以滚了。皇上还没说我这不对那不对,轮得到你教训我?”

在王宝簪看来,宫里几千人就是一家大公司,每个人职位不同分工不同,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但下级随意开口管教领导,这种歪风邪气不能长!

除了乌万程脸色尴尬地站在那,另外四个都被王宝簪吓到,这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农妇皇后不好惹,连忙毕恭毕敬道“不敢”。

王宝簪道:“轻云香云,带两个姑娘回屋收拾吧。那两个小公公就跟着小福子和小贵子,他们都是大坤宫的老人了,晓得我的脾气。”

被王宝簪称为“老人”的轻云几个,忽然有了强烈的归属感,要帮王宝簪管教好“新人”。

人都走了,就剩乌万程光杆一个站在那里。

王宝簪这才朝他道:“你也别怪我当众说你,我是皇后,今天要是当众让宫人指责了不是还不吭声,往后还不满宫都踩我头上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见他吃到教训了,王宝簪口气柔和了些,“你这几日什么都不用干,先瞧瞧大坤宫是什么风气,跟着来就是了。在我这里当差很容易,说实话不欺瞒就好,明白了么?”

……

隔日就是除夕,宫里的家宴下午早早就开始吃了。

除了凌云横跟后宫嫔妃,只有一个凌清圆,加上凌云燕一家,就算是一家团聚。

开宴之前,王宝簪先去了一趟乾宁宫,拉着凌云横神秘兮兮得,还不许凌清圆听。

凌云横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谁知她把自己拉进内室,小声道:“你给清圆多少压岁钱?”

凌云横:“……”

就这?

他以为是什么要紧事。

他今日穿了一身簇新的紫色龙纹锦袍,这颜色衬得他一向严肃的面孔都温柔了三分,“清圆现是公主,她屋里随便一件摆件都值几百几千两银子,又不是乡下要压岁钱买糖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