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与你说再见后续
与你说再见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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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止许南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与你说再见后续》,由网络作家“库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南恒是她的双生哥哥。他们从小相依为命长大。母亲是许父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妄想凭借孩子逼宫嫁进许家,却在上门闹事的时候冲撞了许家夫人。那时的许家夫人已经怀孕七个月,被她一气,当下就见了红。急急忙忙送进医院,勉强生下许真真,自己却没能熬过来。许父一怒之下断了母亲的生活费。母亲嗜赌如命,加之逼宫不成,把怒火全都撒在了许南音和许南恒身上。小时候的许南音最怕被母亲用藤条打,每天一睁眼就在担心自己和哥哥会不会被卖掉抵赌债。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俩靠着邻居施舍的一个馒头熬过了三天。怕哥哥不肯吃唯一的馒头,她只能编造借口,说邻居其实给了她两个馒头。实际上,她的另一个馒头不过是一块圆形的泡沫。那时,许南恒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连馒头和泡沫都已经分不清,这才勉...

章节试读

许南恒是她的双生哥哥。

他们从小相依为命长大。

母亲是许父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妄想凭借孩子逼宫嫁进许家,却在上门闹事的时候冲撞了许家夫人。

那时的许家夫人已经怀孕七个月,被她一气,当下就见了红。

急急忙忙送进医院,勉强生下许真真,自己却没能熬过来。

许父一怒之下断了母亲的生活费。

母亲嗜赌如命,加之逼宫不成,把怒火全都撒在了许南音和许南恒身上。

小时候的许南音最怕被母亲用藤条打,每天一睁眼就在担心自己和哥哥会不会被卖掉抵赌债。

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俩靠着邻居施舍的一个馒头熬过了三天。

怕哥哥不肯吃唯一的馒头,她只能编造借口,说邻居其实给了她两个馒头。

实际上,她的另一个馒头不过是一块圆形的泡沫。

那时,许南恒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连馒头和泡沫都已经分不清,这才勉强吃下了那个唯一的馒头。

后来,三天没有进食的许南音彻底晕死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只听到许南恒抱着她嚎啕大哭的声音: 音音!

音音你不要死!

哥哥不要音音死!

音音答应过哥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好在最后,社区工作人员发现了他们,这才让他们捡回一条命。

自那以后,只要有食物,许南恒一定要亲眼看着许南音先吃饱,他才肯动口。

那段日子,尽管过得艰难,许南音却觉得只要和哥哥在一起,一切都是好的。

十二岁那年,母亲喝醉酒掉下江里溺死了,她和哥哥被接回了许家。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回到许家的日子并没有比外面好过多少。

吃的饭永远是馊的,晚上不得不和狗挤在一起睡觉,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擦不完的地,时不时还要被许真真戏耍、霸凌。

不过渐渐的她就发现,挨打的只剩她一个。

哥哥不知从什么时候不再牵住她的手,而是开始跟在了许真真身后,亲昵地喊许真真妹妹,费尽心思只为讨许真真开心,在许真真欺负她的时候袖手旁观,甚至劝她像狗一样讨饶。

只要你跪下来舔一舔真真的鞋,然后学一学狗叫,就能少挨一顿打,我也能成功拿到进入贵族学校的名额,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名额对我有多重要?

那一刻,许南音忽然意识到,自己大概永远失去哥哥了。

眼见许南音面上的虚弱显而易见,瘦削的身体更是像被风一吹就会倒,许南恒忍不住眼角一跳: 你生病了?

是在裴家过得不好吗?

许南音讶异地抬头。

她和许南恒很久没有见面了。

最近一次还是因为许真真。

那天,许真真约她出来喝茶,言语间极尽挑衅: 你根本就把握不住阿止的心,强占着裴夫人的名头又有什么用?

叫人看笑话而已。

许南音懒得听,转身就要走,却被许真真攥住手腕,迎头泼了一杯咖啡。

她整个人被泼得狼狈不堪,滚烫的液体像是要将她的皮肤融化。

许真真却忽然哭着扑进正好闯进来的裴止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止,我只是想和音音缓和一下关系,谁知道她竟然拿咖啡泼我。

还好我挡了一下,不然,我的脸可能就要毁了。

许南音没想到许真真还敢恶人先告状,立刻反驳: 我没有,是许真真泼的我!

这时,餐厅里围满了人,所有观众都在看笑话一般看着他们。

许南音站起身,将满是咖啡液的衣服展示在裴止眼前: 如果是我泼的,我怎么会让自己如此难堪?

那一刻,许南音清楚地看到裴止面上的犹豫。

许南恒忽然从人群中走出,站到许南音面前: 我可以作证。


原本精美的裱花已经凌乱不堪,只剩下半块蛋糕胚和生日快乐四个字,歪歪扭扭躺在盒子中间。

明显是被人吃剩下的东西。

张姨看得张口结舌: 怎……怎么会这样呢?

这……明明是先生亲自拿回来的…… 大概是痛得麻木了,许南音此刻竟然无比平静,还能抽空看一眼手机里刚刚收到的消息。

是许真真发来的。

消息的内容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许真真得意地吃着蛋糕,而蛋糕的颜色形状和盒子里剩下的半块一模一样。

底下是一行文字: 被我吃剩的半块蛋糕好吃吗?

许南音忽然忍不住吐了出来。

然而她已经有大半天没有进食了,吐出来的只有苦涩的黄胆汁。

原来,她的生日蛋糕不过是许真真吃剩下不要的东西。

就像裴止这个人一样。

要不是许真真不要,哪里轮得到她?

而当许真真想要的时候,只要她招一招手,裴止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姨紧张地给她顺气,看她好一点了,连忙把剩下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免得许南音见了伤心。

好好的生日,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这时,急诊室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音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止大跨步走了过来,眉头紧皱,面色憔悴,应该是累了一晚,此刻手里还攥着一打缴费单。

其中一张翻出一个角,赫然写着许真真的名字。

原来,在她为了保胎痛苦地躺在急诊室里的时候,她的丈夫和她在同一家医院里,却是为另一个女人奔波。

见裴止走了进来,张姨适时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俩。

见到许南音苍白的脸色,裴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走到床边握住许南音的手,只觉得手下一片冰凉: 音音,你生病了?

怎么不告诉我?

许南音只觉得心累,冷淡地抽出自己的手,没有说话,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对方。

裴止被落了面子,脸上也不好看,却仍是耐着性子: 音音,别闹脾气了,我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许南音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裴止但凡是真的关心她,只要多看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病例单就会知道她怎么了。

可惜,从头到尾,裴止除了诘问,什么也没有。

你想要去照顾许真真大可以去,我不会拦着。

不知是许南音的冷漠还是她说出来的话,深深刺痛了裴止,只是看着许南音虚弱的样子,他的火气便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正要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却看到垃圾桶里的蛋糕。

生日快乐四个字夹在稀烂的奶油中间,裴止只觉得自己的心意被人狠狠踩在脚底。

蛋糕是你扔的吗?

许南音抬眼,对上裴止盛怒的脸: 是。

下一秒,裴止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 就因为嫉妒,你居然把我送你的蛋糕扔进垃圾桶?

明明从前,就连他随手在路边采的一朵野花,许南音都会视若珍宝地插在花瓶里,每日换水。

而现在,她居然敢把他排了三个多小时买的蛋糕随意丢弃!

许南音,你好样的!

我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一个只知道争锋吃醋的女人!

最后,裴止怒气冲冲地离开,只剩许南音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

所以,她连丢掉一个许真真不要的东西的资格都没有吗?

张姨走进来,心疼地把许南音抱进怀里。

刚才许南音和裴止的争执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明白裴止怎么能这样对待一心一意对他的许南音。

只是,她再也没有理由为裴止的所作所为辩解了。

一大早,许南音就拜托张姨帮她办理了转院手续。

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见到裴止和许真真了。

临出院时,意外碰上了一个人。


许南音还来不及高兴,许南恒的下一句话却直接将她打入无尽深渊: 我亲眼看到是许南音想要用咖啡泼真真,真真只是挡了一下。

回忆搅得许南音头疼欲裂。

咖啡厅里做伪证的许南恒和眼前关心她的许南恒仿佛重叠了一般,让她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她的哥哥。

一阵冷风吹过,窜进许南音的脖颈,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许南恒赶紧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语气颇有些责备: 你从小就身体不好,又怕冷,现在还病了,怎么就学不会照顾自己呢?

不知是外套还是许南恒的话,许南音心底不禁生出一丝暖意。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轻声回应: 谢谢。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 你和裴止并不幸福是吗?

听到这句话,许南音忍不住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我是你哥,你过得不好,我难道会不心疼吗?

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的。

许南恒轻轻抬起许南音的脸,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就像小时候一样: 所以,你就把裴止还给真真吧。

许南音只觉得身体里的血都冻住了。

你……你说什么?

音音,我和你是最亲的亲人了,我还会害你吗?

我是想要帮你啊。

你相信哥哥,哥哥现在有了许氏的股权,在公司里也是说得上话的。

离婚以后哥哥会养着你,不论你想要什么,哥哥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把裴止还给真真,哥哥发誓,从今以后绝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一点委屈!

许南音眼里的绝望逐渐凝为实质,刺得许南恒心口一滞。

音音,你别这样看我,我可是你最亲的哥哥。

你……你做什么?

只见许南音将身上的外套用力丢在了地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径直离开。

地上的外套还残留着许南音身上的味道。

许南恒将外套捧起,眼中终于露出不忍,轻声呢喃: 音音,你要相信,哥哥从前都是迫不得已,我从来都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只可惜,他的话,被裹挟着寒意的风一卷,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许南音站在路边打车,颤抖的手指却怎么也没法在手机上输入目的地,强行忍住的眼泪终于还是砸在屏幕上,将视线染得模糊不清。

她只觉得自己实在失败。

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哥哥不爱她,就连丈夫也打心眼里瞧不上她。

是她做得不够好吗?

所以从来无法获得被偏爱的资格?

下一秒,一双修长的腿出现在她面前。

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和一方素净的手帕。

别哭了,擦一擦吧。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安全感。

许南音马上就认出眼前的男人——裴止的小叔,裴洺。

裴家从裴爷爷手上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给了裴止的父亲,现在由裴止逐步接手,另一部分则是留给了当时家里最小的孩子——裴洺。

裴洺拿到产业的时候只比当时的裴止大三岁,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大孩子。

裴家其他人不是不眼红,就连裴止的父亲也使了好些手段,想把裴洺的那部分抢过来,都被裴洺兵不血刃地化解了。

之后,裴洺便果断转战海外。

听闻,裴家的产业在裴洺手里几乎翻了一番。

如今国内形势大好,裴洺带着雄厚的资金回国发展。

刚落地就谈成了一笔两百亿的项目。

一时间,风头无俩。

许南音只在一次家族聚会上见过他,却一眼就被男人身上的气势镇住。

她胡乱地擦了一把自己的脸,不敢伸手去接裴洺的手帕。

小叔。

就连声音也轻若蚊蚋。

她曾经无数次听裴止说起过这位小叔的心狠手辣,更是往后退了一小步。

面对许南音退后的动作,裴洺无甚反应,只是依旧我行我素地将手帕塞进许南音手里,用上位者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我的车正好在附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完成任务后,许南音为了裴止留在了原来的身体。

她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然而裴止却爱上了别的女人,甚至要让她换肾。

她提出再等七个月。

只要等七个月,宝宝生下来,她就会回到原来的身体。

然而她还是被绑上了手术台。

器官离体的那一刻,她和她的孩子一同死去。

既然如此,我们便永不再见。

———— 宿主你好,本系统最后一次提醒,请问你是否要回到原来的身体?

出乎意外地,一贯选择拒绝的许南音,这次却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我选择回去。

尽管疑惑,系统却没有多问,而是继续走流程: 请宿主确定具体回归时间。

许南音缓缓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疲惫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丝笑意: 七个月,再给我七个月的时间。

这是我和阿止的孩子,他好不容易才来到我的肚子里,我总要让他看一眼这个世界。

随着叮地一声,系统发出确认指令后便消失不见。

许南音脱力般倒在了沙发上,失神地看着手机上许真真发来的炫耀信息。

照片里,许真真得意地戴着那条镶满钻石的项链,娇羞地依偎在裴止肩头。

那条项链原本是裴止承诺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可如今项链晶晶躺在许真真的脖颈,而裴止也毫不意外地失约了她的生日。

谁也不知道,许南音是在六岁那年魂穿进这具身体里的。

那时,真正的许南音趁她过马路的时候企图抢走她的手链,结果迎面拐过来一辆巨型卡车。

千钧一发之际,她选择推开许南音,自己则被卡车撞得粉身碎骨。

虚空中,有一个自称系统的声音告诉她,因为善念,她获得了一次机会。

只要活下来,等到系统修复好bug,她就能回归自己原来的身体。

于是,她代替原本的许南音活了下来,并嫁给了裴止。

谁都不知道穿上婚纱那天,她到底有多高兴。

尽管一开始,裴止对她总是不咸不淡,但她毫不在意。

许南音永远记得,当自己被一群富家公子小姐们绑起双腿丢进泳池里,只为了捡一枚绣花针的时候,是裴止叫人救下了她,还给了她一块小蛋糕。

那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尝到蛋糕的味道。

甜甜的。

像是能把她的心融化。

她对裴止付出了全部的真心。

裴止因为双腿残疾,整天郁郁寡欢。

许南音就不辞辛劳地每天给他按摩,去全国各地寻医问药,甚至为了求一个药方,跪在老中医家门口三天三夜,直到救护车将她拉走。

或许是她的诚心,又或许老中医看中她的天赋,她被允许跟着老中医学摘草药。

她很勤奋,也很刻苦,每次琢磨出一个新的办法,都会在自己身上先试一遍。

因为试药,她差点毁了容,尽管全力挽救,额头还是留下一道褪不去的丑陋疤痕。

许南音还记得,当她顶着那道疤痕被裴止发现那天,一贯冷漠的男人居然红了眼眶,却故作镇定地别过头: 我只是一个废人,你没必要这样对我。

自那以后,裴止变了。

总是跟着她,强硬地不允许她再乱试药。

会偷偷跟家里的厨师学做菜,只为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会趁她不注意,悄悄轻吻她额头上的伤疤。

也会在深夜里紧紧抱住她,央求她永远也不许离开。

裴止像是将她当做了唯一的救赎。

而她也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裴止重新站了起来。

只是她没想到,许真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当年,和裴止有婚约的其实是许真真,但许真真嫌弃裴止是个残废,哭着喊着不愿意嫁过来。

最后,因为一场意外,许南音这个私生女才代替许真真嫁了过来。

许南音原本以为裴止会对许真真感到厌恶。

可裴止非但没有拒绝许真真的示好,反而无底线纵容许真真的接近。

他会一掷千金只为给许珍珍拍下喜欢的项链,也会为了陪许真真看日出彻底忘记他们的纪念日。

不仅如此,每次媒体拍到许真真和裴止在各种酒店、宴会场所出双入对,裴止都只是说: 我不过是把真真当妹妹看待,你何必这么小心眼。

闹得多了,裴止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只丢下一句: 我都已经如你所愿娶了你,你还要怎么样?

要不是真真让着你,你以为就凭你一个私生女的身份能嫁进裴家吗?

那一刻,许南音再也给不了自己留下的理由。

从前几次三番拒绝系统时说的话都成了笑话。

我不能离开阿止。

没有我,阿止怎么办?

我不能让他难过。

原来,离不开的从来都只有她,自作多情的也只有她而已。

许南音扯出一抹苦笑,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轻声呢喃: 孩子,妈妈真舍不得你。

音音,你在说什么?

什么孩子?

许南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转头就看到裴止站在玄关处,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许南音的眉心跳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要求: 你说什么?

听到许南音嘶哑的声音,裴止脸色微变,就连呼吸都紧张起来,说出的话语气又弱了几分: 被你的狗咬伤之后之后,真真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查出了肾功能异常,医生说需要换肾。

我在全市范围内做了筛查,你的肾是目前唯一符合的。

弄明白了原委,许南音忽然就笑出了声: 原来,我不仅是许真真替代品,就连我的肾也是。

你在胡说什么?

裴止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我从来没有拿你当什么替代品。

许南音却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问: 所以,我必须要捐肾,是吗?

裴止抿着唇: 只是一个肾,我保证,我会请最好的医疗团队,一定会把对你的损伤降到最小。

即便降到最小也总归还是会有损伤对吗?

你何必这么说?

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你,我们会和以前一样,你会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是吗?

那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

自从得知怀孕的消息,许南音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裴止,只是,她没想到最终说出口会是在眼下这种情况。

不可能!

裴止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许南音的说辞,目光冷然,即便你不愿意捐肾,也没必要拿这种话来骗我!

原来,再硬的心也是会痛的。

即便早就认清裴止根本不爱她,此刻,许南音还是为自己的一腔赤诚感到深深的悲哀。

许南音的沉默像是火引子,彻底点燃了裴止的愤怒: 你已经害死了念念的母亲,难道现在你还要害死她吗?

南音,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裴止从来看不起她。

怪不得不论她做什么都无法替代许真真的地位。

原来,杀人犯的女儿只能是杀人犯。

她永远不配得到真心。

许南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再度睁开时,眼中只余一片死寂。

裴止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离他而去,可他却连阻止的办法都没有。

只听许南音说: 那就再给我七个月的时间吧。

七个月后,我会把肾换给许真真。

其实,就以许南音目前的身体状况,就算她答应,裴止也不可能立马就安排手术。

起码要等许南音的身体好起来。

像当年鼓励他不要放弃重新站起来的希望时那样,充满活力与阳光。

想到从前,裴止几乎是落荒而逃。

许南音难得地睡了一觉。

当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手术室里。

许真真推门进来就和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你要做什么?

许南音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绑住。

当然是取你的肾。

可我明明和裴止说好了…… 把你抓来这里是阿止的意思。

许真真笑得讥讽,你不会以为阿止真的舍得让我等七个月吧?

阿止说了,他想让我尽快好起来。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瞬间,许南音如坠冰窟。

裴止的绝情他早已见过,只是没想到为了暂时安抚她,裴止居然还学会了欺骗!

虽然多日未曾进食,但在死亡面前,许南音还是本能地迸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渴望。

她眼疾手快地抢过一把手术刀,飞速抵在了许真真的脖子上。

她的力气太大,锋利的刀刃划过许真真的脖颈,硕大的钻石项链应声断裂,无数雪白的珠子散落一地。

许真真吓得哭爹喊娘: 许南音,你疯了吗?

你敢杀我?

你不想活了吗!

这时,一道身影闪过,下一刻,许南音就觉得自己的右肩被人狠狠砸了一下。

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右肩有陈年旧伤,还是因为替许南恒挡下母亲疯狂砍过来的菜刀后落下的。

那天,她流了很多的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而此刻,那道伤口被人精准击中。

许南音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果然看见了许南恒。

许南恒手上还拿着被砸碎了一半的玻璃瓶。

剩下的人赶紧趁这个机会将许南音制住。

从头到尾,许南音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许南恒,大口喘着粗气。

许南恒的表情复杂,但更多的是埋怨: 音音,只是一个肾,你为什么就不能给真真呢?

只要你同意,真真就会把她手里的股份分我们一半。

我能在公司站得更稳,你也能在离婚后获得更好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真真,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我想想好吗?

我不想永远这么窝囊地活着!

许南音缓缓闭上双眼。

那一刻,她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恍惚中,她被人打了麻醉后架上手术台。

一切都乱糟糟的。

耳边好像不停有人在说话: 怎么回事,捐献者怎么怀孕了?

不好了!

宫腔内血压过低,人要保不住了!

不论如何,一定要保住那颗肾!

…… 停止呼吸前,许南音露出了一个微笑。

真好,一切都结束了。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