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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桦笙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瑶陆江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果断退婚转嫁冷面军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月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房子也在顶楼,独立的卫生间,带着一个小阁楼,外面还有一个小天台,可以晾晒衣服。这样的房子只要十块钱一个月,她简直不敢相信。“周姐,这房子真的只要十块钱?”“是啊,十块。”“这也太便宜了吧?这样的房子在陵乡街都租不到。”周静嘴角抽了抽,道:“也是有缺点的,顶楼热,爬楼累。”林玉瑶心想,她在陵乡街的房子也是顶楼,也得爬楼,都得十块钱呢,还没这房子这么大。而且有阁楼,比她在陵乡街的房子大得多了。“还有呢?”林玉瑶问。她得问清楚了,这么便宜肯定不止这两个缺点。“这房子比较老。”哦,好吧,这也算个缺点,确实比陵乡街的房子老一些。“还有,合同一年一签,得交押金。”“啊?这怎么说?”“就是房子虽然是十块钱一个月,但你第一个月得交二十块,其中十块...

章节试读


这房子也在顶楼,独立的卫生间,带着一个小阁楼,外面还有一个小天台,可以晾晒衣服。

这样的房子只要十块钱一个月,她简直不敢相信。

“周姐,这房子真的只要十块钱?”

“是啊,十块。”

“这也太便宜了吧?这样的房子在陵乡街都租不到。”

周静嘴角抽了抽,道:“也是有缺点的,顶楼热,爬楼累。”

林玉瑶心想,她在陵乡街的房子也是顶楼,也得爬楼,都得十块钱呢,还没这房子这么大。

而且有阁楼,比她在陵乡街的房子大得多了。

“还有呢?”林玉瑶问。

她得问清楚了,这么便宜肯定不止这两个缺点。

“这房子比较老。”

哦,好吧,这也算个缺点,确实比陵乡街的房子老一些。

“还有,合同一年一签,得交押金。”

“啊?这怎么说?”

“就是房子虽然是十块钱一个月,但你第一个月得交二十块,其中十块是押金,等你不租了才还给你。而且一年起租,你要是租不到一年,十块钱的押金不退给你。”

林玉瑶心想,既然自己都找到工作了,那即便和陆江庭离了婚,她暂时也是不回老家的。

趁着年轻先在外头工作几年吧,这边投稿也方便。

只要房子好,她肯定不止住一年。

“这个没问题,还有什么缺点呢?”

周静绞尽脑汁的想,“栋楼水压小,容易停水。”

林玉瑶笑笑说:“没事,顶楼都有这毛病,我会在有水的时候提前接一些备用,还有缺点吗?”

周静:“……”

那五块钱的辛苦费真不好拿。

“这是临街的房子,会比较嘈杂。”

林玉瑶仔细想了想,这也确实算一个缺点。

不过这是五楼,比起二楼三楼来说其实也还好啦。

“没关系,回头我把门缝堵好些就不吵了。”

“那就没事了,别人挺在意这些缺点的,所以才便宜。”

“好吧,这些缺点我都能接受。周姐,我打算租它。”

“那成,回头我跟房东约个时间交钱签合同。三天内,包准你住进来。”

林玉瑶笑道:“周姐,麻烦你了。”

“不客气,走吧,回去。”

……

今儿没有轮到林玉瑶值班,她跟周静说了下回家有事,提前了半小时下班。

下班后,林玉瑶一刻不敢停的骑车回了陵乡街,准备在小区外的电话亭打电话。

本以为回来得早电话亭没人,却不想,电话亭里已经排起了队。

好在人不多,林玉瑶排在队伍后面,排了大概十多分钟就到她了。

她直接打在镇上的邮电局里,然后让他们帮着转进村大队。

约好了时间,一小时后她再打过去。

这时都快七点了,嘟嘟的才响了两声对面就接通了。

“喂,是不是玉瑶啊?”

林玉瑶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子泛酸。

“娘,是我。”

“哎哟,我的儿呐,你可算打电话回来了。你还好不?没事的吧?”

“娘,我没事的。对不起啊,我……我想省钱,就一直没给你们打电话。”

父亲林大为抢了电话去,“闺女,没事没事,你别急,别听你娘的,你没事就好。”

林玉瑶鼻子泛酸。

“爹,我好好的,我还找了个图书管理员的工作,一个月八十呢。”

“真的呀?那挺好的呀,不累的吧?”

“不累,没事就看看书。”

“哟,那也能给八十,那是真不错呀。”

“是的。”

“我闺女有本事,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林玉瑶笑了笑,“不是我自己找的,是……上次抢了你扁担的那位大哥帮我介绍的。”

嗯?

陆江庭的朋友,林大为也不喜欢,所以都没细看是谁抢了他的扁担。


林玉瑶想到她那小破车就心塞。

昨天载着傅怀义时还没事,她还夸赞挺结实,给她争了脸。

却不想,回去的时候她摔了一跤,然后小破车就光荣牺牲了。

昨晚她是推着回去的。

林玉瑶说:“有些磨损,我明天轮休,准备拿去修车店上点油。”

本来昨晚就是她提出要送人家的,她没说车坏了,担心人家愧疚。

傅怀义没多想。

很快车开到她住的楼下。

林玉瑶向他道了谢,“傅大哥,谢谢你了。”

然后拉开车门就上楼去。

傅怀义也没立刻走,看着她上楼。

眼睛瞄到楼梯的过道,那里停着一辆摔得变形的自行车,不正是昨晚她的小破车?

傅怀义心头一紧,他还发现她爬楼的姿势不对。

经常摔跤受伤的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受伤了,腰,腿,应该都有受。

“阿义,怎么还不走啊?你是不是……”

不等易云硕说完,傅怀义就一把拉开车门,锁了车门,拔了钥匙,长腿一迈就追了上去。

易云硕:“……”

“哎,你去哪儿?”

傅怀义没理他,快速度追上林玉瑶。

在二楼就追上她了。

林玉瑶有些惊讶,“傅大哥,你还有事吗?”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看向她的腿,“你昨晚摔着了?”

啊?

“你怎么知道?”

林玉瑶捂了下嘴,下意识的一问就暴露了。

傅怀义道:“我看到你停在楼梯下的车就摔变形了,还有,你走路的样子不对。”

林玉瑶无话可说。

她昨晚是摔着了,当时载着他回去,心里憋着一口气,再热再累愣是撑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那口气一泄就不行了。

回去的路上她感觉自己双腿酸痛没有力气,加上晚上路况不明,一个不小心摔进了路边的沟里。

幸运的是只是车子摔坏了,轮胎摔变了形,她人还没什么大事。

只是腰有一些疼,腿上肿了一块。

走平路还能忍一忍,上楼确实有点难忍。

“走吧,我送你上去。”

傅怀义一脸无奈的说。

林玉瑶摇头,把他伸出来的手推开,紧紧的扒拉着楼梯扶手。

“傅大哥,谢谢你啊,我没什么的,我可以的。”

她觉得让人家扶不好,她还是很保守的。

所以她宁可忍着,自己扶着扶手慢慢爬。

五楼而已,她可以。

傅怀义没再坚持扶她,但也没走,而是不近不远的跟着她,看她忍着疼痛慢慢爬上去。

她真的与他从小到大认识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要是换着他妹妹,早就哭得全家都知道了,还得全家哄着她才行。

她一个人在这边,身边也没个亲人。

陆江庭不是她的亲人。

摔着了,也不让人帮忙,还不吭声,忍着不让人知道。

她是怕再麻烦他,他都知道。

傅怀义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想来想去,还是在她开门时大步跟了上去。

“我帮你看看吧,要是伤着骨头了不能忍的,得上医院。”

林玉瑶说:“我没有伤着骨头。”

傅怀义坚持道:“看看吧,看了放心。”

林玉瑶看他这么坚持,只得小心的坐下来,把裤腿撩开。

她从昨晚忍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膝盖肿得好大。

林玉瑶微微蹙眉。

其实她也没觉得多疼,在她还能忍受的范围,怎么肿了这么大呢?

傅怀义倒吸一口凉气,“肿得这么大,你还忍着上了一天的班?”

林玉瑶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我带你上医院去。”

“不用了。”林玉瑶从包里掏出一瓶药说:“我早上就去买药了,医生说擦一擦就能好。”


傅怀义下意识的就抱住林玉瑶的腰。

嗯?

林玉瑶刷的脸红。

身后也响起傅怀义尴尬的声音,“不好意思啊,刚才路有点儿抖。”

“没,没事,怪我没看清路。”

傅怀义松开了她,发现自己胳膊上全是汗水。

他是她身上的汗水。

傅怀义才猛然想起,她一个小姑娘,在这六月天里载着他骑了这么远,她得多累。

她可真能吃苦,这么累愣是没吭一声。

他认识的那些女孩子,她们吃不了一点儿苦。

要是遇到这种事,怕是早就撂车不干了。

而林玉瑶,再累也忍着。

“你停下来,我走一段。”

“没事。”林玉瑶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继续使劲儿的蹬,“马上要到了。”

从辰山镇的图书馆外,到他们部队山下,十几里路。

林玉瑶咬紧了牙关一直骑,又热又累,都快虚脱了,终于到了。

“傅大哥,你看停在这里行吗?”

傅怀义说:“行的,你停在路边吧。”

“好。”

她松了口气,把自行车停在路灯下。

一下来,她就大口的喘着气,感觉双腿打颤,站都快站不稳了。

怕傅怀义看出来,她还极力的忍耐着。

傅怀义也是,屁股疼,腿麻,担心被她看出来一直忍着,也没敢动。

他怕一动摔一跤可就丢人了。

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

汗水打湿了她全身,漆黑的头发贴在脸上,睫毛上都挂着汗珠。

路灯下,她脸上的汗珠闪着橘黄色的光,晶莹剔透。

她整张脸都晶莹剔透。

傅怀义感觉自己又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

林玉瑶浑然不觉,只觉得自己的样子很狼狈。

她怕傅怀义笑话,还很尴尬的拿了张帕子出来擦汗。

“不好意思呀,我就是爱出汗。”

“嗯。”傅怀义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

因为顺着她的汗珠往下,看到了不该看的。

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重重的呼吸下,胸脯一下一下的上下起伏。

他实在不该看。

两人都因为腿麻站在原地休息。

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

林玉瑶说:“傅大哥,你先回去吧,我歇会儿。”

她笑笑说:“还是有点儿累。”

傅怀义咳嗽两声道:“我也歇会儿。”

林玉瑶以为他是生病了没什么力气,也没多想。

这么站着不说话也不是事儿,片刻后,傅怀义开了口。

“这几天陆江庭不在本市,你可以放心。”

林玉瑶一怔。

傅怀义解释说:“他接了任务去了隔壁市,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林玉瑶顿时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带给我这个消息。等他回来,那位周同志也该休假结束了吧?”

“是的,到时候我介绍你去找他。”

“好的,多谢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一看时间不早,林玉瑶对傅怀义道:“我得走了,你……”

“我一会儿就进去了。”

“行,那我走了。”

她刚骑上车,傅怀义就叫住她,“等会儿。”

林玉瑶停下来,“傅大哥,还有事吗?”

傅怀义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黑黑的东西,递到她面前,她才看清,是一把小型的手枪。

她吓一跳,“傅大哥,你这是……”

“拿着,防身。”

林玉瑶吓得忙不迭的摇头。

这时候国内还没有禁枪,她家里就有,她哥哥每年都拿猎枪去打鸟,打野兔。

但军方的枪她是万万不敢拿的。

“我不能拿。”

傅怀义坚持塞到她手里,“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打不死人,子弹是塑料的。”

塑料的?

“玩具枪啊?”

傅怀义:“……”

“也不是小孩子的玩具枪,比玩具枪劲儿大些。”

这……一定要拿么?

“你一个姑娘家,轮到你值班的时候就到晚上了。这里治安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你拿着,没准儿能唬人,不定用得上。”


林玉瑶又抱着爹哭了一阵。

这回林大为与叶莲默契的谁都没吭声,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等着她哭个够,自己开口说。

“爹,娘,我结不了婚了。”

嗯?

两人不明所以。

“结不了婚?这什么意思啊?结婚报告打了,你们还有三天就办酒席了,怎么结不了婚了?”

“我们没有钱了,陆江庭他……他把结婚的一千块钱,包括你们给我的三百块嫁妆全都借给方晴了。他和我说……嗝……和我说不结婚了。”

说罢,林玉瑶把借条拿出来给他们看。

她哭得快要断气,边哭边打嗝。

不过并不是为了不能结婚而哭,但二老不知道。

他们只以为那姓陆的干出些畜生事,糟践他们闺女。

两人看完了借条,一声不吭,各自转身去拿武器。

爹拿了扁担,娘拿了擀面杖,两人直接气势汹汹就往隔壁村冲去。

林玉瑶跟在后面,一边喊一边哭。

邻居都被他们一家的气势吓到。

“林大为,这是咋的了?”

林大为没理他们,气势不减。

又一大娘拉住叶莲,“叶莲,这是咋的了?”

叶莲愤怒的甩开袖子,拿着擀面杖,继续气势汹汹的往隔壁村赶。

两人都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架势,而且是要干死对方那么凶。

然后,大伙儿又看到林玉瑶哭着追出来。

“瑶瑶,你爹娘这是咋的了?”

“我爹娘……我爹娘要去打陆江庭。”

“啊?你爹娘为啥要打陆江庭?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嘛。”

“我一会儿再给你们说。”林玉瑶推开问话的大娘,急忙追上去。

他们好奇得很,一个个跟在他们一家三口后面,一直到三里外的陆江庭家。

林玉瑶远远的就看到了陆江庭,他正站在他们家院门口,与两个板正的年轻人有说有笑。

林玉瑶梦到过这两个人,如果那梦真的那么真实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应该是陆江庭的战友。

一个叫易云硕,另一个叫傅怀义。

两人在家休探亲假,又正好遇上陆江庭结婚,就过来参加他们婚礼的。

他们并不是本地人,得坐大半天的火车才能过来,所以他们提前三天过来,顺便想在这边玩一玩。

应该是今天刚到的。

在梦里,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来的。

陆江庭远远的看到林大为夫妻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

“坏了。”

也不知道林玉瑶怎么跟他们说的,二老怒气这么大。

二人看陆江庭面色大变,就问他,“江庭,怎么了?”

“我……我……”他结结巴巴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而跑在最前头的林大为已经跑到了陆江庭跟前,二话不说,操起扁担就打他。

“你个不干正事的狗东西,老子打死你。”

陆江庭直接伸胳膊出来挡。

扁担打在胳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易云硕和傅怀义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作为朋友,肯定不能看着陆江庭被打。

在陆江庭被打一下后,他俩交换眼色,一个空手夺‘白刃’,另一个擒拿,直接把林大为手里的扁担卸了,并把他按在了地上。

这时叶莲也到了。

她还如林大为。

林大为好歹打到一下,她的擀面杖毛没碰到就被卸了,与林大为一样,被人按在地上。

愤怒之下揍渣男的林大为夫妻被人狼狈的按在地上,还吃了一嘴的灰,气得他们破口大骂。

“陆江庭,你个狗东西,敢糟践我闺女。老子不怕你,老子就算告到中央去也要收拾你。”

“夭寿喽,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傅怀义:“……”

易云硕:“……”

好像不对。

这时林玉瑶也冲过来了,对着傅怀义就一阵打,一阵挠。

“放开我娘,放开……”

算他倒霉,谁叫他在顺手边,又压着她娘。

爹是男人就多撑一会儿好了,她得先把娘解救出来。

傅怀义手背都被抓出了血,他松了手,把叶莲放开,又一手把林玉瑶抓住。

林玉瑶顿时感觉那条胳膊强劲有力,如同钳子一般将她桎梏。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你们放开我和我爹,我们就不动手。”她的目的不是打人,而是退亲,还要把陆江庭和方晴钉死在耻辱架上。

傅怀义与易云硕互相递了个眼色,才一起把林玉瑶与林大为给放了。

这时,陆江庭的父母听到动静也出来了,一看乱糟糟的现场忙问:“这是咋的了?”

“亲家,你们怎么来了?”

“呵,还亲家?”叶莲气愤不已,指着陆江庭一家破口大骂。

“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要这么作贱我闺女?”

这阵仗,让陆江庭面色难看至极。

他一直在看林玉瑶,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跟二老说的,为什么这么生气?

其实,她还真没说啥过分的话,就是没帮他撒谎,顺便哭了好一阵,眼睛都哭肿了。

林大为夫妻从来没见女儿这么哭过,即便她一个字不说,他们也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心下就一个念头,他们要跟陆江庭拼命。

陆江庭的父母不明所以。

“亲家,到底怎么了嘛,江庭怎么作贱玉瑶了?”

怎么作践?

叶莲气愤的道:“让他自己说。”

大家都看向陆江庭。

他只得开口,“玉瑶,我们的事,我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

是说清楚了,在梦里林玉瑶闹过一阵后,又被陆江庭哄好。

她回去后,就按照陆江庭说的,哄骗爹娘说部队有紧急任务,婚礼暂时不办了,明年再补上。

爹娘想着反正都打了结婚报告,婚礼晚点办也没事,就没说啥。

可现在她不想成为那个可怜的女人,不要嫁给他,凭啥帮他说谎?

“我不能骗我爹娘,那是不孝。你想骗他们,你自己开口骗。”

陆江庭:“……”都说骗了,我还能开口吗?

再说,他两个战友都在,那个部队有紧急任务的借口根本没法开口。

陆江庭面色铁青,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向二老解释。

“岳父岳母,婚礼暂时没法办了是我的错,我把钱借给了……战友的家属,她有急用。”


“这家饭店不错,就这里吧。”

林玉瑶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硬着头皮跟进去。

这家店里还做了精美的菜单,价格都放在菜单里。

她看了看,果然啊,随便点几个菜就得十块八块了。

林玉瑶默默的点了一个最便宜的菜,加一个汤。

突然想起来是请人家吃饭,哪能自己点菜,还紧着便宜的点的?

她又赶忙把菜单推给傅怀义,说:“你点吧,我不知道什么好吃。”

“行,那我点几个他们店里的招牌菜。”

傅怀义随便报了几个菜名,报得林玉瑶心惊肉跳。

果然,要大出血了。

算了,看在他能帮自己离婚的份上。

花点钱也是值的。

“你们的结婚证呢?”

林玉瑶说:“在陆江庭手里,他不给我。”

“你的那份也不给你?”

“是的,他知道我不愿意,他说担心我弄坏了。”

傅怀义眸色沉了沉,“算下来,这结婚证应该是刚拿下来?”

“是的,发现他偷偷借钱给方晴的那天,我就打了电话去,想把申请结婚的资料追回来。

我与那人说明缘由后,那人明明答应了我,说当天就把资料给我寄回去的,我都给他留了地址。

没想到他又打电话去问了陆江庭,也不知道陆江庭怎么说的,那人又把资料送上去了。”

傅怀义还不知道还有这些纠葛。

“这么说来,这事儿非你自愿?”

“我不自愿,我明确告诉过那人我不想和陆江庭结婚了。”

“那人是谁?”

“我不认识,听陆江庭喊他老周。”

老周?

傅怀义想了一会儿,他就知道是谁了。

“你把结婚证想办法拿来,回头我带你找老周去。既然不是你自愿的,这婚算不得数。”

“不用结婚证成不?我问过陆江庭了,他不给我。”

傅怀义想了想,点点头,“也行吧,这样,再过三天就是周末,还在百货店门口见面,我带你找老周去。老周不在郊区,他在市区办公室,还有有点儿远。”

林玉瑶忙不迭的道谢。

这时饭菜也上桌了。

这年头难得吃上一回肉,看着这一桌的肉的,她馋得咽口水。

矜持?

那是不存在的,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两人风卷残云般,六个菜都吃完了。

林玉瑶打了个嗝,好响。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吃太多了?”

傅怀义:“不多,你坐了几天的火车肯定也没吃好。”

他也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吃过饭,家里给介绍的,或者领导给介绍的,反正相亲的。

没一个像她这样。

她们都压着不敢吃似的,还没他妈妈养的猫吃得多。

傅怀义说:“你很真实,挺好的。”

这么一桌子好菜,不想真实都难。

就是有点儿心疼。

“失陪一下。”

她拿着斜挎包去结账,才被服务员告知,已经结过了。

林玉瑶一脸懵逼,“结过了?”

“是的,与您吃饭的男士已经结过了。”

林玉瑶捂着包包回来,“傅同志,那个,那个饭前我给你。”

她准备往包包里掏钱,被傅怀义按住。

“不用了,后面你花钱的机会还多着呢。即便你不是自愿的,想离这个婚也很难。”

林玉瑶收回了手,说:“那我下次再请你。”

“嗯。”

等他们离开饭店,天都黑了。

这次这车骑得倒是平稳了很多。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回了陵乡街。

到了街口林玉瑶就叫停。

傅怀义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把车停在路灯下。

林玉瑶说:“就到这里吧,今天谢谢你了。”

“你住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没多远了,我走回去就好。”

傅怀义坚持要给她送回去。


傅怀义:“……”

“滚犊子。”

“哎,你别生气呀,这有啥,不光你想,我也想。”

“啧啧,上次那个采茶的就挺好看的。”

“所以你为了看人家采茶摔断了腿?”

易云硕:“……”

“没断,只是扭伤了,你别污蔑我。”

有区别吗?

傅怀义都懒得说他。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机房,这才刚进去,就有人喊傅怀义。

“傅哥,刚才有你电话。”

“嗯,谁打的?”

“不知道,听声音是个年轻姑娘,我让她过十分钟再打来。”

有年轻姑娘找傅怀义,其他人都没多想什么。

但傅怀义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冒出陆江庭的媳妇来。

老想人家的媳妇,他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

原本说等十分钟,实则他等了快二十分钟电话才又打过来。

“喂,哪位?”

听着那声音,是傅怀义没错。

可他一问哪位,倒是把林玉瑶给难住了。

她和他说过她叫什么名字没有?

要是没说过,她说她是林玉瑶,人家都不知道她是谁。

莫非她得说,她是陆江庭那个谁吗?

那得多膈应。

她支支吾吾没说出口,对面突然开口了,“林玉瑶?”

林玉瑶:“……”

他怕被别人听见,用手遮挡了一下,嘴唇靠得近,声音压得很低。

这声音好像直接吐在她耳廓里。

林玉瑶莫名的有些心慌,轻嗯了一声。

“我是林玉瑶,傅同志,上次说的事,还算数吗?”

“当然,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也不知道,我来南城了。”

“你来南城了?”傅怀义很是惊讶,“你在哪儿?”

“我在陵乡街这边……”她和他简单的说了下大概位置。

对面的人立马清楚了。

“下午六点,你在街口的百货店门口等我。”

“啊?”

“就这样了,现在有事就挂了啊。”

不是……

对面不等她再说什么直接就挂了。

打这电话都花了两块钱,肉疼得要死。

人家都说要忙了,她又不能再打过去,只能等六点去街口赴约。

可是……那个时间陆江庭估计来了,她要怎么避开陆江庭去见傅怀义呢?

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不能让陆江庭知道。

傅怀义要帮她,她总不能连累人家。

傅怀义挂了电话回到座位,易云硕就伸长了脖子过来问:“谁呀?”

“没谁。”

他抬头看了看对面,隔着三排的位置,陆江庭正把键盘敲击得噼里啪啦的响。

他这是赶着把活儿干完了早些出去吗?

傅怀义握了握拳头,开机,准备给陆江庭找点活儿干。

其实他与陆江庭不光是战友,还是同学。

他们是为国防部培养的特殊人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吃住都在一起。

对彼此非常的熟悉,所以给对方找点活儿,也不算难事。

眼看着快到下班的时间,陆江庭发现他负责的部分运行不起来了,一脸懵逼的盯着不大的显示器。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结症所在,就是需要时间解决。

旁边一战友拍拍他的肩膀,“江庭,你还不关机啊?”

“不了,我还有一会儿。”

“那我们先走了。”

“嗯。”

大家都陆续的关机了,只留他一个人在机房里。

傅怀义离开后直奔自行车棚。

易云硕:“哎,你干嘛去啊?”

傅怀义没理他,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后,动作利索的上跨上去,骑着自行车踩得飞起。

连易云硕的声音都追不上。

“他干嘛去呀?这么急。”

“谁知道?”

“你不是跟他很熟吗?你都不知道吗?”

“他没说。”

……

林玉瑶提前了一个小时就从出租房里出来了,然后在百货店对面的巷子里盯着。

她的想法是,她不能立在百货店门口等,万一没等到傅怀义,反而等到了陆江庭怎么办?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他说他和她的事,就是互相喜欢,不掺杂任何恩情。

他说,他希望她也这么想。

那时候,她觉得他人真好,真的好好。

现在……他竟然拿昔日的救命之恩说事了。

所以……他上辈子拼命的向方晴母子弥补,拼命的压榨自己,那么的理所应当,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欠方晴母子的,而自己欠了他的?

救了她,她就该赔上一生吗?

如果是的话,上辈子她已经还过了,这辈子,她不欠他了。

林玉瑶面色发白,眼睛发涩,似乎有什么东西眼眶都快包不住。

看到她这样子,陆江庭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语气缓下来,并且伸出手尝试触碰她的脸。

“对不起,我不是这意思。只是你把我逼得太急了,我实在不知道办了。”

林玉瑶推开他的手,不让他触碰。

“玉瑶,别这样,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他顺势拉着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后脚一勾把门踢得关上。

林玉瑶面色大变,“你干什么?”

陆江庭说:“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洞房。玉瑶……”

他搂着她就往床上压。

林玉瑶拼命的挣扎,但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就推不开他。

慌乱中,她一下子就抓到了床边矮几上的一把剪刀。

就在她忍不住想给他戳个窟窿的时候,她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听到响动,陆江庭停止了动作,蓦地从床上起身,看向门口的人。

林玉瑶得到了自由,飞快的爬起来冲向门外,躲在门口的人的身后。

傅怀义愤怒得发抖,死死的瞪着屋里的人。

这时候的灯不怎么亮。

屋顶一盏小小的灯,昏暗的灯光勉强洒满屋内,也勉强看向屋里人的表情。

陆江庭震惊又愤怒,“阿义,你什么意思?”

傅怀义冷硬的说:“违背妇女意愿是什么行为,还用我来提醒你吗?”

陆江庭冷声道:“她是我媳妇。”

“是你媳妇也不行,只要她不愿意就不行。”

陆江庭沉着脸,“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傅怀义紧抿着唇,死死的盯着他。

陆江庭看向眼泪汪汪的躲在傅怀义身后的林玉瑶,这一幕刺疼了他。

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她现在却在寻求别人的庇护?

明明,该保护她的是自己才是。

陆江庭深吸一口气,向她伸长胳膊,“玉瑶,过来。”

林玉瑶摇头,就躲在傅怀义身后。

陆江庭上前就要拉他,不过被傅怀义一胳膊挡回来。

他本来就愤怒,力道也不小。

而他挥这一胳膊,让陆江庭觉得他是在挑衅自己。

陆江庭压着怒火道:“傅怀义,你我数年同窗加战友,这么多年的朋友,你是不是非要掺合我的家事?”

傅怀义冷冷的道:“我和你数年同窗加战友没错,但我和你可不是朋友。我傅怀义……没你这样的朋友。”

陆江庭面色大变,“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

“是又怎么样?”

两人互相对视,剑拔弩张。

一时间这间不大的出租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秒,两秒……大概半分钟过去了,两人依旧这么怒视着对方。

正当林玉瑶想说些什么话来缓和气氛的时候,他俩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动起手来。

她都没看清是谁先动的手,又或者说,两人一起动的手。

两人拳拳到肉,声音却不大,打在身上也是闷哼声。

但听着都疼。

本来屋子就不大,施展不开,她不多的行李被打得七零八落。


“养孩子花钱?”原来他也知道养孩子花钱啊。

“三分之一?哈?三分之一……你父母年龄大了,是不是也得花钱?”

陆江庭:“……”

“再给他们三分之一,你自己呢?出得花钱吧?剩下的三分之一,也不能全给到我吧?所以……”

林玉瑶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都止不住眼泪。

她又想起了梦里的事。

那么真实,就像她亲身经历一样。

一看她哭了,屋里两个男人都急了。

傅怀义正要说什么,被陆江庭抢了先。

“玉瑶,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哭啊。咱不给了,不给了还不成吗?”

“不给?哄我的话?”

陆江庭:“……”

林玉瑶推开陆江庭放在她膝盖上的手,冷漠的说:“算了吧,咱们这辈子没可能。”

陆江庭手下一空,“为什么?”

“因为……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陆江庭:“……”

“不是给多少的问题,我要的是全部,一分都不能分给别的女人。你做不到,就不要来招惹我。”

陆江庭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林玉瑶继续说:“被你算计结了婚,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会和你过日子。”

“你……当真?”

“对,当真。”

陆江庭看向傅怀义,“因为他?”

林玉瑶不愿意连累傅怀义的名声,生气的道:“你不要胡说八道牵扯无辜的人,明明就是因为你跟方晴不清不楚,好意思把罪安在别人身上。”

陆江庭明明知道是因为他和方晴的事,才让林玉瑶不愿意和他过日子。

但是他就是怪上傅怀义了。

玉瑶可能不懂,但他作为了一个男人太明白了。

傅怀义看她的眼神并不清白。

……

陆江庭和傅怀义一起走了,两人沉默着离开。

陆江庭骑的自行车,傅怀义骑的摩托。

他故意把速度放慢,让陆江庭能追上,但也是把他累得够呛就是了。

走到半路,这处人烟稀少,两边是附近村民的油菜花地。

两人不约而同把车停下来,二话不说就打起来。

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

两个人都挂了彩。

打得累了,两人才坐下来说话。

“听阿硕说你请假了,我就知道你来找玉瑶。傅怀义,你别忘了那是我媳妇,你这种行为叫破坏军婚,要是我去举报你,你会被开除军籍。”

傅怀义冷笑道:“呵,军婚?你是指伙同老周骗婚的那种军婚吗?”

“你……”陆江庭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

“哼,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傅怀义淡淡道:“我劝你尽快同意和小林离婚,否则不用你去写举报信,我就先举报你骗婚。”

“你……”陆江庭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傅怀义冷笑道:“怎么?还想打?”

他是差了他一点,而且今儿他还被他消耗了体力,狂骑了好几公里的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陆江庭气愤的说:“你非要跟我作对?”

“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人家小姑娘。”

“哼,是吗?难道你看上她了?”

傅怀义迅速的冷下脸去,“你觉得是就是吧。”

说完,他拍拍裤子上的灰走人。

这次骑得飞快,陆江庭就算把自行车踩冒烟也追不上。

陆江庭气得半死。

几个同窗,他还能不了解傅怀义吗?

他家世好,上学成绩好,长得也好,喜欢他的女孩子多得很。

上学时候就老收到情书,但他一个都没看上。

傅怀义从来没对那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

要是没看上,刚才听他这么说,以他的性格他马上就会撇清关系。

可是刚才,他不但没有撇清关系,他还默认了。

陆江庭心中咯噔的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