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愿我如星君如月小说华黛萧南奕
愿我如星君如月小说华黛萧南奕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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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锦

    男女主角分别是华黛萧南奕的其他类型小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小说华黛萧南奕》,由网络作家“姒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中宫人行礼,君墨之只觉得他们碍眼极了,挥挥手,宫人们纷纷离开。当乾阳殿只剩下他们两人,华黛立马跪在地上,神色中充满感激:“多谢陛下搭救。”君墨之上前,亲自扶她起来,拉着华黛的小手,在云镜前相视而坐。“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那么拘束。昨夜之事,朕定会为你讨个公道。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朕也不会放过。今日是你封妃的好日子,脸上要多些笑容才是。还有,朕喜欢你之前的性格。”华黛神色一怔,眸光盯着帝王的龙颜一个劲儿的瞧,昨夜的翻云覆雨瞬间回放在脑海中。她脸红了,不由娇嗔道:“那不是陛下哄骗臣妾,若是一早知道……”君墨之笑了:“这后宫只有朕一个男人,就算是入宫参加宫宴,那也是一时,怎可能每日每夜都在?爱妃一向聪慧,怎么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难道不...

章节试读

殿中宫人行礼,君墨之只觉得他们碍眼极了,挥挥手,宫人们纷纷离开。

当乾阳殿只剩下他们两人,华黛立马跪在地上,神色中充满感激:“多谢陛下搭救。”

君墨之上前,亲自扶她起来,拉着华黛的小手,在云镜前相视而坐。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那么拘束。昨夜之事,朕定会为你讨个公道。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朕也不会放过。

今日是你封妃的好日子,脸上要多些笑容才是。

还有,朕喜欢你之前的性格。”

华黛神色一怔,眸光盯着帝王的龙颜一个劲儿的瞧,昨夜的翻云覆雨瞬间回放在脑海中。

她脸红了,不由娇嗔道:“那不是陛下哄骗臣妾,若是一早知道……”

君墨之笑了:“这后宫只有朕一个男人,就算是入宫参加宫宴,那也是一时,怎可能每日每夜都在?

爱妃一向聪慧,怎么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

难道不是因朕长相不凡,令你下意识地忘记探究一番?”

“哪,哪有……”华黛无言以对,唯有一张粉黛通红一片,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

君墨之笑的肆意,华黛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她起身时,君墨之一把抓住,另一手拿起眉笔,细细在她眉间描绘。

“从今开始朕替你描眉。”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帝王为新纳宠妃描眉的事很快在后宫传开,更是很快传入官眷耳中。

晋王世子妃忿忿不平,前不久,她刚因夫君为她描眉被责罚。

这会儿竟传出这样的谣言,定是假的。

储秀宫的秀女们一大清早便起来收拾,把她们手中合规矩的饰品通通都拿出来,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今日是选秀的最后一日,她们只有在今日大放光彩,才有机会出人头地。

大选开始,楚妙人等人规矩的站在烈日之下,不过才站了半柱香,这些娇贵的秀女们,便有些吃不消。

楚妙人心里极度不平衡,却难得的没流露出来。

那是因为她清楚知道,今日她必会被选中,不过是晒一会儿太阳,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架雕刻着金龙戏凤的步撵穿过人群,步撵的四边垂着琳琅满目的圆珠,一扬一摆的轻纱让外面的人无法看的真切。

跪在秀女堆的楚妙人看到这儿,脑海中全是她封妃后乘坐这步撵的情景。

可当她看清步撵中坐着的人时,一张花容瞬间扭曲。

华黛!

楚妙人咬牙切齿!

楚府和晋王府不过一墙之隔,她楚妙人堂堂楚家嫡女,竟还比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女。

楚妙人不甘心。

“傻杵在那儿的是哪家千金。”步撵上,君墨之龙眸迷起,危险气息流露出来。

近侍凑近君墨之耳边轻语:“楚江侯之女楚妙人。”

“大胆楚妙人藐视天威,不敬皇妃。即刻起,撤去选秀资格,杖责二十,贬去浣衣局为奴。

另外,派个教习嬷嬷去教教她规矩。”

如此高调的声音,传入楚妙人耳中时,她整个人愣在原地。

“等等,别打!”

张嬷嬷踉跄着伸出手,想要叫停太监,却被一道声音先一步打断:“你们在储秀宫动用私刑?”

华黛迟疑地睁开眼睛,那英气不凡的如玉公子正急迫朝她这来。

四目相对,华黛鼻尖一酸。

“南奕哥哥……”

“见过晋王世子。”楚妙人率先开口,引得众人目光看了过去,“世子来得正好,动用私刑是事出有因,有秀女在宫里收藏男子的物件,还说……这是世子送她的。”

萧南奕面上一惊。

目光落在华黛苍白又多了几分期待的脸上。

华黛眸中含着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萧南奕率先别开脸。

楚妙人拿出玉笛,递到萧南奕面前,笑道:“诺,就是这个,该不会真是世子殿下的东西吧?”

萧南奕一把挥开。

他确实送过玉笛给华黛,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一直带在身上。

但是事关晋王府声誉,萧南奕决口不认。

“自然不是。”

华黛眼睁睁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推诿,心里一片冰冷。

“我就说嘛,晋王世子与我表姐新婚,正是恩爱的时候,怎么可能给旁的女子送笛,还是一个宫中的秀女!”楚妙人又说到华黛身上,“如今既是陛下的人,还留着的物件,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一不小心就会连累你身后的晋王府!”

萧南奕顾不得其他,沉声道:“属实胡闹!从前在晋王府,你我兄妹相称,我护着你也就罢了,如今进了宫,怎么还这么任性,华黛,你不能永远把事情推脱到我头上!”

楚妙人趁机说:“世子明鉴,这该罚就得罚呀!不然,就永远不会懂事!”

“华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华黛怔怔的看着萧南奕,却见男人眼神闪避,看也不看她。

她心里的情绪一点点消失。

华黛咬住嘴唇,她不想在他们这群人面前落泪,更不想求饶认输。

楚妙人见状,厉声吩咐:

“还等什么,动手啊!”

谁知道张嬷嬷却叫停:“住手!”

“楚妙人,你如今也只是一个秀女,还想越过我发号施令了!”张嬷嬷恢复神色,只是那严厉的怒火却都冲着楚妙人去了。

行刑太监扬起的廷杖停在半空中。

楚妙人不解极了。

她之前告密时,张嬷嬷明明很生气,还要将华黛杖毙的。

难道是萧南奕令张嬷嬷有了顾忌?

可是萧南奕根本没有护着华黛的意思啊!

“张嬷嬷,这事若不严惩,那些秀女们还不有样学样了,到时候……”

“闭嘴!我做事还需要你来说教吗!”张嬷嬷严厉地呵斥。

“秀女都是陛下的女人,身体发肤都属于陛下的。杖刑破了皮相,谁担待得起!”

“可是你刚才还……”

“行了!把华秀女送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华黛没有挣扎,任由人把她拉起,带了回去。

她面无表情,再也没有看萧南奕一眼。

楚妙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听张嬷嬷警告道:“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外传,要是再让我听到乱嚼舌根的,都紧着些皮!”

张嬷嬷一把抢过了玉笛,收进自己怀里,然后阴恻恻得看了楚妙人一眼,吓得楚妙人不敢再说话。

萧南奕看着华黛默不作声离开的背影,紧紧皱眉。

深夜。

华黛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突然,她听到推门声。

华黛绷起身,坐起:“谁!”

“是我。”

一个男子悄然凑近床边,在她身侧坐下。

华黛抬眸,就看到萧南奕的脸。

“怎么会是你!”

她心中惊骇,“你想要做什么?”

萧南奕脸色阴沉:“你想见到谁?我果然没想错,华黛,你进了宫,心也野了,不听话了!”

君墨之只是笑着,把华黛搂的更紧了。

“陛……陛下?”

楚妙人彻底傻眼了。

她立刻仓皇地跪倒在地,身体抖得像是筛子一样。

这怎么可能!

华黛私会的男人竟然是陛下,那岂不是说,她早就得到了陛下的垂爱?

君墨对楚妙人勾起了一抹冷笑:

“华黛,从来都是朕的女人。御药,是朕所赠。玉笛,亦是朕所赠!”

“任何人伤了她,朕都不会放过!”

他扫过楚妙人、张嬷嬷,以及缓缓醒过来的萧南奕。

张嬷嬷等人将头埋的更低了。

萧南奕白着脸爬起来,俯身跪下。

君墨之眯起眼,刚要说话,就发现华黛不太对劲。

“君大人、不,陛下……”

“我好难受……”

女人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眼神朦胧,皮肤升温,额头冒汗津津,意识也不太清醒了。

“华黛!”

君墨之顾不得其他,直接将华黛横抱走了。

“黛儿,坚持住。不论如何,朕一定会救你!”

“来人!叫太医,快!”

君墨之一边抱着华黛,一边吩咐暗藏的暗卫,一路朝自己的乾阳宫奔去。

药效发作,华黛难受得皱着眉。

乾阳宫中气氛低沉到极点,太医们逐个把脉后,皆是摇头叹息。

君墨之坐不住了:“你们都是废物吗,这么多人还查不出华秀女究竟中了什么毒?”

众太医跪了一地,院首胆战心惊道:“是异域情毒,并无药可解。”

“有解有解,只要华秀女和……”另一太医急急打断,话说到一半,想起华黛身份,顿时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龙颜上染上怒色与不耐,院首只好硬着头皮道:“阴阳交合术法,找一男子来与她……”

“朕明白了,你们退下。”君墨之隔着纱帘看着床上的华黛,下定决心。

“来人!”

“拟旨!”

“华氏有女,德才兼备,温婉尔雅,知书达礼。晓书画,通音律,特封为妃,封号为黛。”

话落,君墨之眸色微暗,缓步踏入了内殿。

一夜春光无限好。

华黛清晨醒来,直觉腰酸背痛,双腿颤抖无法下地行走。

她身边只剩昨夜余温,君墨之没了身影。

“奴才们拜见黛妃娘娘。”

黛妃娘娘?

华黛神色微愣,毕竟昨夜她还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小秀女。

“奴之前是陛下的奶娘,陛下昨夜已将奴调到娘娘身边伺候。

陛下每天这个时辰都在早朝,您受封为妃的消息,昨夜已传遍整个后宫。

圣旨今晨已下,恭喜黛妃娘娘。”蔡嬷嬷笑着解释。

华黛闻言,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她在君墨之心目中地位如此高,竟以自己名作封号。

忧的是,花无百日红,天子的宠爱能有多久?若他将来厌恶了自己,她只能在冷宫中孤老终生。

可当着一众宫人,她不好将情绪太多的流露在外。

华黛抬手:“都起来吧。”

蔡嬷嬷等人谢恩,又扶着华黛去梳洗……

“黛儿生的极美,如此精致的宫装穿在你身上,竟被你衬托得如此好看。”

君墨之下朝回来,第一眼,便看到换了宫装的华黛,赞叹也脱口而出。

都是衣服衬人,如果有人衬衣服,那必定是天女下凡。

“华姐姐可真命大,身陷司刑狱都能保住小命。”楚妙人站在宫门前,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华黛大伤初愈,身子还很虚弱,面对这般刁难,本不想理睬。

不料,身后送她回来的那位太医出声:“这位是楚家秀女吗。”

“说起来,楚大人已经因为错审案子而问罪,楚秀女要是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司刑狱亲自问问楚大人?”

这番话令楚妙人当即白了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司刑狱,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凡是进去的人不是也要掉层皮。

“说完了吗?”华黛冷脸相问,“那就让开!”

楚妙人眼睁睁看着华黛走进去,独留她在原地气的瑟瑟发抖。

华黛回去后,确认无人了,才翻出藏在床底下的玉笛。怔怔的看了许久。

她的心只有一颗,心房很小,小到只能住一人,后来那人却狠狠地伤了她。

十六年的情意,轰然倒塌。

华黛已经不是自由身,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相信另一个男人。

她摩挲一会儿,正要收起来,却听外面大门“砰”的一下打开。

“你手里拿着什么?”

竟然是张嬷嬷带着楚妙人来了。

楚妙人兴奋地高喊:“嬷嬷,我看到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玉笛,上面有名字,是男人的名字!”

华黛不顾劈头盖脸的指责,先把怀里的玉笛收好。

“拿出来!”张嬷嬷火冒三丈。

华黛对张嬷嬷行了一礼:

“华黛已经被放出,就证明无罪。嬷嬷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进来,也不应该听信谗言就妄加揣测。”

“笑话!”

张嬷嬷直直盯着袖口,“我是掌事嬷嬷,就是管你们这些秀女的,怎么就不能进来?”

“我看是你心虚吧!”

张嬷嬷怒气冲天道:“谁知道你之前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能出来的,但在我这儿,你就是个净惹麻烦的问题秀女!把那玉笛交出来,说不定,就是你和那刑狱司里的人私相授受的证据!”

华黛神色一紧,面色一僵:“嬷嬷慎言!”

“嬷嬷说得对极了,她这样手脚不干净的,有一就有二,就算上次侥幸蒙混过去,也迟早还是会再犯!我看她护得这么紧,一定是有鬼!

区区一个秀女,死不足惜,但这要是再出什么事,连累到张嬷嬷身上,就不好了!”

张嬷嬷眼底满是厌恶。

“来人!”张嬷嬷大喊一声,“把她给我拖到储秀宫外。”

华黛见状,眸中染上恐慌,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这是我兄长,晋王世子萧南奕所赠!”

张嬷嬷闻言,面露一丝迟疑。

楚妙人瞪向华黛:“你心里真的只把晋王世子当成兄长吗?

世子已经娶我表姐为世子妃,而且把你送进宫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而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陛下的女人,如今却还偷偷留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物件,又想做什么?姐姐,你罪该当罚啊!”

张嬷嬷闻言更怒:“好一个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的狐媚子,你这种人,怎么配服侍陛下!”

华黛语塞,没有再解释。

说来说去,他们都早已打算好要致她于死地。

这到底是君墨之送的,还是萧南奕送的,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晋王世子为了算计把她送进来,算是舍弃了她,而那位世子妃眼里一点也容不下她!

华黛苦笑一声,不再挣扎,就已经被按在地上。

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太监手中拿着廷杖。

他们高高的举起廷杖,正要落下。

突然,那枚玉笛从她怀里滚落在地。

楚妙人连忙捡起来,献宝一样地捧到张嬷嬷面前。

“嬷嬷请看。”

张嬷嬷定睛一眼,看到上面刻着一个名字,她刚要念出来,“君墨......”

倏地。

张嬷嬷脸色煞白一片,瞬间收声。

宫中。

夜色渐深。

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回廊上只身等了许久,一直都没有等到华黛。

男子皱了皱眉。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来的。

这是怎么了?

想到深宫多心计,君墨之顿时等不下去,忽地道:“查储秀宫,华黛!”

一个暗卫从阴影处现身,跪着领命。

“是!”

......

“哗啦。”

狱中,一盆接着一盆凉水浇在华黛身上,却不见人苏醒。

见状,在场人都慌了。

楚大人见状,连忙吩咐人将罪纸呈上,协助昏迷不醒的华黛画押。

只要按上手印,此案便可结。

就在狱卒上前之间,华黛缓缓睁开双眸,警惕地看着。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休想趁人之危!”

“已经由不得你,来人让她画押。”

随着楚大人一声令下,华黛的手被狱卒拽住,朝认罪书上按去。

华黛早已精疲力尽,毫无反击之力。

眼看就要按上,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住手!”

楚大人闻言,心中很是懊恼。

来人个个穿着太医院服饰,为首的是太医院掌事王太医。

“各位太医可是来过问御药短缺的事?放心,本官正在严惩窃贼......”

“确实是为上贡的御药而来。”王太医打断他的话,“但宫中已经清点过了,御药并无缺漏,这其中怕是什么有什么误会,还请楚大人放人!”

“什么?!”楚大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王太医没有多言,转身看向华黛,正要表示歉意,却见她满身是伤,顿时瞳孔一缩。

“楚大人,你竟敢用重刑!”

王太医一看华黛的情形,脸色骤然大变,指着说:“楚大人,你闯大祸了!”

“这不过是一个晋王府不要才送进来的秀女,本官按律惩罚一二,怎么就变成大祸了?”

“你啊你!你完了!”

王太医不敢耽误,连忙命人将华黛送去太医馆。

随即,抓了楚大人一起去面对天子的怒火。

......

等到华黛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处理了,还换了干净的衣服。

她恍惚道:“这是哪里?我死了嘛?”

“这里是太医院,你整整昏迷了三天,终于醒了!”君墨之竟然就坐在她塌边,惊得华黛一下子坐起来。

“君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再不来,你就死了!”

君墨之深深地盯着她看,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华黛顾及男女有别,试图推开他,男人的胸膛犹如铁壁,纹丝不动。

直到华黛叫道:“痛......”

君墨之才将人放开,关切道:“我马上叫太医过来。”

华黛摇头,咬牙朝里面挪了挪身子,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安全距离。

“多谢大人相救。”

“你真傻,为什么不拿出我送你的玉笛?”

华黛心中五味杂陈。

“君大人,我是陛下的秀女,就算你是天子伴读,我也不能......”

君墨之盯着她,眼神越来越幽深。

“你说得对,你是皇帝的女人。”他低声说,“现在选秀刚开始,为时还早,那就再等等吧,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这欺负。”

在太医来之前,君墨之就离开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来。

华黛足足躺了小半月,才缓过来。

这样也好。

华黛想,若是这伤再养个把月,便可以完美错开选秀日。

她宁愿落选。

到那时,就算是萧南奕也不能责怪她。

到时候,她就会被送出宫,她也不会再回晋王府。她要离开京城,自由地浪迹天涯......

然而,

事总与愿违。

太医诊断她伤好了,就把她送回了储秀宫。

入宫第三夜。

华黛第一次睡着了。

她梦里没有悲情,没有萧南奕,没有晋王府,只有一段悠扬的笛曲。

在她睡的迷迷糊糊间,一阵吵闹声传来。

华黛睁开眼睛,都没看清是谁,便已经被人粗鲁地从床上拽下来。

华黛被摔得生疼,人也完全清醒。看到宫女太监肆意乱翻她的东西,当即呵斥:“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翻我的东西。”

下一秒,储秀宫管事张嬷嬷抬手狠狠甩了华黛一耳光。

“啪!”的一声,华黛被打懵,嘴角溢出血。

楚妙人得意一笑,然后抬手就把一个小玉瓶摔在华黛脸上。“我白天见你一个个人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就觉得不对,果然,让我抓到了吧。”

“华黛,你真是放肆,竟敢偷拿宫中贵人的御用药!”

华黛怔怔看着地上,那玉瓶正是昨夜君墨之送来的。

“我没有偷拿御药!”华黛大声解释。

楚妙人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把柄,岂能轻易放过。

“还敢狡辩,脏物就是在你床边搜到的,储秀宫也只有你一人近日受罚。”

华黛有苦难言,目光向张嬷嬷求救:“张嬷嬷明查,我真的没有偷拿。”

“有没有拿的,自有人会审。”张嬷嬷冷脸吩咐,“来人,压入大牢审问。”

看着走进的官兵,华黛慌了神:“我是冤枉的,这御药不是我偷的......”

“啊--!”华黛被按在刑凳上,狱卒挥着板子打在她背上。

“太医院今日弄丢一瓶番外进贡宝药,如今在你房中搜到,本官劝你赶紧认罪,免再受皮肉之苦。”

华黛含泪摇头,声音极低:“不是我偷的。”

“那你给本官讲讲,这药如何在你床边。”

华黛满目失措,这是有人给她设下的陷阱,药是君墨之送的,她若讲出,岂不是要扣上祸乱宫闱的罪。

甚至,好心帮忙的君墨之也难逃一责。

华黛绝望的闭上双眼,弱弱道:“我没有偷。”

“继续打。”

板子再次落在身上,华黛紧紧咬着唇,脸色越发苍白。

慢慢地,她失去了知觉。

“大人,人昏了,怎么办?这毕竟是个秀女,要是陛下问起来......”

“继续吊着!不准给她水喝,也不准给她饭吃!一个偷鸡摸狗的秀女难道还能入陛下的眼睛吗?

她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吧,得罪了晋王世子妃,还落了一个这么大的把柄,那就别怪活不到选秀那天!”

那位大人冷笑一声,甩袖离开。

“放开我!”

华黛慌张躲闪,“我现在是秀女,不是晋王府的华姑娘,你不能碰我!”

怒气染上萧南奕眉梢,他抬手,粗鲁的捏上华黛的下巴。

“呵!是我晋王府把你教养大的,也是我亲自把你送进宫,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我要你安分乖觉,讨得陛下的欢心,你却频频惹事,差点牵连到晋王府的头上,华黛,你莫不是故意的?”

萧南奕伸手,将她粗鲁地从床上拽起来。华黛张嘴,咬在他的胳膊上。

“华黛!”萧南奕气得掐住她的下巴,又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床榻。

“萧南奕,你疯了吗!你现在这么做,才会让晋王府大祸临头!”

“晋王府从不养废棋。乖,只要你听话一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萧南奕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单手撬开华黛的嘴,塞了进去。

“呜……”华黛十分抗拒,想要将那不明的药物吐出来,不想那药竟是入口则化。

“你给我吃了什么?”

萧南奕没有回答她,只是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

恐惧爬上她的心头蔓延开来,但不论她怎么反抗,都无法动弹。

“萧南奕,我会恨你!”华黛声音沙哑。

“恨吧,只要你还是我的人,你想怎么恨都行。”萧南奕的眼睛像狼一样。

就在华黛绝望的闭上双眼时,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被一下子甩了出去,摔倒在地,当即晕死过去。

随着一件外衣披在华黛身上,与此同时,殿内亮了起来。

华黛眼睛颤了颤,睁开。

“君大人?”

看清来人是谁后,她不禁眼眶发红,再也忍不住委屈的眼泪簌簌落下。

君墨之疼惜地将她抱起。

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轻柔,像是爱惜一件珍宝。

“别怕,一切有我替你做主。”君墨之轻声安慰着。

在这一刻,华黛忘了规矩,体统,义务,颤抖着靠进了他的怀抱。她实在太害怕了。

翻脸的萧南奕根本不把她当人对待,她更不知道他喂了她什么——是毒药,还是下蛊?

“好啊,被我抓到了!”

“华黛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储秀宫私会野男人!这次,你死定了!”

华黛看到楚妙人在门外张望,顿时急了,“楚妙人,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可是她来不及阻止,楚妙人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华黛只能推了推君墨之,“君大人,你别管我,快走吧!”

“放心,一切有我。”

华黛急了:“你别傻了,你只是天子的伴读,触犯宫规也逃脱不了,我不能连累你!”

君墨之但笑不语。

“傻的是你。”

他纹丝不动,甚至还把华黛抱得更紧了。

“张嬷嬷,快来,我说的都是真的!华黛夜会男人……你看!”

楚妙人已经带着张嬷嬷来了。

谁知道张嬷嬷顺着目光看去,不仅没有对华黛和君墨之发怒,反而下一秒,抬手狠狠打在楚妙人脸上。

“啪!”

这一巴掌,打得楚妙人脸颊高肿,呆滞僵硬。

然后张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惶恐道:“奴婢叩见陛下。”

“奴婢该死,没有管好手底下的秀女,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陛下?

华黛一僵。

她连眼睛都不敢抬了,一动不动,更不要提看君墨之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

他竟不是天子的伴读……他就是当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