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女频言情 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芫菲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芫周观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芫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芫看着外面的中医,吓得手脚冰凉。据说这位李中医医术很好,要是给他看出怀孕,不就全完了吗?姜芫拒绝,“我累了,不想把脉,你让人去休息吧。”周观尘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他觉得姜芫不识好歹。找了件衣服给她披好,“你累就躺着,我抱你去。”姜芫挣扎,“不要,我,我自己去。”眼看着逃不过了,她只能希望这位李中医看不出来。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和鞋子,周观尘倒是不着急,只用一双黢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姜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就去吧。她刚出去,那位李中医就站起来。他歉疚地看着周观尘,“大少,刚才夫人那边打来电话,说她忽然心悸,我得先过去看看。”周夫人心脏有点问题,发病的时候会要命,中医这样也无可厚非。他放下药就走了。周观尘还...

章节试读

姜芫看着外面的中医,吓得手脚冰凉。
据说这位李中医医术很好,要是给他看出怀孕,不就全完了吗?
姜芫拒绝,“我累了,不想把脉,你让人去休息吧。”
周观尘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他觉得姜芫不识好歹。
找了件衣服给她披好,“你累就躺着,我抱你去。”
姜芫挣扎,“不要,我,我自己去。”
眼看着逃不过了,她只能希望这位李中医看不出来。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和鞋子,周观尘倒是不着急,只用一双黢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姜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算了。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就去吧。
她刚出去,那位李中医就站起来。
他歉疚地看着周观尘,“大少,刚才夫人那边打来电话,说她忽然心悸,我得先过去看看。”
周夫人心脏有点问题,发病的时候会要命,中医这样也无可厚非。
他放下药就走了。
周观尘还有些不满,姜芫却擦了一把冷汗。
竟然给她逃过去了,看来这次还得感谢周夫人。
“我带你去医院。”
姜芫忙摇头,“中医走了你就去医院,给婆婆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我这是小毛病,吃药就好了。”
周观尘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让她去吃药。
姜芫把药扔进了马桶,然后喝了水上床。
周观尘也跟着上去,躺在她身边。
他一句话再没说,可存在感很强,一时间姜芫无法入睡。
思考良久,她说:“周观尘,我答应你暂时不离婚,等你成了周家继承人,拥有绝对话语权时我们再去办理手续。”
她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明白,“但不可以太久,最多俩个月。”
时间再长,她就该显怀了。
周观尘心里发笑,这女人给她自己找的理由可够拙劣的。
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估计就想从他这里多得到一份关注。
他冷冷哼了一声,“那要是我一辈子成不了继承人,是不是就不离了?”
姜芫心说你会甘心吗?不过在老宅不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她只笑笑,“到时候再想办法。”
周观尘觉得已经看透了她的小把戏,就淡淡道:“这些不用你操心,好好履行你周太太的义务,照顾骏骏。”
这一点她不接受。
“我不行,不会带小孩。”
“不是让你带,会有专门的保姆和早教老师,你就帮着照看一下--”
他微微停顿组织措辞,“让他感受到家的样子。”
姜芫觉得男人是单细胞的,“你觉得白抒情能放心我跟她儿子在一起吗?”
“我已经跟她谈好了,孩子回归周家,她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
这些话去糊弄鬼都不会信,她能预感到,只要有孩子在,白抒情一天会有18个小时出现在翠微湾。
不过,也就两个月。
她把丑话说到了前头,“周观尘,既然你要让我跟那孩子相处,那万一孩子有什么磕碰,或者他母亲说我虐待孩子,你能信我吗?”
他嗤笑摇头,“我从不信人性,家里多装几个摄像头。”
他不相信人性,但是相信白抒情。
姜芫也不去做无所谓的争辩,就点点头,“那好,就这么一言为定。”
说完,她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周观尘盯着她的背影足足有几十秒,才关了灯。
黑暗里,姜芫慢慢松开握紧的手,轻轻吐出一口气。
......
虽然只过了几天,但再回到翠微湾,姜芫还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别墅里重新收拾了一番,吕宋带着那个叫骏骏的小男孩等在门口,后面还有俩个干净利落的保姆。
周观尘一下车,那孩子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喊了声“爸爸”。
姜芫心尖儿一疼,手按在小腹上。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却因为妈妈的不同,一个受尽宠爱,一个连来到这个世上都要备受煎熬。
抱着孩子的男人忽然看过来,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
姜芫忙放下手,下意识的挺直腰板把小腹收了收。
周观尘收回目光,把骏骏往前推了推,“骏骏,大名周忱书。”
周忱书,周观尘白抒情,还真是爱情的结晶呀。
姜芫虽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能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
见她板着脸,周观尘把孩子抱起来,“骏骏,她是姜芫,以后就是你的—妈妈。”
“别,叫我名字就行,我没给别人孩子当妈的爱好。”
骏骏趴在周观尘身上,根本不看姜芫。
姜芫知道他有自闭症,也不想强迫孩子,就转身要进屋。
忽然,背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坏女人,不要她做我妈妈,我有妈妈,我要妈妈,妈妈。”
姜芫有些诧异,自闭症的孩子不是都很安静不说话吗?这个孩子倒是与众不同。
她的冷漠让周观尘很不舒服,把孩子交给吕宋,他追了上去。
“站住!”
姜芫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
身后,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周观尘皱皱眉,停下去哄骏骏。
姜芫心里叹气,以后还不知道是怎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这一个月难捱呀。
到了卧室,姜芫关上门,发现一切还是过去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她真怕这里已经变成了白抒情的领地,那她回来岂不是成了笑话。
床单被子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甚至桌上的玫瑰花都枯萎了,也没有人来换。
姜芫很累,昨晚在沙发上睡得不好,她想要睡个回笼觉。
刚躺在床上,她就看到在枕头底下有一抹红色。
伸手一扒拉,姜芫完全呆住!
这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会乱扔贴身衣物,更关键的是,她没有!
也就是说,在这张大床上,睡过别的女人。
她再也忍不住,冲到洗手间大吐特吐。
恶心,太恶心了。
周观尘这个渣男,竟然跟白抒情在她的卧室里滚床单,无耻至极。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呕吐声,周观尘心口一跳,忙推开门。
他看到姜芫半跪在马桶前捂着胸口,一张小脸儿惨白,眼底全是泪水。
“怎么了?”他过去搀扶。
姜芫虽然虚弱,可厌恶的情绪却很浓烈,“滚开,别碰我。”
周观尘有些恼怒,觉得姜芫阴晴不定。
明明来的路上还好好的,看到骏骏后就这么激动。
他开始怀疑让她和孩子在一起是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了。
退后一步,他看着还在干呕的姜芫,居高临下地皱起眉头,“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冲他来?还真是个好奸夫。
姜芫爬起来,踉跄着到另一边去洗手,一遍又一遍,几乎用了半瓶洗手液。
周观尘更生气了。
他就碰了她一下,就让她这么难以忍受了吗?
抓住她的手,他用毛巾缠住,“要不要给你来瓶硫酸?”
姜芫的屈辱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扯下毛巾扔男人脸上,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握紧手里的毛巾,周观尘脸色阴沉的可怕,幽深的眼瞳折出骇人的光芒。
姜芫,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不远处的吕宋瞪大了眼睛,老板他......真会玩儿。
周观尘在屋里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了姜芫。
正要去楼上,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是什么掉在了地上,还伴随着小男孩的哭声。
他皱了皱眉,发现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忙快步赶过去。

当初给秀姨租房子的时候,姜芫就租下对面,放置着一些师父留给她的东西。
现在应了急,50多平米的小房子成了她的避难所。
至于娘家,她连想都不用想,估计她那好爸爸要是知道,能直接把她打包送回去。
放下行李,一种难言的疲倦涌上来,她躺在床上秒睡。
她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后浑身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动。
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这三年婚姻她一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消耗得厉害,可无论她怎么做,也得不到周观尘和他家人的认可。
现在想想她真是太傻了!
牺牲自我去讨好别人,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更廉价。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忙起身,透过猫眼一看是拎着两袋菜的何苗。
她开门让人进来,“放学后还去买菜,辛苦你了。”
何苗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箱子,神色凝重起来,“姐姐,你跟那人吵架了?”
姜芫轻轻翘起嘴角,“是要离婚了。”
何苗愣了一下,随即高兴的叫起来,“真的吗?”
“你很希望我离婚?”
“当然了,那人对你又不好,我妈说结婚后你都不笑了。”
姜芫很意外,她以为她掩饰的很好,没想到秀姨早就发现了端倪。
她心里一痛,滚烫的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下来。
何苗以为她是为离婚伤心,忙搂住了她,“姐姐,咱不哭,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你要是喜欢弟弟,我们学校就有,不行,美术生多渣男,要把去隔壁的理工大学找。”
姜芫破涕为笑,她擦擦眼泪,“那么多想法,你倒是给自己找一个呀。”
何苗嘿嘿地笑,“我还是个宝宝。”
“21岁的大宝宝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很多人追,可以考虑了。”
何苗俏脸发红,就生硬地扭转话题,“姐姐,我买了肉,去我那边做红烧肉给你吃。”
姜芫垂下眼帘,盖住里面复杂的情绪,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菜,“我还要吃风味茄子。”
......
周观尘在外面忙了两天一夜才回到家。
他身心疲惫,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推开门,发现客厅里还是一片凌乱,不由皱起眉头。
姜芫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过说她两句,这就闹脾气连家都不收拾。
踢开脚边的球,他坐在沙发上,抬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姜芫,给我倒杯水。”
他声音不高,但不怕姜芫听不到。
以前不管他多晚回家,姜芫肯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嘘寒问暖递水做饭,殷勤得他都烦。
现在,怎么不见人了?
难道还在闹脾气?
清清嗓子,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又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这才开口,“姜芫,来一下。”
别墅里空空荡荡,只回响着他自己的声音。
周观尘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站起身,正准备上楼去查看,因为走得太急,膝盖被茶几碰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低头,注意到了茶几中间有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大大的标题很扎眼。
“离婚协议书”。
周观尘眉骨一跳,立刻拿起来。
申请人姜芫,离婚原因男方身体不行取向不明,赔偿888万......
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姜芫”两个铁画银钩的签字,他深深地皱起眉。
这女人,竟然还真要离婚。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别的,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从裤子口袋摸出烟,他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却没有去点烟,而是点燃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红色的火苗跳跃,很快吞噬了白色的纸张,周观尘捏着点了烟,然后扔到烟灰缸里,慢慢看着变成灰烬。
淡蓝色的烟雾牵扯勾勒着他唇边那抹森冷笑容,他拿出手机,点到通话记录里最上面的号码,看都没看就拨打过去。
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
他薄唇的弧度更大,就知道那女人抱着手机在等他。
舔舔干涩的唇,他等着对方先说话。
“喂,总裁,您找我什么事?”
周观尘:......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还真是拨打的助理吕宋的电话。
怎么会?那女人一天给自己打几十通电话,几乎每天都是在第一位。
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他忽然意识到这几天姜芫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总裁,总裁。”
周观尘回神,他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那边的吕宋一头雾水,睡不着琢磨老板话里的深意。
周观尘抽完一根烟,才黑着脸拨了姜芫的电话。
女人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时候,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次没弄错。
“姜芫,你在哪儿?”
姜芫正在吃饭,她放下筷子,走到阳台那儿才淡淡道:“外面。”
简单的回答听起来很可恨,周观尘握着打火机的手一紧,“那份离婚协议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不都看了吗?有哪里不满意可以修改。”
“姜芫,我问你离婚原因是什么意思?”周观尘现在又饿又渴又累,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姜芫垂眸看着角落的垃圾,“结婚三年,我们只是房客,这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
周观尘勾起唇,灯光下的笑容很邪魅,“还不满足?”
姜芫几乎想笑,“你说下药那次吗?周观尘,三年一次还是被下了药,真不知道你是身体不行还是取向有问题。好在你有儿子了,就别祸祸女生了。”
“姜芫!”
姜芫才不给他发泄的机会,用力按了挂断键。
周观尘脸黑的能滴水儿,他看着面前的灰烬,一脚踹在桌上。
烟灰缸颤了颤,里面的灰烬飘起来,像是给这段婚姻烧的纸。
姜芫说完这通话,就好像把垃圾都扔到了垃圾桶里,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手指一凉,何苗递过一杯果汁。
“姐,说的太好了,听得我乳腺都通畅了。”
姜芫挑眉,“你都听到了?”
“没有没有。”何苗狂摇着头,可又忍不住贱兮兮地问:“那周观尘他,到底是不行还是取向有问题?”
姜芫:......
当晚,姜芫睡在了何苗这边,姐妹两个说了半宿话,凌晨才睡着。
但并没有睡多久,手机急促的铃声就把她吵醒了。

书房里,姜芫和骏骏都在。
骏骏的脚边还有个很大的玻璃罐子,只是裂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那是一只只手折的纸鹤,五颜六色。
周观尘眯了眯眼睛,以前他每次晚回家,这女人就在折这些东西。
她还说折叠的时候要带着美好的愿望,她的每一只纸鹤都是在祝他健康平安。
心里忽然很不舒服,他冷着脸问,“怎么回事?”
小孩儿怯怯的看着他,哇的哭出声。
外面那个叫张嫂的保姆忙走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小少爷哭什么?”
显然骏骏跟她很熟,扑到她怀里抽噎得喘不上气儿。
保姆不敢冲周观尘说什么,就看向姜芫,“太太,骏骏年纪小不懂事,您别为难他。”
姜芫没辩解,她嘴角挑着一抹讽刺的笑,看着周观尘。
男人眼眸微凝,他懂姜芫的意思。
是,后妈难做,但不代表不作为,还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他对保姆说:“带着骏骏回房间去,看好他,没事不要乱跑。”
保姆唇嗫嚅了下,但接触到周观尘冰冷的眼神,就没敢说什么。
等她带着骏骏离开,周观尘才看向姜芫,“这是骏骏住院时抒情找的护工,要是你不喜欢就换掉。”
姜芫摇摇头,“没事。”
周观尘看了看那满地的纸鹤,蹲下要捡起来。
哪知姜芫却淡淡地说:“不用捡了,不要了。”
“不要?”
“嗯,不过是消磨时间的无用玩意儿,不要了。”
说完,她起身出去,还一脚踩扁了一只纸鹤。
刚才她那句话很熟悉,好像他说过。
所以,这女人是在报复他吗?
看着一地的纸鹤,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一只。
“1月8号雪,周观尘这么晚还没回来,不会路上出意外吧?呸呸,他一切都顺利,就算有什么厄运,降临到我头上好了。”
“6月12号雨,等了他一晚上,他都没回来,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了?好难过。”
他的眼睛像是被烫到。
姜芫这么喜欢以前的周观尘,那是不是会更喜欢现在的周观尘?
......
姜芫找了一间干净的客房住下,不管是距离周观尘的房间还是儿童房,都远远的。
孕妇本就容易疲劳,加上一大早就鸡飞狗跳的,她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碰她的脸,她一个激灵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周观尘,她很生气,“你干嘛?”
“怎么跑到这里睡?”男人拧着眉头,很不满意。
姜芫本都要忘记的那股子恶心感又涌上来,她皱了皱眉头,用力压制着。
男人却误会了,“我知道你是讨厌骏骏,不愿意靠近他。放心,这几天我会陪他睡,不麻烦你。”
那最好不过,反正这父子两个她一个也不想看到。
“没事你就出去吧,我想睡会儿。”她下了逐客令。
周观尘本来要走,可听到姜芫的话后,就改变了主意。
“我想喝茶。”
姜芫微微一笑,“你可以出去让人泡。”
“我想喝你泡的,爷爷让我多了解你。”
没办法,姜芫只得跟他去茶室泡茶。
这里有一整套的茶具,跟老宅的紫砂不同,这是景德镇粉彩瓷,白如玉的杯体上绘制着梅兰菊竹四君子,很有意境。
“你喝什么?”
“龙井。”
她抬头一笑,“对,你适合绿茶。”
“你什么意思?”
姜芫不接茬儿,静静的煮水泡茶。
檀香袅袅,一室静谧,两个人相对品茶,要是没有那些糟心事儿。还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只是安静没维持多久,周观尘的手机响了,是视频邀请。
他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切换了语音。
白抒情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阿尘,你怎么不跟我视频呀。”
“不太方便。”
“这样呀,我还想看看骏骏呢,他怎么样,乖吗?”
姜芫站起来,她走到露台那边,拉开了落地窗,走了出去。
周观尘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姜芫没有再回那间茶室,再见周观尘,是在晚饭餐桌上。
大概是为了庆祝孩子出院,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孩子喜欢的甜口。
看到姜芫,周观尘替她拉开椅子,“今天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顿晚餐,喝酒庆祝一下。”
一家三口,好抽象的字眼。
姜芫摸了摸小腹,“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姜芫!”男人压了压脾气,“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姜芫回身坐下,拿起了筷子。
她根本吃不下。
旁边的骏骏忽然喊起来,“妈妈呢,我要妈妈来吃饭。”
周观尘指着姜芫,“以后,她就是妈妈。”
“她不是,她是坏女人,我讨厌她。”说着,他把勺子扔在了地上。
周观尘脸色不太好,但对孩子还是很有耐心,“骏骏,不可以这样。”
“我不,我要妈妈。”
男人捡起勺子,手背青筋跳动,显然在隐忍。
孩子却又哭又闹,还把装着红酒的醒酒器碰倒了,红色的酒水洒在姜芫的白T上,像血。
姜芫头都大了,起身就要离开。
周观尘却拉住她的手,“别跟孩子计较,吃饭。”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哭声,姜芫叹气,“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张嫂早就按捺不住,冲上来抱住孩子,一叠声的说:“先生,您别生气,孩子还小不懂事儿,离开妈妈自然是要闹的,您得给他点时间。”
说着,又看向姜芫,“太太,您也说句话呀,不能不是自己生的就不心疼呀。”
白抒情找的这个眼线还真是跟她一脉相承的茶,姜芫捏捏眉心,对周观尘说:“你们吃吧,我累了。”
张嫂还想说她两句,忽然感受到男人要把人撕碎的眼神儿,立刻闭上了嘴。
她悄悄把孩子放下,灰溜溜地跑了。
骏骏也感受到周观尘的低气压,哭声收敛了很多。
周观尘的脸色冷得吓人,“姜芫,我知道你看不上这孩子,也不屑于管,但他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他能在一个正常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所以请你对他多些包容。”
姜芫愣住。
她真没想到周观尘还有这一面。
坚定、负责,有大局观,他会是个好爸爸。
如果他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会不会......
姜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姜芫你清醒点,他只对自己白月光生的孩子好,你的,他连要都不会要。
这顿饭在男人的镇压下,总算和谐吃完,然后骏骏就缠着他玩钓鱼游戏。
周观尘席地而坐,把孩子抱在腿上,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很像。
姜芫垂下眼帘,默默走开了。
一直暗中注意她的周观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看来,想要她接受这个孩子,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
半夜,姜芫梦到了骏骏。
那孩子长出恶魔的角和小尖牙,狞笑着要吸她的血。
姜芫一下给吓醒了,睁开眼的那一瞬,看到有个黑影扑过来,他的手里还有一把闪着冷光的刀。

姜芫眼睛都没睁开,“喂。”
吕宋的声音略带尴尬,“太太,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知道打扰还打,挂了。”
“别,找您有事儿。就是,周总他在洗澡,找不到内裤了,您放在哪儿?”
姜芫还没有清醒,下意识地回答,“衣帽间靠墙的那个柜子最下面。”
手机里传来了窸窸窣窣开关柜门的声音,吕宋再次开口,“没有呀,我怎么没找到?”
“你再好好找找,整整一层全是,新的我都手洗过了。你让周观尘自己找,他也知道。”
吕宋咳嗽起来,“周总在洗澡,要不您回来帮着找找吧。”
姜芫这会儿完全清醒了。
被对方的算盘珠子蹦脸上砸醒的。
家里又没别人,周观尘就算裸奔都没问题,搞得好像躲在浴室不敢出来一样。
不就是要骗她回家接受惩罚吗?
“找不到就别穿了。”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关机。
此时,才早上6点15分。
真是丧心病狂!
另一边,吕宋对已经收拾整齐的周观尘说:“她挂了。”
周观尘扫了他一眼。
手机免提呢,他都听见了。
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看着有些狼藉的桌面,淡淡道:“那就陪她玩儿,先把她的卡停了。”
吕宋想说点什么,可看到他沉冷的脸色,就赶紧闭嘴。
当他回复“办好了”后,周观尘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吩咐,“去找个保洁,用姜芫的卡支付费用。”
吕宋:......
......
被吵醒了,姜芫再也睡不着,就做了个早饭。
她以前不会做饭,但嫁给周观尘后为了讨好他,亰北菜淮扬菜都做得不错。
当何苗吃到爆汁的小笼包,竖起了大拇指,“姐姐太好吃了,你这都可以开店了。”
看看,这才是亲人给的情绪价值,不像周观尘,无论吃什么他都像是嚼蜡,很难下咽的样子。
何苗上学走后,姜芫回自己那边收拾东西,发现需要买的东西不少。
她从网上下单,付款的时候却提示卡片冻结,不能正常使用。
这张卡是周家给办的,每月打生活费,三年下来,也就剩下七八万块钱。
可就算这样,周观尘还不放过。
也幸好,她早就转到自己的支付宝账号上,剩下几千块随便他。
就留着给他买药吃吧。
虽然早上发生了恶心人的事儿,但姜芫一天的心情还不错,只是到了晚上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去医院服用第三颗药。
姜芫这才想起流产的事。
现在都要离婚了,这个孩子当然不能留着,她收拾收拾赶紧去医院。
挂号、检查,重新开药,走流程的时候,同样的话又从另一个医生嘴里问了一遍。
虽然她还是回答了“不要”,但心里却没有上次那么坚定了,甚至有那么一瞬的纠结。
其实就算没有爸爸,她也能把孩子养大养好。
拿到药的时候,她还在犹豫,不小心跟人撞在一起。
“对不......”
看清面前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她歉意的微笑立刻消失,转身就走。
周观尘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愣怔片刻,就阴沉着脸追上去。
姜芫正在等电梯,她一身黑灰搭配,却没有泯然众人,那雪白皮肤就像装在玻璃罐子里的冰,晶莹剔透的,炎炎夏日里,让人想摸一把。
看到周观尘,她眼皮都没抬,低头去看手机。
都怪她出门没看黄历,要不再见只能是在民政局了。
男人伸手按住她的手机,“别装了,跟踪这种戏码,不适合你。”
姜芫嘴角抽了抽,谁给他的自信?
见她瞪着自己不开口,周观尘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昨晚憋了一肚子的气竟然消散了不少,只是依然冷着脸,“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孩子吧,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你也赶紧回家。”
给白抒情母子道歉?他可真敢想!
还有,在他眼里,她离开翠微湾提出离婚,只是在逃避责任吗?
这男人的脑子,装的都是什么!
姜芫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你妈道歉了吗?绑架白抒情母子的人是她不是我,孩子有什么闪失也该她负责。你不敢让她道歉,就只能欺负我这个软柿子吗?”
看着她不断开合的红唇,周观尘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这女人的嘴巴像是长了刺,越来越扎人了。
握住她的手腕,他不再跟她废话,“跟我走。”
姜芫挣扎,不小心把药掉在了地上。
男人低头看着地上的袋子,问:“你不舒服?开的都是什么药?”
姜芫心口一颤,忙弯腰捡起来。
她把药袋藏在身后,“没什么,一些感冒药而已。”
男人眉头紧皱,他并不相信她说的。
上次在家里,他好像也看到了这种包装,她还骗他说是堕胎药。
“到底是什么,给我看看。”
姜芫想躲,却给他抓住手臂紧紧抱在怀里。
身躯相贴的那一刻,姜芫浑身战栗。
“你们在干什么?”
尖锐的女声从后头传来,两个人都下意识回头。
白抒情跌跌撞撞地走过来,额头上贴着纱布,苍白小脸儿上一副捉奸的愤慨模样。
姜芫趁机推开男人,把地上的袋子捡起塞包里。
白抒情几乎要扑到周观尘怀里,“阿尘,骏骏又不肯吃药了,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周观尘温柔的安慰她,“没事,我去喂他。”
说完,又看了看姜芫,“正好,姜芫给你道歉,这件事到此为止。”
白抒情皱皱眉,很不情愿地点点头,“行,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了。”
说着,她面向姜芫,“姜小姐,你该庆幸有阿尘这么个好丈夫,否则......。”
“不该是你庆幸有周观尘这么个好情人吗?没有他无底线的宠着,你怎么敢跑到正妻面前大放厥词?”
什么道歉原谅,姜芫像是被这对狗男女喂了一口shi,恶心透了。
怕多待一秒也把自己熏得滂臭,她转身要走。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姜芫偏过脸去看时,一个巴掌带着冷风直接扇到她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刺耳。

老爷子啜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去母,留子。”
去母留子?什么意思?
姜芫心绪翻滚,是她想的那样吗?
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那孩子还小,养几年就不记得他亲生母亲了,只要你好好对他,他会把你当亲妈。”
姜芫万万没想到是这样,她有些激动,鬓角青筋隐隐,“周观尘不可能同意。”
“这也是观尘的想法,他很信任你。”
去他妈的信任!
“不,他不会,他不会舍得让白抒情母子分离。”他只会把白抒情藏在她眼皮子底下,让自己当挡箭牌,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快乐。
老爷子板起脸,语气已经不悦,“你这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
老爷子截断她的话,“你们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就把孩子接回家。姜芫呐,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如愿,事情发生了就要积极对待,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而不是去追求那些情情爱爱。”
姜芫咬咬唇,老爷子说的她都明白,可这不仅仅是情爱,更关乎人的尊严。
她鼓起勇气,“爷爷,如果,我说如果,我也怀孕了,那么是不是可以不让孩子进门?”
老爷子一挑眉,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走出老爷子的隐鹤居,一阵风吹来,大热天的竟然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她不仅仰头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真的是这豪门进来不容易出去更难吗?
“姜芫。”
在拐角,方雅琼正捧着一束晚香玉站在那儿。
姜芫心正乱着,喊了声妈就要走开。
方雅琼跟她并肩而行,“恭喜你呀,不用承受怀孕分娩的苦,就当妈妈了。”
周家上下都知道,估计商量妥了才通知她。
没理会方雅琼的阴阳怪气,姜芫说了声谢谢。
显然,这不是她想听到的。
“姜芫,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们女人,谁愿意养别人孩子呢。可身在豪门,我们享受风光的同时就要吞下这些窝囊,毕竟谁家没个私生子野种呢。妈妈劝你,赶紧生个儿子,否则哪一个占着你嫡子的名头,可是有继承家业的可能呀。”
姜芫觉得奇怪,这可不是一个好婆婆该说的话。
怎么听,都是在挑拨离间。
要不是知道周观尘是她的好大儿,她都以为这是个后婆婆了。
“妈,你们在聊什么?”
周观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方雅琼笑着上前帮他把衣服上的树叶拿掉,轻轻拍了拍,“跟姜芫说骏骏的事呢,那孩子我见过,挺聪明的,好好教养。”
说完,把花塞到了周观尘怀里就离开了。
剩下的两个人站在月下,半天没出声儿。
最后,还是周观尘说:“先回去吧。”
两个人一路无言回到了房间里,周观尘随手把花扔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姜芫皱眉,“你怎么扔了?”
“味儿大,难闻。”
姜芫也不喜欢,但她那个婆婆心眼小儿,估计又以为她扔的。
找了个花瓶,她把花一朵朵插起来,拿去了洗手间。
周观尘觉得好笑,这女人真会做人,谁都不得罪。
他去洗澡出来,看到姜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走过去,把毛巾包着的冰块放在她脸上。
姜芫给冰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你干什么?”
看着她像炸毛的猫,周观尘顿时沉了脸,把冰块塞到她手里,他冷哼,“不识好人心。”
姜芫自己都忘了,他竟然还记得她被打的脸。
心情有些复杂,她闭上眼睛,不断地回忆那些伤害,来冲淡他给她的感动。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男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
忽然感觉到身体悬空,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周观尘怀里。
在她发飙之前,周观尘淡淡道:“去床上睡。”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自然是舒服的,姜芫没拒绝,却把他的枕头一推,“你去沙发那儿。”
周观尘拉被子的手一顿,冷声拒绝,“不行。”
“以前不都是分开的吗?维持原来的不好吗?”
在以往三年,但凡有在老宅留宿的时候,都是姜芫睡沙发。
周观尘躺上去,身体贴着她纤薄的后背,目光落在她白皙脖颈上。
那里有个暗紫色牙印。
他不由有些情动,一点点描绘着那个伤口。
姜芫像是被针扎到,连滚带爬地往床边躲,要不是他拉了一把,就掉床底下了。
周观尘脸色难看,“姜芫,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姜芫已经爬起来走向沙发,“我觉得我们都要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离什么婚?爷爷没跟你说明白吗?”
本来,姜芫不想谈这些。
她怕吵起来给人看笑话。
等回去了,她会用态度证明离婚的决心。
但现在周观尘提了,她也不能回避。
“去母留子是吧,我不同意,我是不会养别人的儿子。”
她的态度周观尘并不意外,但还是会不舒服。
看着她那半肿胀的脸,他淡淡道:“你差不多行了,这些日子作天作地,我没工夫陪你演戏。”
姜芫闭了闭眼睛,尽量压低声音,“我没演戏,我要离婚是认真的。”
听她又提离婚,男人脸上生出几分寒意。
他一退再退,甚至让有自闭症的孩子离开妈妈,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姜芫还想说什么,就给他用嘴堵回去。
浓重的男人气息灌到嘴里,姜芫一阵反胃,她推开周观尘,冲到洗手间里呕吐起来。
周观尘愣在那里,脸色铁青。
这女人,现在已经到了亲她一下都要吐的程度吗?
他走进去,发现她抱着马桶,小脸儿惨白,吐的也只是苦胆汁。
“你怎么了?”
姜芫费力地摆摆手,“没事,就是胃不好,呕。”
他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把她抱到床上后就要出去。
姜芫一把抓住他,“你干什么?”
“家里有老中医,我让他给你把把脉。”
姜芫一听脸更白了,“不用,我就是肠胃炎,吃点药就好了。”
“你的药在哪里?”
姜芫哪里有药,只好敷衍他,“我没带。”
“那我去给你找。”
他快步离开,这次没给姜芫说不的机会。
姜芫疲惫地躺在床上,手摸着肚子。
刚才她问的那个问题,老爷子给了否定答案。
他说周家没有孩子流落在外头,血脉不能丢。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藏住了。
思忖间,周观尘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个50多岁的男人。
“姜芫,这是李中医,你快起来,让他给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