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清婉，”秦墨头也不抬，“晚上不要又放我鸽子哦。”

我正要开口，他已经接着说：“怎么，还想让我一个人对付那群老狐狸？”

苏漫咬了咬唇，看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开。

“你啊，”等她走后，秦墨突然开口，“别把她放心上。”

“我知道，”我低头整理文件，手指无意识地摸着磨出褶皱的纸页边缘：“苏小姐是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我知道分寸。”

“分寸？”他轻笑，“清婉，我对你的心，还不够明显吗？”

我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又快速移开视线。

“不看我？”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是不是我把自己绑好送给你，你才愿意信。”

我忍不住笑了，但很快又收敛了表情：“在想晚上的工作。”

“啧，”他轻笑，“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违心话了？”

“行了，”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真的，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可是......”我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打扮。

“怎么，”他挑眉，语气里带着笑意，“还怕给我丢人？ “

“我......”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伸手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你在我这，怎么样都成。”

15.

“到了。”

我抬头，看见一栋金碧辉煌的酒店在暮色中闪着光。

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服的下摆。

秦墨把车停进车库，我正要开门，却被他按住了手。

“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的衣服看。

我低头，这才发现衣服的下摆已经被我揉得皱巴巴的。

“对不起，”我慌忙想要抚平。

“紧张？”他的目光里含着笑意。

我抿了抿唇：“您看我这样，我......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
，忍不住也笑了：“这是您的私事。”

“私事？”他轻笑一声，“可是我的小朋友吃醋了。”

“才没有！”我急忙否认着，“我只是个拿工资的员工。”

“哦？”他似笑非笑，“那能不能从你的工资里，分出一点点，送我一个领带夹？”

“我可买不起。”我轻声道。

“小没良心的。”

“你送的，我都喜欢。”

14.

“秦总，这是您要的报告。”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却见苏漫正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她的裙摆优雅地垂落，身上若有若无地带着一款我在专柜里闻过的香。

我没舍得买，也买不起，我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快要褪色的西装袖口。

“阿墨，”她笑意盈盈，“刚才说到哪了？对了，你还记得以前你在伦敦最爱去的那家店吗？他们的主厨来国内了......”

我低头整理文件，假装在找什么东西。

“清婉，”秦墨突然打断她，朝我扬了扬下巴，“我的咖啡。”

我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喝了一口的便利店速溶咖啡。

在我怔楞的瞬间，他快步走向我， 从我手里接过去喝了一口：“明天记得再给我带。”

苏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林助理，”她强撑笑容，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秦墨办公桌的桌面，“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阿墨这个人最无趣，和他两个人吃饭，很boring。”

“抱歉，”我礼貌地笑笑，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我还有工作。”

“工作？”她轻笑，“阿墨，你现在对下属这么严苛了吗？”

秦墨放下咖啡杯，看着我笑意盈盈：“清婉的档期可比我难约多了，从来都只有我等她。”

我假装翻文件。

苏漫从桌上滑下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了阿墨，”她走到门口又转身，“晚上我让助理订
轻笑声传来。

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眼神里分明带着捉弄。

“所以，秦总是想让我......”

“你知道我绯闻多。”他接过话，“搞定她们，每个人给你三百万预算，你花多少钱搞定我不管，差价都是你的。”

我瞳孔巨震，心里开始算起了收益率。

他有些放松地笑了：“看来你爱钱是真的。”

“什么？”我回过了神。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手机拿来。”

他从我手中拿走手机，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手心：“这是我的号码，有事直接找我。”

4.

我没想到第一桩业务来得如此之快。

秦墨不愧是桃花小能手，啊，不，是我的大财神。

此时向我走来的是二线女星周雨萱。

她自称和秦墨有一夜情，要价一千万。

“哎呦，林助理是吧？”她斜斜坐下，“秦总怎么不来？”

我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秦总很忙。”

“忙？”她冷笑一声，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那天晚上倒是不忙呢。”

“所以周小姐您想说......”

“一千万，不能再少。”周雨萱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含着威胁的眼睛，“否则，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

我没接她的话，瞥了眼她手机上那几张暧昧的照片，不动声色地抿了口咖啡，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份精心准备的表格：“周小姐，我们来算笔账。”

“算账？”她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将平板转向她：“这是您目前的市场价值评估。综艺通告费三十万一期，电视剧女二号最高不过三百万...”

“你！”她猛地站起来，香奈儿包砸在桌上，“林助理，你别太过分！”

啧，不懂珍惜，等我这一百万到手，


打开手机,划过最近的娱乐新闻，秦墨的名字难得没有出现在热搜上。

这段时间,他很少出现在各种场合,连助理都说他推掉了好几个饭局。

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啊！

我忍不住给小雨发了个消息，哀叹我的近况。

“叮”的一声,小雨回我：“存钱存钱,你跟你的银行卡结婚去吧。”

我翻了个白眼,这妮子最近谈了个男朋友，满脑子都是结婚。

正要回复,却发现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按不下去。

24.

“林助！”小张去而复返，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秦总找你,好像挺急的。”

我瞥了眼手表,刚好到例会时间。

整理好文件,我不紧不慢地往总裁办公室走。

推开门时,秦墨正背对着门口打电话。

“这个项目......”他的声音顿了顿,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底闪过光芒。

“改天再聊。”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挂断电话,大步朝我走来。

“秦总。”我往办公桌的方向侧了侧身,把文件举到胸前, “这是上午的报表,您看一下。”

他的脚步一顿,喉结动了动：“放桌上就行。”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最近在看房？”

“我......”我刚想回他，手机就炸了，是小雨打来的语音电话。

“先接。”

“林清婉！”我刚按下接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就炸起, “你最好的闺蜜要死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个死渣男！！”

“你在哪？”我皱眉。

“就...就那个......”她有点底气不足。

我叹了口气：“发定位。”

“我送你。”秦墨抓起外套。

“不用麻烦秦总。”我朝他笑笑,已经往门口走去,
程雪菲递来一块丝巾，上面绣着精致的logo，“听说这种咖啡渍，用盐水就能洗掉。”

她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有些差距，怎么洗都洗不掉呢。”

我正要说话，却听见前面传来争执。

“阿墨，你怎么能这样？”是苏漫的声音，优雅中带着委屈，“你忘了我们在波士顿的事了吗？”

我下意识停在拐角处，心跳有些发慌。

“我们？”秦墨冷笑，“苏漫，收起你的白日梦。当年要不是看在两家长辈的面子上，我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你。”

我感觉呼吸一滞，他们有当年，有很多个当年。

“可是......”

“够了，”他打断她，“你自导自演的戏码演了这么多年，该收场了。”

“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个清淡小菜了吗？”苏漫的声音带着嘲讽。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咖啡渍的衬衫。

这样廉价的衬衫怎么配得上高定呢？

秦墨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呵，你这山珍海味，我还真不稀罕没尝。”

指尖微微发凉。

我正要转身，手腕突然被拽住。

“林特助，”程雪菲笑得暧昧，“要不要听听你的秦总，和苏小姐还有什么过去？”

我用力挣开她：”不必了。”

“为什么？”她提高声音，“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吗？”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这么热闹？”秦墨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我的衬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秦总......”程雪菲的笑容僵在脸上。

“三秒。”

程雪菲立刻跑开了。

19.

等人都散去，他转向我：“进来。”

我刚迈进办公室，就听见门锁的声音。

“秦总......”

我低着头不说话，每次在他面前，总是这么狼狈。

“又是咖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