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温栀祁时樾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小说
温栀祁时樾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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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卷心菜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栀祁时樾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小说》,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是她。温栀早料到堂堂朗晟总裁不会注意采访记者是哪位这种小事。早知道那天下山就多发点红包了。两百块,她站在逼格拉满的总裁办公室,几乎能想象他看到那两百块时有多嗤之以鼻。但话又说回来,两百真的很多了,换别人,自行车蹬成那样,她最多转五十。“祁总,我是今天的采访记者,温栀。”温栀介绍完,才定睛看清楚。祁时樾今天的气质跟那天完全不同。如果说那天是浪荡痞帅,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公子哥,那今天就是睿智沉稳,赚钱无敌厉害的商业精英。还挺百变的,她心里想。祁时樾淡然的目光慢慢掠过她的脸:“生怕我忘了你,还要做个自我介绍?”温栀差点没绷住:“祁总,工作流程。”“行吧,走下一步流程。”温栀扫一眼办公室:“祁总,在会客区这边采访可以吗?”一口一个祁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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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她。

温栀早料到堂堂朗晟总裁不会注意采访记者是哪位这种小事。

早知道那天下山就多发点红包了。

两百块,她站在逼格拉满的总裁办公室,几乎能想象他看到那两百块时有多嗤之以鼻。

但话又说回来,两百真的很多了,换别人,自行车蹬成那样,她最多转五十。

“祁总,我是今天的采访记者,温栀。”

温栀介绍完,才定睛看清楚。

祁时樾今天的气质跟那天完全不同。

如果说那天是浪荡痞帅,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公子哥,那今天就是睿智沉稳,赚钱无敌厉害的商业精英。

还挺百变的,她心里想。

祁时樾淡然的目光慢慢掠过她的脸:“生怕我忘了你,还要做个自我介绍?”

温栀差点没绷住:“祁总,工作流程。”

“行吧,走下一步流程。”

温栀扫一眼办公室:“祁总,在会客区这边采访可以吗?”

一口一个祁总,上次还有名字,这次连名字都没了。

祁时樾垂眼起身:“随便。”

会客区有两排沙发,沙发中间是个造型特殊的异形茶几。

温栀打开笔记本,拿出录音笔和记事本。

茶几有点低,她操作笔记本时微微弯腰。

立体刺绣的杏色衬衫,衣领很高,就算她倾身也不会走光,只稍微扩开些领口,露出一点锁骨边缘,瓷白如玉。

祁时樾在那小块白皙的锁骨上定了片刻,觉得不妥移开视线,却在空中晃悠几秒后又不自禁转了回来。

“祁总,可以开始了吗?”

温栀一切准备就绪。

祁时樾在她抬头的前一秒收回视线,调整了下坐姿:“开始吧。”

采访准备得很充分,过程也如预期般顺利,只是在快收尾时,祁时樾突然道:“你们采访不问个人问题?”

温栀关笔记本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不太懂他这话的意思。

祁时樾手肘松散抵着沙发扶手,懒声解释:“我看很多采访都会问家庭和个人情感问题,我以为你们也会问。”

温栀心说,您堂堂朗晟总裁愿意接受采访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她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问其他私人问题。

“祁总,我们云阅财经很专业,不会问超出采访范围的僭越问题。”很多大佬都反感问个人问题。

祁时樾淡淡哦了声,不知怎的,温栀竟从那个单音节中听出了点失望的意味。

肯定是她的错觉。

收拾好采访物品,温栀刚要说几句客套话结束采访,祁时樾突然又问:“云阅采访都不拍照吗?”

采访一般会拍几张照片备用,可祁时樾这种难约的大佬,主编压根没奢求能拍照,主要怕大佬反感没有第二次采访机会,打算只呈现文字内容,不配照片的。

但大佬都主动问了,温栀的结束语在嘴边打个圈,自动生成一句恭敬询问:“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祁时樾说,“答应采访当然要好好配合。”

温栀立马放下电脑包,祁时樾看着她敬业的小动作,唇角漾起弧度,抬手指向落地窗前的办公桌:“在那拍吧。”

“好的。”

温栀庆幸自己买新手机的时候下了血本,关键时刻贵货的超高像素派上用场了。

祁时樾坐在宽大的座椅里,一手拿起钢笔,一手将松开的西装外套系好,散漫闲适的感觉尽收,一秒端成温栀刚进办公室看到的精英范。

温栀调到人像模式,慢慢找合适的角度。

“祁总,您正常工作就好。”

“不用摆特定动作?”

“不用的,抓拍更合适。”

就祁时樾这张360度无死角的帅脸,配上落地窗外斜进来的秋日阳光氛围,出片张张精品,丝毫不输杂志封面。

温栀拍着拍着都忍不住腹诽,一个男人长那么长的睫毛干什么,要忽闪忽闪扇死谁吗。

“祁总,可以了。”

温栀没有拍多,控制在十张以内。

祁时樾自然伸出手:“我看看。”

温栀双手将手机递过去。

照片在相册底部,手指下意识往下拉就看到了前面的照片,一溜水的小猫照片,圆滚滚的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主人对它的爱意。

“你也养猫?”祁时樾问。

一个“也”字引起温栀的兴趣:“您养猫吗?我这是只小狸花。”

“你这可不小,”祁时樾把手机还给她,“圆得像个球了。”

温栀憋了憋没憋住,替自己家的爱猫正名:“它只是暂时胖,会减肥瘦下来的。”

祁时樾心善不拆穿她:“我养的也是狸花猫,有空可以带出来让两只猫一起玩。”

“嗯嗯,有空再说。”

温栀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转身往会客区走,拿包准备走人了,敷衍程度可见一斑。

祁时樾那句“什么时候有空”,被她的敷衍背影硬生生挤了回来。

温栀收拾妥当,脸上挂着礼貌疏离的笑:“祁总,感谢您接受采访,不打扰您工作了。”

祁时樾单手插兜,偏头示意茶几上的东西:“公司的女员工都喜欢喝这个,你也试试。”

茶几上除了助理送进来的茶,还有一瓶青提栀子牛奶。

温栀后知后觉口渴,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淡淡的栀子花香和青提的甜味混合在一起,奶香浓郁,还挺好喝。

“谢谢祁总,我先走了。”

“让助理送你。”

祁时樾走在前面,温栀吸着牛奶跟在后面。

“那个狸花猫……”

前面的男人猝不及防停下来,温栀反应很快也停住,但身体动作没刹住,拿牛奶的手碰到男人后背,手指下意识捏住牛奶盒。

biu的一声,乳白色液体潇洒从吸管biu出来,射在男人面料昂贵的西装上,顺着暗底纹路往下滴。

“……”

画面太美,温栀心死闭了下眼。

祁时樾看着被牛奶浸湿的肩头,眉尾微挑:“想请我喝奶?”

他的吊儿郎当的语气让温栀心死的感觉散了一丢丢,连忙补救:“抱歉,我赔您一件新的。”

祁时樾慢条斯理解扣子,动作优雅:“你确定要赔?”

“这是高定。”他补充。

温栀:“……”

刚才还确定,现在不确定了。

她斟酌几秒,小心翼翼道:“那干洗行吗?”

祁大佬倒是好说话:“可以,干洗好了联系我。”


温栀回到家洗完澡,打开电脑继续编辑祁时樾的采访稿。

这篇稿子从采访到后期都是她负责,她感觉这几天都在围着同一个人打转。

文字部分编辑得差不多了,温栀打开手机把照片传上去。

拍的照片不多,但张张精品,随便放一张都没问题。

他盯着屏幕里男人矜贵俊朗的面容,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忽然觉得祁时樾这人挺难琢磨的。

你说他好接触嘛,他时不时呛你一句气得你想一拳打他脑袋上;你说这人不好接触嘛,他应该听到了些她和周子熠的事,但他回来路上绝口不提,很有分寸感地一个字都没问。

没人愿意把难堪的私事摊开来。

他照顾了她的感受。

这实在不像一个痞坏毒舌的人该有的品德。

温栀七七八八想了很多,回神时惊悚发现,她竟然盯着祁时樾的照片琢磨了十几分钟。

见鬼了不是。

她赶紧拍拍脸让自己清醒。

绝对被任盈盈那个癫婆影响了,说她有不纯动机,想钓祁时樾。

钓个屁,祁时樾又不是翘嘴鱼,她钓他干嘛。

果然疯言疯语不能听太多,听了影响的是自己,还是工作最靠谱。

温栀一鼓作气,熬了半宿把采访稿编辑完。

主编看了最后的定稿很满意,对于意外得来的照片更是赞不绝口。

“我就说你行,以后有采访你多上,连祁时樾这种难搞的大佬你都能搞定,其他人还不是手拿把掐。”

温栀心说祁时樾不算难搞,还挺配合的。

“有这篇祁时樾的采访稿,以后你接谁的采访都没人敢置喙一句了。”

主编一直看好她:“月底还有个采访,欧莱集团亚太地区总裁,交给你了,希望你顺利完成任务。”

温栀走上采访线,其他同事都接受良好,唯独任盈盈意见很大,啪啪啪摔了一下午文件,也不嫌手疼。

温栀当她是空气。

下班的时候,她接到刘姨的电话,说老太太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刘姨心里着急,没办法才偷摸给她打电话。

温栀心揪成一团,下了班就往周家赶。

入秋后气温骤降,树上的银杏叶悄悄变黄。

宋秀兰躺在后院的躺椅里,身上盖着保暖性极佳的羊绒毯。

她闭着眼,蓦地感觉有道视线关切盯着她,悠悠睁眼,转头看见蹲在一旁的温栀,不知是哭过还是被风吹的,漂亮的眼眸有些红。

“哎哟,我这是还在梦里看见我家小仙女之之了?”

温栀绷着脸,是个严肃的小仙女:“这么冷怎么不睡屋里,这次跟气温作上了?”

“是啊,我作天作地,偶尔也作作气温,其乐无穷。”

宋秀兰撑手要坐起来,温栀伸手扶她,动作很轻,小心得像对一个瓷娃娃。

宋秀兰感觉到了,笑起来:“我还没那么脆弱。”

撒谎,这段时间又瘦了,头发也白多了。

温栀深吸口气,将冲到眼眶的湿意压下,嘴上哄着:“好,您不脆弱,脆弱的是我,我怕冷,我们进屋吧。”

宋秀兰很听她的话。

厨房炖了消积健脾的西洋参炖乌鸡汤,热气腾腾,刘姨装了两碗出来,让她们趁热喝。

宋秀兰喝两口就不喝了,说西洋参的味道怪怪的,不好喝。

其实哪是西洋参的味道怪,是宋秀兰的胃口变差了。

汤香味美,热气袅袅上升,熏得人鼻酸眼热,温栀低头喝汤,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往悲伤那边倾斜。

宋秀兰靠着椅背,精神还是不大好,但看着温栀一口口地喝汤,灰暗的眼瞳亮了些,满眼慈爱。

吃过饭,温栀趁宋秀兰吃药的时间,走去院子给医生打电话。

周家有专属家庭医生,温栀小时候头疼脑热有什么小毛病都是莫医生看的。

莫医生一看来电就知道她想问什么,道:“打完抗癌针是这样的,食欲不佳人也没什么力气,过一阵就好了。老夫人暂时情况还不错,你也不用太担心。”

莫医生还说:“其实癌症啊跟个人心态心情都有关系,如今最好的医疗手段都用上了,老夫人只要保持好心情吃好睡好,情况会比我们预想的好很多的。”

挂了电话,温栀在院子那棵飘香的桂花树下站了很久。

她想起小时候,奶奶带她摘树上的桂花,给她做桂花糕,做桂花香囊。

那些香气四溢的场景好像很久远,又好像就在昨天。

肯定是久远的,不然怎么转眼奶奶就白了头发呢。

温栀回到客厅的时候宋秀兰竟然还在跟药丸作斗争,刘姨劝得嘴都快起泡了。

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吃药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不乖。

温栀径直走过去,左手拿药右手拿水,板着脸,就两个字:“吃药。”

宋秀兰眨巴眼睛看她,像幼儿园的小朋友看老师那般,倔强对峙几秒,终是屈服于老师的师威下,乖乖接过药吃了。

刘姨在旁边感慨这药可算吃下去了,每次劝老太太吃药都磨死个人,还好今天有温小姐在,完美体现了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温恶人软硬兼施,喂完药从兜里拿出两颗糖,剥了颗放进宋秀兰嘴里。

宋秀兰乐滋滋地品着糖,被药冲击的那点不愉快瞬间没了。

“温小姐你要住家里就好了。”刘姨忍不住说了句。

参加工作后温栀就搬出周家了,之前就出去了,现在更不可能住回来。

温栀不接茬,只道:“刘姨,从明天开始,一天三次药,只要奶奶不配合你就给我打视频,我来跟她说。”

刘姨:“老夫人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你忙。”

“再忙也不差一个视频的时间。”

刘姨高兴坏了,可算把喂药这个艰巨任务给解决了,宋秀兰则一脸幽怨:“我这么大个人还被人管,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那您就不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姨很上道地马上来一句:“连我都不知,您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秀兰乐了,拉着温栀坐下,因太瘦弱青筋凸起的手慢慢拍着温栀的手,温声道:“之之,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有烦心事的话一定要跟奶奶说。”

烦心事么……

确实有。

温栀望着老人慈爱的眼睛,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她顺着话说出来就好了。


来了来了,秘书—边挖煤—边查车呢。车查到了,祁家祁时樾的

后面—排“哼我就资道”的胖猫表情。

散了吧,车是祁时樾的就不奇怪了,他想买啥车买不到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有个问题

别有问题了,煤挖完了吗

边挖边问,祁时樾—向低调,怎么突然开这么高调的车出门了

再低调也不能让车生锈吧,偶尔也要开—开

所有人都以为车不过是偶尔闪现,可后面几天,渝城街头都我这辆车的身影。

啧啧啧,祁时樾终是压不住显摆的本心了

他这算啥显摆,我要有毒药,我能开到车轮冒烟,渝城哪个旮旯角没去到都算我显摆不到位

诶不对不对,开车的人好像不是祁时樾

有人发了张照片到群里。

半开的车窗,只露出—双漂亮的眼睛和半截高挺的鼻山根,光线昏暗又加上车速故过快,照片模糊不好辨认,但很清楚地知道是个女人就对了。

哦哇~原来是为了讨美人欢心把爱车送出去了

秘书,三秒之内我要这个美人的全部资料

秘书是人不是神,就这画质,我奶奶的老年机都比这拍出来清晰,我上哪查去

富二代圈说大不大,照片几经传播,传到了付隋手上。

付隋—般不太看那个群,吃完饭无聊点开看,无意看到了那张照片。

“诶,这人不是……”他啪啦啪啦拍旁边的人,“子熠,这人是不是温栀?”

周子熠蹙眉:“什么。”

付隋把手机怼到他眼前:“这人不是温栀吗,我看着像啊。”

别人或许不能—眼认出温栀,但周子熠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跟她是从小—起长大的人。

他—把夺过手机,手指放大看。

付隋感觉旁边气压骤降,眉心跳了跳,心里后悔多嘴干什么,明知道最近周子熠因为温栀的事正郁结呢。

桌上还有不长眼的,正好也在那群里,哟了声:“这车是祁时樾的啊,限量版兰博基尼就这么给别人开了,孙子还挺大方。”

周子熠猛地撞开椅子起身。

“你干嘛去?”付隋看他乌云顶头的样子不放心。

周子熠沉着脸没回答,把手机扔到桌上,拿起外套就走。

包间门重重关上,桌上人面面相觑:“熠哥这是怎么了……他去找温栀了?”

“怎么可能,温栀值得熠哥这样?她都把我们拉黑了,摆明了不想再跟我们来往。”

“给她点好脸色就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敢拉黑,她—个周家的养女……”

付隋重重敲两下桌子,警告道:“不想死的话以后别在子熠面前说这些话。”

几个碎嘴的人顿时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什么,交换个眼神快速转了话题。

-

温栀这几天下班了就去医院,陪宋秀兰吃饭,宋秀兰的精神比前几天住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待会儿吃药也要乖,我有个稿子急着改就不盯你了,你自己自觉,我不想接到刘姨的电话。”温栀说。

宋秀兰撇撇嘴,不敢正面违抗就把气撒到刘姨身上,瞪她:“你个叛徒!”

刘姨比皇上身边的大总管还气定神闲,有恃无恐道:“我不是叛徒,我是奉旨行事。”

温栀拿起包,像哄小孩似的摸摸她银白色的头发:“乖,明天给带糖吃。”

宋秀兰秒被哄好:“我要上次那个奶味重的。”

“好。”

温栀弯眸应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宋秀兰又叫住她。

“之之,最近阿熠怎么没跟你—起来?”


脑海里突然冒出个荒谬的念头……他大衣没洗?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祁时樾的话把温栀迅速拉回来,她赶紧撇去脑海里的荒谬念头,品了两秒他这话的意思。

“怎么帮?”

“你想我怎么帮就怎么帮。”祁时樾说,“任何人脉财力我都可以给予支持,且包括,人力。”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意味深长。

温栀垂眸思索。

周子熠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想做的事很少中途放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癫玩起纠缠了,但如果他真要死缠到底,她不是他的对手。

在渝城,能跟周子熠正面硬刚的人不多,就算有,谁又会为了她跟周子熠撕破脸皮。

而眼前这位,竟然主动提出来了。

他是周子熠的死对头,不用撕破皮,他跟周子熠的仇恨早把脸皮撕得稀巴烂捡都捡不起来了。

他不仅没有顾忌,还有绝对硬刚的实力。

“你是为了气周子熠才帮我的吗?”她问。

祁时樾凝视她的眼睛,她眼里有对人的戒备,那是一种感情的自我保护意识。

他缓慢收回视线:“不然呢。”

“跟周子熠斗了这么多年,看他受挫我就开心,他越恼怒我就觉得越有意思。”祁时樾唇角勾着玩世不恭又有几分痞气的笑,眉眼邪肆,“跟敌人斗,其乐无穷。”

温栀:“……”

果然男人心理就是儿童心理,大佬也不例外。

不过话说回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朋友邀请她加入阵营,于她而言是有利无害的选择。

“条件呢?”她不想占他的便宜,虽然他也有所目的。

祁时樾:“暂时没想好,先保留,想到了告诉你。”

温栀把丑话说前面:“我没多少钱,人脉肯定也不及你,能回报的东西有限。但你帮了我,只要不触及法律和底线,我能做的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祁时樾视线从她白皙的脖颈掠过,落在她柔软粉润的唇上。

“放心,不会为难你。”

祁时樾身上的气质很矛盾,既让人琢磨不透又透着种令人心安的信任感。

温栀无暇顾及那些琢磨不透的不确定性,如今有一个阵营能帮她度过难关,她要珍惜。

祁时樾问:“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温栀一下也想不到什么计划:“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走一步看一步。”他说。

他这种商业大佬,从不打无谋划的仗,事事都要是提前筹谋。

温栀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祁时樾的手形相当好看,指骨分明,敲击方向盘时手背似扇骨的骨骼时隐时现,如动态的艺术品般。

他偏头思忖,似在认真想计划。

片刻后,他转回来道:“最高效有用的办法就是,你做我女朋友。”

噗——

还好温栀没喝水,不然一定噗他满脸。

这是搞哪出?

别太离谱了大哥。

温栀花半分钟才消化他说的话,一言难尽道:“你倒也不用为了气周子熠牺牲到这份上。”

牺牲?祁时樾眉梢微挑。

下一秒,他顺杆就爬上来了:“我都愿意牺牲了,你不会不同意吧?”

温栀噎了下。

几句话怎么把自己套进去了。

见她不说话,祁时樾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敲着方向盘,轻懒的嗓音没什么过多情绪,就事论事地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周子熠纠缠你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一天单身他就一天不会罢休,与其被动地见招拆招,不如主动结束单身。”


院子骤然响起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像一双无形大手,将温栀的思绪猛地拉回来。

不对,这不是个好时机,奶奶才打完抗癌针,这一阵状态不好,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古稀之年的老人,身患癌症,禁得起几下刺激。

就这出神的功夫,周巩阳进屋了。

温栀起身跟他问好:“周叔叔。”

周巩阳没有说话,只淡漠点了下头当回应,由内而外地透出疏离。

温栀习惯了,从她进周家起,周巩阳就是这样,对她没有丝毫多余感情,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她。

后来长大了,敏锐的她感觉那冷漠的背后似又有一股诡异的羁绊。

她和周巩阳实在接触少,她无法窥探他的内心,更无法揣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是什么。

周巩阳一回周家,祖孙的温情氛围被漠然冲淡,时间也差不多了,温栀没有多留,交代刘姨几句后离开了。

周巩阳换了套墨色家居服从楼上下来,见人走了,问:“母亲,子熠的订婚安排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宋秀兰提起这个是又气又无奈,她问过几次,子熠的回答永远是那几句——

“您别管我知道我有分寸好好好,我会哄好的女孩子生气哪那么好哄,您给我点时间别问了行不行”。

给时间给时间,给了半个月也没见他把人哄好,宋秀兰知道两人情投意合只是暂时冷战,但订婚的事一天不定下来,她就一天不安心。

周巩阳端起热茶,轻抿一口:“不怎么样是气话还是办不好。”

“你问你儿子去。”宋秀兰要不是心疼两个孩子都不想管,“子熠那嘴硬的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要是之之我也懒得理他。”

周巩阳抬眼:“她还嫌弃上子熠了?”

随即一声轻嗤:“她凭什么。”

宋秀兰咻地转头,神情瞬间凌厉。

“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凭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周巩阳想起她的病情,软了语气:“母亲,我们在说订婚的事。”

“我们周家待温栀不薄,她一个孤儿,周家供她吃穿读书,直到她工作,我们没生恩但说句有养恩不为过。”

“孤儿。”宋秀兰像听到什么笑话,笑起来眼睛却红了,“巩阳,你别忘了之之变成孤儿都是拜谁所赐。”

“这个世界最没有资格说她是孤儿的人就是你。”

“你说之之是周家养大的,她欠周家的,但到底谁欠谁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完这些,宋秀兰回房了。

周巩阳坐在沙发上,冒着热气的茶杯灼得人手指发麻,他望向窗外沉沉夜色,眸色晦暗不明。

-

这次采访欧莱集团总裁的准备时间比上次充足很多,也因为上次的出色采访,主编没给她派副采,让她独立采访。

这次采访的地方不是公司,而是一处中式宅院。

自然美景与亭台楼阁、廊坊香榭相结合,古典雅致,宛如一幅流动的山水画卷。

温栀深吸一口气,感觉吸进去都不是园林的草木香,而是金钱的味道。

天知道修这样一座园林要多少钱。

有钱人的快乐她想象不到。

温栀跟着佣人来到一处湖边凉亭,祁缪早已在等她,容貌端丽,皮肤细腻白皙,看上去四十左右。

温栀小小惊讶了下,资料上她今年五十二岁,不愧是从事护肤行业,这本人的脸不就是最好的广告。

温栀礼貌打招呼,没掩饰心中惊讶,大大方方夸赞,祁缪被夸得心花怒放,采访开局就氛围愉悦,过程自然顺利。

不知不觉一个半小时过去,采访接近尾声。

祁缪客气留温栀吃饭,温栀自然不会留下来,又不认识别人一家吃饭肯定会尴尬,她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祁缪送她到月洞门,温栀客气道:“您不用送了,大门就在前面,我可以自己过去。”

祁缪带笑的目光往她身后轻轻一瞥,很快收回,莞尔一笑:“行,那我就不送了。”

园林中央有湖,夕阳落在湖面上,泛起层层金色波光。湖里许多锦鲤悠闲地摆着尾巴,红色与金色相互辉映,光一处就是一幅让人挪不开眼的美景。

温栀不禁放慢脚步,享受中式园林的静谧雅致。

“喵——”

不知从哪蹿来一只小猫。

温栀被小小吓了一跳,低头看到是只狸花猫,心生欢喜,蹲下身揉揉它的脑袋,跟它打招呼:“你好呀~”

小猫很是高冷,懒懒瞥了眼就别过脑袋,爱答不理。

这只狸花猫跟她养的那只性格截然不同,她家的可粘人了。

温栀摸着它的脑袋,看身形估计是只公猫,公猫性格冷点就冷点吧,可能随了主人。

手还没离开小猫脑袋,身后响起有些耳熟的嗓音:“小心点,小三可是会咬人的。”

温栀回头,看见穿蓝色毛衣白裤子的祁时樾站在逆光处,夕阳落在他身后,自带一层柔光滤镜。

怎么又碰见他了?

温栀茫然看看他,又看看面前的小猫:“……他就是你养的那只狸花猫?”

“嗯,”祁时樾慢悠悠迈步过来,“它叫小三。”

“噗——”

这叫的什么名啊,能不能取个正经名。

小三似对她的嘲笑很不满,猫眸眯了眯,冲她不客气地“喵”了声。

祁时樾蹲下身,同样不客气地弹了下猫的脑袋瓜:“对女孩这么凶,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温栀端详了会儿猫脸。说实话,小三这长相,算得上她见过的狸花猫里最好看的了。

身形健硕,毛发润泽,一双黄绿瞳仁冷而有神,不知道猫界怎么评价,反正从人类的审美来看,算得上是猫中彭于晏。

温栀偏头问:“为什么叫它小三?”

祁时樾的理由简单粗暴:“三月捡的。”

温栀:“……三月捡的不能叫三月或者三三吗?”非得叫小三。

“小三顺口。”祁时樾挑眉看她,黑眸里落了一抹余晖光影,映照着她的脸,“怎么,看不起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