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现代都市 皇帝偷听我心声,满朝重臣心态崩小说
皇帝偷听我心声,满朝重臣心态崩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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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十八骑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诚楚帝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帝偷听我心声,满朝重臣心态崩小说》,由网络作家“燕云十八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妃大惊,正要上前却被楚帝一把抓住,楚帝道:“老八,这是在做什么?”“孩臣委屈!孩臣委屈!皇宫危险!皇宫危险!我要去凉州!我要去凉州!”“凉州不行。”楚帝微微挑眉,见楚诚还要闹,又补道:“在你及冠前,朕不会让你出京城。”其实及冠了也不会让你出京城的,楚帝暗道。楚诚一听,京城?不是皇宫?有戏!继续嚎:“那我要当官!我要当官!”楚诚一边嚎,心里一边想:“当官也行,反正先逃离皇宫,皇宫之内二皇子渗透的太厉害了,我现在无权无势,在皇宫内跟二皇子对抗就像儿子打爸爸,包寄的。”楚帝眉头一皱,暗道这什么比喻,简直乱套了辈份,随即又想,楚诚现在的确什么都没有,要他跟楚蓝和楚峰对抗多少有些为难。即便是他,如果不是从楚诚心声里得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布局,...

章节试读

齐妃大惊,正要上前却被楚帝一把抓住,楚帝道:“老八,这是在做什么?”
“孩臣委屈!孩臣委屈!皇宫危险!皇宫危险!我要去凉州!我要去凉州!”
“凉州不行。”楚帝微微挑眉,见楚诚还要闹,又补道:“在你及冠前,朕不会让你出京城。”
其实及冠了也不会让你出京城的,楚帝暗道。
楚诚一听,京城?不是皇宫?有戏!继续嚎:
“那我要当官!我要当官!”
楚诚一边嚎,心里一边想:
“当官也行,反正先逃离皇宫,皇宫之内二皇子渗透的太厉害了,我现在无权无势,在皇宫内跟二皇子对抗就像儿子打爸爸,包寄的。”
楚帝眉头一皱,暗道这什么比喻,简直乱套了辈份,随即又想,楚诚现在的确什么都没有,要他跟楚蓝和楚峰对抗多少有些为难。
即便是他,如果不是从楚诚心声里得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布局,竟也不得知楚蓝楚峰已经渗透如此之深,足以证明二人之手段。
只是,楚诚倘若真没势力,又如何得知这诸多隐秘?楚帝更好奇了。
心想,不如就给楚诚个有实权的,让他发展看看能做到什么程度。
当即应下:“当官可以,朕允了。”
又说:“只是出了这皇宫,朕便保不了你,那时危机四起,你可要扛住了。”
楚诚心里直翻白眼,若不是楚帝莫名其妙的一些关照,引来了众皇子的嫉恨,他现在还是个皇子链底层的纯痴傻,谁又会来害他?
“这便宜老爹真狗啊,没害我就不错了,还保护我,我怕不是离的越远越安全。”
楚诚心里恨恨的骂着,却见楚帝忽然瞪了一眼,顿时吓得心神一骤!
不是?他会读心术吗?
“等你伤病好了,来养心殿,领官职。”
楚帝负着手,转身离开。
“妾身恭送皇上!”
“奴婢恭送皇上!”
不得不说,太医医术确实高明。
也不得不说,仁淑宫这儿也确实安全。
饮水入食前,齐妃都要先沾点尝尝味,有点太安全了,楚诚现在不怕自己被害,反而怕齐妃被害了。
躺了三四天,一能下床,楚诚就一溜烟的就来到了养心殿。
“来了?”楚帝正在批阅奏折,抬眼撇了他一眼。“阿左。”
一个太监捧着托盘递到他面前,盛着一套衣服,还有一个铭牌。
楚诚拿起铭牌看了看,手感还不错,质感也行,纹路刻的很仔细,翻到正面,上面刻着一个巡字。
楚诚抬头望向楚帝,他正低头翻阅奏折,却好像感受到了楚诚的目光,道:“京城巡逻官,去吧。”
楚诚一脸茫然,不是,京城巡逻官?这是什么官职?
似乎是察觉到楚诚的茫然,楚帝抬起眼来,看了他一会,道:
“京城呢,最近治安不是很好,老八,我就设了个官职,专门负责巡捕京城。”
楚诚疑惑,心想:
“巡捕京城?那不是北军做的事吗?”
京城设有南北军,南军负责皇宫中安保,北军就是负责京城的安保,南北军皆是禁军。
楚帝似是知他所想 又道:
“只因北军事务繁多,京内最近治安不好,你又要当官,朕就专门为你开设了京城巡逻官这个官职。”
楚诚恍然,感情是新开设的,难怪他不知道。“谢父皇,只是不知......孩臣是什么品级?”
“你没有品级。”
“不知孩臣属下现有......”
“你没有属下。”
“不知孩臣上司......”
“是朕。”
楚诚汗流浃背,不过直属楚帝这或许算唯一的好消息了,这表示除了楚帝,他可以不受任何人的遏制。
“阿左,让大桂子带老八去罢。”
“是。”
阿左捧着托盘,领楚诚出殿,此时迎来另外一名太监。
“奴才大桂子,见过八皇子,奉皇上旨意,特来迎八皇子出宫赴职。”
“八皇子,请随奴才来。”
楚诚随着大桂子一路出了皇城,乘着马车在京城里七拐八绕。
楚诚揭开窗帘,好奇的往外瞧。
皇子及冠前没有特殊缘由不得离开皇宫,所以即便是原主也没有出过皇宫,瞧过这京城风貌。
“大桂子,咱们这是去哪玩儿?”楚诚痴痴的问道。
“回八皇子,并非去玩,而是去旧营府。”大桂子道。
营府?楚诚眼中一亮,这是给了他一个营啊,楚帝这手笔,有点大。
“旧营府?那是谁家?”楚诚又痴痴问道。
“回八皇子,旧营府曾是北军五校,骑兵营府,后因故迁移,荒弃不用。今皇上令奴等重新打理,修缮装潢供八皇子作巡捕营用。”
“皇上已拨款至府仓,作军费供八皇子使用。”
楚诚大喜,本以为是被便宜老爹坑了,没想到便宜老爹竟如此大方,给钱给地,那不是要他自己招人培养势力吗?
不过便宜老爹是否有点太大方了?
楚诚大喜过后又有些忧虑。
只怕楚帝也察觉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中的布局,加上朝上百官势威甚重,如此大方,是想要培养他做手中的一把利剑?
楚诚思索着,马车却缓缓停下来了。
“八皇子,营府到了。”大桂子下车相迎。
楚诚走进营府,不觉张大了嘴巴,大,够大!
“父皇拨于我的军款呢?”楚诚问,钱乃是重中之重,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便宜老爹到底给他拨了多少军款。
“八皇子请随我来。”
楚诚又张开了嘴巴,面色惊愕。
大方,太大方了。
楚诚擦擦嘴,从今天起,他再也不叫父皇便宜老爹了。
你就是亲爹!
“这些,这些,这些都是给我用的?”楚诚不敢置信,这满仓的银两,简直晃瞎了他的眼睛。
要不卷钱跑路吧,有这么多钱,玩什么命啊!
“是的。”
“所以现在整个营府都属于我的?”
“是的。”
“这营府就我一个人?”
“不,皇上命奴才为营府管事,辅佐八皇子。”
楚诚白眼一翻,什么营府管事,不就是监视自己吗?
不过也对,这么多银两,楚帝要是不派个个跟着,今晚楚诚就把这搬空,明天就逃难去了。
楚诚掂起几俩银两就往怀里揣,半晌又觉得不够,又抓了几掂,一大把一大把往里揣,揣的满满当当。
楚诚一转头,见大桂子正直直的瞧着他。
楚诚眉头顿时一皱。
“瞧什么瞧,走,大桂子,本皇子带你顽耍去!”
太爽了,终于出了皇宫,不用装弟弟当儿子了!

楚诚拖哒拖哒,挎着大步子,揣着一身吃食,大摇大摆,六亲不认的走在街坊上。
一身蓝衫,头戴冠巾,楚诚换了一副衣袍,也换了一身截然不同的气质,纵使熟人当面也怕认不出他就是痴傻的八皇子。
至于大桂子,早不知道被他甩哪去了。指不定还在哪个犄角旮旯汗流浃背呢。
呵,楚帝就选个这么货色监视自己,瞧不起谁呢,楚诚暗笑道。
当时,楚诚带着大桂子在街坊绕了几圈,大致有了个地形判断,然后傻乐着往人群里一钻一绕,七拐八弯,再出来时,已经是另一个巷口了。
就让大桂子自个慢慢找吧。
楚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了皇宫,这天也还是这么大,这么蓝,但就是说不出的舒畅。
在皇宫里人人望向他的眼里都有说不尽的嫌弃,鄙夷。
不仅在众皇子里是弟弟中的弟弟,歧视链的低端。在原主的记忆里,甚至宫中宫女都有着不止一次,嘲弄,打趣他的行举。
但是在这大街上即便他的步伐六亲不认,吃相极其夸张,摇头晃脑,似疯似癫,但别人都懒得搭理他。
这种松弛感,简直太棒了。
说到底,还是皇宫,太压抑了。
想当年,他还在部队里的时候,天天操练着新兵蛋子,何其威严,从来没有人敢啵的他嘴,不想魂穿至此,又当弟弟又装儿子。
苦哉,苦哉!
今日爽一把!
楚诚大摇大摆的走进牙行。
“客官,您看......”牙子陪笑,迎上前来,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诚狠狠打断。
“看房子,大院子,大,大,大!”
“那个,客官,您要多大......”
“有多大,要多大,带我去看你们这最大的院子。”楚诚不等他说完,又挥手打断。
牙子顿时汗流浃背,直觉得这人气势太盛,心中不禁揣然。
“客官,最大的院子价格有......”
哒!牙子还没说完,就见一掂银子掉在地上。
牙子正奇,刚想开口,又见楚诚抖抖裤腿,银子哒哒哒的往下掉,登时张大了嘴巴。
“不够吗?”楚诚又抖抖衣裙,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牙子霎时冷汗直流。
“够了够了,官爷!老爷!够了!够了!”牙子脚都在抖,心里一个劲的在想,自己的态度有没有得罪他,自己的话语有没有冲突他,这人不会是从里面出来的吧,会不会一言不合就把他屈打成招......
牙子越想越怕。
“哦?够了?那就带我看房。”楚诚微微顿首。
“客,客官稍等......”牙子颤巍巍的把银两小心翼翼的拾起来,牙行里的其他牙子都不敢上前。
牙子算好银钱,翻出地契,和多的银两一并递给楚诚。
“官爷!您过目,这是我们这最大的院房了,如果还要再大,您就只能.....”牙子恭敬的,汗流浃背的,陪笑的,说道。
“无妨,带我去看。”楚诚随便瞥了一眼地契,他其实并不需要太大。
在入门前,通过这个牙行的大小的判断,其实对于给能出多大的房院,楚诚心里是有数的。
不过看到院子的时候,还是比他想的要大一点。
“官爷,这房院您觉得......”
“可以。”楚诚点点头,他已经大致看完了这座院落,一个主房两个厢房,内院外院二进门,这已经是寻常富豪能住最大规格,再大就违规了,也不是牙行能买卖的。
“地契就放桌上吧,你帮我寻人打理一下院子,我晚些回来。”楚诚抓起牙子的手,取出一掂银子塞到牙子手中,转身的就往外走。
兜了两圈,楚诚稍微熟悉了一下周遭环境,又往集市里走,两侧摆摊的,卖艺的络绎不绝,行人熙熙攘攘。
还往前走,忽地听闻喝声阵阵,楚诚也不禁寻声望去,见前方众人簇拥,往里瞧,原来是有江湖人在卖艺。
两人瞧着二十来岁,样貌竟极其相似,一人光膀,一人贴身短黑衫,两人持棍对打,招数转换交错间,你来我往,既凶险,又精彩。
卧草?楚诚瞪大了眼睛,搁这拍打戏呢?
实话说,楚诚也算个行家,楚诚当年作为在军中教新兵蛋子的教练官,自然也会武术,只是军中武术与寻常又有不同。
俗话说,止戈为武,习武防身。但军中的拳法路数,却全是冲着摧毁,杀人去的,他打不了漂亮的打戏。
两人虽然不是真打,耍着路数,给大伙取乐,但楚诚看的仔细,外面看热闹,内门看门道。
路数施展间的劲道,变化腾挪间的巧妙,身沉脚稳,进退自如,这两人功底,绝对扎实!
如此才能打的凶,打的险,打的好看,要知道这可不是拍视频,可以加速,慢速,切角度。
瞧着瞧着楚诚反而有些疑惑,有这种水平,为什么会沦落到集市卖艺?
不过想想大楚的制度和处境又释然了。
连京城都需要专门设立京城巡逻官来巡捕罪犯,那么其他地区又是如何?
国外纷争不断,国内诸子争权,朝廷明争暗斗,人间灾祸横行。
况且大楚没有科举和武举,官场制度又被世家垄断,寻常人想要当官更是难如登天。
记得剧情里有个人文武双全被举荐为官,结果因为样貌丑陋,被当朝中书令也就是大皇子的舅舅辞退。
这人怀恨在心,在后面夺储之争时,民间祸乱这人更是成为起义首领,起兵造反,杀了不少世族官家。
楚诚见这两位身手不凡,又想到自己现在就是个空杆司令,不禁想要收为己用。
楚诚沉思间,场中两人已经斗毕,朝众人抱拳,随着一阵喝彩声,捧起盘盂行来,向众人讨些铜板。
“客官老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支持支持!”
人们顿时开始散去,盘盂里也三三两两有了些铜板。
盘盂捧到楚诚的面前,楚诚正想掏个大的,以博取两位江湖人的注意,却倏忽听得一阵马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人群涌散而来,楚诚连忙退身避开。
“让开让开!你们这群刁民聚在这做什么?差点撞了我的马车!”
“滚开,别躺在地上,踩死你还脏了我的马蹄!”

楚诚有点乱,但是仔细一想,其实很明显了。
皇帝忽然带他来仁淑宫,随后要求他学习执政逐走,接着是二皇子皇后闯宫,然后又是赏赐。
察觉不到才奇怪吧。
楚诚有些头疼,他该如何解释?
或许他不需要解释?
只是齐妃是怎么想的?
楚诚感觉头都要大了。
不行要不直接跑吧。
逃避可耻,但逃避有用。
楚诚想了想,说干就干。
跟宫女交待好煎药的注意事宜后,像贼一样,背着齐妃,偷偷摸摸溜出了仁淑宫,直朝自己住所跑去。
楚诚还未及冠,他是还没有封地的,只能住皇子的固定住所。
皇宫很大,楚诚一口气连滚带爬得跑回住所,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呵哈,这幅身体有点弱啊,要知道我在部队时,这点路程简直是洒洒水啦。”楚诚气喘吁吁,想起在部队服役时的光景,不由得感慨。
“是不是也该练练身子了。”楚诚一把抓起水壶,就往嘴里灌。
“不对?”楚诚皱了皱眉,“这水怎么有怪味。”
楚诚抓起水壶嗅了嗅,忽觉胸腹一痛,水壶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不对?
胸腹痛感剧烈,口中好似发不出声。
楚诚一摸嘴角,手上满是粘稠的血液。
不对,不对......
感觉一切开始颠倒,眼前重影阵阵......
扑腾一声,楚诚倒在了地上。
“八皇子遇刺了!”
当楚诚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齐妃那憔悴的面容。
楚诚马上闭上眼,装没看见,转了个身。
“诚儿你醒了?”齐妃喜道,又给他翻了过来。
“太医说你中毒了,还好医治的及时,否则性命难保。”
“此事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莫要担忧。”
楚诚叹了口气,这事哪需要查,这皇宫虽然不喜欢他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真正想要他命的人,可不多。
皇后,二皇子!
楚诚眼神一冷,强撑起身来,张了张嘴,却是一阵口干舌燥。
齐妃见状立马扶住他,取过水缓缓喂他。
一碗水入腹,楚诚感觉稍微好转了一点,又躺了下去。
“母妃,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楚诚疑惑道,这里明显是仁淑宫,他又回到了仁淑宫。
“当时有个太监与我讲,说你在住所晕倒了,我在宫里寻你不到,便即刻带人前往。”
楚诚讪讪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急忙赶去,到那时,就见你躺在床上,太医已经在治疗了。太医走后,我见你情况稍稳,就运你回宫来。”齐妃说着,轻轻的握住了楚诚的手。
“母妃这儿,怎么也更安全一点。”
楚诚感受着齐妃掌心的温热,缓缓舒了口气。不管如何,仁淑宫确实比住所安全太多了。
楚诚低下头,想了想齐妃刚才的话。
太监?楚诚心念一动,心想,只怕是便宜老爹的手笔。
他向四周望了望,又想,这些宫女中搞不好就有那便宜老爹的眼线。
不过这次,还真是被楚帝救了一命,楚诚一阵后怕,这皇宫竟如此危险,这简直不能待。
该死的二皇子,竟然直接下毒下到自己的住所来了,楚诚怒骂。
更该死的是,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谋害,只怕很难抓到他的手尾。
楚诚有些一筹莫展,一转头又瞧见了齐妃的大眼睛正瞧着他,一眨一眨。
楚诚有些头疼。
半晌,齐妃弱弱的问道:“诚儿,你是不是......不痴傻了?”
楚诚闭眼,不答。
不是?齐妃这么敏锐的吗?
又听齐妃说道:“他人或许瞧不出来,但母妃从你自小便瞧起,远比旁人瞧的清楚明白。你眼神虽然还似痴傻,但已然没了从前的呆怔,反而更显的灵动。”
“唉,这人不痴傻,固然是好事,可是母妃瞧着你才几日,这便祸事不断,更是性命垂危。如此危机四伏,母妃倒希望你不如一辈子都痴痴傻傻,母妃起码还能为你保个平安。”
“只恨母妃势单力薄,保不得你,倒叫你受了这许多委屈......”
楚诚听得似有哽咽之音,不忍睁眼。
却陡然传来一声:
“哟,朕的齐妃怎得哭哭啼啼的,是谁招惹了朕的妃子?”
楚诚骤然睁眼,却见楚帝正笑嘻嘻的站在齐妃身后。
楚诚皱了皱,不是,楚帝他在乐什么?
后面的宫女都垂头不语。
“妾身见过皇上。”齐妃行礼,“无人招惹妾身,只是妾身想到八皇子竟于皇宫之中堂皇遇险,身遭如此危机,妾身却不能为其逼灾消祸,故然落泪。”
“哭什么哭,老八又没死,不还好好的吗?”楚帝直直的望着楚诚,笑道,好似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但楚诚瞧得清楚,楚帝脸上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只要楚诚不死,其实他并不关心楚诚遇不遇险,他甚至巴不得楚诚多多遇险,好让他看看楚诚的能耐。
只是这次做的有点太过了,早上楚诚才来他养心殿,与他批阅奏章,回去时便遇险了,险些丧命。
若非他一直命人暗中保护楚诚,只怕现在他来的不是楚诚榻前,而是楚诚坟前!
他的儿子,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吗?
他还没死,还处壮年,他的儿子们就开始为了皇位争权夺利,兄弟之间手足相残。
太过了!
“老八,你觉得此次毒害,是谁所为?”楚帝问道。
又淡淡的说道:“当班值勤的宫女全杀了,也没查出个由头。”
楚诚眉头一皱,背后一阵发凉,有如芒刺在背。
全杀了,在楚帝嘴里说出来,好简单的一句话。
额间滴出冷汗,他不敢再细想这个问题,连忙顺着楚帝的话想下去。
也没查出个由头。
正如楚诚先前所想,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下毒谋害,自然不会留下多少手脚,相比于大皇子朝堂上的渗透,二皇子在皇宫的渗透更让楚诚感到危机四伏。
毕竟他不上朝堂。
“孩臣不知。”楚诚答道,心里却在怒骂二皇子。
“二皇子好手段,不过楚帝当真查不到吗?算了,不管楚帝真查不到还是假查不到,这皇宫都不能待了”
楚诚想了想,忽然在床榻撒泼打滚,哇哇大叫。

随着两人越来越靠近仁淑宫,楚诚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自己的这个便宜父皇,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装傻,只不过没有证据表明罢了。
“如果是这样,那未免也太恐怖了。”
楚诚只感觉心中一寒,原本以为自己对书中的楚帝已经评价颇高,毕竟用了接近二十年的时间,将大楚的世家大族们直接玩废了。
但现在作为亲历者,楚诚感觉这位便宜父皇,似乎就和他没有上位之前一样,竟然还在藏拙!
只是眼下自己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思考关于楚帝的事情了,因为远处,仁淑宫的一角已经显现出来。
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维持好目前的样子,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破绽,特别是齐妃!
带着揣揣不安的情绪,心中诚惶诚恐的楚诚和面带自信笑容的楚帝走进了仁淑宫。
“奴婢见过皇上!”
伴随着太监宫女们的恭迎声音,仁淑宫终于迎来了它的男主人。
但此刻众人的目光却并不在楚帝身上,反而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楚诚,似乎很想知道,这位痴傻的八皇子,是如何让皇帝时隔十八年,再次驾临此地的。
而看着这些人的模样,饶是楚诚心中有蛰伏的想法,现在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潮澎湃。
“大丈夫,当如是也!”
天下万民全都听命于自己,只要想获得什么,马上就有人双手奉上,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但凡是一个皇子,看到这一幕都会生出如此想法。
而前方的楚帝则是微不可察地挑挑眉,嘴角带着丝丝笑容。
“没想到朕的这位喜欢隐藏自己的八皇子,竟然也会有如此憧憬权力的时候。”
楚帝暗自点点头,不想做皇帝的皇子,那简直就是废物,不过老八能不能当上太子,甚至自己驾崩后坐上皇位,就要看他后面的手段够不够硬了。
作为皇帝,自己现在要的就是制衡各方势力,然后巩固大楚国衰落的皇权,至于什么嫔妃、皇子,为了江山社稷一切都可以舍弃!
想到这,楚帝便不再多想,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身影。
而楚诚也感觉到什么,原本呆滞的双眸也带上了一丝亲近。
只见那人身着华丽的贵妃服饰,脸上带着丝丝冷淡,只有看向自己的时候脸上才闪过母性的疼爱之色。
“妾身见过皇帝。”
两人走到跟前,齐妃朝着楚帝缓缓行礼,目光却一直放在楚诚身上。
她很害怕,自己的这个皇儿是不是因为惹怒了皇帝,所以才有了今日摆驾仁淑宫。
“嗯,齐妃容貌不减当年。”
楚帝则是大大方方地扫视一眼,随后便坐在了主位上。
而趁此机会,楚诚则是朝着齐妃行了一礼。
“儿子见过母妃。”
他脸上的呆傻消退了一些,只剩下最纯真的亲情。
见状,齐妃原本冷淡的脸上瞬间换上了笑容。
她对于楚帝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一切的寄托全都在这个皇儿身上,即便他出生伴随不详而且天生有些痴傻,但依然改变不了自己是他母亲的事实。
“快去坐下吧。”
齐妃面带笑容地拉着楚诚坐下,而楚帝也没有阻止这一切,虽然他没有准许,但却也默认了齐妃的举动。
毕竟若是老八说的事情真的会发生,那么接下来自己还需要利用这些投降派来制衡大楚内部的势力,自然也要给齐妃一些特权。
很快,三人全部落座,作为大楚最有权势的男人,以及后宫中地位颇高的女人,楚帝和齐妃竟然就这样坐着不说一句话,每个人都安静地喝茶。
看到这一幕,楚诚不由得有些笑了笑,心中则是开始回忆自己看到过的内容。
“便宜父皇估计还没有发现,除了母妃这里,其他妃子的宫殿内都多多少少有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这些太监全都是老二的人,想要通过监察皇帝的去向,以此来知晓最近发生了什么。”
“至于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朝中的文官以及京都附近的官员,全都是自己的人了。”
“真是有意思,太子的位置还没确定,这俩家伙就在母族的支持下已经开始布局皇位了,果真是有点意思。”
楚诚心中冷笑着,毕竟十多年后大皇子被废掉太子之位,其中也少不了老二出谋划策,以及拉拢后宫吹枕头风。
不过因为自己装傻充愣的缘故,所以这里并没有老二的眼线。
只是听到这句话,楚帝此刻却是心头震动,随即便生出了一股怒火。
自己是皇帝,大楚国说一不二的人,现在竟然有人想要监视自己,而这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儿子!
而最恐怖的是,自己还不曾确定太子之位,现在老大和老二就已经准备自己驾崩之后的皇位争夺了。
难不成他要是现在就死了,这两人会不顾皇室颜面,直接让这硕大的楚国陷入到内乱吗?
想到这,楚帝更是感到一阵恼怒,先不说自己才当上皇帝多少年,单论老大和老二如此举措,就已经足够让人心寒了。
“反了天了,这群孽障!”
楚帝心中怒骂一句,不过他到底是皇帝,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因为大楚前面几代皇帝的昏庸,所以让他坚定太子的能力绝对不可以太差。
“既然都想要当太子,想要做皇帝,那就让朕看看,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楚帝眼睛微微眯起,随后目光扫了一眼楚诚,顿时让后者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随后楚帝摆摆手让周围的太监宫女退下,有意无意地道:
“齐妃,朕听说其他妃子宫内的下人都不够用,所以在前几日招募了一批新人。”
“朕想着虽然这些年冷落了你,但既然是后宫嫔妃,也不能少了你这一份。”
“明日朕就让人将二十名太监宫女送来,你让人好好调教一番。”
说着,楚帝看了一眼齐妃,随后注意力又放到了楚诚身上。
你这个老八不是想要明哲保身吗?你不是想远离朝堂吗?朕偏偏不让你如意,硬是要你下来跟着老大老二打擂台!
“谢过陛下。”
齐妃倒是没有想这么多,毕竟皇帝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而且还是增加奴仆的数量,这等好意自己也不好拒绝。
不然自己让皇帝丢脸,到时候老八封王的时候直接封到最偏远的地方,那可就完蛋了。
毕竟在大楚国,谁不让楚帝舒服,楚帝就能要了谁的命!
只是听到这句话,楚诚却是瞪大了眼睛,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便宜父皇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的影龙卫发现了什么?”
影龙卫,这是只属于楚帝一人的影子军团,数量虽然不多,但却精通刺探、暗杀等等各种手段,历来只有当上大楚皇帝的人才知晓其存在。
意识到这点,楚诚面色瞬间恢复如常,但眼睛却开始环顾四周,心中开始排查自己认识的人是不是隐藏的影龙卫。
而楚帝听到“影龙卫”三个字,瞬间也是呼吸急促。
“这小子,他是怎么知道影龙卫的?”
“难不成,父皇以前跟着小子说过影龙卫的存在?!”
瞬间,楚帝也想起来了,自己的父皇之前似乎对这个老八疼爱有加,那时候还以为是老八天生痴傻的缘故,但现在既然老八知道影龙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先帝,自己那位以藩王身份入京成为大楚天子的皇帝,他早就将影龙卫的存在告知这位八皇子了。
甚至老八隐忍十八年,未尝没有先帝的暗示和警醒!
“父皇啊父皇,难道你早就看出来,老八乃是天生的皇帝?!”
一时之间,楚帝目光变得无比严厉。
若是之前他只是打算让楚诚发挥自己的才能,然后他扶持势力抗衡朝中局势。
那么现在,若是自己的父皇已经对老八有如此偏爱,作为楚帝的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楚诚莫非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次日,养心殿。
“陛下,八皇子前来觐见。”
“见过父皇!”
闻言,楚帝微微抬头,手上翻着竹简,见太监领着楚诚正在殿前行礼。
“来了?进来吧。”楚帝点点头,又望向了竹简,眉头似有愁虑。
“父皇。”
“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楚帝抬眼瞥了他一眼,手在身旁拍了拍,示意楚诚站过来。“到朕身边来。”
“是。”楚诚乖乖站在楚帝身后,见他翻了一会竹简又收了起来,此刻桌上正铺着一张大地图。
楚诚瞧了一眼便明了,这是三国地图。
大楚,大凉,大齐。
南部大楚,横断长江,背靠长江天险,坐拥整片江南,据有长江南部的荆扬二州,以及交州,益州。
虽只四州,却是最大的四州,在三国里疆域最广。
而益州北部还有一小块地,那只是一小部的凉州,也是楚诚梦寐以求的封地。
这块地本来并不属于大楚,但是大楚出了个猛人,硬是另寻蹊径把这里打了下来。
而且这还没完,按照之后的剧情发展,这个猛人直接打下了整个凉州南部,堵住了河西走廊的门口,阻断了大凉和大齐的接壤。
自此,大齐和大凉想要通商交流,就必然得经过大楚同意!
只可惜,后期的夺储之争把这一些都毁了。
楚诚叹了口气,暗暗骂到,大皇子和二皇子真是个狗东西。
不过只要他能封到凉州,得到这位猛人,那他绝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老八,识得这张地图否?”楚帝抵着地图问道。
“孩臣...不识。”楚诚装傻道。
楚帝笑笑,又问:“那你识得凉州否?”
“凉州!孩臣喜欢!”楚诚大喜,心里嘀咕,莫不是真要给我封凉州吧。
却见楚帝笑着摇了摇头,又倏忽叹了口气,看着地图似有忧愁。
自得知下月大齐可能发生内乱,楚帝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尽力增派势力渗透。
只是此刻,比起大齐还未确定的内乱,大楚却有明确的难题摆在眼前。
楚帝一筹莫展。
“老八,朕且问你,倘若有一城,民闹饥荒,府中粮仓不足,无良粮商又恶意哄抬粮价,那么此事又当如何处理是好?”
“那为何不把无良粮商砍了?”楚诚天真的疑惑道。
“谁敢哄抬物价就砍谁,直接杀一儆百!”
虽然楚帝已然知道楚诚是在故意装傻,但听到这种言论还是一阵无语。
他凝神盯着楚诚,细细静听,迫切的想要从楚诚的心声中,得到所需答案。
“嗯?闹饥荒了,难怪便宜老爹瞧着不高兴,不知道这儿有没有荒政三策,如果让我来的话......”
荒政三策?楚帝心神一跳,听名字,只怕正是他迫切需要的。
“粮商喜欢抬价,那就让他们抬,不仅要让他们抬价,还要大肆宣扬,鼓励他们抬价,让他们大抬特抬,抬得心安理得,抬得理直气壮!”
楚帝一听,眉头顿时一皱,心中怒道:这是什么道理?值此饥荒之时?竟然还要鼓励哄抬粮价?岂不荒唐?
“如此这般,外地的粮商见粮价形式如此大好,必然连夜大批运粮入城,想要大捞一笔。此时,随着城内粮商增多,竞争愈加激烈,待粮价抵达高峰之时,只需再添一把火,便可让粮价一触即溃!”
哦?楚帝眉头一挑,紧张了起来,差点忍不住张口直问;如何一触即溃?
“开仓放粮!将粮米,免费给予落难的灾民,有免费的谁还去买要钱的?粮商必然惊慌,此刻城内粮商众多,竞争何其激烈,再者,就是想走,也不是这么容易了。”
“大米运来运去路费耗程不谈,更是容易受潮,一旦受潮便是血本无归。所以,必然有米商忍不住开始降价,这一降自然大跌,官府便可低价收购粮米再供于百姓。”
楚帝一听,又喜又奇,将信将疑,只觉这政策何其惊世骇俗,但是又有顾虑,害怕适得其反。
“除此之外,有云‘饥岁工价至贱,可以大兴土木之役’,灾荒之际,人力是最不值钱的,可以大兴土木,只要提供餐食,筹金可以压到最低,而灾民有事做有饭吃,也不会去闹事。”
楚帝闻言,先是一愣,灾荒之际大兴土木?此举莫非不是暴君作为?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有道理。
灾民无事可做便会闹事,给他们找份事做,有口饭吃,他们便能安分守己,价格又比常时更加廉惠。
确实是一举二得的好策划,楚帝点点头,这般,倒可以跟道观寺庙亦或大户人家,协议扩展翻新。
“大兴土木之余,又可开展一些活动,例如江南之地可划游船,赛龙舟,吸引当地外地游人行客,再提供商贩摆摊之地。”
“随着人流增长,促使商贩招聘更多的人手,一来增加就业机会,二来刺激灾荒下当地萎靡的商业。如此,灾情可定!”
楚帝越听越愣,只觉得楚诚的计策每每出人意料,反其道而行之,却又合乎情理。
他越发的觉得神奇,回想近日种种,楚诚不过十八岁。
竟有如此之深的城府,装痴作傻十八载未有人知。
何其高瞻的远见卓识,其他皇子皆要欲争江南,楚诚却想远遁边土,蛰伏发展。
何其惊世骇俗的谋略,荒政三策,更是一反常态而行,不同凡响。
楚帝紧紧的盯着楚诚,心中思绪万千。
但楚诚浑然不知楚帝心中所想,只觉得楚帝的眼神吓人的紧,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他此刻手心手背一把捏的全是汗。
莫非是自己的“抬价就砍”言论太过逆天?惹得楚帝心中不快了?
楚诚暗暗揣度着,却有些窃喜,不快好啊,要是楚帝心中不快,让他光速滚去凉州,那楚帝快不快乐他不管,反正他快乐了。
半晌,楚帝回过神来,瞧着楚诚紧张兮兮一头汗水的样子,也是乐了。
有了楚诚的策划,楚帝愁虑散了大半,心情顿好,朝楚诚瞧了瞧,忽地笑道:“老八的‘抬价就砍’计策,朕以为......”
楚诚缓缓滚动,有点紧张。
“非常之好!朕深以为然,赏!”
楚诚目瞪口呆,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是?便宜老爹?
你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