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许你朝朝又暮暮陆谨言许朝朝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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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染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谨言许朝朝的其他类型小说《许你朝朝又暮暮陆谨言许朝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法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朝朝刚回府,丫鬟就来禀报说查到了花娘的下落,就在京城的醉仙楼,还递给了她一封信,是花娘给她的,邀她醉仙楼一叙,于是她又风风火火的去了醉仙楼。林婉儿早就端坐在包厢里,姿态万千,许朝朝进来时,她正在倒茶。女孩身着素色衣裙,飘飘欲仙,端的一副大家闺秀温柔婉约的模样,果然是个妙人,怪不得陆谨言动心了。许朝朝愣了愣,向后拉了拉自己火红色的衣裙,走过去坐下,林婉儿起身行礼,有理有度,“郡主您来了。”女孩弯腰时脖子上的吊坠掉了出来,落进了许朝朝的眼里,她兀的捏紧了手指。那吊坠和陆谨言曾经送给她的玉佩一样,都是陆谨言母亲的遗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你找我,有什么事?。”林婉儿一愣,随即抬起了脸,笑的风仪万千,“郡主开门见山,真是爽快的性...

章节试读


许朝朝刚回府,丫鬟就来禀报说查到了花娘的下落,就在京城的醉仙楼,还递给了她一封信,是花娘给她的,邀她醉仙楼一叙,
于是她又风风火火的去了醉仙楼。
林婉儿早就端坐在包厢里,姿态万千,
许朝朝进来时,她正在倒茶。
女孩身着素色衣裙,飘飘欲仙,端的一副大家闺秀温柔婉约的模样,
果然是个妙人,怪不得陆谨言动心了。
许朝朝愣了愣,向后拉了拉自己火红色的衣裙,走过去坐下,
林婉儿起身行礼,有理有度,
“郡主您来了。”
女孩弯腰时脖子上的吊坠掉了出来,落进了许朝朝的眼里,她兀的捏紧了手指。
那吊坠和陆谨言曾经送给她的玉佩一样,都是陆谨言母亲的遗物。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
“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婉儿一愣,随即抬起了脸,笑的风仪万千,
“郡主开门见山,真是爽快的性子。”
她一开口,许朝朝就皱了皱眉,这声音似曾相识,
她仔细的盯着林婉儿的眉眼看,忽然想起,是见过的。
许多年前,世伯侯府办春花宴,那日林婉儿也在。
她对了首诗,艳压群芳夺得魁首,不过没要侯府准备的那套价值连城的首饰,而是讨要了许朝朝手中的长剑。
当时陆谨言评价:“此女腹有诗书气自华,又不喜金银,非池中之物。”
可是当日许朝朝就看见林婉儿回府后便把她的剑扔了,尖酸刻薄的声音她现在还记得:
“什么侯府嫡女,城阳郡主,不过如此!”
她嫉妒许朝朝小小年纪便获封郡主,更看不惯她一闺阁女子整日舞刀弄剑,才故意这么羞辱。
许朝朝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原来是她?
看来陆谨言对她并非只有救命恩情这一码事,或许也认出了她,因为儿时情谊生了感情。
真有意思。
林婉儿也看出许朝朝认出自己了,她缓缓一笑:
“我知道郡主你和谨言有误会,所以这次约你来,也是解释清楚。“
”我和谨言相识,也是巧合,我沦为官妓后一直留在边关,谨言受伤之时正好我在身侧,便拿出了祖传的药为他医治,后来我俩互生情愫,就是这么简单。”
许朝朝长眉一挑,笑了:“祖传的药看来挺多,那么多年还有。”
林婉儿神色一僵,接着快速道:
“都说是祖传的了,自然得仔细留着。”
许朝朝不愿细究,左不过是喜欢陆谨言用点小手段罢了,她看不上,也懒得管。
于是她淡淡道:
“你与陆谨言的关系如何,我其实并不好奇,今日你叫我来,如果只是要说这个,那我就不奉陪了”
林婉儿垂眸:“郡主,我和谨言是真心相爱,希望你能成全我们,也放过谨言。”
许朝朝身后的春桃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指着林婉儿便骂:
“你别不识抬举!你这女人怎么那么贱?剑你要抢,人也要抢?真是不要脸,难怪沦为妓女!”
许朝朝刚想制止春桃,便听见门开了。
陆谨言走了进来。
他在林婉儿身边站定,以保护的姿态看着许朝朝:
“郡主有气对我撒就是,不要迁怒婉儿。”
此时林婉儿却突然眼眶一红,拉住了男人的胳膊,
“谨言,不怪郡主,都是因为我,郡主才大发脾气,我没事的”
女人眼角划过眼泪,很是可怜,
春桃气愤不已,“果然是窑子里出来的,真会装可怜......”
许朝朝拉住春桃,却听到男人声音沉了下来,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丫鬟。”
陆谨言声音冷冷,丝毫不留情面:“许朝朝,道歉。”
许朝朝差点气笑了,她走近一步,看着男人:
“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论品级,我还要在你之上,论家境,就算林婉儿的爹还在都得向我爹行礼,我给她道歉?”
陆谨言眼眸一眯,刚有点迟疑,林婉儿却突然哭了几声,他脸色猛的一沉,把女孩护在怀里,看着许朝朝,厉声嗬道,
“错了就是错了,道歉!”
许朝朝脸色一沉,起身低喝:
“欺人太甚!我本无意与她争抢,是她自己约我到此地挑衅我,陆谨言,她说什么你就信?”
陆谨言神色淡淡的看过来,但眼底冷的似乎快要结冰:
“许朝朝,你真是嚣张跋扈惯了,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玄铁剑的威力”
“噌”的一声,向来只见敌人的玄铁剑被拔了出来,
对着许朝朝,冒着寒光。


花娘是前朝老臣林赋之女,原名林婉儿。
多年前林赋因陷害同僚被先帝贬黜,抄家,林婉儿被变卖为官妓送到边关,更名花娘。
陆谨言三年前带兵出关,被耶律玄烨砍了一刀九死一生,就是花娘用祖传的妙药救了他。
后来那段艰难岁月,一直是花娘照顾他,也让他知道了一桩秘事。
原来林赋根本就不是因为陷害同僚才被抄家,而是发现了先皇所立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根本就不是先皇亲生的。
天子一言断人生死,即便是林赋磕头发誓不会说出去,还是被抄家斩首。
林婉儿一届女子因为官场上的事被迫沦为官妓,受尽侮辱。
陆谨言因着救命之恩,又怜悯她命苦,把自己的令牌给她让她回京,并答应帮她翻案。
可这件事断不能让许朝朝知道,凭她的性子,还不知要捅多少篓子出来。
于是陆谨言并没有如实相告,只说林婉儿救了他一命,他移情别恋了。
许朝朝气的摔了桌上的茶杯,“陆谨言,你在这给我演话本子呢?”
“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咱们俩还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呢!”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当年的话还算不算数?”
陆谨言移开视线:“情投意合那是之前的事,现在我心里只有婉儿一人。”
“不过我也知道对不住你,若是你愿意,嫁进府里做个妾也行。”
许朝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妾?
她一届郡主,屈于罪臣之女之下做妾?
陆谨言,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她猛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正是当年陆谨言的亲笔——聘书。
“那你三年前给我这个是又是什么意思?”
陆谨言眸色一闪,眼底漆黑一片。
许朝朝目光灼灼,眼角泛红。
片刻,陆谨言接过那张纸,然后“嚓嚓”两下撕碎!
许朝朝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你自小衣食无忧,哪里懂得边关苦寒,哪里能明白罪臣之女的不易。”
陆谨言的声线发冷,重重的砸到许朝朝的心里:
“林婉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定要相报,谁都拦不住。”
“许朝朝,你也不行。”
许朝朝攥紧了拳头,边关苦寒她如何不知?
多年前她曾与父亲一起去过边关一趟,知道战士的不易。
这几年陆谨言领兵作战,有一半粮草都是世伯侯出的,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许朝朝求着爹爹,眼睛都没眨一下。
再说什么自小衣食无忧不懂旁人不易,那更是无稽之谈。
难道她生的命好,还是她的错了?
旁人命苦,就值得同情可怜,就可以抢走她的东西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许朝朝从腰间扯下那枚陆谨言送的玉佩扔到桌上,然后朝他伸出手:
“我当年送你的香囊呢?”
陆谨言神色淡淡:“扔了。”
许朝朝气的发抖,抬脚踢倒了櫈子夺门而出。
眼见那袭似火红衣消失,陆谨言抿了抿唇,弯腰将櫈子扶起摆好,随后拾起桌上的玉佩,放入胸口。
就在他准备出门时,小厮却突然走进来递上一物。
是一封信,看信封该是来自漠北。
小厮道:“自您回京,咱们的人已经按照三年前一样暗中保护城阳郡主,这封信是从驿站截获的。”
“世伯侯府擅收漠北信件不能被人发现,小人就先拿来给您看了。”
陆谨言皱眉,难道世伯侯府与漠北有勾结?
他修长的手指将信拆开,然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这信是耶律玄烨写给许朝朝的。
上面的字不多:
朝朝,你真的答应了?太好了!等我。


许朝朝一晚上都没睡着,次日,她顶着黑眼圈去找了爹爹。
世伯侯正在书房写字,看见许朝朝顿时眉开眼笑:
“朝朝来了,快来看看爹爹今日的字写的怎么样?”
许朝朝走过去,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心不在焉的夸赞:
“真不错。”
知女莫若父,更别提世伯侯对这个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嫡女了。
他这一辈子只娶过一个女人,就是许朝朝的娘,可惜夫人早逝,只留他和朝朝相依为命。
这些年朝中大臣都规劝他再娶一房,哪怕纳个妾也行,他全都拒绝。
其他女人哪会真心疼爱朝朝?那可是他亡妻给他留下的瑰宝,他见不得朝朝受一点委屈。
于是只看一眼,他就明白了朝朝有心事。
世伯侯坐回櫈上,哄着许朝朝:
“闺女心情不好?受什么委屈了,跟爹说!我看谁敢欺负我们城阳郡主!”
“是不是那个陆谨言?你先别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明日上朝就参他一本!”
“不是不是......”
许朝朝吞吞吐吐的张了张嘴,想开口要兵符,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急的脸都红了。
世伯侯皱眉:“不是他,那还能有谁?”
“还是你想要什么东西?说就是了,爹爹都给你买!”
许朝朝眼睛一酸,爹爹的宠爱令她倍感温暖,却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许久,她眼一闭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爹爹,我想要兵符。”
世伯侯沉默了一瞬,接着眉头皱的更紧:
“你要这个做什么?谁欺负你了跟爹爹说,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给你。”
许朝朝咬了咬牙:“爹爹若是信女儿的话就借给女儿吧,两日,只要两日就还给您!”
世伯侯脸色凝重,刚要拒绝,只见许朝朝又开始磕头。
她磕的极重,几下额头就红了。
“求爹爹了!”
世伯侯心疼的起身将女儿扶起,谁料许朝朝坚持道:
“爹爹不借,我就不起来!”
世伯侯脸色一沉,“不像话!”
“兵符是能随便借的吗?万一出了差错,皇上怪罪如何是好?”
“不起来就跪着吧!”
放完狠话,他转头夺门而出。
于是许朝朝这一跪,竟然真的从白天跪到了晚上,一下未动。
深夜,世伯侯在窗外看女儿还在跪着,脸色很难看,叹了口气。
他走进书房,推开墙上的暗格从里头取出一个锦盒。
思虑良久,还是走到许朝朝身旁蹲下身,把锦盒递给她,声音沧桑浑厚,带着无奈:
“两日,别忘了。”


漠北兵败的消息传来之时,陆谨言正在喂许朝朝喝水。
自从入了城里他便换了马车,并且给许朝朝服用了软筋散,叫她没什么力气动弹。
二人已经行至京城附近,不出半日就能回去了。
许朝朝很久以前就醒了,醒了以后什么都没说,任由陆谨言攥着她的手带她回京。
消息传来的时候,她也没什么情绪,淡淡的听小厮说:
“郡主被带走后,耶律玄烨心急如焚,竟然连丢两城,咱们的士兵乘胜追击,已经夺回所有城池!”
小厮说的高兴,陆谨言却皱了皱眉,不怎么开心。
他下意识的将视线落在许朝朝身上,看见她没什么表情后,心中一沉。
不对。
许朝朝虽然久未练剑,但到底有底子,再加上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应该不至于这么轻易被俘。
况且耶律玄烨的本事他也知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输掉?
他眼皮一跳,半晌沉默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许朝朝忽然轻笑一声:
“怎么,怀疑是阴谋?”
陆谨言眸色一闪,就这么被说中心事,他不由得手指紧了紧。
然而不出片刻,他便坦荡的对上许朝朝的眼睛,缓缓道:
“是。”
许朝朝长眉一挑,没有说话。
马车内沉默下来,就在许朝朝准备闭上眼睛眯一觉的时候,陆谨言却突然开口:
“但我愿意。”
许朝朝看向他,不由得嘲弄反问:
“愿意什么?”
“无论你想什么,我都愿意。”
陆谨言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勾入耳后,眸底深黑诱人,似乎看一眼就要被吸进去,无限沉沦。
“但前提是你得留在我身边。”
许朝朝冷笑一声,闭上眼不再说话。
陆谨言看着她精致的面庞,忍不住勾唇一笑。
真好,现在朝朝在他身边。
只要他们二人能在一起,什么耶律玄烨,什么城池,什么皇帝,他都不管了。
大照国灭了就灭了,大不了他就带着朝朝远走高飞。
已经错过一次,他不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手了。
-
回京之后,陆谨言把许朝朝带回了将军府。
不管怎么说,他也圆满完成了任务夺回城池,耶律玄烨败了。
所以皇帝兑现承诺,不仅重新厚葬世伯侯,还恢复了许朝朝的郡主身份。
只不过其他赏赐,一律都没有了。
陆谨言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皇帝已经在全国上下选拔人才顶替他的位置。
一旦找到了,他没了利用价值,后果比当初的世伯侯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他不在乎,林婉儿说了,他活不过三年。
只要最后这三年朝朝能在身边陪着,那他死也值了。
回京的半个月里,他几乎是关着许朝朝,不让她出门半步。
实在是怕她再次跑了。
二人经常同处一室,他看公文,许朝朝看书或练剑。
他经常会被朝朝吸引目光,总是时不时就想看看她,跟她说说话,晚上也不想分开。
奈何一到傍晚,许朝朝就会立刻将他赶出去不让他进门,他虽不情愿但也不想朝朝生气,乖觉的退出去。
有好几个瞬间,他都感觉时间好像回到了过去。
朝朝还爱着他,回跟他撒娇,开玩笑,他们的感情还如从前一样好。
只可惜,他清醒的很,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
果然,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朝朝突然说她要进宫。
陆谨言不赞同:
“还是将军府安全,皇帝因为漠北之事对你颇有微词,还是不要去了。”
许朝朝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又败下阵来,只好让步:
“那我和你一起去,咱们早去早回,好不好?”
许朝朝平静的移开视线率先出门,他在身后近乎卑微的跟着。
半个时辰后,二人进了宫。
许朝朝万万没想到,她进宫以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竟会是那日来侯府宣读圣旨的太监。
二人四目相对,许朝朝的目光嘲弄,太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赶紧跪下去,尖着嗓音给许朝朝行礼:
“拜见郡主。”
许朝朝站在原地久久未曾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日上三竿,太阳已经很毒辣了,烤的地面更是如同火炉。
太监跪在地上却瑟瑟发抖,觉得坠入冰窖。
明明才过去没有多长时间,但他总觉得许朝朝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再也寻不出一丝骄纵,反而自上而下的让人觉得压迫。
想起那日许朝朝跪在自己身前痛哭,他还毫不留情的踢了她一脚,说了好多嘲讽的话,他更是冷汗涔涔,后背都湿了。
然而许朝朝并没准备将他怎么样,她只是目光淡淡的一直盯着他,许久才缓缓道:
“都是熟人了,起来吧。”
太监如蒙大赦,赶紧起身,谁知还没站稳,许朝朝又开口道:
“日后还有相见的时候,不急。”
他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又跪倒在地,想赶紧道歉解释解释的时候,许朝朝已经与他擦身而过,直奔乾清殿而去了。
简单的一句话,他却仿佛被宣布了死刑,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是平静不下来。
许朝朝和陆谨言进了乾清殿,龙椅上只有皇帝一人坐着。
他看许朝朝的眼神极其复杂,薄唇紧紧抿着,一脸的威严。
这莫名让她想起了之前进宫,皇帝总会亲切的给她准备一堆吃食,让她尝尝哪个好,走的时候再给她带上。
那时皇帝见他总是笑着的,从来不说重话,即便是她在庆功宴上摔了杯子,皇帝都能平静的说“先到这吧”,不忍苛责一句。
从前觉得这是恩赐,是皇家的偏爱。
可如今看来,分明就是剧毒,一点点蚀骨灼心,让人迷失心智。
所以即便是皇帝率先开口,让她不必行礼,先坐。
她也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倒,重重的磕头:
“参见皇上。”
皇帝捏紧了龙椅,心情一样的复杂。
从前觉得许朝朝不谙世事,仅仅是个家境显赫备受宠爱的小女郎罢了。
可她转头就投靠漠北,出卖大照的利益。
如今再见她,心中除了讨厌,只剩下恨了。
待解决了陆谨言,下一个就是许朝朝!
心里这么想着,他面上却扯开一个笑来:
“快起来坐吧,许久不见,朝朝瘦了。”
许朝朝也淡淡一笑:“漠北的饭菜吃不习惯,刚回来时还要更瘦一点,如今好多了。”
皇帝吩咐一边的太监:
“把宫里的饭菜给郡主准备一份,送到将军府。”
许朝朝在心里冷笑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二人能有多亲近呢。
陆谨言在一边看着,没说一句话,他耐心的等着,想看看朝朝找皇上有什么事。
可等到最后,朝朝都起身告辞了,也什么都没说,仅仅是与皇帝唠了几句家常。
他眉头皱起,跟着许朝朝出了乾清宫,忍不住问道:
“朝朝,你进宫只是想见见皇上?”
许朝朝长眉一挑,“是啊,许久不见了,想他了,不行么?”
陆谨言不再说话。
明知这是谎话,却也没有戳穿。
不久,二人在一片池塘前停下。
池中盛开着大片大片的荷花,有不少锦鲤在嬉戏。
陆谨言见许朝朝低头看着锦鲤,唇角一勾,笑道:
“若你喜欢,咱们在将军府也养一些。”
许朝朝点点头,开口却是不相干的一句话:
“我忽然有点肚子疼,你在此处等我。”
陆谨言笑容僵住。
许朝朝神色如常,哪里有肚子疼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去吧。”
许朝朝扭头就走,三两下绕过假山,冲着不远处的浣衣局而去。
陆谨言扭过来脸,心里“咚”的一声。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从前的丫鬟春桃现如今就在浣衣局当差。
所以许朝朝进宫的本意根本就不是见皇帝,而是找春桃。
并且,她笃定陆谨言也能猜到,于是装都不装了,是拿准了他不会说出去。
陆谨言苦笑一声,抬手从一旁的食盒内抓起一把鱼食撒入池塘。
锦鲤纷纷游过来争抢,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陆谨言从前自认为自己和许朝朝都是鱼。
再不济一点,他是鱼,许朝朝是鱼食,总是引着他不断靠近。
可如今才明白,许朝朝从来都是扔食的人,淡定的看着陆谨言因为自己给出的一点好处开心的团团转。
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许朝朝愣了愣,抬眼看向陆谨言,没想到这人这种时候竟然不要脸到开这种地步,
半月后,就是耶律玄烨来接她的日子,她绝不能让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思考了片刻,她开口佯装答应,大婚的日子订到了半月后她离开的那天。
出嫁当日,她会彻底消失,
许朝朝心里很好奇,男人届时知道这件事会作出什么反应,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毕竟以后她的世界,跟陆谨言毫不相关。
这边,陆谨言没有想到,朝朝竟然答应了他。
虽然抽出去的剑毫不留情,眼中的对他的恨意也并未消退,可简单的一个“好”字,还是让他欣喜若狂。
林婉儿被完全冷落在了一边,她以侍妾的身份嫁入将军府,陆谨言只给她留了两个小丫头伺候。
两个丫头加起来也没有她大,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如她从前府里的丫鬟。
将军府的众人对于这个空降而来的新夫人没多少尊敬,见面打招呼,背地里却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她完全不在乎,她想要的已经得到,没得到的,相信陆谨言也会为她去做。
院落里,她站在树下听着陆谨言吩咐人为许朝朝置办房屋,听着他事无巨细的交代:
“现在朝朝还没有嫁给我,住进将军府对她名声不好,先住外头。”
林婉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瓶,冷冷的笑了。
真是两个蠢货。
-
半月后,陆谨言迎娶许朝朝。
他为许朝朝准备的嫁妆是林婉儿的十倍,加上聘礼,足有一条街那么长。
喜轿晃晃悠悠的往将军府走,陆谨言坐在高头大马上,内心充满了不真实感。
朝朝真的嫁给他了,他一定会用后半辈子去疼爱她,去赎罪。
男人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街边贺喜的声音落入耳朵,陆谨言的眸中满是愉悦。
半晌,喜轿在将军府门口停下。
陆谨言跳下马,亲自去接许朝朝。
可站在轿子口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动静,他忍不住道:
“朝朝,吉时到了,快下轿吧!”
没人说话。
陆谨言的嘴角一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又等了一会,他突然抬手猛地掀开轿帘,随即愣在原地。
喜轿里空空如也,哪有许朝朝的身影。
手中的喜绸掉地,陆谨言脸色顿时难看。
颤着目光往下看了看,他更是眼神一凛!
轿中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枚玉佩,正是他曾送给许朝朝的那枚。
玉佩几经辗转,送出去又还回来,再送出去,如今还是回到了他手中。
他手指僵硬的把玉佩拾起,忽然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陆谨言眉心突突直跳,他拿起纸条,上面赫然写着,
朝朝我接走了,十日后,是我俩的婚礼,你的玉佩还你,什么破烂玩应也好意思送人。——耶律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