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断亲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结局+番外
断亲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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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小丸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玥王桂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柠檬小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玥撇撇嘴,要是真的惦记,会不去别院看她?“当年有些事你还小根本就不懂。”“靖国公府也有难言之隐,是靖国公府护不住你,亏欠了你,你要是有什么怨气,实在不行就冲我这个老婆子来吧。”宋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太夫人:“祖母,我只要一个公道。”“公道?什么公道?”太夫人追问:“别院那些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还要什么公道?”宋玥抿唇不语,仍是一脸冷静。太夫人有些气不过,但又不敢把人逼急了,试探性地问:“你对你母亲究竟知道多少?”瞧瞧,没几句话就暴露目的。她猜,太夫人一定是认出了凌一,所以才会昨夜给她做主,又要求元茯苓腾出院子。宋玥耸耸肩:“我三个月就被送去别院,又怎么会知晓母亲的故事呢?”想套话?做梦!“那你身边的侍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太夫人急...

章节试读

宋玥撇撇嘴,要是真的惦记,会不去别院看她?
“当年有些事你还小根本就不懂。”
“靖国公府也有难言之隐,是靖国公府护不住你,亏欠了你,你要是有什么怨气,实在不行就冲我这个老婆子来吧。”
宋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太夫人:“祖母,我只要一个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太夫人追问:“别院那些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还要什么公道?”
宋玥抿唇不语,仍是一脸冷静。
太夫人有些气不过,但又不敢把人逼急了,试探性地问:“你对你母亲究竟知道多少?”
瞧瞧,没几句话就暴露目的。
她猜,太夫人一定是认出了凌一,所以才会昨夜给她做主,又要求元茯苓腾出院子。
宋玥耸耸肩:“我三个月就被送去别院,又怎么会知晓母亲的故事呢?”
想套话?
做梦!
“那你身边的侍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太夫人急问。
宋玥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只是他说是来保护我的。”
太夫人不信,她曾在嘉华郡主身边见过凌一一次,凌一已经十年没有露脸了,现在却出现在宋玥身边。
难道是嘉华郡主临走前让凌一去保护宋玥?
不排除这种可能。
“还有一件事,你和八王爷是不是见过?”太夫人问这句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宋玥,试图看出什么破绽。
宋玥仍旧是一脸懵,晃了晃手上的帕子:“祖母说的是刚才给帕子的那位吗?”
“嗯。”
“孙女也是第一次见。”
“真的?”太夫人并不相信,八王爷今日来得也太巧了,而且见过宋玥之后就走了。
分明就是冲着宋玥来的。
可实在是从宋玥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
她拉着宋玥的手:“玥姐儿,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还是不要对外人说,只有我们才是你的家人。”
宋玥垂眸委屈:“我在别院坏了名声,现在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是我给靖国公府丢人现眼了,也不怪张嬷嬷看不起我,汪妈妈说我不配,原来都是我的错。”
“胡说!”太夫人气得脑袋嗡嗡,当下保证:“我一定会让你父亲追查,还你个公道。”
说完太夫人还喊来了管家:“从今日开始谁敢当众诋毁三姑娘,报到我这来,定严惩不贷。”
管家弓着腰应声。
太夫人在宋玥这没讨到什么好处,车轱辘话一遍又一遍,都被宋玥轻轻松松给挡回来了。
意思很简单,想要宋玥别乱说话,先把别院的事彻查清楚。
太夫人也只能将宋玥放回去。
人一走,又叫靖国公来了一趟。
“这孩子聪慧着呢,临危不乱,有勇有谋,要是当年留下。”太夫人欲言又止。
嫡女就是嫡女,小小年纪就已经展露风姿。
反观宋瑶,只知乘风吃醋。
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别院失火的事一定要给个圆满的交代,否则,八王爷和京兆尹,还有京都城无数百姓都能戳断靖国公脊梁骨。”太夫人有些懊悔,当初就不该将宋玥送去不闻不问。
若是略施小恩,也不至于现在连感情牌都打不出去。
靖国公点头。
两人都心如明镜,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元茯苓派人做的。
图什么?
还不是因为宋瑶看上了镇南王世子这门婚事了?
“她说得对,趁着京兆尹没查出来,趁着皇上还没召见她,要抓紧时间。”太夫人提醒。
八王爷脾气好,没当场表态,可不代表北楚帝会惯着他们。
靖国公也听懂了弦外之音,他冷着脸:“都这么多年了,谁知道皇上还惦记着,真是家门不幸!”
这份屈辱,靖国公只能私底下说。
太夫人又何尝不生气呢:“皇上登基,施行武术,招兵买马又是什么意思,就差没有直接宣告天下是什么意思了。”
靖国公的拳头紧紧攥着,心里宛若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令他喘不过气来。
“她还活着一日,皇上就不会死心。”靖国公沉声。
他多希望人死了。
太夫人却深吸口气道;“他越是如此任性妄为,就越是让人不满,尤其是那些皇亲国戚,属地藩王,百姓怨声载道,只要他兵败,这皇位必定坐不稳。”
到了那个时候,靖国公府就有了出头之日。
突然话锋一转,太夫人沉声:“在那之前,咱们无异于以卵击石,一定要沉住气。”
靖国公深吸口气:“母亲的话儿子记住了。”
......
玉菡院
云冬红着眼给宋玥抹药,看着红肿的巴掌印小声说:“姑娘,日后莫要再受伤了。”
望着云冬的眼泪,宋玥心里暖洋洋的,这大约是整个国公府唯一真心对她的人吧。
她微微一笑:“我记得你老子娘,还有兄长都在庄子上当差?”
云冬不明所以地点头。
宋玥知道云冬的兄长很勤快,念过书,对数字过目不忘是一把算账的好手,只可惜上辈子得了肺痨死了。
“姑娘,奴婢一家子都是贱命,您放心不论是谁威胁奴婢,奴婢都不会背叛您的。”
云冬以为宋玥是怀疑她有异心,赶紧跪在地上表明忠心,举起三根手指头就要对天发誓:“您是奴婢的第一个主子,奴婢定会好好服侍您。”
看着云冬一脸认真模样,宋玥嘴角扬起笑容,弯腰将人扶起来:“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想着你父母兄弟都在外头,有些事办起来也方便了许多。”
云冬一听狠狠地松了口气:“姑娘,您需要办什么只管吩咐,奴婢的兄长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从庄子上来探望奴婢。”
每个月么?
宋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只要有心惦记,哪怕是为奴为婢,也会想尽一切法子来探望亲人。
脸上抹了药之后,她斜靠在榻上假寐。
云冬做事也是轻手轻脚,生怕吵到她。
傍晚
到了用晚膳时,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足足十二个菜,有荤有素,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宋玥挑眉,元茯苓掌管着家里大小事,包括她的吃喝用度,她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弯腰坐下,菜香味传入鼻尖,宋玥眼眸微微动,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她就说么,元茯苓怎么可能改了性子对她好?
原来在这等着呢。
每一道菜里都下了轻微的凌云草,凌云草的作用便是吃多了,会有头晕目眩,呕吐的反应。
甚至连脉象也会呈现出假孕,需一个月后药效在体内消失,孕脉才会消失。
她才十三岁,身上背负被糟蹋的恶名,转眼就送来了凌云草,这是要坐实她被清白不在的罪名啊。

元茯苓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伺候过嘉华郡主几年,岂会认不出宋玥的样貌和嘉华有多像?
宋玥激动上前,一把拉住了靖国公的手:“父亲,父亲我没死。”
靖国公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回过神来,问道:“那晚劫匪出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态度过于强硬,他赶紧温和了语气:“玥姐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是啊,那么多人都死了,怎么偏偏你活了下来?”元茯苓故作欣喜,实则咬牙切齿。
只顾着气恼,压根就没发现宋玥根本就不傻了。
“什么劫匪?天子脚下怎么会有劫匪呢?”宋玥瞪大眼睛,满脸无辜,怯生生地拉着靖国公的衣袖:“父亲,那晚的火好大啊,幸好我会枭水,躲在水里逃过一劫。”
此话一落,众人惊住了。
是啊,天子脚下哪来的劫匪?
京兆尹也道:“国公爷,下官在别院四周排查,并未发现劫匪踪迹,而且这间院子十几年都没事了,偏偏这几日就出事了,下官猜测,极有可能是冲着宋姑娘而来,也幸亏宋姑娘福大命大躲过一劫。”
这话一出,元茯苓的脸色瞬间火辣辣。
她是继室。
宋玥是原配嫡女。
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靖国公脸色青红变换。
眼底的情绪是恼羞成怒,不悦,惊疑,唯独没有欣喜。
看来她这个父亲也不希望自己回来。
“玥姐儿,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日日盼着你回来呢,我还记得你刚出生时像是猫儿似的,道长说你和宋府相克,没想到你才回来,就遭遇劫难,早知我就不该劝国公爷将你接回来。”
元茯苓哭着扑在了宋玥身上,将人揽入怀中,俨然一副好母亲的做派。
同时也对外界解释了为何将宋玥养在外头。
众人恍然。
宋玥暗叹元茯苓倒是反应快。
被人揽入怀,宋玥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愤,且手上的力道并不轻,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让元姨娘失望了,我活着回来了。”宋玥凑在元茯苓耳边讥讽道:“属于我的婚事,谁也别想抢走!”
元茯苓骤然一惊。
不敢置信地拉开距离,四目相对时撞见了一抹阴狠凌厉的眼神。
她猛然惊醒。
不是说宋玥是个小傻子么?
可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神哪有半分傻子样?
“......你!”
宋玥转过身乖巧地冲着京兆尹俯身:“多谢京兆尹伯伯救了我一命,宋玥感激不尽。”
“宋姑娘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快回去歇息吧。”京兆尹挥手,转而继续去查案。
靖国公回过神故作欣喜地拉着宋玥,面上泛着泪花:“回来了就好,快去告诉太夫人,玥姐儿平安回来了。”
门口碍眼的棺木被悄悄送走,府上原本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靖国公拉着宋玥进门。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都知道宋玥回来了。
靖国公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宋玥说:“京兆尹救你一命,我刚才高兴糊涂了,我去找京兆尹说几句话。”
宋玥乖巧点头。
她知道靖国公是希望京兆尹能把这件事按下去,最好别传到御前。
呵!
京兆尹是北楚帝一手提拔的人,又怎么会帮他呢?
等人一走,她按照记忆直径走向了大厅。
元茯苓紧跟其后。
“母亲,我听说小傻子活着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宋瑶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片刻后一抹娇俏明黄色身影翩然而至,紧跟其后的还有一抹修长高大的身影,面容俊朗。
此人就是宋衡川,她的嫡亲兄长。
元茯苓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见儿女都来了,稳了稳心神,指了指宋玥介绍:“这就是玥姐儿。”
宋瑶朝着宋玥看去,第一眼鄙夷,哼哼道:“听说你被人奸污,怎么还有脸回来,父亲也真是的,这样的人应该留在庄子上养着,省得坏了靖国公府的名声。”
宋玥蹙眉,很难想象这话是从一个大家闺秀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她朝着宋瑶走去。
“瑶瑶说的是,在外面待得好好的,一回来就招惹是非,你果然是宋府的克星。”宋衡川蹙眉训斥,拦在她面前:“你现在是京都城的笑柄,识相的就赶紧滚离靖国公府,看在你是国公府血脉的份上,饶你不死。”
瞧,这既是她的兄长。
明明她受尽了委屈,九死一生逃回来,宋衡川没有一句安慰,只有无尽的贬低。
幸好,她早就对宋衡川不含有期待了。
所以,也不会失望。
宋玥绕过宋衡川,来到宋瑶面前歪了下脑袋,沉声问:“你刚才说谁被奸污?”
宋瑶嗤笑:“全府上下谁不知道......”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宋瑶白嫩嫩的脸颊上,瞬间五个清晰的巴掌印显露出来。
宋瑶捂着脸懵了,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宋玥,你怎么敢打瑶瑶!”宋衡川挡在了宋瑶面前,目光狠厉地瞪着宋玥:“立马给瑶瑶赔罪,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们这是做什么。”元茯苓上前,对着宋玥指责道:“就算是瑶瑶话说得难听,那毕竟是事实,你也犯不着生气打人呐。”
元茯苓心疼地看着宋瑶脸上的巴掌印,恨不得挠回去,小贱人竟敢对瑶瑶动手。
她绝不会轻易罢休。
“一个卑贱庶女而已,出言无状,打就打了,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嫡女赔罪?”宋玥态度狂妄至极,个子虽小,气势却不低,尤其是看向宋衡川:“你以为我稀罕认你这个狗屁兄长,你以为我愿意回靖国公府,还不是你们派人去接的,有本事就别去接!”
“你!”宋衡川瞪大眼,气得无话反驳。
靖国公府将人接回来的确是碍于北楚帝的威严。
宋瑶死死咬着牙:“我不是庶女,我是嫡女!”
宋瑶被气得半死,扯着宋衡川的胳膊问:“大哥,你快告诉她,我不是庶女。”
宋衡川看着宋瑶哭,都快心疼死了,赶紧点头说:“是是是,你是嫡女,谁敢说你是庶出,为兄一定不饶她。”
看着宋衡川给元茯苓母女撑腰,宋玥就知道这人没救了。
抬举元茯苓,把嘉华郡主往哪放?
真是不孝子!
宋瑶得意洋洋的看着宋玥,眼底还有一抹挑衅。
宋玥撇撇嘴:“是嫡是庶,可不是他说了算的,你娘可曾八抬大轿,亦或者媒妁之言?”
一句话,元茯苓脸色煞白。
这些她都不曾有。
只是当年嘉华郡主离开后,太夫人说了一句日后大房由她掌管,这些年底下的人也一直称她为夫人。
久而久之,她就是靖国公夫人了。
她没想到宋玥回来的第一日,就把此事揭开了。
“我是国公府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国公府的,我说了不算,难道你说了算?”宋衡川解开腰间的软鞭:“本念着你小小年纪在外不易,没想到竟然顶撞长辈,殴打嫡姐,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你!”
“川哥儿。”元茯苓假意劝阻。
实际上眼底全都是笑意,就连拉着宋衡川的动作也是软绵绵的。

次日一早宋玥起身洗漱,张嬷嬷送来了几套精美的衣裙,颜色娇嫩,款式新颖,刺绣精致。
“姑娘,这是夫人派人送来的。”
宋玥摸了摸料子,的确不错,手指着其中一套浅色系穿在身上,她个子娇小身材匀称,养了几日的脸颊日渐丰盈,梳起长发挽了个凌云鬓,鬓间斜插两支玉簪,后点缀一条鹅黄丝带,徒增几分俏皮。
张嬷嬷看着宋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不再是之前那个干枯瘦弱,灰扑扑的小姑娘了。
眉宇间也没有胆怯,举手投足反增几分贵气。
这周身的气派,要说从小是在庄子上长大的,没人会信。
宋玥看了眼时辰:“走吧,该给祖母请安了。”
张嬷嬷忐忑地问:“姑娘,这些衣裳都没问题吗?”
她是怕了,夫人恨不得要将三姑娘千刀万剐,万一在衣服上下了毒怎么办?
看着张嬷嬷一脸紧张模样,她微微笑:“衣裳没事。”
闻言,张嬷嬷松了口气,道:“姑娘,老奴去领这些衣裳时,听见夫人说起要让您出丑,还有什么诗词大会,让您出丑,当时大公子也在场,说什么镇南王世子也会来。”
说完这些张嬷嬷低下了头。
不是她不肯替夫人卖命,而是三姑娘太吓人了,动不动就杀人。
所以她只能效忠三姑娘。
“宋衡川还说什么了?”宋玥嘴角荡漾着笑意,语气温和。
可张嬷嬷却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想到宋衡川说的那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天:“大公子说您不知羞耻,专抢二姑娘的东西,还说要给二姑娘撑腰做主,教训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张嬷嬷说得已经足够隐晦了,实际上宋衡川说得比这个还要粗鄙难听,宋玥嘴角勾起,一点儿也不意外:“此事我知情了。”
离开月华阁朝着凝晖堂走去,云冬几次欲言又止,眼眶泛红,宋玥转过身来安慰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没放在心上。”
“奴婢替您打抱不平,姑娘若是从小在府上长大,也一定和二姑娘一样,知书达理,多才多艺。”
宋玥不以为然,连饭都吃不饱了,哪还有心思学才艺。
不过宋衡川一而再地帮着元茯苓母女俩对付自己,宋玥决定要反击。
正想着耳边传来了一声讥笑。
抬头正好看见了宋衡川那张欠揍的脸。
两人视线对上,宋衡川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厌恶,心口起伏,耐着性子说:“宋玥,你离开靖国公府乖乖去乡下庄子上,一辈子都别出来,我可以保证让你衣食无忧,过往种种我都不计较了。”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宋玥眯了眯眼;“一辈子不出来,被困死在庄子上?”
宋衡川认真地点头:“你大字不识,又粗鲁无礼,在庄子上多学学规矩,不愁吃喝,难道还不够吗?”
她嗤笑,忽然觉得这个解决对宋衡川似乎也不错。
“怎么?还不知足?”宋衡川蹙眉,压低声音威胁:“别看现在父亲纵容你,等日后我继承了国公府,定不会饶你,所以识相的,见好就收,我还能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厚待你。”
在他看来,这就是宋玥最好的安排。
宋玥冷笑连连,实在是懒得理会宋衡川,抬脚朝着凝晖堂走去,宋衡川闹了个没脸,拳头紧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凝晖堂内两人请安之后,管家像是掐着时间送来了两张请帖:“老夫人,这是沈尚书府派人送来的请帖,说是邀请二姑娘跟三姑娘去府上做客。”
“沈尚书府?”太夫人皱了皱眉。
沈尚书府跟靖国公府关系极好,这些年两家走动颇近,且沈尚书的嫡长女沈如韵跟宋衡川从小青梅竹马,两家私底下已经议亲,婚期就定在后年春日。
邀宋瑶去玩,她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带上了宋玥,太夫人犯嘀咕了,担心宋玥会闹出什么令国公府丢脸的事来。
太夫人为难之际,宋衡川站出来说:“祖母,三妹妹回京还未曾去过宴会,毕竟是国公府嫡女,总不能一直畏畏缩缩躲在府上,也该出去见见世面才是。”
“可是......”太夫人看向宋玥,虽换了打扮,可她脑海里还记得宋玥灰扑扑的模样。
这样的人出去做客,不是会被人笑话么?
她期待宋玥亲口拒绝。
宋玥垂眸,忽略了视线一句话也不接。
太夫人见状心口一堵,只好妥协:“也罢,那就去吧,沈尚书夫人是个善解人意的长辈,玥姐儿,你可要懂礼数。”
宋玥抬起头冲着太夫人说:“祖母,孙女也可以不去的,等孙女学完规矩再去参加宴会也不迟,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不行!”宋衡川急了。
“我不去宴会,大哥为何这么激动?”宋玥故作疑惑地看着对方,看着宋衡川脸色变化多端,强行解释:“沈尚书和咱们关系不错,点了名要你去,你不去岂不是不给沈家面子?”
宋玥一脸为难:“我从未去过宴会,万一丢脸了怎么办,祖母,我还是别去了......”
太夫人点头,巴不得宋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
“祖母,我已经代替宋玥答应了,不能出尔反尔了。”宋衡川辩驳。
宋玥看着宋衡川像只跳梁小丑一样上跳下窜,强忍着暗笑,故作疑惑的反问:“这帖子不是才送来么,大哥怎么提前知道沈家会给我送帖子?”
宋衡川猛的语噎,眼珠子一转强行解释:“我......前几日听沈家人提起过,所以擅自替你答应了,沈姑娘不介意你没见识,同意让你去参加宴会,已经是抬举了,宋玥,你别不知好歹!”
笑话!
明明是惦记着算计自己,还好意思指责?
“沈家姑娘真是人美心善,我昨日才在御前洗脱清白名声,没想到前几日她就不介意此事,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玥眯了眯眼笑着点头。
宋衡川又怎么会听不出话里话外的讥讽,脸色有些不自然,没好气瞪了眼宋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知分寸?”
“大哥,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装病不去了哦。”宋玥龇牙。
敢威胁自己?
她不去,这宴会上还有什么热闹?
“你!”宋衡川被气的脸色通红,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当成猴子戏耍一样。
可恶!
“三妹妹,你应该多像沈姑娘学习学习,改掉一些粗鲁的毛病,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两日后我在府外等你!”宋衡川说完,便对着太夫人鞠躬行行礼退下。
那架势生怕再留一会儿就跟宋玥再吵起来,脚步加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眼前。

“傻丫,快过来。”张大柱两眼冒光的望着角落里洗衣裳的少女,莫约十二三岁年纪,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可架不住小小年纪长得极标致。
张大柱早就惦记了,有贼心没贼胆。
可这次不一样,上头发话了。
被叫傻丫的少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烧鸡,咽了咽口水。
“快过来,来,烧鸡给你吃。”张大柱冲着她招招手。
傻丫毫无防备地走过去。
一只脚刚迈过门槛,伸手要去摸烧鸡,下一瞬张大柱脸色一变将门关上,朝着门后躲藏的王桂花喊了声:“快动手!”
王桂花早就躲在那,抬起手一棒子狠狠地打在了傻丫后脑勺,将人放倒,看着昏迷不醒的傻丫,她啐了口:“要不是早早埋伏在这,哪这么容易弄到小傻子。”
傻子力气极大,不是两个人根本防不住。
张大柱迫不及待的抬着昏迷不醒的傻丫朝着炕头上走,背后的王桂花见状,愤愤地咬着牙,还不忘狠狠推了一把张大柱:“没良心的。”
“瞧你,我只不过是听主子的话办事,你别往心里去,这小贱人也只够玩玩而已。”
“哼,等这小贱人回了靖国公府才发现失了清白,还有什么脸嫁镇南王世子,到时候主子的赏赐少不了。”
“是......是。”
男人一边敷衍,猴急地朝着榻上摸过去,另只手开始解裤腰带,王桂花见状,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扭头离开了。
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摸索,榻上的少女指尖轻轻动了下,眉心一拧,无数记忆碎片犹如凶猛的潮水不断袭来。
她才不是什么傻丫。
而是靖国公府大房正经嫡女,叫宋玥!
从记事起就一直住在别院,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割草,喂猪,洗衣服,一日复一日。
之所以傻乎乎的,也是因为被三岁开始就被灌下使人痴呆的药而已。
嘶!
肩膀处一凉。
张大柱俯身就要压上来,洋洋得意道:“什么国公府贵女,还不是被我压在床上羞辱?”
宋玥掀开眼皮冷冷的看向了张大柱,眼神平静宛若在看一具死尸。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犀利,所以,张大柱下意识地抬起头,撞入一抹幽暗凌厉的眼神中。
吓得他一激灵,反手一巴掌:“小贱人,吓死老子了。”
巴掌声并未落下,反而被少女一把掐住。
张大柱脸色微变,渐渐露出痛苦之色,还未喊出声,宋玥已经极快地翻起身一把掐住了张大柱的脖子。
“不,不要......”张大柱满脸惊恐。
宋玥收紧力道。
嘎嘣一声清脆声响。
竟硬生生地掐断他的脖子。
张大柱宛若死狗一般软在榻上。
宋玥嫌弃地擦了擦手,环视一圈,眸光落在了桌面烧鸡上,她抬步走了过去,弯腰坐下,拿起烧鸡闻了闻。
没毒,可以吃!
一边吃着烧鸡,一边思索当下处境。
现在是北楚两年。
十年前北楚太宗帝因战败求和,将她的母亲秘密送往南疆和亲,对外宣称
她母亲嘉华郡主病故。
也因此,靖安侯府摇身一变成了靖国公府。
靖国公府将她送来了别院自生自灭,整整十年不闻不问。
直到两年前,太宗帝病故,传位于三皇子,改国号北芪。
但这位北芪帝却是个命短的,仅仅在位半年就被同胞弟弟五王爷篡位,改国号北楚!
今年是北楚帝登基的第二年。
靖国公府之所以能想起她这个女儿,全是因为北楚帝几日前在朝上提了一句:“嘉华表姐嫡女也有十三岁了吧?”
仅一句话就让靖国公府着手准备派人来接她回京。
张大柱和王桂花两口子之所以敢对自己下手,是得了如今某位主子的吩咐,坏她清白。
这样,她就不能嫁给镇南王世子了。
上辈子被坏清白,回到靖国公府被人耻笑,那时她心智未开,还不懂,只知道每个人都凶她,时不时打她手掌心。
罚跪,不给饭吃。
冬日里还被人浸在湖里。
她只要叫喊一声,就会挨打。
只有每个月初一她入宫请安那日才能打扮的漂漂亮亮,吃上一顿极丰盛的饭菜。
周而复始。
可即便她被坏了名声,照样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被镇南王府给抬入府上做正妻。
因为她的靠山是北楚帝。
她娘,是北楚帝的心上人。
而她娘,则死在了北楚帝即将讨伐南疆的前一个月。
北楚帝将对娘的愧疚全部加注在她身上,对镇南王府威逼利诱,逼着镇南王府不得不妥协。
又找来无数名医给她治病。
终于,在一年后她彻底清醒了。
可惜没多久北楚帝被刺客重伤,不治而亡。
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镇南王太夫人找来十几个武功高强之人,将她制服,强行灌下毒药,又将她活活镇在棺材里。
密不透风的棺木内,漆黑不见手指,她呼吸急促,五脏六腑像是被人一刀刀凌迟。
这样的死法,她这辈子都不想体验。
“张大柱!”
王桂花砰砰敲门,拉回了宋玥的思绪。
砰!
王桂花极没有耐心地推开门,她心里门儿清,自己的丈夫不是什么好货色,早就盯上了宋玥。
丈夫就在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苟且,王桂花好歹也是别院的小小掌事,哪能受得了这份窝囊气。
推开门一看见宋玥坐在桌旁,桌面上还有一堆鸡骨头,她愣了。
再看榻上昏死过去的张大柱,王桂花眼皮跳了跳,快走几步来到榻前查看。
这一摸,鼻息竟断了。
王桂花嗷地一声惨叫:“小贱人,你竟杀了我男人,找死!”
宋玥拍案而起,抄起一旁的木凳子冲着王桂花的命门砸去。
鲜红的血迹顺着王桂花的脸颊流淌,她傻眼了,抬起头对上了宋玥一双清澈的眼眸。
“你......”
“我乃靖国公府嫡女宋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叫我小贱人!”宋玥快步上前,抬起手一把握住了王桂花的下颌,眸色泛起森森寒意。
王桂花是看着宋玥长大的,何时见过她露出这一面,整个人都吓傻了:“鬼,鬼啊。”
一定是鬼上身了!
王桂花吓得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
啪!
一巴掌打在王桂花脸上。
叫声戛然而止。
王桂花瑟瑟发抖地看着宋玥:“姑,姑娘,都是方嬷嬷指使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宋玥松了手,后退几步:“毒打国公府嫡女,试图对其不轨,不论哪一条罪,都是死!”
王桂花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眼前的少女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罗刹,吓得她魂儿都快没了。
跪在地上冲着宋玥磕头:“姑,姑娘饶命。”
宋玥居高临下瞥了眼王桂花,眼前的人固然可恨,但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她弯腰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王桂花:“你毕竟照顾了我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你,说不定我早就死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方嬷嬷却指使你对我做出这种龌龊事,这事儿只要传到靖国公府,你们全家老小逃不过一个死字。”
经宋玥提醒,王桂花想想也对,心里将方嬷嬷骂了好几遍。
“昨日方嬷嬷找张大柱时,我就在墙根底下洗衣裳,方嬷嬷承诺张大柱,只要事儿成了,再将责任推到你身上,将你灭口,张大柱就可以去靖国公府当差了。”
王桂花不信:“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张大柱和方嬷嬷可是老乡。”宋玥提醒。
上辈子王桂花就是被张大柱跟方嬷嬷联手弄死,把责任都推给了王桂花,张大柱仗着宋玥痴痴傻傻不会告状,心安理得的留在了靖国公府当差,最后跟方嬷嬷搭伙过日子。
“方嬷嬷头上的那支赤金如意簪就是张大柱送的。”宋玥道。
王桂花一听跳起来了,骂骂咧咧:“好个老贱人,竟然在背地里出馊主意害我!”

阴狠的眼神看得元茯苓脚底发软。
“父亲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母亲只是搬家急了些,还没来得及布置,是不是宋玥又告状了?”宋瑶气呼呼地就要冲出去找宋玥算账。
“站住!”靖国公怒喝,目光阴毒地盯着宋瑶:“从今天开始不许再见裴昭了,你离他远一点。”
“父亲?”宋瑶不干了,之前父亲一直都是对她和裴昭私底下来往非常赞同的。
元茯苓猜测肯定是今日入宫发生了什么,伺候了靖国公二十年,怎么会看不出靖国公现在的心情,她急忙安抚了宋瑶:“你先回去,别惹你父亲生气。”
在元茯苓的眼神示意下,宋瑶只好委屈跺脚离开。
看着只会争风吃醋的女儿,又想到宋玥,靖国公瞬间就觉得元茯苓将人给养歪了。
“国公爷,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元茯苓放低身段,哄着人坐下,又倒了杯茶,小心翼翼道:“搬家在做难免屋子里会凌乱了些,要是因为此事,一会妾身就去给玥姐儿赔罪。”
靖国公坐下,沉声道:“皇上已经知道别院失火和劫匪无关了。”
元茯苓心跳如雷。
“别院失火,只有宋玥一人逃出,想必也是皇上出手,京兆尹是皇上的人,不论我怎么拉拢,他都不从,皇上甚至已经查到咱们和镇南王府走得很近。”
“这......”元茯苓慌了。
“咱们现在根本不是皇上的对手,皇上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抄家灭族。”靖国公严重警告:“从现在开始和镇南王府保持距离,另外,皇上很看重玥姐儿,你少招惹她。”
元茯苓像是吃了一斤黄连,从宋玥回来,都是对方步步挑衅,短短几天,她身边的方嬷嬷和张嬷嬷都折了,好不容易买通的汪妈妈也被杖毙。
她的怒火还没地方发泄呢。
“我知道你委屈,但大局在前,要忍一忍。”
“国公爷,玥姐儿坏了名声,瑶瑶跟裴昭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要说服瑶瑶放弃,瑶瑶指不定多伤心呢,妾身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元茯苓想到这事儿就咬牙切齿。
当年嘉华郡主临走前,特意赐了一碗药给她。
也导致这么多年元茯苓再难有孕。
否则膝下多个儿子,她的地位早就稳固了,何必去讨好宋衡川那个蠢货?
“今日皇上让大长公主亲自带人查验,已经还了玥姐儿清白,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靖国公提醒。
元茯苓错愕,宋玥今日竟然验身了?
“嗯,而且镇南王和裴昭都在现场,这门婚事是从小就定下的,皇上不会允许瑶瑶抢了玥姐儿的,你私底下劝劝瑶瑶,京城贵族世家子弟多的是,为父会帮着再找找的。”
元茯苓咬唇,惴惴不安地点头。
“还有,瑶瑶的脾气也要改一改了,玥姐儿虽然不在府上长大,一言一行,也不堕了我国公府名声。”
这话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元茯苓脸上,这是靖国公怪罪她不会教孩子,还比不上什么都没学过的野丫头。
简直就是侮辱!
“国公爷教训的是,妾身一定会说教瑶瑶的。”元茯苓乖巧应了。
......
宋玥一只脚踏进凝安堂,张嬷嬷就走了过来:“三姑娘,太夫人说只要您回来就去请安。”
“嗯。”
直径去给太夫人请安。
夏日炎炎,虫鸣声在耳边不断响起,屋子里一股凉气扑面而来,丫鬟端来了冰盆子放在了角落。
太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提着佛珠轻轻转动,嘴里念叨着经。
丫鬟见她来也没有去提醒宋玥。
还是老把戏了。
太夫人只要一念经,没个把时辰是念不完的,从前她只会干等,可现在么,宋玥早就将名声二字抛之脑后,她弯腰坐了下来。
一落座,太夫人睁开眼,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瞥了眼张嬷嬷,责怪道:“这几日姑娘的规矩教得如何?”
张嬷嬷暗暗叫苦,她哪敢教宋玥规矩啊,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时,宋玥弯了弯唇:“张嬷嬷尽心尽力,是孙女野惯了,还需要时间适应,孙女以为祖母在念经,不便打搅,可孙女年纪小站一会儿就晕得慌,擅自就坐下了,祖母是因为这个才怪张嬷嬷没教规矩吗?”
宋玥就像是听不懂话一样,直接把言外之意给问出来了。
太夫人听后眉头紧皱:“看来,还是张嬷嬷没有教好规矩。”
宋玥也懒得跟太夫人争辩。
“张嬷嬷......”
宋玥把玩着大拇指的玉扳指,质地通透闪着晶莹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瞥见玉扳指,太夫人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是?”
“这是御赐之物,皇上手里的,送给我了,祖母可喜欢?”宋玥一脸无辜地问。
太夫人有时候又搞不清宋玥的想法,时而乖巧时而跋扈,像个没眼力见的野孩子。
“皇上赏赐给你的,你就自己留着吧。”太夫人缓和了脸色,问起她在宫里发生什么。
宋玥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
太夫人急了:“皇上真的这么说?”
“祖母,皇上要不是诓我的,那就是真的。”
“皇上怎么会诓你?”
“那,那就是皇上想借着孙女的嘴警告靖国公府?”宋玥反问。
太夫人语噎。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宋玥给戏耍了,她凝眸:“靖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后说话要严谨些。”
“是,孙女谨记祖母教诲。”宋玥站起身。
太夫人看着她这张脸又泛起嘀咕,挥挥手,让她即刻就走,宋玥退下,瞥了眼身边张嬷嬷:“你的卖身契在何处?”
张嬷嬷心抖了一下:“在夫人手里。”
“你亲自去一趟夫人那,将我身边所有人的卖身契全部拿到手,你告诉元茯苓,少哪张,半夜三更我把尸首送她床上。”
宋玥一脸笑眯眯的说完,打了个哈欠就走了,这话吓得张嬷嬷久久没回过神,看着宋玥的背影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三姑娘也太可怕了。
张嬷嬷去讨卖身契,元茯苓并没有给:“府上卖身契都在我这统一保管,轻易给了她,谁还听我的,张嬷嬷,你怎么也帮着宋玥?”
“夫人,三姑娘说了,您若是少了哪张,晚上就......就将人送到您床上去。”
此话一出,元茯苓脸色骤变:“放肆!”
小贱人竟敢威胁她?
“你回去告诉她,我这里忙着呢,暂时腾不出时间给她找,等过几日得空了再说吧。”
话音刚落,靖国公身边的小厮来了一趟:“夫人,国公爷让您将卖身契全交给三姑娘。”
元茯苓感觉自己的底线被挑战了,这十年来,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气愤的咬牙切齿。
最后只能被迫无奈将卖身契全都给了张嬷嬷,同时警告道:“嬷嬷,可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张嬷嬷手里握着卖身契,心早就飞了。
主子?
就是借她三个胆子也不敢背叛宋玥啊。
背叛三姑娘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是,是,老奴记着呢。”张嬷嬷冷汗直冒,不停的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