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泠云祝由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泠云祝由术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扶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我回头看去,就见祠堂里火光冲天,下一刻轰然一声,整个祠堂倒塌。泠云喘着粗气,像是泄了最后的一口力气,坐倒在地。我见状赶忙查看泠云的伤势,泠云由于将狐火倾注在乌刀上,双手还在呲呲冒烟。本来白皙的皮肤,此时露出了那天晚上看到的血肉模糊的景象。“结束了......”我浑身发着冷汗,也跟着坐倒在地。泠云却紧蹙眉头,她皱着鼻子凑近祠堂的方向闻了闻,“奇怪了......”“怎么了?”“我总觉得......算了,没什么。”泠云拍了拍血肉模糊的手掌,不一会儿,又恢复了之前那娇俏可人的模样。“闷葫芦,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过这祠堂毁了,我的皮也被埋在底下了,你一会儿,要负责给我挖出来。”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内心惴惴不安。刚才那黄老邪,确实是被烧了,...
泠云喘着粗气,像是泄了最后的一口力气,坐倒在地。
我见状赶忙查看泠云的伤势,泠云由于将狐火倾注在乌刀上,双手还在呲呲冒烟。
本来白皙的皮肤,此时露出了那天晚上看到的血肉模糊的景象。
“结束了......”
我浑身发着冷汗,也跟着坐倒在地。
泠云却紧蹙眉头,她皱着鼻子凑近祠堂的方向闻了闻,“奇怪了......”
“怎么了?”
“我总觉得......算了,没什么。”
泠云拍了拍血肉模糊的手掌,不一会儿,又恢复了之前那娇俏可人的模样。
“闷葫芦,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过这祠堂毁了,我的皮也被埋在底下了,你一会儿,要负责给我挖出来。”
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内心惴惴不安。
刚才那黄老邪,确实是被烧了,但是死是活未成定论,也没看到尸体,因为他的尸体,已经被埋到了祠堂下面。
但眼下我顾不得这些,一心只想着爷爷。
我跑了过去,颤抖着手将爷爷半截身体抱住,手轻轻放在爷爷的大睁的眼睛上。
“您一路走好......”
眼角滑过一行清泪,我从村里拿出平常用的推车,将爷爷的尸体裹了草席,包在上面。
泠云看到这一切也没阻止,而是跟着我一起去了山上,一处风水比较好的地段,简单的安葬了爷爷。
泠云告诉我,像爷爷这种死法,死后不能进棺椁。
这么做也是为了爷爷好,不然哪天,那些黄大仙顺着棺椁爬到棺材里,到那时,爷爷就算是死也不得安生。
黄大仙一脉传承甚广,今日杀了他们的子孙后代,难保后续不会再来寻仇。
不过我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眼见将爷爷安葬,泠云也没了耐心,当即捏了捏我胳膊上的肉,丝毫没收力,疼得我呲牙咧嘴。
“行了,闷葫芦,快去给我找皮!我限你三天时间,三天你要是找不到,我就......”
泠云当着我的面,再次蜕变成那张血肉模糊的狐狸脸,并冲着我呲牙咧嘴。
之前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泠云,会把我吓一跳。
而如今再看,居然没那么恐怖,甚至还因为这次对方救了我,而觉得分外的亲切。
泠云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瞬间变回俏皮的模样,不爽的撩了撩头发。
“看什么看,再看本姑奶奶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我们顺路又回到了那倒塌的祠堂,泠云没客气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
“快去!”
我在这祠堂周围找了整整一天,一无所获,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泠云倒是惬意,坐在那废墟之上,真跟个姑奶奶一样。
刚开始,泠云还气定神闲,后来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奇怪......怎么可能没有,你再好好找找!“
“我说,你能不能帮个忙,别光在那里坐着。”
泠云没好气的瞪我一眼,从废墟上跳了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我面前,又踹我一脚。
“我说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还我的皮......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没皮小人。”
我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在我之前进祠堂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你的皮。你的皮......到底埋在哪?”
“我哪知道!反正就在这祠堂中......”
泠云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我的皮在被剥下之后,我好像隐约看见他把我的皮装在了一个桃木匣子中,反正那个匣子就藏在这座祠堂中。”
“桃木匣子......”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爷爷生前讲过,当时父亲还没死,曾经亲手剥下过一张狐狸的毛皮。
据说这张狐狸的毛皮价值千金,但当时,父亲一心只想着我和母亲能够平安无事,所以才听了半仙儿的话,把毛皮镇压在了这祠堂之中。
如今想来,确实有些蹊跷,至于那桃木匣子,听着泠云的叙述,记忆逐渐回笼,我的印象中出现了那桃木匣子的模样。
那天晚上,我在祠堂中搜寻,确实见到了一个古怪的盒子,应该就是那桃木匣子。
不过里面并没有毛皮。
“什么?没了?你在耍我。”
泠云的眼中充斥着熊熊的烈火。
如果我下一刻,再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对方绝对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记得那桃木匣子就在这个位置。”
我指着祠堂的一处废墟说道。
泠云倒是手脚麻利,她太想找到皮了,很快就把那些石块都扒拉了出来。
而后找到了那枚桃木匣子。
“就是它没错......”
这桃木匣子上有用鸡血撰写的咒文。
可以看到在那古铜色的锁的上方,还贴着一张符纸。
然而,这张符纸已经被撕开了。
我就说,当时我看到这桃木匣子的时候,怎么觉得这么奇怪。
毕竟这祠堂鲜少有人来,既然是用符纸封好的,又藏在极其隐秘的位置,还是在那些灵牌位的下面,怎么会随随便便被撕开?
“是被黄老邪给偷走了?”
我猜测道。
“不是他。”泠云皱了皱眉,伸手刚一触碰到那桃木匣子,便被烫的猛地缩了回手。
我接住桃木匣,按照泠云的吩咐打开盒子,她凑进去皱着鼻子闻了闻:“生人的味道。”
“能找到他吗?”
泠云眯了眯眼:“走!”
我本以为是山里的什么精怪作祟,可泠云带着我一路往前,我拿着那桃木匣子,跟着泠云,居然回到了村里。
爷爷的那本书里除了剥皮的手艺之外,也讲究一些周易玄学之术。
只是设计不多,皮毛而已。
而且张家一脉传承的剥皮之术,实则是从玄学演化而来,只是为了能够养家糊口,才最终一点点发展变成这所谓的血腥之说。
我和泠云一路向北走,来到了村子的东头。
泠云来到一处小木屋前停下,“看来就是这里了。”
“你有这本领,为啥不早点来找自己的皮,还非要我帮忙?”
泠云气的给了我一巴掌,“你丫的真是块木头,刚才没看到老娘碰不了那桃木匣吗?”
我没反驳,抬头望去。
“这里是......”
我震惊于李拐还活着,但很快就察觉不对劲了。
因为李拐的步伐,分明不是活人的步伐,平常李拐虽然腿是跛的,但走路都是脚跟先着地,而现在的李拐是脚尖着地。
他很利索的弄断了,绑着刘春天的绳子。
绳子一坠落,刘春天整个人掉了下来。
很快,我看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天是亮着的,但并没有全亮,这时候村口还没啥人。
刘春天的眼睛忽然咕噜一下,从被翻起的眼白,到眼睛全黑,就像是一颗又大又亮的黑葡萄。
死去的刘春天,在李鬼的带领下,也跟着一跳一跳的往门口走去。
我当即跑到里屋,拍了拍泠云的脸,想把她叫醒。
奈何这丫头,睡得太沉,我又怕跟丢了李拐两人,只得咬了咬牙,背着那把断了的乌刀跟了上去。
我跟着李拐他们到了村口的位置,这时,村子里忽然起了大雾,站在浓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隐约能够看见,对面刘春天的身影。
不论是刘春天还是李拐,他们的影子都很奇怪,像是两根竖长的柱子。
我只得加快速度,因为雾气太重了,一不小心会看不到前面的人。
“张哥,张哥......”
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应答,听着有些熟悉。
我仔细的回想,是谁的声音,这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张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听着凉飕飕的。
李拐和刘春天走到一半就不走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村口,而是后山。
当然,我也跟着他们去了后山。
这个后面一直叫我张哥的,这一路上都跟着我。
他先是打掉了我肩膀上的一盏灯,然后又去摸另一个肩膀,随后还想拍灭头上的那一盏,我自然没有让他得逞。
我加快了行走的步伐,不管他怎么用熟悉的声音叫我,我都不回头。
这声音除了冰冷之外,我终于想起来是谁的音了。
应该是李狗子。
如果这人真的是李狗子,他在看到李拐的一刹那,根本不可能这么平静,更别说这声音太过死气沉沉,且落在我肩膀上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的手。
他利用李狗子的声音,又是叫我,又是拍我的肩膀,无非就是希望用这种方式逼我应他一声,或者回头。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钉棺材的响动,不知不觉间,我又来到了那处林子,也就是后山地带。
刘春天和李拐都不见了踪影。
但我还记得,昨天我们挖坟的地方。
我过去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被埋的活尸,分明是两个大坑。
不过现在已经变成四个大坑了!
除了边缘的一个坑,我感觉是给刘春天留的之外,剩下的一个我就不清楚了,好像还没有人能够葬在这中间的坑包里。
“嘿嘿,你马上就知道这中间的坑包是用来干什么的了,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一张阴森森的脸,从我的身后闪过,我觉得它像那纸人,又感觉不大对。
我当即抄起乌刀,也不管这些,冲着他的脑袋挥了下去!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纸人的形状,刚开始是个女人,但这刀一划下去,她的身体就被撕裂了。
可能是沾染了符咒咒文或者黑狗血的威力,我吹了一下刀刃。
“真好用,爷爷诚不欺我!”
周围的雾气散了一些,我来到那坑洞的面前,仔细的查看。
也许是这里的气场太过诡异了,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想要跳进那坑里的冲动,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
“就这样往前走吧,你也会成为我最好的杰作......”
我呆愣愣的往前走去,突然听到一声怒喝。
“姑奶奶的人,你也敢动?”
我反应过来,回头看去,见到泠云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脖领子,死命的往后拽,力气大到那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条条血痕。
相比起修炼多年的黄大仙,这人就是个纯粹的养尸人。
要真跟泠云斗法,未必斗得过,我害怕泠云受伤。
万一那人的手上,有法器或者更厉害的对付她这种妖精的物品,可怎么办?
我抄起乌刀过去帮助泠云,很快将那个男人制服。
男人苍白着一张脸,被摁在地上,慌忙的磕头求饶。
“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不该得罪你们!饶我这一回吧。”
“你杀了这么多人,说饶你就饶你了?你还在这里布阵养尸,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泠云眯了眯眼,显然对于男人的这一番说辞,并不认同。
我让男人抬起头,当看到男人的脸,我怔了一瞬。
这人瞧着很陌生,没在村子里见过,怎么还千里迢迢的,跑到这来养尸了?
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叫陈四喜,是从隔壁村过来的,我家里有一点小手艺,父亲给人看相,平常不跟我住在一起。”
“谁问你这个了?”泠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男人不明所以,还是说道,“至于我养尸,是因为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了一本书,这本书上就记载了关于养尸的事。”
“能操控尸体是一件很有能力的证明,我想告诉我爹,我做的比他好。这样他就能教我,学习那些道法绝学了。”
我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一抹不甘和一抹邪气,我猜泠云也见到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爹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道士。
“你既然杀了人,就不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我劝你还是去自首吧。”
我给他提供了一条明路,男人冲着我和泠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离开了。
这人以前当过扎纸匠,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学的。
除此之外,他还会一点其他的知识,也够用了。
泠云也问了男人关于皮的事情,但男人摇了摇头,说这事他一无所知。
我建议泠云,“要不我们再回去,把刘春天的院子翻个底朝天?应该就在院子里,因为刘春天偷了皮之后,就没从屋子里出来过。”
“男人又是今天,才把尸体给搬走的,他起先并不知道刘春天会死。”
爷孙俩开开心心的吃过了饭后,爷爷才认真说道:“那把黑刀是浸过九只黑狗血的乌刀,关键时候能防身保命,等下你就将黑刀挂在祠堂门后,待在祠堂里,无论今晚外边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
“那爷爷你呢?”我不知道爷爷有什么打算,但不能躲起来,让爷爷扛下所有危险。
爷爷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爷爷自有安排,记住,听到什么也不要相信,就算是爷爷叫你也不要出门,等到明天早上能平安过了这一劫,你才可以走出祠堂。”
我不想爷爷平添忧心,点了点头答应。
之后爷爷将我推进祠堂后便关上门并在外边上锁,按照爷爷叮嘱,我将黑刀悬挂在了祠堂门口,然后就坐下来,今天是生是死,都只能等待着一个结果。
泠云说她的皮被爷爷压在祠堂里,可祠堂里我已经找过几遍,现在翻找一圈也是没能找到,我也怀疑过泠云是不是记错了。
无奈放弃,我只能坐在地上翻看爷爷的手记打发时间,没有预想中的紧张或者是害怕,反而是出奇的平静。
门外平静无声,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不知不觉中我靠着柱子就打起了盹,直到耳边传来咣当咣当的声响,睁开眼睛就看到祠堂里灯烛亮着,悬挂在门上的那把黑刀异常的左右震动,嗡嗡作响。
而且此时门外传来呼呼的风雨声,吹着门窗颤动,不时闪过雷电的光亮。
我立刻紧张起来,刚起身就听到吱吱吱的叫声,像是老鼠一样,与此同时窗上晃过几道影子,像是大猫一样,跳跃着一闪而过。
我紧张的盯着门口,在猛然一声撞击声中吓得一哆嗦,随后就是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屋顶上还是门窗上都不时传来猛烈撞击,像是有很多东西要冲进来。
忽的头上什么掉落,我被什么力量往后一拉,随着炸裂声,再看刚刚我站着的地方,一块瓦石四分五裂。
感觉到异样视线,我慌忙抬头看去,就见头上屋顶破出个窟窿,正露出几张老鼠一样的脸孔,冲着我呲牙咧嘴,我认出那是几只黄皮子。
而祠堂外好像还有无数只黄皮子,像是要把祠堂整个破拆开一样。
那几只黄皮子脑袋缩了回去,可紧接着窟窿里就露出一张苍老可怕的脸孔。
那张脸是白色的,就连眉毛都是白色,而且布满了树皮一样的褶皱,脸孔一圈是白色的毛发和胡子,只有红色瞳孔散发出诡异的黝亮,一咧嘴,露出森然的尖牙。
简直就像见了鬼一样,而且见到那张脸,我莫名的浑身发痒疼痛起来,那种疼和畏惧感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我下意识后退。
“黄老邪,你想要的在这里拿去!”
爷爷的吼声传来,随后院子里亮起了火光,那张森白的脸消失在了窟窿处。
门外光影零乱,响起了黄皮子尖利的嘶鸣声。
担心爷爷有事,我急忙跑到门口,从门缝看到爷爷丢出燃着火的瓶子,火光中有好几只黄皮子浑身着着火,满地翻滚。
“老东西,杀我儿孙无数,今天要你偿命!”
看见白色的影子张牙舞爪的袭向爷爷,爷爷仅剩一只手,孤身难敌这一群鬼东西,我抬头抓下黑刀就要开门冲出去,可随后一道绳索就缠住了手脚和身体,黑刀咣当掉落下了地上。
一道力量扯着我摔回到了柱子旁,再看去眼前站着的人正是泠云。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爷爷!”我挣扎着坐起,可越动身上的绳索缠得越近。
泠云双手环胸,俯视着我,“你出去只会让黄老邪更疯狂,我呢,可以看在你我定了夫妻契约的份上帮你去对付黄老邪,不过之前你答应给我要回我的皮那件事,过后可要兑现。”
我没明白什么时候跟她定了夫妻契约,不过这时候一心担心爷爷,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急忙点头,“只要能让爷爷平安无事,我都答应你。”
泠云哼了声,“真是,你们张家对不起姑奶奶我,我还要反过来帮你们,真是没有天理了。”她嘴里抱怨着,可还是转身走到门口。
整扇门被无形的力量撞了开,同时泠云手上伸展出了兽爪,兽爪上燃着红色的狐火,冷然喝道:
“小毛贼们,姑奶奶我来给你们收尸了!”
一道光影她消失在了门口,祠堂的门也再次关了上。
也不知道泠云究竟靠不靠得住,我看看身上绳子,只能起身蹦到墙角,试着要把绳子磨断。
对门外情景我一无所知,转眼也忙出了一头的汗,可绳子还结实捆着,就在这时,整个祠堂里烛火忽的一明一暗,一股阴风拂过了我的后脖子,我只看到身后一道影子,纸片一样轻飘飘的无声无息的落下。
我停下了动作,急忙转过了身,当我看到眼前竟然站着一个,和我长着一摸一样的人时,立刻懵了下。
就像是照镜子一样,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身高,唯独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眼白全是黑色的,而且毫无生息,就像是死人一样。
“你......什么鬼东西?!”
眼看他伸出两手,面无表情的冲我抓来,我急忙后退转身就蹦,无奈手脚都被捆着,身后又有个跟我长得一样的怪物追着,只能挣命往前跳。
很快我就摔倒在地上,而那东西也扑来骑在我身上,我一回头就看到他扯开了自己衣服,而且两手竟然撕开了自己胸膛,身体里露出的全是棉絮一样的东西。
他两手向外掏着,像是要腾空身体一样,也是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这东西难不成......正是我遗失的皮?!
他掏空身体,两手扒着撕裂开的口子,就奔着我头顶逼近,想道他应该是要把我套进他的皮囊里,我瞬间从头凉到了头顶。
爷爷要我找回的自己的皮囊,现在就在眼前,而它竟然要吞了我取代我!
就在我无力挣扎眼看着就要被它活吞,这时候突然周围立着的祖先牌位全都震动起来,砰砰作响,而且烛火大盛,所有火苗盘旋腾空,火蛇一样在祠堂半空聚集形成了一个人形火焰,袭向了那人皮俑。
人皮俑明显畏火,不得不松开我跳跃躲开,火人继续紧追其后,直到将他逼退窗外,不过撞击开的窗户一股劲风涌进祠堂里,那火人也就瞬间熄灭化为了烟灰。
我身上绑缚的力量一松,绳子已然脱落,知道是祖先救了我,急忙扯掉绳索,我起身抓起门口地上乌刀就冲了出去。
我一眼看到院中地上,爷爷倒在血泊里,他的半截身子在这边,另半截在另一边,嘴上还含着一口皮毛,到死都睁着眼睛,手里抓着一只咬死的黄鼠狼。
一瞬间我血气上涌,紧握着乌刀,身后几只黄鼠狼向我飞蹿扑来的一刻,我回身怒吼着并挥出了手上乌刀。
血光飞溅,而我杀红了眼睛,逼近的黄鼠狼挥刀尽数砍死,尽管身上也被叨了几口,可此时我感觉不到疼痛,一心只为爷爷报仇。
泠云和黄老邪还在缠斗一处,泠云的狐火威猛,可黄老邪会喷发出臭气,两个人不分上下,都已经有些力竭。
泠云看眼黄老邪身后,急忙凝聚最后的力量奋力一搏,尽身狐火锁住黄老邪,而黄老邪也是尖爪掏穿了泠云肩胛。
黄老邪狞声尖笑,“没皮小丫头,张家如此负你,你竟然还帮他们,不过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泠云眸光一寒,“姑奶奶,哪里小了!”
泠云奋力顶着黄老邪向后退,我也从后逼近乌刀狠狠捅进了黄老邪的身体里。
“老东西,害死我爷爷,去死!”我死命的往前推,乌刀刺穿了黄老邪的身体,随着滋滋声,黄老邪身体向外冒主黑烟。
“躲开!”泠云大喊了声,在我扑向一旁时,泠云将狐火注在乌刀上,并奋力一脚踹飞了黄老邪。
身体冒着黑烟的黄老邪被狐火包裹,凄厉大叫着,飞进了祠堂里。
泠云在桌子底下,默默的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光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哇!好毒!果然无毒不丈夫!我看好你哦。”之类的话。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了。
我凝视着刘春天回来的魂魄,也就是红纸上的那一抹影子,在我厉声呵斥了三次之后,那刘春天总算是有些怕了。
“在,就在......”
刘春天还没等再说,我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听到在院门外面,传来车轱辘的响声。
这个响声很突兀,并不是说外面来了轿车,或者其他货车之类的大车。
像是有人在推一辆平板车,而那平板车很重,每推到坑坑洼洼的地面,总会发出很大的颠簸的声响。
我收了神通,而此时对面的香也灭了一根,这香燃烧的速度非常的快。
香燃烧完后,那刘春天的魂魄像飞也似的逃走了。
“该死!”
我喊骂一声,冲了出去!
并不是去追魂魄了,而是打开了门,先查探一下那声音的来源。
我隐隐觉得,这声音可能和那皮有几分关联。
泠云比我还先行一步,我开了门,她直接跳上了围墙,向下打量,总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想,我找到我的皮了!”
“是吗?那恭喜你。”
“不过......等等看吧。”
“怎么了?”
我抬头看向泠云,这实在是不像她的风格,如果是泠云,在看到自己的那张皮的同时,早就兴奋的扑上去了。
除非有危险或者陷阱!
泠云倒是没有否认,“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觉得有些怪?”
我随手开了门,观看外面的情景。
但也不至于那么傻,把门大大的敞开着。
等着什么邪魔歪道全都进来,而是露出了一条缝隙,就这么暗自观察着外面的状况。
我确实也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推一辆很大的平板车。
这一幕,在黑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他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出来,我都不会多想。
毕竟是大白天的,哪怕是做活都很正常。
可这晚上......推这么一辆车,他是要去哪呢?
我决定跟上去看看。
泠云抓了一下我的胳膊,她觉得此事不太对劲,想让我别去。
我拍了拍泠云的手,示意没事。
“既然要找回你的皮,那就算吃点苦头,我也心甘情愿。”
泠云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总算松动了几分神色。
“好吧,闷葫芦,算我以前误会了你......”
“你本来就误会了我,终于知道道歉了。”
泠云狠狠的瞪我一眼,“你真是块木头!”
气到泠云,我心情大好。
看到她这副模样,更是可爱。
我赶紧追了上去,那人推平板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来到了家门口后就停下。
如今这晚上,倒也没有特别的冷。
那人戴着一个很大的草帽,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黑,很容易就隐匿在夜色中。
他来到自家院子的门前,把车停下,然后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里离我之前,去过的丧葬铺子很近。
我知道这家姓徐,这个人名字叫做徐太郎。
徐太郎除了经营一家丧葬铺子之外,平时过的深居浅出,偶尔也会扎一些纸人来卖钱。
只是他扎的纸人都比较一般,我进入丧葬铺子的时候看到过,并不是什么手艺人。
徐太郎进去后,我好奇的掀开了那平板车上盖着的草席子。
想知道上面到底有什么,当然我还要顺便带走泠云的皮。
但当我掀开草席子后,整个人惊呆了。
那上面的居然是刘春天的尸体!
除了刘春天之外,还有李拐的尸体和之前李狗子的娘。
也不知道,他这大晚上的去那刨尸是为的何事,难道和陈四喜有关系吗?
我听到里面传来动静,赶紧将草席子铺了上去,若无其事的躲到对面的墙的后面。
徐太郎没有看到我,夜色下,他那张脸显得更加阴沉,他整个人都很木讷的,拽着那推车往里走。
每走一步,脚步都很沉重,但能够感觉出来他的力气很大,单手抓住那推车的一面把手,就能轻松的把它拽到院子里,发出吱扭的一声响。
徐太郎进去之后,泠云也从旁边走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说道:“这个人的家中也有一股味道,比刘春天家里的那股味道要浓重的许多,不同的是我总觉得......”
“你该不会觉得黄皮子就在他家吧?”
泠云摇了摇头,“不!不是黄皮子身上那股浓重的骚味,而是一股我说不出来,我总觉得是道家的那股味儿。”
“你说徐太郎是修道之人?”
按理说泠云是想修仙的,要不是当初被剥了皮,也不可能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但泠云说,即便对方是道士,也不是什么好道士。
徐太郎这人,我也看不出来个真假。
我决定还是进去,把它的皮拿出来再说,但这时泠云却拽住了我。
“还是等白天吧,晚上会有变数,再说你之前用了引魂,你不过是个新手,如今元气损伤,不等到白天我不放心。”
看到泠云这副关心我的模样,我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我答应了泠云,等到明天一早我们就行动。
先是回到了家中,家中虽然一片惨淡,但有泠云陪我,我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睡了一觉之后,感觉整个人精力充沛,我和泠云起身,整个村子里就有了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记得,就在我们回村的那天,村里就有人死了。
这次更是如此,不过这次死的人却令我觉得惊讶。
这人不是别人,这是丧葬铺子里面的徐太郎。
徐太郎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是昨天晚上死的?
我一出去,就撞到了村里的人。
村里的人之前,就对我避如蛇蝎。
李狗子对我很好,于是我问了李狗子。
李狗子惊讶的看着我们,“我以为你知道,徐太郎早在前天就死了,听说是去山上采药,不小心掉了下去,失足坠落。”
如果徐太郎早就死了,那么昨天晚上,我看到的人是谁呢?
“昨天看到的是鬼影?”
此话一出,庙里相当安静,滴水可闻。
泠云的眼睛蓦然睁大,直接薅住了对方的脖子!
李狗子被薅的脖子生疼,很快再次掐出了红印,“你爹拿走了我的皮!”
泠云几乎是尖叫出声,刺耳的像刀子划过玻璃。
“没,没拿......”
李狗子没搞清楚状况,我这才刚说变戏法,怎么瞬间,泠云又凶相毕露?
不过这次,李狗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倒没有那么差,没有直接就晕过去。
李狗子慌张的说:“我爹自从去取皮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然后是我娘上山,我看他们两个没回来,我才去找的他们。但我没有找到人,才想拜托张哥帮帮我......”
李狗子希冀的望我一眼,希望我能给他说两句好话。
我撇了撇嘴,这要是其他人就算了,泠云是,你越劝说她越来劲,并且怀疑程度会加深。
通过和泠云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想到了对付这丫头片子的一个小方法。
我拍了拍泠云的胳膊,让她淡定一些,泠云这才松了手,李狗子从空中坠落,跌倒在稻草上,咳嗽了半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发懵的状态。
“好,我们跟你去,但你要记得给我们指路。”
李狗子有些羞窘,“我......”这条路他也是第一次走,包括山上有啥东西他都不清楚。
“呸,要你有啥用!”泠云凶狠的眯了眯眼。
眼见着外面一点雨水都没有,天空终于放晴,我带着李狗子,泠云三人一起上了后山。
这一路上,还算平静,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默默的注视着我们。
我回头看,却啥也没有,周遭安静的很,也许是幻觉吧......
就这么想着,我再一回头,两人不见了,我靠......
我揉了揉眼,胡乱的抓了虚空,那是李狗子原来站着的地方,如今空无一人,我确定这两人是真的不见了。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喊了泠云的名字。
“行了,别闹了,不是还要找皮吗?再这么下去。别说今天了,就算是再找一周,也没办法。”
四周依旧安静,除了我的声音外,没有其他的动静。
我强打着精神往前走,背着那一把死沉的乌刀,走了一段距离,又叫了几声泠云他们的名字,发现确实不对,这个地方好像是个结界。
我将手伸向了背后的那把乌刀,要不是对付黄皮子,折了半截,也不能这么轻松的背起来。
突然,我觉得脖颈处有一种冰凉的触感,那种感觉就好像从冰箱里刚取出来的很滑的缎面,冻得浑身一个哆嗦,我想将它拍开,但手一触碰,冷的更加厉害。
“小哥哥,你陪陪人家好不好,人家好冷好痛~”
这腔调让我想到了泠云。
但这鬼东西一定不会是,所以我抽着乌刀,咬了咬牙,冲着身后刺了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声音却并没有减淡,反而更加清晰了。
“小哥哥,你好狠的心,你居然要杀我。”这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令人如坠冰窟。
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缓缓的扭过头去,发现那家伙,居然一直趴在我的肩膀上。
我猛地瞪大双眼,那是一个眼睛血红的女人,很像穿着绿衣的纸人童女,但违和的一点在于,但凡是扎纸人,都不会点眼睛,而她这双眼睛却亮的很。
那纸人正看着我,吱吱吱的对我笑,发出很怪异的笑声。
我当即举起乌刀,冲着自己的脖子扎了过来,这纸人躲闪灵活,趴在我的肩头死活不离开。
我累得满头大汗,最后也没能伤了它。
我只得收起了乌刀,脑海里迅速的搜寻,有没有对付它的方法。
这时,我觉得肩膀越来越沉了,除了这童女纸人之外,另一个肩膀似乎也沉了不少。
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天一下子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强忍着这种恐惧,头缓缓的转了过去。
就在这恐怖的黑夜里,我的另一个肩头,缓缓的爬出了另一个纸人,这个纸人,就是缺失的童男红衣纸人......
“破!!!”
我猛地睁大双眼,听到声音的一刹那,整个人浑身一抖。
“你怎么样!”
看到旁边的泠云和焦急的李狗子,我慌忙的四下打量。
终于,天没有那么黑,而我在干什么?
我看见自己的手上正拿着一个铲子,旁边有一个深坑,而我就站在深坑里,里面的土填了一半,埋到我小腿肚子的位置。
好像是在挖东西,又好像......不不对,我猛地清醒了过来。
这个角度,我不是在挖东西,我是在填土......
当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后,我猛然惊醒,我这是想把自己......活埋?
泠云和李狗子,帮忙将我从这土里拽了出来。
李狗子缓缓说道:“刚才可给我们吓坏了,你突然间就开始疯跑,跑到了这里,好在我们两个一路狂追,总算是追到了你。”
“然后你就开始用铲子疯狂的挖,我们怎么劝你都没用,你挖完之后就跳了进去,跳进去又开始填土。”
泠云低头注视着这坑:“早就有的,挖的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
“有人故意为之?”
泠云看了我一眼,“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把我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看到的关于纸人和结界的事情告诉了泠云。
李狗子吓了一跳,“该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那我爸妈呢?他们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件事有点蹊跷,如果后山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和李狗子的爸妈应该脱不了干系。
他们是不是打开了什么?放出了什么东西?
这是我第一时间的想法,毕竟以前来后山也没这么多屁事。
我从坑里出来后,泠云拿着铲子,顺着我之前站的位置,一直往下挖,直到挖到再也挖不下去。
下面是硬硬的,猛地一敲,还有咚咚的响声。
“有东西,拿出来瞧瞧。”
我帮忙一起,用手扒拉着,总算是看到了上面那精致的青铜花纹。
李狗子屏气凝神,也想过来帮我们,但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