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完结版赵卿诺赵明秀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完结版赵卿诺赵明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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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粽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完结版赵卿诺赵明秀》,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世年平生有两大爱好,斗鸟和跑马,每日上衙前他都要去那马房看看自己的宝贝马儿们。今朝一去,两眼立时便被跑得快勾了去。通体黝黑的大马,气势十足的占据着马房最中央,独自享用所有草料,还把其他马儿挤的缩到一边,只敢眼巴巴的瞅着。那顺滑油亮的马鬃垂在一侧,用浑身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向姜世年诠释什么才是力量美。奈何那马灵性,是认主的,姜世年想摸摸都不成,只能干看着眼馋,抓心挠肝了好一会儿,揪着小厮问明白,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返身去寻赵卿诺。“可是跑得快?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那马是人送的,阿诺很有些宝贝,你若想骑回头自己去与阿诺说。”赵明秀一听就知道姜世年是盯上了赵卿诺的跑得快。那马儿倔得很,平日只肯听赵卿诺的话,若是没有赵卿诺在场看着,谁想强逼着它...

章节试读


姜世年平生有两大爱好,斗鸟和跑马,每日上衙前他都要去那马房看看自己的宝贝马儿们。

今朝一去,两眼立时便被跑得快勾了去。

通体黝黑的大马,气势十足的占据着马房最中央,独自享用所有草料,还把其他马儿挤的缩到一边,只敢眼巴巴的瞅着。那顺滑油亮的马鬃垂在一侧,用浑身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向姜世年诠释什么才是力量美。

奈何那马灵性,是认主的,姜世年想摸摸都不成,只能干看着眼馋,抓心挠肝了好一会儿,揪着小厮问明白,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返身去寻赵卿诺。

“可是跑得快?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那马是人送的,阿诺很有些宝贝,你若想骑回头自己去与阿诺说。”赵明秀一听就知道姜世年是盯上了赵卿诺的跑得快。

那马儿倔得很,平日只肯听赵卿诺的话,若是没有赵卿诺在场看着,谁想强逼着它,保准要被马蹄子撅上一脚。

赵卿诺出了宁远伯府,朝着城北的方向去,路过馄饨摊,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吃上一碗,才又晃晃悠悠地往源盛镖局走去。

到了镖行,和守门的人说明来意,便被领到东叔三人的住处,刚一到,就透过敞开的房门看见三人正在收拾行囊。

“东叔,你们这是……要回去?”赵卿诺有些诧异,狗娃子和梁子伤的都不算轻,按理应该养好伤再返程。

“阿诺啊!”东叔让两人继续收拾,领着赵卿诺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话,“这就回去了,这趟镖蹊跷,昨日到了才知道, 这几日不少镖师都出事了。”

镖局接镖,镖师护送,只要客户给够了钱,他们是不问内里的。

可这一次,出事的镖师没留一个活口,货更是被截了个干净,实在反常。是故东叔才决定领着狗娃子和梁子赶紧回安林县。

赵卿诺沉吟片刻:“按理这事我不该过问,毕竟我现在不算镖局的人,但东叔对我颇有照顾。您也不必跟我说的太详细,只一点就成,是镖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镖的问题便是对货不对人,若是人的问题,那就是冲着整个镖行来的。如果冲的是镖行,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到底得了镖局多年照顾。

现在世道乱,但凡出行走远的人,都会雇佣镖师做保,有眼红镖局挣得多地,也有那匪乱嫌弃镖师碍事的。

东叔是走镖的老手,用手比划了一下,赵卿诺便明白了。

是货的问题。

“我送你们回安林,我去和我娘说一声,等我一会儿就成。”说着她就要回宁远伯府。

“阿诺!”东叔唤住她,笑的敞亮,“你东叔还没到伤的不能动的时候,我们仨回去是空手,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哪有人会来找事?”

“可……”赵卿诺还是不放心。

“可什么可!我的身手在那摆着呢!不说这个,你和你娘是不是不回安林了?”东叔见她孤身一人过来便明白她们娘俩的打算。

“是。”赵卿诺语气有些低落。

虽说前头几年过得有些难,但这两年已经好了许多,而且真心来说,她也挺喜欢那样的感觉。

“挺好的,阿诺,回去吧,听你娘的话。咱们这行能不做就不做了。这世道乱,苦的也是下头的人,和你娘在宁远伯府好好过日子,回去吧。”

东叔拍拍她的脑袋。

赵卿诺是他带入行的,平日也常练武喂招,还跟着自己学了些刀术,怎么也算是她半个师傅,自然希望她个姑娘家能像其他女子一般有个安稳地日子过。过去那是没法儿,现在家里人找了过来,又是个伯府,何苦再出去受罪。

……

离开源盛镖行,赵卿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道上。

京城热闹,她望着街上摊贩一个挨着一个,有秩序的摆在指定的位置,街上行人表情安逸,众人安居乐业,全然不似京城外头。

与那些翻滚而过的王朝一般,大魏在度过了最繁荣的盛世后,慢慢走向混乱……

但这里好似独立的世界一般,看着风平浪静,维持着特有的繁华安逸,看不到外面的兵荒马乱。

“赵姑娘!赵姑娘!”脆灵灵的越来越近的声音让赵卿诺发散的思绪重新聚拢。

瞧着眼前梳着双髻,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小丫头,赵卿诺有些惊讶:“桃笙!你怎的在此?”

桃笙嘻嘻一笑,指着不远处立着人:“还能怎的,自是跟着我家娘子来的。”

赵卿诺恍然:“也对,你一贯是跟着你家娘子的。”

她朝着那穿着一身淡青水色衣裳,戴着同色帷帽的女子走去:“方娘子,许久未见,未曾想在京城遇着了。”

“姑娘万安”

长及脚踝的青纱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里头的美人,是方娘子。

方娘子看着身量长高许多的赵卿诺,一双狐眸好似浸过水般,朝着跟前的少女盈盈一笑。直把赵卿诺看的脸红目呆。

“方……方娘子好像更漂亮了!”

话音一落,赵卿诺便听到桃笙脆脆的笑声:“姑娘好像登徒子!”

赵卿诺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翼:“不……就是觉得方娘子好看而已……”

方娘子掩唇轻笑,柳眉弯弯:“自阡州一别,已有两载未见,姑娘瞧着长高许多。”

两年前,赵卿诺走镖,路遇山匪,顺手救了被掳的方娘子主仆。

“我那时还小,自会再长个子的。”赵卿诺听她夸自己的身高,越发觉得开心。天知道重新走一遍豆丁成长之路的她多怕自己是个小矬子。

为了长到理想的身高,赵卿诺可是把自己知道的方法都用了一遍,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现在的身高估摸着有一米六左右,想来再长长,还是有机会回到曾经的高度的。

方娘子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地,语气平和,语调婉转好听。赵卿诺一听到她说话便忍不住耳朵发红发热。

瞧见她害羞的样子,方娘子轻笑出声:“姑娘可是来京走镖?几时回安林县?”

赵卿诺摇头:“暂时不回去了。”

“那姑娘在何处落脚,奴回头好寻姑娘。”

“永安巷的宁远伯府,我与我娘现在在那里住。”

方娘子有些遗憾:“这样啊……那里以奴的身份不好去的。”

方娘子不晓得赵卿诺为何住在宁远伯府,但她接触的人多,高门大宅的事也不少听说,自然晓得那样的地方规矩多说道也多。

她曾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儿,虽说现在转了良籍,但到底有那么一层身份,自然不好登门,吃了闭门羹讨个没趣都是小事,怕只怕给赵卿诺惹了麻烦。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去找你也一样的。”赵卿诺看了她一眼,“你来京住哪?住多久?”

“奴来京有些日子了,以后就留在京城的荷桂坊,那的东家请奴来的。京里到底安生些。”

阡州城外,前阵子又闹了匪祸,不少村子都遭了殃,更有许多女孩被掳走,不知下落。官老爷们说是差人剿匪,不过是再去村子里走上一遭,到头来遭难的还是老百姓。

正巧京城荷桂坊的东家瞧中方娘子的舞艺,便差人去请,她也就顺势跟着上京。

“那成,那我以后去荷桂坊找你。”

赵卿诺的话显然很让方娘子欢喜,一贯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与期盼:“奴后日就有一场演出,姑娘若是方便可来看?奴提前给姑娘留位置。”

“成啊!”赵卿诺想着自己无事,很是痛快的应下。

“那奴就敬候姑娘了。”

许是见到故人,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好了许多。


她自嘲的笑笑,嘴角满是苦涩:“原来我竟这般值钱。”

“他家是……是让你嫁给……”赵卿诺张了张嘴,却没法儿把话说完。

“哪有那等好事!”张宜怒目切齿地开口,“我父亲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太仆丞,哪能入得了他家的眼。那样一个不堪之人,却能对我挑挑拣拣,这世道何其不公!”

张宜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愤之意,还有那隐藏在其中的不甘。

赵卿诺沉默片刻,抬头斩钉截铁地向她保证:“绝不会让你嫁去钱家!我今日来就是想确定你的意思,现在我知道了。”

张宜望了眼那个放在桌案上的妆匣,视线从屋内的陈设一一滑过,最后看向窗外。

她仰首望着天空中那一片清浅扩散的浮云,嘴角挑起一抹浅淡的笑:“我家中虽说诸事皆由母亲做主,父亲甚少出言,但若是父亲开了口,母亲哪怕不愿也绝不会再置喙。而我父亲……”

张宜收回视线,看向赵卿诺,眸光幽深。顿了顿,她双唇轻启:“他对自己那张面皮格外看重。”

赵卿诺有些微怔,眼前的少女仍然是那般瘦弱的模样,单薄甚至有些虚弱的身体却好似瞬间迸发出勃勃生机。

张宜不一样了……

赵卿诺会心一笑:“我明白了,那你要来看吗?”

张宜轻轻摇头:“我近日不便出门。”

张牧夫妻知道她不愿意给钱元做妾,又怕她逃跑或是寻短见,早就吩咐家里下人不让她出门,就连做针线的剪刀都被收走。

“那好,事情成了,我来告诉你!”赵卿诺重新翻过窗子,正要跳到树上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语。

“多谢。”

谢你让我看清处境,早做抉择……

张宜自以为压低的声音,对于习武的赵卿诺而言却听得清楚明白。她的身形滞了一下,足下用力踏地,手借着树干,一跃跳上方才那棵大树。

从树上离开之前,赵卿诺又回头望了眼茕茕立在窗边的少女,喃喃低语:“此事本就是我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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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日,赵卿诺收到了裴谨递来的字条,字条就夹在那本《大魏刑统》中,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本字帖。字帖中的字迹写的刚劲有力,笔走龙蛇间又透出洒脱自在。

若是有那懂行的人在,必然要好好夸上一番,可惜,赵卿诺不仅是个门外汉,还是个不上进的。她看了一眼字帖,便放到一旁。她原就不是个爱学习的,这会儿更是没有练字的心思。

第二日一早,赵卿诺如往常一般用过早饭后便到松鹤堂给老夫人周氏请安,在那里见到了有几日未见的姜蓉。

病了一场,姜蓉清减许多,看到赵卿诺的瞬间下意识挺胸抬头,斗志一下子就拉满了。

“给老夫人请安。”赵卿诺向老夫人周氏行礼后,又转向姜蓉打了声招呼,“蓉姐。”

姜蓉矜持的扬了扬下巴:“嗯。听说你这几日都未去碧波斋,虽说你这个年纪再学些什么已经晚了,但家里既然送你过去,你便应该好好学,怎么能去了几日就不去了?也是我病了一场,不能督促你了,等下你就赶紧去上学,待我大好,就跟着你一起,可不能偷懒。”

她学着当初姜芙教育她的样子,对着赵卿诺开口说教。

那日她发烧,大夫说她是受了惊吓所致,这赵卿诺也跟着在场,必然是听到了。

姜蓉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这会儿就想把场子找回来。


“奴婢红绸。”伤了脸的丫鬟说道。

“红绸,等会儿去我让人给你送药膏,才……才从伯爷那得的,消痕祛疤最好用。”赵卿诺扯出伯府的招牌宁远伯增加可信度,“对了,你先去瞧下大夫,顺道让大夫看看能不能用。”

说着赵卿诺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块银子,塞进红绸手中,语带歉意:“今日之事连累你受伤,真是对不住。”

红绸惊讶的看了赵卿诺一眼,又赶紧垂下眼睛:“姑娘言重了,是奴婢该尽的本分。”

姜世年看着原本还有些害怕赵卿诺的婢女,此刻红着脸害羞道歉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心说他这闺女好像对姑娘格外宽容,又会讨姑娘欢心。

这边才刚消停,就听到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是姜蓉身边的丫鬟香梅。

“老夫人,伯爷,我家姑娘这会儿发起了高热,嘴里只嚷嚷着胡话。”香梅神色焦急,一双眼睛里含着泪水。

老夫人听到当场站了起来:“赶紧去请大夫。我过去瞅瞅……”

姜世年眉头一皱,跟在老夫人周氏身后,见她走的急,连忙伸手扶住。

老夫人见到他,想起他前段时间的混账,气的拍了他两巴掌:“都是你的姑娘,你也看看这个,别眼里再瞧不见别人!”

姜世年低头认打,也不反驳。

姜蓉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到底是在自己眼皮下长大的孩子,对自己历来恭敬孝顺,又喊他一声“父亲”,虽有偏颇,却也是放在心上的。

赵卿诺跟在两人身后一道往姜蓉院子走去……

赵卿诺三人去了姜蓉的院子,一进屋,就看到有些日子没见的宁远伯夫人孟氏。

孟氏瘦了许多,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家常衣裳,正一脸担忧焦急的立在八宝架子床边,见到老夫人周氏,当下眼眶一红:“只是让人去说一声,母亲怎么亲自过来了?仔细过了病气!”她又朝一旁的姜世年福了福,“伯爷。”

姜世年点点头,探头去看盖着被子躺在那里的姜蓉,就见姜蓉烧的脸色通红,眉头紧皱,时不时痉挛一下。他瞪着旁边的丫鬟:“好端端的怎么就烧了起来,可是你们伺候的不上心?”

香兰慌得赶紧说道:“之前都好好的,昨日回来姑娘便脸色不太好,又拦着不让告诉主子们,只说睡一觉就好了,哪成想今早便一下子就发起热来。”

香梅听她这话,眉头蹙了蹙:这个香兰,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说些这样的话。点着昨日来说,不就想扯上这位跟着来的榴花院的姑娘。还想让伯爷当众处罚她不成?可别弄巧成拙,把自己搭进去才是。

香梅心里翻来覆去的滚着各种想法,期间偷偷看了赵卿诺一眼,见她神色不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夫呢?怎的还没到?”老夫人周氏摸了摸姜蓉的额头,触到那滚烫的额头,当下心里一惊,急的连连发问。

“已经请了……”孟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多少年都没见过蓉丫头生病了……”

赵卿诺打量了一眼姜蓉,见她嘴唇翕动,凑近了去听。

“别……我什么都没……没瞧见……离我……离我远点!”

赵卿诺心里一动,暗暗记下姜蓉的异常,对一旁的丫鬟说道:“去弄两块湿凉的帕子……”

香兰看了她一眼,却并不动弹。

见她不动,赵卿诺一个眼刀子瞪过去:“听不懂人话!你家姑娘烧成这样,连个降温的方法都不知道!”


宁远伯有些忐忑的望着赵卿诺,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讨这个女儿的欢心。

赵卿诺不似姜蓉与姜芙,她在外头长大,东奔西跑,风霜刀剑里挣钱养家,强硬的仿佛男儿一般。说实在的,若是换成他自己,都不见得能如赵卿诺一般活的安好。

赵卿诺心里缓了缓,对着宁远伯点头而笑:“解气了。我来是想问下有没有当朝律法一类的书籍,我想看看。”

宁远伯一愣,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睛,咳嗽两声才说道:“有的,咱家有不少藏书,回头我收拾出来让人给你送去。”

“好。”

赵卿诺一走,姜世年便扯着下人一头扎进那所谓的藏书房里,翻箱倒柜的寻找。

他都多少年没看过书了,还真不确定有没有律法方面的书籍。不过便是没有也要有,这可是阿诺第一次和他开口,怎么能办不到。

……

临睡前,赵卿诺才收到了丫鬟送来的一本《大魏刑统》。

本就没有任何睡意的赵卿诺立即拿着书朝桌案走去。艾蒿见了,赶紧又加了一盏灯放在桌案一角。

赵卿诺朝她道谢后,便让她先去睡,自己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书籍是用过的旧书,但书页除了翻动过的痕迹,没有一丝折痕,可见主人的爱惜。书页上的空白处写着心得注解以及疑惑……

赵卿诺原本以为会有些吃力,可配着那旁边的注解,倒也能慢慢看的明白,然而越是看的明白心里越是难过。

这一夜,赵卿诺的屋子内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哎!姑娘那水凉!”艾蒿才一进屋,就见赵卿诺拎起桌上的冷茶直接往嘴里灌。

赵卿诺咕嘟咕嘟的猛喝了几口,才抽空回道:“不打紧,我娘起来了吗?”

“没听见动静。”

赵卿诺点点头,拿起桌案上的那本书,又把一摞写满字的纸叠在上头:“我出门了。”

她照旧先去松鹤堂给老夫人周氏请了安,周氏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就放她走了。

赵卿诺带着东西到了张家门外,才惊觉自己来的太早,便在外头老实等着,直到里头有了动静才起手敲门。

门房对她已经熟悉,见到人直接开口:“还是找我家姑娘吗?”

“劳烦……”

门房离去,没一会儿碧纹跟在后头过来了。

“赵姑娘,我家姑娘身上不适,不能来见你了。”碧纹眼睛肿着,垂着头并不看人。

“我……”赵卿诺把那叠纸递过去,“你能帮我把这个给你家姑娘吗?”

碧纹看也不看,一把打开赵卿诺的手,语气悲愤:“你把我家姑娘害得这么惨,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亏那日还以为你是心善才来救人的,没想到根本就是心虚!关门,以后再不许给她开门。”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赵卿诺捏着熬夜写的那叠纸垂头丧气的立在那。

裴谨从巷子口转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仿佛一只丧家犬的赵卿诺。

他抬头看了看天,嗯,今日无雨,否则就能捡到一只落汤狗。

裴谨不紧不慢地的走过去,到了跟前看着仍没反应的赵卿诺,伸脚踢了踢她的小腿:“宁远伯不给你饭吃了?跑到人家门口当门神?”

“……裴谨?”赵卿诺看到他惊了一下,又回头看看张家紧闭的大门,“你也是来张家的?”

“笨!”见到赵卿诺手里捏的东西,裴谨嘴角微抽,“丑。”

“你嘴好损。”赵卿诺也知道自己的字丑,可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条件嘛。以她家的条件能认得字就不错了。


见裴谏不为所动,董芷嫣靠在他的胸膛,垂下眼睑,遮住里面的思绪。

那日在茶楼撞见赵卿诺,又被她挑破与裴谏私会之事,董芷嫣担惊害怕的同时,又想借此逼上一逼裴谏。这才让丫鬟彩云去威武侯小门联系裴谏的小厮,向他说明赵卿诺已经知道二人的事情。

没想到,却听到守门的婆子闲聊,威武侯夫人看上了名儒乔安广的女儿,想为裴谏求娶,并约了乔夫人与福明寺菩萨诞辰这一日在寺里见面相看。

彩云慌得连裴谏的小厮都顾不得再等,直接跑回董府把这事告诉给董芷嫣。董芷嫣又气又急之下,不得已把她与裴谏的事告诉给生母朱姨娘。

朱姨娘虽然生气女儿主意大,却不得不替她筹谋。哄了董文川,催逼着董夫人带二人上福明寺“巧遇”威武侯夫人。

至于裴谨,因威武侯夫人对外宣称是带着家里的孩子上山祈福,便是为了面上好看,也不好不带他,以免得落下一个苛待庶子的名声。

虽说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到底还是要扯上一层布遮掩一番。

这才有了今日三方相看的奇葩局面。

裴谏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满满都是依恋爱慕的董芷嫣,面上得意。

他嘴上继续哄着:“你只管放心,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那乔家女儿那般寡淡,如何比得上你,待回家我就再催催母亲,你要听话,知道吗?”

裴谏一边说着,一边闻着董芷嫣发间若有似无飘散而出的香味。他低头仔细嗅了嗅:“这味道清甜淡雅,是什么香?”

董芷嫣仰头,在他的唇角碰了碰,踮起脚尖,凑到裴谏的耳旁伸出舌尖挨了下他的耳垂:“是云鬓坊才出的月下香。”

裴谏默默记下,准备让人买上一些,分给他那些红艳们。

两人靠的紧,挨挨蹭蹭间,裴谏便觉得心头火热,忍不住搂紧董芷嫣,后来干脆抱着人往一旁的床榻走去。

赵卿诺透过戳破的窗户纸,看的瞪大眼睛:“这……”

裴谨自然也听到里头的动静,赶紧扯着赵卿诺离开。两人返回裴谨的屋子,一时有些无言。

赵卿诺倒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这裴谏也太……那个啥了吧。这咱们还用动手吗?”

裴谨看她仍是一脸无语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坐到桌旁的凳子上,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裴谏被算计了。”

“……”正在喝水的赵卿诺听到这话,一大口水瞬间咽了下去,直噎的她嗓子痛,“你是说董芷嫣算计他?为什么啊?”

裴谨沉默许久才开口:“威武侯夫人出身汝州袁氏……”对上赵卿诺懵懂无知的眼神,他顿了一下,淡笑着继续开口,“你只要知道袁氏曾是极出名的一族就好,详细的回头找时间教你。”

“哦。”赵卿诺放下水杯,乖乖点头,好像一个老师听讲的学生一般。

看到她那难得乖巧的样子,裴谨笑意加深:“我这位嫡母因出身历来眼界高,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媳是庶出的身份,况且吏部尚书虽职高位重,却后宅混乱,那样家的女儿,她怎么能瞧得上。”

赵卿诺张了张嘴,想说那她还要裴谨娶董芷嫣,可一想到裴谨的额身份,这话就被咽了回去。

她突然觉得裴谨好可怜……

看她神色,裴谨便明白她的想法。他把桌上的素点心推到赵卿诺的跟前,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想来那位董姑娘多少了解些内里,这才有了今日凑巧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