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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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凡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凝看得眼睛都亮了。萧珩也饶有兴致的轻轻摩挲着轮椅扶手。云早早蹲下来,撩起沐承延染血的下衣摆,用力一扯,撕拉一声给扯断了,瞧了眼他的腿,捏着手里的银针,干脆利落的扎进了膝盖里。九寸长的银针,只剩下一寸还在外面。沐家的侍卫们,只觉得脊背一凉,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悄悄地去看萧珩。九皇子心悦之人,果真不是寻常女儿家。这一针下去,是真的又稳又准又狠,九皇子看着就不怕她哪天对着他的要害处,也给他来上一针吗?大概过了五息之后。云早早将银针拔了下来,给他简单的做了一下伤腿的固定,道:“血暂时止住了,半个时辰之内不会有问题,你们赶紧去找大夫处理伤势吧。”“多谢云姑娘。”沐承延对着她拱手道谢。沐国公府侍卫们也跟着道:“谢谢云姑娘。”沐承延,沐国公府的...

章节试读


余凝看得眼睛都亮了。

萧珩也饶有兴致的轻轻摩挲着轮椅扶手。

云早早蹲下来,撩起沐承延染血的下衣摆,用力一扯,撕拉一声给扯断了,瞧了眼他的腿,捏着手里的银针,干脆利落的扎进了膝盖里。

九寸长的银针,只剩下一寸还在外面。

沐家的侍卫们,只觉得脊背一凉,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悄悄地去看萧珩。

九皇子心悦之人,果真不是寻常女儿家。

这一针下去,是真的又稳又准又狠,九皇子看着就不怕她哪天对着他的要害处,也给他来上一针吗?

大概过了五息之后。

云早早将银针拔了下来,给他简单的做了一下伤腿的固定,道:“血暂时止住了,半个时辰之内不会有问题,你们赶紧去找大夫处理伤势吧。”

“多谢云姑娘。”沐承延对着她拱手道谢。

沐国公府侍卫们也跟着道:“谢谢云姑娘。”

沐承延,沐国公府的小公爷,都让她给看腿了,其他受伤的人,没离开的,等着轿子过来接的,也让自家的护院小厮们过来请她看伤,这会儿都在等着呢。

而且。

在小栗子的妥善安排下,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在排队。

可就是有些人,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不排队还嚣张跋扈,说的就是云晋淮,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盛气凌人的命令她:“云早早,二哥被柱子砸到了腿,你快点先去给他看伤。”

排在队首的小厮,肉眼可见的急了:“云小姐,该到我家公子了吧。”

他们李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自然是知道九皇子的未婚妻,眼前这位云小姐跟武安侯府之间的各种纠葛,毕竟她是在侯府生活过的,害怕她会听云晋淮的话,先去给云家二公子看伤,耽误了自家公子治疗。

云早早看都没去看云晋淮一眼,直接对那小厮道:“你家公子在哪里,带我过去。”

小厮松了口气,赶紧带着她过去。

“云早早。”云晋淮不服气,双眸喷火的看着她,怒声自责:“我们云家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你在我云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了四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是吗?你但凡还有点良心,你就该先给二哥看伤!”

要是以往,她肯定会着急担心,第一时间全力救治二哥,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可现在,她先救治了沐承延不说,他过来找她,她都不愿去救二哥,反倒是去救一个不知所谓的陌生人。

云早早没说话。

萧珩冷笑一声:“你们侯府养了她四年?是动辄打骂关柴房,不给吃喝。

还是进府不到三个月就诬陷她偷窃,从此不给她一分月例?

三公子说她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本宫是不认的。

也请三公子列好单据拿来与本宫,她吃了用了你们侯府多少,本宫来还。”

云晋淮被问的脸色涨红,却依旧是理直气壮:“九皇子不要信口开河,诬陷我侯府,我侯府从未薄待过她。”

打骂关柴房,那是她犯了错,还死不认错,关她是为她好,纠正她在山里养成的臭毛病。

至于不给月例,府里怎么可能不给她月例,她没有钱,那平日里她为了讨好他们,送的那些吃的用的穿的,难不成是她凭空变出来的?

云锦月这个时候过来了,刚刚哭过,一副梨花带雨惹人怜的模样:“三哥,二哥他不好了,既然姐姐不愿意救他,咱们也不要为难她了,还是赶紧带着二哥去找大夫吧。”


癫和尚倒是一直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符合他的性子。

一直等到一盆豆沙馅都快要包完了,才开始忆往昔,感慨道:“你义母最喜欢吃豆沙馅的元宵了,她一个人都能吃两碗,你义父做的豆沙馅最好吃。”

萧珩面上神色柔和了几分,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大了些,看向癫和尚:“义母说,我小师妹也喜欢吃豆沙馅,大师知道她人在哪里吗?”

癫和尚哼了一声:“你不是去找了没找到,你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我就是个和尚,又不是你义母,能掐会算。”

萧珩道:“她小时候你不是见过她一面,可否请你把她的画像画了给我?”

癫和尚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再说了,她那个时候才多大点,就是个小豆丁,又生了大病,人都瘦的脱了相。”

萧珩哼笑了一声,面上的温柔凝滞住,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真的吗?”

他肯定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告知他。

癫和尚道:“你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去找他们了。”

他小师妹人在哪里,他是真不知道。

他义父义母去了哪里,他倒是知道,可不能告诉他!

云早早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算是理清楚了一些关系。

癫和尚跟萧珩的义父义母是能一起包元宵的关系。

萧珩的义母,能掐会算,许是个道门之人。

另外,他还有个小师妹,听意思他是在找她。

元宵包好了。

天也暗了。

在安国寺吃了元宵。

云早早跟萧珩,就带着小栗子回城,癫和尚许是看不惯萧珩,没闹着要一起。

马车上。

萧珩靠坐在软榻上,明明一副慵懒散漫的模样,可浑身却像是笼了薄薄的一层冰,明确的跟马车里其他人划清了界限,线上生人勿近勿近。

小栗子偷偷看了他好几次,才鼓起勇气过去,怕惊扰了他,连呼吸都放的很轻:“萧叔父,你睡着了吗?”

萧珩舒展开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冷酷的声音,比外头的天还寒:“云天师,管好你儿子。”

小栗子本就忐忑的一张小脸,立时因为窘迫而涨的通红,无措的绞着手里的平安符,垂下了小脑袋,安静的退回了云早早身边。

云早早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然后将他手里的平安符拿过来,直接丢出了马车,道:“谁捡到了是谁的,送给有缘人吧!”

小孩子嘛,讲道理不一定听得懂,就得亲自碰碰壁,才知道这堵墙是走不通的。

小栗子得亲自体验一下萧珩在人后的冷漠,才知道不能把他在人前的宠爱当真。

“嗯。”小栗子乖乖点了点头,钻进了她的怀里,似是在寻找安全的港湾,蜷成小小的一团。

一直到马车再次停下来。

小栗子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云早早在心里思考着,之后得好好跟萧珩聊聊,她可以配合他的一切行动,可得尽量把她家儿子摘出去,他年纪太小,受不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元宵灯会,是大周一年一度最热闹的节日。

在城外,感受不到节日的氛围。

一旦进了城,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各家各户的马车,轿子,谈笑着结伴步行的人群络绎不绝,都是往灯会方向而去。

灯会上,更是灯火阑珊,人头攒动,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

小栗子在马车上被拒绝之后,就变得安静了。


那是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

她视线从下一点点往上。

那人抿着薄唇,唇线清冷,高挺的恰到好处的鼻梁,眼睛蒙着一层白色的丝绸,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越发衬得他眉如远山,眉尾微微上翘,慵懒散漫。

一般人长成这样,总会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可他那棱角分明,犹如刀雕斧琢般的清冷硬朗轮廓,只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看向云早早的方向,薄唇轻启,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有点本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宁商。”

他明明蒙着眼睛。

可云早早却感觉到他那好像实质性的,能看透人心的锐利冰冷目光压迫着她,让她脑子里都不敢再胡思乱想,只道:“能帮上贵人的忙,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什么都不要。”

她想走,他能放她走吗?不能就别做什么承诺了。

他的眉稍稍往下压了压,喉间发出一声揶揄的轻嗤,吩咐道:“宁商,把天师带下去,让她好好休息!”

宁商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人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

原本空了的卧房里,两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倏然出现。

其中一个问:“主子,她真的是天师?”

他饶有兴致的把玩着纱幔,慵懒的声线变得沉了几分:“如果以她刚刚施展的本事,都不能称为天师的话,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人配得上这个称呼了。”

自从五年前,义母跟义父无故失踪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天师了。

义母是天师,她倒是有个亲传弟子,也是他的小师妹。

可碍于他的身份,义母不想小师妹因他,搅入朝堂皇室的纷争,从未让他们见过面。

小师妹都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失踪之后,他曾亲自去道观找人。

可那时候,道观已经空了,小师妹也不知所踪。

另外一个道:“主子,那咱们得把她留下来,道家之人,有道家的消息渠道,或许她会知道小姐的下落。”

他轻嗤摇头:“能不能留下她,可不是我能说了算。”

两人心里一阵惊讶。

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高看一个人。

再想想之前,他们都没有发现隐匿在暗处的母子俩,到了嘴边保证看住人的话,生生又吞了回去。

他们还真的保证不了,转移了话题道:“主子,我们查看了一下,整个宅子,都被天雷劈的不成样子了,人倒是没有受伤的。”

其中,要数主子居住的主宅最凄惨,除了主子在的这间卧房,其他的房间,都被雷劈得乱七八糟,乌漆墨黑的,书房更甚,都被劈成灰了。

他微微撩起唇角:“她的住处呢?”

一人道:“屋顶跟院子里的树也被劈了,屋里的东西,倒是完好无损。”

另一人补充:“影三他们养病的宅子,屋里也没有损失。”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看来这天雷,是长着眼睛的。”

倒是个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

云早早带着小栗子回了这边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有了点时间之后,便开始回想这处宅子的布局,越想越不对劲。

小栗子担心的看着她:“阿娘,你没事吧。”

云早早压低了声音:“这边宅子的各种设置布局,跟我和你师祖住的道观一样,宅子里种的花草树木,很多也都是你师祖喜欢的,咱们被抓被带到这里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咱们到家的距离。”

小栗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阿娘,你是说咱们被人偷家了,你刚刚是把咱们家给劈了。”

云早早生无可恋的往床上一摊,心痛得抽抽:“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过去的时候,走的太急,也没怎么看宅子的布局。

回来的时候,她耗费了法力,身体虚弱,走的就慢了些,把沿途看得也仔细了些,才发现了异常。

小栗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实事求是的分析:“阿娘,来不及了,那个人太可怕了,这里就算是咱们家,被他给强占了,咱们也打不过他们,抢不回来。”

云早早握了握拳:“现在咱们是抢不回来,等之后,一定要拿回来。”

这辈子,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小栗子也信誓旦旦的道:“阿娘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比他厉害一万倍,把咱们的家抢回来,把他们都给打趴下。”

他们娘俩,并没有休息多久。

就被宁商给烦透了。

云早早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的宁商,装作无力的挣扎着出了门,扶着门框,无气无力的道:“宁大哥,我知道你很着急,我现在就跟你去解毒。”

她嘴里说是给杀神借命续命,其实不是,她就是破了取人寿命的邪术,法力是消耗了不少,可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之所以表现出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就是为了做给他们看,让他们多多少少的对自己放松那么一点警惕,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点同情,等逃走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那就多谢天师了。”宁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之所以没把她硬揪起来让她去解毒,是主子吩咐了让她好好休息,他不敢。

可他是真的着急。

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中了毒,生不如死,奄奄一息,他怎么能静得下来。

“走吧。”云早早气若游丝的出了口气,走一步,晃一下,脚步虚浮让人怀疑她下一刻就能被一阵风给吹跑了。

宁商看得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喊门口负责看守的:“你们俩,备轿。”

俩看守应了一声,很快便抬了轿子过来。

云早早在被带过来的第二个时辰,享受到了坐轿子的待遇。

小栗子坐在她的怀里,亮闪闪的大眼睛里满是佩服,跟她耳语:“阿娘你真厉害。”

云早早借机教导儿子:“你也要好好学本事,有真本事的人,才会被人尊重。”

小栗子认真的点头。

那个抓他们过来的坏人就是,之前连面都不露,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阿娘施法救他之后,他才肯正眼看阿娘,对阿娘的态度,也变得好了许多。

轿子很快就放了下来,到了另外一处院落里。

院子里人不少,抓药的,煎药的,送药的,五六个药童在忙忙碌碌。

见到宁商过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迎了上来,着急的问:“宁将军,明神医他人到了吗?老夫已经竭尽全力救治,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再不解毒,他们几个,撑不过明天了。”


云早早死的这一天,是云锦月跟当朝太子的大婚之日。

武安侯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云早早浑身溃烂,奄奄一息,像是一团烂泥,衣不蔽体的蜷缩在阴暗角落里。

她费力的抬起眼皮,透过窗户的缝隙,能看到就连侯府的树上,都装扮上了亮眼的红绸,跟带着喜字的大红灯笼。

这里,是侯府早就废弃的偏院柴房。

阴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

老鼠蟑螂,旁若无人的到处乱爬乱咬,胆子大的,甚至爬到她的身上。

半年前,她得了怪病,浑身开始溃烂流脓,发臭。

侯府的人嫌弃她,怕她把病传染给他们,便把她扔到了这里,每隔三五天,会有下人过来给她送点残羹剩饭。

这次,府里从上到下,都在为侯府大小姐云锦月的大婚忙碌,已经半个月,没有人来过了。

往日省下的口粮,也在三天前吃完了。

她本就病入膏肓,生不如死,此刻更是饥肠辘辘,抓起身下垫着的稻草,一把把塞进嘴里,试图去缓解胃里难熬的饥饿。

有脚步声靠近。

云早早抬头,便见云锦月走了进来。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她一身凤冠霞帔,容色艳丽,尽显侯府千金的雍容华贵,看到云早早,一脸疼惜的道:“姐姐,你怎么吃起稻草来了?肯定是那些贱婢们,又偷偷躲懒不给你送饭,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云早早看到了救星,眼底漫上明显的喜色来,声音虚弱沙哑:“月月,我好饿,给我点吃的吧。”

她现在,只想要吃的。

“饿了?”云锦月眼底的心疼,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嘲弄:“姐姐放心,今日之后,你就再不会觉得饿了。”

云早早眼底神色一凝:“你什么意思?”

她跟云锦月,在二十年前,被接生的稳婆调换了身份。

云锦月是稳婆的亲孙女。

而她,被稳婆给扔到山里喂狼,被进山采药的师父捡到收养,从此便跟着师父在道观里生活。

五年前,师父留书失踪,她也被云家人找到,接回侯府。

回府的路上,她遭遇变故,未婚先孕,父母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替她求情,留住了孩子。

父母哥哥偏心,是她帮她说话,她触犯规矩被罚禁闭,是她偷偷给她送吃的,她一直心怀感激。

“整个大周朝都知道,太子娶的是武安侯府嫡女,你活着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耻辱,都在提醒我,我不是侯府嫡女。”云锦月眼底神色骤然狰狞扭曲,恶毒的盯着她:“只有你死了,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唯一的嫡女!”

“你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云早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脊背一阵阵发凉。

“不是我疯了,是你太蠢了。”云锦月嫌恶的看着她:“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你都要死了,难道还不知道侯府的人都讨厌你吗?”

“我知道。”云早早眼底神色落寞,声音苦涩:“他们都喜欢你,你才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她来到侯府之后,拼了命的想要讨父母哥哥们的欢心,获得他们的肯定。

父亲中毒,她便以身试毒寻找解药,救回了父亲,自己落得一身余毒。

母亲身染瘟疫,她便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贴身照顾,煎药喂药,直至她痊愈。

大哥身体不好,她便日日给他炖药膳调理身体。

二哥是读书人,她便亲自进山采药,为他制作能清心明智的明心香,助他读书。

三哥霉运缠身,她便耗费自己的寿命,为他扭转气运,逆天改命,助他事事顺遂。

可是她做的这些,在他们的眼里,都抵不过云锦月的一声爹娘,一声哥哥!

云锦月笑出声来:“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我未婚生子,让侯府丢尽颜面,我染了怪病,让侯府……”云早早话没说完,突然抬头看她:“难道这些……”

“看来你还没有蠢到家。”云锦月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接你回府的路上,是我雇人劫持你,给你下药,扔到了满是乞丐的破庙里。

我的好姐姐,乞丐的滋味怎么样?我送你的见面礼你还满意吧!”

“云锦月!”云早早双眸骤然赤红,整个人如赘冰窟。

她当时只以为是意外,做梦都没想到那件事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姐姐别生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怪病吗?”云锦月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串上,盯着那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云早早浑身一僵。

手串,是大哥送她的。

云锦月嗤笑一声:“这是大哥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爱如珍宝,不过你不知道吧,这手串是我做的,是我缠着大哥,借着他的名义送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云早早一时间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喉间阵阵腥咸,悲愤交加:“你在手串上做了什么?”

云锦月趾高气扬的睨着她:“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手串上那颗血红色的珠子,是我亲生祖母给我的,让我用这个来对付你。

她说这是我亲生母亲在山里捡到的,捡到之前,她身体强健,捡到戴在身上之后,她就生了怪病,身体溃烂,流脓,发臭,最后化成一滩烂肉死了!”

云早早听到这里,只死死的咬住牙关,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骂,只是自嘲的低低笑出来,嘶哑着声音,一字字道:“是我太蠢,误把仇人当恩人,死不足惜!”

云锦月没想到她知道了真相后如此平静,让她很不满意,继续刺激她,恶狠狠的道:“云早早,你放心去死吧,你生下的那个小孽种,昨天晚上,已经被我派去的人扔下悬崖喂野兽了,在地府等着你呢!”

云早早双眸骤然紧缩,整个人像是濒死的野兽一般,对敌人发起最后的致命攻击,用尽全力朝着她扑了过去,一声满是恨意,愤怒到极致的咆哮:“云锦月,我要杀了你!”

可是。

病魔已经把她折磨到奄奄一息,没了力气。

她整个人扑空在地上。

云锦月嘲弄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点燃火折子,扔到了稻草上,看着火焰燃起来,畅快淋漓的大笑:“我的好姐姐,就用你侯府嫡女的命,给我当新婚贺礼吧!”

云早早瞬间,被炽热的火焰吞没。

……

她迷迷糊糊中,鼻尖还弥漫着身体被烧焦的味道。

却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云早早,月月的药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你说不说?”


没想到萧珩却是道:“拿进来吧。”

宁商推门而入,把饺子放在桌子上,人立在一边没走。

萧珩披了件外裳,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眼宁商。

宁商晃了晃手里的平安符:“云小姐说,吃到了包福钱的饺子,来年会有一年好运气,您吃到了这个再给您。”

萧珩瞧了那平安符一眼,便微微敛下眉眼,桌上一碗饺子,还有一盘调好的蘸料,放了嫩生生的小葱作为点缀。

他有些怀念,突然问:“他们道门之人,都这么过除夕吗?”

别的道门之人他没接触过,倒是有幸跟义母过过除夕夜。

她也会指挥着他跟义父一起包饺子,在饺子里包铜钱。

谁吃到了带福钱的饺子,就会得到她亲手做的护身符。

宁商被问的愣了一下,道:“主子,我送碗筷回去的时候,帮您问问云小姐。”

一碗饺子,对萧珩来说,也只是打打牙祭,片刻就下了肚,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才吃到了福钱,竟是枚五帝钱。

宁商把平安符给他,说吉利话:“祝主子新的一年福气满满,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萧珩冷沉的眸也难得浮上了一层笑意,道:“给他们包两个押岁荷包。”

宁商又怔了一下,自从摄政王跟王妃失踪之后,主子就再也没这么笑过了,心里也跟着开心,赶紧应道:“是,主子。”

**

云早早放了烟花,吃了饺子,身边还有儿子,快活的人,端着干果蜜饯进了卧房,道:“儿子,咱们去床上吃,暖和。”

说着。

她伸手掀了被子,入手的触感,却让她怔了一瞬,放下果盘,仔细的去看手里的被子。

小栗子好奇的问:“阿娘,这被子有问题?”

云早早揉着被子里的填充物,道:“没问题,就是做工这么精致的羽绒被子,除了你师祖做的外,阿娘还没有在别处见过。”

就连侯府也没有。

大户人家一般不会用这种羽绒的,因为羽绒不好处理,还会跑的到处都是,蚕丝被才是他们最常用的。

可师父的技术,却能把羽绒给固定住,还能去除羽绒的怪味,做好了之后,比蚕丝的保暖轻软,她以前穿的衣服,也都是师父用羽绒做的。

小栗子想到了某段不是很开心的回忆,跟着点头:“去年的时候,师父说羽毛做的衣服暖和,弄了好多鸭毛鹅毛,让我们寺里手艺最好的泓拾师叔给我缝衣服里,结果味道好臭,毛毛到处乱跑,还钻出来到处乱飞。”

云早早看着他紧皱着小眉头跟自己抱怨,道:“阿娘做的不会乱飞,等阿娘给你做。”

师父的所有本领手艺,她都继承了,就是这几年只顾着犯蠢讨好云家人,处处围着他们转,很多手艺都生疏了。

小栗子点头,很新奇的看床上的羽绒被,突然抬头看她,压低了声音问:“娘亲,你说师祖会不会被九皇子他给抓起来了?”

他强占了师祖给娘亲留下的家。

现在他这里还出现了只有师祖才会做的被子。

云早早摇头:“以你师祖的本事,不可能被人抓了,不过你师祖她经常外出云游,对跟自己投缘之人,也从不藏私,许是有人从她这里,学到了做被子的方法。”

小栗子一脸疑惑:“那师祖她为什么会不见了,也不让娘亲去找她呢?”

云早早道:“等娘亲了解了京城的事情,就云游天下,找你师祖去。”

师父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小的时候需要人照顾,她一年还能留在观里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