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换亲当后妈,同穿继妹悔断肠傅宴臣盛明月后续+全文
八零换亲当后妈,同穿继妹悔断肠傅宴臣盛明月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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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不吃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宴臣盛明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亲当后妈,同穿继妹悔断肠傅宴臣盛明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兔兔不吃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宴臣回来后,二人就去了盛家。盛母看着二人罕见露出笑脸,“回来了?快坐!马上开饭!”盛明月也不客气,拉着傅宴臣就坐下。而她的对面坐着宋煜。对方抬眸看了眼盛明月没什么表情,浑身透露着几分窝囊。一想到自己上辈子呕心沥血帮这坨烂泥,盛明月真是后悔至极。不过这辈子就交给盛雨柔了。她倒是想看看二人能有什么名堂。盛雨柔没想到盛明月一点活都不干,不满地把盘子摔得直响。而盛明月神色淡然,还按住了要帮忙的傅宴臣,“人家请咱们来的,你个客人干什么活?”盛母险些骂出来,但一想到待会儿的正事,她只好陪笑:“行了菜上齐了,快吃吧。”看着他们殷勤地给自己和傅宴臣倒酒,盛明月笑着放下筷子开门见山:“有什么事说吧。”“你妹夫是知青下乡,没有自己的地,你妹妹那点也不...

章节试读

傅宴臣回来后,二人就去了盛家。
盛母看着二人罕见露出笑脸,“回来了?快坐!马上开饭!”
盛明月也不客气,拉着傅宴臣就坐下。
而她的对面坐着宋煜。
对方抬眸看了眼盛明月没什么表情,浑身透露着几分窝囊。
一想到自己上辈子呕心沥血帮这坨烂泥,盛明月真是后悔至极。
不过这辈子就交给盛雨柔了。
她倒是想看看二人能有什么名堂。
盛雨柔没想到盛明月一点活都不干,不满地把盘子摔得直响。
而盛明月神色淡然,还按住了要帮忙的傅宴臣,“人家请咱们来的,你个客人干什么活?”
盛母险些骂出来,但一想到待会儿的正事,她只好陪笑:“行了菜上齐了,快吃吧。”
看着他们殷勤地给自己和傅宴臣倒酒,盛明月笑着放下筷子开门见山:“有什么事说吧。”
“你妹夫是知青下乡,没有自己的地,你妹妹那点也不够。但宴臣不一样,部队回来的有国家扶持,自己还能干,所以能不能把你那块地给你妹妹,你不能看着她吃苦吧?”盛母说出了真实目的还道德绑架起来。
盛明月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直接就拒绝了,“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地,我为什么要给别人?他们俩吃不吃苦也和我们没关系。所以,你们就别打这地的主意了。”
盛母装不下去了,“你这个当姐姐的帮一下妹妹怎么了?你咋这么不知道感恩!”
“我感什么恩?你们给我什么了!”盛明月已经对他们的偏心失望透顶,所以很冷静的反问。
盛雨柔:“姐姐,姐夫,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们怎么说我都行,这件事我求你们了!”
她双眸湿漉漉地看向傅宴臣,企图用自己的无辜让傅宴臣心软,谁知对方直接别过头去。
好像把她当空气了一样。
盛明月知道她的心思,也对傅宴臣的反应很欣慰。
“不可能。”盛明月态度强硬。
这时盛父挂不住脸,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指着盛明月鼻子怒骂:“非要我们都跪下来求你,你才答应是吧?”
傅宴臣下意识地抬手护住盛明月,怕她受伤。
而盛明月对此波澜不惊,一双冷冽地眼睛扫视过他们,“你们也没怎么养过我,我也还够了你们的恩情,以后就当我死了,我求不到你们这里,你们也别来打我们的主意!”
说完她起身带着傅宴臣离开了这里。
盛家人在她走后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回到家里,盛明月坐在了椅子上。
虽然她已经看透了他们,但还是有些寒心。
傅宴臣走过来安慰:“放心,有我,他们不敢做什么。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
盛明月微微颔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傅宴臣严肃起来坐下盯着她。
“我要去市场做生意就要有证,但是这东西得托人办,我想问问你有没有门道?”盛明月本不想麻烦傅宴臣,但眼下他是最好的人脉。
傅宴臣听后认真的思考起来,几秒钟后点头:“我有个朋友可以帮忙。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是......”
他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显了。
盛明月摇了摇头回答:“暂且只有这个,麻烦你了,我欠你这个人情肯定会还的。”
闻此傅宴臣微微凝眉,些许的失望,不过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过了两天,盛明月来到了医院,因为卫卫和青青要出院回来了。
两个小团子很喜欢盛明月,一边一个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傅宴臣也没想到他们相处的这么好。
盛明月将卫卫和青青带到了提前收拾好的房间,柔声细语地询问:“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谢谢妈妈!”两个小团子异口同声。
对于这个称呼,盛明月欣然接受。
晚饭的时候她特地做了一大桌的菜欢迎他们。
两个孩子很乖巧的吃饭,不吵不闹。
傅宴臣突然开口:“你会骑车吗?”
盛明月反应过来后点头:“会啊。”
“我帮你弄了一辆三轮车,你以后去市场可以轻松一点。”傅宴臣面色平静地解释。
这让盛明月一惊,没想到他观察的这么细致,还闷声干大事。
“谢谢你啊。”盛明月立马给他夹了两块排骨。
等吃完饭,盛明月来到院里看到了三轮车,上面都得刷好了新漆,看得出来傅宴臣很用心。
卫卫和青青活跃地围着跑来跑去打闹。
这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家人很是和谐。
盛明月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傅宴臣,就在她想开口的时候,傅宴臣就说他要离开了。
卫卫好奇地看着他问:“爸爸,你去哪里?”
“爸爸要回去休息了。”傅宴臣对待他们两个很温柔,还带着笑容。
“你为什么不和妈妈一起睡啊?”卫卫歪着头问。
这个问题让盛明月和傅宴臣都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片刻之后,傅宴臣想到了理由:“爸爸还有工作,会打扰到妈妈休息。”
旁边的青青突然嘟起嘴,红着眼眶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回来,所以爸爸和妈妈吵架了才要分开的?”
盛明月急忙上前安慰:“青青别这么想,爸爸妈妈巴不得你们回来呢,怎么会吵架?”
然而青青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无奈之下,傅宴臣只好留下来。
两个孩子不习惯独自睡觉,盛明月就让他们和自己一起睡。
傅宴臣僵硬地躺在另一边听着盛明月给他们两个讲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盛明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卫卫和青青睡着了。
傅宴臣和盛明月使了个眼神就要离开,没想到卫卫紧抓着他的衣角,他一动就会弄醒卫卫。
“别把他吵醒了。”盛明月张嘴无声的说。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哄睡的。
最终傅宴臣留了下来,因为和盛明月面对面,所以他们的气氛有些尴尬。
索性俩人都闭上眼,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盛明月醒来发现傅宴臣不见了,外面的桌子上还放着做好的早饭。

老板娘也懂得做生意的规矩,果断的在合同上面签字画押。
盛明月当即画了另外两张设计稿给她,随后就离开了服装店。
在回去家属院的路上有一段比较颠簸的土路,盛明月骑着三轮车越来越不对劲。
突然她听到了零件掉落的声音,还不等她停下来查看,三轮车就散架了。
而她则是不备摔进了旁边的草丛坑里。
因为护住了头部所以她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只不过身上的衣服都被树丛的枝条划破了,还有几条血痕。
盛明月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脚崴了。
忍着疼痛爬出了坑之后,盛明月开始查看三轮车,发现它的轮子都掉了,而且车把的刹车也出了问题。
这明显就是人动的手脚。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回去。
于是盛明月拖着散架的三轮车走回了村子。
等到她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傅宴臣已经做好了饭菜,奇怪盛明月为什么还不回来。
就在他安慰好卫卫和青青,打算出门查看的时候就看到了浑身狼狈地盛明月走进院子。
“你这是怎么了?”傅宴臣一惊上前来问。
盛明月将三轮车放下解释:“有人在三轮车上动了手脚,我不小心摔倒了,没什么事。”
傅宴臣并没有关心三轮车,而是担心她的伤势,急忙让她进里屋,随后拿出了药膏给她。
“谢谢你啊。”盛明月道谢。
而傅宴臣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卫卫和青青看着浑身伤痕地盛明月很是担心,险些都要哭出来了。
“妈妈,你没事吧?”
他们清楚谁对他们好,所以亲近盛明月。
盛明月将他们抱在怀里安慰:“妈妈没事,你们赶紧去吃饭吧,饿坏了吧?”
傅宴臣上前来带走两人:“让妈妈先上药,我们出去吃饭。”
这时候青青指着盛明月后背的伤口说:“妈妈,你可以涂到这里吗?需不需要爸爸的帮忙啊?”
盛明月一怔,急忙摇头:“不用了。”
这怎么好意思?
傅宴臣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开口:“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叫我。”
“好,你们赶紧去吃饭吧。”盛明月点头。
她绝对不可能让他帮忙的。
盛明月费劲地涂完药之后打开房门,傅宴臣和孩子们一直在等她,都没有动筷。
“快吃吧。”盛明月有些不自在,急忙招呼。
傅宴臣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问:“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吗?”
“知道,我会解决的。”盛明月回答。
见她不详细说,傅宴臣也不好追问。
下午盛明月来到了知青处,而傅宴臣则是在修车。
盛雨柔端着水盆出来看到盛明月之后顿时惊愣在原地,一股心虚涌上心头。
“你有什么事啊?”盛雨柔强装镇定。
盛明月眼神冷漠,“算账。”
话音落下她走到墙根,指着那破旧的自行车说:“这是你家的吧。”
盛雨柔放下水盆上前:“你要干什么?”
盛明月没有回答,只是一脚将自行车踢翻在地,破旧的零件弹了出来。
“你疯了是不是!”盛雨柔心疼的怒吼。
毕竟这是他们家现在最值钱的东西了,如果弄坏了,宋煜肯定会生气的。
“以牙还牙。”盛明月云淡风轻地开口。
她没有让盛雨柔也摔进坑里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盛雨柔嘴角一抽,见自己败露却还是嘴硬:“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盛明月不想和她废话,补了一脚把车链子踢下来后转身就走。
恰逢此时宋煜回来,看到自己的车散架立马怒火中烧:“我的车!这是谁干的?”
盛雨柔立马上前抓住盛明月,“是她!”
宋煜上前来质问:“你凭什么砸我的车?”
盛明月盯着他毫无畏惧:“因为你媳妇把我家的车弄坏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放屁!今天你必须赔我的车!不然我们就去大队里面找书记说清楚!”宋煜不听她解释。
“那就去,看看谁有理。”盛明月。
盛雨柔却很害怕自己被查出来,“盛明月!你没有证据就别乱说!你赔钱这件事就过去了,不然被书记知道你就完了!我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见她大言不惭地模样,盛明月都被气笑了:“你还真是既要又要啊,我说不赔呢?”
宋煜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衣领:“不赔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院子!”
话音落下一个人影窜出来撞飞了他。
看着突然出现的傅宴臣,盛明月很是震惊:“你怎么还来了?”
“怕你被欺负。”傅宴臣虽然担心但还是嘴硬着波澜不惊地回答这句话。
宋煜瘫坐在地被扶起来,“你凭什么动手打我!”
“这算是打人吗?”傅宴臣很有气势,吓得对方一动不敢动。
盛雨柔知道傅宴臣别的没有,但是有的是力气,宋煜这么瘦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她开始颠倒是非:“你既然是部队的,就应该为人民服务,你老婆把我们的东西砸了,你就要赔!不然我们就去大队里举报你仗势欺人!”
“盛雨柔,你有本事就去!那三轮车上现在肯定还有你的指纹,我们去警察局让警察检查一遍就真相大白了。”盛明月才不相信她这吓唬小孩子的把戏。
听到这盛雨柔和宋煜双双畏惧。
犹豫后宋煜回答:“算了,我不和你这个村妇计较!你们赶紧走!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盛明月冷哼一声极具嘲讽,带着傅宴臣离开了这里,她也不想和这种人纠缠不清。
回到家里,盛明月看着傅宴臣欲言又止。
他怎么知道自己去那里了?
傅宴臣的确是因为担心盛明月所以一路跟过去的,不过他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的。
到了晚上,傅宴臣把三轮车修好了。
因为有卫卫和青青在,所以他这两天都要留下来休息,不能让他们怀疑。
可偏偏这时,卫卫突然开口。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在一起睡啊?”

盛明月一点不愁卖,看都没看老板一眼。
老板就更好奇了,捞起一个 ,打开,他惊呼了一声,“哎呦!可惜了,不是隐藏款!”
是一个发财的表情包,还做了胸针款式,看着就喜人。
老板图个喜庆,随手把胸针往衣服上一别,盛明月适时道,“那就说明您生意兴隆呀。”
老板眉开眼笑,情绪价值拉满的同时,好胜心被激起来,加上东西确实很精致,给了钱,又抽了一个。
这次是一个帽子装饰,里面还有一张字条,“今日上上签。”
都是好运,这谁不迷糊。
老板被顺着,接连抽了好几个,都是普通款,顿时就有点暴躁,“你这个,所谓的惊喜都是骗人的吧?根本没有所谓的隐藏款是不是?”
盛明月笑出一口白牙,从边上拿出一组已经摆好的十二个娃娃,“隐藏款可以买整组,必出隐藏款。十二个,就是三块六毛钱。”
老板已经抽了好几个了,隐藏款就好似藏了信念在里面,不信邪直接掏了三块六买了一整盒。
挨个拆。
拆到最后一个布头,里面露出一个精致的,闭着眼睛睡觉的小娃娃,穿着背带裤,口袋里鼓鼓囊囊,他摸出来看了一眼,赫然是一张面值一块钱的糖票。
“也可以塞别的,看你自己。”盛明月解释。
盲盒,赌的就是人性,好胜心,和攀比心。
即便这样,成本两块六,12个这么简单的小娃娃利润是碎布头子的百来倍。
老板眯了眯眼睛,“你这一筐,我要了。以后你做的这什么盲盒,都优先给我,碎布我免费给你,成本三毛我收。不能卖给别家,成的话,咱俩就签个协议。”
盛明月利落把娃娃清算给他,协议是不可能签的,她等着放长线,钓大鱼。
一共一百二十个盲盒娃娃,结算下来,就是三十块六毛,里面塞的东西,老板承诺到时候折算给她。
盛明月也不怕他不给,直接拿着现金背着空背篓回家了。
她以后怕是也要依靠裁缝起家了,她需要一台缝纫机。
但是这玩意儿属于结婚彩礼里三转一响的存在,有价无市,还的有票才行。
她的攒攒钱,再想办法弄个票。
到时候就可以给孩子多做几件衣服,再多赚点钱,孩子回来也能过的好一点。
盛明月心里盘算着,刚进门,就听见一阵轰鸣声,探头一看,就见一辆普车停在了门口里。
没多会儿,傅宴臣就从车里跳下来,正往手上套手套,道:“朋友家里多了一台缝纫机,没啥用处,我给你拉来,你看有没有用?”
这不是瞌睡送枕头?
盛明月都傻眼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
傅宴臣,“昨天看你对着窗户缝东西,这样下去眼睛会坏。原本应该聘礼时候就给,但那会钱不太够。当然,现在这个是旧的,你别嫌弃......”
“哪能嫌弃啊!”她快激动死了。
有了这东西,她就不用起早贪黑了,也可以干点别的买卖!
“谢谢你啊,傅营长。”盛明月宝贝似的看着缝纫机,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不少。
这男人,是个好人啊!
只是死的太早了。
而且,眼瞎,看上盛雨柔那样的。
可惜了。
傅宴臣不知道她再想什么,嗯了一声,大高个哗的一下打开吉普车,从里面拿出不少配件。
他抗着配件回到家中。
家里这两天被盛明月重新收拾了一遍,虽然看着还是空荡荡的,但是干净整齐了许多。
盛明月在家里转悠了一圈,是最终选了一块靠窗的空地,“这里,有光!”
“好。”傅宴臣歪着头,小麦色的脸上,有细密的汗珠。
他把缝纫机大部件放在窗台下。他一个人忙进忙出,又蹲在地上组装缝纫机,手上都是黑乎乎的机油。
现代的服装行业早就电机械化了,但是盛明月喜欢手机这种古老的东西,刚买的小别墅里第一件进的就是老式的缝纫机。
眼前这一台,跟家里很像。
她有种时间错置的错觉,连眼睛比寻常亮很多,挨着傅宴臣身体的手臂,热乎乎的。
傅宴臣感觉脑子有点充血,新婚夜的场景不期然是就闯进脑海里,他掩饰般抬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
盛明月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拿了毛巾,沾了水回到傅宴臣身边。
傅宴臣正专心弄缝纫机,清凉的布贴上他的额头。凉意侵入心头,女人柔软的手指一点一点移动着,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笼罩着他。
傅宴臣的喉咙很快的滑动了一下,他快速看了一下盛明月,又马上移开视线。
盛明月还以为傅宴臣不情愿,立即解释了一句,“帮你擦擦汗,你别用手,你的手上都是机油,回头弄脸上不好洗,哪里要擦,说一声。”
傅宴臣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脖子。”
盛明月立即给他擦拭脖子,葱白的手指不小心擦了一下他的肌肤。
傅宴臣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可很快他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埋头苦干。
缝纫机组装好后,盛明月把手上的毛巾塞给傅宴臣,立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缝纫机前,她忙前忙后,给缝纫机上线,再找了布块。
坐在缝纫机前,踩了几下,发现非常好用,顿时双手合十的一拍,“这机子真不错!跟新的一样。”
“回头挣了钱,我买点东西你帮我送你朋友。人家帮了大忙,咱可不能小气。”盛明月言语间,顺手找了一件烂衣服,然后用剪刀剪掉那些起毛的线,比比划划一番,直接按在了缝纫机上。
傅宴臣应了一声,偏头看过去。
嗡嗡嗡的沉闷机器声音里,专心踩缝纫机的女孩迎着光,皮肤吹弹可破,只是不知不觉 ,好似变了。
不过眨眼功夫,那件烂掉的衣服直接换了个新颖款式。
破洞的地方更是缝成了一朵玫瑰花。
傅宴臣看得觉得新奇,原以为她拿那些碎布只是为了缝个小玩意儿,却不想她的手这样巧。
这些,也是在盛家举步维艰的时候学的本事么?
盛明月笑得合不拢嘴,“原本我还怕时间长不动针线,手生了,给卫卫和青青做的衣服不好看,现在好了,有了机器,指定能做出来好看的。回头你帮忙带给孩子。”
傅宴臣一愣,没想到她绕这么一圈,是给卫卫跟青青做衣服,心口顿时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好。既然机子没问题,我就先走了。”
他把盛明月给自己擦汗的布头紧攥在掌心里。
临走时候,男人忽然驻足,快速的转身过来,鹰隼般的眸子盯着盛明月,十分严肃的道:“那个,我们毕竟还没离婚,傅营长这个称呼对你来说不太合适。”
盛明月一脸懵逼。
傅宴臣沉稳道,“只有下属才会这么喊我,你不是我的下属。”
后面的话,傅宴臣没说,转身匆匆走了。
盛明月挠头,不叫营长叫什么?

盛家父母脸色一黑,“胡说什么!你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找你回来做什么!我们只是可怜雨柔没了父母,上面现在都说要学好人做好事的,我们做错了吗?拿走拿走,你都拿走行了吧,真是孽障。”
他们推了一把盛明月,直接扭身回院子了,关上了房门。
盛明月本来也就是要回东西,但是见盛母这个反应,不由挑眉。
心虚成这样,合着她的身世,真有问题。
这些事,以后可以慢慢办。
她现在饿了,她一扭身,看见傅宴臣,理所当然把米面给他,“回家。”
傅宴臣刚皱眉。
盛明月就知道他想什么,直接道,“你不吃饭,我得吃,卫卫和青青要吃,你要让他们饿肚子你就把这些都还回去,我以后再也不管这些破事。”
傅宴臣没吭声。
盛明月对他虽然老好人,但是拎得清的态度很满意,一路哼着歌走在前面。
一路上,傅宴臣目光幽深盯着盛明月的背影。
过的很凄惨,说起来的时候,却好似云淡风轻,好像那些苦都不是自己吃的。
老成的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盛明月可不知道傅宴臣在想什么,回家以后开始做饭,没多久厨房就飘出饭菜香,比家属院里任何人家的饭菜都香。
上辈子,为了讨好公婆,曾经专门去学过厨艺,天天亲自掌厨。
很快,两道菜,一荤一素出锅,食材都是从盛家抢回来的。为了哄孩子开心,她特意做了小猪仔和小熊猫的花卷。
她把饭菜交给傅宴臣:“孩子们身体弱的时候,肠胃消化肯定也弱,你盯着点,别吃太多荤腥,免得闹肚子。”
傅宴臣提着东西,许久才说,“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盛明月摆摆手,笑眯眯的。
开玩笑,现在离不了婚,还得住人家家里,可不得勤快点呢。
傅宴臣动了动嘴唇。
他嘴笨,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块钱的票子,还有两张成衣的票,“我看你箱子里都没什么新衣服,这是昨天刚发的,你去置办两件。”
“哎?”都不等盛明月说话,傅宴臣掉头就走了。
“这男人......”盛明月嘀咕了一句,有点感慨,“人是挺好的,就是可惜了。”
迟早要死。
她送走傅宴臣,才洗洗睡下。
隔天一早,就拿上从盛家抢来的彩礼钱和傅宴臣给的票子,出了家属院。
家属院距离主城区不远,盛明月花三毛钱搭乘村里的拖拉机,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时候的海城已经开放,市场可以做生意,尤其人民广场这一片,有整个华东地区最大的服装厂,广场里有不少倒卖边角废料的。
旁人大多是买回去缝补丁,或者是缝帘子用,稍微讲究些的家庭都不买这些。
市场上属卖布头的老板脸色最愁。
盛明月转了一圈,买了一堆,各种颜色和形状,用一块整布包着,才花了三毛钱,她高高兴兴提留着往回走,顺便从市场买了做饭的调味品,路过猪肉摊子,又用肉票买了一些肉,准备给孩子补补。
她迫不及待回到家属院准备干活儿,隔的远远的,就瞧见门口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缩在门边往里看。
哦,是盛雨柔。
盛明月不喜欢盛雨柔。
她刚回盛家的时候,是抱着跟盛雨柔成为姐妹的心思的,只要她开口,盛明月就没有不做的。
后来慢慢的,就成了盛雨柔颐指气使,盛明月理所当然。
有时候实在干不动,忙不开,她表面说没关系,转头就去盛母那里哭。
盛明月好不容易得来的供销社的工作,盛母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让盛雨柔去了。
现在来这,肯定不是为了找她。
而是来找傅宴臣吧。
盛明月冷笑一声,轻手轻脚走到盛雨柔身后,冷不丁问了一句,“新婚第二天,你跑这干吗呢?!”
盛雨柔被这一声吓得心脏猛地一抖,她立即转身,用素白的手捂着胸口,“姐姐,你回来啦,我来看看你。”说着,她提了提手里的一小块肉,眼神里带着些微的怜悯,“听说你家还有两个孩子,应该没吃过几次肉吧。专门给你带的,你别客气。”
前两天,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嫁给傅宴臣的前一天。
意识到自己重生了,她可不想再往那死人坑里跳了。
傅宴臣人是好,还是个当兵的,甚至还是宋煜的小舅舅。可谁知道还带了两个拖油瓶,又是个短命鬼啊。
原本以为嫁给他是风生水起,结果嫁过去才知道,虽然是宋煜的舅舅,但傅家和宋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宋家是真资本,傅家是真穷,又出了这么个穷当兵的,要不是他的抚恤金,她跟他只能吃一辈子的苦!
凭什么盛明月就能抓着宋煜过好日子?
于是这辈子,她要死要活嫁给了宋煜,让盛明月代替自己,嫁给了傅宴臣。
只要宋煜考上大学,跟上辈子一样被宋家接回去,她的好日子就开始了!

老李婆被吓了一跳,警惕地扒着门质问:“你谁啊?”
盛明月:“我是大队里来走访的,你家就你一个人?”
老李婆狐疑:“我咋没见过你?家里就我一个。”
“没孩子吗?我听着里面有小孩的声呢。”盛明月说着上手直接拉开了门走进去。
老李婆立马上来抓住她胳膊:“你赶紧给我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奈何盛明月年轻力气大,老李婆推了半天她也纹丝不动。
就在两人拉扯时,里屋的房门被推开。
两个小团子跑了出来,盛明月急忙招呼:“卫卫、青青!”
两双黑溜溜的眼睛看见盛明月,瞬间就亮了。
是新妈妈!
“赶紧跑!”盛明月吼了一声。
俩孩子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跑去!
“哎!你干什么!兔崽子,赶紧给我回来!”
老李婆见孩子跑了,也急了,抄起边上一个榔头就盛明月头上砸。
“明月!”
“小心!”
大门砰地被撞开,傅宴臣带着警察冲进来,毫不犹豫一脚踢开了老李婆。
盛明月心有余悸,赶紧往傅宴臣身边靠。
老李婆见状往地上一坐开始哭诉:“你们就欺负我这老太婆!这是我外孙子,为啥我不能见!”
傅宴臣让一个警察先把俩孩子带走,旋即说:“你要不是打着把孩子卖了的主意,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见他们?”
“你胡说八道!”老李婆心虚。
紧接着她又说:“我可是他俩的亲外婆!你一个外人,我看你才是没安好心!”
警察无语道,“你当初明确说过不要俩孩子,组织上才交给他抚养的,现在孩子大了,你出尔反尔?”
老李婆没理,但依旧嘴硬:“孩子和我有血缘,就应该留在我身边,你们不能不讲道理!”
说完她大声叫喊起来,想引人注意。
“闭嘴!没有经过别人家长同意就带走孩子,就是拐带!”盛明月厉声呵止,“是你不要他们,现在他们有爹有娘,用不着你养!”
上辈子,他们可是真的被拐卖了的。
是傅宴臣动用了关系才找到人。
可中间受得罪,却是永远摸不掉的伤疤!
盛明月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为了钱就能出卖自己的亲外孙?
对方被她的气势吓到闭嘴。
警察严肃道:“这件事我们回去会向上级汇报,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不能再接近俩孩子。”
回到医院,将卫卫和青青放在病床上后,傅宴臣拉着盛明月走出病房。
“你干什么?”盛明月疑惑不解地问。
傅宴臣掀开她的衣袖,上面赫然是一道挠痕,“你去找护士清理一下,今天谢谢你了。”
“我没事,都是一家人别说谢不谢的。”盛明月自己都没发现,大咧咧地摆摆手,不以为意。
而傅宴臣还想说什么,盛明月却转身进了病房。
卫卫和青青左右端详着盛明月,其中卫卫胆大开口:“你是不是新妈妈?你真好看!”
“我叫盛明月,是你们的新妈妈。”盛明月越看越喜欢俩小团子。
傅宴臣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盛明月将给他们准备地东西拿出来,面对那娃娃俩孩子爱不释手,不亦乐乎。
“从来没有人给我们送娃娃。”
“谢谢妈妈。”
盛明月瞬间就觉得,什么累不累的,都值了。
只可惜,她上辈子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否则,应该也会像他们一样可爱吧。
转念一想,盛明月又狠狠呸了一口。
还好她跟那个渣男没有孩子,否则生在宋家,都是孩子的负累!
到了晚上,傅宴臣送盛明月回家属院。
盛明月正担心男人是不是要留宿。傅宴臣已经进门,翻箱倒柜拿出药膏给了盛明月,“涂点,天热了容易发炎。”
说完他就离开了,头也不回。
盛明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啧,他虽然不会说话但人挺好。
涂完药之后,盛明月继续踩着缝纫机做娃娃。
赶制到半夜才终于完工。
次日一大早,盛明月坐上牛车来到市场。
她刚才袋子放下,老板就欣喜地走过来:“这生意还真好,我加购一百二十个!行不?”
盛明月一口答应下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盛明月就扛着剩下的娃娃找到了昨天的摊主。
摊主爽快的给了钱,没等卖,就又加购一百二十个。
就当盛明月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一伙人拦住。
为首的男人眼神傲慢,“你干什么呢?”
盛明月毫不畏惧:“做生意怎么了?”
“来这里做生意都要证,你有吗?没有就是投机倒把!”
此话一出,周围的小摊顿时退避三舍。
这是当地的小痞子,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盛明月并不想跟他们起冲突。
“我不是......”盛明月刚想辩解一下,可对方压根不听,直接上手去抢盛明月手里的东西。
盛明月哪里肯松手,反手就把框扣人脸上了。
......
警局,警察认出了盛明月。
“你是傅宴臣的媳妇吧?”
盛明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头。
警察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后就去打了个电话。
等他回来后,让人把盛明月松开,“她是老傅的妻子,这事就是个误会,把人放了吧。”
男人不依不饶:“这都已经人赃并获了!她还打人!”
“你抢我东西我才打人的!”
“行了,下不为例。没找你们这帮人算账呢!办证这件事轮得到你们管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成天干了什么。”警察强硬着把男子赶走了,随后送盛明月出了派出所。
盛明月感谢道:“今天谢谢你了。”
警察叹了口气,“你要是想做生意就去办个证。这些小混混都看人下菜的。”
“是,我知道,麻烦你了。”盛明月应下,心里也盘算起办证的事。
有惊无险的回到家属院,还没等她喝口水,门外就传来了盛雨柔的声音:“姐,你们在家吗?”
“有事?”盛明月靠在门框上,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
盛雨柔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纵然心有不悦却还是强颜欢笑:“妈叫你回家吃饭,这也到了回门的日子,你和姐夫总不能不回去吧?”
盛明月一下子就猜出这是鸿门宴,本想拒绝的她改了主意答应下来,她倒想看看他们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见她答应,盛雨柔立马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