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绑杠精系统:带极品家人逃荒致富结局+番外小说
绑杠精系统:带极品家人逃荒致富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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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李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翠兰方有杰的其他类型小说《绑杠精系统:带极品家人逃荒致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果子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莜莜赶紧收拾好东西,背上竹筐追了上去。找了好久才在一簇草丛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人。一边发抖着,一边低低的呜咽着,就是不敢放声大哭。“大嫂,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躲着。”杨招娣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满是惊慌的一个劲儿的摇了摇头。下意识又去挤那勉强的笑容,“没,没有啊!可能是有只小飞虫飞进来了。俺不会哭,也不会给你添麻烦吵到你的,你别讨厌俺!”秦莜莜听着杨招娣下意识的解释,心疼得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打过一样。“莜莜,俺,俺真的是福星吗?不是只会招霉运的扫把星吗?俺真的就那么有用,帮了家里的大忙吗?”秦莜莜不说话,光是直勾勾的看着她,杨招娣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下意识的去讨好着说道,“俺不说了,俺知道了,以后不再...

章节试读

秦莜莜赶紧收拾好东西,背上竹筐追了上去。
找了好久才在一簇草丛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人。一边发抖着,一边低低的呜咽着,就是不敢放声大哭。
“大嫂,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躲着。”
杨招娣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满是惊慌的一个劲儿的摇了摇头。
下意识又去挤那勉强的笑容,“没,没有啊!可能是有只小飞虫飞进来了。
俺不会哭,也不会给你添麻烦吵到你的,你别讨厌俺!”
秦莜莜听着杨招娣下意识的解释,心疼得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打过一样。
“莜莜,俺,俺真的是福星吗?不是只会招霉运的扫把星吗?俺真的就那么有用,帮了家里的大忙吗?”
秦莜莜不说话,光是直勾勾的看着她,杨招娣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下意识的去讨好着说道,“俺不说了,俺知道了,以后不再胡说八道了。
俺再去那边找找看,看看还有没有人参。俺一定会再找到值钱的药材。”
“大嫂,咱不去那......”
秦莜莜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杨招娣的惨叫声。
“救,救命啊!别,别过来!”
“大嫂!”秦莜莜掏出锄镐寻着声音就冲了上去。
等她凑近了一看。
好家伙!
竟然是一头三四百斤的大野猪!
这头野猪正拱着脑袋,用那尖锐锋利的獠牙冲着杨招娣刺去。
“大嫂往我这边跑!”
“不行!不要!俺不能害莜莜......啊!!”
杨招娣的腿脚本来就不好,慌乱之下也不知道是左脚绊了右脚,还是踢到了什么东西,身子突然间飞了出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那头野猪的獠牙与她脸颊擦身而过,差一点就刺了进去。
吓得秦莜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身子不受控制的冲了过去,举起锄镐砍在了它的眼睛上。
野猪顿时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声。也正是因为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彻底激怒了它。
刚才那一击,已经用了秦莜莜的全部力量。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恢复过来。
“嫂子,你找个地方藏好,我把它引开。”
秦莜莜知道杨招娣肯定不会同意的,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咬着牙的榨干最后一丝力气,飞也似地朝一棵大树跑去。
在地面上单打独斗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现如今也只能借助别的东西,来一个出其不意,看看能不能拿下了。
秦莜莜爬上了大树,从上往下看,正好瞅见那头暴怒的野猪不要命似的往树干上撞。
三人合抱的大树都被野猪撞得摇摇晃晃,可见这头野猪愤怒到了极点,今天非得怼死她不行。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秦莜莜单手勾着树干,另一只手举着锄镐对着野猪找攻击点。
她发现野猪因为少了只眼睛,攻击的时候总是有偏差。
看来,她只需要再弄瞎了另一只眼睛,这头野猪的威胁就大大减少了。
既然找到了弱点,秦莜莜趁着野猪又仰起头想怼她的时候,举起手里的锄镐,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看准了野猪的半张脸狠狠的砍了下去,“去死吧!”
噗嗤一声,锄镐的利刃凿进了野猪的眼睛里。
突然传来的疼痛,让野猪更加暴躁了,不住得甩着脑袋想摆脱这股钻心的疼痛。
秦莜莜的锄镐还没有拔出来,野猪甩头的时候,她也跟着在空中来回的荡漾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摔飞出去。
更可怕的是,这头野猪竟然还企图用脑袋撞树。这不是要把她夹在中间怼成肉饼吗?
怎么办?
秦莜莜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利刃穿破空气的刺耳声,从不远处飞速的向跟前冲来。
秦莜莜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飞过来的利刃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听到噗嗤一声,那东西狠狠的穿进了血肉。
腥热的鲜血飞溅出来的那一瞬间,砰,野猪终于倒在了地上。
秦莜莜也有惊无险的落地了。
她抬眼望去,不远处竟然是一张有着刀疤脸的男人,正迈着笔直有力的两条大长腿急匆匆的赶过来。
待看清了他的容貌后,秦莜莜瞬间恍惚了。
还是这张脸,剑眉星目,眉尾呈上走势,高挺的鼻子下,紧抿着张薄唇,显得十分的硬气。
还是这个全身腱子肉,习惯性冷着脸不爱说话的男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有多么的冷血无情。
只有她知道。
他不是。
他是最有热血,最善良的好前未婚夫!
没错,他陆无病是她的退婚未婚夫。
再没有对方有杰动心之前,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直到被那个渣男的虚伪蒙蔽了双眼后,她闹着跟他退婚了。
而且还是当众退婚。
让他丢尽了脸面。
而他却不曾计较过这些。
还在城里发现了流民增多,粮价上涨的诡异情况后,立马跑到她家告诉了这个消息,并提醒他们多注意防范。
她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马上告诉了方有杰。
可是,方有杰是怎么回报她的?
他骗她说,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
他刚从书院回来,大家都在安心准备科举的事,大街上的人们也是歌舞升平安逸的很。
如果真有流民突然涌入,他们怎么可能会过得这么太平?早就收拾铺盖卷跑了。
依他看,一定是陆无病对她还不死心,想着办法哄骗她回心转意。这才编造了有流民闯入的谎言,让她欠一份人情做要挟的筹码。
她听信了方有杰的话,还气呼呼的去找了陆无病,当众把他大骂了一顿。
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娶媳妇儿想疯了吧?拿着这种事来骗她,真是卑鄙无耻至极!
她就是出家当尼姑,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的,丑八怪!
结果几天后,方有杰竟然偷偷收拾好东西跑了。
他跑了还不算,撺掇着村民偷偷逃荒不要告诉她,暗示着大家他们一家子都是极品奇葩,一定会拖累所有人的。
就这样,他们一家人被抛弃了。
惨死在了暴民的手中。
“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命差点没有了知不知道?!”
陆无病跑过来后,气都没有喘匀实就是一通怒吼。脸上的青筋也暴起来了,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好不恐怖。
秦莜莜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小鼻子一吸一吸的,显得十分委屈。
陆无病立马就哑火了。
刚刚还一副气势汹汹要打人的架势,现在突然变得手足无措。
“别,别哭!你别哭。我我......这......荒山野岭的......你哭......我没有把你咋样......解释不清啊!”

也不知道打什么时候起,进城也要钱了。
一开始一两文,大家伙儿咬咬牙倒也能接受了。
后来突然间涨到了三文。
人们就开始有怨言了。
不过有怨言归有怨言,人家不改就是了。
今儿个秦莜莜被守城的人拦下后,见对方竟然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杨招娣这回不是心疼了,她整个人都在疼得直跳脚。
“俺的老天奶呀!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俺自个儿花钱坐车来进城,竟然还要给他们钱!
凭啥啊?他们倒是给俺拉车了,还是咋着了?”
杨招娣冲着秦莜莜数着五根手指头,“再说了,一个人是五文钱,咱们两个人那不就是十文钱吗?
这要是再加上坐车的钱,哎呀俺的娘诶,够买好几个鸡蛋的了!”
秦莜莜也肉疼,但是不掏钱想进城是没门儿的。
她捏着九文钱,刚想跟守城人打个商量,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再补给他们。
就听到身边的陆无病说道。
“十五文,三个人。”
陆无病经常进出县城,对于这里的流程都很熟悉了。把钱交给了守城人,拉着牛车就往城里走。
“谢谢你。”秦莜莜本来就人长得美,声音也甜丝丝的很好听。
这句谢谢更是打从心里吐出来的,甜得陆无病有点招架不住。
“没,没关系......”
“等会儿我们去药铺子卖了钱,就把进城钱还给你。”
陆无病:“......”
秦莜莜跟陆无病暂时告别的时候,就把那头野猪全权交给他处理了,让他拉到屠宰市场看着卖。
她的主要目标是药材和粮食。
甭管是哪里,一旦天下不太平了,首先涨价的肯定是粮食,其次就是药材。
因为天灾人祸是并行的。只要有战乱,就会有伤害。小兵小卒买不起药看病,那些有钱人可舍得花钱保命了。
所以秦莜莜先以买药人的身份,在各个药铺子打听了下价钱。
之后再背着筐里的药,去了几个比较大牌的药堂。无关其他,主要是他们店大有钱,她才敢叫价。
“掌柜的,我这里有一些现采的药草你给掌掌眼。”
这要是放在以前,这么大的药堂是不收散户的,因为他们有专门的供应商,安全、稳定、量大,更重要的是价格要低一些。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当掌柜的给秦莜莜眼神的时候,她就知道战乱已起,药材要供不应求了。
但是掌柜的态度,却是完全相反的。
他拿起一株药草先是扫量了秦莜莜和杨招娣一眼,又翻看了几眼手里的东西,
“哎呀,这都是一些不起眼的杂草,不值什么钱。”
说完放下东西扭头就走了。
他走,秦莜莜也走。
“欸欸欸,你怎么走了啊?不是要卖药吗?”
秦莜莜顶着一脸淳朴的神情看向掌柜的,“你不是说不值什么钱吗?那我就不卖了。”
“......”掌柜的假笑了两声,“是不值什么钱,但是你们大老远的背都背来了,再这么背回去不是白受累吗?
这样吧,我看你们两个都是妇人家,倒腾这些也挺辛苦的。多给你们添点儿钱,二十文都收了。”
杨招娣满脸苦相的拽了拽秦莜莜的胳膊,“完了完了莜莜,这些东西才卖二十文。
我们光来回路费,还有进城钱就一共花了十六文,最后才赚四文钱。”
别说四文钱了,就是多给四十文也不卖!
这不就是看着她们都是妇人家,以为没什么见识,随便糊弄两句就白得了便宜吗?
做梦!
紧俏的东西没有卖不出去的,只有不想卖的。
“大嫂,我们走。”
掌柜的一看秦莜莜又要走,赶紧把人给拦了下来。
“欸欸欸,等等,等等。怎么说着说着又走了?我看你们根本不是诚心来卖货的。就是想故意搭讪着我们玩儿吧?”
“怎么着,你还想劫货?”秦莜莜看着掌柜的架势不对,立马向杨招娣靠拢过去。
“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只是我们俩来卖东西吧?大嫂,一会儿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来了,一定要告诉他们,这些人想欺负我!”
杨招娣:“???”
婆母啥时候又生了俩小叔子?
尽管杨招娣不是很理解,但是她积极响应的很快,立马点头附和着。
“等你哥哥们来了,俺就和他们一起拆了这王八窝!”
掌柜的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看到秦莜莜这么镇定,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他就不得不谨慎一些了。
“你看误会了不是,我也没说怎么着啊,就是想问问你这药草还卖不卖?
想卖的话我再给你多加上十文,不卖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了。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别人绝对给不了你这么个价。”
杨招娣有点犹豫了,四文钱是少了点。但是再加上十文钱,那就是十四文了。
如果天天能挣这么多的话,一个月后那就是好几百文,快一两银子了!
娘耶,好像这买卖能应。
“不卖。大嫂,我们走。”
秦莜莜走得很坚决,一丝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莜莜,咱们这是要去哪儿?那人给的也不少了吧?咱们为啥不卖了?”
秦莜莜等走远了那间药堂才停下脚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她看着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的杨招娣,心里很复杂。
她不想告诉这些残忍的事,但是流民马上就要来了。往后别说是残忍了,没人性的事也是家常便饭了,大嫂必须得有点危机和防范意识了。
“大嫂,这些药草都是小打小闹,到哪里去都卖不了几个钱的。所以它们最终都会成为咱们的压轴宝贝的添头儿。
你想想,那宝贝还没拿出来呢,这些人就想劫咱们的货。如果要是拿出来了的话,怕是今天咱们连药堂的大门儿都出不来了。”
杨招娣的脸色立马就白了,冷汗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冒,腿都开始发软了。
“这,这么可怕?!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那咱们该咋办?要不然不卖了,等你哥跟着一块来了再说吧。”
杨招娣一直以为卖货很简单。
我卖货,你给钱,然后我拿着钱就可以回家了。
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会涉及到了抢劫、要命这么多的危险。
早知道这么恐怖她就不带着莜莜来了。她受点儿伤没事,这要是磕到了莜莜哪里的话,那该咋办啊?

就这么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白搭了十几文钱吗?
再说了,这些药草也等不到过两天。
不早点儿出手的话,就这么干放着肯定不能要了。
要想保存的好,后面还得挑选、清洗、晾晒、炮制,麻烦的很。
本来就是不值钱的东西,浪费这么多的精力,更亏本了。
秦莜莜没有急着去下一家,而是在药堂的门口多观察了会儿。
最后她选中了两家做对比。
正对面的这家药堂,店面占地百十平米,共有三层楼。内堂什么样秦莜莜不清楚,但光看这门口的装饰就知道里面定然也是糜丽之景。
再看看进进出出的病人,都是清一色穿着打扮很得体的人。偶尔还有套着马车,甚至是乘轿子的人去问诊。
可见来这里看病的人身份极其高贵,出手定然阔绰。这药堂的家底应该十分丰厚。
而位立于他家斜对过的,则是一家情况完全相反的药堂。
它不但匾额和门楣看起来很破旧,进出的病人也都是一些穷苦人家。
不同的是,他们进门的时候满脸愁容,等出来的时候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走,咱们进去卖药。”
杨招娣看了看比家里门头新不了多少的药堂,忍不住担心的问道:“他们会给高价吗?这......看不起来不如旁边的那家有钱。”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莜莜刚背着竹筐踏进门槛儿,就被一个十来岁的小药童给拦住了。
“不要进了,不要进了。免费看诊的名额早就没有了,等到下个月再来吧。”
“路童,休得无礼!还不快点道歉把人给请进来。”
这个被唤作路童的小男孩,苦着一张脸,苦口婆心的劝着里面的人,
“齐大夫,您从子时就开始免费问诊了。现如今已经到了巳时,就算是牛马也得有吃口草休息的时间吧。
算我求求您了,别再看了。外面的流民那么多,看不完的。您不能赔着钱还赔了命吧!?”
秦莜莜满脸惊诧。
虽然她头进门之前,也想到过这里的大夫看病诊金低廉,可能有时候只赚个成本钱。
不然那些穷苦的百姓,哪里看得起病?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位齐大夫竟然是免费看病,而且还是从凌晨一直忙到了晌午。
先不说这一天究竟赔了多少钱,光是白白透支心神这一样,足够让她肃然起敬的!毕竟看着齐大夫岁数不小了,少说也得六十花甲了。
可能是因为熬夜的原因,慧光如炬的眼眸显得有点疲惫,眼底还带着乌青。
齐大夫:“童儿顽皮失礼,冲撞了两位。望姑娘多多海涵,老朽代他给两位赔个不是了。”
秦莜莜哪里敢受这一礼,赶忙搀扶住了老人。
“齐老言重了。这位路小弟弟也是心疼您,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哪里来的冲撞不冲撞的。莫要再提此事了。”
路童让师父替自己赔礼道歉,心里已经甚是羞愧了。
没想到秦莜莜这样善解人意,还为他辩解说好话,更是难受得后悔死了。
路童赶忙跑过去,“对不起姐姐,童儿刚才不该那样说话。姐姐心善不跟童儿计较,但童儿失礼就是失礼,给姐姐赔不是了,童儿知错了,还望姐姐能原谅。”
这个叫路童的小娃娃跟她大侄子狗蛋儿一样大,长得又圆乎乎的可爱,却像个大人一样一板一眼的赔礼道歉,她哪里还有气可生?
“好弟弟,姐姐原谅你了。”
路童又看向了杨招娣。
杨招娣看到路童就像看到自己儿子似的,哪里会计较这么两句话。
“原谅原谅,俺不会生你的气。俺也不找齐大夫看病,俺是来卖药的,你放心吧娃儿。”
“是啊齐老,我们这里有个东西,麻烦您给看看值多少钱?”
秦莜莜直接把藏起来的人参递给了齐大夫。
杨招娣吓了一跳,赶紧瞧了瞧四周,小声的在秦莜莜身边嘀咕道:“不是说直接拿出来会没命吗?咋就这么给了他?”
秦莜莜见杨招娣被之前的那个药堂吓怕了,赶紧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大嫂别怕,齐老不是那样的人。”
杨招娣瞅了眼拿到人参的齐大夫,只见他仔细的端详着手里的东西,并没有抢夺的贪婪之意,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是谁教你这样保存的?这是个新货,刚挖出来的吧。得亏了这个人的指导,要不然这东西的价值大打折扣。”
杨招娣:“没人告诉俺们。是莜莜她自己这样弄的。”
齐大夫十分意外的看了眼秦莜莜,“你懂医术?”
“只认得一些药材而已。”
也不知道为什么?
自打这次醒来以后,她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些很多以前没有接触过,甚至这个世界都没有的东西。
齐大夫没有再追问,只是伸出五根手指来。
“五,五两?!”杨招娣惊得嘴巴合不上了。
“天,天啊莜莜,就这么一个东西竟然值五两银子!我,我们发财了,有钱了!”
秦莜莜看着激动得要哭的杨招娣,又给了一记重磅:“齐老说的是五十两,不是五两。”
“啥?五五五......”杨招娣的嘴巴跟沾了胶似的,怎么也念不出后面的十字。只会不停的来回翻着五根手指求证。
齐大夫点了点头,稍微惋惜的说了句,“还是年数不够久,要不然不止这个钱。”
这倒是跟秦莜莜想的差不多,齐老是个实诚的人,并没有要谎。
“齐老,我们这里还有两筐别的草药。本来是打算卖的,但是我瞧着跟齐老有缘,就拿这些换上几副药成吗?”
本来今天就是免费看诊的日子,秦莜莜的这两筐药草又个顶个的好,齐大夫没有理由拒绝。
相对的,他还挺欣赏秦莜莜。
没有像别人那样,趁着外面天灾人祸故意抬高价钱。
秦莜莜让路童包了五副治疗风寒高热的药,还有五副补气养血的。
临走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提醒道。
“齐老,您久居城里应该很明白外面的情况吧。现在城里城外来了很多的流民。我瞧着他们的长相不是咱们这边的。
说明别的地方官府管辖已经压制不住了。咱们这边乱起来也是迟早的事。
我看您也不是吃人血馒头的性子。既然不是为了挣这乱世的钱财,为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是非之地?
我觉得只要人还活着,做什么都是有机会的。人要是没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秦莜莜听到这句话后,眼泪终于绷不住滚了下来。
从被暴民虐杀致死,到重生归来,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惊险逃命的事件,多日来的紧绷和压抑在这一刻算是彻底爆发了。
活着真好。
真好还活着!
这次她一定要擦亮眼睛,改变家人的悲惨结局,把那些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拿回来!欠她的人,谁也不会放过!
“不是,你别......别哭!我说错话了,你打我吧。只要别再哭就行。”
陆无病急得直挠头,四处看了看,连个出主意的人也没有。
他家小妹只要哄两句就不哭了。为啥她越哄哭得越厉害了?
陆无病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呐喊声。
“莜莜,莜莜你在哪儿?俺来了,俺来救你了!你别怕!”
杨招娣寻着秦莜莜的哭声,跌跌撞撞的跑来了。
结果竟然看到了被莜莜退过婚的陆无病也在这里。
仔细瞧瞧他那紧皱的眉头,古怪的脸色,一身鼓囊的腱子肉像一堵墙似的把莜莜包围了。
这氛围,这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欺负人。
不然莜莜咋哭得那么伤心?
“陆无病,你快放开莜莜!你有啥怨气就冲俺来。俺皮糙肉厚的禁打。
但是你要是敢欺负莜莜的话,俺就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莜莜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杨招娣,赶紧解释道,“大嫂你误会了。陆无病没有欺负我,他是在......”
“莜莜你别怕,俺知道你是怕打不过他才故意隐瞒事实的。俺不怕,俺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一定会跟他斗争到底!”
陆无病看了眼哭成核桃眼的秦莜莜,脸上还挂着委屈的泪珠儿。
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扭头就走。
“等等。”
陆无病回头看向秦莜莜。
秦莜莜赶紧跑到那头野猪前,把锄镐拔了下来,指着它说道。
“这野猪是我发现的,但最后是你射杀的,所以咱们俩一人一半平分了它。”
“不需要。”陆无病从头到尾都没有打过这头野猪的主意,说完扭头又要走。
“那我出钱,你帮我把它拉到城里卖了,这样行了吧?”
陆无病看了眼秦莜莜,什么话也没有说,拿出绳子将野猪的几条腿绑在了一起,往前一拽,三四百斤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赤手空拳的被他给拖走了!
秦莜莜:“!!!”
杨招娣:俺俺刚才跟他说了啥?
当秦莜莜看到陆无病打的猎物后,她就明白陆无病说的那句不需要的含金量了。
他确实不需要。
别看野猪个头不小,三四百斤。但对比上陆无病的那些野鸡、野鸭、兔子之类的,根本不值什么钱。
因为它的肉太难吃了,又比不上家猪能出油。一般都是条件很不好的人家,才咬咬牙买一块野猪肉尝尝荤腥。
更别说,他还抓了一头通体雪白的大白狼了。光是这层皮子就价值不菲了!
“这是我和大嫂乘车的四文钱,放了两个竹筐是两文钱,一共六文你收好了。”
别看这么个套着牛拉动的简单板车,不是谁家都能有,也不是谁也能坐得起的。
不论男女老少,一个人坐一趟去城里的车费是两文钱。
再添上东西的话,那就得根据物体的大小和重量计算了。
反正起步价算一个人头的费用,多了就依次累计。
还有,像她和大嫂这种一人背一个竹筐的情况,一般人不太愿意接活。
要多了吧,就那么两个筐也不是很重,乡里乡亲的显得斤斤计较。不要吧,它又很占空间,再想拉个人上来,又放不开了。
明摆着就是赔钱的活。
杨招娣看着秦莜莜掏出去的一文又一文的钱,可是心疼坏了。
“莜莜,反正去县城里也不远,俺背着筐走着就行了。你坐车吧,这样还能省下三文钱。”
秦莜莜:是不远,也就二十几里地而已。再背着好几十斤的竹筐,等腿走废了,就能攒下三文钱了。
秦莜莜没有依着她,把钱递到了陆无病的面前。
陆无病看也没有看秦莜莜手里的六文钱,“不用钱。上车坐好。”
“你不收我就不上车,不然咱们就这么干耗着。反正我不白占你的便宜。”
陆无病的心里很是郁闷:倒是跟方有杰不一样。好几十两银子都不在乎,三五文的跟他掰扯得挺清楚。
陆无病满是酸苦的接过那几文钱来,直接揣入了怀中,“坐稳,赶时间。”
都坐在车上了,杨招娣还在念叨着心疼那几文钱。
秦莜莜知道杨招娣过日子节俭,舍不得多浪费钱。所以故意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那根人参是你拿着还是我拿着?那么值钱,万一被人惦记上了咋办?”
杨招娣听得一阵害怕,赶紧把竹筐抱在了怀里:“快,快赶路!”
是得快点赶,越靠近县城的时候,流民越多。而且看他们的长相,显然不是这边水土能养出来的。
得亏她们是跟着陆无病的车来的,那些人看到他们后,三五一成群,凑到一起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议论。
“有没有发现这些流民都是外地来的?”
虽说上辈子陆无病也早早的发现了城里的情况,做了防范准备。
但是秦莜莜觉得还是不够重视,她想让他提前做逃荒准备。也算是还了上辈子的恩情。
“嗯,注,注意到了。”陆无病还是头一次跟秦莜莜凑的这么近,舌头有点捋不直,不会说话了。
秦莜莜没有注意到陆无病的窘迫,又继续压低了嗓音分析道,
“外地的流民来咱们这里倒是不稀奇,但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就不正常了吧。
是不是哪里出现了暴乱?已经失控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咱们这里也不太平了。”
“嗯嗯,不太平。”陆无病胡乱的点着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脑子里面想的全都是,她今天跟他说的话好多哦。
当然,最多的时候还是退婚的那天。
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跑来,歇斯底里的要求退婚。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就立马跳河去。
她都以性命相逼了,可见心里真的是讨厌死他了。
无奈,他只能答应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高兴的对他说了句:虽然你人长得很丑,但是心地还挺善良的......

“给个什么说法?你想要什么?”
说来说去,曹雪梅就是想要钱。
别人不知道。
她可清楚的很。
这是什么年代?
皇帝昏庸无道,皇子大臣互相勾结夺权。外面番邦诸国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就等着找个机会进攻我朝。
上到皇上,下到芝麻绿豆官,都在围绕着那些权势互相攻击算计,四处搜刮民财做自己的后盾。
根本不帮忙治理大旱了四年的农田,让百姓们保住基本的温饱。
久而久之,日子越来越难过,流民越来越多。
就连野菜也挖不到,树皮都抢着吃的情况下。
方家还想着送方有杰进京赶考,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在皇子夺位之争的时候有站队资格。
将来那就是从龙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人有抱负固然是好的。
但是也得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定。
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里有那个闲钱去买昂贵的笔墨纸砚?
他们没有,别人家挤一挤总该有点的。
所以上一世方有杰这个伪君子,秉着不拒绝、不负责又玩暧.昧的这种态度,勾着她想尽办法为他攒钱借钱买书本。
拿到好处以后,还用那副清高的姿态说什么,“你也就会拿这些庸俗的手段来笼络我的心。”
这话在外人来听,那就是她又恬不知耻的去倒贴追方有杰了。
可对于她这个近距离的当事人来看,方有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丝宠溺的笑意。
那不就是在鼓励她,告诉她这样做他是开心的,他的心有被感动到了。她的心意他也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也接受了她的心意,他们在一起那就算是两情相悦了。
可是当别人问他是不是对她有意的时候,他又以被害人的姿态示人。
“唉,是秦莜莜她以死相逼,非得追着我不放。我要是不接受她的心意,扭头就要寻死觅活,我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我这么做也是在拯救一名失足女子。”
这话一出,谁不会同情方有杰?不笑话她秦莜莜缺男人爱?是个浪荡女?
刘翠兰见秦莜莜终于提到了正事上,赶紧伸出五个手指头来,
“五两。你只需要付我们五两银子的医药费,这件事就算是勉强过去了。”
“可以。”秦莜莜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
可是把曹雪梅为难坏了,“莜莜,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秦家俩兄弟也纷纷点头。
之前为了给方有杰买笔墨纸砚,他们把能借的人家都借了个遍,甚至是媳妇儿的娘家人也没有放过。
现在让他们去哪里讨五两银子给方家?
刘翠兰见秦家人不愿意拿,当即不干了:“多什么多?就这还是我菩萨心肠,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少要了一半的钱。
你们别不识好歹啊!要不然别怪我告到村长那里去,让你们这些刽子手浸猪笼!”
“喊什么喊?这不是你家,嚎丧也不看看地方,晦气的东西!”
被秦莜莜怼得一愣一愣的刘翠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你......”
秦莜莜:“这五两银子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们家欠我的钱必须得还。”
“秦莜莜,你别睁着眼睛说瞎造谣,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我们家什么时候欠你的钱了?”
秦莜莜附和着刘翠兰点了点头:“对啊!就是大家伙儿都看见了呀!
我之前借给方有杰的那些书本,昂贵的纸笔、砚台什么的。我刚大概估算了下,至少得二三十两银子。”
“什么?二三十两银子?!”刘翠兰就像是被踩住尾巴似的,立马就蹦了起来。
“秦莜莜你抢钱啊?说二三十两就二三十两,你有什么证据?
再说了,我们家有杰什么时候借你的了,那分明就是你自己愿意给......”
“欸,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哦。”
秦莜莜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打断了刘翠兰的话,
“如果你非得要在借跟给之间弄不清的话,咱们也不用去为难村长,直接去衙门里说道说道吧。
到时候再请各家铺子里的掌柜的带着他们的账本过堂,咱们拿着证据好好的对一对,看看是不是我在故意讹人!
这还是我有着一颗菩萨心肠,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给你便宜了多一半儿呢。你别不识好歹!”
“你......”
“我问心无愧。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就去......”
“不能去衙门!”刘翠兰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她儿子是要考功名的,将来要做大官!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沾上官司的话,名声全都毁了,多年来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可是,要是不去的话,三十两银子......
她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呀!
“哎呦,我只知道秦莜莜给了方有杰不少东西,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贵!
那可是三十两啊,现在世道这么难,得不吃不喝二十多年才能攒到吧。”
“是啊是啊,以前方有杰还说那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感情方家这么有钱,三十两的东西都能说小玩意儿。读书人的家底就是丰厚。”
“不是的,不是那么回事。那些东西其实不值......”
刘翠兰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面嘲讽过?
气得她胸口都要炸了,着急的想跟他们解释那些东西不值钱,是秦莜莜瞎胡说的。
可是看到秦莜莜向她挑眉示意继续说的时候,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遏制住了喉咙,什么话也吐不出来了,窒息的浑身颤抖。
这个秦莜莜,好歹毒的心思,以为这样就可以逼她低头让进方家大门了是吧?
做梦!
她就是死也不会妥协的!
“不就是三十两吗?”刘翠兰几乎是咬碎了银牙,“我会给的,你给我等着!”
等,当然得等了。
那可是他们一家人在逃荒路上的盘缠。
不过光是这点钱还不够,她还得想办法再弄点钱去买粮买其他必需品。
“啥?你们要卖地?”
娄晓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来她是没打算放在心上的。
毕竟任谁再怎么癫,也知道地是农民保命的根子,谁会傻到冒烟儿了,断了自己的命根子?
但是看到公公婆婆两人一脸严肃,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而是这态度,显然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再一次纵容他们的好闺女发疯!
娄晓荷气得浑身发抖,挺着大肚子蹭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爹娘,我嫁进秦家这么多年来,有什么苦有什么难的,从来没有跟谁翻过脸,更没有说过谁的不是。
但是今天我非得说上两句了,你们再怎么宠着小姑子也不能这样任她胡作非为吧?
以前还是拿钱给方有杰买东西,没钱了我还厚着脸皮跑到娘家去求着借了点来。
现在怎么还变本加厉,都开始动了卖地的心思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把地卖了以后咱们吃啥喝啥?这日子还怎么往下过?
指着方有杰考中状元了回头来娶小姑子,以后过上官家夫人的好日子吗?别再做这个白日梦了好不好?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看上过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天天闹笑话了行不行?
我都已经没脸出去见人了,算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消停消停,让我们安安心心的过日子,秦莜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