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
完结版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流酝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姨娘和柳姨娘的礼物也一模一样,头上戴的金步摇。陆圆圆十二岁,头一次得这么贵重的礼物,高兴得连连说谢谢大嫂。给沈玉娇准备的倒是与众不同,一对蓝田玉耳环,看着普普通通,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轮到陆旭沈玉娇敬茶,一切顺顺当当,沈玉娇的礼物拿出来,虽然比较精巧,但在林诗诗实打实的金子面前,就不值一提了。尤其对于两位姨娘来说,她们缺的是实打实的好处,遇到个事,能换银子。余氏从桌子上放着的梨木盒子里,拿出两个玉镯子,分别给了林诗诗和沈玉娇。给沈玉娇的明显成色好上不少,不过在林诗诗看来,她都看不上。用这点手段,真是膈应不了她。“好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余氏道。刚说完,又喊住陆旭和沈玉娇:“你们留下来陪我和你父亲用早膳。”这么明显的偏心,也真是没...

章节试读


钟姨娘和柳姨娘的礼物也一模一样,头上戴的金步摇。

陆圆圆十二岁,头一次得这么贵重的礼物,高兴得连连说谢谢大嫂。

给沈玉娇准备的倒是与众不同,一对蓝田玉耳环,看着普普通通,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轮到陆旭沈玉娇敬茶,一切顺顺当当,沈玉娇的礼物拿出来,虽然比较精巧,但在林诗诗实打实的金子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尤其对于两位姨娘来说,她们缺的是实打实的好处,遇到个事,能换银子。

余氏从桌子上放着的梨木盒子里,拿出两个玉镯子,分别给了林诗诗和沈玉娇。

给沈玉娇的明显成色好上不少,不过在林诗诗看来,她都看不上。

用这点手段,真是膈应不了她。

“好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余氏道。

刚说完,又喊住陆旭和沈玉娇:

“你们留下来陪我和你父亲用早膳。”

这么明显的偏心,也真是没谁了。

她就是故意要给陆昶林诗诗难堪。

陆昶性子冷,抬腿就要走。

林诗诗给余氏和陆怀喜行了一礼,道:

“父亲母亲,大爷衣裳打湿了,我陪他先回去更衣,你们慢慢用膳。”

说罢,跟着陆昶走了。

余氏又想拉脸,可陆怀喜在旁边看着她。

路上,林诗诗与陆昶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一步的距离。

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昶微微侧头看了林诗诗几次,终于道:

“是我连累了你,以后,少不得要受些委屈。”

林诗诗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想。

在他看来,余氏不喜他,林诗诗也跟着被连累。

林诗诗连忙道:

“你我夫妻一体,哪来的连累之说。姨母偏爱二弟,也是能理解的,这不是你的错。”

陆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点暖。

进了北院,陆昶在院子里道:

“除了书房,其它的地方,包括东西,你都随自己的心意。”

“好。”林诗诗点头。

“那我去书房了。”

陆昶转身欲去书房。

“大爷,你的手没事吧。”林诗诗喊住他。

刚才的茶水那么烫。

“没事,我的手粗糙。”他张开大手,给林诗诗看。

林诗诗见他手掌宽大,上面有厚厚的茧。

边关的生活,在他身上留下来难以磨灭的痕迹。

陆昶见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还有些心疼,以为她担心自己被烫了。

“真没事。”

他收回了手。

等他走了,林诗诗心情也有些复杂。在北院走了走,这个院子位于府里的北边,是一个很大的院落,就是里面没什么摆设,连花花草草都少,显得有些凋零。

昨天成亲的洞房,虽然增添了些色彩,但看起来,整个调调都偏向硬朗。

也难怪,以前这里连个丫鬟都没有。

现在林诗诗嫁进来了,就有了女性的气息。

既然他说我可以随意动,林诗诗就想着要布置布置。

钱她有,丫鬟现在也有四个,春雨和喜儿,还有两个粗使丫鬟,再从外面买几个进来。

以后自己搞个小厨房。

林诗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张妈妈,让她安排再买四个丫鬟进来,她不打算跟府里要,还是自己买的放心。

上世,秋云和忍冬可没少唆使她走歪路。

“小姐,嫁妆都还在库房堆着,我带着她们几个去整理。”春雨道。

当时这些嫁妆差点都抬进了府里的库房,还好林诗诗提前跟张妈妈说了,张妈妈在陆昶来迎娶的时候,就拉着安庆嘀咕了几句。


秋云朝府里后面下人住的地方走了一段,见没有人跟着,就往右边一拐,鬼鬼祟祟的去了芙蓉院的方向。

到了芙蓉院门口,她左右瞟了瞟,见没有人,抬手敲门,刚敲响门,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秋云,不在院子里好好陪着小姐,跑这里来干什么?”

张妈妈不知何时从路边冒了出来,眼里带着几分冷意,却又好似不真切。

秋云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掩饰道:

“张妈妈,我这套衣服穿着小了,说好给小环那丫鬟的,我这不抽空给她送过来了。”

“哦,这样。”张妈妈没有什么表情。

院门在这时打开了,正是小环,秋云为了不让张妈妈疑心,赶紧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把衣服给了小环。

小环十分有眼力劲,接过衣服道谢。又对张妈妈道:

“张妈妈,您是要找夫人么,夫人这会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我只是路过,还有许多活要忙,你们聊吧。”张妈妈轻描淡写道,说完转身就走。

秋云一听余氏不在,放下衣服就跟在张妈妈身后。

张妈妈拿眼睛瞄了她一眼,故意嘱咐道:

“秋云,小姐这两天情况特殊,用人的地方多,你打起精神,先把小姐看好了。”

秋云见她并无察觉什么,暗暗松了口气, 赶紧应是,又解释了两句。

春雨端药过来的时候,林诗诗随口问道:

“秋云呢?”

“小姐,秋云姐姐说有套衣服穿着小了,送给后院的小姐妹去了,她很快就回来的。”

春雨怕林诗诗不高兴,后面还加了一句。她当时也劝秋云,今天情况特殊,最好守在院子里,但秋云说提前跟那个小姐妹都说好了,她很快就会回来。

林诗诗见春雨懵懵懂懂,并不知情,没有再问。

春雨从蜜饯盒子里出几个蜜饯果子,想递给林诗诗配着药吃,林诗诗平时喝药是十分困难的。

可当春雨转过身回来,药碗已经空了。

“小姐,你该不会是把这药倒了吧。”

春雨盯着那空碗,不敢相信。

“还不把那果子给我。”林诗诗道。

春雨这才赶紧将手里的蜜饯果子递了过去。

张妈妈和秋云这时也回来了。

张妈妈将卧房的门关上,一个眼神递给林诗诗,林诗诗便知道秋云果然叛主了。

“小姐,这事我有主意,明天我就处置了她。”张妈妈沉声道。

第二天一大早,张妈妈就说要出去办事,让秋云和喜儿一起跟着。

秋云不疑有它,平时她也经常跟着张妈妈出去收账对账的,对林诗诗名下的财产,除了张妈妈她是最清楚的,这大概也是余氏看中了她的原因。

收拾妥当,三个人就坐了马车出去了。

张妈妈刚走没多久,余氏就来了云舒院,假惺惺的对着林诗诗嘘寒问暖。最后就把话题扯到了陆旭的身上。

说陆旭现在跟魔障了一样,在自己屋子里也不出来,从昨天开始就不吃不喝。

不管是她过去,还是陆珊珊过去,都吃了闭门羹。

“诗诗,我是你的姨母,也是旭儿的母亲,我实在见不得你们两个这样。诗诗,你跟姨母去看看旭儿,你去劝劝他,我们好好说一说如今的事情。”

“姨母,二表哥的事,诗诗也很抱歉,可诗诗又无计可施。诗诗的心里,比二表哥还要难受万分呢。可我无父无母,就算万分艰难,也必须打起精神来,不能躺到。”

林诗诗斜靠在床架子上,有气无力的道。

一句话怼得余氏把其余的话哽在了喉咙,倒显得陆旭堂堂一个男人,如何矫情似的。

“诗诗,姨母把你当女儿一样,怎可自轻。你跟姨母说心里话,若你姨父同意,你可愿意与旭儿的亲事。”

林诗诗眸中里的光亮了一亮,又寂灭了。

“姨母,一女不侍二夫,何况他们还是亲兄弟。这样的话万不可提起,诗诗命苦,不敢再做别的奢求。”

“诗诗,这事你也是受害者,姨母不怪你,府上其它人也断然不敢说的。只要,只要让陆昶离了府上,你们以后都不碰面,这事就当没发生,等你有了孩子,誰还会记得这些陈年旧事。”

“姨母,让大爷离了府上,不就等于被逐出家族。老夫人怎么可能同意。”林诗诗故作惊讶。

“老夫人偏爱她的大孙子,自然不同意,但是,这事若由不得她呢?诗诗,姨母就问你,你愿不愿跟旭儿在一起?”余氏急切的望着林诗诗。

“姨母,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诗诗并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诗诗,只要你愿意,姨母就有办法。你只需要咬死,是他强迫与你即可。”余氏胸有成竹的道。

林诗诗“哦”了一声,蹙眉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懂了,余氏还想再说,张妈妈此时回来了。

张妈妈身后,只跟着喜儿。

张妈妈给余氏行了礼,故意对林诗诗道:

“小姐,您的婚事要定,得回宁海通知本家。秋云是宁海人,我就做主让秋云回去了,刚将她送上船走了。”

余氏手里的帕子一紧,随即笑道:

“张妈妈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当初林家把诗诗送到京城余家,就是同意了余家给她张罗婚事,如今,千里迢迢的,又何必再去劳烦他们。”

“夫人,这话老奴回不得您,老奴只知道,小姐的祖父祖母都在,终身大事,得有他们的同意,或者亲笔书信。小姐的户籍,嫁妆也都在林家那边。”

余氏被她说得一噎,这会也不好跟她较真,便对林诗诗道:

“诗诗,姨母刚跟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我让旭儿过来找你说说话,说开了,大家也便好了。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事,要自己拿主意,姨母才好帮你。”

林诗诗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看在余氏的眼里,就是林诗诗答应了她。在余氏心里,只要以陆旭为饵,她可从来没想过林诗诗会拒绝。


前世,自己把温泉庄子送给了陆珊珊,陆珊珊每年冬天就在那里将养几个月,配着太医的各种名方,几年下来,身子康健了不少。

林诗诗死之前,听说陆珊珊也快临盆了。

“据说,毛三公子性格内敛,不太出府。见过的人说,是个翩翩公子,书生气很重。”张妈妈道。

林诗诗点点头,看来,余氏也是千挑万选了一个,不管陆珊珊是跟王寂川,还是跟毛林海成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差。

所以上一辈子,陆珊珊嫁给了王寂川,明明过得很好,余氏却还时不时要拿这个事来骂林诗诗。

林诗诗心里有了主意,就等陆珊珊过来找她。

大概过了半个月,陆珊珊果然就又过来了。

她已经听从了余氏的意愿,跟毛林海见了面,双方都很满意。

“林姐姐,说起来那毛公子也不错,只是,若与王公子相比,却是云泥之别。”陆珊珊道。

林诗诗噗嗤笑了,笑话她道: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珊珊摇头,称你是没见过王公子,见了你便知道我所言不虚。

这个林诗诗是认可的,前世她见过王寂川几次,傲然君子,尤其是从仕以后,更是难掩风华。

“林姐姐 ,我借着出来见你的机会,下午约了王公子相见,你陪我一起去可好。”

林诗诗自然答应下来。

林诗诗与王寂川相见的时候,赠送了他几本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前世文学大家苏质的文学孤本。

王寂川一见视若珍宝。

“林小姐,初次见面,就收您如此厚礼,实在惭愧。”

他没有合适的礼物回赠,但又实在太喜欢这几本书,以后就算有银子,这样的东西也无处可觅

以前世的记忆来看,王寂川并不是一个过分清高要面子的人,但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林诗诗不以为意:

“王公子不必谢我。自古宝刀配英雄,我在盛世书店见过您的字画,我以为,这些书籍送给你,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林诗诗这样说,就直接撇开了陆珊珊。并不是因为陆珊珊,而送给王寂川的。

陆珊珊在旁边,看着王寂川脸上少见的动容了,心里就有些不舒坦。

她与王寂川几次相见,还处于春心萌动的阶段。她买了好多礼物,想把关系往前推进一步,但他却并无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些礼物,大部分他也没收。

收下的,他也没见得有多么的激动。

比如窗前的那套文房四宝,就是她特意选给他的,他放在一边,没有用过。

她问过他为何不用,他却说那些东西都是极好的,但他习惯了普通的笔墨。

由奢入俭难,他这是怕动摇了道心,但陆珊珊不懂。

两人没有久留,离开以后,陆珊珊在马车上有些闷闷不乐。

林诗诗早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自顾自的道:

“王公子果然如你所说,一表人才,读书之人都爱书,珊珊以后不妨投其所好。”

陆珊珊眨眨眼,是啊,既然他喜欢书,那以后不妨送书给他,只不过,她手里可没有什么孤本,也不知道什么书他喜欢。

“这还不简单,你平时可以拉着他去书肆,你就留意他喜欢翻看哪些。”林诗诗道。

陆珊珊听了,对林诗诗的介意便少了一些。

“林姐姐,上次你好给我一个嬷嬷,可已经物色好?”

“已经找好了。这个嬷嬷是我从远处找过来的,在这里没有熟人,不会多嘴多舌。我让她就租住在王公子附近,你下次过去,她都在屋里等你的。有个上年纪的陪着,就算有人撞见了,也好有个说法。”


“大哥,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陆旭冲到陆昶的面前。

刚刚庄嬷嬷告诉了他一切,他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跟兄长不亲近,但在心里,他还是佩服这个兄长的,谁能想到,他竟然如此伪善。以前母亲总说,要提防着点,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防火防盗防兄长,他对林诗诗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面对陆旭的质问,陆昶沉默不语,但眼里的歉意早已默认了这件事。

“放肆!”董老夫人呵斥陆旭。

陆怀喜赶紧拉了一把陆旭。

陆旭却无视这一切,他看向陆昶的目光像着了火。

“你这个伪君子。”他的拳头攥得咯咯响。

“诗诗,你跟我离开这里。”

陆旭转头对林诗诗道,他的话里满是愤怒与痛苦。

林诗诗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三分痛苦,看了他一眼,假装无奈道:

“二表哥,诗诗…永远把你当好兄长,姨母定然会为你择一门好亲事的。”

陆昶看了过来,眸光微动。

“诗诗……”陆旭悲痛出声。

“诗诗……”余月扶惊讶万分。

余文铭走到林诗诗跟前,痛心道:

“诗诗,你可不能破罐子破摔,有舅舅在,有外祖父在,你不需委曲求全。”

“对对,诗诗,你不需要委屈自己,错的不是你。姨母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有看法。你和旭儿……姨母,姨母是……”

“姨母慎言。”林诗诗打断。

“我母亲在世时,曾屡次对我说,遇到大事,可问张妈妈意见,她从小带我长大,算我半个母亲,张妈妈,此事你以为如何?”

林诗诗撇开了旁边的姨母舅舅,却去询问张妈妈的意见,这让余文铭和余月扶气不打一处来。

张妈妈与林诗诗的关系非同小可,里里外外又都是一把好手。

张妈妈声音沉稳,道:

“大爷年少有为,出身高贵。如果夫人在世,见了大爷这样的一表人才,这门亲事自然也是同意的。”

“诗诗,这可是人生大事,岂可鲁莽,不管怎么说,也得先禀明了你外祖父,还有林家那边的长辈。诗诗,你今天跟舅舅先回家,这事,以后再谈。”

余文铭跳出来喊道。

林诗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余文铭,前世这个舅舅就怪怪的,自己水深火热的时候,曾偷偷写过几封信给他,却石沉大海。

后来偶然在府中遇见他,她赶紧拉住他哭诉,他却不耐烦的让自己暂且忍耐,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样子,如今倒是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子。

想着他和余氏一唱一和,这两人是一丘之貉啊。

她给张妈妈递了个眼色。

张妈妈虽然不明白林诗诗为何对自己的姨母和舅舅突然设了防,但她总是站在林诗诗这一边,为她撑腰的。

“余家舅舅说得有理,婚姻大事,自然要慎而又慎,又得问过家中长辈。小姐的 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林家的祖父祖母,叔叔都还在宁海。老夫人,您刚才说三媒六聘,可是落子无悔?”

张妈妈问道,她需要董老夫人一句准话。

“自然,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张妈妈大可放心。怀喜,你说呢?”

董老夫人满口应承下来,陆怀喜自然是点头。

“如此,张妈妈我就自作主张,替小姐的长辈暂且应下了这门婚事。后面,自然会由诗诗的亲族长辈来主持。”

“诗诗,你怎可与他成亲。诗诗……”

陆旭听来听去,大家都已经要把这婚事敲定,根本无人考虑他的感受。

“二爷,夫人,余家舅舅,小姐的婚事虽不是小姐有意求之,但既然事已至此,对于小姐来说,目前也是最好的办法。我知道大家都不会故意为难她,她已经很可怜了。”

张妈妈在旁边替林诗诗挡着,不让陆旭靠近。

余月扶却不想事情就此尘埃落定,她不明白林诗诗对陆旭明明一片痴情,为何突然把这感情就放下了。

她开口斥责张妈妈,说她奴大欺主,不过一个奴才,有什么身份替林诗诗做主婚事。

“砰砰砰……”

董老夫人用龙头杖猛的杵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今天是谁下的药,是谁故意把诗诗引到了别院,是谁锁的院子,这些事情不能不查,这府上藏了这么多龌龊事,余氏,你是如何当家的?”董老夫人见余氏不依不饶,便将矛头对准她。

余月扶还想争辩,一向不爱管事的陆怀喜突然狠狠的道:

“娘说的很对,余氏,你当家将近二十年,看来时间久了疲了,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不是两个孩子愿意在一起,你不是害了他们的终身吗?你前几日还跟我抱怨身子不好,当家很累。我看这当家的事情,暂时交给柳姨娘,你也好松快松快。”

余月扶瞪大了眼睛,不信陆怀喜居然要夺了她的当家权。

对陆怀喜而言,此话也是省事之举。

林诗诗与陆昶成亲,目前看来是皆大欢喜,谁让余氏从中作梗,那就怪不得他釜底抽薪。

果然,话音一落,余氏意识到陆怀喜是动了怒,自己又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便心虚得不敢再揪着不放。

最后,董老夫人也不再提下药的事情,陆怀喜不提让姨娘掌家的事,余氏姐弟也不敢再反对林诗诗和陆昶的婚事。

只有陆旭深受创伤,他不明白一日之间,他的心上人就要成为他的大嫂,林诗诗甚至都不愿抬头看看他。

就算所有的人都同意,他以为林诗诗也不会同意的,可是她却同意了。

她早就看上他了?还是只要是个不错的男子,她都无不可?

还有母亲,口口声声说支持她和林诗诗在一起,尊重他的感情,原来都在骗他。


云舒院里,大家关着大门点着蜡烛,忙得热火朝天,林诗诗与张妈妈春雨等人清理账单的清理账单,整理东西的整理东西,她们明天打算往外搬了。

还好,都是一些细软之物。

最笨重的就是院子里的檀木雕花屏风,那个打算明天抬老夫人屋里,送给她。

一直忙到了夜深,主仆才睡下。

第二天上午,林诗诗就带着张妈妈去跟余氏请辞。

余氏惊讶的道:

“诗诗,你就住在府上,哪有这么急的,姨母还有好多事没有嘱咐你。”

张妈妈则道,两个孩子要成亲,还住在一府之上,不成规矩,跟老夫人那边也以后说好了,老夫人还派了人要来相送,一会就要过来了”。

事情的发展总比余氏的预料要快,她还在想如何挽回林诗诗的心呢。

她一时手忙脚乱,也想不出个什么好的理由,只好说搬走这样的大事,等你姨夫回来商量商量,就算要走,也得有个人护送过去。

千说万说,就是不肯放人,还说林诗诗是不是对我这个姨母有什么看法。

张妈妈和林诗诗还真拿她没办法,好在提前都有准备。

就在这时候,芳姑姑来了。

“夫人,林小姐。老夫人派我过来送送林小姐,时辰也不早了,过去了还得收拾,林姑娘,可需要我叫几个人过来帮忙?”

林诗诗赶紧道:

“东西也不多,该收拾的都收拾了。现在就可以动身。”

“也是,林姑娘反正要回来的。这院子就给林姑娘原样不动的留着,东西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动的。”芳姑姑笑着道,故意看了一眼余氏。

怎么又是老夫人出来捣乱,余氏从来没觉得这个闭门不出许多年的老夫人,会这么添乱。

她皮笑肉不笑的出来,把刚才的说辞又想说一通,才开口讲了几句,芳姑姑就截断她的话,道:

“夫人,老夫人刚才吩咐老奴,说她头有些沉,胸口也闷,让老奴给您带句话,过去那边给老夫人侍疾。老夫人还说,有很长时间没见您去静安堂请安了,想你了。”

林诗诗嘴角压都压不住,这个老夫人,还怪有意思的,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婆母的身份,以孝道为旗子,这谁敢啊。还说余氏好久没去静安堂了,这不摆明了说她不孝。

余氏气得差点憋过去,明明是老夫人喜欢清静,这几年都不让大家去请安,她去哪里说理去。

“夫人,老夫人等着您呢。这里的事就交给老奴,老奴会照顾好林小姐的。”

余氏不满的看了一眼林诗诗,这小蹄子,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居然这么多动作。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最近接二连三的出幺蛾子,刚刚茉莉还过来报信,说老夫人要买什么祭田,这是何意?

她不放人走也不行了。

那就顺便过去打探一下,老夫人是有安排。

“诗诗啊,姨母真舍不得你走啊,姨母,哎,得去老夫人那边,你好好照顾自己,姨母改天去看你。”

余氏只好违心的道。

林诗诗这才带着张妈妈,回了云舒院。主仆几人,叫上三五个家奴,将东西运上马车,痛痛快快的走了。

余氏到了董老夫人跟前,本想着套老夫人的话,结果老夫人闭着眼,只说自己头疼胸闷,让她给自己按一按锤一锤,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时辰,老夫人突然道:

“你也辛苦了,话还这般多,不如茉莉按的好,但也是你的一片孝心,你回去忙你的把。”

余氏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恨得不行,却又不得不摆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婆母,都是儿媳愚笨,伺候不好您。”

董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聒噪了,赶紧走。

余氏气哼哼的走了。

庄嬷嬷在院门口等着她。

“夫人,二爷关着门不见人,大小姐过去几次也没开门,两天没吃饭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这孩子,连我都恨上了。”余氏无奈的道。

她想不明白,明明当陆旭的面,她都是维护他和林诗诗在一起的,为何他会埋怨自己呢?

余氏越想,越恨起林诗诗来。

“这小蹄子,是我看走了眼,比她母亲和外祖母难对付多了。若不是她不听话,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既然她不听话,也休怪我无情。”

余氏进屋子猛的喝了几口茶,眼睛转了好几圈,定下了主意。

“庄嬷嬷,你去外面使点银子,让人去传闲话,就说林诗诗在府上,勾引府上的大爷和二爷,被府上赶了出去。再找几个泼皮,明天一早就去她门口扔臭鸡蛋,骂她破鞋。”

“是,夫人,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保证让她出不了门。”

庄嬷嬷也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林诗诗,在府上吃住了两年,就想全身而退。

“陆昶,哼,抢走你弟弟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

陆昶下值回到北院的时候,余氏带着两个丫鬟气势汹汹的就杀了过来。

“陆昶,你这个昧良心的,禽兽不如,你抢走你弟弟的心上人,让他现在痛不欲生,你于心何忍?旭儿已经两天滴水不进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命。”

余氏扑在陆昶身上,揪住他的衣服,泼妇一样的哭闹起来。

陆昶没有说话,默然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悲苦。

余氏尖锐的指甲掐入他的皮肤,他也浑然不觉一般。

他的弟弟,七尺男儿,因此而绝食。

那她呢,一个柔弱的女子,是不是更痛苦?

他的眼前浮现出当时他欺辱她的情景,她在他身下颤抖,哀求他放过她,她咬了自己,却又半路松开了。

她的眼神是那样无助,脆弱和不忍心和清澈。

她一直心悦的是陆旭,她是迫不得已才答应了与自己的婚事。

所以,余氏说的没有错。

自己真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