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女频言情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无删减全文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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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日华申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刘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太子苏然刘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子夜日华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刻正值午夜,惨白的月光映照在这片荒凉之地,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腐臭气息,本来就浑身赤裸的苏然,这一下身体更加寒冷了,他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思绪从辞职一直想到那柄重重落下的扳手。“这里就是地府吗?那这些大坑里躺着的算什么?又死了一次吗?”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那钻心的疼痛令他瞬间打了个激灵。“不对,我还活着。”他认真的看着自己那双瘦削且略显苍白的手。片刻后,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身体。”苏然继续用手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其上找到自己曾经身体的特征,然而半晌之后,他失望了。他甚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翻身跳入尸坑中,将其中的几具死尸翻了个面,结果,他们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没有他想象中的...

章节试读

此刻正值午夜,惨白的月光映照在这片荒凉之地,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腐臭气息,本来就浑身赤裸的苏然,这一下身体更加寒冷了,他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思绪从辞职一直想到那柄重重落下的扳手。
“这里就是地府吗?那这些大坑里躺着的算什么?又死了一次吗?”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那钻心的疼痛令他瞬间打了个激灵。
“不对,我还活着。”他认真的看着自己那双瘦削且略显苍白的手。片刻后,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身体。”苏然继续用手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其上找到自己曾经身体的特征,然而半晌之后,他失望了。
他甚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翻身跳入尸坑中,将其中的几具死尸翻了个面,结果,他们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没有他想象中的拍戏现场。他终于确定自己是魂穿了。但令他疑惑的是,他的脑海中没有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
“这是哪?”正在他想要继续探寻更多的信息时,他的身体忽然传来一阵极度的饥饿感,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嘈杂声,他想要睁开眼睛,但身体上沉重的疲累感令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一道对话声由远及近。
“最近这城中到底怎么了,天天的死这么多人,那狗县衙也不是个好东西,自个儿还在床上搂着小妾快活,却让咱们这些当差的来这乱葬岗送尸体。”
“嘘,小心隔墙有耳,咱们都算幸运的,你没看城外待着的那些流民呢,那些家伙为了能吃顿饱饭,天天的往这乱葬岗跑,就靠扒死人的衣服换几个铜钱买些吃食。”
苏然还想听些别的信息,就听到上方传来的抛物声,几具死人的尸体被人从沟边的土路上抛了下来,与其他尸体不同,这几具尸体上还穿着一些衣裳,其中一具尸体正好滚落到苏然的身上,只压得他一阵气闷,险些憋死过去。但好在求生的欲望战胜了身体的疲累感,他奋力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到了一边。
此刻,天空已经有些泛白,眼看着就要大亮了,躺在尸体上睡了半宿的苏然终于看清了死尸的模样,只见这具死尸的眼耳口鼻都有暗红色的血渍,再看看别的几具虽然因尸变尸体有些浮肿,但仍能看出他们五官上残留的血痕。
“卧槽,传染病,”苏然吓的拼命想往坑上爬,但远方忽然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一次的人声较上一次更多。保险起见,苏然只得继续强忍着恐惧躺在尸体堆里装死。
很快,声音就来到了近前,“刘二,我明明看到刚才那几个官差就是把身体扔在这附近的,怎么就是没找到呢?”
“马老六,耐心点,既然官差来过了,那尸体必然就在这里,咱们一个个的找过去,总能找到,说好了,今天先让我选身衣服,我家的娃娃饿的受不了了,就指着这衣服卖了换钱买粮呢。”
“行啊刘二,不过我可听说了,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染瘟疫死的,那家伙死的老惨了,七窍流血别提多吓人了。”
“再吓人能有挨饿更吓人吗?咱们这一路逃难来的,路上死了多少人?”
这句话之后,周围的人声顿时小了数分,显然勾起了这些人不好的回忆。片刻后...
“找到了,在这里。”周围的声音瞬间又响了起来,接着足有五六人奔跑着跳进了尸坑中。
“不要抢,这是老子先看到的。”
“去NMD,谁抢到就是谁的!”接着周围又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其中一人好巧不巧的一脚踩在了苏然大腿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只见一个赤条条的人影瞬间从尸体堆里弹起,血红的双目圆睁,嘴角残留的鲜血俨然如同一只地狱归来的恶鬼。
短暂的寂静过后,尸坑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鬼啊!”接着那数道人影如同嗑了药的兔子般,连滚带爬的向着远处跑去。只留下那个踩到苏然的倒霉蛋,双目一翻晕倒在坑中。
苏然兀自倒吸着凉气,半晌才从腿部剧痛中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只见面前晕倒的这人一身破烂的衣袍披在身上,脚下的鞋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刨来的,一只大一只小,蓬头垢面不时还有一阵难闻的气味传来,只呛的苏然不住的咳嗽。但他在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后,不由叹了口气,幽幽道:“对不住了,兄弟。”
说完,俯身开始了他的扒衣大业。胡乱的将那昏迷之人的衣衫扒下,接着又胡乱的裹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活动了活动手脚,苏然低头看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心中涌起了一丝无奈。
远处,那些受到了惊吓的流民早已不见了踪影,结合刚才遇到的两拨人,他终于确认了自己魂穿的事实,别人穿越是鸠占鹊巢,好歹脑子里还带点儿原主的记忆,他倒好,脑子里除了自己那点记忆,余下的啥都没有。
原主这倒霉鬼看着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怎么被人家丢到了乱葬岗中,临了还被人扒光了衣服,还真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关键是苦了魂穿而来的苏然,干瘪的肚子不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酸软的双臂,颤抖的双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苏然,该吃饭了。
可是,这荒郊野外的,除了那一具具白花花的嗯不是馒头,是尸体,饥饿开始让苏然产生了幻觉,他强忍着不去看那些散发着尸臭的尸体,余光扫视间,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截短棍,他急忙冲了过去,将短棍拿在手中。还不等他缓口气,远处的土丘后面钻出几头毛发杂乱的野狗,这些野狗显然将此地作为了它们的领地,几只在附近盘旋的乌鸦都被它们驱赶到了一旁。那一双双泛着绿芒的眼睛,也不知是吃了多少人肉,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随手敲了敲一个匠户的大门,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看到苏然后,一脸疑惑道:“不知小哥有何事?”
苏然闻言指了指手中的图纸,满含笑意地对着汉子道:“这位大叔,小子这里有个活计需要您来制作,可否进内再谈。”
那汉子闻言急忙侧身将苏然迎进院中,院子内搭设有一个凉棚,棚下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看来这便是匠人大叔工作的地方。房中两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在听到动静后,怯生生的探出头来,苏然看到之后,笑吟吟的对着两名孩童招了招手,待两人来到近前后,顺势将手中拿着的糕点递了过去。
两名孩童的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动,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苏然忙道:“大叔,这是我从客栈带来的,让孩子们放心吃。”说完将手中的糕点硬塞到两个孩童的手中,看到两个孩童渴望的眼神,大汉无奈的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汉子看着手中的图纸,脸上逐渐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抬起头看着苏然,眼中满是敬佩:“小哥,这图纸画得可真精细,俺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如此巧妙的设计。不过这藤条编织的椅面俺可做不来,就算能做出来需要的时间也有点久啊。”
苏然想了想急忙道:“大叔,我有个想法,我看附近这片区域应该有很多都是靠手艺谋生的匠人,如果将制作软椅的部件分别让其他工匠进行制作,最后再回收回来进行统一组装,这样做软椅的速度就会大大提升了。”
汉子听了苏然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可是,如何能保证他们所做的构件尺寸合适呢?”
苏然想了想接着道:“您可以先按照图纸试做出一个样品,将样品各个构件发给不同的人制作,咱们可以先小规模试做,看看最终成品效果。如果可以,再扩大规模。当然,这都是后话。”
汉子听了苏然的话忙道:“小哥放心,只是这先期的材料不知要采用何种材质?”
苏然虽然有心想使用一些高档的木料,但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袋,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对着汉子道:“大叔,前期咱们先用结实坚固的木料就行。若后期市场反响好,咱们再考虑做一些高档座椅。我这里先给您一两银子,您也帮忙跟街坊邻居们通通气,尽快先做出两件样品出来。”
汉子接过银子,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小哥你尽管放心,俺一定尽快把软椅做好。”
接下来的两天,苏然又转了城中的几家成衣店,用水中仅剩的银子购买了一些用于坐垫装饰用的丝绸及棉布等。这几天,城中瘟疫的情况仿佛越发严重了,官府也开始加强对城中流动人口的管控。这让他心中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的软椅生意是否会受到影响。
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汉子通知苏然软椅已经做好。苏然迫不及待地赶到汉子家中,看到了那把软椅,软椅的外观精美,与他想象中的几乎一模一样。一旁等着的绣娘接过苏然手中的棉布、芦花和丝绸,开始对椅子的外观进行加工。刷了一层桐油的木架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等到座垫和靠背的外包装饰完毕,他急忙坐上去试了试,确实舒服,虽然比后世的沙发还差一点,但对于习惯坐硬椅子的古人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苏然毫不吝啬的对着汉子夸奖一番,随后便兴冲冲地带着软椅离开了匠户区。随后在商业街找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将软椅摆放出来,并在旁边立了一块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神奇软椅,专为出行定做,让您的旅途更舒适。”
很快,软椅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人们纷纷围过来,好奇地看着这把与众不同的椅子。苏然见状,开始向众人介绍软椅的功能和特点。一番讲解和示范之后,众人都对这款舒适的椅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这软椅作价几何啊?”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问道。
苏然心中一喜,知道有戏,他微笑着说道:“这位客官,不知您的马车现在何处,咱们可以先放到您的马上上试试效果,若您满意,咱们再说价格。”
那位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好,小兄弟倒是个机灵人。我的马车就在不远处,走,去试试。”
苏然连忙小心地搬起软椅,跟着中年男子来到马车旁。他熟练地将软椅安置在马车上,然后请中年男子坐上去感受一下。中年男子缓缓坐下,少倾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确实很舒服。这软椅,你打算卖多少钱?”苏然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后,内心斟酌片刻,缓缓道:“客官,这软椅为我独家设计,生产工艺较为复杂,看您也是识货之人,您觉得定价五两银子如何?”
“当然,您作为我首位顾客,我只收您一两银子,您若是能为我介绍些买家,我还可以再赠送您一把软椅,您看如何?”
中年男子思索片刻后道:“小兄弟,你这提议倒是不错。一两银子买这软椅,确实划算。不过,我若为你介绍买家,你可得保证这软椅的质量啊。”
苏然连忙拱手道:“客官您放心,还望您将一两银子的价格保密,咱这软椅的售价可是一套五两椅子。”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付了一两银子,又留下了自己的住址,说道:“等你再有新的软椅做好,便送到我府上。”
苏然满心欢喜地应下,目送中年男子离去。有了这第一位顾客的认可和承诺,他对软椅的生意更加充满信心。
上次花费1两银子购买的一匹丝绸,如今的余量还够10把软椅的消耗,棉布的价格相当于丝绸的四分之一,但也将苏然的钱袋掏了个精光,客栈的房费眼看还有两日就要到期,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两天,可就要决定他的死活了。

曾启山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暗自点头。这小子手段就是多,给我这叫首单优惠,给老刘更好,整个零元试用,真真是个人才。
想到刘大人刚才跟他提起的事情,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主意,这小子脑回路这么清奇,或许从他这里能得到不一样的解决方法。
想到这里,曾启山开口道:“苏小子,不知对于城中瘟疫你是否有所了解?”
苏然心里暗道:那哪是了解?我这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不动声色的道:“大人可是说城中出现的这股怪病吗?小子在平民区倒是见到有很多人家门前悬着白布,想来是加重有人不幸染病离世。”
“不瞒两位大人,小子这里倒是有些对付这疫病的方法。”
“哦?”苏然话音刚落,一旁的刘大人顿时眼前一亮,急忙身体前倾做出洗耳恭听状。
“小子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关于疫病的记载,书中所言,瘟疫者,病毒也,传播之迅猛,非寻常手段可抑制。且往往伴随天灾,人祸而来,一旦城中爆发瘟疫,轻则十去其三,重则全城皆没。”
两人一脸严肃的听着苏然的胡说八道,所谓的古书不过是他借着穿越前所学的知识生编的。只见他接着道:“其上所言,若想控制瘟疫,需从源头着手。这源头便是那一个个染病之人。”
“啊,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将这染病之人通通处死吗?”一旁的刘大人迫不及待道。
苏然急忙道:“当然不是,大人且听我言。”
“古书记载,这病毒传播需通过一定途径,或是口口相传,或是通过蚊蝇、跳蚤传播等等,而身患疾病的病人便是传播病毒的母体,咱们所要做的就是与这些患病之人保持距离。至于那些染病死亡之人则需要择地焚烧,切不可胡乱丢弃。”
“还有,平常人家里铺的、盖的,身上穿的,凡是与身体接触的东西,通通需要过一遍沸水。同时还要要注意个人卫生,勤洗手,勤换衣服,不要随地大小便。生石灰也是杀毒的一大利器,要在人员密集处多多抛洒一些。那些患病之人,需要专人服侍,服侍之人需要佩戴浸泡过烈酒的棉布遮住口鼻,隔离之地还应开窗通风,保持空气流通。”
听到苏然的话,两位大人登时站了起来,齐声说道:“苏小子,此言可当真?”
“两位大人,古书却是如此记载,小子不敢妄言。”
“其他到还好说,只是这焚烧尸体怕是要有所阻碍啊,还有这涉及到治瘟物资的事,万不是我一人所能决定。”一旁的刘大人皱着眉头说道。
曾启山也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刘大人所言极是。焚烧尸体一事,必定会引起诸多争议,百姓们恐难以接受。至于治瘟物资,确实需要从长计议。苏小子,你可有什么良策能解决这些难题?”
苏然沉思片刻,说道:“两位大人,焚烧尸体一事虽难,但为了控制瘟疫,不得不为之。我们可以先向百姓们说明瘟疫的严重性以及尸体不妥善处理的后果,让他们明白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还有,城中许多平民家中并无余钱置办棺椁,若是他们同意焚烧尸体,倒是可以由他们自己收集亲人焚烧后的骨骸,小子还可以制作一批专门用于放置骨骸的小型棺椁,但这小型棺椁的一应成本还需要官府来想办法。”
开玩笑,白嫖也得有个度吧!
“至于治瘟物资,还要得靠官府出面才行。”
“那好,我稍后便回府衙一趟,苏小子,你这边也尽快将小型棺椁做出来,连上报价一同报到府衙,至于你身份的事我稍后会通知府衙尽快给你办理。”刘大人说完便匆匆告辞离去。
一旁的曾启山看着苏然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小子涉猎果然不凡,若是朝堂安稳,世道太平,到是可以举荐他入朝为官。可惜,想到这里,曾启山不由叹息了一声。
苏然还当曾大人是为那受了瘟的灾民叹息,不由出声安慰道:“曾大人不必过于忧心,古籍所著,必然已经是经过检验确认有效的,只要能照着这个方法来,想必不日便可以将这瘟疫祛除。”
曾启山微微摇头,感慨道:“苏小子,你有所不知啊。这瘟疫之祸,不过是大乾王朝诸多困境之一。如今朝堂之上,党争不断,各方实力为权为利,争斗不休。前段时间又听闻京师遭受外虏入侵,当今陛下为保江山不失,还特意将当今太子送至泾河以南的开阳府,如今也不知京师战况如何。”
苏然听完,心里暗道:太子都被那些家伙烧成碳了,也不知道开阳府的那位太子是谁所扮?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斟酌着言辞道:“小子不想那许多,只要能将小子身边的人照顾好,让那些辛苦做活的匠人们劳有所得便好。”
“好一个劳有所得,要是这天下人人有你这般良心就好了。”
苏然心里暗暗腹诽,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傻子才往朝堂挤呢,没看当朝太子都变成一堆渣了么。
不知不觉,两人已谈到中午吃饭时间,苏然宛然拒绝了曾启山一同用餐的邀请,借口回去制作小型棺椁,便带着管家结算的六十两银子(对外成本一两一把,工费一两一把,利润三七分,多结了二两),喜滋滋的往匠户区走去。
这有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这六十两中有二十两工钱还得剩下买材料的钱,但对于穿越来身无分文的苏然来说,已经是一笔前所未有的巨款了。
回到匠户区后,苏然立刻召集匠户们将属于他们的工钱下发了出去,看着众人喜滋滋的脸庞,苏然的心里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成就感。
告别众人回到客栈,美美的吃了一餐饭菜,苏然又拿出了纸和笔,设计起了后世的骨灰盒,时光在他的笔下快速流走,不知不觉天色都暗了下来,他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图纸,为了符合大众的审美,他特意设计了好几种形状,明天就联系匠户们开工。

片刻之后,去通报的衙役走了出来,对着苏然说道:“小哥随我来吧,刘大人吩咐我将你带到主簿那里,他已经交代好了。”
苏然听闻再次向两名衙役拱手致谢,然后跟着衙役走进府衙。府衙内虽也有些破败,但院内收拾的非常干净,看来虽然朝廷断了此处的俸禄,但此处的官员显然还在时刻维护着朝廷的颜面。确实,从昨日与刘大人交谈中可以得知刘大人却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绕过前面的大堂,在后方出现几栋连绵的建筑,稍显不足的是,其上并没有标注此处建筑的具体功用。衙役走到一间公房前对着房内桌案后正在书写着什么的一名山羊胡男子道:“王主簿,苏然小子我给您带来了。”
那名山羊胡男子闻言,低头闷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接着便继续着他手头的工作,直到将案上的材料书写完毕,才抬起头来看着苏然道:“你便是苏然吗?”
“正是小子,”苏然连忙躬身行礼,那王主簿接着道:“听闻刘大人说你天资聪慧,气质脱俗。如今一见,倒也确实有几分不凡之处。”
苏然赶忙回道:“王大人谬赞,小子不过有几分机巧,哪及得上王大人这般办事认真。小子日后且要多多向王大人学习。”
“哦,哈哈...你小子果然是伶牙俐齿。”
“今日尚有公务在身,就不跟你多聊了。你的身份牌我已按照刘大人的意思将你落籍在此地,不知你可有异议?”
“小子求之不得。王大人您且先忙,小子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告别王主簿,苏然一脸欣喜的看着腰间悬挂的身份牌,只见一块方形的木牌上一面印着兴德府字样,另一面刻着苏然的名字,他轻轻地抚摸着这块木牌,自穿越以来,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此刻终于落地。
时间尚早,从府衙出来,苏然一路向着商业区走去,现在身份既然已经获得,那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搞钱,搞钱,搞钱!有了钱这日子才能过得潇洒。这古代的宅子虽然各项设施尚不完善,但玩的就是一个雅字,等他再挣点,他也得在府城中寻一处宅子落脚。来几个小丫鬟,再配上些家丁护院啥的,最后纳上几房小妾,正做着白日梦的苏然猛然撞在了前方一名男子的身上。
“哎呦喂”前方那男子陡然叫了一声,正满脸怒容的看向身后的苏然。苏然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致歉:“实在抱歉,兄台,方才在下走神了,不小心撞了您,还望兄台海涵。”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然,见他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的怒容更甚,作势就要对苏然动手。
苏然心想:这还能忍?劳资都诚心跟你道歉了,你竟然还这般不依不饶的。那就别怪我玩些手段。
那人刚伸出手来作势遇打,苏然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道:“欺负人了,欺负人了,大家都来看看啊。”
苏然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那男子指指点点。那男子一下子慌了神,他没想到苏然会来这么一招。他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他先撞了我。” 然而,众人并不买账,纷纷指责他不该动手打人。
苏然见形势对自己有利,哭得更加大声了:“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已经道了歉,你却还要打人,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男子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眼看聚集的路人越来越多,那男子恨恨地跺了跺脚,急忙钻进人群中落荒而逃。
苏然见那人跑掉,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嘴里还不忘嘟囔道:“小样,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说完也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隐隐的哭泣声。他好奇地加快脚步,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正对着中间一名衣着破烂的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脸上蒙着一块白布,看不清容颜,但那双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睛却让一旁吃瓜的苏然看的一呆。
苏然眉头一挑,他最看不得女孩儿哭泣了,连忙向着人群内挤去。费了一番力气,他终于挤进了人群中央。接着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因何哭泣啊?”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苏然,接着声音颤抖道:“小女子父亲不幸感染瘟疫,城中药铺价格猛涨,这几日未给父亲治病,已将家中积蓄尽数花光,奈何父亲还是于昨日病逝,小女子无奈之下,只得在此卖身葬父。”
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再听到该女子父亲是得瘟疫亡故后,纷纷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只有苏然仍然面不改色的矗立场中,只见他沉吟片刻,对着姑娘道:“姑娘莫要自贱身份,小子这里尚有闲银几两,想来定可以将你父亲入土为安。”
身后的人看到当真有人掏钱当冤大头立马喊道:“小子,你可不敢被色迷了心窍啊,这小娘子若是拿着银子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对啊,对啊,再说就算是真的,这小娘子天天跟他的患病的父亲同处一屋,说不定早就感染疫病了呢,小心福没享到,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苏然微微皱起眉头,转身看向那些说话的人,朗声道:“各位莫要以恶意揣测他人。这姑娘一片孝心,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我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等不义之事。至于疫病,我虽也心有畏惧,但岂能因怕就对苦难之人不管不顾?”
那女子听闻此言,眼中泪光闪烁,再次跪地磕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定当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必当报答。小女子绝非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公子放心。”
苏然扶起女子,从钱袋中摸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快去吧,好好安葬你的父亲。莫要再听他人闲言碎语。” 女子紧紧握住银子,正要离去。却见她压低声音对着苏然道:“不知公子现居何处?”
苏然想了想道:“姑娘若是有事可到望月楼客栈寻我。”
那女子听闻连连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苏然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几名翻身上马的男子,一直看着他们向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刚想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对!这些家伙既然是来灭口的,显然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留在此地。显然他们是在试探什么,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甚至呼吸的频率都被他有意的放缓。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消失的几人又去而复返,他们甚至没有骑马,为首的大汉再看到现场没有任何人为移动的痕迹后,对着身旁一人道:“去坑里看看咱们的太子大人,送他最后一程。”身旁的几人哄笑着,全然没有表现出对于太子的一丝尊重。
剩下的几人在马车上几名死人身上摸索了一阵后,对着为首之人道:“主上,能证明这些家伙身份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我们销毁了。”
“好,车上的人扔到乱葬坑里一起烧了,马车不能留在这里,赶到别的地方,还有走的时候把车辙印子也抹掉。”你们留在这里处理完了来找我,我先回营,免得那帮家伙借机生事。
“主上慢走,我等一定不辱使命。”
随着那名为首之人的远去,剩下的几人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两人一组将马车上的尸体一一扔到就近的乱葬坑内,其中几人还将附近掉落的一些柴火枝覆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几人跑到了苏然曾经待过的那道乱葬坑里,熊熊火焰燃烧,那些赤身裸体的尸首在火焰的炙烤下,纷纷碳化,几具因尸变而有些浮肿的尸体在火焰的烧灼下纷纷炸裂。
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那几人却在尸坑边毫无动作,显然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
在确认现场没有遗漏后,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此处距离最近的城池不足五里,浓烟必定会引来人员探查,未免多生事端,我等还是速速撤离为好。”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接着一人负责赶车,剩余几人负责将马车轮子的车辙印抹除。
苏然等了许久,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他看着那处曾经身处的乱葬坑暗自在心底为那个倒霉的流民默哀,这家伙为了扒身破衣服,生生把自己的命都丢进去了。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按理说火焰产生的烟尘足可以让附近城池的人发现此处的异常,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仍然没有看到有人过来查看,他放下心中纷乱的想法,再次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喝的那点狗血此刻也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他得挂到这里。想要找点野味儿填填肚子,厉害的他打不过,不厉害的早被那些流民搜刮干净了,再说了以他的野外生存技能来说,绝对属于3天饿9顿的类型。他果断放弃了荒野求生的想法,思绪转动间,赫然想到了那几个被阴死的士兵,对啊,这几个家伙身上也许有值钱的东西也说不定。
想到就做,他悄悄地朝着那几个士兵尸体所在的乱葬坑走去,来到坑边,一股烤肉味混合着腐臭味直冲苏然的鼻腔,但苏然此时已顾不上这些。此刻坑内的火焰已经熄灭,苏然手拿短棍将这几具尸体身上的残留的树干挑开,接着便用短棍在尸骸间翻找了起来,片刻后,苏然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果然,摸尸还是最快的发财之路啊,看着手里一件铁片穿起来的甲胄,以及几块碎银子,他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不过这件甲胄不能带在身上,得找个地方藏起来,银子却是可以用来置办点东西,他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一只只烧鸡,一个个大包子,嘴角的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顺着那条被流民踩出来的路向着城池的方向而去。
翻过一座小土丘,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道炊烟袅袅升起,路两边的田埂上正有零星的农户在其中劳作,田地中间一条条小路蔓延向四方,偶尔还能看到一对家丁打扮的人手里拎着武器在田地中间巡逻。
继续向前,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城墙高有五米,透过垛口能看到上方来回巡逻的士兵,一盏灰色的旌旗在城门楼上迎风招展。城墙向着两边延伸开去,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苏然拎了拎手里的甲胄,心里暗叹,不能再向前走了,得找一个地方先把这件甲胄藏起来,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它来保一命。左右看了看,远处的一块大石映入眼帘,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这块大石头风化的痕迹看,显然它已经矗立在这里很久了,也许众人都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苏然快步走向那块大石头,来到近前,他才发现这块石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底部有一些缝隙和空洞。他本想将甲胄塞入底部的空洞中,但想了想又放弃了,抬头看了看大石的顶部,这块巨石顶部离地约莫三米,顺着被雨水侵蚀出的坑洞,苏然顺利的爬到了巨石顶部,没想到其上竟有个天然形成的小坑,也许是前几天下雨的结果,坑中尚存有少许积水。他看了看自己这套胡拼八凑的衣服,顺势扯下来一块将手中的铁甲小心翼翼地包好,接着便放在了小坑中。
看着自己的杰作,苏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了这个小坑的遮挡,即使是有人机缘巧合下爬上了巨石也看不到浸泡在水中的铁甲。接着,他顺着大石上的一个缓坡慢慢滑了下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进城!来到城池附近,一条宽约3米的护城河环绕着这座城池,水流滚滚,显然是连通着某条河流,而在护城河的外侧,一个个用树枝和茅草搭建起来的小窝棚分布在城外的空地上,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流民正躲在树荫下有气无力的看着来往的行人,一群衣衫褴褛的孩童正跪在城门外的官道上对着一辆马车央求着什么,却见那马夫狠狠地挥出一鞭子抽在一个来不及闪躲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吃痛,却不敢大声哭泣,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眼神中充斥的恐惧和无助。
苏然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