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简岁岁简万山前文+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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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潋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简岁岁简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七零小知青,被糙汉反派抢回家简岁岁简万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经年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芸嚎叫的同时,人也扑了过来。简岁岁抱着被子往后退了两步,李芸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干脆直接瘫坐在地上,嚎哭出声:“我命苦啊......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现在还被打,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是不给我活路啊......”院子里住得人多又杂。大家伙儿又都是爱看热闹的,一听见声音都往这屋里钻。李芸一见有人过来,哭得更卖力了些,拉扯着简岁岁不放:“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啊,我这后妈当得够可以了吧?她一声不响就来我们房间翻东西,还抱着我给大丫头结婚的被子就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这真的是没有活路了啊......”围上来的七大姨八大婆,纷纷指责简岁岁。“岁岁,这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跑到爸妈房间里乱翻呢。”“就是啊,这你缺什么跟你后妈说...

章节试读

李芸嚎叫的同时,人也扑了过来。
简岁岁抱着被子往后退了两步,李芸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干脆直接瘫坐在地上,嚎哭出声:“我命苦啊......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现在还被打,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院子里住得人多又杂。
大家伙儿又都是爱看热闹的,一听见声音都往这屋里钻。
李芸一见有人过来,哭得更卖力了些,拉扯着简岁岁不放:“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啊,我这后妈当得够可以了吧?她一声不响就来我们房间翻东西,还抱着我给大丫头结婚的被子就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我这真的是没有活路了啊......”
围上来的七大姨八大婆,纷纷指责简岁岁。
“岁岁,这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跑到爸妈房间里乱翻呢。”
“就是啊,这你缺什么跟你后妈说就是了,怎么能直接动手把你姐结婚的被子抱走啊......”
“对对对,就算你对你后妈心里有气,也不能这么干啊?”
简岁岁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被子搁回屋内桌上,正巧扫到李芸眼中的笑意。
简岁岁唇角也勾起一抹笑,一闪即逝。
“姨,婆,婶......我也是没办法啊......前头我后妈把我的工作给了她娘家大嫂,我如今只能去下乡。今儿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呢......我给你们看我的被子......”
说完,简岁岁快步绕过李芸,回到自己屋子,将自己的那床发黑发硬又薄得厉害的被子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给大家伙儿看。
“这被子,我也带不出门啊。我早上就和我后妈商量着,我姐反正现在还没嫁人,这被子给我先带过去,后面我挣了钱了寄回来,就当是买的。谁知道我刚把被子抱出来......后妈就......”
简岁岁说得摇头叹气一脸无奈。
众人看李芸的眼神就不对了。
有那脾气爽直的,更是直接开口:“万山家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都要下乡去了,人家家里什么都给孩子准备齐的。你们不给孩子准备就算了,还打算让孩子带这种被子出门?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李芸没想到简岁岁这么不要脸,气得都要晕过去了:“我哪里没给她准备了?钱都给了好几百。”
简岁岁一脸惊讶地接话:“给了好几百块钱?后妈,您什么时候给的,给的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敢肯定,打死李芸也不会说出来他们算计她嫁给傻子的事儿。
李芸张了张嘴,还真不敢说。
简岁岁见李芸果然不吭声了,又笑眯眯地问:“后妈,说到钱,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儿钱啊?我这下乡了,没钱日子也不好过啊。”
李芸此刻恨不能弄死眼前这个小贱人,哪里可能给钱?
只是周围那么多人围着,她儿子以后还得娶媳妇,自然不可能真把这个刻薄的名声坐实了。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拍着大腿就哭:“你还敢跟我提钱的事儿?你都把家里的钱霍霍光了......谁知道你刚才进我房里有没有偷我的钱?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养了这么个东西......这日子没法过了......”
简岁岁再叹了口气,径直将新被子抱回了原来的柜子里放好。
很顺手就将先前便看见的一叠钱和票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袖子里,后妈污蔑她,她总不能白担了这个名声。
简岁岁转过身一脸心灰意冷地说:“算了,我不带了,衣服被子也不带了。”
有几个看不过眼的婶子劝简岁岁。
简岁岁抹了一把脸,露出一个苦笑来:“我怕我带几件衣服一床被子走,这往后,后妈得说我把家都搬空了。这些年,我工资全交给了家里,就当我是报了生恩养恩了。
既然后妈这样不喜欢我,我以后不回来就是了。大家给我做证,我今儿可是什么也没拿就走的。别到时候又说这个不见了那个不见了来冤枉我。”
说到这儿,简岁岁还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是空手的。
简岁岁说得可怜。
有那自家有孩子的妇人,都开始抹泪。
戏演足了,简岁岁转身就走。
反正身上有钱有票,她也不怵。
到知青办时,人已经来了不少。
简岁岁报了名字,就被拉到个角落让等着,人齐了就出发。
她扫了一眼周围,已经来了五个,其中有两个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知青。
简岁岁凑过去问了一嘴他们要去的地方。
“获峰市塔源县山马村......”
简岁岁如遭雷避,这咋的还是和书中地址一模一样?
她转身就跑去找知青办的吴干事。
吴干事一见着她,就将人拉到了一旁,低声道:“妹子,你那天给我的那些东西多少钱?我算钱给你。我本来按你的要求给你换了个偏北的地儿,可上头来了指令,又把你调到了现在这个地儿。”
简岁岁张大了嘴,没明白哪里出了错。
“听说是纺织厂新提上来的洪厂长走了关系,特意关照你的。妹子,要我说这塔源县也不错,山清水秀也不是那种特别穷的地方,吃饱应该没问题......”
简岁岁只略想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晚被她逮去的几个抢劫的街溜子,当时可就招了是章厂长指使的。出了这样的事,章厂长肯定被撸下来了,她记得没错的话,原来的副厂长就姓洪。洪厂长一打听就能知道事情的原委,觉得是她帮了他?再反手帮她?
“不能改?”
“不能。”吴干事摇头。
简岁岁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表示那些东西不用还了,转身就要走。
被吴干事塞了几张票:“这些票你拿着,去了乡下,票难得。我老吴不白拿别人东西,就当是和你换的那些。”
简岁岁倒也没再客气。
“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啊?”知青李媛媛凑过来好奇地问简岁岁。
简岁岁看了一眼自己这小得可怜的包袱,里面的吃食还是临走时邻居看不过眼塞的一些。还有她来知青办前去供销社买了两套换洗的粗布衣裳,不然怕是这个也没有。
李媛媛见她不回答,再看简岁岁身上那身灰扑扑甚至还打着补丁的衣裳,已经脑补了一堆,豪情地道:“别难过了,到了乡下有得吃有得用,也不用花费什么......路上吃的我带得多,到时分你一点儿......”

如此过了几日,简岁岁发现自己日用品差得还有点儿多。
凑合来凑合去,实在不便。
又问过花婶,得知农忙还有段时间才结束,她便果断地请了假。
如今大家伙儿都在上工,队里的拖拉机今天也不去镇上,简岁岁只得找人问了方向,靠两条腿走着去。
不过她体力向来好,这十几里的路对她来说其实不算个事儿。
好容易到了镇上,对比城里,自然是差得远。
但好歹她要买的东西齐全。
背着霍南程送的小背篓,简岁岁买齐了所有的东西,开始瞎逛。
却眼尖地看见了个眼熟的身影。
简岁岁跟上前一看,是霍南章。
可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头用块青布包裹着,脸上还贴了胡子,又躬着背。背上还背了一个老大的背篓。
乍然看一眼,跟个五十岁大爷似的。
若不是简岁岁对自己的视力以及认人这项十分自信,说不定都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简岁岁眼珠子一转,也不打招呼,背着个小背篓悄摸摸地跟了上去。
期间好几次霍南章都警觉地回过头来。
幸好简岁岁闪得快,不然非被抓包不可。
跟着七拐八拐进了条巷子,然后看见霍南章敲响了其中一扇门,说了几句什么话,就进去了。
简岁岁搜刮了一遍记忆,又搜刮了一遍书本里的内容,明白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黑市。
想了想,她也不进去,转身走了。
又去别处逛了一圈,吃了午饭。
估摸着霍南章已经走了,这才往那边去。
还是不进去,就找个角落蹲着。
这一观察下来,才发现,来来往往人还不少。
可是等了好半晌,也没等到想等的人。
简岁岁拍了拍屁股,打算走人。
出巷子时,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简岁岁的狗鼻子嗅了嗅,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立马低声叫住了那男人:“大哥,你掉东西了。”
那男人立马条件反射性的回头。
在看到身后的地上空无一物时,他面上带了几丝恼怒地看向简岁岁。
“你个丫头,怎么骗人。”
简岁岁笑了,走过去:“大哥,没骗你,你掉的东西在那边,咱们过去看看?”
简岁岁指了指前面拐角处。
那男人皱眉看她,不搭话。
简岁岁再笑,报了一连串的药名。
男人神色动了动,终于跟简岁岁走了过去。
简岁岁将背篓底下的草药拿出来给男人看了看:“大哥是收这些的吧?”
男人诧异地抬头看简岁岁:“你怎么知道?”
“我从小鼻子就灵,又懂一些这个,闻到了大哥身上有药材的味儿。”
男人不安地在自己身上左右嗅了嗅。
简岁岁笑了:“大哥不用担心,一般人是闻不到的。很浅很淡。”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亲切起来:“大妹子,你有这些药材?”
简岁岁不答反问:“大哥除了这些还收什么?都是什么价格?”
男子神色动了动,将大致的情况说了,又报了个价格,问:“大妹子有多少?我都要。”
简岁岁摆手:“这些就是些样品,我都不确定你们收不收,哪敢去采啊。具体我现在也不知道,大哥经常往这边来吧?我有货了再来寻大哥。”
简岁岁可是知道,在这个年代,做这些买卖若是被抓着了那就是投机倒把的大罪。
她可不敢透露具体的信息给人。
男人有些失望地走了。
简岁岁心里倒是踏实了几分,知道了价格,就有了方向。
她若有所思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被人一把拽着进了另一条巷子。
简岁岁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拳头就要往对方脸上招呼。
那人轻喝一声:“是我,霍南章。”
简岁岁费了好大力才收住了自己的拳头。
她停下来站直身子,看向霍南章:“你这是干嘛?”
霍南章沉着一张脸问她:“我问你才对,你跟着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简岁岁:......
没想到这个傻大个儿还挺警觉的。
简岁岁也不是那打死不承认的性子,闻言,道:“原来你发现我了啊,那你怎么不早说?”
“先没发现,只觉得不对,后来看到你就想明白了。”
简岁岁默默地想,敢情你还是个大聪明嘞。
“这里很危险,你不要再来了。”霍南章警告。
简岁岁不服:“你都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你是不是就是想卖草药?”
“你听到了?”
“嗯。”
简岁岁心里警铃大作。
她没想到如今这具身体的警觉性这么差。
若是霍南章全部听到,那他在这附近就挺长时间了,毕竟,她也和那男人一起说了不短时间的话。
而她什么都没发现。
简岁岁脸上一闪而过的警惕霍南章自然看到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几秒,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
“我不会乱说,你不用防着我。我的意思是, 你若只是想卖草药,我带你去个地方,安全,价格也公道。”
简岁岁挑眉看他。
只见霍南章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
“好,那走吧。”
这回倒是轮到霍南章诧异了。
他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简岁岁,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满口答应。
霍南章有些狐疑地看了简岁岁一眼。
简岁岁冲他笑了笑:“其实我也怕,若是有更稳妥的方式,我自然愿意选择稳妥的。”
霍南章点头:“跟上。”
男人走得很快。
简岁岁也不慢,跟起来丝毫不吃力。
就在两人刚走出巷子,就见另外一条路上突然冲出十几个人,呼啦啦地往巷子那边去了。
霍南章神情一紧,转身一把拽起简岁岁的手腕,疾步朝另一条路走去,还特意地低下了头。
简岁岁没经历过这些,有些傻了。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霍南章:“刚才那些人是......”
余下的话没说出来,就见霍南章快速的点了头,然后拉着她重新进了另一条巷子。
在巷子的背面,霍南章让简岁岁帮他挡着些。
他快速地将脸上头上的易妆都抹了去,收进背篓。
瞬间,又从个糟老头变成了个帅小伙。
“走吧。”
霍南章瞟了简岁岁一眼,面无表情地道。

简岁岁蓦地就放开了蒋婆子,手一伸,将霍南穗手里的扁担抢了过去。
霍南穗也是眼珠子一转,伸手悄悄地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狠狠掐了一把,眼就红了,也跟着落泪。
霍南章陪着自家爹和公社里来视察的领导,看见的就是这副情形:
蒋婆子和霍南穗两个人都哭得好不伤心,一旁的简岁岁杵着条扁担神色冷淡。
一看这两人就是被她欺负的。
郑勇山昨儿才以简岁岁手里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这会儿一见这情况,立马皱了眉,喝问道:“简知青,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拿扁担打人?瞧瞧你把咱们南穗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他不提蒋婆子。
主要是刚刚离得老远,就听见了这蒋婆子的叫骂声,骂得又脏又毒。
他心里明白若是提了蒋婆子,很可能简岁岁就会跟昨儿一样,找到理由反咬一口。
这若是欺负霍南穗就不同了,她虽是个哑巴,可她是霍家人的心头宝啊。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这简岁岁怎么撇开去。
想到这儿,郑勇山瞟了霍建为一眼。
呵,他倒要看看这霍支书的脸往哪儿搁。昨儿才帮人说话,还把自家房子租给了人家呢,这今儿自家哑巴闺女就让人打了。
有那和郑勇山熟的,想要过来跟他说清楚一下情况,让他别误会了闹了笑话。
结果,郑勇山还以为人要来帮简岁岁说好话,一瞪眼:“鬼祟地做什么喽!有什么话就大声说,大领导在这儿呢。”
那人脸一黑,干脆闭了嘴。
其他几个与他交好的,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上赶着挨批,一个个的都不吭声了。
郑勇山见此,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嘴上却又对一旁黑了脸的霍支书道:“霍支书,你家姑娘被人这样欺负了,你可得为她做主啊。”
公社的黄书记诧异地看向中间那个闷声流泪的姑娘:“霍支书,是你家姑娘啊?赶紧看看,受什么欺负了,看姑娘哭成啥样了......”
另外一旁的霍南章早按捺不住走了过去。
正要说什么,一抬头,却见简岁岁极轻地朝他摇了摇头。
霍南章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自家妹子一眼。
衣服有点儿乱,头发没乱,脸上身上也没什么痕迹。
一双眼虽然红通通的,但没有委屈之意。
他心里松了松,沉声问道:“穗穗,可是被欺负了?”
霍南穗往自家大哥怀里一扑,只管呜呜。
霍南章一下子就急了,想要将人从怀里扯出来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家妹子死命地抱着他不松手。
另一边,霍建为也急了,上前来摸着霍南穗的头,轻声道:“穗穗,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跟爹和你大哥说,咱们给你做主。”
郑勇山和黄书记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劝。
郑勇山更是直接道:“霍支书,我知道你可怜简知青一个女同志不容易,只是如今人家都欺负到你家头上了,还是别再惯着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什么叫霍支书可怜简岁岁一个女同志不容易?
村里那么多的女知青他不可怜,就可怜简岁岁?
还惯着!
再加上最近传得很疯的简岁岁不检点的名声。
谁还不多想?
一旁的蒋婆子本来见这么多领导围过来还有些心虚。
结果郑勇山一上来问也不问就直接指责简岁岁。
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蒋婆子心里明白,不管是她今儿挨的打,还是她骂的人,这与霍家的恩怨怕是结上了。
因此,她眼一转,立马应声道:“可不是!这姓简的贱人才来没几天就到处勾搭人呢,连我儿子都被她勾搭着钻了后山......而且她还打人......领导,你们可要给我老婆子做主啊......”
一旁的黄书记,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看向霍支书的眼里都带了些深意。
简岁岁虽然不喜欢这些拐弯末角的玩意儿,可不代表她傻听不出郑勇山话里的恶意。
她冷冷一笑:“大队长这话是真奇怪,什么叫我欺负霍家人?你哪知眼看见我欺负人了?
霍支书是村里的支书,对咱们这些后辈都很照顾。我正好租了他家的房子,他嘱咐霍大哥和穗穗他们多照看我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吧。怎么到了大队长嘴里,这话就这么奇怪了?”
几句话,就将黄书记眼里的疑虑打散。
郑勇山心里不虞,面色就更难看了几分:“简知青,你还不承认。我们大家都看见了,你拿着扁担,欺负这小......南穗都欺负得哭了,你还不承认。”
霍南穗一听这话,赶忙从霍南章的怀里探出头来,急急地比划着。
郑勇山看不懂手语,也不想看,一心只想将简岁岁欺负人的事坐实了,睁着眼说瞎话:“穗穗,你别急,我知道你被欺负了难受。你看,咱们和你爹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霍南穗更急了,去拉霍南章。
霍南章沉着眉眼看了她一眼。
霍南穗心思一转,又去拉先前那小媳妇,对她比划着,意思让人给她当翻译。
毕竟,先前骂蒋婆子时,两人配合得挺好的。
那小媳妇苦笑一声,看了郑勇山一眼,有些迟疑。
黄书记看着面前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他拉了霍建为一眼:“老霍,你家姑娘这是想说什么啊?你别让姑娘急坏了。”
霍建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指了指那小媳妇道:“你懂手语是吧?给翻译一下吧。毕竟,咱们霍家人还是避嫌的好,不然一个不好,怕是要被人说成是连自家孩子都欺负了。”
说完这话,他深深地看了郑勇山一眼。
郑勇山头皮一麻。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郑勇山只能继续往下走。
再说了,都亲眼看见这小哑巴被那简岁岁欺负得哭了,他就不相信,这小哑巴还能再帮着这简岁岁。
因此,他还特意唆了那小媳妇一眼:“霍支书让你说,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吧。”
小媳妇立马放心了,一板一眼地开始给众人翻译霍南穗的话。
“简知青没有欺负我,是那个蒋婆子欺负我。她想上前挠我,我这才拿起扁担想要保护自己。结果她打不到人,还越骂越凶。我是被她欺负哭的。”

次日,一大早,随着一阵刺耳的锣响。
村民们都匆匆忙忙地往打谷场赶。
简岁岁简单的洗漱后,也匆匆往那边去。
昨儿下午,村里可是专门派人过来与他们这些知青说过了,这锣响,就代表着上工的时间到了,得赶紧去汇合。
到了打谷场。
等人到齐后,村里的大队长郑勇山高声道:“昨日咱们村一共分到九位知青,五位男同志,四位女同志。因为知青们是刚来,还什么都不熟悉。还是按老规矩来,老人带新人。以前带过知青同志的老乡站出来,这回还是辛苦你们一下。”
“根据自愿原则,让你们自由选择相互帮扶的人。”
方慈生站了出来,静静地等着简岁岁选他。
上辈子,简岁岁可是第一个站出来跑到他面前,要他带她。
虽然昨儿的事让方慈生想不明白,但最后简岁岁羞涩的表现让他相信,一些细枝末节不用在意,事情大致的方向是不会变的。
女知青们还是比较含蓄,虽然觉得方、霍二人长得好看,但都不好意思往两人跟前钻。但心底又隐隐有些期待。
所以,大队长的话说完许久,她们都没动。
男知青则没这顾忌了,但是他们更相信年纪大一点的村民,对于两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又长得好看的男人,根本就没人愿意搭理。
简岁岁观察了一圈,很肯定地走向了其中一位看起来还算面目柔和的大婶:“婶子,我是新来的知青简岁岁,您能带我吗?”
花婶看了一眼简岁岁的小胳膊小腿,有些不情愿,但心里也明白这事儿是跑不掉的。
再看一眼剩下的几个女知青,看着比这简知青还娇气。
花婶不敢挑三拣四的,点了头。
方慈生在简岁岁走向花婶时就察觉出了不对,想要将人喊住。只是这会儿人多,他又不敢造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简岁岁选择了花婶。
一时间,方慈生的心里闪过无数的疑问。
这走向,好像不对呀。
他只能安慰自己,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只要大方向不出问题就行了。再说,他又不爱简岁岁,就算......就算她真的不搭理他,那也不过这几年的日子没那么好过罢了。又没什么损失。
想虽如此想,方慈生心里还是一阵阵的不得劲。
霍南章原本朝着简岁岁的方向踏出去的脚,在简岁岁走向花婶时就落回了原地,甚至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等众人都选好后,大队长手一挥,就开始给大家安排任务。
如今正是插秧的季节。
简岁岁和花婶毫无疑问地被分去插秧。
秧苗是早就被捆好的一把一把的。
简岁岁看着花婶抓起一把秧打开,握在左手上,左手的拇指从中间轻轻地分捻出五六根秧苗,然后用右手取过分出的秧苗,快速的栽到田里。双手配合得极其默契。
简岁岁照着葫芦画瓢。
有不对的动作,花婶就仔细的给她讲解。
不过一会儿,她就学会了。
因为前世要栽药采药制药,时常做活计,简岁岁一点也不觉得插秧累和难受,反而渐渐地找到了些前世栽药的乐趣。
手下的功夫也越做越快。
看得花婶大吃一惊,随即又欣喜地夸道:“我也算是带过好几个知青了,你还是我带过的学做农活最快的。 ”
简岁岁笑眯眯地道:“那也是因为婶子你会教人,不然我这没做过的哪里这么快学会啊?”
好话谁都爱听。
花婶听得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两人正干得热火朝天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一阵尖叫声。
大家伙儿都站直了身子,朝声音来源望去。
是知青吴婷。
她在水田里一边跳一边尖叫,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腿......腿......我的腿上有虫子钻进去了......啊......”
这是遇上了蚂蟥。
花婶赶紧给简岁岁解释,又细细地说了遇上蚂蟥要怎么处理。
生怕这位简知青也跟那位一样闹出笑话,让她也跟着丢脸。
正说着,就见到简岁岁腿上还真的粘了只蚂蟥。
她指了指。
简岁岁低头一眼看见钻进了腿一截的蚂蟥,很淡定地按花婶所说,一手掐住了蚂蟥的身子,一拉一甩,蚂蟥就被扔得老远。
花婶见了,咧开嘴笑着夸了简岁岁好几句。
简岁岁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夸的,毕竟,她在修仙界比这更丑更恶心的玩意儿都见识过。并不觉得这蚂蟥有什么可怕的。
不远处,霍南章看着被甩在自己面前的蚂蟥,若有所思地看了简岁岁一眼。
这位简知青,还真的是冷静淡定得不像是初次下乡的知青。
特别是学习干农活的速度。
就......很有天赋......
很适合留在农村。
想到这里,霍南章莫名觉得愉悦。
他重新低头弯腰插秧,一双手快得要飞起来似的......
干了整整一天的活儿,下工后,简岁岁也有些累得难受。主要是原身的底子太差了。
趁着天色还没黑,简岁岁想了想,回知青点简单的洗漱过换了身衣服,又草草地吃了一口饭就要走。
却被沈圆一把拉住。
“咱们知青点九个人,男知青们都说了,以后做饭大家一人一天。”
难怪那么难吃。
简岁岁心里吐槽。
她拂开沈圆的手:“嗯,我知道了。到我了我会做的。”
说完,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避着人往山上去。
简岁岁身上还带着个手电筒,正寻思着天色不早了,只上去一段,主要是想看一下这山里都会长些什么草药。
“简知青?”一声低沉的男声打断了简岁岁的思绪,吓了她一跳。
简岁岁随声望去,就看到了身影高大的男人:“霍南章?”
霍南章神色微微动了动,点了点头:“你要上山?”
简岁岁被抓了个正着,尤其昨儿人家还隐晦地劝过她不要上山。
任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太自在:“咳......就是,昨晚上半夜好像有些蚊子,我想着上山看看有没有驱蚊草,摘一些回去......”
霍南章的眼神从简岁岁不自在的脸色上移开,淡声道:“我也要上山,我知道哪里有驱蚊草,带你去。”
简岁岁想说不用。
可对上霍南章那双深邃的眼,就说不出口了。

郑勇山见霍支书过来,忙笑脸迎了上去:“霍支书怎么过来了?”
“这边闹哄哄的,围了一堆人,我自然是过来看下。”
见郑勇山要说什么,霍支书摆了摆手:“事情我基本已经知道个大概,你不用再说了。既然简知青说她自己想租房子,那就给她租。”
郑勇山苦笑:“霍支书,不是我不愿意让她租。可她一出去租房子,这其他的知青都要租,怎么办?这万一以后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
这倒也是个问题。
霍支书看向简岁岁。
简岁岁还没说话,一旁的吴婷就叫了起来:“反正我是不敢和她一起住的,要是她再打人怎么办?我又打不过她。如果大队长不同意她搬出去,就再给我们这些人都另外找住的地方吧。”
郑勇山垮了脸。
一个自己主动出钱租房子住,一个让他给那么多人另外找地方住,选哪个还用想?
简岁岁扫了吴婷一眼。
这人还怪好的,刚挨了揍,转背就帮她。
吴婷为难郑勇山,她自然不会跑去做什么好人给人解围。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郑勇山,没人说话。
郑勇山尴尬一笑,这才道:“霍支书,你看这事儿怎么解决?”
若这是别人,霍支书才懒得搭理郑勇山。
不过这是他霍家的救命恩人,霍支书先前见简知青受欺负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站出来,还是他大儿拉了他一把,他这才没太早出头。
现在看这简知青是一心想要搬出去住的,他肯定要帮一把。
“简知青,你说呢?”霍支书没急着表态。
简岁岁客气地道:“霍支书也看见了,她们也不想跟我一起住。我还是那句话,我愿意自己拿钱租房子,只求落个清静。还请村里帮我安排。”
霍支书点了点头:“勇山啊,既然简知青都这么说了,咱们也没什么好拦的。简知青又不是小孩子,咱们村里的风气也不差,哪里就轻易出什么事了?”
“不过,这租哪家的房子,倒是要去问问。”
霍南章开了口:“爹,把二叔家的房子租给她吧。”
霍二叔家在村尾。
霍二叔年轻时候去当了兵,后来留在了部队,前些年将妻儿都接了过去,房子就空了出来,托霍南章他们家照看的。
霍建为还没吭声,郑勇山就笑着连声赞同:“这倒是可以,霍老二家的房子好好的,也没人住。房子也不差。”
霍建为扫了郑勇山一眼,点了头:“也行,我就做主将这房子租出去。简知青,我让南章带你去看看房子,若是看得来,咱们再谈租金。”
有现成的房子,还是霍家的,简岁岁自然是乐意的。
目的达成,也没有再呆在郑家不走的道理。
简岁岁跟着霍南章去看房子。
身后,郑勇山已经在赶人:“都回去吧,再不回去做饭天得黑了。散了散了......”
远离了人君,霍南章不动声色地扫了简岁岁的脖子一眼,蹙了蹙眉,从兜里掏出个小巧的白色玻璃瓶:“脖子上的伤等下擦擦药,不然留疤了不好看。”
简岁岁诧异地看他一眼:“你还随身带着这个啊?”
“嗯。”
“你怎么也在这儿?”
“南穗看见了,回家叫我和我爹的。”霍南章简短地说了一声。
南穗大概是吓到了,只说简姐姐与人打架了。
霍南章想都没想,就回屋拿了这膏药。
不过这种事,他觉得没必要解释。
霍二叔家在村另一头靠近山脚的位置。
位置不是太好,但胜在安静。
离霍南章他们家也不远。
是三间青砖大瓦房。
院子又大又干净。
院中还有一口井。
厨房在屋左侧,厕所和洗漱的则建在屋后。
屋后还有一大块自留地。
最主要的是,当初霍二婶在家时,因着霍二叔常年不在家,家里没个男人。在屋前屋后砌了围墙,看着就有安全感。
简岁岁一路没出声。
霍南章蹙眉,以为她城里人看不上这房子,不免解释几句:“我这二叔这房子, 在村里也算是不错的了。若是再找,怕是找不到这么好的了。”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若不是你,我爹根本就不会往外租。”
简岁岁笑眯眯地回头看他:“谁说我看不上的?我简直太看得上了。我就是在想,这房子得多少钱一个月。”
霍南章张了张口,本想说不要钱都行。
但一转念,就觉得不妥。
话也没说出口。
简岁岁说完,就转去屋后察看。
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后门,推开后门,才发现屋的右侧有一条浅浅的小溪。
应该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她一回身,就听见霍南章道:“若是你的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简岁岁没想到霍南章这么大方。
要知道,在这年代,不仅是粮食物资珍贵,钱同样也不容易赚。
特别是在农村,基本就是靠工分,一年到头,也换不到多少钱。
她想着下乡以来霍家帮了不少忙,看着面前这热心的男人,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霍兄,多谢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暂时还不需要。”
等拍完,看着霍南章一脸怔住的表情,简岁岁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不是在修仙大陆......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个,霍南章,我就觉得你刚才这样儿,特别有兄长范儿......呵呵......真的......要不,我就叫你一声霍大哥吧,你应该比我大吧?”
霍南章蹙了蹙眉。
实在有些不喜欢简岁岁刚才与他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
但这称霍大哥,貌似听着还挺顺耳的。
“我今年22,你想叫就叫吧。”他面色平淡地道。
简岁岁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道:“我今年18。霍大哥,租房子的钱我还有。走,咱们去找霍叔问问房价。”
霍南章锁了门,两人往霍家去。
夜幕渐渐降临,如轻纱般的薄暮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小山村。
到霍家时,孙婶子正在摆饭,见着两人进屋,笑着道:“岁岁,快,先吃饭。就等你们俩了。”
这才来没多久,简岁岁已经在霍家吃了好几顿饭了,厚脸皮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