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宁淳的现代都市小说《宁安宁淳极品废太子小说》,由网络作家“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艹!”宁安骂了句。这些女真人个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脸上充满凶悍之气。就这么冲过来,如同一头头狗熊。冷铁瞧见宁安有危险,心中焦急,但他被团团围住,没有丝毫办法。宁安见躲无可躲,索性横了心,准备干一架。好在这段时间他受了冷铁的训练,不是毫无招架之力。待一个女真骑兵挥拳打来,他偏头闪过,对着女真骑兵的裤裆就是一脚。“啊……”女真骑兵立刻夹着腿惨叫起来。跟着过来的两个女真骑兵大怒,从两侧包抄过来,同时扑向宁安。宁安就地翻滚,来到左侧女真骑兵的身后,待女真骑兵转过头来,立刻插他的双眼。女真骑兵捂着眼睛连连惨嚎。剩下的女真骑兵气的哇哇大叫。但他再也不敢轻易出手,而是呼朋引伴,立刻有五个女真骑兵过来。宁安暗叫不妙,刚才三个人他对付起来就不容易...
“艹!”
宁安骂了句。
这些女真人个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脸上充满凶悍之气。
就这么冲过来,如同一头头狗熊。
冷铁瞧见宁安有危险,心中焦急,但他被团团围住,没有丝毫办法。
宁安见躲无可躲,索性横了心,准备干一架。
好在这段时间他受了冷铁的训练,不是毫无招架之力。
待一个女真骑兵挥拳打来,他偏头闪过,对着女真骑兵的裤裆就是一脚。
“啊……”女真骑兵立刻夹着腿惨叫起来。
跟着过来的两个女真骑兵大怒,从两侧包抄过来,同时扑向宁安。
宁安就地翻滚,来到左侧女真骑兵的身后,待女真骑兵转过头来,立刻插他的双眼。
女真骑兵捂着眼睛连连惨嚎。
剩下的女真骑兵气的哇哇大叫。
但他再也不敢轻易出手,而是呼朋引伴,立刻有五个女真骑兵过来。
宁安暗叫不妙,刚才三个人他对付起来就不容易了。
这下一共六个,他还怎么打。
就在他思索怎么对敌的时候,忽然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
这时一队大宁骑兵出现在女真骑兵面前。
为首一个紫袍公子向为首女真人说了几句,女真首领挥手示意女真骑兵撤回来。
宁安向紫袍公子望去,皱了皱眉头。
这个紫袍公子剑眉星目,长的白白净净的,帅的有些娘气。
不是别人,却是大宁三皇子宁卓。
长福公主也认出了宁卓,厉声道,“三皇子,这些女真人是怎么回事儿,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然对本宫不敬,你立刻把他们砍了!”
宁卓露出尴尬的神色,他下马到长福公主面前,拱了拱身,道:“见过姑姑,还请姑姑见谅,他们是金国使节,父皇命我引他们入宫,我也不敢得罪。”
“金国使节又如何?难道我大宁男儿怕了金人不成,你身为大宁三皇子,怎能如此纵容他们在长安为非作歹。”长福公主怒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女真头领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身上,让她更为恼怒。
“此事,我会向父皇回禀,请父皇裁夺。”宁卓干脆甩锅给皇帝宁淳。
他自然不想得罪金国使节,也不想得罪长福公主。
又躬了躬身,他上马领着金国使节离去。
自始至终,宁卓没有向宁安瞧上一眼。
对此,宁安见怪不怪。
在他记忆里,大皇子,如今的太子见到任何皇子都一副亲善的神色。
而三皇子则显得极为孤傲。
对稍有势力的皇子,他还能表面客套。
而对于宁安这个失宠的废太子,他就连装都不装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关陇军事贵族对抗太子的法宝呢?
“传言朝中主和的大臣极力撺掇皇上与金国和谈,因此邀请金国使节前来,看来这是真的了。”冷铁这时走了过来,语气中难掩失望。
刚才的打斗中,他和十二个护卫没有吃亏,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的确是真的,不过皇上春秋鼎盛,雄心勃勃,不见得会向女真人服软,但眼下大宁内忧外患,也说不得皇上会暂时与女真人和谈,弹压南方叛乱,攘外必先安内。”这时长福公主也走了过来。
她望向宁安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宁安不顾自己安危让王府护卫保护她,让她对这位侄儿稍感意外。
宁安点了点头。
大宁当前最大的威胁就是女真人。
这些女真人个个骁勇善战,野性十足,已经在大宁东北立国多年。
经过长久的休养生息,其国力蒸蒸日上。
伴随实力的增强,女真人野心自然也越来越大,有了虎吞大宁之心。
是以,这些年大宁与女真人的战争不断,甚至连燕云十六州也丢了。
他来到这里,自然不想做亡国奴。
与大宁人一样,同样对女真人深恶痛绝。
至于和谈之事,他天然反感,于是道,“攘外必先安内完全自欺欺人,内耗之下,大宁只会越来越虚弱,到时候不过是把江山拱手让人。”
长福公主越发讶异,没想到会从宁安口中听到这样的政见。
要知道,以前皇帝宁淳问他政务的时候,他总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
莫非这位侄子终于开窍了?
还是说傻子也有偶尔开窍的时候。
又想到宁安提出的关于盈利的事,她招呼宁安向长福楼去,说道,“你不是说能让长福楼有更多的盈利吗?现在我想听听。”
宁安一喜,这显然就是英雄救美的回报。
如果能得到这位姑姑的庇护,他就能在京师安安稳稳做生意了。
“本王这几天每每前来,虽然一时吓走了不少茶客,但本王不在的时候,想必茶客定然比以往多,对吗?”
宁安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娓娓道来,目光望向一旁的茶铺掌柜。
茶铺掌柜吓得脑袋一缩,不过回想了下,似乎的确如此。
只是他这几日吓昏了头,没有在意。
东海王这么一说,他顿时恍然。
老者见掌柜的点头,大为奇怪,茶到嘴边忘了喝,禁不住问道,“这是何道理?“
少女也睁大了漂亮的眼睛,望着宁安。
宁安将茶一口喝完,茶杯推向少女。
满心等着宁安的解惑的少女,下意识把宁安的茶杯满上。
瞬间回过神来,不由又羞又恼。
头一次,她行待客之道,没想太多,便给东海王满了茶。
这次东海王却是主动让她倒茶,真把他当丫鬟使唤了。
宁安倒是没有想太多。
他本就来自现代,没有浓重的尊卑观念。
而且晋级C2之后,有专门辅助他的秘书,平日里给他端茶倒水的。
他只是出于习惯,而不是为了刻意欺负少女。
拖过茶杯,他回到刚才的话题,“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本王在京师名声在外,虽然都是不好的名声,但得知本王屡次光临李氏茶铺,必然会引得不少人心生好奇,想要过来一探究竟。”
“说的不错,老夫也很好奇,但想来想去,以为殿下只是为了讹诈店家。”老者捋着胡须,笑吟吟的。
宁安苦笑,“恐怕这么想的不只你一人,但无论他人怎么想,本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得不说,废太子在京师就相当于现代一个有争议的网红人物。
他的举动极容引发舆论。
正是这个特点,让他符合满足了商业上猎奇营销的全部条件。
猎奇营销,顾名思义利用的是人们的猎奇心理。
通过制造噱头,构建话题,借助平台传播,引发人们的好奇心,在社交圈中自发传播等步骤,实现商品的病毒式扩散宣传。
当下,他屡次来茶铺便是为了制造噱头。
同时他又借助茶铺这个平台传播,已经成功吸引了不少人。
然而,这还仅仅是为了引流,他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他的茶砖在京师名声鹊起。
待李氏茶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注意,就是施行第二阶段计划的时候。
“殿下说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可按照殿下说,这分明只对茶铺有利,于殿下又有何利?”老者不清楚宁安的真正的想法,反而更迷惑了。
宁安哈哈一笑,“这便是本王的秘密了,不能与外人说,说了就不灵了,若是长者相信本王,只需等个十天半月,一切便分晓。”
说罢,宁安一整衣袖,起身离去。
“故弄玄虚。”
待宁安的身影消失,少女嘟囔了一句,她还因倒茶的事生气。
老者却满脸喜色,他道:“京师人人都说东海王是混世魔王,可什么混世魔王能有如此闲雅的谈吐和见识,只怕他果真身藏不漏。”
他一生最后悔的便是竭尽全力,却扶持了一个脓包进入东宫,常常引以为恨。
但两次接触下,东海王着实让他感到意外,甚至令他有些捉摸不透。
意外之喜下,多年的心结也随之解开。
老者对宁安的夸奖,让少女嘟起了嘴,“爷爷,你可不要轻易相信他,不久前他还在长福楼摆赌局呢?”
老者听了,忽然想通了什么,隐隐约约猜出东海王前来茶铺的真正目的。
“莫非他是为了卖出茶砖?有意思,我倒也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老者暗道,心里痒痒的,越发好奇。
少女见自己爷爷的注意力全在东海王身上,像是完全忘了自己,不由嗔道,“爷爷……”
老者转过头,见自己宝贝孙女有一分生气,有一分不满。
嘿嘿笑了两声,他道,“你平日里让那些所谓的才子奉承惯了,刚刚东海王对你目不斜视,又让你端茶倒水的,你不高兴了吧?”
少女脸色微红。
她的心思全让说中了。
在邓州的时候,她便多有才名,引得邓州青年才俊趋之若鹜。
登门求亲之人如过江之鲫。
但她爷爷曾位极人臣,眼高于顶,倒没人入他爷爷的法眼。
及至皇上召他爷爷回京师,有起复之心。
加之她在邓州时,才貌远传京师,又有不少达官显贵想要攀亲。
外出游玩时,更是多有豪门公子,风流书生刻意接近,大献殷勤。
可她没想到,号称京师第一纨绔,混世魔王,见色如命的东海王对她竟然没有多看一眼。
这打击了她自恋自慕的心,所以才会生气。
又听他爷爷夸赞东海王,她更是醋意横生。
“哈哈哈……”少女的表情证明自己猜对了,老者大笑起来。
端起茶杯抿了口,他又收起笑容,神色严肃,“其实你也不必和他置气,他和你有缘无分。”
顿了下,他继续道,“若他真如我想的那样,也的确令人惋惜,今后我会尽量帮他一把,成全他当个闲散王爷的心思。”
少女闻言,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她长年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耳濡目染下,多多少少了解权谋场中的残酷。
五岁那年,当今皇上曾萌生给她和宁安赐下婚约的心思,但随他爷爷遭到贬黜而终止。
这就是他爷爷口中的有缘。
而现在宁安从太子之位到东海王,将来命运难以测度。
她爷爷自然不会冒着风险,把他最喜欢的孙女许配给东海王,这便是无分了。
毕竟皇后娘娘和他爷爷能在有生之年护佑东海王,已经不易。
想到这里,她顿时消了气,反倒对东海王有丝丝同情。
这时想起东海王的一言一行,反倒和她爷爷一样,心生好奇。
爷孙俩又在茶铺逗留了一会儿方离去。
而宁安同众人已经回到了王府。
猎奇营销初见成效,证明他的路子走对了。
如此,他马上便可以进行营销的最后一部,将他的产品推销出去了。
“这不可能!近日受茶客追捧的新茶怎么可能是东海王府泡水的茶叶。”
魏如豹猛地站起。
原来他派出的人抵达王府,正见王府家丁从府内搬出一箱箱茶砖。
李氏茶铺的人等候在门前,将这些茶砖运走。
东海王府没有瞒他派去的人,直言这就是李氏茶铺近些日子售给茶客新茶。
眼下李氏茶铺正在码头向过往商贾出售。
宁安伸了伸懒腰,嘴角挂着浅笑。
此番随他前来长福楼的只有冷铁。
余钱,素水和秋云俱都留在王府,配合李氏茶铺。
按照他的计划,李掌柜这些天故意没有向茶客们透露新茶的来源。
只是约定今日向茶客们出售新茶。
这一切李氏茶铺在明,王府在暗,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运往李氏茶铺的新茶想必已经遭到茶商们的抢购。
长安茶贵,茶商们对寻常茶叶尚且趋之若鹜,何况这款口味独特的新茶。
“怎么不可能?王府的茶叶无论是你魏如豹还是长福楼赌场都在每日查验,而且想必你很清楚,这段时间东海王府没有采购任何茶砖,本王也没银子买。”宁安淡淡道。
魏如豹心乱如麻,东海王说的一点不错。
他可令人整日盯着东海王府的,的确没有见过大宗货物进出。
瞥见东海王似笑非笑,他忽然心中一颤。
东海王是如何瞒过他,将那些无用的茶叶变废为宝的?
又是如何暗中勾连李氏茶铺的?
这是又蠢又坏的东海王能做出来的吗?
难道说东海王受了高人指点?
可是东海王性情桀骜乖戾,从不听劝。
谁有这么大本事让东海王言听计从。
一时间思绪如麻,魏如豹呆住了。
宁安不再理会魏如豹。
轻摇折扇,他在等着茶砖售空的消息传来。
约莫半个时辰,余钱出现在了长福楼。
赌场负责监督的伙计也回来了,将情况回禀给了屠四。
同时,还有不少家仆相继归来,进入各个包间,传出或惊叹,或懊恼,或愤怒的声音。
宁安心里极爽。
想看他笑话的人终究自己成了笑话。
“殿下,咱们王府的砖茶一到李氏茶铺便遭抢购,还有许多没有买到茶砖商贾闹着要预定,咱们王府要发财了。”余钱上了三楼,一路飞奔到宁安身前。
现在,他觉得浑身轻盈,仿佛要飘起来。
然后就在今天之前,他和王府众人还忧心忡忡。
虽然东海王信心满满,但他们却不清楚其中内情。
只是他们既然选择了支持东海王,自然不能表露出真实的情绪。
可他们没想到,一觉睡醒,东海王府的茶砖便成了茶商们抢购的香饽饽。
想到茶商们递出的银票和白花花的样子,余钱望向宁安的眼神充满崇拜。
余钱兴冲冲报喜的时候,屠四将东海王府的赌牌拆了下来,挂在了赌场左侧用红布围拢起来的区域。
这个区域专门用于悬挂获胜方的赌牌。
长福楼赌场这是认定东海王胜了。
见状,魏如豹的脸色更难堪,阴沉地似乎能滴出水一般。
长福楼赌场是什么地方?这是长福公主的产业。
长福公主依仗皇帝哥哥的宠爱,一向不参与任何是非。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三教九流一视同仁,公平对待,从不偏颇。
长福楼的兴盛固然有其裙下之臣追捧的原因,但长福楼坚持的规矩也很重要。
所以,长福楼认定东海王赢了,那么东海王府就一定赢了。
任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怎么可能!”
“不会搞错了吧?”
“东海王府怎么赢了,我的银子。”
“……”
不仅是魏如豹,赌客们同样不愿意接受现实,一个个聒噪起来。
屠四脸上刀疤隐隐抖动,怒道:“我长福楼一向公允,从不徇私,你们在怀疑我们的信誉吗?”
他声音洪亮粗犷,顿时压住了赌场上赌客的声音。
三楼赌场瞬间安静下来,赌客们坐回原位,又是疑惑,又是叹气。
很不明白东海王是如何将泡水的茶叶卖出去的。
对他们而言,这实在匪夷所思。
哼了一声,屠四缓步来到宁安身边,躬身道,“东海王殿下,此番押注王府输的银子总计十二万两,但因王府只押注了三千两银子,只能连本带利兑付九万三千两银子给王府。”
顿了下,他又道:“另外长福楼三成的佣金您是了解的,所以最终东海王府只能拿六万五千一百两银子。”
宁安点点头,“把这些银子直接送王府就行了。”
这个三成佣金他是清楚的,赌场都是这个规矩。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听见一阵“噔噔噔”上楼的声音。
两个身穿青衫的公子径直向他走了过来,怒气冲冲。
冷铁和屠四俱都眉头一皱。
宁安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乍看一眼,他觉得这两个年轻公子身为男人实在有些俊俏的过分。
但忽然又有一种熟悉之感。
待二人到了面前,宁安一阵恍然,原来二人是男扮女装。
而且其中一人他竟然认识,不是别人,正是一把砚台把废太子送上西天的那个小妞,叫柳湘云的。
冷铁和屠四也看出二人是女子了。
他们只以为是废太子以前留下的风流债,目光由警惕转为怪异。
“东海王,你是怎么把没用的茶叶卖出去的?”柳湘云眉目含煞。
她今天得知东海王来了长福楼,便高高兴兴出门,等着东海王输了银子,便以欠银为条件要挟东海王。
可没想到左等右等,东海王竟然赢了。
长福楼宣布的时候,她将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长福楼的信誉京师皆知,他们说东海王赢了,必然是赢了。
何况她派出去打听的人也印证了这个消息。
从东海王运出的茶叶一到码头,立刻遭到茶商的哄抢。
她输了,亏了这么银子,又惊又怒不提。
但她最想搞清楚的是自己是如何输的?
她总不能输的不明不白。
于是她冲动之下才上了三楼,向东海王追问此事。
“王昌龄公子?”
夕阳下,上官嫣然脸色绯红,不知道是晚霞的颜色,还是红了脸。
听到“王昌龄”三个字,宁安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了。
其实哪有什么王昌龄公子。
这个王昌龄乃是唐朝一位大臣兼诗人。
可不是他胡诌出来的人物。
他也是无奈,眼见大宁要输了,总不能冷眼旁观。
心急之下,只能借王昌龄的诗作了。
他认为王昌龄想必也不会怪他。
无论怎么说,他也让其在大宁也出名了。
“对啊。”上官嫣然盯着宁安的眼睛。
宁安当然没法同她实话实说,于是他随口说道,“他说他倾慕你的才名吧。”
上官嫣然脸更红了,任何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仰慕者多多。
若是这些仰慕者有一位才子,就更会成为骄傲的资本。
宁安注意到上官嫣然脸上的表情,自认忽悠成功。
没有再是什么,他立刻撒腿跑路。
他可不想回答太多,否则就要穿帮了。
上官嫣然回过神来,宁安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她还想多问一下关于王昌龄的事情,又羞于张口,最终没有去追宁安。
这时,上官云从后面慢慢踱步过来,笑道,“问出什么来了吗?”
他对这位王昌龄公子同样很感兴趣。
这么有才华的人不收结交一番实在太可惜。
上官嫣然摇了摇头,将宁安的话告诉了他。
上官云听了,捋着胡须陷入了思索。
沉吟了一会儿,他道,“嫣然,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了?”上官嫣然不解。
上官云道,“你想,如果这位王昌龄如此果真是高人逸士,他又为何参加梨园诗会,在大宁君臣面前崭露头角。”
望向宁安的背影,他又道,“而且他既然倾慕你的才名,就更没有假手东海王给你传纸条的道理,他直接现身,岂不是更容易博得美人心?”
皱了皱眉,他继续道,“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高人逸士,怎么会刻意去找东海王呢?他可是臭名昭著。”
“对呀。”上官嫣然如梦初醒。
咬了咬嘴唇,她抬头望向宁安离去的方向,“爷爷,难道这首诗是东海王自己……”
说到这,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东海王不说,谁也说不清,但任何事情总有一天都会露出蛛丝马迹。”上官云笑了笑。
……
宁安出了梨园,天黑前便到了王府。
素水和秋云一直在担心,见宁安回来忙上前问东问西。
得知皇帝宁淳不但没有为难宁安,宁安反而立了功,二人俱都松了口气,高兴起来。
“这次殿下酿的白酒在梨园诗会可算是打出名声了,只怕接下来上门求酒的人将会接踵而至。”素水神色欣喜。
宁安笑道,“瞧瞧,这让你主持商会,你马上就有了商业头脑。”
素水横了宁安一眼,“这还不是殿下敦敦教诲,硬赶鸭子上架。”
“本王可不是什么鸭子都赶上架,比如这只小笨鸭。”宁安朝秋云努了努嘴。
秋云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
一夜无话,宁安第二天是被王府外面的喧嚣声吵醒的。
如他预料的一般,梨园诗会上的宣传有了效果。
一大堆酒行的商贾天没亮就等在王府门口求酒。
不过他没有理会这些商贾,命冷铁把他们全部赶走。
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下阶段一个是组建商行,一个是把凤鸣楼搞起来。
既然要把凤鸣楼搞起来,这白酒就不能随意卖出去。
否则他拿什么吸引酒客,击败百香楼?
事不宜迟。
简单吃了饭他便径直去了凤鸣楼,准备同长福公主商量下酒楼运营的事。
长福公主似乎才拿捏准了宁安要过来。
宁安到的时候,正遇到了她。
“东海王,你当太子的运气差,没想到鼓捣这些东西倒是运气好的不得了。”长福公主轻笑。
她认同宁安的白酒,但思索下,认为需要一段时间的宣传,方能见效。
可梨园诗会之后,大可不必了。
只需将长福楼和凤鸣楼特供白酒的消息放出去,对东海王白酒感兴趣的人便会蜂拥而至。
宁安奉承道:“这还不是姑姑的功劳,若不是姑姑提了一嘴,侄儿的白酒又怎么会有露脸的机会。”
“我只是厌恶那个完颜宗泽,不想让他得意,当时倒没有想这么多。”长福公主眼睛眯了眯,似是犹未解恨。
她得到消息,完颜宗泽私下里同女真人大放厥词,说一定要得到她。
他相信完颜宗泽绝不是无的放矢。
今后,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手段实现这个目的。
宁安没有长福公主消息灵通,只以为她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他道:“女真人真是太嚣张了,在大宁皇城居然还不老实,真是不把我大宁放在眼里。”
白酒的事让长福公主对这位侄子多了些好感,有些话也愿意同他说了,她道,“女真人只是把准了我大宁的脉,如今大宁北有女真人,西有沙陀人,南方又民乱不断,要解决一个,总得向另外两个妥协。”
宁安点点头,长福公主口中的沙陀人建立的是西戎国。
大宁这些年与西戎的关系也不好,边关常有摩擦,也打过几场仗。
“所以,父皇想要先解决南方民乱?”宁安突然想到什么。
固然,金国使节的到来有杨为先的因素,但宁淳不点头,那是无法促成这件事的。
若是如此,只怕过不了多久,大宁就要打内战了。
可是现今历史证明,外敌强悍的前提下,攘外必先安内绝对是个大错误。
因为内耗只会加剧国家的空虚,给外敌趁虚而出的机会。
他这位父皇只怕和明末的崇祯皇帝一般,满腔热情,但却因能力不足,胡乱操作,最终导致江山倾覆。
若是如此,他就更有必要拥有一块自己的封土了。
乱世中,人不如狗,有兵有粮,至少能保自己的安全,也能保一方平安。
令他满意的是,这次梨园诗会,让他距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他立下的功劳可能还没有让宁淳彻底改变对他的看法,但父子二人之间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水火不容,这就是好的起点。
“柿子当然要先捡软而捏。”长福公主说了句,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在陈述事实。
她的话音落下,屠四忽然走了过来,神色紧张。
“殿下,外面来了不少女真人。”屠四说道。
长福公主和宁安的眉头同时拧了起来。
二人同时向外看去,果然如屠四说的一般,约有二百余名女真人向酒楼走来。
其中有一个女真人体型极为高大。
“姑姑,只怕来者不善。”宁安摸不清这些女真人的来意,但直觉上感觉不妙。
“咦?”
从帐篷出来,宁安和柳湘云就走了数步,便停下。
哭声正是隔壁的帐篷里传出来的。
柳湘云似乎知道了帐篷的人是谁?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宁安奇怪,微微掀开帘子,顿时一怔。
这帐篷里的人也是他认识的,竟然是上官嫣然。
上官嫣然这时也注意到了宁安,怔了下,她忙擦干眼泪,从帐篷里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东海王殿下。”上官嫣然福了一礼。
注意到宁安身边的柳湘云,她表情有些不自然。
刚才她在帐篷里隐约听见有人在讲什么,但没听清楚。
想必就是东海王和柳湘云了。
柳湘云神色尴尬。
其实她和上官嫣然倒是没有什么过节。
但是他父亲常在她面前说上官云当年对柳家如何如何。
于是见到上官嫣然,她也不敢上前亲热,即便她一见上官嫣然,心里便有亲近之感。
不过现在她父亲不再,她便没了那么多忌讳,不禁问道,“上官姐姐,你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吗?”
宁安也注意到上官嫣然眼睛红肿。
但既然柳湘云问了,他也就不多嘴了。
“没…没有,我只是想起了过世的母亲。”上官嫣然眼神闪躲。
柳湘云安慰道,“难怪,有时候想起过世的爷爷,我也会哭,但想到爷爷一定想让我开开心心的,我就不哭了。”
上官嫣然闻言,冲着柳湘云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似乎感激她的劝解。
同时对这位性情率真的姑娘心生好感。
就连碰见宁安与她在一起的不悦也稍微淡了一些。
柳湘云也笑了笑,但他终究同上官嫣然不熟,了解了始末,她又拉宁安回去,“趁着诗会还没结束,再讲一会儿故事。”
上官嫣然见到宁安二人便在想他们在帐篷了那么长时间说了什么。
听到柳湘云的话,她不禁问道,“什么故事?”
柳湘云倒是不避讳,笑道,“东海王殿下会讲一种叫武侠的故事,好听又有趣,你要一起来吗?”
上官嫣然很想去,但想到什么,她摇了摇头,又皱起了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怎么了?”柳湘云一头雾水。
咬了咬嘴唇,上官嫣然道,“我不去了,诗会就要结束了,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出艳压张昌泽那首诗的佳句,我真是没用。”
宁安恍然,心道原来上官嫣然是为了这件事在哭。
刚刚她其实在撒谎,不过他看破不说破,只道,“难道其他青年才俊也没有拿出一两首佳作吗?”
“我刚刚从爷爷那儿回来,似乎没有,皇上和大臣们现在都很着急。”上官嫣然说道。
在邓州时,她便有才女之名。
这次梨园诗会,她本就对自己期望很高,想要一展才学,在京师崭露头角,不负她才女之名。
可从中午到现在,她苦思冥想,也没有拿出一首能稳稳压住张昌泽那首诗的佳句。
眼见梨园诗会就要落幕,她一时自怨自艾,这才哭了起来。
“哎呀,这可不妙。”柳湘云惊呼。
她连诗都背不下来,根本没有去想诗的事情,以为梨园中众多才子佳人一定会击败张昌泽的。
宁安也很意外,他对诗会没有上心,也是认为诗会上能出几首佳作的。
上官嫣然叹了口气,“其实这次最难的是,我们拿出来的诗要高出张昌泽一大截才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差距如果不是太大,张昌泽是不会认输的。”
“也是这个道理。”宁安望向梨亭方向。
其实古代诗作众多,如天上繁星,但只有寥寥诗作能脱众而出,成为千古佳句。
至于那些平凡的诗作很多泯然众人矣。
想要让张昌泽甘拜下风,就只能拿出千古佳句了。
可这千古佳句又其实那么容易拿出来的,而这才是张昌泽的刁钻之处。
三人正说着,忽然一阵钟鸣声响起。
这是诗会即将落幕的倒计时,预示还有一刻钟,梨园诗会就结束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来到上官嫣然身边,说道,“小姐,上官侍中让你过去。”
随即有人来叫柳湘云,萧皇后也派了身边宫女来找宁安。
三人清楚,想必这是大宁君臣与女真人又聚到一起,要在诗作上分个高下了。
想到什么,他忽然道,“上官姑娘等等。”
说完,他钻入柳湘云的帐篷,出来时将一张纸条交给了上官嫣然。
他道:“本王差点忘了,不久前本王遇到一位青年才俊,他托本王将这张纸条交给姑娘,嘱咐待会儿比试,不到关键时刻不得打开。”
交代了这句,宁安便往前去了。
“青年才俊?”上官嫣然半信半疑。
但想问时,宁安已经走得远了。
她只能同柳湘云返回宴会时女眷待的地方。
正如三人想的一样,此事梨花亭周围已经坐满了人。
大宁君臣与女真人按照中午宴会的次序安坐。
主位上,皇帝宁淳满脸怒色。
皇子以及官宦子弟中有不少人面带愧色,似乎是败军之将。
显然,他们拿出的诗作遭到了否定,受到宁淳训斥。
宁安一坐下,只听完颜宗泽说道,“这第三场,我们金国是以短攻长,本来是准备让着大宁的,但你们不争气,便不能怪我们了,哈哈哈……”
他一言说出,宴会上众人俱都脸色发烧。
即便是外围旁观的青年才俊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朝廷已经放出话了,让他们献诗。
但他们拿出来的诗作俱都受到张昌泽的嘲笑。
宁淳面上无光,马上梨园诗会便要告一段落,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还有谁愿意献上佳作?”
寂静。
他的声音落下,没有任何人回答。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时间一点点流逝。
锦布一侧的上官嫣然越来越焦躁不安。
想起宁安的话,她偷偷拿出纸条扫了眼。
这一眼令她大吃一惊,随即狂喜。
起身到锦布前,她高声道,“陛下,有名为王昌龄的公子托民女献上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