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惨死重生后,将军府跪求长公主原谅谢倾岚阿巧全文
惨死重生后,将军府跪求长公主原谅谢倾岚阿巧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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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团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倾岚阿巧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将军府跪求长公主原谅谢倾岚阿巧全文》,由网络作家“菠萝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倾岚走过去,不解地看他一眼。那幅画是她十五岁时画的,有什么看的?她轻咳一声:“将军怎么来了?”“你为什么要回公主府?”裴筠琛转身,深沉的眸子落在谢倾岚身上。“我只是想念公主府厨子做的菜。”谢倾岚笑笑。“将军连这都不允许吗?”“你......”裴筠琛微微皱眉:“你跟我回去。”“好。”谢倾岚点头,掩在袖下的手狠狠掐一把,才挤出一个柔情似水的笑。“将军主动来接,我很开心。”裴筠琛没有说话,抬步往前走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却又不知这份诡异从何而来。将军府。谢倾岚和裴筠琛一进门,齐婉如扑上来。她抱着裴筠琛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将军,夫人,她怎能这般折辱妾?”“妾自知身份卑贱,上不得台面,但妾已经是将军的人,夫人...

章节试读


谢倾岚走过去,不解地看他一眼。
那幅画是她十五岁时画的,有什么看的?
她轻咳一声:“将军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要回公主府?”
裴筠琛转身,深沉的眸子落在谢倾岚身上。
“我只是想念公主府厨子做的菜。”谢倾岚笑笑。
“将军连这都不允许吗?”
“你......”裴筠琛微微皱眉:“你跟我回去。”
“好。”谢倾岚点头,掩在袖下的手狠狠掐一把,才挤出一个柔情似水的笑。
“将军主动来接,我很开心。”
裴筠琛没有说话,抬步往前走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却又不知这份诡异从何而来。
将军府。
谢倾岚和裴筠琛一进门,齐婉如扑上来。
她抱着裴筠琛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将军,夫人,她怎能这般折辱妾?”
“妾自知身份卑贱,上不得台面,但妾已经是将军的人,夫人折辱妾岂不是在折辱将军?”
“女子以夫为纲,夫人她怎能这样?她这样做有将您放在眼里吗?”
谢倾岚眨眨眼,她出去大半日的功夫,没提过一句齐婉如的名字,这是怎么又给她安上十宗罪?
“你先说说本夫人又做什么?”谢倾岚笑道。
她自认已经温和无比,齐婉如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执着地抱着裴筠琛的大腿哭诉。
“妾室都住在春兰苑,春兰苑如今只住着妾一位,妾理应是住在东厢房的。”
“夫人却让身边的阿巧姑娘和妾抢东厢房,她一个奴婢如何需要住东厢房?”
“原来是这样。”迎着裴筠琛质疑的眼神,谢倾岚微微笑开。
“都说好事成双,将军与我成婚两年,都不曾纳妾,如今既然要纳,只纳一位自是不够。”
闻言,裴筠琛周身冷气更甚,俨然要发怒。
谢倾岚却无所谓一般继续说着,“阿巧跟在我身边多年,陪我嫁进将军府,也伺候将军两年,是个知冷知热的!阿巧相貌出众,给将军做妾,也不会辱没将军。”
“你竟要将军纳别的女子?怎能这样?”齐婉如急了。
“你要阿巧给我做妾?”
裴筠琛死死地盯着谢倾岚,谢倾岚竟从他的身上看到滔天的怒意。
他怒什么呢?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谢倾岚点点头:“先前母亲教训的是,我嫁给将军两年,不仅无所出,还不许将军纳妾。”
“如此善妒,实在惭愧。身为主母,为夫君纳妾,是我应该做的,夫君不必太感谢我。”
“好好好。”裴筠琛怒极。
“谢倾岚,你当真是好得很,你既这般为本将军考虑,那本将军自然要成全你。”
“阿巧,本将军收下。”
谢倾岚勾起一个笑:“那我替阿巧多谢将军。”
“虽说纳妾用一顶小轿抬进来即可,但到底是将军 头一次纳妾,不能草率,不如将军交给我 操持,定不会委屈二位妹妹。”
“你贤惠,由你操持。”
裴筠琛说着甩开齐婉如,匆匆进前院。
谢倾岚看他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无奈叹气。
这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她分明处处按照他的心意,他又不满意,这是为什么呢?
谢倾岚回到院子。
两个时辰后,公主府的消息传过来,萧景逸已经醒来,离开公主府。
“有陈大夫在,自是没有大碍的。”小翠柔声道,谢倾岚点点头。
她细细思索,如何利用重生一次的先机得到她想要的。
沉思之中,她端起手边的茶杯,却不慎将茶杯打翻。
她惊醒,小翠急忙上前收拾。
“你没事吧?”
一人伸手握住谢倾岚的手。
她慌忙抬头,却见裴筠琛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
小翠小声道:“将军已来半个时辰。”
谢倾岚讶然,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发现。
裴筠琛竟无声无息地待在她的身边半个时辰?
“将军怎么会来?”
谢倾岚后退一步:“虽说二位妹妹还没有正式入府,但已经住在后院,将军若想......”
“我在你的眼中,是这等急色之人?”裴筠琛满眼怒气。
谢倾岚眨眨眼,想说,难道你不是吗?
他们成婚两年,裴筠琛有一年半在战场上,和她聚少离多。
前些日子他出征回来,半个月的时间,已招惹齐婉如。
难不成他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吗?
谢倾岚以为裴筠琛会甩袖离开,却见他深呼吸一口气,似在极力压制着怒火。
“倾岚,半月后,我要出征,这段日子,我想好好陪陪你。”
谢倾岚有些惊愕。
这她自是知道。
半月之后,裴筠琛要出征。
这场战役他会赢得相当漂亮,在军中树立极大的威信,武将一派逐渐以他为尊。
加上世家的支持,再回京时,他会坐拥滔天权势,为他之后荣登摄政王宝座打下深厚的基础。
但前世,他没有这般跑到她面前,说什么想陪她。
从她拒绝齐婉如入府后,裴筠琛再没有看她一眼。
原来齐婉如在裴筠琛的心里竟有如此深重的地位。
只因她答应她入府,裴筠琛对她这般温柔?
这样的温柔于谢倾岚而言,却无福消受。
从前,她那般渴望与裴筠琛亲近,如今只会令她作呕。
她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拒绝,门外,传来阿巧和齐婉如的声音。
阿巧哭诉着:“将军,婉如姐姐要杀妾,她说妾本奴婢出身,不配伺候将军!如今妾是将军的人,她这样做有把将军放在眼里吗?”
听着这些话,谢倾岚几乎忍不住笑意。
这不是齐婉如从前说惯的话嘛,没想到被阿巧学去。
而今,阿巧对上齐婉如,谁又能赢呢?
真是瞌睡来,有人送枕头。
谢倾岚后退一步,一副虚弱姿态,“我身子不适,今日不便伺候将军!”
“正巧两位妹妹都有伺候将军的意思,不如将军去陪陪她们?”


驸马不得干政!
前世,身为长公主的谢倾岚,为嫁裴小将军,甘愿从皇室除名。
他被敌军围困,她呕心沥血想出退敌良方。
他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她九死一生采来救命良药。
裴筠琛一家老小靠她养活,他为官之路靠她的嫁妆填平。
后来,他坐上摄政王尊位时,却说她是他唯一的污点。
她被诬陷与青 楼小倌私通,死前饱受折磨。
这一切,只是为给他的外室腾位置。
重来一次,她捂好嫁妆谁也不给。
将军纳妾她视若无睹,将军遇险她置之不理。
那狗男人却对她越发温柔,扬言以后只爱她一人。
——
“夫人,您安心去吧,往后每年清明,我儿定会为您上炷香,谢您给他嫡子之位。”
“跟她多说什么,一个和小倌私通的贱人,一杯毒酒送她上路都是便宜她。”
昏暗柴房里,还有老鼠从头顶跑过。
谢倾岚身上仅裹着几片破布。
她费力撑着身子坐起。
面前这二人锦袍加身,与她有着云泥之别。
她夫君裴筠琛,和他外室齐婉如。
齐婉如端着一杯毒酒递到她的嘴边,正准备送她上路。
“将军,咳咳咳,不对,您已经是摄政王!”
谢倾岚轻笑着望着面沉如水的男人。
“为给这个女人腾地方,冤枉我私通,您真是厉害。”
“夫人,您这说的什么话?”
齐婉如虚情假意地捏着帕子擦脸:“京中谁人不知,您最爱好皮囊的男子。”
“当年不正是喜欢将军的皮囊吗?否则为什么固执地非要嫁他?”
“如今将军战场上伤到脸,您立马看上别人,只是那出身青 楼的腌臜玩意,您也能吃得下,着实令人不齿!”
“您让王爷做京城里的笑话,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倾岚依旧看着裴筠琛。
他俊朗如玉的脸上,有一道自眉心而下的伤疤,生生破坏那张脸的美感。
但,和他那丑陋到极致的心肝比起来,这道伤疤的确不算什么。
谢倾岚忽然癫狂大笑。
“是,是,裴筠琛,你是很丑,丑到我不愿再看你一眼。”
谢倾岚话落,裴筠琛周身冷意更甚。
他本能上前一步,“谢倾岚,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谢倾岚嗤笑一声,满眼不屑,她抬手将那杯毒酒打翻在地,用尽全身力气撞上柱子。
“本公主金枝玉叶,哪怕死,也绝不如你们所愿。”
“谢倾岚!”
似有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但谢倾岚已经听不见。
——
“夫人,您快醒醒,将军已经在外面守一夜了。”
隆冬时节,京城已飘一夜的雪,心腹婢女阿巧弯腰站在谢倾岚的床边。
“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伤将军该如何是好?”
“冻伤就冻伤,那又如何?”
谢倾岚微微勾唇,这熟悉的一幕,她想起来,她竟重生回到死亡前三年。
如今,裴筠琛还不是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她也还不是任他处置的阶下囚。
阿巧咬了咬牙,到底是不甘,她继续道:“将军此番虽是做错,不该醉酒之下被那贱人勾引,还想着将那贱人纳入府中为妾。”
“但这是那贱人的错,不如夫人将她打发?她那样的身世,做个外室都是她高攀。”
谢倾岚脸上笑意更甚,瞧瞧这阿巧一口一个贱人,原来前世从这时起她心悦裴筠琛,所以才会对齐婉如百般责难。
前世她听阿巧的话,坚决不让齐婉如进府,最终她只得做外室。
三年时间,她为裴筠琛生下两个儿子,裴筠琛终于不甘让齐婉如受苦,处心积虑害死她。
“为我梳妆,我去看看。”谢倾岚慢慢起身,由着阿巧为她梳妆。
半个时辰后,谢倾岚走出房门,裴筠琛正站在门口。
他的身上落满雪,俊朗的脸上还没有那道疤,哪怕他这么狼狈,还是赏心悦目。
一旁,阿巧看得直眼,谢倾岚嘲讽一笑,轻轻走上前。
这时,齐婉如突然冒出来,扑通一声跪在谢倾岚面前。
“请夫人饶命,妾自知身份低贱,不敢奢求入将军府,将军只是怜惜妾,想给妾一个名分,还请夫人不要折磨将军。”
“若夫人有怨气,尽可冲着妾来撒。”
“我折磨他?”
谢倾岚突然笑开,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
“您让将军在外面站一夜,这还不是折磨他?”齐婉如小声啜泣。
“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您不心疼将军,妾却心疼的。”
“将军觉得呢?”
谢倾岚含笑望向裴筠琛。
他在门口站两个时辰,怎么在这些人的口中是一夜?
从始至终,她什么都没说呢!谈何折磨?
“你不想她进门,那不让。”
裴筠琛眼中似带着无尽痛意。
齐婉如闻言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裴筠琛。
裴筠琛却没有看她,只是痴痴地望着谢倾岚。
身旁的阿巧猛地笑出声,谢倾岚凉凉看过去,阿巧急忙道:“将军还是最爱夫人的,奴婢这是为夫人高兴。”
谢倾岚正要开口,院子外面传来几人吵闹的声音。
为首的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那正是裴筠琛的母亲,谢倾岚的婆婆,薛氏。
她气势汹汹都闯进来,见到一身雪的裴筠琛和跪在地上的齐婉如当即心疼地红眼。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谢倾岚:“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般折磨我儿?”
“你进门近两年,却迟迟没为我儿生下一儿半女,你有何颜面阻止我儿纳妾?”
薛氏心疼地扶起齐婉如:“她腹中或许已有我儿的血脉,你如此恶毒,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
谢倾岚缓缓笑开,齐婉如和裴筠琛是前日才有的云雨。
但,她的确会怀孕。
前世因为她的坚持,齐婉如没能进门,只做个外室。
后来她生下儿子,裴筠琛从战场归来,得知他第一个孩子是外室子时后悔不已,却已经太晚。
“我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婉如进门。”
薛氏凶狠道:“你要是不听,那是不孝,小心我家法伺候。”
“你无所出又善妒,小心我儿休你。”
“好。”
谢倾岚摆摆手,冲着几人笑笑,姿态高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同意?”
听到这话,阿巧一脸错愕,薛氏瞪大眼睛,齐婉如眼含热泪猛地抬头。
最有趣的是裴筠琛,他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一般,不可置信地盯着谢倾岚。
谢倾岚一一看过,脸上笑意更深。
她转身进门,这天气,真冷。
“我说,她进门,我同意。”


谢倾岚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却被裴筠琛紧紧握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让我碰你?”
谢倾岚看他怀疑的眼神,连忙掩饰内心的不安。
“非是如此,只是身体不适而已。”
“身体不适,那早些回去休息。”
裴筠琛拉着谢倾岚,径直回到院子。
忽然,下人前来,“将军,老夫人要见你,说有要事相商。”
裴筠琛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悦,却让谢倾岚松一口气。
她很清楚,裴筠琛是一个孝顺的人,既然是老夫人的话,他不会不听。
果然,裴筠琛看谢倾岚一眼,起身穿戴好衣服。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谢倾岚看着裴筠琛离开,在心里默念,最好他不要回来。
小翠悄悄地凑上来,“夫人,方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不是说过,无人的时候,不许叫我夫人吗?”
谢倾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对于夫人这个称呼,本能的反感。
前世,她正是因为在意这个虚名,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小翠笑起来,眉眼间带着狡黠,“奴婢觉得,公主似不愿意和将军有所接触!”
“往日里,将军若是能来此就寝,公主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最近这段时间,谢倾岚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好像是突然开窍一样。
谢倾岚被小翠这么一番戏弄,不由得带上几分愠怒。
“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会戏弄本公主咯。”
“你觉得,我如今这个样子,是好还是不好?”
她没有办法把前世的经历,讲给身边人听,但每次回想,都止不住浑身发寒。
小翠看到谢倾岚的眼眸突然变得伤感,蹲下身子,贴在她的身边,“当然是好的,感觉公主不一样,聪明许多。”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很愚笨?”谢倾岚故意戏弄她,小翠果然着急,连忙摇头。
“不是的,公主自然天资聪慧!之前只是心思一直放在将军身上。”
“但奴婢不明白,公主为何要让阿巧做将军的妾室?”
虽说之前小翠很想要问原因,但又害怕有所唐突,毕竟,她只是一个奴婢。
谢倾岚看向窗外,目光沉沉。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若我没有猜错,这将军府,马上要热闹起来咯。”
这一夜,裴筠琛果然没有回来,谢倾岚也乐得清静。
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刚睁开眼睛,看到小翠匆匆忙忙跑进来,“公主,外面出事,很热闹呢。”
“什么事?”
谢倾岚不紧不慢地起身,让小翠服侍着,穿好衣服。
“你猜猜,昨夜将军去何处?”
“别卖关子,快说。”
昨天晚上,裴筠琛被老夫人匆匆叫走,谢倾岚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
小翠的眼里,带着难掩的兴奋。
“昨天阿巧和齐婉如闹起来,两个人还跑到老夫人面前,说将军将二人迎进府这么些时日,一直都未曾宠幸,非要老夫人给个说法呢。”
“两个人说的,那是一个比一个可怜,老夫人被闹得没有办法,昨天把将军叫去,让他必须选一个人。”
“还有这样的事?”
谢倾岚愣一下,没想到老夫人态度这么强硬,连裴筠琛这男欢女爱的事,都要横插一手。
“公主,你难道不好奇,昨夜,将军到底去何处?”
小翠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
要知道,昨夜本来裴筠琛是在谢倾岚的房里,这样被强硬拉走,谢倾岚本该生气才是。
谢倾岚看到小翠这副表情,心里突然有猜测。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裴筠琛去阿巧的房间?”
若是齐婉如,小翠的表情不会这么激动。
“公主,你猜对了,是阿巧的房间,你不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阿巧那个得意的样子,几乎对着所有的人都炫耀一遍。”
“这把齐婉如气得不轻,两个人因此吵闹起来,谁也不让谁,院子里的人都去看笑话呢。”
阿巧这是原形毕露咯。
她一直爱慕裴筠琛,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真是一点都不愿意继续装下去。
“她们两个人怎么样?”
“将军一早出门去,我看有人去找老夫人,还说要让老夫人来主持公道呢。”
小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谢倾岚。
“公主,你看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家长里短的事,自然有老夫人去处理,我们不去,今日我想去鳌远寺上香。”
谢倾岚早已经想好去处,若她没有记错,鳌远寺是入京许多贫苦学子的落脚之处。
她想要去看看,能否寻觅一些人才,早做准备。
“之前让你准备的银钱,准备得如何?”
小翠立刻去一旁的梳妆台拿出来。
“公主,时间比较紧,暂时只换来这些,剩下的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
谢倾岚打开看一眼,数量不算太多,但对于当下,也足够用。
“全部都带上,一会儿出发。”
谢倾岚话音刚落,未曾坐下,一个丫鬟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夫人,不好,老夫人说,要杖责巧姨娘,还说巧姨娘是夫人手下的人,要夫人去看着执行。”
“这是要干什么?”谢倾岚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
好好的计划,又要被搁置,她不明白,要处罚谁还不是老夫人说了算?如今把她叫去,又是为什么?
但,既然是老夫人开口,她作为晚辈,也不得不去。
“我随你一起去。”
谢倾岚跟随着丫鬟一路来到春兰苑,里面早乱成一团。
哭声,骂声,混成一片,听得都让人觉得头疼。
看到谢倾岚出现,阿巧立刻连滚带爬地来到她身边。


谢倾岚刚进门,阿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倔强地抬头,满眼屈辱,“夫人,您怎么能答应呢?”
“那贱人看着是个狐媚子,趁着将军醉酒,与他有云雨之欢。”
“若是寻常好人家的女儿,定是羞愧不堪,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却恬不知耻,逼着您纳她入府,若人人都像她这般,那还有没有王法?”
“夫人,您怎么心软让她入将军府呢?”
阿巧越说眼睛越红,那副模样,不知情的人定以为她才是裴筠琛的夫人。
谢倾岚看她这模样,忍不住感慨,这人对裴筠琛的心思已经那么明显,前世她到底是多瞎,不仅毫无察觉,还将人留在身边。
阿巧出于嫉妒,频频针对齐婉如。
甚至下毒暗害她的两个孩子,而那些事最后都算在她的头上。
连前世被人诬陷和小倌私通,其中都有阿巧的手笔。
谢倾岚突然幽幽地开口:“阿巧,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
阿巧愣一下,似没想到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
她很快回过神来:“回夫人,阿巧七岁跟在夫人身边,如今已经十三年。”
“十三年呀,真久。”
谢倾岚伸手,细长的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
“若是寻常人家,如今你只怕已是几个孩子的娘,跟在我身边这些年,属实耽误你。”
阿巧满脸慌乱:“夫人,您千万不要这样说,阿巧能跟在您身边是三生有幸,怎会觉得......”
“若让你去给将军做妾,你愿不愿意?”
谢倾岚说着打断阿巧的话,若按照她以往的脾气,阿巧敢背叛她,她一定要将人打断腿,好生折磨些时日,最后灌上一杯毒酒,让她不得好死。
只是如今,她暂时还不能离开将军府。
若按前世的轨迹,裴筠琛早晚有一天会权势滔天,哪怕皇兄,都要被他压制。
虽说谢倾岚嫁给裴筠琛,不再让人称她公主,只称夫人。
但她从未忘记她的身份,重生一次,她更不敢忘。
她闹腾两年,皇兄也不曾真同意废掉她的公主身份。
如今皇室玉蝶上还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若某一日,裴筠琛当真权势滔天,只要亮出她的公主身份。
那裴筠琛有再多的权势都得扔掉,除非他想造反。
但按前世的轨迹,裴筠琛最后也只是做摄政王,却没有造反的胆子。
等到彻底瓦解裴筠琛的权势,让他一无所有。
那时她再提出和离,也算是为前世今生的她报仇。
只是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矣。
如今在外人眼里,她依旧是那个满心满意只有裴筠琛的死恋爱脑。
在谢倾岚愣神的功夫,阿巧已经砰砰磕好几个头。
“阿巧是做什么错事吗?您怎能这样说?阿巧知道夫人一心痴恋将军,怎敢对将军有什么心思?”
谢倾岚笑了,她如何不知,阿巧这是以为她的心思暴露,才刻意在她面前表忠心,这大可不必。
谢倾岚摇摇头,体贴至极地将阿巧扶起来,她温柔地看着阿巧。
“阿巧,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若说信任,我自是最信你的。”
“只是,如今将军纳妾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毕竟是主母,不能与她斗......”
谢倾岚话未说尽,阿巧却已然明白。
她喜形于色:“多谢夫人看重,阿巧定不负夫人所愿。”
“好,去吧。”
谢倾岚挥挥手,打发阿巧,日后这院子很热闹啊。
两个妾如何够?既然裴筠琛要纳妾,那给他来上十个八个,让她们好生斗起来。
这水浑浊,才有她施展的余地。
这时,像块木头一样,站在角落动也没动一下的小翠,闷不吭声地走上来。
她固执地望着谢倾岚:“夫人,这是为何?”
谢倾岚又笑,这次真心许多。
前世她被逼到那样的境地,陪在她身边的竟只有这个她平日最不喜欢的大丫鬟。
她嫌弃小翠木讷,不懂变通,却不想这样的人才最忠心。
她伸手摸摸小翠的脸:“不忠心的人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你来伺候我梳妆,本公主想去见见皇兄!以后私下无人时,你称呼我为公主,明白吗?”
谢倾岚这样说着,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一贯木讷的小翠立刻明白,扑通一声跪地,重重地给谢倾岚磕个头。
“奴婢终于等到这一日。”
谢倾岚叹一口气,将人扶起。
“从前是我荒唐,委屈你们。”
小翠红着眼不语,公主终于想明白,真好。
两个时辰后,御书房。
年轻的帝王愤怒地摔掉手中的折子:“她来做什么?又是求朕废掉她的公主身份?”
“满大街的人都不敢再称她一句公主,她还不满意?”
“放着好好的长公主不做,偏偏去做一五品小官的夫人,她有脑子吗?”
“怎么?如今她苦心求来的如意郎君辜负她?又跑来同朕诉苦?”
“告诉她,让她滚远点,不要来朕面前碍眼。”
皇帝气势汹汹,却几次张望着门口。
“她怎么不进来?是要等朕去请她吗?”
大太监微微叹气。
谁人不知,陛下最疼爱长公主,只有长公主不知,几次三番同陛下争吵。
陛下刚才放几句狠话,长公主定然是听见。
估计又要同陛下赌气,今天不来见他。
大太监正想着,谢倾岚施施然地走进来。
她笑着靠近皇帝:“皇兄怎么发这么大火?难不成是怨恨皇妹这些日子没来见您?”
“你还有脸来?”皇帝哼一声,语气却柔和不少。
“你嫁给裴筠琛时,曾信誓旦旦说他绝不会辜负你。”
“如今,他要纳妾的事已经传得尽人皆知,但驸马不得纳妾,只要你愿意,朕下一道圣旨,让他此生只能守着你一人过,如何?”


“皇兄千万不要这样做。”
谢倾岚这话说完,皇帝再次愤怒。
“朕知道,你满心满眼只有那个畜生,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惦记,为他竟连脸都不要?”
“皇兄你听我解释。”
谢倾岚微微叹气,有些事她没法与皇帝说。
皇兄在登基之前不是太子,她与皇兄自小生活在冷宫里。
彼时后宫之中,有皇后,贵妃,他们所出受尽宠爱的几位皇子。
偏偏夺嫡之争,他们前后都死掉,只剩下皇兄。
皇兄被扶上这个位置,他背后却是几大世家盘根错节的势力。
他们都想操控皇兄,让皇兄做个傀儡,而他们做实际上的王。
只是皇兄能力突出,手段强硬,把那些世家死死压制,让他们不得作乱。
那些人见无法控制皇兄,狗急跳墙,竟想出别的主意。
在前世死前,谢倾岚才想明白,为什么裴筠琛能走到摄政王那样的尊位。
他出身世家,母族是有名的世家,几大世家,都与裴家有着姻亲关系,而她又嫁给他。
诸番考量之下,裴筠琛竟成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最后皇兄被架空,裴筠琛成为摄政王,他身后几大世家又控制着他。
如今谢倾岚知道裴筠琛要做什么,他在明,她在暗,行事方便些。
若是一道圣旨,断掉裴筠琛的仕途。
其他世家不会轻易罢休,他们必会扶持别人。
到那时,她又没目标。
重生一次,谢倾岚怎么还会想着那些情情爱爱的事。
她只想如何帮助皇兄坐稳皇位,他们是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但,该怎么告诉皇兄呢?谢倾岚正绞尽脑汁想着借口。
皇帝却冷喝一声:“算了,既是你选的,那你想怎么过怎么过吧,只是有一条,你既生是公主,死也是公主,朕绝不允许你废除皇室身份。”
谢倾岚松一口气:“皇兄说得对,我生是您的妹妹,死也是您的妹妹,怎么会废掉这么尊贵的身份呢?”
“哼,算你识相。”
见皇帝不再计较,谢倾岚微微叹气,她从前到底是做多少混账的事,以至于皇兄对她的要求如此之低。
“中午陪朕吃饭,小德子,吩咐御厨,多做几道长公主爱吃的菜。”
“嗻,老奴马上去。”
小德子笑着走出去,谢倾岚心中酸楚。
这些年,皇兄习惯护着她,无论她做多少混账的事。
她早该知道,只有皇兄才不会害她。
“多谢皇兄,我瞧您桌子上这砚台别致得很,不如送给皇妹?”
“将军府果真没什么好东西。”皇帝冷哼一声。
“既然喜欢拿去吧,南阳新进贡一批绸缎!你在将军府也见不到,朕大发慈悲,赏你。”
“多谢皇兄。”谢倾岚笑着,拿起一旁的扇子帮皇帝扇风。
御书房伺候的宫人们纷纷感慨,实在难得。
自长公主嫁给裴将军后,再没有同陛下这般心平气和地相处。
谢倾岚也享受着这难得的兄妹相处时光,午饭过后,带着一大堆赏赐,慢悠悠出宫。
马车驶过城南,谢倾岚正昏昏欲睡。
这时,一道人影从窗口冲进来。
满身是血的人扑到谢倾岚身上。
谢倾岚在惊呼出声前一瞬伸手捂住嘴,她看着那人的眉眼,惊骇至极,怎么会是他?
两年前的新科状元郎,如今的户部侍郎,萧景逸。
前世她死前,这人已做到左相,在朝中与裴筠琛分庭抗礼。
此人出身寒门,不与世家为伍。
前世若非有他撑着,带领不多的清流官员同世家抗争,只怕齐国已成世家的一言堂。
只是他怎么会重伤这般?
谢倾岚不敢吱声,见那人伸手抓住她的衣袖。
“求,求公主救命。”
谢倾岚当机立断,吩咐小翠:“去公主府,另外,请陈大夫,让他务必悄悄过来,不要惊动别人。”
“是。”
小翠离开,谢倾岚死死地盯着萧景逸。
不知他前世有没有受过这伤?但她知道,萧景逸是不能死的。
若他死去,大齐不会再有一个满腹经纶,为国为民的新科状元郎,也不会再有一个铮铮铁骨,无畏无惧,敢于同世家抗衡的左相。
只有萧景逸,只有他。
谢倾岚如何不知,大齐江山,内忧外患。
外人眼中花团锦簇的参天大树,其实内里已经腐败不堪。
世家像是蛀虫一样,早已将大树的内部啃食得满目疮痍。
这是皇兄的江山,亦是她的江山,她绝不允许这些人践踏,萧景逸绝不能死。
萧景逸说完那句话像是卸掉全身的力气一般,倒在谢倾岚的腿边,昏睡过去。
谢倾岚一路心焦不已,直到回公主府,将萧景逸交到陈大夫手中。
谢倾岚没有回避,看着陈大夫脱掉萧景逸身上的衣袍。
他的前胸后背有三道刀伤,刀上抹毒,毫无疑问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陈大夫手起针落下手狠辣,萧景逸昏迷之中本能地皱起眉,满头冷汗,似疼痛难忍。
谢倾岚微微叹气,拿起干净的帕子,帮他擦掉头上的汗。
“能救吗?”
“自然。”
陈大夫哼一声:“老夫出马,没有救不回来的人。”
“有劳陈大夫。”
谢倾岚松一口气,再看自身满身的血,摇摇头,出门换衣。
她刚将自身收拾妥帖,小翠匆匆走过来:“公主,裴将军来了。”
“他来做什么?”谢倾岚有些嫌恶。
前世今生,这人欠她太多。
她还没找个机会将他弄死,他跑到她的面前又作什么妖?
如今实在不到翻脸的时候,谢倾岚微微叹气,“我去见他,让他不要进后院。”
萧景逸还在这儿,若让裴筠琛撞上,只怕她的公主府得死个人。
公主府前厅。
裴筠琛一袭深蓝锦袍,正望着挂在正厅的那幅字画,久久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