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如许新荷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病弱皇子后,嫡女她冠绝京城江如许新荷全文》,由网络作家“九仙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莺还以为江如许是得知自己的亲事被换回来太过开心,期待能早点嫁入四皇子府,所以才问了这个问题。她把被子放下,一边扶江如许躺下,一边笑着答道:“娘子莫急,你只管好好养身子就是了,再过一日就是成亲的日子了。”“什么!再过一日就要成亲了?”江如许猛地撑起身子,流莺才刚掖好的被角,又顺势滑了下去。老天啊,要不要这么玩她。一天的时间哪够逃婚,只怕到时候还没跑出城,就得被抓回来。流莺看着江如许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失望,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怎么会失望呢?娘子之前明明很想嫁到四皇子府上啊。“把陪嫁的礼单拿来给我看看。”江如许很快恢复镇定,不管怎么说,钱都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成亲前逃不走,那就等成亲后再逃。反正等她嫁过去之后,四皇子还能再撑四日,到...
她把被子放下,一边扶江如许躺下,一边笑着答道:“娘子莫急,你只管好好养身子就是了,再过一日就是成亲的日子了。”
“什么!再过一日就要成亲了?”江如许猛地撑起身子,流莺才刚掖好的被角,又顺势滑了下去。
老天啊,要不要这么玩她。
一天的时间哪够逃婚,只怕到时候还没跑出城,就得被抓回来。
流莺看着江如许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失望,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怎么会失望呢?娘子之前明明很想嫁到四皇子府上啊。
“把陪嫁的礼单拿来给我看看。”江如许很快恢复镇定,不管怎么说,钱都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成亲前逃不走,那就等成亲后再逃。
反正等她嫁过去之后,四皇子还能再撑四日,到时候府里的人应该只顾着忙活四皇子的事,也不会留意到她,一定可以找到逃走的机会,眼下还是得先把钱的问题搞定。
没一会儿,流莺就拿着陪嫁的礼单跑了进来。
江如许接过礼单看了看,陪嫁的东西还真不少,除去一些生活用品外,还有不少的珠宝首饰和田产地契,这些东西到时候一卖,能换不少钱呢。
她忍不住开口感叹:“东西还挺多的嘛。”
“那是自然,这可是三百抬嫁妆呢。”流莺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三百抬?”江如许诧异,她明明记得原主只有二百抬嫁妆。
流莺像是读懂了江如许的心思,笑着答道:“穆国公说四皇子身份更尊贵些,所以陪嫁之物理应更多,便让钟氏把先前给二娘子准备的三百抬嫁妆全给娘子抬了过来。”
江如许不禁眯起眼睛来,还有这等好事,看来老天待她也不薄。
“走,带我去看看。”江如许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这么多东西不验验可不行。
她可不信钟氏会这么好心,能心甘情愿地把费心准备的嫁妆全让给她。
刚出门,就碰上了捧着汤婆子回来的新荷,江如许直接招呼道:“新荷,我不冷了,你也来帮我核对嫁妆吧。”
三个人一直忙活到深夜,终于把抬过来的嫁妆都清点了一番,里面果然缺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流莺不忿地抱怨道:“这个钟氏也太鸡贼了!表面上应承的挺好,背地里却把好东西全都扣下了。”
新荷在一旁也不满地冷哼了一声:“那些好东西,指不定现在都被钟氏拿去给她那个宝贝女儿做添妆了。”
江如许倒是没有生气,毕竟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神色淡然,一手拿着礼单轻轻地敲向另一只手的掌心,“无妨,明日我自会让她把私吞的嫁妆都悉数吐出来的。”
说罢,她把陪嫁的礼单递给新荷:“你在礼单上把缺漏的东西做好标记,明日用得上。今日也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
新荷接过礼单和流莺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惊讶之色,她家娘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沉稳了?
这事若是搁在以前,她家娘子定是会生上一通闷气的,可眼下她非但不气,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当她们回过神再抬眼之际,她家娘子竟然已经回房歇下,甚至连床边的灯都吹了。
两人虽是疑惑,但也只能按江如许的吩咐将礼单收好,回房去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新荷和流莺就起来了,她们都觉得她家娘子今日一定也会早早起来,并且还会迫不及待地冲到钟氏那里把缺漏的嫁妆要回来。
可结果辰时都过了,江如许才悠悠醒来,醒来以后也并不见半点着急,慢条斯理地梳妆打扮了一番,之后竟还悠悠闲闲地吃了顿早膳。
就在新荷和流莺都以为她忘记了要嫁妆这件事时,江如许终于开口:“你们把陪嫁的礼单带上,咱们该去办正事了。”
一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了穆国公和钟氏居住的云锦轩,此刻院中热闹非凡,里面的交谈声此起彼伏,还时不时传出阵阵的欢笑声。
要进院子时,新荷伸手拽住了江如许的衣袖:
“娘子,听说今日府里来了不少客人,而且还都是京中的高门贵族。”
“而且今日老爷也在府上,他素来爱面子,咱们现在进去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和钟氏闹起来,岂不让老爷觉得家丑外扬,脸上无光。”
“要不,咱们还是等人走了再进去吧。”
江如许轻轻拍了拍新荷的手臂,勾唇一笑:“不,我们就是要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进去。”
“不然,怎么能让钟氏心甘情愿的把她私吞下的那些嫁妆乖乖地吐出来。”
说罢,江如许便转头迈进了云锦轩,两个小丫头以为她是想趁人多大闹一场,心中虽然无奈却也只能跟上。
云锦轩的院中摆了一张长长的方桌,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酒和各色的茶点水果。
方桌的上首坐的是穆国公江心远和继室钟柔谨,两边分别坐着今日前来道贺的宾客。
钟氏抬眼看到江如许带着两个侍女走来,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厌弃,但随即便被笑容掩盖。
她匆匆起身,一脸关切地询问起来:“如许怎么过来了?明日便要成婚了,眼下过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钟氏惯会在人前装样子,此刻更是装出了一副慈母关切的模样。
江如许倒是乐见钟氏这副虚伪的样子,钟氏若不装出这般慈母的模样,要嫁妆这出戏,她还真没法唱下去呢。
江如许面上带着浅笑,缓步上前。
她用余光扫了眼在座的众人,略显为难地开口道:
“我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叨扰父亲、母亲和各位宾客的,只是事情比较紧急,我担心今日若不来处理妥当,日后恐会伤到父亲、母亲,乃至是穆国公府的颜面。”
听到江如许把事情描述的这般严重,穆国公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角,露出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个落水昏迷了好几日,昨日才刚醒来的人,能有什么紧急的大事。
只是当着众宾客的面,他不想落一个冷漠独断的名声,于是便忍着心里的厌恶,沉声问道:“何事竟能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新荷和流莺看到自家娘子被轿辇抬回来的时候,皆是瞳孔放大嘴唇微张的震惊神色。
娘子刚刚不是在房中吗?什么时候坐着轿辇出去了?莫非是她们失忆了不成?
柏嬷嬷见她二人愣在原地半晌没动,着急地催促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四皇妃请大夫来!”
新荷和流莺这才注意到,她家娘子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一场,于是快步跑到轿辇前关切地询问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们这就去请大夫来。”
江如许一把拉住正欲离开的侍女:“别去了,一来一回的太耽误时间了,等你们把大夫请来,我这脚怕是肿得都没法看了,你们还是去给我找些冰块来吧。”
新荷和流莺不知道自家娘子的脚扭伤得有多严重,只是听到娘子的吩咐,就急着去张罗了。
可柏嬷嬷方才在门口查看过江如许的脚伤,她亲眼看到江如许的脚踝肿得像个大馒头一样,她还没见过有人能把脚崴成这个样子的。
她有些担忧地望着江如许:“四皇妃,您的脚伤的实在太严重了,奴婢还是差人给您叫个大夫吧。”
江如许此刻早已恢复了理智,她知道想要给四皇子解毒,须得先让人知道她有高超的医术。
否则只怕她一开口,府里的人便会把她当成疯子严加看管起来,那时别说是解毒了,恐怕想接近四皇子都难。
江如许褪去鞋袜,查看了下脚踝的伤势,从容答道:“请大夫太费时间了,柏嬷嬷不如帮我去找一套银针来,这点小伤,我自己就能医好。”
“啊?”柏嬷嬷看着江如许肿得老高的脚踝,瞳孔放大后又缩小,张开的嘴半晌才合起来,缓过神后磕磕巴巴地问了一句,“四皇妃,您......您还懂医术?”
江如许想到原主的经历,淡然一笑:“我之前身体不好,常年都得吃药看病,时间久了自然也懂得了些岐黄之术,这大概就是世人常说的久病成医吧。”
柏嬷嬷听江如许这么说,眸中不由得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她又看了眼江如许的脚踝,只见脚踝扭伤处红肿得愈发厉害了,她不敢再耽搁下去,立刻起身去为江如许寻找银针。
不过说来也巧,若是以前,四皇子府还真不见得会有用来针灸的银针,可近半年来四皇子频繁生病,身体更是每况愈下,所以府上才备足了各种治病所需的药材和器具。
片刻后,柏嬷嬷就带着一个雕工精致的小巧木盒回到了江如许的房中,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她。
江如许接过木盒,在心中暗暗咋舌:四皇子府上的东西果然都是极好的,连装银针的盒子都如此华丽精致。
打开盒盖,盒中的银针自不必说,更是做工精细、选材考究,每根针的手柄处竟也同样用纯银雕着盘龙。
真不愧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江如许在心里如是说道。
她抬手将银针取出,手上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朝着腿上的穴位扎了下去,紧接着又取出了第二根针,快速扎在第二个穴位上......
须臾间,木盒中的银针已全部扎在了她腿和脚上。
柏嬷嬷站在一旁,清晰地看到她脚踝处的红肿肉眼可见地消下去了一大半,不禁由衷夸赞道:
“四皇妃的医术果然了得,几针下去,竟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江如许清楚,倘若只是治这点小伤,根本没办法令人信服她有能为四皇子解毒的本事,她须得借着治伤这事,给自己镀一层不被人怀疑的金身,这样才好向人提及给四皇子解毒。
“要说起来,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是小时候生了那场严重的疫病,我也不会认识云游的苗神医。”她淡淡地笑了笑,故意提到了九尧国最出名的神医。
她之所以敢轻易提及神医的名字,只因在原书的设定里,这位老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各方势力找了他多年,都未曾找到过,可以说他在这个书中的世界就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用一个传说中的大佬来为她的医术做背书,既能让众人信服她的医术,又可免去日后被揭穿的风险。
在江如许看来,这实在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柏嬷嬷听到苗神医三个字后,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她甚至顾不得尊卑之别,冲上去就握住了江如许的手:
“四皇妃说的可是那个师出医仙谷又常年云游在外的苗神医?”
江如许默默点了点头:“正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柏嬷嬷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于是赶忙松开了江如许的手,后退两步跪在了地上:“四皇妃恕罪,奴婢方才听闻您认识苗神医,情急之下才失了规矩。”
江如许摆了摆手:“无妨,此处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在意礼节,柏嬷嬷快起来吧。”
说罢,她话锋一转,“不知柏嬷嬷缘何如此着急?”
柏嬷嬷叹息一声,苦着脸回应道:“四皇妃有所不知,半年前四皇子的身体就不大好了,从那时起府里就一直派人在打探苗神医的下落,可时至今日都未曾打探到任何关于苗神医的消息。”
“眼见着四皇子的病情愈发严重了,昏迷的时日远多过了清醒的时日,奴婢实在是忧心不已。”
说到四皇子,柏嬷嬷不由得红了眼眶。
她原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侍女,四皇子从小便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早就把四皇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爱了。
更何况皇后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儿子,她答应过皇后,会照顾好四皇子的,可眼下她却把四皇子照顾成了这样。
“既然四皇妃认识苗神医,那可知苗神医现在人在何处?”
柏嬷嬷满眼期盼地望向江如许,却见江如许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也只是几年前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苗神医,但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我因疫病的原因被家人赶到了乡下的庄子上去住,遇到苗神医那年,恰逢我疫病复发,神医许是见我可怜,最后不但为我治好了病,还将自己的医术传给了我。”
柏嬷嬷本已黯淡下去的眼神瞬间又恢复了光彩,“您的医术是苗神医所授?”
江如许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请四皇妃救救四皇子吧!”柏嬷嬷说着就跪在地上给江如许磕起了头。
贤贵妃是什么人,江如许作为一个全知读者,再清楚不过了。
她表面上对四皇子关爱有加,可背地里却一心想要除掉四皇子,扶自己的儿子五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别人不清楚,但江如许却知道,四皇子身上的毒,正是眼前这位贤贵妃所下。
今日贤贵妃过来,想必也是知道她救醒了四皇子,特意前来打探虚实的。
眼下贤贵妃见四皇子没死,只怕已经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可偏不凑巧她刚才又对四皇子说了那番气话,不仅让贤贵妃抓了把柄,还把四皇子也推到了敌对的位置。
冲动果然是魔鬼!
江如许正想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艰难处境,就听贤贵妃突然对她发难:
“穆国公的女儿好大的架子,见了本宫竟连礼都不行!你们穆国公府就是这样教规矩的吗?”
江如许立刻跪下,狗腿地说道:“臣女从未见过像贵妃娘娘这样耀眼夺目的人,方才在娘娘的光辉下一时失了神,所以才忘了行礼,请娘娘恕罪。”
贤贵妃绷着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但随即就被收敛起来:“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既然这么会说话,适才我进来时,为何会听到你对四皇子出言不敬?”
江如许俯首解释道:“臣女不敢对四皇子不敬,适才只是在同四皇子玩闹。”
贤贵妃冷哼一声:“四皇子不是你家里的兄弟姐妹,更不是你可以口无遮拦的玩闹对象,既然这些规矩你在穆国公府没有学到,那便由本宫来教教你。”
“来人,把她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江如许:......!!!
“慢着!”
百里渊虚弱地从床上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正要拖江如许出去的侍女。
他故作虚弱地撑起身子,对贤贵妃尴尬地笑了笑:
“让贤娘娘见笑了,适才是我见房中并无外人,便故意逗弄了四皇妃,她是被我逗急了,所以才回了句嘴,却不想竟被贤娘娘听到了。”
他抬眸见贤贵妃并没有要放过江如许的意思,便捂着胸口咳了几声,继续说道:
“要说起来,这件事不过就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实在上升不到规矩的层面,贤娘娘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为难她了。”
贤贵妃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都开口替她求情了,我还能不依不饶?”
她走上前一边扶着百里渊躺下,一边嗔怪着安慰道:“你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惦记别人,本宫知道她是你心尖上的人了,不与她计较便是了。”
说完,她转身给侍女递了个眼色,侍女立刻松开了江如许。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如许,一改刚才温柔的语调,冷声道:
“四皇子看重你,你更应该好生服侍,而不是恃宠而骄。四皇子未来是要继承大统之人,届时你的身份也会和现在不同,若是连这点礼仪都不懂,以后怎么担得起重任。”
百里渊知道,贤贵妃这句话不止是说给江如许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
看来他刚才的反应,的确让贤贵妃误会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本宫今日就是看来四皇子的,见他没事本宫便也放心了,眼下皇上应该也下早朝了,本宫也该回去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贤贵妃朝地上跪着的江如许不屑地摆了摆手,
“行了,你也别跪着了,过来好生伺候四皇子吧。”
说罢,她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翠微阁。
贤贵妃离开后,江如许走到百里渊床前,款款地行了一礼:“方才多谢四皇子为我解围。”
百里渊不屑轻笑一声,又恢复了早上那副傲娇的面孔:“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某人向我挟恩图报,所以才施以援手的。”
江如许撇了撇嘴,端起粥碗走到了床边,“那我现在喂您喝粥吧。”
百里渊见江如许竟真要站在这里喂他吃饭,别扭地把头转了过去,“粥都凉了,我不吃了。”
见江如许站着没动,他没好气道:“你不是来治病的吗?直接治病吧。”
江如许也不愿多和百里渊打交道,此刻见他愿意主动配合,立刻去叫人端来了热水,并麻利地为他做完了今天的疗程。
结束后,她也如昨日一样,溜得极快。
见江如许离开,奚怀才忍不住把刚才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殿下,您为什么要帮四皇妃?方才若是不拦着贤贵妃,那二十板子打下去,岂不能让她在床上躺大半个月,起码这段时间里,她是没法再对您动手脚了。”
百里渊原本光亮的眸子逐渐暗淡了下来,他笑了一声,不答反问:“你觉得是给她找一点麻烦好,还是一直给她找麻烦好?”
奚怀干脆地答道:“自然是一直找麻烦更好。”
百里渊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不信贤贵妃是真心关心我,搞不好她也在我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而我帮江家女这一次,便是把她和我绑在了一起,以后贤贵妃为了对付我少不得要找她些麻烦。”
奚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佩服地感叹道:“原来殿下是想借五皇子的势力给三皇子的势力找麻烦,这招借力打力实在是高明!”
......
贤贵妃回宫的路上,兰心忍不住问道:“娘娘,那江家女救醒了四皇子,破坏了您的计划,您刚刚为何还要放过她?”
贤贵妃嗤笑一声:“你刚才没瞧见四皇子有意护着她吗?还不是因为她救了四皇子,四皇子愿意承她这份情。”
“哼,毕竟是救命之恩,别说是四皇子会承情,就连皇上知晓了也会承她的情。”
“此时我若不放过她,传到皇上那里,免不了引得皇上对我不满,同时皇上还会因为她是四皇子的救命恩人,而对她受罚生出些许愧疚,那以后我再想动她,就更不容易了。”
兰心不甘心地问:“可眼下若是放过她,四皇子身边就多了一个能解毒的人,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对付四皇子啊?”
贤贵妃邪魅一笑:“眼下我是放过她了,可我没打算让皇上放过她,反正我的目的是让她消失,至于是我亲自动手,还是借别人之手,这并不重要。”
“等下回了宫里,我们不回凝香殿,直接去皇上的紫宸宫。”
贤贵妃吩咐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顾嬷嬷就带着人回到了锦瑟轩。
江如许为了将戏做足,一看到顾嬷嬷进来,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找到了吗?”
顾嬷嬷垂着头走到江如许面前,嗫嚅着答道:“回娘子的话,并未找到,许是她们已经拿出去卖掉了。”
江如许在心里冷笑一声,暗暗感叹顾嬷嬷的演技,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却还能表现得如此垂头丧气。
不过眼下也不是感叹演技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说点什么来激化双方的矛盾,这样才能让四皇子府的下人们站出来把矛头对准顾嬷嬷。
“拿出去卖掉了?”江如许故意做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大声嚷道,“你不是说昨日你一直都在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没见任何人出过府吗?既是如此,首饰又怎么可能被带出去卖掉呢?”
此话一出,四皇子府的下人们脸色纷纷变得异常难看。
虽说她们只是四皇子府里的婢仆,可皇子府的婢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更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踩一脚就能踩上一脚的。
顾嬷嬷之前不过是一个国公府的下人,如今来了她们四皇子府,竟还摆起了主子的架子,不但态度盛气凌人,竟还私下监视起了她们。
简直令人忍无可忍!
四皇子府上的一等侍女瞪了顾嬷嬷一眼,随即不满地开口问道:“四皇妃好生偏心,昨日进过您房间的又不止我们,为何今日搜查却只搜我们的房间?”
江如许见机会来了,立马抓住:“你说的有道理,那现在便由你们去搜查她们的房间,若是能找到我丢失的东西,必有重赏。”
四皇子府的下人们昨日就憋了一肚子火,今日江如许又给她们在那把火上添了把火候,此刻她们对顾嬷嬷的憎恶之情已然是达到了顶峰。
这正是江如许想看到的,她们越是憎恶不满,搜查的时候才越会细致入微。
因为坚信银票就是顾嬷嬷拿走的,所以江如许并没有过多的担心。
她懒懒地斜倚在椅子上等待着搜查结果,期间还不忘用余光暗中留意着顾嬷嬷的神色。
可说来也奇怪,顾嬷嬷见众人涌进她的房间,却不曾有一点紧张。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如许忽然有了些许的不安,顾嬷嬷始终如此镇定,只怕是银票早被她藏在了找不到地方。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前去搜查的人都回来了,可江如许却没从她们脸上看到喜悦的神色。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她心底蔓延开来......
毕竟银票可比首饰好藏匿多了。
她强压着烦躁沉声问道:“可有找到什么可疑之物?”
四皇子府上的下人们行过礼后,纷纷摇了摇头:“回四皇妃,未曾找到可疑之物。”
顾嬷嬷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随后撇了撇嘴意有所指地说道:“娘子,不如我们就顺着卖首饰的这条线索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揪出偷首饰的窃贼了。”
顾嬷嬷自认为这是在为江如许分忧,和她的关系也会因此更近一步,可在江如许看来,顾嬷嬷这么做完全是在赤裸裸地挑衅她。
明知道她卖掉了首饰,还要让她顺着卖首饰的这条线索查下去,不就是想等着看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真是可恶!
要不是今日她必须得逃走,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顾嬷嬷一番不可。
但眼下还是活命要紧,今日若是不逃出去,明日四皇子便要一命归西了,那时候可就彻底走不成了。
那一万五千两银票今日显然是找不到了,江如许也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找它们上面,毕竟想要顺利逃走,还有很多事需要她立刻去做。
“既然在府上找不到,自然是要想别的办法了,等下我就出府一趟,看看能不能在府外找到些线索。”江如许顺着顾嬷嬷的话头,为自己寻了个合适的出府理由。
顾嬷嬷一心觉得江如许为着此事已经将她视作了自己人,此刻听闻江如许要出府寻首饰,虽然已经困得哈欠连天,但为表忠心,她还是强撑着说道:
“娘子的首饰老奴也见过,老奴陪娘子一起去吧,多双眼睛也能多看些线索。”
江如许暗暗咬了咬牙,如果意念可以杀人的话,她现在已经将顾嬷嬷杀死一万次了。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刀人的眼神,对顾嬷嬷笑了一下,柔声说道:“顾嬷嬷昨夜为我辛苦了一整夜,今日还是在府中好好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才好再为我做事嘛。”
顾嬷嬷当然不知道江如许是不想她跟着,还以为江如许只是单纯的关心她,心里甚至还为此感到了些许的窃喜。
她想着找线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正以后时间还长,有的是表现的机会,于是便也没再坚持,福身行了一礼后,就退了下去。
见众人散去,江如许立即回到房中将匣中的首饰包了起来,又随手往包里塞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今日卖了首饰便不回来了,直接跑路。
等四皇子府上的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出城了。
江如许背着收拾好的包袱走出屋子的时候,无尘正藏匿在锦瑟轩院中的大树上观察着她,见她背着昨日装首饰的包袱,心中立刻了然。
想来是发现银票丢了,准备去拿其他的首饰再换些钱来。
四皇子昨夜吩咐过了,不能让她筹到银钱,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带着这个包袱出府。
无尘略微思索了一番,就从锦瑟轩的院中飞了出去。
江如许只顾着躲避新荷和流莺,并没有留意到藏在院中树上的无尘,她左躲右闪地出了院子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不就是自由的味道嘛!
想到自由,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仿佛跨出四皇子府的大门,便是跨入了自由的人生。
可她不知道,此刻四皇子府的大门处,迎接她的并不是自由,而是麻烦。
站在一旁的柏嬷嬷看着满面绯红却不辩白的奚怀,就知他的病症全被江如许说中了。
可是柏嬷嬷亲眼看到江如许方才抓着奚怀手腕的时间不过一瞬,但就这么一瞬的时间,她就能把奚怀的病症诊断出来,还开出了和高人一样的方子,足见她医术的高明。
“四皇妃不愧是苗神医的弟子,医术果然出神入化,有您在四皇子的病便有救了,快随奴婢进来为四皇子诊治吧。”
柏嬷嬷说着便要把江如许往百里渊的寝殿领,奚怀见状也顾不得继续害羞了,一个箭步再次挡在了门前:“不可!”
柏嬷嬷不解:“四皇妃的医术你刚才也瞧见了,她绝对担得上神医弟子的名号,你怎么还要挡在这里?”
奚怀没办法把实情说给柏嬷嬷听,只能支吾地回道:“方才的事万一只是凑巧呢?属下不敢拿四皇子的性命冒险,所以还是不能让你们进去。”
柏嬷嬷气急:“你这孩子怎么死心眼呢!多一个人看看,就多一分机会,至于治疗的方案可不可行,可以之后再商议嘛。”
江如许见柏嬷嬷如今站在她这边,生怕奚怀一会再说出什么洗脑的话让柏嬷嬷临阵倒戈,赶忙插话:
“你这侍卫好生奇怪,口口声声说是为四皇子着想,开始不信我的医术倒也罢了,现在我当众展示过我的医术了,你却还要拦着我,不让我去救他,你当真是在为四皇子着想,还是压根不想我医好他?”
奚怀着急回道:“莫要胡乱揣测!我只是还不太信任你的医术罢了。”
江如许保证道:“你放心,我必不会给四皇子乱治的,他是我的夫君,我今后的日子势必都要仰仗他,我比府里任何一个人都更希望他能好。”
奚怀再找不到阻止的理由,心想眼下她进去也就只能号号脉、开个方子,只要日后不按她开的方子吃药,应该也没多大的影响,于是默默地向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了大门位置。
百里渊因着今日尚未服用苗神医开给他压制体内毒素的药,本就不太舒服,听到屋外传来的响动后,更觉心烦气躁。
要不是他现在需要装昏迷,早就下令把门外聒噪的人都撵走了。
不过门外有奚怀在,应该一会儿就能清净了。
突然,他耳边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串陌生的脚步声。
奚怀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还把人放进来了?
百里渊迅速眯起眼睛查看来人,见为首的竟是江如许,顿觉一口气憋在胸中。
怎么能把她放进来了!罚月俸,奚怀这个月必须罚月俸!
气归气,但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江如许走到床边时,他已经平静地躺好了。
江如许转过头对柏嬷嬷说道:“麻烦嬷嬷去帮我打盆热水来,等下会用得上。”
柏嬷嬷现在对江如许的医术深信不疑,对她的吩咐更是不敢有半点马虎,没一会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江如许坐在百里渊的床边,从袖子里摸出了刚才柏嬷嬷给她的那盒银针。
她从始至终都没打算用太过温和的手法救治百里渊,一来是他中毒已深,必须用猛烈一点的手段才能见效;二来嘛,前两日她号过他的脉搏了,知道他的身体扛得住这些手段。
她掀开百里渊的被子,紧接着就上手去解百里渊的衣服,这让站在一旁的奚怀再次傻了眼。
四皇妃也太放荡了!
虽说她和四皇子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他们毕竟没有夫妻之实,更何况房中现在还有其他人在,她竟如此不管不顾地上手去解四皇子的衣服!
实在是有伤风化!
他若再不去拦着,等下还不知道四皇子要怎么责罚他呢。
他立刻上前一把按住江如许的手:“四皇妃这是要做什么?”
江如许答得坦然:“诊病啊。”
奚怀没有放手:“诊病需要脱衣服吗?”
“当然,中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我不脱下他的衣服,怎么查看他的病情。”
听着江如许理直气壮的声音,百里渊可比奚怀忐忑多了。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看过他的身体呢,奚怀若是拦不住,等下就不是罚月俸的事了。
然而下一刻,百里渊忽然觉得胸前一凉。
糟糕,这个女人竟然敢摸他!
他还盖在被子中的那只手一点一点紧握成拳,这并不只是因为气愤,而是若不如此,他很难控制住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明明是秋日,可他怎么感觉身上越来越燥热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放肆了,居然还不停手,再这么摸下去,他就要装不下去了。
“哎呀,这样的天气,四皇子怎么还会出一头的汗,莫不是病情又加重了?”柏嬷嬷忧心地问道。
“嬷嬷不必担心,有我在必不会叫四皇子有事的。”江如许说着,就拿起一根银针扎在了刚才选好的穴位上。
这一针扎下去,百里渊顿觉胸腔内翻江倒海,他调用了全身的内力,才堪堪把这股翻涌压制住。
难道是这个女人看出了他在装昏迷,所以才故意用这种招数试探他?
思及此,百里渊再次暗中运了运气,把这股向上翻的气血又往下压了几分。
许是调用了太多内力,百里渊额上的汗珠更密了,脸色也更苍白了。
奚怀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拔出剑指向江如许:“快把银针从四皇子身体里取出来!”
江如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锋,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百里渊,咬了咬牙,伸手从木盒中又取出一枚银针扎在了百里渊胸口的另一处穴位上。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奚怀没想到江如许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再扎四皇子一针,脚下生风,瞬间移动到了江如许的面前。
冰冷的剑锋直指江如许的脖颈,奚怀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身份,究竟想对四皇子做什么?”
“我......”
江如许辩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四皇子百里渊突然从床上坐起,冲着床边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只不过这口血却是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