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女频言情 重回2000,那年华娱全局
重回2000,那年华娱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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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酒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远黄博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2000,那年华娱全局》,由网络作家“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下午6点左右,演唱会所有布置已经完工。工作人员陆续进场。也有没事过来溜达的老头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来瞎晃悠。这次演唱会是义演,所以没有设门禁。只要你是个人......就算不是人,也可以进,主打一个来者不拒。黄博倒是提议放几个栅栏请几个安保,徐远拒绝了。不是心疼钱,主要是这日结200的工作他自己都没干过,怎么舍得让别人干?他娘的,这是2000年的两百块,去夜上海吃个快餐也就188。啥,你说东广更实惠......这个请务必私聊。总而言之,博哥这厮居然张口就来。狗娘养的,败家义子!最后还得是徐远出马,说服强冬哥派出他新收的小弟,哦不,新来的员工来免费维持秩序。包一顿晚饭,再送一顿夜宵。要是今晚上没出任何事故,再每人派发66块红包。合起...

章节试读

次日,下午6点左右,演唱会所有布置已经完工。
工作人员陆续进场。
也有没事过来溜达的老头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来瞎晃悠。
这次演唱会是义演,所以没有设门禁。
只要你是个人......就算不是人,也可以进,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黄博倒是提议放几个栅栏请几个安保,徐远拒绝了。
不是心疼钱,主要是这日结200的工作他自己都没干过,怎么舍得让别人干?
他娘的,这是2000年的两百块,去夜上海吃个快餐也就188。
啥,你说东广更实惠......这个请务必私聊。
总而言之,博哥这厮居然张口就来。
狗娘养的,败家义子!
最后还得是徐远出马,说服强冬哥派出他新收的小弟,哦不,新来的员工来免费维持秩序。
包一顿晚饭,再送一顿夜宵。
要是今晚上没出任何事故,再每人派发66块红包。
合起来都不够100块,人还个个乐得跟花一样。
这叫什么?
格局!
不但收获了京东物流初始员工们的好感,还极大给了强冬哥面子。
你看,强冬哥现在就笑得合不拢嘴。
嗯,强冬哥在和某位穿着行政夹克的青年人畅聊。
青年人姓白,文化口的一位副司长,负责落实(监督)这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这场演唱会的名字也改成了:
反盗版维权——华语乐坛原创力量总动员大型公益演唱会——京东物流独家冠名支持。
商业上的事徐远不懂,官场上的事,徐远更不懂。
但这不妨碍他凑在旁边混脸熟。
再怎么说,这个台子是徐远搭起来的。
他在这里就是为了做个提醒:你刘强冬以后发迹了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徐远还准备继续杵在这碍人眼球,哦不,混脸熟,却被张亚冬一把拉到后台。
“我在这里忙昏了头,你小子居然还有心思偷懒。”
“我没偷懒!我那是去招待老板!”
徐远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张亚冬很想抽他两巴掌。
“黄博能力确实可以,筹备工作有条不紊进行到现在,他是首功。”
“您直接说但是就完了,咱们之间没必要扯那些。”
“那我就直说了,黄博不能当这场演唱会的主持。”
徐远一听脸色就沉下来。
不等他开口,张亚冬赶忙解释道:“赵中详老师来主持。”
一听到赵中详,徐远脑袋里立马反射性的浮现熟悉的声音。
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
正儿八经的央视台柱子,主持了很多很多届春晚的老男人。
咱博哥确实和人家没得比。
“所以您是过来让我通知博哥的是吧?”
“对。”
“我拒绝!”
徐远很严肃的看着张亚冬,“冬哥,您这事做的不地道。而且......”
徐远斟酌下口吻,压下愤怒,用尽量体己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您很想弄好这场演唱会,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您肯定知道这四个字什么意思,但没有理解。”
“如果赵老爷子来主持,那这场演唱会就没人记得住你张亚冬的名字了,您信是不信?”
张亚冬是个踌躇的人,事前犹豫不决,事后追悔莫及,说的就是这种人。
说实话,徐远很想让他去读一遍论语,理解一下何谓“吾道一以贯之。”
现在,张亚冬又在犹豫。
徐远暗自喟叹一声,“您怕不好向赵老爷子交代是不是?我去和他说。”
“不打扰您继续接待嘉宾了,告辞。”
这次演唱会邀请的助唱嘉宾很多。
文化部发函,国内音乐公司不敢不响应。
再加上窦围和张亚冬朋友圈里的人。
凑起来四十多位,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
多的不说,就说几个耳熟能详的。
王妃、刘獾、韩垒、韩虹、田震、崔剑。
可以说华语乐坛顶流人物,一网打尽。
这样的人物当然不能怠慢,所以徐远特意花了五百多块订购了几副高端麻将桌杵在后台。
您要不喜欢打麻将也成,那边有扑克,自己去玩斗地主。
主打一个随和无间距。
不得不提,这年头的明星个个都挺接地气的。
徐远就看到刘獾在搓麻将,一边搓还一边大口喝茶。
韩虹一边再后边看一遍嗑瓜子,还一边吼着:
“你会不会打啊,这时候能打3万吗,你看,放炮了吧。”
“那你来?”
“我不来。”
嗯,和刘獾同桌的是王妃、周逊和崔剑。
果然,替身使者之间,不对,麻将人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
赵老爷子是高雅的人,人不打麻将,人在下象棋呢,和辛宝达老爷子。
不过徐远没有直接去找那二位,他先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抓出了再偷偷抹眼泪的黄博。
“博哥,让你偷偷看片不带我。你看,长针眼了吧,活该!”
徐远的打岔并没有让黄博走出阴影。
黄博揉了下眼睛,挤出一嘴大黄牙,“徐远,我知道你是来说什么的。没事,我能登台唱歌就不错了,当主持人这事,我确实不配。”
“谁告诉你主持人换了?”
“那赵老爷子不是......”
“人是来唱歌的,你把节目单改一下,我那段SOLO改成合唱。”
黄博一愣,“你要和赵老爷子对唱《想把我唱给你听》?”
黄博摇摇头,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咋地,我就好这口,不行啊?”
“草,你以后离我远点,我怕贞洁不保!”
说道这里,徐远终于确定黄博心里的芥蒂放下了。
拍拍他肩膀,徐远勉励一句,“博哥,好好干,别给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丢脸。”
言罢,转身就去找赵老爷子。
黄博紧紧盯着徐远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看父亲的背影。
“徐远,谢谢啊!”
黄博突然大吼着。
徐远背着他摆摆手,男人间的事,说多了都是矫情。
“两位老爷子,小的徐远向二位问好。”
说话间,徐远作了个长揖。
辛宝达老爷子一瞅来人,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小徐,我听人说是你力主邀请我这个唱戏的糟老头子过来的?”
“哎,不瞒老爷子您说,我从小就喜欢高派,我还能来上两段。”
辛老爷子饶有兴致看着徐远,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了解京剧的年轻人,属实是老虎串门——稀客啊。
一瞬间,辛老爷子就和徐远看对眼了,“唱两句来听听。”

不多时,那鹰接到电话,被告知她被踢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那鹰一气之下,马上打电话给老师求助。
“喂,谷老师……”
不得不说,远古真神就是远古真神。
很快一份名单摆在张亚冬面前。
“这件事到此为止。”
来人留下名单后就走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人对得起他那份工资。
张亚冬扫了眼名单,徐远和黄博的名字都在上面,但是那鹰的名字同样也在上面。
“啧,自讨没趣。”
张亚冬摇头笑了笑。
收好名单,他先是给窦围报了个喜,而后匆匆回家睡觉去了。
另外一头,得了准信的徐远和黄博也阔别窦围周逊还有树哥,赶回出租屋。
黄博狠狠搓了把脸,他还是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比他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都要离奇。
他是真怕睡一觉起来发现今天的一切都是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徐远,你说我们……”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呼噜声。
黄博猛地意识到,自己再不睡又要被徐远的磨牙声吵失眠。
这一晚,徐远睡得很香。
这一晚,黄博继续失眠。
翌日清晨,徐远瞅着一脸黑眼圈的博哥大惊。
“博哥,你不厚道啊,偷偷去找校花也不叫我。”
“找个屁,还校花。”
徐远眼神一变,“那难不成是个男的?”
博哥咧嘴一笑,上下瞄着徐远,“边上就有一个,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草,博哥你战斗力见长啊。”
“呵呵,近墨者黑。”
日常斗了波嘴,两人很快洗漱完毕。
匆匆吃完早饭,匆匆去了张亚冬的录音棚。
没办法,他俩的唱功一个比一个拉胯。
小吧台唱唱还行,想登上大舞台,必须得练。
所以,他俩正赶往被调教的路上。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他俩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正在被调教……不,是正在练嗓子。
见有人来了,姑娘爽朗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我叫启芯。”
“徐远。”
“黄博。”
启芯下意识忽略了博哥,两眼直勾勾盯着徐远。
不怪她,大清早的谁愿意瞅见博哥那张脸啊,晦气。
“我知道你,昨天向周逊老师推荐我的就是你吧?”
“是我。”
“谢谢!”
启芯是个落落大方(自来熟)的姑娘,施施然坐在徐远身边。
“徐远,亚冬老师说你很会写歌,你帮我写一首呗,我给你钱。”
“好说,你准备要首多少钱的歌?”
启芯没想到徐远这么直白,她平时还真没接触过这样的人。
“呃,我这个月零花钱剩得不多,只有十万了,能买一首什么样的?”
博哥闻言嘴角一抽,默默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画圈圈去了。
他娘的,零花钱十万,还不多。
汝闻,人言否?
其实徐远也被这小妞吓得不轻,不过他上辈子好赖也是一把牌输几亿欢乐豆的人。
很快就稳住心神,做出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
“在商言商,值不值十万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说了算。”
徐远冲黄博勾勾手指,博哥很快会意递过纸笔。
“我写两首歌,你觉得哪一首值十万,你就选哪一首,怎么样?”
“好呀。”
博哥嘴角一抽,完蛋,又有一个冤大头要入瓮了。
黄博很心塞,为啥徐远一忽悠一个准,自己说话就没人肯听呢?
此时的博哥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徐远笔走龙蛇,很快写下两首歌。
一首甜甜恋爱风的樱花草,一首清纯校园风的宁夏。
徐远是个有道德的人,他抄的歌都是精品。
那些一听就反胃的什么伤不起,什么QQ爱,他……也不是不能抄,关键是拿不出手哇。
人都是会成长的,别看人现在是一小姑娘。
万一长大了回过神来一瞅,呵,就是这孙子当年拿首破烂歌骗了我10万块。
名声扫地哇。
徐远还想继续混这个圈子,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大小姐的。
“这词好甜,我好喜欢。这首好纯净,我也好喜欢。”
启芯满眼小星星,“徐远,十万块只够买一首吗?”
“你想两首都拿走也成,不过目前我只为一首歌谱了曲子。”
徐远摊开双手,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呵,博哥在心底冷笑一声,傻子才会信你这话。
“你谱曲的是这首宁夏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哇!”
启芯一脸孺慕望着徐远,“我们真的心有灵犀哎。”
噗!
博哥赶紧捂住嘴,风一般的跑出门。
太下作了,居然连小姑娘都骗。
不止骗钱,还骗感情,关键是对方还信了……
徐远没有理黄博,轻轻哼着宁夏的曲调。
启芯是有音乐底子在身上的,很快就把乐谱写好。
迫不及待就跑进录音棚里试音。
她一走,博哥马上溜回来,怒斥徐远不厚道。
“你这人太黑了啊,一首歌就卖十万块,刘獾的歌都只卖2000.”
“博哥,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啊。十万块不是我要的吧,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吧?”
黄博想想,确实是。
“歌也是她自己选的吧,我没出声吧?”
黄博挠挠头,这点也没错。
“博哥,你不要看我卖了多少钱,你得看人有多少钱。人都不在乎,你还看不过眼了。那还有人为了一个破碗花几千万的呢,怎么,他们都是傻子啊?”
黄博舔了舔嘴唇,想驳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长叹一口气。
“这年头,老实人不好混啊。”
徐远鄙夷一瞥,“博哥,你老实吗?”
黄博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无声讪笑。

“对了,冬哥怎么不在?”
“他去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会那边去了。”
“中华社会文化发展基金会,曹禺创立的,写雷雨那位。”
徐远稍微科普了一下,“这是文化部主管的直属单位。”
“卧槽,亚冬这是一步跨进了部委大院呀。”
周逊的语气三分羡慕七分欣喜。
这姐们是一路顺风顺水走过来的,不属于娱乐圈勾心斗角那一拨。
说起来,窦围身边的人都是不屑于为了一点资源放弃原则的人。
和联手抵制刀郎那一拨完全不是一路的。
而这会,窦围的电话响起,是张亚冬打来的。
“姐夫,让徐远接下电话。”
“窦哥,您直接开免提吧。”
窦围点头,摁下免提键把手机摆在几人中间。
电话那头,张亚冬的语气有些踌躇。
“徐远,你和黄博登台的事,可能要黄。”
徐远眉头一皱,“您直接说。”
“是这样的,基金会这边没有意见,主要有位老前辈不太满意。”
“老前辈,谁啊?”
“谷建分。”
噗!
这回轮到徐远大喷一口。
惹不起,这位是真惹不起。
就在去年,人家的歌还随着嫦娥一号上了太空。
“冬哥,谷老那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我一个无名小卒,这里面有事吧?”
“主要是她徒弟,那人心气挺高,觉得和你一起登台太掉份。”
“冬哥,请问谷老前辈登台么?”
“那怎么可能,就她想上台,也没人敢让她上台啊。”
“这样啊,冬哥,你肯定被骗了。不让我登台肯定是谷老徒弟的意思,和谷前辈没有半点关系。”
“但这事是……”
“您别管谁告诉你的,你要记得一件事,这场演唱会,是我们出钱!”
徐远顺嘴把已经筹到五十万的事说出来,郑重叮嘱道:“这是我们搭的台子,让谁上不让谁上是我们说了算!”
“她不满意,那就让她滚蛋!”
“想登台的多了,差她一个吗?”
张亚冬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必须尊重徐远的意见,因为钱都是徐远找来的。
甚至可以说没有徐远,就没有这场演唱会。
“行,我回头就和基金会表态。”
“冬哥,态度一定要强硬。现在大势已成,些许杌陧根本不用理会!”
“好!”
张亚冬挂断电话,想来是又去沟通去了。
徐远给自己倒了杯酒,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既然已经开撕,那就肯定要把对方的遮羞布撕个干净。
不过要从哪入手呢?
徐远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周逊灵动的大眼睛灼灼瞄着徐远,“是不是琢磨着干什么坏事?”
徐远扬起单边眉,“逊姐,在你心目中我很坏吗?”
“嗯,不坏都想不出让卖盗版碟的出钱支持反盗版。不行,这事太逗了,我一想起来就想笑。”
周逊捂嘴笑得很恣意,半点没有明星的架子。
“窦哥,您和崔剑挺熟吧?”
“说得上话,没那么熟。”
窦围隐约猜出了徐远的想法。
他只是不屑于去做那种蜗牛角上辨雌雄的事,并不代表他不懂。
“怎么,你想让他帮你?”
“人都打上门了,不接招以后还怎么混?”
“这个当口,不合适,太多人盯着了。”
“那就做得隐晦一点。”
徐远拿来纸笔,当即写下一首词。
“窦哥,劳烦您谱个曲,帮我送给崔剑哥。”
“然后逊姐,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位北舞的学生,她叫启芯。”

或许是察觉到了徐远极其阴暗龌龊的想法,张亚冬并没有把高媛媛的联系方式给他。
“高媛媛是谁?”
这一句反问,让徐远直接一懵。
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冬哥和高女神并没有交集。
他俩好上是在明年......
出师未捷身先死,徐远并不气馁。
只要紧贴冬哥尾巴,他总有勾搭上女神的机会。
嗯,现在又多了一个交好张亚冬的理由。
“地方选好了,北京工体!”
窦围挂断电话,摩托罗拉V998的盖子被重重扣上。
“亚冬,你也出一份。那里一晚上就要九万八,我这里有点不凑手。”
“你那有多少?”
“我这里小两万吧。”
“我这还有不到五万。”
两人说完,场面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
最终还是张亚冬先打破沉默,“要不......换个地方?”
“那不行,我信息都发出去了,这时候换地方太折面了。”
两人自顾自说着,自始至终没有看徐远和黄博一眼。
不用看都知道,那俩货肯定没钱。
听到这里,徐远晓得自己不支招肯定不行了。
他现在才晓得,这俩郎舅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有名有才居然还会没钱,真不知道怎么混的,怪不得能说出做音乐死路一条这种话。
关键这俩的脾气还一个比一个要强,找外人借钱这事肯定拉不下脸。
“冬哥,您刚才把名单报上去了吧,批复了么?”
“哪有那么快,明天能批下来就烧高香了。”
“那就没办法借势了,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徐远不自觉咬着左手大拇指指甲,马上想到了找钱的法子,眼神一亮。
“有办法了,如果操作得好的话,咱们这场反盗版演唱会搞不好还能大赚一笔。”
“不能收门票钱!”
窦围摇头,说得很认真。
或许在他看来,搞演唱会赚钱的唯一办法就是卖门票。
不能说人笨,只能说时代局限了他的眼光。
“窦哥,我办事,您放心。既然说了是义演,那就肯定不会收钱。不过......”
徐远话锋一转,“您这么想,您和冬哥的朋友们,还有官方那边联系助阵的前辈们过来帮忙,不表示一点,说不过去吧。”
窦围皱眉,“他们都说了免费过来,给人钱是不是看不起人了?”
“您先等我说完。”
徐远走到吧台扯了纸笔,准备做一份计划书。
“第一点,门票咱不收,这是原则。”
“第二点,得给过来帮忙的朋友和前辈们表示,咱不给钱,给纪念品。”
“第三点,这场义演既然是官方牵头,肯定会有官方喉舌介入,所以现场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徐远瞥了眼黄博,“博哥,你过来。”
黄博立马凑到徐远边上,“要我做什么?”
“这场义演你来当主持人,你来解决第三点。”
“我?”
黄•奔波儿灞•博,此时一脸懵逼。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你肯定可以,拿出你以前办厂子的气势来。”
就博哥的情商和口才,客串一个主持铁定没问题,他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自信。
“放心,出什么问题我来兜底。”
徐远继续大言不惭大包大揽,能兜得住就兜,兜不住拉倒。
大不了再换条路,反正来钱的路子多的是。
看着一脸笃定的徐远,黄博又想起刚才他送自己的那首歌。
他的答案在哪里?
他的答案就在这里,就在这场演唱会。
“好,我干了!”
徐远拍拍他肩膀,“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第二点你也顺便解决掉。”
“哈?”
徐远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抢口道:“我去解决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钱。”
这时候,黄博突然明白了徐远为什么要指派给他这俩活。
这次是连蒙带忽悠哄着两位大佬带他们玩,那下次呢?
与人相交,平等是原则,展现价值是基本要素。
不然再好的感情也要磨凸皮。
更何况,他们和窦围、张亚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想通这点,黄博从徐远手里接过纸笔。
“放心交给我。”
徐远嗯了一声,看向窦围和张亚冬,“窦哥,冬哥,我需要借你们一点东西。”
窦围越看徐远越觉得这小子是个人物,爽朗道:“要什么直说。”
“窦哥您的手机,还有您二位的版权授权书。”
其实这两样东西并非不可或缺,但徐远必须要让窦围和张亚冬有参与感。
换句话说,必须让他们付出。
只有付出了心血,才会倍加呵护。
窦围没问为什么,也没让张亚冬问,当即写了一份授权书并拉上张亚冬签名。
末了,和手机一并交给徐远。
徐远收好东西,笑了笑,“两位,等我好消息。”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门。
中关村,还是那家不配有名字的小店,还是那张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脸。
即便上午才被扫地出门,但徐远心里还是爱冬哥的。
这不,一有好事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强冬哥。
嗯,当然主要是因为其他的大佬他说不上话。
“强冬哥,半日不见,如隔一个半秋。”
强冬哥淡淡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刻印着他的盗版碟。
他的手边还摆了一本翻开的书,徐远瞅了两眼,是《传习录》。
大佬都爱王阳明吗?
徐远知道强冬对他印象不好,也没有废话,直入正题。
“强冬哥,您觉得做盗版碟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强冬哥瞥了眼徐远,没有回话。
像他这样从久经沉浮的人不会因为某个人说某句话就高看一眼。
想说动他,非常难。
所谓交情皆浮云,唯利益永恒。
徐远索性说的更直接一点,“想必您也知道霍大亨是怎么起家的。”
强冬哥终于松口,回复道:“白手套?”
“您误会了,我没那么大能耐。不过现在有个机会,让您贴紧上面。”
徐远趁热打铁,继续蛊惑,“您打心底就看不上卖盗版碟的,只是迫于无奈才干的这行,不是么?”
强冬哥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转身正对徐远,“什么机会?”

无田为流,无业为氓。
所以徐远是个流氓。
现在是2000年8月。
徐远和他的舍友在跑路。
为什么要跑路呢?
废话,哪个卖盗版碟的被警察叔叔追还能不跑路?
“徐远,你等等我,我跑不动了。”
“博哥,你放心的去吧,汝妻子吾自养之。”
“就冲你这话,我进去了第一个把你供出来。”
“你要这么说,我就只能把你在酒吧坐台的事情告诉大嫂了。”
“你说呗,反正她早知道了。”
徐远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一劫他是躲不过了。
因为他的舍友兼同伙黄博已经放弃抵抗了。
不就卖个盗版碟吗,多大个事,撑破天了被罚款教育。
反正罚的也不是他们的钱,是老板的。
哦,顺便一提,他俩的老板姓刘,名强冬。
若干年后老板会创办一家叫京东的企业,这也是徐远为什么硬要拉着博哥找上他的原因。
“跑啊,你俩怎么不跑了?”
警察叔叔叉着腰大口喘着气,还不忘嘲讽徐远和黄博两句。
“就你俩这样的,我再老二十岁一样能抓得住,咳,咳。”
黄博挤出一张笑脸,露出他的大黄牙。
“警察同志您悠着点,不要为了这一点小事伤肝动体。”
“油嘴滑舌,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少废话,盗版碟交出来。”
黄博刚想说话,徐远抢先一步开口。
“盗版碟?什么盗版碟?阿sir,你抓人要讲证据的,不然投诉你毁谤哦。”
徐远从小就深知一个道理,当鱼塘里只有两条鱼的时候,水再怎么浑都是没用的。
只有让大家都成为漏网之鱼,他和黄博才有机会逃过一劫。
所以刚才两人一路跑一路丢,黄博也是在最后一张盗版碟丢完之后才投降的。
警察叔叔估计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徐远这么狡猾的违法分子,第一时间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有群众举报你俩扰乱社会治安,现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你们作出罚款五十的处罚。”
徐远轻蔑一笑,“呵,你信不信我把我大爷叫出来你还得倒给我五十?”
“哟呵,你小子还敢威胁警察。我就在这等着,你把你大爷给我叫过来!”
“切,你看好了。”
徐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博哥口袋里掏出四个毛爷爷。
嗯,这年头的100块上面有四个毛爷爷,后世的只有一个。
所以后世的100块远不如现在的100块值钱,找到原因了吧。
“喏,这就是我大爷,你就说那五十你给不给我吧!”
警察叔叔嘴角一抽,乖乖从口袋里掏出五十找补给徐远,徐远潇洒的把钱转给黄博。
黄博无事可干,只能幽怨的看了眼徐远。
警察叔叔一边手写一份收据一边教育道:“你俩有手有脚的大好青年,做点什么不好,就非要干这些违法勾当吗?”
徐远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年头,东北虎、西北狼、中原好出破烂王,两广奸、八闽骗、川贵野鸡遍地见。
他一个没有坏心思的弗兰人卖个盗版碟怎么了?
你那么能你咋不去把制造盗版碟的工厂给封了呢,光揪着我俩这街头散货的有啥用?
就因为我俩交的税少吗?
“哟,瞅您这语气,我总算知道臭脚巡是怎么来的了。”
“你骂谁臭脚巡呢?”
“我没骂,舒庆春骂的,你有本事把他抓起来呗。”
“你告诉我他在哪,你看我敢不敢抓就完事了。”
“在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是写茶馆那个,笔名老舍。”
“......”
警察叔叔瞪了徐远一眼,把手写收据塞他手里扭头就走。
徐远第一时间打开收据看了眼。
倒不是为了记住罚他款的警察叔叔叫啥名,他也不敢找警察叔叔的麻烦。
他是为了确定收据真实有效,回头好去找东哥报账。
毕竟强冬哥是个仁义的好老大,哦不,好老板。
“杨晓临,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徐远思索片刻,两眼一瞪,赶紧追上警察叔叔问道:“杨警官,您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杨蜜,现在在做模特?”
杨晓临脸色一沉,两眼露出凶光。
徐远一看他脸色心里就有底了,赶忙大吼一声:“岳父!远,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如蒙不弃,某愿拜为岳父!”
“滚!”
警察叔叔很快蹬着他的两轮车跑了,徒留徐远一地悲伤。
“徐远,论脸皮厚还得是你,刚见面就叫人岳父。”
黄博点着他的全身家当还不忘抽空嘲讽徐远一句。
无他,太不快乐了。
明明是一起出来卖的,罚款却只有他一个人交,怎么想怎么不爽快。
但博哥是个豁达的人,所以也就只是嘲讽了徐远一句。
不过博哥这点攻击力对于久经各种贴吧评论区的徐远来说,太低了。
根本破不了防,甚至还有点想笑。
“呵呵,你要知道人家女儿有多漂亮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漂亮又怎么样,我是读书人。”
“对,连个艺校都考不上的读书人。”
俩损友一路互相伤害着,回到中关村。
中关村,某家不配拥有名字的小店。
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强冬哥此时默默看着他面前的第一卖手和并列第一卖手。
他此时心里就只有一件事,后悔,后悔,还是他娘的后悔。
不过到底是未来的大老板,很善于汲取教训。
现在他又学到一件事,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这俩声称不要工资只拿提成的业务员并没有给他带来半毛钱收益,反倒第一天上班就让他亏了1000多块。
现在还恬不知耻的拿警察罚款单据找他报账。
神他么公关支出,你家的公关支出是被警察罚款啊。
深吸一口气,强冬哥挤出一张笑脸,“人没事就行。”
“承蒙强冬哥关照,我俩不仅没事,还极大的打响了刘氏盗版碟的名号。您放心,我们丢出去的每一张盗版碟都有好好写上老板您的大名。”
徐远一开口就犹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
“现在,您就是中关村第一间有字号的盗版碟经营商......”
“所以现在半个海淀区都知道我刘某人是个卖盗版碟的了是吧。”
强冬哥叹了口气,掏出两张五十块一人给了一张。
“我庙小,伺候不了两位,两位请另谋高就吧。”
徐远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好不容易搭上强冬哥这条线,岂能轻言放弃?
“强冬哥,岂不闻黑红也是红?”
“徐远,你想喝点什么茶?”
强冬哥到底是个文化人,说不出滚那么粗鲁的字,只好点汤送客。
徐远见对方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山水有相逢,强冬哥,希望您能记得您曾经有个下属叫徐远,嗯,还有黄博。”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