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女频言情 温忆南姜楠的小说你我常在别离中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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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忆南姜楠的女频言情小说《温忆南姜楠的小说你我常在别离中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初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忆南回家的时候,诺诺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车厘子。见到他,诺诺蹙眉,声音止不住的嫌弃:“这是我和妈妈的家,你回来干什么?”姜楠呵斥她:“怎么跟爸爸说话呢?他就算坐过牢,也是你的亲爸爸!还不快给爸爸分享车厘子?”“不!要!”诺诺大叫一声,将盘子里剩下的几个车厘子一股脑塞进嘴里:“你是劳改犯,不配吃车厘子!也不配当我的爸爸!我讨厌你!”说完,诺诺一溜烟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姜楠有些为难:“诺诺还是个孩子,你别和她计较。”她搂住温忆南的腰,靠在他怀里:“老公,你缺席了诺诺那么多年的生活,诺诺一时间不接受你也是正常的,凡事总得有个过程,别难过了,赵阿姨就快做好饭了,不如......你去叫她出来吃饭吧,也好和她增进一下感情。”温忆...

章节试读




温忆南回家的时候,诺诺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车厘子。

见到他,诺诺蹙眉,声音止不住的嫌弃:“这是我和妈妈的家,你回来干什么?”

姜楠呵斥她:“怎么跟爸爸说话呢?他就算坐过牢,也是你的亲爸爸!还不快给爸爸分享车厘子?”

“不!要!”

诺诺大叫一声,将盘子里剩下的几个车厘子一股脑塞进嘴里:“你是劳改犯,不配吃车厘子!也不配当我的爸爸!我讨厌你!”

说完,诺诺一溜烟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姜楠有些为难:“诺诺还是个孩子,你别和她计较。”

她搂住温忆南的腰,靠在他怀里:“老公,你缺席了诺诺那么多年的生活,诺诺一时间不接受你也是正常的,凡事总得有个过程,别难过了,赵阿姨就快做好饭了,不如......你去叫她出来吃饭吧,也好和她增进一下感情。”

温忆南不动声色的推开姜楠的拥抱。

他和社会脱轨了六年不假,可姜楠,真当他好糊弄吗?

诺诺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哪有什么是非观?

无非是听着大人的话有样学样。

姜楠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他。

诺诺再顽皮,究竟是他的亲生女儿......想到她出生时躺在襁褓里的模样,温忆南的心难以控制的泛出一丝柔软。

诺诺只是一场白纸,要怪,就怪在白纸上乱涂乱画的姜楠。

他走到诺诺房间门口,轻声细语的敲响房门:“诺诺,爸爸回家来陪诺诺吃饭啦,我......”

“爸爸!你进来一下!”

房间内,诺诺的呼声响起。

温忆南的心跳猛的加快,只见姜楠也冲他摆手。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推开房门。

“哗啦!”

一桶带着恶臭的粪水从门沿上掉下,淋了温忆南满头满脸,刺骨的寒意将他彻底包围。

诺诺激动的连连拍手,冲他扮鬼脸。

“哈哈哈哈哈!蠢货!臭死啦!”

“宋爸爸说了,你们这种下等人就喜欢玩舔狗那一套!好玩好玩!宋爸爸教我的游戏真好玩!”

诺诺跳到床上,一边拨弄着床头的风铃,一边拿起和宋知砚正在拨通的电话:“宋爸爸,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游戏规则好好整蛊了那个劳改犯!下周我想去游乐园!你陪我去嘛好不好,你都答应我啦!”

温忆南心里止不住的抽痛,诺诺手里的风铃,还是当年他和姜楠亲手做的。

他画出了十几个,小小的关于女儿的期望,开心大笑的嘴,永远弯弯的眉毛,一颗强大的心,一个健康的身体......

姜楠按照他的图纸,将风铃的零件用玻璃烧出来。

五颜六色的玻璃被他用透明的细线一个一个穿起来,挂在诺诺的床头,风一吹,就发出玻璃碰撞的脆响声。

诺诺每次都会被风铃声逗得咯咯笑,她笑,姜楠也跟着一块笑。

那是温忆南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在监狱里的六年,被霸凌,被欺负,被体罚......他都是念着姜楠和诺诺的名字,咬牙坚持下来的。

他拼了命的劳动,尽可能的表现自己,只为早点出来和妻女团聚。

只可惜,六年,早已物是人非。

那场卷起风铃的轻风早就停了。

姜楠在厨房喊着:“开饭啦!”

“我身体不舒服,你们吃吧。”

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温忆南挡住通红的双眼,侧身钻进房间。

宋知砚的消息如同鬼魅一般阴魂不散:“诺诺为了让我陪她去游乐园,可以把粪水浇在你这个亲爹头上,母女一派,你信不信,姜楠在你和我之间,也会选择我?”

“今晚我给姜楠准备了狐狸制服,十二点,敬请洗耳恭听。”




温忆南出狱那天,姜楠带着五十辆豪车亲自去接,漫天的烟花放了一夜,轰轰烈烈昭告她的爱意。

全星海的人都在说,穷小子温忆南能娶到姜氏千金,还能拥有一个软糯糯的女儿,是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换来的运气。

可就是这样宠夫无下限的纯爱女神姜楠,早在和他结婚前,就和别的男人有了一个家。

手机上,宋知砚挑衅的发来他们的床照:“你一个劳改犯,凭什么和我抢?”

就连女儿也对他横眉冷对:“你坐过牢,根本不配当我的爸爸!”

温忆南只觉得自己的十年婚姻都像一场梦。

他默默办好了假身份,策划了自己的假死计划。

姜楠和女儿,他都不要了。

......

“哥......你的意思是,让我替你伪造一场爆炸,再用一具模型充当你的尸体,好让嫂子相信你死了?”

温颂百思不得其解。

“你坐了六年的牢,我嫂子就等了你六年,这六年她一个人管理公司,还独自带大了诺诺,全星海的人都知道,你是嫂子的毕生挚爱,你不是说,这辈子你都不会离开我嫂子吗?哥,你怎么能食言呢?”

温忆南垂眸,笑里带着自嘲和苦涩。

他将宋知砚的短信打开,放在温颂面前。

短信里,床照、私密视频连带着无数条诛心的话。

“狗东西,姜楠之所以选择和你结婚,是因为我不能生。”

“我又舍不得她做试管,只能找个基因好,又好掌控的咯!还不用掏试管钱,你就是个免费的鸭子!”

“你还不知道吧?每天晚上你睡着了姜楠都会来陪我,有时候玩嗨了,我还会打开窗户让她叫出声来,温忆南,你老实说,你不会一次都没听见过吧?哈哈哈!”

“诺诺讨厌你不是因为你是劳改犯,而是姜楠从小就和她说,我才是她的爸爸!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温颂不可置信:“哥......嫂子她明明那么爱你,怎么会......”

在没有看到这些短信前,温忆南也曾认为,姜楠爱他如生命。

毕竟,她是姜氏玻璃艺术公司的唯一继承人,是在玻璃艺术行业刚崭露头角,就收到无数追捧的年轻艺术家。

而他,只是个小画室里被压榨的枪手。

当初,姜楠在姜爸爸安排的相亲大会上,对温忆南一见钟情时,压根没人当真。

没人会相信,差距如此悬殊的两个人会走在一起。

可事实证明,姜楠是真的爱他。

她买下了温忆南工作的画室,将欺负他的老板向他道歉,全行业除名。

她那双用来烧玻璃做艺术品的手,在家连根菜都不会洗,却能在温忆南的出租屋里给他做遍八大菜系,跪在地上把每一寸地砖擦到反光。

温忆南兄妹在绘画和雕塑界各有天赋,她就请了世界级的老师给他们授课。

姜楠在外人面前,冷的像霜,却对他们兄妹笑的温柔如太阳。

“温羡,不管你最后有没有和我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好。”

没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深情,温忆南也是。

在他和姜楠正式在一起的那一天,他为她改了名字。

忆南。

忆恋姜楠。

无论经年,在他心里,永远有姜楠专属的一席之地。

所以,六年前的结婚纪念日前夕,在得知姜楠为了给他做巨型洋桔梗玻璃艺术品,不慎引发火灾,导致三名工人遇难时。

温忆南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女儿和公司需要你,我不可能让你去坐牢,我替你......顶罪。”

温颂翻看着聊天记录的手都在抖。

她不信,对自己和哥哥都那么好的嫂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拉着温忆南,冲进公司展览馆:“哥......这不可能!嫂子不会是这种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正中间摆着的那个数十米高的巨型玻璃洋桔梗,正在灯光下折射着七彩的闪光,美的摄人心魂。

“哥,洋桔梗是你和嫂子的定情之花,永恒的爱,这是嫂子送给你的纪念日礼物,发短信的人却大言不惭说这艺术品是他的,他一定是骗子!”

一看见这束洋桔梗,锥心的疼痛再一次席卷了温忆南。

他没说话,拉着温颂蹲下。

底座上的角落里,刻着几个几乎看不到的小字——“十八岁那年收到第一支桔梗,永恒的爱献给我的挚爱宋先生。”

洋桔梗是宋知砚喜欢的,玻璃艺术品也是送给宋知砚的。

温忆南的十年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

姜楠从未爱过他。

于她而言,他只不过是个免费的精子库,是替她顶罪的工具人,是她和宋知砚play中的一环。

“阿颂,别挣扎了,宋知砚说的一切,我都已经确认过了......都是真的。”

“这些年,你在姜楠的公司做模型师,做一具假尸体对你来说不难。”

心已经死了。

但一想起她,温忆南还是止不住的哽咽:“......阿颂,求你了,帮帮哥吧。”

温颂整个人都傻了,她木讷的点头:“准备道具还需要小半个月,哥,你......再等等吧。”

“好。”

只要能彻底消失在姜楠的生命里。

温忆南愿意等。




温忆南没想到,自己在姜楠的心里,是会因为一个棉花糖说谎的卑劣小人。

“你信他......不信我?”

温忆南冷笑一声:“我还没问你呢,明明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为什么会和另一个男人,穿着亲子装,带着我的女儿出现在这里?”

姜楠抱着诺诺,眉眼间全是怨怼:“你在牢里呆了六年,当然不知道我一个女人带诺诺有多辛苦!是阿砚他一直在帮我,他是诺诺的干爹,我和他在一块很奇怪吗?”

“诺诺心思敏感,她时常说自己是没有爸爸的小孩儿,阿砚是为了安慰她,才穿上的亲子装!”

“温忆南,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心脏,不要看什么都脏!”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温忆南耳边只响起阵阵耳鸣,一句话也听不见了。

宋知砚冲他挑衅的挑了挑眉,一把抱过诺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诺诺乖,温忆南他坐过牢早就和社会脱节了,我们不跟他计较啦!”

“下周宋爸爸和妈妈举办婚礼的时候,爸爸告诉甜品师,给诺诺再做一个专属的棉花糖好不好?”

宋知砚是故意提起婚礼的。

但温忆南,不屑再和他们多说一句。

他果断转身,大步离去。

“温忆南!”

姜楠想追,却被宋知砚拉住了:“你还追他干什么?”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宋知砚:“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的事情要绝对保密,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举办婚礼的事?”

姜楠看着温忆南的背影,心里莫名开始惴惴不安。

她第一次对宋知砚用这样重的语气说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我不可能和温忆南离婚!我和公司都需要他的创作,在这一点上,你最好听话!”

说完 ,姜楠小跑着去追温忆南了。

宋知砚咬着牙,在心里恨不得将温忆南生吞活剥了。

男人的占有欲不允许他眼睁睁的看着姜楠对温忆南显露一丁点的温柔,可他没办法。

他只能将温忆南逼到悬崖边,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

他看着怀里的诺诺,计从心起:“诺宝,今晚,想不想让宋爸爸去你家陪你睡呀?”

另一边,跑的气喘吁吁的姜楠终于追上了温忆南。

“忆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你别生气。”

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温忆南:“只是一场婚礼而已,我们什么都没有,阿砚他妈妈病重,在死前想看到他结婚,他又帮了我那么多,我不能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再看着这双曾经让他怦然心动的眼睛,温忆南很平静。

从姜楠选择相信宋知砚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不该再为不值得的人浪费一丁点的情绪了。

“好。”

“你别这样......”

姜楠只以为他还在生气。

温忆南笑了笑:“我没生气,姜楠,坐牢的这些年,我的性格变了很多,也许你得花些时间适应。”

“真的?”

温忆南认真点头:“真的。”

姜楠的手摸着他的脸:“那就好......放心吧,老公,你是为我才坐牢的,我不会忘,我会用一生补偿你的这六年。”

温忆南后脑被磕到的地方渗出鲜血,染在了姜楠手上。

她看见了。

可她没有问温忆南一句“痛不痛”,她掏出湿纸巾淡然的擦去:“你自己去医院处理一下吧,诺诺还在等我。”

究竟是诺诺在等?

还是宋知砚在等?

温忆南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他微笑着目送姜楠离去,和她背道而驰。

他们,再没有以后了。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

明明早就知道了答案,却还是不死心的求个明白。

夜里十一点,姜楠将亲手做的宵夜给温忆南端进来的时候,温忆南叫住她:“姜楠。”

“怎么啦老公?”

“今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我很想你。”

忍着膈应,温忆南将温热的气息扑在姜楠耳边。

“算了吧......”,姜楠依旧笑的很得体,看不出一点端倪:“今天下午诺诺情绪很不好,还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打算晚上好好和她聊聊。”

姜楠看了眼手机,像是赶时间似的,一吻落在温忆南唇边:“我得去陪诺诺了,老公,吃完宵夜就快睡吧。”

真正相爱的夫妻,哪有分别六年还能如此清心寡欲的?

姜楠连装,也不愿意了。

她做了温忆南最喜欢吃的阳春面。

热气扑鼻,鲜香味丝丝缕缕钻进温忆南的鼻子。

可他紧盯着越来越逼近十二点的时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他拉开阳台的推拉门,躲在阳台墙后,屏气凝神的听着。

十二点,十二点十分,十二点二十......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隔壁仍是安静万分。

温忆南心中的天平忽悠悠的晃动,难道姜楠根本没去找宋知砚?她为了自己留在家里了吗?

他从墙后坐到地毯上,再躺在床上。

临近凌晨一点时,他几乎快要睡着了。

“啊!轻点!刚在浴室洗澡,你就迫不及待来了一次,怎么还想要第二次?”

姜楠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隔壁的阳台传进温忆南的耳中。

他的心在一瞬间死寂了。

宋知砚声音很大,他知道温忆南在听:“怎么?你家那个罪犯回来了,就不喂饱我了?他在牢里的这些年,我可是天天都能品尝你这块美味的小蛋糕......”

“当初把你和温忆南的房子买在我们隔壁,不就是方便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个痛快吗?”

“我的小狐狸精,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来,叫我温忆南......你说,忆南,快点......”

在外,姜楠是清冷疏离的玻璃艺术家,是姜家温婉娴静的千金大小姐。

在他面前,姜楠温柔又保守,亲热的夜晚,就连开灯也害羞的直往被里钻。

可此刻,姜楠放浪的叫喊着,一声声“忆南”如同一把尖刀反复刺穿了温忆南的心。

温忆南心如刀绞,用力的按住心口,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出来。

他想起来了。

他很早之前,就见过宋知砚。

结婚后乔迁那天,姜楠请了十几个朋友来暖房,一群人正热热闹闹涮火锅的时候,自称是隔壁屋的业主冷着脸敲开了房门。

“你们涮火锅不知道关上阳台门吗?我刚买的桑蚕丝被子沾上味儿了,谁是业主?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温忆南连连鞠躬道歉,本想跟着去看看。

可一群朋友将姜楠推了出去:“忆南你坐下,让姜楠去吧,她一个女生好说话!”

那天,姜楠去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回来。

温忆南实在放心不下,每次站起来,都被她的朋友拦下,他们七嘴八舌。

“肯定是姜楠替他又洗了一遍被子,你别操心了!”

“你不放心姜楠,还不放心我们吗?我们都在呢,他不可能把姜楠怎样!”

那天,回来的姜楠面色潮红。

朋友们个个神情各异,望向温忆南时,带着揶揄的笑。

生怕隔壁业主再找姜楠的麻烦,第二天,温忆南还带着糕点给他鞠躬道了歉。

温忆南后知后觉,原来这些年,宋知砚就住在他隔壁,正牌老公和情郎只有一墙之隔。

宋知砚耍他,朋友们笑他。

就连姜楠,也欺负他。

他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这么多年。

随着一声满足的喟叹,阳台外飘进来淡淡的烟味,姜楠轻喘着:“下次做的时候,别提温忆南了。”

“怎么?心疼你老公了?还是不刺激?”

“心疼他?”

姜楠冷哼一声:“刺激是刺激,刺激之后,只觉得晦气。”

“他坐牢以后,我找了十几个画师,但没有一个能像他那么契合,搞得我这几年产出不顺,我爸已经对我很不满了!要不是看上他那点艺术天赋,我早就跟他离婚了!就凭他,还想让我和他一起睡?呸,做梦!”

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掐掉了一块,让温忆南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灼痛。

宋知砚的消息再一次发来:“听到了吗?你老婆不光在床上很主动,她还答应我,要在我生日的时候,和我在雪山下办一场婚礼作为最好的生日礼物!”

或许,老天都在帮自己离开姜楠。

她和宋知砚办婚礼的时候,就是温忆南假死最好的时机。

姜楠,不用你委曲求全做我的妻子了。

丧偶,将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离开后,宋知砚的短信接连不停的响起。

“笑死,你以为你生气离开就能挽回姜楠的心吗?小丑!”

“她为了哄我,刚刚在商场消费了几十万给我买衣服,她还说,哄不好我她今晚就不回去了!”

“我们从十八岁那年就在一起了,不管你做什么也不能破坏她对我的爱,你要是识趣,就主动提出离婚,趁早滚吧!”......

宋知砚的嘲讽已经伤害不到温忆南了。

他不在乎了。

他找到之前的同学,办好了假身份。

之后,他将这个家里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扔进纸箱,拖去垃圾站。

黎恩的声音蓦地在他身侧响起,吓了温忆南一跳。

“温大哥,好巧。”

“你怎么也在这儿?”

黎恩指了指在一旁草地上嗅闻的小白狗:“我住在这个小区。”

看着温忆南丢掉的东西,黎恩不解:“你为什么......会选择在爆炸里假死呢?车祸什么的不是更容易些?”

姜楠流着泪的眼睛再次浮现在温忆南的脑海里。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事发后,姜楠决定去自首。

她对着两岁的诺诺又亲又抱,眼里,是为爱献出生命的坚决。

“忆南,陪你相伴到老的承诺,我可能要食言了,后天就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想着给你送件礼物,我熬了三个晚上,我太困了,我就是不小心打了个盹,没想到却引发了火灾......我的余生可能都要在牢里度过了,我只求你,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温忆南愣住了。

他只知道姜楠因为做玻璃引发了火灾。

他没想到,姜楠是为了给他做礼物。

姜楠捂住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似的:“......你别管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错是我犯下的,后果应该我自己去承担!”

姜楠的表演太真,温忆南信了。

他不能让姜楠对他的爱意落空,他甘愿用坐牢去回应这份无比珍贵的爱。

“六年前,她用一个谎言毁了我的人生。”

“我也要将同样的谎言还给她。”

黎恩轻笑:“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个三五年很难走出来吧。”

温忆南看着黎恩的眼睛,心中,只有释怀的畅快。

“我会画画,有手有脚的,我不靠姜楠养。”

“世界这么大,除了姜楠,哪里都可以是我的家。”

温忆南回家的时候,宋知砚正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家沙发上,和诺诺头挨着头玩平板。

姜楠忙不迭解释:“阿砚一说要回家,诺诺就要哭,没办法,只能让他来咱们家哄哄诺诺,你不会介意吧?”

温忆南面色如常,心湖平静似水:“不介意,你们随意。”

“唉......婚礼就在三天后了,姜楠明知道我有选择强迫症,还坚持拍了十几种不同风格的婚纱照,我实在不知道该选哪张迎宾照,要不,温忆南你帮我看看?”

宋知砚坏笑着递上平板,他就是要让温忆南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亲眼看看他们相爱的证据!

他要逼他发疯,让姜楠看到他的丑恶的嘴脸!

姜楠慌乱的拉住温忆南,制止他:“阿砚!你越界了!”

可温忆南神色淡然,没有任何不快。

他的嘴角,甚至含着一抹笑意:“好啊,我帮你们选。”

无数张不同风格的迎宾照,他们二人或是深情对视,或是带着笑意拥吻。

要是从前,温忆南看见这些,一定会心痛到难以呼吸。

可现在,他平静的一张张翻过,就像照片中的两个人和他毫无关系。

最终,他选定了一张风格大气的,递给宋知砚:“我觉得这张就不错。”

“是吗?”

宋知砚勾起嘴角,手指轻快一滑,一张两人几乎是半裸着的大尺度私房写真照,瞬间映入温忆南眼帘。

“......那这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