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公主重生撩夫,清冷首辅醋疯了后续+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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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莳枫起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婉玥冬苓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重生撩夫,清冷首辅醋疯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雾莳枫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一来,南宫羡鱼只好一人空守闺房,转而去了靖国侯夫人苏氏所在的问梅院倾诉。豆蔻也算是个厉害角色,竟让上官寒熙留到了天明才离去。思量再三后,慕婉玥令抱琴熬了一碗猪尾汤,并亲手送给了上官寒熙,轻声细语地提醒道:“世显,喝了这碗汤就快些回去吧,别让南宫妹妹久等了。”“淑仪,你刚才叫我什么!”上官寒熙兴奋得一把抱住了慕婉玥。“世显,我俩是夫妻啊,本应如一。”说着这话时,慕婉玥垂首,装作羞涩一笑。可实际上,在她心里却是厌恶不已,盘算着换件衣裳再说。随后,上官寒熙缓缓享用了那份黑豆猪尾汤,临走时未曾特意向豆蔻道别.此举意在表明:在他眼中,豆蔻不过是名随嫁宫女罢了。假如不是看在他是靖国侯世子的份上,豆蔻也不会这么竭尽全力讨好于他。仅仅过了一会儿...

章节试读

这样一来,南宫羡鱼只好一人空守闺房,转而去了靖国侯夫人苏氏所在的问梅院倾诉。
豆蔻也算是个厉害角色,竟让上官寒熙留到了天明才离去。
思量再三后,慕婉玥令抱琴熬了一碗猪尾汤,并亲手送给了上官寒熙,轻声细语地提醒道:“世显,喝了这碗汤就快些回去吧,别让南宫妹妹久等了。”
“淑仪,你刚才叫我什么!”
上官寒熙兴奋得一把抱住了慕婉玥。
“世显,我俩是夫妻啊,本应如一。”
说着这话时,慕婉玥垂首,装作羞涩一笑。
可实际上,在她心里却是厌恶不已,盘算着换件衣裳再说。
随后,上官寒熙缓缓享用了那份黑豆猪尾汤,临走时未曾特意向豆蔻道别.
此举意在表明:在他眼中,豆蔻不过是名随嫁宫女罢了。
假如不是看在他是靖国侯世子的份上,豆蔻也不会这么竭尽全力讨好于他。
仅仅过了一会儿功夫,上官寒熙便再次折返而来。
刚开始,慕婉玥愣了一下神;但很快就猜透了他的意图。
作为新近纳进门的小妾,南宫羡鱼理应给家族中的长辈行敬茶礼数,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身为正妻的自己。
细细想来,至今她连最基本的敬茶程序都没经历过,定是苏夫人存心刁难,不过对此,慕婉玥根本不在意。
“淑仪,你这身衣服跟刚才的不一样了吗?”
出于亲近心理,上官寒熙随口提到这个问题。
隐隐约约间,他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他同父母更加疏远许多。
“方才不慎弄脏了。”
闻言,慕婉玥摇头笑笑,简单回应。
见此情景,上官寒熙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
此次举办的敬茶典礼位于宗祠之中举行。
现场布置讲究颇多:高堂之上坐有老祖宗,手中拄着雕刻成龙状的拐杖;
而在下方位置,则安排给靖国侯夫人苏氏及其他家族成员们入座。
看着这般架势,令坐在场内的慕婉玥感到颇为好笑。
显然,苏氏此举旨在宣泄不满——只因之前通过操控豆蔻与南宫羡鱼联手抢走了上官寒熙这件事耿耿于怀。
如此和谐亲密之婆媳相处画面,在外人看来真是令人艳羡不已啊。
当上官寒熙携慕婉玥刚刚站定之时,便听见苏氏冷不丁打断二人说道:“显儿,你们已经成就好事了吧?”
接着又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顿时,周围响起了低语和嗤笑声,充满了讽刺色彩。
对于那些见不得别人幸福的人来说,这种情况简直无法容忍。
无奈之下,上官寒熙只得勉强答道:“完成了......”
而慕婉玥却表现得相当从容不迫,语气平缓地回复到:“婆婆,由于担心我的身体承受不住,因此仅圆了一次房之后他就去了豆蔻那里住下。”
此时此刻她的笑容依旧温和甜美,眼眸温润如玉兔般纯净美丽。
“一个嫡妻竟然放任通房丫鬟争宠夺爱,简直是丢人现眼!”
面对这样的场面,苏氏显得十分气愤不甘。
“其实呢,婆婆,自小就被教导说人间万物平等。尽管豆蔻地位低下,但她确实有能力妥善照顾世显大人,这就足以证明她拥有独特魅力。至于本宫这里则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具有真才实学的人。实际上,豆蔻的行为并非出于私欲竞争而是想要早日为我家添丁进口。”
说这些话时慕婉玥虽面带微笑,但实际上神情十分淡漠。
对于像苏氏这样内心充满敌意之人来说,无论自己做再多努力都难以改变她对自己的偏见态度;那么不妨拉着丈夫一起来讲道理才是上策之举。
“淑仪帝姬,您称呼我为婆婆,我担当不起。您的媳妇茶,我还没有品尝过。”
苏氏神情严峻,冷笑几声。
“哎呀,婆婆,看来是儿媳的失误。出嫁前,我曾问过大明宫的规矩,知道公主可以不必敬茶这一步骤,却不料忘记了这一点。然而,如果婆婆真的想受茶礼,作为儿媳的我自然应当满足。”
慕婉玥微微一笑回应。
没错,慕婉玥就是要上官寒熙得永远记住她身为淑仪帝姬的身份。
对于普通人需要遵守的一些习俗,这位帝姬可以选择性忽略,比如新进门的妇人本该呈上的温热之茗和相应的回赠礼节。
这次的茶叶是由苏夫人身边的老奶娘精心挑选准备的,正如前世一样选择了色泽温润的龙泉窑青瓷器具来盛放,那刚烧沸不久的滚烫开水从杯中蒸腾而起,几乎让人难以握住。
当慕婉玥尝试触碰这放在蒲团上的莲瓣状盖碗时,只轻轻一摸便立刻感到疼痛难忍地缩回了手。
“觉得太热了吗?”
苏氏语气中流露出几分虚假的担忧之情。
上辈子时,面对这个问题,慕婉玥犹豫了很长时间才给予否定的回答;
这一次,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相反地,却站了起来,轻轻地拉过上官寒熙让他一同体验这份热度,“世显,能帮我个忙么?”
没想到他刚接触那只盖碗边缘便因为极度高温迅速放手,瞬间里这只精致的瓷器摔落于地,碎成数片,里面所盛茶水随之四溅而出。
见此情景,慕婉玥立刻惊叫起来:“小心啊,世显!”
话虽如此,但在保护他的同时,她的袖子里悄悄掉落下一块碎片,恰巧割伤了男方的大腿部位——听见后者痛苦的声音响起,令得隐藏心底的恶意感到了一丝快意。
“奶娘,仅仅是行个礼节罢了,你为何偏要用这般刚沸腾过的热水?”
她指责道。
接下来,装作是在沉思中逐渐察觉到事情背后可能隐藏更深意图的样子后,吩咐手下名叫抱琴之人将那位嬷嬷给控制住。
虽然抱琴学过些许武功但毕竟不多,在抓住嬷嬷时也遇到了点阻碍。

面对询问,她只轻笑答曰:“现在我更关心能否吃到一碗麻辣面条。”
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仆人匆匆离开去找所需的食物材料了。
随后,她转向另一位侍女瑶枝下达了几项特别的任务:第一件,给上官寒熙送去一罐加料的醒酒汤;第二件,则是前往某个地方寻找一位名叫霍霆琛的人物,并转达清算旧账的消息;第三件事,则是要邀请安国侯夫人明早过来收新妇的礼物,而这些被放置于一个小袋子里递给了瑶枝手中,里面装有着特别配料和其他重要物品。
待瑶枝离开后,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于是她摘下所有配饰,决定先短暂休息一下。
在过去的生命里,曾有一次靖国侯夫人强迫她在新婚之夜独自度过漫漫长夜。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主动选择这样安排反而是让自己感觉更加舒适安心的决定。
亥时,欢声笑语消散,慕婉玥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从那镶嵌着珍珠贝母和牡丹纹样的紫檀木珍藏盒中,取出了一个香丸,轻轻放入铜铸乳钉琉璃炉中,袅袅升起的香雾弥漫开来,散发出丝丝甜味。
这正是鹅梨帐里香,有助于增进夫妻间的情感。
前世,慕婉玥敏锐地察觉到了与上官寒熙之间逐渐冷漠的关系,而靖国侯夫人苏氏却一直对她生子一事不断催促,因此她搜集到了这种香料以改善现状。
单凭这鹅梨帐里香,还不足以让今世的霍霆琛动心。
初次遇见霍霆琛是在白雀观,彼时的他是一个冷眼旁观、不伸出援手之人。
因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慕婉玥在香炉里还添加了少许合欢散。
瑶枝引导霍霆琛至内室后便悄悄退去,并未多加打扰。
“殿下来此作甚?我与您似乎并不相熟。”
面对这位不速之客,霍霆琛倒也不客气,径直来到一张镶嵌精美花卉图案的软榻前坐下,手中把玩着刚由对方递来的荷叶形玛瑙玉佩。
“霆琛兄,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她的声音甜美又柔媚,总给人一种易被掌控的错觉。
言毕,竟当众宽衣解带,毫无保留地展现了自己。
见状,起初只是淡淡扫视的霍霆琛也露出惊异之色,眼前美景令他一时为之惊艳——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剔透,精致到每个细节仿佛都是天成之美。
“既然来了,就别后悔。”
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决心。
哼,这上官寒熙果真愚蠢至极,新婚之夜居然能放纵这样一位佳人独守空闺,反倒让靖国侯夫人拉拢至问梅院去嘘寒问暖,之后更是任由御史大夫千金与其厮混于立雪院内。
说完这些后,慕婉玥主动迎上前去与霍霆琛亲密接触,彼此之间不再有任何隔阂。
但事实上,对于何为真正意义上的尽兴,两人理解有所不同,翌日清晨她整个人都疲倦不已。
累了一整晚,此刻只愿安心入睡,索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寻得片刻宁静。
突然间门外传来嘈杂声响,“哎呀,真是羡慕姐姐有个好孩子呢!不仅自家青梅竹马会在帝姬的婚礼上偷欢,还要再找个外来者毁掉帝姬名节!”
安国侯府的女主人刘氏不顾瑶枝阻拦闯入屋内,一脸讥讽之色,头上佩戴饰品因动作剧烈而摇晃不止。
安国侯夫人与靖国侯夫人其实是表姐妹关系。
幼时表面上姐妹情深实则背地里暗暗较劲儿。
最初选妻之时,靖国侯曾考虑过刘氏作为对象,但因为后者出身略逊色于苏氏未能成行。
尽管外貌姣好,却被老夫人婉转拒绝并为其安排嫁给安国侯为妻。
媒妁之人将安国侯夸赞得天衣无缝,这让刘氏自以为觅得良缘,放弃了与苏氏的竞争。
岂料婚后不久才得知丈夫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在留下个女儿后染病去世,从此刘氏只能带着遗腹孤女度日。
然而这个女儿偏偏选择了贫穷书生作为伴侣,结果男方后来发迹却又抛弃了曾经的妻子......
这一切使得刘氏对苏氏满腹怨恨,尤其是在上辈子听闻慕婉玥实实在在地经历了洞房花烛之夜寂寞等待之事之后更是借机大做文章以泄愤。
“表妹,我们靖国侯府一直忠心耿耿,辛苦操劳,怎么会做出这等逼良为娼之事!再说,寒熙当时喝醉了,和羡鱼不小心生出这段情愫,原本就是一场意外。”
靖国侯夫人苏氏冷笑不止,她眼角的细纹显得尤为深刻。
“娼妓?你才是娼妓吧?表姐真是好本事,连大周唯一的一位帝姬都不放在了眼里!”
安国侯夫人刘氏提高了声音,企图引起慕婉玥的兴趣来共同应对这场言语之争。
然而,慕婉玥似乎更愿意在一旁观战,表面装作平静无澜。
在前一世中,自打她作为新媳妇奉茶开始,苏氏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尊敬。
一杯简单的茶水,仅仅因为温度高了一点点就被故意洒落在地,那滚烫的水渍恰好浸湿了她的裙摆。
上官寒熙担心苏氏觉得此事不吉,只好笑着安慰几句,并祝愿家宅安宁。
哪有什么真的安宁可言?
这一辈子,靖国侯府绝不可能再享有平静的日子了!
“表妹啊,你自己的婚事坎坷多舛,也没必要总来找我闹事。‘逼良为娼’这种措辞也只是为顾及婉玥颜面的说法。而且,婉玥嫁入了靖国侯府便是我家的媳妇儿,即便是帝姬也不例外。”
苏氏脸色一沉,冷冰冰地再次笑了。
天啊,看来这个女人认为自己比皇后都要尊贵呢。
就在慕婉玥正准备亲自反击苏氏之时,没想到反倒是那个机灵又贴心的刘氏跳了出来替她解围:“说什么胡话呢,帝姬殿下甚至还未曾真正嫁给寒熙,你怎么就能把她当作自家媳妇看待?别给自己加戏啦!”
这次,轮到苏氏哑口无言、满脸怒气了。
这样的情景,仿佛似曾相识——以前每当这种时刻,正是由温柔贤淑的慕婉玥站在前线帮助苏氏抵御外界攻击,并成功将对手赶走的情形。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举动简直愚蠢至极。
正当众人争论激烈时,南宫羡鱼款步而来。

王皇后尽管心有不快,但她依旧保持了平和的表情。
许多人艳羡慕婉玥能够拥有一个温柔的母亲。
哼,唯独慕婉玥清楚得很,在结婚前后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委屈,王皇后从来都从来不会替她发声,只会劝解其不断忍耐。
“母后,我也可以不当这个淑仪帝姬。”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慕婉玥轻轻地吐出了这句话。
对她而言,淑仪帝姬这样个身份的确叫人很累。
父亲要求她对他的母族尽义务,母亲期待她维护皇族的形象,哥哥想让她团结各个大家族,婆婆盼望她能生育继承人,而夫君则期盼着她对自己青梅竹马以礼......
这一切她都已经尽力了。
“你在说些什么呀!整个国家里,帝姬只有一位便是你,其他皆称公主,这可是何等荣耀?即使你自己不想珍惜这份荣光,也该考虑下流星吧?难道你想看到流星跟着受苦吗?”
听到女儿这么说,王皇后立刻起身指责道。
“作为普通百姓就不能好好活着了吗?”
面对责难,慕婉玥逐渐冷静下来,并如此反问。
已经打定主意要把那份和离求书呈给宣政殿内的天子裁决。
“孩子啊,从富贵到清贫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你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份艰难呢?再说,早前流产也不算什么大事,好生调养一番即可。”
“但御医说了,以后我很难怀孕了。”
打断母亲滔滔不绝的话语,慕婉玥简单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随即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不再回应。
听了这话,仿佛雷击一般震惊了王皇后,令她瞬间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之中。
“玥儿,千万不要往坏处想,待会儿母后再来看看你的情况如何。”
王皇后拍了下她的背,充满无奈地说道便离开了。
王皇后走后不久,陪嫁的宫女抱琴带着流星回房。
“娘亲,吃点糕饼吧!”
就像一只小雀鸟般欢快地扑进慕婉玥怀中,手中拿着一块外红内金、色泽诱人之极的特制甜品。
这种特别制作出来的美味,出自周佑帝的奶妈刘氏之手。
为报答这位乳母当年养育之恩情,皇帝特意授予她封号,同时还将一栋名为拾翠的小宫殿赐给了她,按照太妃级别的规格进行供奉。
看来刘老太太与小家伙之间十分投缘,常常邀她进宫,顺便也能让忙碌于朝政事务中的皇上稍微放松。
“我们一起品尝吧!”
取过一角细细品味,口中顿时充满了难以形容的美好味道——既带点酸又甜蜜。
“娘亲,我自己刚才在外面吃过了很多块哦!”
流星摇着脑袋回答道。
听罢此言,慕婉玥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容,正准备接着享用手中的美食,却发现流星忽然昏厥在她怀里,身体开始发烫得犹如个小火炉般。
“快找大夫来!不对,应该是去找御医更好!”
马上将孩子安置在床上后焦急万分的喊道。
幸运的是抱琴早就准备好了一些降温所需的物品递了过来。
不过一个小时过去了,慕婉玥坐立不安之下只好决定联系府中的大夫先行查看病情如何再作打算。
“殿下,请恕罪。家中仅有的那位医官已被召去救治南宫夫人去了。奴才方才甚至夸大了小郡主病情试图说服他前来诊治未果,谁知驸马认为南宫夫人病重无法拖延故仍派走了那位唯一的医生。”
说着说着侍女忍不住抬手拨弄起了头发遮挡那因磕碰而留下的伤口痕迹。
的确此刻情形危急至极,就连见多识广的抱琴亦感到心中一阵不安。
若非不会武功,真想把那人抓过来。
又是一个时辰悄然逝去,慕婉玥的心情已不仅仅是失去耐性了,简直可以说是焦躁不安。
她的女儿流星,刚才还如同小暖炉一般,现在却像是个小冰窟窿。
“娘,我觉得难受极了,好像快要不行了......”流星气若游丝地说着。
“流星,别说什么要死的话,这是不吉利的。”
慕婉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紧拥抱着流星,并把她裹进一条被子里。
但她强忍住哭泣的冲动。
她害怕一旦哭出声来,就会让原本已经极度虚弱的流星失去对抗疾病的力量。
“王妃,婢子这就去大明宫看看。”
抱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门外依旧狂风大作、雪花纷飞,不一会儿便淹没了抱琴远去的身影。
半个多时辰后,感到怀中人呼吸越来越微弱,令她越发担心起来,于是她决定亲自带流星出去寻找大夫。
正巧在此时遇见了冬苓。
此时的冬苓头发散乱,衣物破败,走路也一拐一拐的样子。
“冬苓,到底怎么了?”
慕婉玥温柔地问道。
“王妃,请别着急,御医马上就到。但是......
平时为小郡主看病的那位御医正忙于照料虢国夫人。”
冬苓眼中含泪,泪水滚滚而下。
“冬苓,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
慕婉玥几乎是失控地吼叫了出来。
“娘娘,这件事还是不说的好,怕您难过......
瑶枝不小心得罪了虢国夫人,结果惨遭严惩而亡。”
说完这番话,冬苓悲痛至极,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冬苓没有告诉主子,那场面是多么残酷和血腥,就怕这样会让本就心力交瘁的王妃更加痛苦,从而忽视了对小公主的关注。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此景,慕婉玥苍白的脸上带着哭腔询问道。
“王妃,不用管我,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冬苓转身离开,裙摆上斑斑点点沾满了污迹。
见状,慕婉玥心底升起一阵悲凉:在周朝如此尊贵的淑仪帝姬,竟然需要用身边人的牺牲来换取自己孩子获得医治的机会,这何其荒唐!
不过,现在首要解决的是救治流星。
这些旧账日后一定算清楚。
然而,时间不允许再多拖延下去了,慕婉玥抱起病重的女儿,匆匆向着婆母靖国侯夫人的住所而去。
“婉玥啊,我正打算派人去找大夫给你送去呢。羡鱼怀孕刚一个月,昨晚不慎着了风寒,险些导致小产。还好老天保佑,我要去家庙感谢祖先,并祈求此次能够平安诞下一位男孩。”

果然不出所料,即便气得双手紧握成拳,王皇后仍旧不敢开口反驳什么。
对此情景,皇帝深感失望;而慕婉玥的心中则是更加失落至极。
“还好,我不必迎娶淑仪帝姬。不然的话,同床共枕就得担起责任,我顾某人可真是吃大亏了。”
霍霆琛假意叹息,脸上挂起了一抹慵懒的笑容。
听到这话,慕婉玥磨牙不已,内心恨不得把霍霆琛这张讨人厌的嘴给撕碎。
“靖国侯夫人,该你诉说自己的委屈了。”
霍霆琛微微上扬的嘴角里藏着深深的笑意。
慕婉玥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霍霆琛是在为苏氏创造机会让她指责自己。
“啊,原来是我的调教出了问题。”
皇帝蓦地站起身来,面色严肃却自有一番不容置疑的气息弥漫开来。
“臣妾说话不当,心中十分惶恐。”
苏氏急忙叩头,身体不自主地抖动着。
“表姐啊,即便你对帝姬不满到了极点想要解除婚约的地步,也不该如此冷言冷语地对待陛下您的爱女。毕竟她是我们大周唯一的公主,这份尊荣非一般人所能享有的。”
安国侯府家中的潘夫人显然很懂得何时出手打击对手,不失时机地说:“的确如此,即使靖国侯夫人有此念头......”
听罢,皇帝接过了话茬追问到:“这么说来,你是想放弃我的女儿咯?”
这看似温和的话语中实则藏有巨大的杀机。
一旦确认是真,他就将亲自宣布废除苏氏的地位,并非仅仅局限于与上官家断绝关系那么简单;同时作为父亲,他也绝不允许有人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儿。
“微臣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苏氏连忙表明立场,整个人都开始颤栗起来。
终于意识到失去了依靠之后,这位曾嚣张一时的女人如今只剩下了惊慌失措。
“这样便好。”
皇帝轻轻点头,似乎稍微满意了一些。
王皇后也适时发声表示支持:“夫人的做法让臣等感到宽慰至极。”
可惜,对于那些希望博得帝王欢心的美好言辞,现在的婉玥早已不再报以任何期望。
“孩子,你自己愿意离婚吗?”
皇帝突然转换话题,温柔地注视着她问道。
假如他真的抱有这样的善意,应该会称呼其昵称而非性别称谓才是吧!
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勉强回应道:“阿耶,孩儿并不想要离异…”
泪水悄无声息滑过脸颊然后被悄悄擦干了。
“真是个演戏高手啊。”
霍霆琛的声音悄然传入耳畔,言语中夹杂些许玩世不恭的感觉
“月儿,你知道东宫太子在成亲那晚因为喝多了酒而未能完成夫妻之礼这件事吗?”
周皇帝叹口气无奈地说。
确实,这样一个错误足以让天下所有的准岳父都火冒三丈。
但对于拥有天下的帝王来说却只能选择包容。
于是,慕婉玥轻轻咬了咬下唇,按捺住内心的讥讽之情,目光中带着几分脆弱与哀伤,柔声说道:“父皇,上官世子所犯的错,不过是一时之失,世间男子常有之事。臣女应当给予他改正的机会。再说,男人纳妾本是寻常,臣女虽难以宽容,但仍会尽力为之。经过深思熟虑后,臣女发现一个关键所在:南宫娘子行为虽有过失,但也有情可原。南宫御史遭贬凉州,心情必然郁结,或许是无暇顾及南宫娘子的行为。然而南宫御史为人正直、敢于直言,并不怕得罪权贵。受到其影响,南宫娘子亦不应轻率定论。因此,臣女有个提议,让上官世子迎南宫娘子进门为侧室。若未来她能诞下一子,便提升她的身份。即便是平妻的地位,臣女也能确保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这不仅能维护我慕氏尊严,也不会令南宫御史感到被冷落。”
皇帝看着她,轻笑道:“朕的乖女儿,倒是宽宏大度。”
话里虽然温和,眼中却是复杂难测的情绪。
慕婉玥见状,立刻意识到父皇似乎对她的回答有所不满。
这是为什么?
从前一世的经验来看,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父皇通常都会选择用严厉手段来解决问题。
比如借虢国夫人身体不适的由头,对陪伴自己进宫多年的瑶枝加以惩戒,连冬苓也因此受到了牵连。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臣服于他的人明白规矩的重要性。
而上一次经历中,最终让她不得不走上绝路。
耳边突然响起霍霆琛的声音:“公主,您终究不是那位任人摆布的皇后。”
听闻此言,慕婉玥不由得微微皱眉,但她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的确,自己不同于历史记载中那些顺从命运安排之人。
作为一朝帝王,皇帝不会仅凭女儿一面之词就做出判断。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对这件事本身抱持着既希望看到大度态度却又疑心重重的态度。
另一方面,则又期盼着她表现出些微小女子般的任性与软弱——好让自己有机会教导她应更显大方。
真是讽刺啊!
她并非傀儡。
此刻,慕婉玥内心愈发坚定了信念。
或许终有一天连这层浅薄的情感都将彻底破裂吧。
“爷,我们能不能......”
她低垂着眼帘。
紧接着听到的是霍霆琛毫不留情地评价:“请别再这样称呼了,听着让人不舒服。”
天啊,要不是现在身处这样的场合下,慕婉玥恨不得立即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然而正是由于他这么一插嘴,方才积聚起来的愁绪顿时烟消云散。
作为一个渴望得到双亲爱与支持的小辈而言,面对如此情景,谁能毫无触动呢?
“所有人都暂时退出去吧。”
皇帝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随后,王皇后竟是率先离开了房间。
坦白说,王皇后作为母亲的身份,并没有非得离开的必要。
慕婉玥忽然间又经历了一次失望。
不知道她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失落,才会最终对王皇后失去信心。
慕婉玥认为这件事很难办到,毕竟王皇后毕竟是她的生母。
随即,安国侯夫人刘氏与靖国侯夫人苏氏眼力不错,见机行事地先行告退。
“虢国夫人,咱们也撤吧。”

霍霆琛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邀请道。
原本不肯离开的虢国夫人,被益州霍氏的族长直接称呼其名后,虽不情愿也只能跟着离开了。
事实上,作为皇帝的乳母而不是亲母,虢国夫人的身份不足以让她坚持留下。
“父皇,儿臣心中确实对上官世子抱有怨言。”
说着,慕婉玥突然屈膝跪地,同时举起宽大的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继续补充:“可是,我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说实话,在得知您有意促成我和上官世子之时,我就开始私下了解这位未来的驸马了。他不仅风度翩翩,在科举考试中一举夺魁成为探花郎之后,尽管收到了无数少女的爱慕与鲜花,在返回住所时却全部转交给下人打理自己从未碰过一片花瓣,从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其严于律己。再加上,在那次琼林宴会上,就在你即将宣布我们的婚约前,他与他的童年玩伴南宫娘子之间互动也是点到即止十分得体。即便是到了新婚之夜那天晚上,上官世子也特别让随从告诉我,他在敬酒环节结束后还需去一趟问梅院听取靖国侯夫人的指导意见。我就这样一直等呀等到夜半三更,熄灭烛光以为是他回来了结果却发现......”
“婉玥,为什么你总提起上官世子呢?”
皇帝缓缓问道。
内心咆哮着:怎么父皇仍旧关心于我对上官寒熙的感情是否真诚?
难道他就不能放弃这种病态的要求么?
先要我为答谢而嫁给他再强求我要爱上这个人!
这番言论令慕婉玥感到极度不满,但她仍然勉强忍耐住心头的怒火,只觉双耳发烫似含羞带娇地回应说:“阿耶,实际上,儿臣跟上官世子至今都没有真正同床共枕。”
无论因为何种缘由—可能是淑仪帝姬个人不愿接受这位丈夫,但却迫于帝王压力无法拒绝。
抑或是靖国侯夫人仅仅出于个人偏好不喜欢这名媳妇所,以不愿接纳皇恩;甚或涉及某些宫闱秘事,某个贵妇同样觊觎上官寒熙。
关于这一点靖国侯夫人苏氏有许多想要指责的话。
不过此时此刻,安国侯夫人刘氏正以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在一旁冷眼旁观,身处如此庄重之地即便心存不满靖国侯夫人苏氏,亦只能按捺情绪挥袖离去罢了。
看到苏氏悻悻而去的样子,显然给在场其他人带来不少谈资之乐。
刘氏思虑片刻,向慕婉玥深深地一礼,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帝姬殿下,您搬家宴请宾朋那天,可别忘了带上我。虽然我本事不大,但也能够替您应对表姐,以免落下不好的名声。”
“安国侯夫人果然有趣,我会记住你的。”
慕婉玥笑道,眼眸中漾出一抹动人的光泽,让刘氏不由得为之惊讶。
传言中美貌而善良的淑仪帝姬似乎并非那么柔弱。
刘氏心中暗想,以后对这位帝姬要更加恭敬才是。
“婉玥啊,安国侯夫人性子狭窄且多疑,时常跟你婆母闹矛盾,尽量避开她些,以免被牵扯进去。”
王皇后轻挽住慕婉玥的手臂,温声叮嘱着。
“母后的话仅此而已吗?”
慕婉玥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又是一次令她略感失望的经历,她不知道自己还需要经历多少这样的时刻才能彻底心灰意冷。
“既然你已决心同上官世子好好相处下去,便不能太过任性了。偶尔住在紫台宫倒也可以接受,但绝不能长期躲在里边不肯出来。要学会与靖国侯夫人和睦共处,毕竟,在没有上官世子的日子里,你会经常需要面对这位侯夫人的......”
王皇后继续啰嗦地叮咛起来。
闻言,慕婉玥轻轻地按摩起了太阳穴,这些话语几乎未经过大脑就被她忽略过去了。
“我知道你说这话是为我好,但我真的感到非常疲惫,昨晚那位霍家主人对我并不友好。他即便中了合欢散,作为一家之主难道不应更懂得自制吗?”
说着话的同时,她的步伐渐渐远离,留下满脸忧虑的母亲。
显然,“折磨”这个词刺激到了王皇后的敏感神经,使得她的脸颊瞬间红透了。
趁着这个空隙,慕婉玥快速离开了大明宫,并再次骑上了她的马匹,手握长鞭策马驰骋而去。
抵达靖国侯府之后,径直奔向卧云院。
那里早有消息传递过来,抱琴与瑶枝已经将行李收拾妥当,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哪怕新住所有再多不便之处也不在意。
“小姐为什么不试着恳求一下,争取一份离婚的旨意呢?”
抱琴小声问道,小心翼翼地靠近慕婉玥身边。
“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帝王金口玉言不可轻易违背。”
瑶枝低声解释道。
哪有前面才刚刚安排了婚礼紧接着又来宣布解散的道理?
更何况这会儿动摇的是君王的形象。
如果从为人父母角度来看,真疼爱子女的父亲恐怕早已颁布了那份诏书吧。
“瑶枝真是了解我的心事。”
慕婉玥微笑着捏了捏对方的脸颊。
她的计谋瑶枝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我依旧期盼着你和上官世子之间能有个圆满解决的办法。”
抱琴轻声道出自己的心愿。
“并不是说不可能实现,只不过是需要耐心等待时机罢了。”
慕婉玥说着,随手打开了一个精美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坛自己珍藏的美酒。
喝下一口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只可惜这款酒过于温柔,并不足以表达此刻她内心的喜悦之情。
在过去,因上官寒熙不喜欢女子喝酒而强迫自己戒掉了这份喜好。
这一生,她绝不会为了任何男人牺牲自己的独立。
出人意料的是,紫台宫很快就得到了赏赐,定王府的匾额也随之被替换。
定王,身为先帝之弟,屡战屡胜,战绩辉煌,奠定了大周、大梁与大望三国共存的局面。
遗憾的是,定王一身是伤,身体虚弱,未能活过三十岁。
此消息令先帝悲痛万分,闭关四十九天以示哀悼。
据说,定王离世前喝了一碗按照先帝吩咐由御膳房熬制的绿豆汤,接着病情急转直下。
据传,定王的母亲——慧太妃闯入大明宫内怒斥先帝后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