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祝明月祝清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明月现如今只能趴着睡觉,多少有些不适,萧晔进来时她还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的祝明月睁开眼转头去看,萧晔也看到了榻上人儿的动静,一壁脱着外裳一壁说话。“睡不着?”虽然二人早已坦诚相待过,但祝明月还是感到羞涩,移开了视线,轻声回应他,“嗯。”她藏在软枕下的手指不自觉搅到一起,萧晔没有看见,但也看到了祝明月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轻笑一声。祝明月也听到了这声不大的笑,耳根子都生了红,萧晔利落地脱好衣服揭被上榻躺到她的身边,抬手在祝明月的耳朵上摩挲着,丝丝缕缕的熟悉清香钻入他的鼻腔,让萧晔感到十分安心。祝明月被触碰惊到,瑟缩了一下脖子躲着萧晔的手,“世子休息吧。”“嗯。”萧晔老实收回手来,闭上了眼。萧晔平日是个睡眠很好的人,但今日闻着身边的香却半...
听到脚步声的祝明月睁开眼转头去看,萧晔也看到了榻上人儿的动静,一壁脱着外裳一壁说话。
“睡不着?”
虽然二人早已坦诚相待过,但祝明月还是感到羞涩,移开了视线,轻声回应他,“嗯。”
她藏在软枕下的手指不自觉搅到一起,萧晔没有看见,但也看到了祝明月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轻笑一声。
祝明月也听到了这声不大的笑,耳根子都生了红,萧晔利落地脱好衣服揭被上榻躺到她的身边,抬手在祝明月的耳朵上摩挲着,丝丝缕缕的熟悉清香钻入他的鼻腔,让萧晔感到十分安心。
祝明月被触碰惊到,瑟缩了一下脖子躲着萧晔的手,“世子休息吧。”
“嗯。”萧晔老实收回手来,闭上了眼。
萧晔平日是个睡眠很好的人,但今日闻着身边的香却半天都没有睡意,反而是有种难以启齿的冲动,但无奈祝明月现下身子还伤着,他也只能忍着。
房间角落的烛台燃着微弱的烛光,祝明月趴在枕上,侧首偷偷打量着萧晔的睡颜。
不得不说,萧晔的长相实在是出众,抛去家世,放在人群之中也足够显眼。
白日里看着他很是疏离,浑身都透着淡漠的气质,眉头只是微压就让人害怕,哪怕是关心她,她也时刻感觉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此刻的睡颜消减了萧晔的凌厉之气,让她恍惚间感觉他们两个就好像普通的夫妻。
萧晔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在黑暗之中感觉一直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他睁开眼,一转头就对上了祝明月盈盈秋水似的视线。
祝明月仿佛干了坏事被抓包一般,脸蛋蓦地就红了,“世子怎么还没睡着。”
“你这样盯着我,让我很难睡着。”萧晔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逗这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女人,让他心情颇好。
“对不起。”祝明月赶忙转开眼,将头埋到软枕之间。
看她这种模样,萧晔的喉间又溢出一阵轻笑,提溜着祝明月的后衣领将她脑袋提起来,“是要憋死自己吗?”
祝明月扭了扭脖子,试图逃脱萧晔的控制,他适时放开祝明月的衣领,笑道:“不逗你了,可别真憋死了,乖乖睡觉。”
祝明月将头背着萧晔趴好,低低的声音传来,“好......世子也快些休息吧。”
闹腾了这一会儿,两人终于是各怀心事睡着了。
祝明月醒来的时候萧晔已经去上朝了,春华守在外屋,听到祝明月的唤声,立刻进去伺候。
刚由春华给她洗漱完,云荷就过来了,看到端着水出去的春华,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春华姑娘,祝小姨娘醒了吗?”
得到春华的回复,云荷才进了里屋。
昨夜祝明月的身份就已经在府里传开了,为了区分她和祝清婉,下人都已经开始称呼她为祝小姨娘了。
祝明月也听春华说了云荷过来帮她的事,听到屋外的对话就知道是云荷过来了。
云荷手上提着药篮,看到祝明月醒着,弯了一双眉眼坐到榻边。
“我来给你换药,现在没有昨日那般痛了吧?府医开的药虽然有些苦,但要按时喝哦,这样好得快些。”
祝明月瞧着她一边在药篮里边挑挑拣拣拿着东西,一边碎碎念交代着,心生暖意,对眼前这个女子有着无限好感。
“谢谢你。”
“都是这后院的女子,身不由己,有什么谢不谢的。”云荷轻柔地掀开被子,“我给你宽衣上药,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先忍一会儿。”
“好。”祝明月没有扭捏,现在这尴尬的模样也顾不得害羞,更何况云荷是这般心细和善的女子。
裹布经过了一夜,有些地方和渗血处粘到了一起,云荷拿着小剪,跪在榻上一点一点小心地剪开,一番操作下来背上都沁了一层薄汗。
祝明月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无比温柔,真的大大的减少了痛楚。
换完了药,云荷收拾着东西,“明日我再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春华带着其他侍女端了早膳过来,屋内顿时香气四溢,云荷的目光落在那些吃食上,祝明月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及时开口道:“可要一同用膳?”
其实云荷已经吃过了,但世子院中的东西,她还真的没吃过,此刻被这香味一勾,馋虫都在肚子里抗议。
云荷转头看着祝明月,大大方方笑道:“好呀。”
春华跟在萧晔身边,不知见到过多少女人争风吃醋,今日头一遭看到世子的两个姨娘这般和谐相处,面上也是露出了笑意,赶紧吩咐人再添一副碗筷来。
她看着祝明月问道:“祝姨娘想吃哪些?”
祝明月现在不便下榻,每次都是春华把吃的端过来让祝明月挑,然后再端到榻边喂给她。
但云荷却抢在祝明月之前说着,“扶她下来吃吧,虽说有伤在身,但也不可一直躺到伤好,还是需稍微走动一下更好。”
春华迟疑了,她昨日也见过祝明月的伤口,十分骇人,光想想就知道有多痛了。
但祝明月却笑笑,她现在很是信任云荷,她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来,“无碍,听云姐姐的。”
“诶。”春华应声去扶人,云荷也搁了药篮去搭手。
随后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用着早膳,云荷笑道:“就我一人坐着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的,你吃饱一些,若是喜欢的话明日也一起来吃。”祝明月打量着云荷,她的脸上写满了对美食的渴望,没有丝毫的其他情绪,“听说你父亲是太医院的人,你的医术肯定也很了得了?”
“没你想的那么好了,勉强能应付一下,若是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来寻我。”云荷这话过于自谦了,他们云家,唯有她是得了父亲真传,若非她是女儿身,家世又不够显赫,自是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何须来给人做妾。
进了国公府这一年多,不仅和世子没什么交流,和其他姨娘也几乎是没有接触,乐呵呵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那你可以教我医术吗?”
说完这话萧晔就起身准备去落樱院,祝明月心中一急,想去拉他的手,差点跌落床榻。
“等等......”
世子应该还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侍女,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萧晔叫她的动静止住了脚步,回身将人扶回去躺好,不解道:“为何这般激动?你怕她?”
祝明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萧晔又自顾自续道:“你以后与她平起平坐,不必再低头看她脸色,不用怕。”
祝明月垂下视线,贝齿含咬住自己的唇肉,为这话感到暖暖的,却也为自己的隐瞒感到些许愧疚。
萧晔抬手抚到她的唇边,拇指一拨轻巧地将她下唇从齿间拯救了出来,而后在唇边摩挲着,“有事瞒着我?”
看祝明月为难的神色,他猜想也就是那件事。
“我、其实......”祝明月抬眸看向萧晔清澈的目光,“世子会生气吗?”
“不生气。”这倒是实话,他早就知道了,遇到祝明月也算是治好了他多年难以启齿的隐症,他欢喜都来不及,又有何生气的。
“真的?”祝明月没想到对方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回答了。
萧晔失笑,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然后收回手来,“怎么本世子说话那么不可信吗?”
“我不是侍女。”祝明月闭上双眼,半晌没听到萧晔吭声,右眼偷偷掀开一条缝去看,就看到萧晔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你不是侍女,是我的侍妾。”
“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萧晔的调侃,祝明月涨红了脸,弱声道:“我也是祝家的女儿。”
萧晔这才明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奴契,在京城这些事也算不得稀奇,家中兄弟姐妹多了,难免会有这些腌臜之事,只是祝清婉真是将她欺负得够狠,不仅顶替她的身份,害自己认错人,还让她干侍女的活。
“你不是说不生气的吗......”祝明月见萧晔没有回话,以为他生气了,又急得要掉泪了,若世子为此生气,那她和怜星就真的没救了。
“诶、怎么又要哭。”萧晔头一回知道这个女人这么爱哭,“没生气,既然是祝家的女儿,我按规矩叫人过府送彩礼就是了。”
“啊?”祝明月不可置信抬头看去,眼泪蓄在眼眶之中要掉不掉的,没从萧晔的话里回过神来。
“好好养身子,旁的再说,这些我来处理。”好容易寻到的人,萧晔可不会因为这区区隐瞒就迁怒于她,“我叫春华传膳,想来你也该饿了,我去处理事情,晚点再回来,你若是困了就先睡。”
话落萧晔就出了里屋,吩咐春华好生照料着,然后往落樱院去。
此时落樱院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稍有不慎就被祝清婉责罚。
“凭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世子今日又没过来吗?”祝清婉不甘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几乎是歇斯底里。
芙蕖都不知该找些什么说辞来劝慰祝清婉,瑟瑟发抖跪在她的脚下,“大姑娘消消气,世子或许只是不喜贵妃的做派,故意这样的呢?祝明月她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风光不了几日。”
“说得好听,你不知道她现在已经住到无谋院去了吗?府中哪个姨娘有这个待遇?”祝清婉嫉妒得快要发狂,一掌就甩在芙蕖脸上。
若是祝明月还在,这巴掌也轮不到她来捱,芙蕖现下也恨极了那个害她挨打的人,她当然知道其他姨娘从来没有人在无谋院过过夜,就连祝清婉上次去也是被赶了回来。
“世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祝清婉抓着芙蕖的肩膀摇了起来。
“我知道了什么?”萧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身后的杜鹃本来是想提醒的,却被萧晔阻止了。
祝清婉和芙蕖被萧晔这突然的声音吓得几乎跳起来,祝清婉狰狞的表情僵在脸上,看到萧晔带着笑的脸庞时,立刻换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世、世子......您怎么突然过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这不是来你这儿用膳吗?”萧晔玩味地看着祝清婉的脸色,自顾落了座。
他很清楚祝清婉在说什么,但看到她这种担惊受怕胡思乱想的模样,他突然不想拆穿了,恶人还需恶人磨,直接就这样打发出府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祝清婉没想到萧晔并未深究她之前的话,反而说是过来用膳的,这大落大起的心情让她喜不自胜,忙推了一把芙蕖,“还不去传膳?”
芙蕖也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这就去,烦请世子稍等。”
祝清婉观察着萧晔的表情,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悦,她奉茶给人意图打探着消息。
“不知我那侍女在无谋院可还好?没有惹世子生气吧?”
“她都快被打死了,能惹我生什么气?”萧晔接过茶浅呷一口才回应,“不过她怎么跟我说她是你祝家的女儿呢?我这是该问你要奴契还是直接给纳礼?”
“啊、是,只是明月是祝家姨娘捡回来的,上了族谱这才勉强算是祝家女儿,算不得正经姑娘,姨娘说送她来国公府多见见世面,如今能被世子看上是她的福气,那妾身和家中姨娘也放心了。”
祝清婉嘴角的笑要掉不掉,尴尬极了,没想到祝明月这么快就抖落出来了,但看萧晔并没有提及其他的,也没有生气的迹象,看来祝明月也是瞒不住了才说这个,没有抖出来更多的事算她识相。
“明月。”这两个字在萧晔唇间缓慢咀嚼过一番,祝清婉说的那一串说辞,只是在萧晔耳朵边过了一遭,丝毫没听入心,关注点都在她提及的名字上,“原来她叫明月,好名字。”
“那是,父亲特意取的。”祝清婉肺都快要气炸了,偏生只能附和着萧晔的话。
“待我理一下彩礼册子,届时派人去你家走走流程,你也陪着一起去吧。”萧晔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也不想跟祝清婉过多拉扯,用完膳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先是去书房叫人将彩礼单子列好,过目之后才回屋,春华守在外间,见到世子回来忙起身行礼。
“睡下了?”萧晔这是在问祝明月。
“刚用了药,不知睡着了没有。”春华如实答道。
“嗯,你退下吧,我进去看看。”
芙蕖反应极快,挡住了萧晔的视线,低声道:“还不退下?”
此时不是好时机,祝明月只能悄悄退下了。
芙蕖将萧晔引进屋,祝清婉赶忙迎人落座,“世子可要现在传膳?”
萧晔坐定了,脑中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人儿,他似笑非笑看向祝清婉。
“适才我在院中瞧见你娘家送来的侍女,可跟张管家报备过了?”
听人提到祝明月,祝清婉的嗓子眼一紧,强装镇定笑言。
“才刚来两日,规矩都没学好,想着若是不行就送回去了,还不曾报备呢。”
“哦?”萧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指尖轻叩在桌案,这一声一声的轻击声,听得祝清婉这颗心七上八下的,用眼神询问着芙蕖,下一瞬那敲击声戛然而止,只听萧晔又道:“那便传膳吧,让她也一块来伺候,我瞧瞧规矩学得如何了?”
“这......”祝清婉面上显得十分为难,“妾身怕她冲撞了世子,要不还是学好规矩再来伺候吧。”
萧晔面上的笑收了起来,眉目一沉,打眼斜晲过去。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把话讲第二遍的。”
祝清婉被他这一眼看得背上沁出冷汗来,忙不迭告罪,“妾身知晓了,世子息怒。”
芙蕖也没辙,欠身退下去耳房寻人,看到祝明月坐在窗下不知出什么神。
“世子要你去伺候晚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个儿掂量着点。”
祝明月面上闪过明晃晃的诧异,心中琢磨世子为何突然要她伺候了,她的脑中浮起院中世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容不得她多想,芙蕖就开口催人。
“我跟你说话听明白了没?”
“知道了。”祝明月淡淡地应下,起身随芙蕖去端膳食进屋。
二人上菜时,祝清婉一直打量着萧晔的神色,却见他目不斜视,没有什么异常,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来些。
祝明月也不敢多看萧晔,目光全在菜食上。
给萧晔布菜时靠得近了,他终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气,这下便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只稍移眼就看到弯腰布菜的祝明月露出白皙的脖颈。
祝明月动作间,衣领也稍稍动了动,萧晔顺着肤如凝脂的脖颈看去,有些暗沉的红痕昭示着这就是他的杰作。
萧晔喉头微动,“奉茶。”
听闻此言,祝明月搁了双箸,低眉顺目给人奉上了热茶,只是手上还伤着,端茶的手都有些颤颤巍巍。
萧晔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往祝明月柔荑瞥去,一看就是被烫过的红,还有几颗水泡。
“手怎么回事?又犯了哪门子错了?”萧晔蹙起眉,话是对祝清婉说的。
祝清婉瞧见萧晔这明显不悦的神色,心想抓到机会了,也无暇探究其他,立刻接话假意对萧晔倒着苦水。
“这奴今日可不曾犯错,是魏姐姐今晨刻意刁难于她,妾身人微言轻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委屈了这些侍女了。”
只这一句萧晔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这些女人就是闲的,整天斗来斗去的,平日他也懒得关心,没闹到他眼前就只当不知道。
但此时看着祝明月手上的伤,没来由的觉得灼眼。
“既是受了伤,便下去歇着吧。”萧晔的话一顿,再度看向祝清婉,“魏氏下次若再如此无理行事,直接打出院子去,若是有不服,叫她来寻我就是。”
有了萧晔这话,祝清婉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连带着对祝明月也客气了许多。
“世子体恤,好生歇着去吧。”
祝明月不知道世子存的什么心思,外头皆传世子脾性暴躁,阴晴不定,从祝清婉每次见着世子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颇为害怕世子,今日倒对她这般体贴。
“多谢世子。”祝明月谢过了萧晔的恩典,默默退下了。
一顿饭吃完,萧晔离开了落樱院,留下一句,“我去消食,晚点再过来。”
待人走了芙蕖才来问,“今夜是大姑娘自己侍奉世子还是便宜祝明月?”
祝清婉咬着下唇沉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方面又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一方面又怕世子向昨日那样突然就没了兴致。
芙蕖见她半天拿不定主意,灵机一转道:“要不还是先便宜祝明月几回好了,等借她身子固了宠,届时还不是由着大姑娘处置?”
“行。”祝清婉想着昨夜之事,生怕萧晔觉得哪里不一样,想到此便吩咐芙蕖去叫祝明月准备准备,沐浴一番换上她的衣物。
刚用完晚膳的祝明月被芙蕖催促着沐浴更衣,还未到就寝时间就坐到了祝清婉的屋中。
萧晔回了落樱院就看到主屋熄了灯,他的面上闪过了然于胸的哂笑。
消食是借口,不给她们留点空间,只怕今晚见不着令她挂怀的那位了。
他往还亮着灯的下人房看了一眼,不知道祝清婉想玩什么把戏,但是参与这场游戏,倒也有点乐子,所以他也不急着拆穿。
萧晔提步往主屋去,他向来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虽只往里间去过一回,但也记住了屋内的摆设,精准地避开了家具走到榻边。
这几日被使唤来使唤去,又挨打又挨烫的,祝明月实在是撑不住,想着萧晔还要一阵才来,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萧晔刚近身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失笑,只能自己宽衣上榻。
月光朦胧,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仅有个大概的轮廓映在眼中,但他也撑着脑袋侧身看了半晌。
好容易才寻到真正要找的人,这女人还真是会浪费时间,竟叫他这般等着。
向来没什么耐性的萧晔,这回难得耐下性子,捉过祝明月的一绺青丝,用发尖在她小巧的秀鼻上绕着圈圈。
祝明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以为是祝怜星来闹她,拂了拂萧晔的手,嘟囔着。
“别闹。”说着话还翻了个身将腿搭到萧晔的身上,随后伸手来将人紧紧搂住,“睡觉吧,乖。”
被人像八爪鱼似的缠住,萧晔的动作也顿住了,两人现在的距离极近,萧晔只要略微低头,嘴唇就可以碰到她的额头,丝丝缕缕的淡香也在疯狂撩拨着萧晔。
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
“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
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
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
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欺负她,自家主子高兴。
或许是祝清婉有意磋磨,直到晚间才允许她和落樱院的下人一起用膳。
刚刚搁下碗筷片刻,芙蕖就来喊人,将祝清婉的衣服甩到她身上,满脸嫌恶。
“快换了你这身破烂衣裳,世子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祝明月和祝清婉的身形大致上是差不多的,若是没亮烛火,不是最亲密的人也是瞧不出来什么的,而且她们俩声线也十分相仿,这也是祝清婉胆子敢如此大的原因。
入府大半年,世子从来不召人侍寝,便是有些小恩小宠的侍妾,除却红袖添香之类的活,到了晚上也是要被赶走的。
外间皆传世子不能人道,老夫人急得给他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偏生大家的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
能配得上国公府世子的姑娘,身份那也是极为尊贵的,多半是皇亲国戚,听了这些传闻也就打消了结亲的念头,娶正妻的事便就这样一直搁置着。
如今世子竟然主动寻起了女人,倒是让祝清婉打起了鬼主意,幸好她认出了那是祝明月的帕子。
祝明月穿的用的日常就那么几样,若非如此她还真的不一定能认出来。
进府这大半年世子从来没碰过她,既然赶上了这个事,也只能出此下策便宜祝明月了。
若是她能借祝明月的肚子出了货,往后还不是横着走了。
这天色刚暗下来,祝清婉就吩咐芙蕖做起了准备,在祝明月临进房前,又恶狠狠警告了一番。
“少说话,千万不可让世子发现你的身份,否则别说是你和你那惦记的姨娘妹妹了,我们祝家都难保太平。”
“知道了。”祝明月轻声应下,事已至此,她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祝清婉将她推进房中,就带着芙蕖躲到房后一角去了。
祝明月忐忑地坐在榻上,未有多时就响起门扉开阖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
“怎的不让人掌灯?”
祝明月听到萧晔的声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是昨晚那个人的声音。
她一想到祝清婉的警告,手紧紧掐作一团,慌乱地轻咳一声才道:“我......我害羞。”
黑暗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闻此话的萧晔竟轻笑出声,他一手挑开帘子,抚上祝明月的脸,昨日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又钻进鼻腔。
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他确实不举,昨日也并非第一次中媚药,但是之前中媚药时,除却初时会感觉身体燥热以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只是昨天在碰到路过的祝明月时,不由自主地被她身上的清香所吸引,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感觉。
她以为这不过是国公府的一名侍女,在药性的冲劲下,不可自控。
想着若是侍女也不会离开,次日睡醒再给个名分,也算不得是亏待了。
但今晨起身时,他的身旁没有人,只有落在地上的帕子,便让人拿着这帕子在府中寻人,岂料不出半日就有了结果,是那个没多大印象的祝姨娘。
为了印证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恢复正常了,他早早就通知了今晚来祝姨娘的院中。
萧晔的触碰让祝明月浑身僵得跟木头一般,萧晔也察觉到了几分,松开手,借着月光隐隐透进来的光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轮廓,带着磁性的嗓音问。
“紧张?”
祝明月点点头,然后又想到黑暗中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跟着“嗯”了一声。
萧晔没有回应,祝明月听到一声轻笑,然后就是近在咫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按在床沿的手死死地抠住。
萧晔脱去外衣率先上了榻,见祝明月还坐在榻边没有动作,顿时心生了不耐,挑眉问道。
“没有嬷嬷教过你如何伺候人吗?还要我来替你脱?”
虽然看不清表情,祝明月也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情绪,即刻认错。
“这就......脱......”
这话实在让她羞于启齿,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祝明月眼中就噙上了泪珠。
但是想到自己要是乖乖地听祝清婉的话,说不定姨娘和怜星日后在家中日子可能真的会好起来,手下的动作就愈发利索。
祝明月撑着一口气一股脑脱完了,冷气贴上肌肤冻得她瑟瑟发抖,她摸索着上了榻,一双手摸向萧晔。
直到摸上萧晔的肩,祝明月才发现他刚刚只不过是脱了外衣,于是小心翼翼问道:“需要我帮您脱吗?”
萧晔被她的问话气笑了,“你说呢?”
要不是此刻黑灯瞎火,萧晔就能看到祝明月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又摸索着替萧晔卸去底衣,仅仅是这双手的触碰,萧晔就发现自己有了感觉。
看来他费劲要找这个女人是对的,他好像真的恢复了正常。
嫌弃对方的动作太慢,他一个翻身拿到了主控权,大手一挥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住。
那熟悉的欲望又来了,在心中叫嚣着。
萧晔反客为主,一个轻巧的翻身压住祝明月,垂下头吻上双唇。
这动静终于将祝明月惊醒了,被迫承受着萧晔肆意的攻城略地,紧张的一双手抓住萧晔肩上的底衣。
察觉到对面的人儿有了反应,萧晔才依依不舍松开了人,轻笑道:“舍得醒了?”
“世子恕罪,妾身方才有些累,不是有意怠慢。”祝明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的话。
萧晔的大掌游移,轻飘飘道:“方才怠慢可饶恕你,等下怠慢可要饶你不得了。”
这话说得祝明月的脸都烧了起来,她可太清楚萧晔的“饶你不得”是什么意思了,羞得半晌说不话来。
虽不过两回,萧晔却早已将她床榻之间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
多废话不如多办实事。
他扣住祝明月的双手,欲大展身手,就听到祝明月到抽冷气的声音。
萧晔突然记起来,这女人手上还伤着,便松开了她的手,两臂撑在她的脑袋旁边,此后一直都注意着避开了手上的伤处。
终于吃饱的萧晔假意睡去,不出意外,这女人小心翼翼打探了他是否睡着就偷偷溜下榻出去了。
片刻后又响起开门声,祝清婉摸索着上榻躺到了萧晔身旁。
实事如何,这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萧晔没有吭声,也没有去搂祝清婉,直接入睡了。
第二日萧晔照例没有留下用膳,只道晚间再来。
祝清婉受宠若惊,进府大半年了,连话都没跟世子说过几句,何况是这独一份的夜夜留宿。
接下来一连几日,萧晔每晚都过来落樱院寻祝明月,祝清婉心中又喜又妒。
这日午后,刚做完活的祝明月感觉小腹微痛,掐算了一下时日,该是月信来了。
她犹豫着往主屋去,告诉祝清婉,今夜怕是不能侍寝。
祝清婉这些日子沉浸在受宠的假象之中,欢喜得不行,不仅是她,就连落樱院的侍女都得了些布料赏赐,听说那魏灵秀气得在屋中砸坏了好些东西。
此时她也不把祝明月放在眼里了,盘算着晚上自己来,于是白眼翻了上天。
“才叫你伺候几回,就这么多事。”祝清婉摆摆手,“罢了,去李嬷嬷那儿把我的衣服领回来。”
国公府的用度都是按时分发的,尚未立冬,各院的冬衣早早的就做好了,但需各院自己派人去绣房拿。
祝明月不清楚绣房的位置,一路上问着府中下人,费了许久的时间才领了衣服往回去。
转过一角就到了花园池塘,祝明月一抬头就看到萧晔远远地站在池塘边,正往池中抛洒着鱼饵。
她的步子慢了几分,随后又如常走动起来,到了萧晔身边见礼。
萧晔听到脚步声时也转首看到了祝明月,她还是一如既往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他看着对方手中托盘所呈的衣物,轻“嗯“一声。
“前几日裳到落樱院的料子没有给你分吗?怎还穿着这身破烂衣裳?”
前些日子萧晔给落樱院众人都裳了衣料,但芙蕖说她不配拿,将她那份也拿走了,此事祝清婉也定是默许了的,不然芙蕖也不会有这般大的胆子。
萧晔那“破烂”二字属实是戳到了祝明月的心窝子,府中主母苛待,她能有这可以御寒的衣物穿已是很好了。
本以为见过礼就会让她走了,不成想萧晔还会亲自问起这些事来。
“多谢世子体恤,只是奴婢瞧着那料子甚好,就送给了芙蕖姐姐,毕竟芙蕖姐姐是姨娘每日带在身边的,也算是国公府的脸面。”
祝明月仔细衡量了一番才说出这话,现在还看不透萧晔对她的态度,不敢多说什么,若是说芙蕖强抢去的,只怕世子这边多生事端,她往后在落樱院就更没有好日子了。
萧晔听闻此言,嗤笑出声,虽然这女人将话说得圆滑,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并非实话。
她乐意吃苦,他也懒得管了,还亏得他费心赏赐这些。
萧晔转回身继续抛着鱼食,“退下吧。”
祝明月听到嗤笑声微微抬起眼,偷觑着萧晔的神色,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心中偷偷揣摩着,但面上还是规规矩矩地退下了。
到了晚间,萧晔又照例来了落樱院。
祝清婉期待了一整日,翘着嘴角等世子进屋。
萧晔如往常一般往榻间行去,搂她入怀,习惯性地在脖颈之间轻嗅,只这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祝清婉异常欢喜,假意娇羞将手按在萧晔的胸膛,轻轻推了推。
“世子,妾身为您宽衣吧。”
分明是祝明月十分相似的声线,但这天差地别的语气,萧晔的热情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顺着她那一推的动作起身。
“歇吧,我乏了。”
说罢自己动手脱去外裳,丝毫不顾祝清婉的情绪。
怎么每次一到自己就是乏了,祝清婉死死咬着下唇,僵在榻边没有动作,直到萧晔脱靴上榻催了才怀着愤恨的心情宽衣躺到他的身边。
祝清婉气得辗转难眠,萧晔却是很快就来了睡意,感受着身旁的动静,叹声不耐。
“睡不着就出去,别扰了我好眠。”
祝清婉这下气得更加睡不着了,但不敢随意乱动了,在黑暗中瞪着一双眼,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晚上又是一样的结果,祝清婉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第三日早晨祝清婉刚送走了萧晔,祝清婉就迫不及待叫芙蕖把祝明月叫了过来,祝明月还没说话,祝清婉就冒着火怒吼。
“给我跪下。”
祝明月不明所以,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是跪了。
她不知道这两晚的事情,还以为祝清婉承了宠,过几日便会放她回家了,岂料大清早又生了这么大的怒气。
祝清婉此刻看着祝明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越看越不顺眼,上前几步就是一掌掴去。
“世子这两日都没碰我,为何偏生就这么巧?每次到我就说乏了,你是不是偷偷跟世子说了什么?”
祝明月下意识捂上自己的脸,听了这话也是满心疑惑,她还没说话呢,二人就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祝清婉甫一转头就看到了魏灵秀的身影,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要是她方才的话被魏灵秀听了去,那她算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