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骆宁萧怀沣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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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点点

    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骆宁萧怀沣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夫人脸色白中见青:“阿宁,你眼里还有长辈?”“我有。”骆宁道,“不管长辈如何,我一直很尊重娘您的。”又问她,“娘,您眼里有我吗?”侯夫人怒极之下,根本听不进去,只顾道:“娘待你还不够好?当初为了生你……”“娘,您想看女儿的箱笼,看就是了。何必翻旧账?”骆宁往前一步,收缩的肩膀打开了,脸上挂着一点淡笑。她把侯夫人的情绪逼到了最低,见她做困兽斗,她才放松几分。她这么一笑,侯夫人猛然一个激灵,人也冷静了些。可她仍不相信,韶阳的管事不给骆宁做衣裳。她心里是讨厌骆宁。恨她从小锦衣玉食、仆从无数;恨她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恨她一日日美丽,世交门第不少人家委婉提亲。一看到骆宁拥有的,侯夫人立马想到白慈容。这些,白慈容都没有。如果白慈容稍微有一点,...

章节试读


侯夫人脸色白中见青:“阿宁,你眼里还有长辈?”

“我有。”骆宁道,“不管长辈如何,我一直很尊重娘您的。”

又问她,“娘,您眼里有我吗?”

侯夫人怒极之下,根本听不进去,只顾道:“娘待你还不够好?当初为了生你……”

“娘,您想看女儿的箱笼,看就是了。何必翻旧账?”骆宁往前一步,收缩的肩膀打开了,脸上挂着一点淡笑。

她把侯夫人的情绪逼到了最低,见她做困兽斗,她才放松几分。

她这么一笑,侯夫人猛然一个激灵,人也冷静了些。

可她仍不相信,韶阳的管事不给骆宁做衣裳。

她心里是讨厌骆宁。

恨她从小锦衣玉食、仆从无数;恨她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恨她一日日美丽,世交门第不少人家委婉提亲。

一看到骆宁拥有的,侯夫人立马想到白慈容。

这些,白慈容都没有。

如果白慈容稍微有一点,侯夫人都不至于那么心酸。

心酸之下,越发看骆宁不顺眼。

饶是如此,她也只是不愿意见到骆宁,从未在吃穿用度上亏待过她。

家里下人那么多,侯夫人哪怕不顾骆宁,也要顾自己的颜面。被人识破,像什么样子?丈夫、婆婆跟前,她也交代不了。

侯夫人此刻的愤怒,也不单单是她在太后与命妇们跟前落下口实,也因为她意识到,今年春宴,白慈容极有可能会落空。

她筹划多年,只等今春,替白慈容大放异彩。

衣裳、首饰,准备了不知多少。

骆宁回来在前、太后点拨在后,再推出白慈容,恐怕没人敢招待她们。

白慈容不仅得不到声望,还会因此丢人现眼,彻底失去了嫁入皇亲国戚或者权阀望族的机会!

侯夫人这才想要吐血,一腔怒意泼向了骆宁。

骆宁吩咐孔妈妈,带着丫鬟把箱笼抬出来。

新衣裳、旧衣裳,只两箱笼。

侯夫人一眼瞧见了箱子里的缂丝长袄,更怒了,走过去抓了起来,摔向骆宁的面门:“这是什么?”

便在此时,一行人进了文绮院。

丫鬟秋兰去报信,正好镇南侯兄弟、骆寅等外出拜年后回家,在老夫人的院子说话。

二夫人、三夫人、大少奶奶也在。

秋兰故意说:“夫人要打大小姐,老夫人快救命!”

老夫人听罢,手微微颤抖。

她要来文绮院,镇南侯只得搀扶她;其他人巴不得看个热闹,纷纷来了。

大少爷骆寅走在最前头,想要替母亲挡住。

但进门时,还是瞧见了这一幕。

侯夫人白氏的盛怒,几乎不加遮掩。

“这是吵什么?”镇南侯开了口。

侯夫人的愤怒,顷刻化为眼泪,簌簌落下:“侯爷,妾身失态了。实在是阿宁过分。

她故意穿戴寒酸,去寿成宫诉苦。太后娘娘当着几位命妇,问侯府是否虐待了阿宁。

侯爷,这不仅关乎侯府颜面,也影响您声望。要是御史台拿此做文章,您官声受损。”

镇南侯眉头蹙起来。

他看向骆宁。

再看侯夫人白氏。

骆宁换了家常衣裳,衣料更普通;而侯夫人,哪怕愤怒、哭啼,也是光彩照人。

光这些红宝头面,就染得她无比贵气。

“阿宁,你怎么回事?”镇南侯问。

其他人都看向她。

大少爷骆寅愤怒指向她:“她是故意的。她一回来就吃醋,怪我们疼表妹多过于她。

如此小肚鸡肠,恶毒自私,哪里有半分世家女的涵养?大年初一,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

骆宁静静看着他们。


又道,“是母亲给的红宝石耳坠子。”

红宝石贵。

她脸色微白。

侯夫人:“不要慌。你去了哪些地方?”

“就花棚。觉得闷热又渴,就去摘翠阁喝茶、吹风。”骆宣说。

侯夫人:“回去找找,恐怕是落在了摘翠阁。”

看向骆宁,“你陪你二妹去寻一寻,多个人多双眼睛。”

骆宁:“……”

可以叫丫鬟、婆子帮着寻,却非要点名她,恨不能把阴谋端在她桌上。

母亲不仅自私,对她毫无情分,还拙劣。

——真是个新发现。

“好,我陪二妹去看看。”骆宁说。

侯夫人似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找补道:“叫你们的丫鬟把花先搬回去,别去太多的人。一拥挤,反而寻不到了。”

骆宣应是,骆宁也乖巧点头。

姊妹俩转身,骆宁还在说:“二妹要仔细些。今日要耳坠,明日掉玉佩,往后恐怕连自己的钥匙都要弄丢。”

又道,“快些吧。”

侯夫人与白慈容听了她的话,先是一笑。

筹划成功了大半。

不过,骆宁提到了玉佩,侯夫人就下意识看了眼白慈容。

白慈容常年佩戴一块玉佩,非常重要。

这么一瞧,侯夫人无比错愕:“阿容,你的玉佩呢?”

白慈容低头。

她脸色骤变:“方才还在身上。我进花棚之前还在的,我记得很清楚。”

似安慰侯夫人,又似安慰她自己,“掉花棚里了,我去找一找。”

侯夫人也急了:“叫上人,我帮你找!”

白慈容微笑,握住侯夫人的手:“姑姑,表姐她们去了摘翠阁。您现在去,如果出了事,您不是得背责?”

侯夫人犹豫。

白慈容:“我自己去。您与丫鬟带着花盆先回去,我会当心。玉佩那么大的东西,很容易寻找。”

侯夫人回握她的手:“不可逞强。见势不对就回来。玉佩在骆家,就丢不了,哪怕一时寻不到,我挖地三尺也替你寻来。”

白慈容应是。

她转身回了后花园。

她在花棚内寻找一圈,又问了花匠,没有见到她的玉佩。

想着这东西是她常用的,材质又不算名贵,侯府的人都看熟了。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捡到了都会拿到侯夫人跟前换些好处。

白慈容有点急,却不浮躁。

她从花棚出来,往摘翠阁那边看一眼。

这一眼,却叫她心头一跳:她的玉佩,挂在摘翠阁二楼的栏杆上,正迎风吹拂。

白慈容没看到还好,一瞧见就忍不住,脑子里只剩下“玉佩”,急急忙忙朝摘翠阁走过去。

她知道,自己去不适合,骆宣会替侯夫人办好此事,她去了可能会耽误。

可那是她的玉佩。

白慈容到的时候,就瞧见了骆宁与骆宣正在摘翠阁二楼的楼梯口,两人在争执。

“……你想要搜我的身?简直荒唐,我要你的红宝石耳坠子?”骆宁语气很冲。

——计划进行很顺利。

白慈容停住脚步,想着等一下再拿玉佩,骆宁已经瞧见了她。

“表妹,你来评评理!”骆宁气得面颊发红,“二妹说我藏了她的红宝石耳坠子。”

“大姐姐,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沾到你身上。”骆宣说。

“你这话,实在欺人太甚。”骆宁说,“表妹,你来!”

她两次叫白慈容。

白慈容再不上去,显得很刻意。她上去了,也可以置身事外,还能做个见证。

想到这里,她踏上了楼梯,笑盈盈:“阿宁姐、阿宣,你们别吵架。亲姊妹,为了一点小东西争执,失了和气。”

骆宁神色不善:“是她过分。她分明指桑骂槐。我是她姐姐,说什么我藏了她的东西,她实际上想说,表妹这个外人,偷了她的耳坠子。”


又道,“方才我瞧见,你先推搡我的婢女,她才站不稳后退,踩到了你。”

“笑话,我是何人,要去推一个奴婢?”郑嘉儿眉梢吊得更高,“推了她,她不是应该往前跌?你这话,自己听听,前言不搭后语。”

骆宁:“郑小姐,你莫不是非要胡搅蛮缠?”

“你的奴婢伤了我,弄脏了我的鞋,自然要你这个主子还债。”郑嘉儿冷冷道,“来人,把她押回去,我要审她。”

她微微提高声音。

暗处,竟走出来两名暗卫,一前一后围住了骆宁与秋华。

秋华拦在骆宁身前:“是婢子不小心踩了人,与我家小姐无关。”

又道,“婢子的确是被人推了一把,才站不稳。郑小姐,在盛京城里,你要动私刑?”

“你是什么东西,敢问我的话?”郑嘉儿撇撇嘴,“先赏她二十巴掌。”

暗卫上前,骆宁甩出袖中长鞭。

她与秋华,都只是跟着秋华的爹学武。

秋华的爹,护院出身,也就是强身健体的武艺;教给两个女孩儿的,更是三脚猫功夫,唬唬人。

骆宁鞭子甩出去,就被郑家暗卫接住。

他用力一扯,骆宁不肯松手,差点跌倒。

便在此时,倏然一阵风。

暗卫比骆宁等人警觉,下意识要躲,后颈却剧痛。身子晃了下,人已经朝前扑倒。

骆宁快速退后几步,抬眸瞧见了琴行对面,是一间茶楼。

茶楼的雅座,窗棂半开,隐约可以瞧见人影。

而这一手暗器,她见过……

郑嘉儿脸色骤变:“是何人躲在那里?”

她估计知道。

上次她兄长,就是这样被雍王打晕的。

郑嘉儿的另一名暗卫,低声对她说:“小姐,您先回马车,属下去看看。”

“不可动,先把这女人带走。”郑嘉儿说。

她刁蛮任性,又霸道狠戾,万万不肯饶过骆宁。

暗卫犹豫,又紧张。

不过主子吩咐,他不敢不从,当即朝骆宁的脖颈伸手,想要先捏晕她,再将她带走。

要快。

骆宁警惕后退半步。

一条黑狗,似一阵风从对面茶楼冲出来。黑狗体型太过于庞大,路人与琴行门口偷偷瞧热闹的,都吓得尖叫。

暗卫尚未反应,已经被黑狗扑倒。

黑狗扑人时候站起来,竟是比人还要高。

是狗,似熊。

前爪按住胸口,锋利牙齿已经扼住了暗卫咽喉。

那暗卫说不出话,血从颈脖流淌了出来。

一声骨头断裂,暗卫翻着白眼,手垂了下去。

黑狗松开口,利齿带血,眼神凶狠盯向郑嘉儿,喉咙间发出咆哮声。

郑嘉儿这才吓得花容失色,站不稳,踉跄着后退;她的婢女搀扶她,躲进了琴行。

琴行的小伙计,拿着门栓阻拦黑狗,股栗欲堕。

骆宁走过去,轻轻摸了摸黑狗的脑袋。

黑狗立马收敛了凶狠,蹭骆宁掌心。

对面茶楼,一声口哨。

黑狗依依不舍从骆宁的掌心离开,风一样卷回了茶楼,又引得对面一阵惧怕的尖叫。

骆宁望向二楼。

她知道,雍王在那里。

既然遇到了,他又出手帮忙,还派狗来杀人,骆宁不能假装不知情。

至少,要道一句谢。

骆宁带着丫鬟秋华,也进了茶楼。

骆宁进了茶楼。

二楼最里面的雅座,门口有亲卫。

骆宁上前,尚未拿出令牌,亲卫便叫她:“王妃。”

又道,“王爷,王妃到了。”

骆宁:“……”

她听得很别扭,因为赐婚圣旨还没有下。

哪怕下了圣旨,在礼部择定良辰吉日完婚之前,她也只是准妃。

“进来。”里面,传来男人低沉声音。

骆宁自己撩起帘子,进了雅座。


骆宣似乎没想到,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惊讶,又快速收敛:“大姐姐。”

“二妹。”

骆宁打量她一眼,见她穿一件石榴红妆花小袄,露出手腕一对镯子。

那是一对翡翠镯子。

骆家女眷们,用翡翠的并不算常见,她在大夫人白氏那里见过这样成色好的翡翠镯。

骆宁不动声色,抬眸时又瞧见了骆宣耳朵上的红宝石耳坠子。

这对红宝石,有黄豆大小,成色也很剔透。

她的首饰,都不错。

骆宁知道,骆宣是侯夫人的打手,也极其爱慕虚荣。

“……阿宛喜欢什么花?我好几年不在家,都不太清楚了。”骆宁寻了个话题,与她寒暄。

骆宣笑道:“三妹最爱海棠。”

“咱们都挑海棠送她吗?”

“大姐姐您先挑。”骆宣说,“我挑其他的,一样。”

两人先去了后花园。

花匠们已经运来了各色盆栽花卉,花房内满室馥郁。

骆宣瞅准了机会,对骆宁说:“我有些口渴了,大姐姐。那边的摘翠阁有茶水,我去喝一口。”

骆宁便说:“我也有些渴了。”

“也可能没有。我先去看看,大姐姐。如果有,你再去,免得两个人空跑一趟。”骆宣道。

骆宁静静看一眼她。

骆宣感觉心头莫名发寒,才听到骆宁开口:“好,你去看看吧。”

骆宁选花,挑挑拣拣半日,都没选出一盆好的。

二夫人、三夫人等人,还有各房的姨娘、庶女,以及诸位夫人房里的大丫鬟,纷纷来了。

花棚内有些拥挤。

骆宁与她们寒暄,表面上大家其乐融融。

二夫人就说:“方才瞧见阿宣在摘翠阁。她做什么呢?那是夏天纳凉的地方,正月还没过,冷得很。”

骆宁:“二妹说去喝口茶,看看景。”

“真有雅兴。”二夫人笑道,心中不屑,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众人都到齐了,快要挑选好了,侯夫人白氏与白慈容才姗姗来迟。

众人见礼。

骆宁想着:“母亲与白慈容一向什么都要最好的。要么不来挑,要么第一个挑,怎么会众人快要选完了才来?”

她如此想着,不露端倪。

又看一眼白慈容。

白慈容穿一件素面杭稠小袄、淡紫色幅裙,行走间步步生莲。不管是仪态还是容貌,都是精心养过的,比旁人要好三分。

而她的腰间,依旧挂着一枚玉佩。

骆宁记得这枚玉佩。

“阿容,这盘腊梅如何?”骆宁端过来一盆花,放在白慈容跟前,“最漂亮的,你可以送给三妹妹。”

白慈容微讶。

侯夫人欣慰点点头:“有了好东西,知道想着你妹妹,果然有点姐姐的样子了。”

骆宁笑道:“娘,女儿难道这样不懂事吗?”

又看向二夫人和三夫人,“二婶三婶评评理。”

众人说笑。

白慈容啼笑皆非接了骆宁的花,骆宁袖中匕首悄然滑落,把她的玉佩带子割断。

匕首入鞘,玉佩入袖,骆宁借助花盆,动作谈不上多麻利,但遮掩得严严实实。

“我真口渴了。”骆宁说,“出去找茶喝。那盆海棠不要动,是我选的。”

侯夫人便说:“花棚外面就有茶,别跑远了……”

骆宁出去了。

她再回来时,骆宣从摘翠阁回到了花棚,也在选花。

“大姐姐怎么去了半晌?”骆宣问,“是去摘翠阁喝茶了吗?”

骆宁:“去了趟净房,没有去摘翠阁。”

骆宣不再说什么。

众人选花,各有心思。

差不多结束,二夫人、三夫人和其他姨娘们纷纷先走了。

侯夫人白氏与白慈容落后几步,同骆宁、骆宣姊妹俩说话。

骆宣突然哎哟一声:“我的耳坠子掉了一只。”


侯夫人白氏的马车先出发,陪同她的,是她心腹甄妈妈。

甄妈妈七岁在白氏身边,而后又做了白氏的陪嫁丫鬟,再后来配了小厮,做了管事妈妈。

甄妈妈小时候挨过打,子嗣艰难,丈夫染时疫去世,她孤身一人,一直陪在侯夫人身边。

是左膀右臂,是刽子手,是唯一知晓侯夫人所有秘密之人。

“……茯苓,我待阿宁是不是太苛刻了?”侯夫人心头颤抖。

她不忍心。

她不喜骆宁,瞧见她就很烦,可到底是她女儿。

给女儿下药,哪怕明知不伤她性命,只是遭一天皮肉起疹的罪,她还是心头难安。

内心的情绪,总在与理智背道而驰。

甄妈妈握住她的手:“夫人,您这是为了大小姐好。也是为阿容小姐寻一条路。

一碗水总要端平的,大小姐得到太多,水满则溢,您适当给她减减,是替她积福。”

侯夫人轻轻舒一口气:“你所言极是。”

又似找补,“要是阿容如此辉煌,我也会压一压阿容,给阿宁一些机会的。”

“是。”甄妈妈轻声叹道,“阿容小姐太可怜了,处处低一等。又聪慧、机灵、孝顺,您再如何疼爱她都不为过。”

侯夫人说服了自己,一口气透了出来。

她们走了一路,车夫没发现后面骆宁的马车不见了,只顾往前。

越往皇城脚下,越是拥挤不堪,坐骑与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骆宁的马车,从小路挤过来,避开了通往皇城的几条要道,很快到了雍王府后门。

她下车,拿出令牌:“我想见总管事。”

后门当值的亲卫见状,没有叫她稍等,而是立马说:“王妃,您里面请。”

骆宁微讶。

赐婚圣旨还没下,只是拿了个令牌,准妃都不叫,直接叫她王妃了?

“这令牌,不一般?”骆宁看了眼令牌。

她带着丫鬟秋华,随王府亲卫往里走,去找王府总管事。

她想让总管事帮忙,带着她从皇城的西北门进去。

寿成宫距离西北门更近。

骆宁需要赶在侯夫人面前,先见到太后娘娘,免得再生波折。

侯夫人是打定主意要藏她。

她不能露面。

如果说,骆宁是初升的骄阳,白慈容便是晨曦的露水。露水依托花瓣,极其美丽,可一旦骄阳升起,她就会被抹杀。

镇南侯府的嫡小姐、太后的救命恩人骆宁,如果先被人认识,往后表小姐怎么行走都在骆宁光环之下。

侯夫人再想“以次充好”就不太可能了。

为了先入为主、为了混淆视听,侯夫人今天一定会阻止骆宁出现在寿成宫。

前世,她落水后发烧,大夫给她开的药连退热都做不到,不就是把她圈在家里不准出门吗?

正月春宴,是盛京最热闹的交际。春宴办得好,认识的人多,往后各种节令的宴请,才会被邀请。

今年是白慈容及笄后的第一年春宴,对她至关重要。

同样,对骆宁也如此。

骆宁想着,便到了王府的正院。

亲卫通禀一声,里面竟传她进去。

骆宁:?

她来见总管事,到这里做什么?

雍王应该是一大清早就入朝了。正旦的朝会,很早就开始。

骆宁踏入院门,却瞧见了雍王萧怀沣。

萧怀沣高大挺拔。正旦之日,他着亲王衮冕。衣袖绣龙,是九旒冕,衬托他气质绰约。

眸色深邃明亮,安静落在骆宁身上。

然后,眉头微蹙:“大年初一,你进宫讨饭?”

骆宁微讶:“王爷……”

“周副将,去库房找一件斗篷给准妃。穿如此寒酸,外命妇们只当母后苛待了你。”萧怀沣不待她说话,继续道。

骆宁:“……”

萧怀沣吩咐完了,才问她:“做什么来的?”

“路上太拥堵,怕是赶不及见太后娘娘,想找王府管事,从西北门进去。”骆宁不敢耍花腔。

萧怀沣:“你随我进宫。”

他们说话时,周副将拿了一件银狐裘斗篷,递到萧怀沣手边。

萧怀沣面无表情,对骆宁说:“解下,换上这个。”

骆宁应是,利落解下了自己的斗篷。

银狐裘斗篷不仅轻便,还格外暖和。比骆宁身上这件舒服百倍,看上去也更加华贵。

她道谢。

萧怀沣带她进宫,让她把车夫和丫鬟都留在王府。

她也答应,没一句废话。萧怀沣眉头舒展几分。

王府从偏门驾一辆黑漆平顶马车出去,十分低调。

骆宁在车上,问了她的疑问:“王爷,您不去朝会?”

“朝会巳时末才散,本王赶个尾巴就行。”萧怀沣说。

骆宁:“……”

天家的事,轮不到她管,她没多问。

马车从雍王府出来,不需半刻钟就能到皇城的西北门。

谁是尚未靠近金水桥,前头一辆八乘马车,挡住了去路。

这边路窄,正旦又加了防卫,马车一时过不去。

被堵住,后面又来一辆马车。

雍王这辆四乘漆黑平顶马车,太过于低调,被挤在中间,后面车夫竟厉呵他们:“快滚,让开!”

骂声靠近。

骆宁聊起车帘,瞧见一车夫走到雍王府的马车前面,趾高气昂:“同你说话,可是耳聋?赶紧让开,你可知后面是谁的马车?”

雍王府的车夫,高大黑壮,闻言只是淡淡瞥一眼:“前面的马车走不开,这厢就走不开。”

“你先让!”

骆宁待要放下车窗帘,后车的车帘也掀开,她瞧见了两个年轻人的脸。

一男一女。

男人衣着华贵,而且是朱红色,看样子是贵胄世家子弟;女子面颊饱满、眉目精致,只是一双眼看人时从下往上。

“别废话,把这辆车砸了。”女子开了口。

声音委婉动听,甚至带上一点娇嗔韵味。

男子则笑道:“四妹别这么急躁。”

又道,“把这辆车推到旁边,咱们挤过去就行。”

然后高声说,“姑娘,这是燕国公府郑家的马车,你可换过来与我们同坐。”

骆宁悄悄看雍王脸色。

敢在皇城的金水桥旁边撒野,是郑家的人。

估计是皇后郑氏的兄弟姊妹。

而雍王,对皇后深情不倦,爱屋及乌,应该不会叫郑家人为难。

她待要说点什么,车帘突然被掀开。

紧接着,穿朱红色风氅的男人,把头伸了进来。

他睃向骆宁,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艳赞叹,雍王的脚踢向了他。

骆宁听到了清脆断裂声。

不是牙齿脱落,就是鼻梁骨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