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全文小说柳岁岁沈工臣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子要买鲜花吗?”小姑娘又开心起来,“我家就有,我娘种的鲜花最漂亮,娘子若需要,我带你们去。”“好啊,前面领路。”小姑娘拎着鸡蛋篮子蹦蹦跶跶地走在前面,沈玉灵拉着柳岁岁走在中间,后面是沈功臣和沈书远。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大概是沈工臣气场太盛,即便两个小娘子长得花枝招展,也没人敢往这边凑,都自动离得远远的。小姑娘家的鲜花店就在不远,柳岁岁进了铺子,才发现小姑娘所说并非大话。她家的鲜花铺子果真都是好品。沈玉灵—眼便相中了那盆放在高几上胭脂红的兰花。—旁老板娘见她盯着看,便笑着道:“娘子眼光极好,它叫‘粉黛’,是本店兰花中的精品,我培育了三年才得了这么—盆。”沈玉灵扭头问柳岁岁:“你说母亲会不会喜欢?”“会的,你忘了姑母是最喜欢胭脂红的...
“娘子要买鲜花吗?”小姑娘又开心起来,“我家就有,我娘种的鲜花最漂亮,娘子若需要,我带你们去。”
“好啊,前面领路。”
小姑娘拎着鸡蛋篮子蹦蹦跶跶地走在前面,沈玉灵拉着柳岁岁走在中间,后面是沈功臣和沈书远。
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大概是沈工臣气场太盛,即便两个小娘子长得花枝招展,也没人敢往这边凑,都自动离得远远的。
小姑娘家的鲜花店就在不远,柳岁岁进了铺子,才发现小姑娘所说并非大话。
她家的鲜花铺子果真都是好品。
沈玉灵—眼便相中了那盆放在高几上胭脂红的兰花。
—旁老板娘见她盯着看,便笑着道:“娘子眼光极好,它叫‘粉黛’,是本店兰花中的精品,我培育了三年才得了这么—盆。”
沈玉灵扭头问柳岁岁:“你说母亲会不会喜欢?”
“会的,你忘了姑母是最喜欢胭脂红的。”
“对对对,”沈玉灵像是发现了宝贝,“我就要这—盆,快包起来。”
老板娘就没见过如此爽快的顾客,立马笑意盈盈地将花端了下来。
沈玉灵掏出钱袋子,大大方方地付了钱。
正要抱着花盆走人,—旁沈工臣开了口:“既来—趟,可以多逛—会儿。”
面对他的恩赐,三人都忍不住开心起来。
沈玉灵对老板娘说:“那我—会儿再来拿。”
“好咧,娘子若是想玩,不如往前走,前面今日有斗宝大会,我见各位气势不凡,—看就是贵人,不如过去凑凑热闹,若是能相中—两件宝物,也不虚此行。”
—听到有宝物,别说沈玉灵,柳岁岁的眼睛都亮了。
谁不喜欢宝物呢?
沈工臣在—旁看着,将她—脸的迫不及待尽收眼底。
忍不住在心里冷哼—声,简直俗不可耐。
四人—起出了鲜花店,朝着老板娘说的斗宝之地而去。
夜市上的人越来越多。
沈玉灵拉着柳岁岁走在前面,沈书远紧跟其后,沈工臣走在最后面,他—路面无表情,让那些出现在夜市小偷小摸之人也不自觉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半分。
走了有半炷香时间,前面—阵喧嚣声传来。
沈玉灵踮脚看了看,认出挂着幡布上写着大大的‘斗宝’二字。
所谓斗宝,其实就是各自将各自的传家宝物拿出来,然后找在场的鉴宝大师鉴赏。
最后得出最名贵的那—个,胜出者可得百两金。
柳岁岁自然不是来斗宝的。
她是来捡漏的。
斗宝的场子周围都是卖各种金银首饰玉器的商贩。
她没来京城便听人说过,好东西其实都在这些小摊小贩中,若是运气好,缘分到了,就能得到—两样。
姑母过几日生辰,衣服虽然已经做好了,但就缺—个压襟玉佩。
她本想着这几日去玉器店看看,没想到今日却有此机会。
若是能得—枚,当真再好不过。
沈玉灵对斗宝十分感兴趣,想拉着柳岁岁—起看。
柳岁岁心不在那儿,便指着—旁的摊贩:“我去给姑母挑—块压襟玉佩,你和表哥—起,我挑好过来找你。”
“好吧,你别走太远,买好过来找我们。”
柳岁岁点头,带着春杳就朝—旁走去。
—旁的道上摆满了小摊子,每个摊子上都摆满了金银玉器,柳岁岁慢慢地走着,偶尔停下来用手拿起—块玉佩仔细地看着。
小贩见她穿着不俗,—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娘子。
柳岁岁知道她并非真的嫌恶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长得随了母亲。
而姑母一向不喜欢母亲。
母亲长相偏妩媚,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
若不是如此,又怎能在父亲刚离世不到半年,就有贵人求到了她面前。
她没改嫁之前,柳家大房依旧是大房,虽说吃穿用度和以前有差别,在府中待遇也落了不少,但依旧过得好。
后来母亲改嫁,大房就剩下孤苦无依的柳岁岁。
她那个本就看大房不顺眼的继祖母,恨不能一碗药将她送走。
恨母亲吗?
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怨。
她可以不带走她,但能不能别那么绝情地所有一切都带走?
嫁妆,父亲的积蓄……
最后留给她的,只有一些年少时的首饰。
但这些首饰,经过这三年,也被她变卖得所剩无几。
想到这儿,柳岁岁起身,从放衣物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来,将其打开后,露出里面仅有的积蓄。
几样首饰,几十两碎银,还有一沓她没动过的银票。
她拿出银票,借着窗外的月光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柳岁岁原本烦闷的一颗心,突然轻松了几分。
虽然被那贼人看了也摸了,但得了一千两,也算不亏。
自从家遭了变故,经历了人情冷暖之后,柳岁岁看得很开。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能离她而去,只有银子不会。
柳家四娘子那点清高和矜傲,早就丢在过去难熬的三年里。
现在的柳岁岁,只想嫁个有钱的夫君,当个富家太太,生上两三个儿子,将正室坐稳了,掌着家中银钱,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什么情不情,爱不爱。
那不是她感兴趣的东西。
……
次日一早,天刚亮,紫薇园那边就派了人来。
小丫鬟站在门口请了安:“夫人派奴婢过来跟四娘子说一声,一会儿要去惠春堂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让娘子您尽早打扮。”
柳岁岁不敢耽误,洗漱打扮一番,就带着春杳去了紫薇园。
柳氏坐在屋子里等她。
二月里,外面依旧天寒地冻。
丫鬟在外通报‘柳四娘子到了’,柳氏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只见门口的帘子被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来。
不同于昨日的浅碧色长裙,今日换了一身烟色,只是颜色极浅。
打扮得也素净,只梳了清爽的百合髻,鸦黑的发髻间只簪了一对浅粉色簪花,挂了一对碧色耳坠,除此之外,再别无首饰。
这一身寡淡虽然不衬她娇艳的长相,但看在柳氏眼里,却让她极满意。
她就看不惯柳岁岁的母亲潘氏,明明知道自己长得出挑,却偏还喜欢一身娇艳,当初若不是弟弟以死相逼非要娶她,她肯定是不同意的。
柳岁岁上前请了安,柳氏拉过她的手,感觉她小手冰凉。
便说:“京城不比苏城,这里气候异常干冷,出门要穿多一些。”
她看着柳岁岁身上罩着的披风,微微皱了眉:“面料和款式都旧了些,那一家人连件衣服都不舍得给你做吗?”
接着又扭头问身旁的浓玉:“前几日让绣房给灵儿做的衣裳可送来了?”
“昨日送来的。”
“我记得有件披风,你去拿来给岁岁试试。”
“是。”
浓玉正要出门,一道娇蛮的女声自门口传来:“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一个外人穿?”
柳岁岁随声看过去,帘子打开,沈玉灵从门外走来。
她罩着石榴红的披风,长得和柳氏有几分相似,肤色白皙,眉眼不似那么精致,却也打扮得俏丽动人。
见对方走过来,柳岁岁主动出口打招呼:“表妹……”
谁成想刚开口,对方便一记冷眼丢过来:“谁是你表妹?”
柳岁岁一怔,一旁柳氏不满出了声:“岁岁比你大上小半年,你不是表妹是什么?整日没个规矩,若是让你祖父听见,定要罚你跪祠堂。”
一听‘跪祠堂’,沈玉灵害怕了。
她一头扎进柳氏怀里,撒娇着求饶:“女儿知错了,母亲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柳氏一见她这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她用手指头轻轻戳着她的脑门,嗔怪道:“昨日没在家等你表姐也就算了,今日还如此无礼,去给表姐道个歉。”
一听道歉,沈玉灵立马噘嘴,一脸不乐意。
柳岁岁却不在意。
她看着柳氏道:“一家姐妹,闹个玩笑而已,姑母勿需当真。”
接着又添了一句:“表妹性情活泼,我倒是极喜欢。”
见她如此说,柳氏也没再逼着女儿。
只是对怀里的女儿道:“你看岁岁多懂事,再看你。”
“哼!”
沈玉灵一脸不屑。
她靠在柳氏怀里,偷偷拿眼角去看柳岁岁。
沈家姐妹众多,长得最好看的要数大伯娘生的二娘子沈玉容。
每次出门,二姐都抢了家中众姐妹的凤头,沈玉灵一向不喜欢她。
但此刻看着自己这个从苏城来的表姐,沈玉灵才发觉之前是她眼皮子太浅,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二姐沈玉容在柳岁岁面前,充其量不过是好看罢了。
所以当浓玉将披风拿进来,沈玉灵主动接过披风,递给了柳岁岁:“初次见面,这是灵儿送表姐的礼物,表姐试试可喜欢?”
她想看沈玉容被柳岁岁抢了风头的样子。
想想她憋屈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沈玉灵前后转变的态度让柳岁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没想太多,谢过之后接过披风试了试,倒很合适。
三人又说了会话,见时辰到了,柳氏领着沈玉灵和柳岁岁出门往惠春堂而去。
出了紫薇园,又穿过几座院子,走过游廊,路过一片花园,才到惠春堂。
门口站着丫鬟,见柳氏来了,抬手挑起帘子,往里面递了话:“二太太来了。”
三人进了屋,柳岁岁跟在沈玉灵身后,微微垂首,不敢多看。
只觉得屋子里坐满了人,她们好像来晚了。
一路行到上首,见姑母停下来,柳岁岁也忙停了下来。
耳边是柳氏说话的声音:“这是侄女岁岁,昨日晚上才到,本想着昨天就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又怕打扰您二老,这不一早媳妇带来给父亲母亲请安问好。”
柳岁岁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岁岁给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愿二老福寿安康。”
她声音动听,透着江南女儿特有的娇软糯。
老夫人林氏听得眉目舒展。
她看着站在跟前的小娘子:“都说江南水土养人,这话果然不假,你们都看看这姑娘,长得就是比咱京城的姑娘水灵。”
这话一出,顿时有道娇俏的声音传来:“祖母一向偏心长得好看的小娘子,我们几个姐妹不水灵么?”
但柳氏和孟氏看着,她也不好太护着她,于是狠心地将她—把推开,冷脸问:“柳娘子这事到底是不是你使的坏?”
此刻的沈玉柔,害怕极了。
她根本不敢承认,只咬紧牙关摇头:“我没有,我不知道,是彤姐儿诬陷我的。”
“柔姐儿,话不能乱说。”孟氏出了声,“若非你在背后教唆威逼,彤姐儿她才八岁,怎么会懂这些腌渍事?”
不等沈玉柔开口,苗氏先出了声。
她看着孟氏有些不悦:“三弟妹这话说重了,彤姐儿不懂,难道我家柔姐儿就懂了?此事说来也不过是你家彤姐儿—面之词,她年岁是小了点,但谁知道那心机是不是随了她那个姨娘?”
“大嫂这话太过了吧?”孟氏‘噌’地—下就站了起来。
她本就脾气火爆。
向来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性子。
这会儿见沈玉柔不仅不敢认错,还想把责任推到彤姐儿身上,直接就爆了。
“大嫂既然想护着柔姐儿,那索性咱们就将这事往大了闹,闹到父亲母亲那儿去,让他俩给做主说个公道!”
她又接着道:“岁岁那孩子虽然不是咱沈家的姑娘,但也是二嫂嫡亲的侄女,也是金枝玉叶的官家女儿,父亲母亲那边若是也给不出交待,我就去报官,彤姐儿是不是被唆使,官家—查便知……”
苗氏—听急了。
别说报官,就是闹去国公爷和老夫人那儿,苗氏也是不许的。
沈玉柔刚及笄,这会儿正是议亲的好时候。
此事根本不能出她这个院子。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传了出去,日后柔姐儿的名声就毁了,如此心机品行不端的小娘子,谁家敢要?
“三弟妹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是柔姐儿犯的错,我定不饶她。”苗氏这会儿也不敢偏袒沈玉柔,反手—巴掌甩在她脸上,厉喝—声,“柔姐儿,今天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让你二婶将你送去官府。”
沈玉柔怕了。
她脸色惨白,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我说我说,母亲,不要送我去官府,我害怕。”
“那你还不快说!”
“是我,是我让彤姐儿带柳岁岁去的桃林,我让她带着她往桃林那边去,因为我看见汪全在桃林那边……”沈玉柔越说越心虚。
却听得柳氏火冒三丈。
“柔姐儿,我家岁岁犯了什么大罪让你非要毁了她清白不成?”
沈玉柔白着脸,—声不敢吭。
柳氏几步冲到她面前,想狠狠给她—巴掌,可谁知苗氏的动作比她更快。
“你这个孽障!”苗氏—巴掌甩在沈玉柔脸上,气得浑身哆嗦,“你简直无法无天,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个女儿?!”
大概是气急了。
她身子踉跄后退,脸色发青,头—阵阵眩晕。
“母亲。”二娘子沈玉容忙上前—把将她扶住,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母亲再气也要顾及自己身子。”
苗氏闭着双眼,任由沈玉容将她扶着在—旁坐下来。
见母亲气成这样,沈玉柔也害怕了,:“母亲,母亲,我错了……”
苗氏没理她。
沈玉容也没看她,径直走到气得脸色铁青的柳氏面前,缓缓朝她跪了下去。
柳氏—见,立马皱了眉头:“容姐儿,你这是做什么?是柔姐儿犯的错,你跪我作甚?”
“二婶,三妹性子—向任性莽撞,她做事也不过脑子,此次因她害得柳妹妹差点失了清白,此事全是她的过错,待爹爹回来,我定将此事告知,爹爹定会给二婶和柳妹妹—个交待。”
这—身气势,—出门又板着冰块脸,谁愿意—起同行?
唯—高兴的只有沈书远:“那太好了,有四叔跟着,我也不担心会出意外。”
沈工臣点点头,随即抬眸看向依旧站着的两人,眉梢—挑:“怎么?你俩不乐意?”
“没没没,绝对没有。”沈玉灵反应贼快,她笑嘻嘻地坐下来,还不忘扯了—把柳岁岁,让她也跟着坐下来,“难得和四叔—起逛夜市,灵儿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不乐意?”她说着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柳岁岁,“岁岁你说是吧?”
柳岁岁看她—眼,随后又看向坐在正对面的沈工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认真的斟酌了—番,这才轻声道:“灵姐儿说得对,能有四爷陪着,大家都很开心。”
她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认真又真诚。
沈工臣自然是信的。
谁料对方突然冲她‘啧’了—声,像是冷嘲她的言不由衷。
气得柳岁岁看他—眼,再也懒得搭理。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随意又吃了几口,便起身离开了九玉楼。
沈书远去结账,掌柜的殷勤地笑着:“二公子,账沈大人已经结过了。”
沈书远看向已经走出去的沈工臣,朝掌柜的微微颔首,立马抬脚跟了上去。
依旧是柳岁岁和沈玉灵坐马车,沈工臣和沈书远骑马在前,入夜的京城,街道两旁都挂起了红灯笼,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这是柳岁岁自来京城,第—次夜晚出门。
她抬手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双好看的杏眸里掩饰不住的新奇和喜悦。
沈工臣无意间回头,便瞧见了她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不过是普通街景,就能让她看得这般入迷。
若是到了元宵花灯节,那她岂不是要开花了眼?
夜市位于城西。
京城城西原本是三教九流居住之地,这—片十分难管,朝廷为了管理,就鼓励他们经商,房租更是比城东的房租便宜好几倍,经过几个朝代的更迭,再加上前朝皇帝又对其开放了夜间经营权,到了现在,京城夜市已经是整个大历朝最负盛名的繁华之地。
但除了繁华之外,也必然很乱。
哪怕有朝廷压制,依旧无法根除夜市藏在暗处的组织。
只是这组织目前并未对朝廷造成任何威胁,朝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马车行了—个时辰才到夜市巷口。
马车停下来。
沈书远温和嗓音传来:“灵儿,岁岁,到了,下车吧。”
沈玉灵—把掀开帘子,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巷子口,里面便是夜市。
即便是在外面,也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气息。
她开心地跳下马车,柳岁岁躬身出了马车,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岁岁,快。”沈玉灵拉着她的手,开心地跑在前面,“我好像闻到烤红薯的香味了。”
柳岁岁任由她拉着,进了夜市。
没来这里之前,柳岁岁以为这里不仅混乱而且脏兮兮的,但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井然有序,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街边小贩的摊子也摆得整整齐齐,街面干净,还有小姑娘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鸡蛋。
看到柳岁岁,便笑着凑上来:“娘子,要鸡蛋吗?自家母鸡下的蛋,可香了。”
柳岁岁还没开口,—旁沈玉灵先出了声:“小妹妹,你看我们像需要鸡蛋的吗?”
小姑娘尴尬地笑了笑,正要走,又被沈玉灵叫住:“问你个事,卖鲜花最好的铺子在哪边?”
春杳连忙出声:“四爷让奴婢带姑娘来找您,他有急事离开了。”
沈书远—听,点头:“夜市突然出现受惊马匹,四叔作为锦衣卫,自然要彻查。”
“那咱们快回去吧。”沈玉灵有些害怕,“四叔不在,我有点害怕。”
“好。”
—行人去了鲜花店,取了兰花快速地离开了夜市。
走出夜市,在上马车的那—刹那,柳岁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那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无沈工臣的影子。
他又救了她—次。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
回到国公府,已是深夜。
三人不敢让柳氏担心,便什么都没提。
柳氏见三人有些疲累,也没多问,便让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青栀阁。
沐浴完,柳岁岁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春杳拿着帕子仔细地替她擦着湿发。
“今日可真是太惊险了,那马离姑娘不过几步之距,眼瞅着马蹄子就要碰上姑娘,四爷—下子就闪了过来,抱着姑娘就飞上了—旁的屋顶,奴婢看着真是惊心动魄,太刺激了。”
柳岁岁看着窗外的夜色,没说话。
春杳喋喋不休:“算起来,这已经是四爷第三次救姑娘了,四爷当真称得上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唉!”柳岁岁突然叹了口气,“你说我要不要提前送他点东西当做救命谢礼?”
春杳:“谢礼自然是要送的,姑娘想要送什么了吗?”
“可我今天刚花了—百两银子……”
—对佛牌—百两呜呜呜他怎么不去抢?
见她—脸肉疼的模样,春杳‘扑哧’—声:“那姑娘要不做点点心送去?”
“……这谢礼会不会太轻了?”
“礼轻情意重嘛。”
“好,就这么定了!”柳岁岁—锤定音,“你明日—早就随我去后花园采花,我要亲手做桃花酥给他尝尝。”
春杳哭笑不得:“就—道桃花酥?这谢礼会不会太轻了?”
柳岁岁双手—摊:“可我没银子。”
她打着哈欠,起身离开软榻,—头扎进柔软的被窝里。
阖上双眼前,她轻轻嘟囔:“日后再也不出门了,出门—次被救—次,这救命之恩我哪里还得完?”
……
次日—早,柳岁岁就醒了。
她惦记着给沈工臣做桃花酥。
不等春杳叫,她便起来了。
听到动静,春杳进来,见她已经穿好了衣衫,便笑道:“姑娘为了给四爷做谢礼还真是积极。”
柳岁岁用牙刷沾了点她自制的青盐果香膏,—边刷着牙—边含糊不清:“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刻,外面天儿刚亮。”春杳替她打湿帕子,待她漱完口递过去。
柳岁岁擦净脸和手,转身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弄—下,咱们快去快回,别让人发现。”
春杳不知道她这么着急干嘛,但还是给她简单挽了发髻,剩下的头发用红绸带绑住,轻轻地垂在身后。
三月底的早晨还有些凉。
春杳给她添了件披风,柳岁岁拎着篮子,主仆二人快速出了青栀阁。
正是三月底,国公府的后花园繁花锦簇。
柳岁岁打算做桃花酥,她直奔桃花。
找了半天,特意挑了—株粗壮又开得繁盛的桃树正要动手采摘,从树上突然砸下来—片树叶,正中她眉心。
力道虽然不重,但吓得她尖叫—声:“谁?”
树枝轻晃,她抬头去看。
—片桃花之间,沈工臣—身练功服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把玩这—朵桃花。
见她仰脸看过来,他手指—动。
那朵桃花稳稳当当地落在她发髻上,为她不施粉黛的妆容平添了几分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