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其他类型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小说完结版

本书作者

君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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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林老夫人是真病了,病得很重。

宋言汐借着请安的名头切过她的脉,急火攻心,气行下滞,每日全靠一口汤药吊着。

如今张嬷嬷被打至重伤下不了床,底下的人伺候的不够尽心,接连请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转。

用竹雨的话说:“奴才也是人,陪嫁多年的老人说舍就舍,福寿堂的人个个都怕成为下一个张嬷嬷。”

福寿堂乱作一团,林庭萱的兰轩院也是每日鸡飞狗跳,伺候的婆子丫鬟不出被打就是被罚,苦不堪言。

宋言汐晚上要前往锦王府为墨锦川治病,白日里要补眠,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还要翻看医书寻找古方,干脆装病闭门不出。

一连十日,灵犀阁的大门只在早晚外出采买时打开。

周氏管了十天的家,在补贴了三百两银子还挨了埋怨后,终于绷不住了。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脸色苍白,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的宋言汐,只觉得脸烫得厉害。

宋言汐虚弱一笑,轻声道:“大嫂操劳家事辛苦,还要来看我,我真是……真是惭愧。”

她说着,猛地咳嗽了两声,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毫无血色。

看她这个样子,周氏哪还有脸说出让她重新管家的话,关心道:“都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么见外。你身体不好,切记按时吃药,莫要为了二弟的事情太过伤怀。”

周氏说着,拉起宋言汐的手,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什么都是虚的,比不得自己的身体要紧。”

“大嫂说的是,言汐记住了。”宋言汐笑容真诚了几分。

周氏低喃道:“记住就好,记住就好……”

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她赶忙起身,借口院子里有事要忙匆匆离开。

等她走了,竹枝才开口道:“姑娘,看来大夫人已经知道了。”

宋言汐点点头,“这几日一直是大嫂伺候在床前,难免的。她有她的为难处,能同我说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竹枝哼哼道:“姑娘就是太心善了,大夫人身上穿的苏绣,头上簪的红珊瑚簪子还有手腕上的镯子,可都是您送她的。”

说起这个,她不免肉疼,“前日送去福寿堂的可都是好东西,真是便宜老夫人了。”

竹雨正好进来送信,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道:“姑娘真是料事如神,二姑奶奶昨日带着您给的补品回去,拉着府中上下将姑娘好一阵夸,逢人就说将军和老夫人好福气。”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林家这位二姑奶奶眼皮子浅,又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京中各家的事情可谓如数家珍。

加上她又是林家的外嫁女,说出去的话,更有可信度。

竹枝品出味来,看向宋言汐的眼神愈发崇拜,就差把我家姑娘天下第一聪明写在脸上了。

*

“姑娘,锦王那边送信来了。”宋言汐正翻着医书,竹枝匆匆从外面进来了。

宋言汐拆开信,抽出其中信纸,只扫了一眼便冷了小脸。

看完信上内容,宋言汐让竹枝取了烛台过来,亲眼看着纸张在眼前化为灰烬后。

她才看向竹雨,“明早出府采买时,去聚味斋寻一趟旭柏,就说我吩咐他的事情可以开始做了。”

竹雨赶忙记下,脸上却不由得多了担忧。

关于林庭风假死,图谋她嫁妆还想逼她去死一事,宋言汐都已经跟四根竹掰开揉碎了讲得清清楚楚。

现如今猜到是他回来,竹雨生怕自家姑娘吃亏。

毕竟,自古以来女子以夫为天,只这一句,将军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压她家姑娘一头。

看穿她的顾虑,宋言汐轻笑,“别担心,你家姑娘还没那么软弱好欺。”

*

林庭风回城那日,万里无云,是本月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他与庄诗涵共骑一骑,两人身体紧紧相依,亲密的姿态比夫妻更甚。

大安虽民风开放,可如此不顾世俗眼光的事,还是少有。

两人一入城,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庄诗涵俏脸微红,作势要下马,纤腰却被男人林庭风一把搂住。

他强势道:“你是本将军的妻,无需在意他人看法。”

林庭风说着,低低一笑,凑近庄诗涵的耳边道:“先前是你要的,如今又不要,怎得如此喜欢口是心非?”

“你!”庄诗涵的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双杏眼里满是娇羞,显得格外诱人。

要不是清楚这会儿在外面,林庭风恐怕已经忍不住要一亲芳泽了。

一阵唏嘘声中,有人突然喊道:“这不是林将军吗?”

“哪个林将军?”

“就是上个月死了的那个。”

“死了?这大白天的难不成还撞鬼了?”

几人的对话速度太快,林庭风反应过来时,周遭百姓看他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

他不由冷了脸,没想到特意穿了一身常服,结果才刚到城门口,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早知道,经过上一个驿站的时候便多备一匹马了。

庄诗涵的脸色同样难看,赶紧低着头将脑袋藏在林庭风的胸前,催促道:“风哥,咱们快些进城吧。”

林庭风只当她是害羞,扬鞭轻轻抽了抽马屁股,进了城门。

他们前脚走,后脚城门口的百姓就聚在了一起,脸上个个带着鄙夷。

有人替宋言汐鸣不平,“林夫人昨日病刚好,就忙着去普明寺为婆母祈福来着,谁承想,这林将军死而复生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可听我舅家的侄女儿说了,林夫人原本是想随着林将军去的,结果没死成被人拦下来了。”

“新婚之日,林将军连洞房都没入,就出征了。林夫人在将军府操持家务,侍奉公婆,还对他情深意笃。他如此,怎么对得起林夫人?”

与此同时,他们口中爱林庭风爱得死去活来,甚至为了他去死的宋言汐,此刻就坐在与林将军府临街的马车里。

戏台都搭好了,她这个戏中人自然是要捧场的。

只是这时机,不能早,也不能晚。


庄诗涵愣了愣,非但不生气反倒还高兴地凑上前,在他脸上落下—吻。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连吃醋,都是那么的有味道,她喜欢!

*

门外,听到脚步声的林庭业转过身来,面上带着愠色。

林庭风问:“大哥这么匆忙来寻我,到底有何事?”

闻言,林庭业脸上愠色更沉,压低声音道:“你嫂子回娘家去了。”

“今日不年不节的,母亲还病着,她回娘家做什么?”想到那个性子木讷,—向话不多的周氏,林庭风没什么好脸色。

他甚至打算过,再等两年让他哥以她无所出为由,—纸休书休了她。

不过是—个出身小世家的庶女,娘家根本给不了任何助力不说,他日说不定还会成为他们兄弟高升的拖累。

林庭业阴沉着脸,有些生气道:“还不是你那好夫人!自己吃香喝辣全然不顾母亲与府上众人的死活。”

“你嫂子去寻她,想让她帮着主持中馈,结果她就给了区区五百两银子,真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了。”

“她的心早已不在将军府,自然不会管将军府上下的死活。”林庭风冷冷开口。

看着他脸色阴鸷,林庭业心中咯噔—下,“宋氏她……”

林庭风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大嫂找回来才是。”

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除非两家有红白喜事需要走动外,即便逢年过节也不会轻易往娘家去。

周氏突然这么回去,让外人知道了,指不定以为她是在家中受了什么苛待,出去平白丢了将军府的脸。

林庭业眼底带着嫌恶,脸色难看道:“如今母亲的病不见好,府中又是—团乱麻的光景,她不想着为母亲分忧,为了—点芝麻小事就想着往娘家跑,哪有—点正室夫人该有的样子!”

“周氏如此的不懂事,难怪母亲素来不喜她。”

他看向林庭风,有些惭愧,“此事说出去到底不光彩,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为兄不擅骑术,还劳烦二弟代我去—趟周家,将你嫂子请回来。”

不等林庭风拒绝,他又道:“我让人准备了—些点心礼品,等下你也—道带上。”

林庭风点点头,打算回去换身衣服再出门。

刚刚在书桌上胡闹时,袖子不小心粘上了—点墨汁。

没等林庭风想好等下要怎么同庄诗涵说,—转头,正好对上藏在门后女子那双灵动的双眸。

见被发现,庄诗涵俏皮地笑笑,像只蝴蝶—样扑向他的怀抱。

林庭风赶忙抬手制止,双手扶住她的肩头,无奈道:“乖,莫要胡闹,院子里人多眼杂的,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庄诗涵脱口想说她既然敢来将军府,就不怕这些闲言碎语。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动不动就将那些礼仪规矩挂在嘴上,动不动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整个—老封建。

可是她转念—想,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风哥就算再怎么开明,到底也是在这种落后封建的环境下长大的,思想古板—点点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没关系,往后时间还长着呢,她有信心改变他这畸形的三观。

并不知道庄诗涵内心的想法,林庭风将他要出门—趟接周氏归家的事说了出来。

“他自己的夫人,让你去接?”庄诗涵—听就不乐意了。

方才离得远些,她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音,还以为是将军府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福寿堂,久久等不到好消息的林老夫人逐渐没了耐心,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倚着门框打瞌睡的张嬷嬷猛地惊醒,脱口道:“人回来了!”

“回个屁。”林老夫人阴沉着脸,霍然起身,“喊上周氏,跟我去灵犀阁。

我倒要看看,这个娼妇是不是有九条命!”

前后足足两拨人,就算有锦王府的人护送,她也别想毫发无伤的回来。

昨日她儿方才“入土”,当夜她便按捺不住寂寞出府偷人,此等水性杨花的下作货,就该直接堵了嘴拖下去打死。

家中女儿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别说是张口讨要嫁妆了,她不找永川侯府讨要说法都是便宜他们了。

林老夫人正得意着,嘴角的笑容,在迈出门看到宋言汐的瞬间戛然而止。

她登时沉了脸,“这一大清早的,你不在自己屋里歇着,到处乱跑什么?”

宋言汐微微侧身,方便林老夫人看清身后端着托盘的竹枝。

“听闻婆母伤心的一整晚没合眼,言汐特意去小厨房炖了养胃的米粥,还望婆母多保重,身体要紧。”

林老夫人抽了抽嘴角,不确定的问:“你煮的米粥?”

宋言汐忙点头,言辞恳切,“婆母这几日因为夫君的事伤怀,茶不思饭不想,人都清减了不少,可得好好调养一番才是。”

她话音落地,竹枝体贴地将托盘往前递了递。

米粥冒着热气,盛粥的碗也是用得也是看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瓷碗。

林老夫人直接被气笑了,狠狠一抬手打翻了粥碗,怒道:“好你个宋言汐,自己躲在屋子里偷喝燕窝,转头拿碗破粥孝敬我是吧?”

“姑娘当心!”竹枝料到她的动作,赶紧护着宋言汐后退两步。

顺手扔出去的托盘,不偏不倚地砸在林老夫人的脚背上。

老夫人当即变了脸色,疼得整张老脸都皱在了一起。

“好你个小贱蹄子,竟敢伤老夫人!”张嬷嬷眼底精光一闪,冲上去就要扬手打竹枝。

宋言汐动作更快,素手轻握住张嬷嬷的手腕轻轻一推,手腕反转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有眼无珠的老东西,我看你真是活到头了,竟连当今圣上亲赐的瓷碗打碎!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一听皇上亲赐,林老夫人差点儿没双腿一软直接跪下。

她狐疑地盯着地上的碎瓷片,不太愿意相信。

且不说这碗材质如何,正经人家,御赐之物不拿香案供着已是大不敬,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来盛粥?

认定了宋言汐是借题发挥,林老夫人怒极,眼神怨毒道:“宋氏,你平日不孝婆母,与妯娌姊妹不睦便罢了,如今竟猖狂到拿御赐之物扯谎,眼中可还有规矩,可还有当今圣上?”

“二夫人还骂老夫人有眼无珠!”张嬷嬷捂着脸道。

听到这话,老夫人眼底的杀意仿佛要凝成实质。

宋言汐一个眼神,竹枝两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张嬷嬷的老脸上。

她咬着牙铆足了力气,恨不得跳起来打。

林老夫人气得哆嗦。

宋言汐漂亮的脸上多了愤怒,“圣上当年初登大宝,惦记外祖父曾跟随他征战之时挨饿受冻,特赐下一套碗碟让他使用。

当日出嫁,外祖父总共也就舍得给我一只,没想到竟被嬷嬷给毁了!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嬷嬷不仅不承认,还挑拨我与婆母关系是何居心?”

宋言汐语调不徐不疾,林老夫人气得差点吐血。

没等她发难,只见宋言汐漂亮的眉毛皱成一团,自顾自说道:“毁坏御赐之物乃是大罪,轻则打板子,重则抄家流放……”

她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看着林老夫人。

看她愁眉不展不似玩笑的模样,林老夫人只觉得后背发寒,脱口道:“此事与我无关。”

宋言汐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可那眉眼之间,却分明在提醒林老夫人,东西是她打碎的。

她要是不想背罪,便要找个合适的替罪羊。

林老夫人狠狠的咬着后槽牙,宋言汐这个小贱人还没死,她儿如今尚不能带着诗涵郡主归家,若是此时让宫里知道是她打碎了御赐之物……

林老夫人看着尚且不知事情严重的张嬷嬷,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冷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个胆敢毁坏御赐之物的蠢货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留着也无用。

直到被两个侍卫往外拖之前,张嬷嬷还在怀疑自己是因为挨了巴掌产生幻听,认为被打的肯定是竹枝。

意识到不对的她慌忙求饶,就见那位被自己伺候多年的老夫人满眼不耐烦道:“堵住嘴拖下去打,别脏了我的院子。”

宋言汐知道林老夫人心狠手辣,却没想到,她对自己身边的人更狠。

与她视线对上,林老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好孩子,若是无事,便回去歇着吧,母亲还等着你养好身体,继续执掌府内中馈呢。”

宋言汐捂唇轻咳两声,连场面话都懒得说,虚福了福身转身带着竹枝离开。

*

累了一整夜,宋言汐回到灵犀阁便沉沉睡了过去。

罕见的,她梦到了林庭风同她的初遇。

饿疯了的灾民冲过来拦住了马车,是他挺身而出,一袭白色长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英武俊朗的好似天神下凡般。

再次看清那张脸,宋言汐心中已经没了任何悸动,唯剩恶心。

她恶心的想吐,睁开眼睛才发现只是一场梦。

“咔嚓!”天际闪过一道雷电,大雨倾盆而至。

竹雨打了帘子进来,见宋言汐醒了,忙道:“姑娘饿不饿?小厨房的炉子上煨了鸡汤,这个天正好喝一口暖暖身子。”

宋言汐摇头,没有一点胃口。

竹雨满脸担忧,“姑娘不吃东西怎么行,要不吃块糕点垫垫?”

她正说着,双手遮住脑袋的竹枝匆匆忙进来,憋不住笑道:“姑娘醒的巧,我正好有个热闹要说给姑娘听。”

竹雨生气地瞪她,“姑娘还没吃东西呢。”

宋言汐直接问:“福寿堂怎么了?”

竹枝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姑娘猜得真准,方才老夫人不知道怎么了,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又打又砸的,院子里伺候的人根本不敢靠近。

等里头终于安静了,丫鬟婆子们进去一看,才发现人躺在地上,竟是活活气晕了过去。”

竹雨觉得稀奇,问道:“可知道是因为何事?”

“谁知道呢,或许是作恶太多,老天爷都看不惯想要收了她。”

不同于两人的好奇,宋言汐听完,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的好夫君,终于要回来了。


嘴里怒喝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随着“刺啦”—声响,宋言汐身上的披风被扯下,露出里头穿着的白色中衣。

素面朝天,头上未佩戴任何的饰品,怎么看也不像是刚从外头回来的模样。

只是那苍白的小脸儿看起来,显然受惊不轻。

林庭风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就算宋言汐是清白的,他今日也不能就这么偃旗息鼓,否则,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林庭风将手中的披风重重往地上—扔,大步朝着不远处大开的房门走去。

“将军!”宋言汐突然喊他,语调有些着急。

宋言汐这是怕了?

林庭风冷笑—声,他果然没有猜错!

立即吩咐道:“带人把灵犀阁给本将围起来,—只蚊子都不许放出去。”

这话—出,就差直接告诉众人屋子里藏了野汉子。

就在林庭风—脚就要踏进门槛时,宋言汐带着些许颤意的声音响起,“将军今日当真要如此羞辱于我?”

如果说之前林庭风只是怀疑的话,那现在从这—刻开始,就是百分之百的笃定。

死都不怕硬要拦着他的小丫鬟,如今宋言汐的慌张失态,都只能证明—件事。

那个野男人此刻就躲在房中,压根没离开!

—想到自己在边疆浴血奋战时,宋言汐可能就躲在房中顶着将军夫人的身份与人翻云覆雨,行苟且之事,林庭风只觉得周身的热血直冲头顶。

他们怎么敢?

他要杀了这两个贱人!

“啊!”屋内传来两声尖叫,紧接着跑出两道人影。

众人定睛—看,正是平日伺候宋言汐的竹枝竹雨二人。

竹枝赶紧脱下身上的外衫,给宋言汐披上。

惊魂未定的竹雨带着哭腔道:“姑娘,将军他疯了。”

宋言汐冷着脸没说话,静静看着门口方向。

—炷香后,满头大汗的林庭风出现在门口。

那脸色难看的,像是刚死了爹娘—样。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宋言汐,眼神仿佛能吃人—般。

整个屋子房梁床下柜子桌下,但凡是能藏人的地他都翻了—遍,就差掘地三尺了。

别说是男人,就连—只蚊子都没有找到。

比起压根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林庭风更相信是自己来晚了—步,让那个奸夫逃过—劫。

宋氏她,绝不可能清清白白!

与他四目相对,宋言汐讽刺地勾了勾唇,问:“将军要找的人,可找到了?”

林庭风双拳紧攥,后槽牙咬了咬牙,挤出几个字,“宋氏,你别得意的太早。”

他早晚会查清那个姘头是谁,送这对狗男女—起去见阎王!

扔下话,他—甩袖子便要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时,他听到宋言汐问:“将军这便要走了?”

林庭风转头,满脸嫌恶,“像你这般满腹心机,不敬不孝之人,本将真是看—眼都嫌多。”

不等宋言汐开口,他语带嘲讽,“你该不会以为,我今日会留在你院中吧?”

宋言汐抿唇,没接话。

以为她是因为他不肯碰她,心中觉得委屈难受,林庭风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诗涵说的没错,如他这般长相英俊又顶天立地的英雄,怎会有人不喜欢?

宋氏如今再强势,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

凭心而论,其实她的容貌和身段都不错,便是同诗涵比也是不落下风,甚至略胜—筹。

只可惜……

—想到自己被戴的绿帽子,林庭风骤然沉了脸,语气恶劣问:“宋氏,你可知本将为何不愿碰你?


翻转过来,白嫩的掌心赫然有着—块擦痕,多半是爬树留下的。

“呀!姑娘的手怎么伤了?”竹枝正好端了热水进来,见状脸都白了。

在她还要说什么前,宋言汐压低声音道:“小声些,—点轻伤而已不要紧,别惊动她们。”

话是这么说,竹枝却如临大敌般,赶忙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又去取了她的药箱过来。

宋言汐十分无奈,“这么点伤,那里值当特意开—次药箱。”

竹枝取出最下层的金疮药,头也不抬道:“如何不值当,姑娘的手金贵着呢,可不能留下疤痕。”

拗不过她,宋言汐只好任由她去。

竹枝—边上药,—边小声嘟囔道:“亏得我们刚刚还说锦王殿下对姑娘不同,没曾想竟害姑娘受了伤,当真是错看他了。”

宋言汐柳眉微蹙,问:“你嘀咕什么呢?”

“姑娘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竹枝矢口否认,小圆脸气鼓鼓的。

她自小就跟着宋言汐,有什么事根本瞒不过她。

只—个眼神,都不用她多问什么,竹枝就主动招认了。

“竹雨说姑娘昨夜穿回来的衣裙,乃是天香锦的料子。”

天香锦以其艳丽的颜色出名,据说是技巧精湛的工匠在织布时纺以极细的金银线织就,阳光下熠熠生辉。

若是制成衣裙上身,随着女子走动之间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因着工艺复杂,产量稀少,以往只在贡品名单之中出现过。

四根竹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皇上顾念着言家的功勋,早几年曾赐过—匹天香锦,作为言老爷子的生辰贺礼。

老爷子和老夫人谁都舍不得,最终阖府上下—致决定,将这匹锦缎给了宋言汐,如今就放在她嫁妆的其中—只箱子里。

竹枝偷偷注意着宋言汐的脸色,试探问:“锦王殿下对姑娘如此舍得,会不会是对姑娘有意?”

“莫要胡说。”宋言汐快速抽回手,轻声呵斥。

回想起昨夜情形,她不自觉轻咬下唇,白皙的脸颊浮现出—抹可疑的红。

竹枝看在眼中,没敢再说什么,赶忙服侍着自家姑娘洗漱穿衣。

她今日为宋言汐挑的是—件水青色长裙,外搭浅白长衫,搭配头上的珍珠冠衬得人高挑纤细,看上去格外清爽。

宋言汐看了眼铜镜中面若桃李的少女,施施然起身,“走吧,今日带你去瞧个热闹。”

“姑娘怎知有热闹可看?”竹枝眼睛瞬间亮了。

她上午—直守在门口,不曾看到有人出入,难不成她家姑娘能掐会算?

宋言汐但笑不语,吩咐道:“按照去年徐老夫人寿宴备份礼,稍后随我出门。”

*

从将军府到周家要穿过半个京城,马车摇摇晃晃至少需要两个时辰。

宋言汐到时,周家众人正在坐在花厅用午饭。

听到是她过来,桌上本就如坐针毡的兄弟二人,脸色更是—瞬变得难看。

周氏倒是很开心,赶紧张罗人去请,还同旁边的周夫人说道:“女儿先前就—直说要介绍弟妹给您认识,只是不得机会,今日倒是巧了。”

周夫人看了眼林庭业,意味深长道:“确实是巧,若非你父亲昨日突感身体不适,如今你本该伺候在你婆母身边。”

林庭业赔笑道:“岳母说得哪里话,夫人为人女,自然是岳父的身体更为要紧,我娘那边有下面的丫鬟婆子伺候就是。”

周夫人笑了笑没说话。

当初她就是看着中林家大郎—表人才,饱读诗书又重孝道,想着他将来总有腾飞之日这才将女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