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修澄林乐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死对头竹马宠我上瘾易修澄林乐清 全集》,由网络作家“秋月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他的背影,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易修澄刚刚那么生气,恍惚让我以为他多在乎我这个未婚妻一样。但是林乐清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毫不犹豫走掉。大概刚刚闹成那样,跟盛枭斗气的因素都比在意我要多?我不想再去揪着那些细节不放,可心脏还是涌起一股细密的疼。而盛枭看见易修澄离开,啧了一声重新坐回我病床边:“小阿锦,就那样的男人,哪个傻蛋看上他,都得倒八辈子霉,知道了吧?”我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可是现在我又没心思听他阴阳怪气:“我要休息了,你也出去吧。”盛枭盯着我看了一阵,抓住我的手给我解锁了手机。我皱眉问他:“你干什么?”他煞有其事道:“之前吵架你把我拉黑了,我把自己放出来,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我倒想拒绝,但他没给我机会,在屏幕...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易修澄刚刚那么生气,恍惚让我以为他多在乎我这个未婚妻一样。
但是林乐清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毫不犹豫走掉。
大概刚刚闹成那样,跟盛枭斗气的因素都比在意我要多?
我不想再去揪着那些细节不放,可心脏还是涌起一股细密的疼。
而盛枭看见易修澄离开,啧了一声重新坐回我病床边:“小阿锦,就那样的男人,哪个傻蛋看上他,都得倒八辈子霉,知道了吧?”
我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可是现在我又没心思听他阴阳怪气:“我要休息了,你也出去吧。”
盛枭盯着我看了一阵,抓住我的手给我解锁了手机。
我皱眉问他:“你干什么?”
他煞有其事道:“之前吵架你把我拉黑了,我把自己放出来,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倒想拒绝,但他没给我机会,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就把手机还给了我:“记住了,我是你未婚夫,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
叮嘱完,盛枭才走出病房,看起来心情极好。
神经病,闹着玩也有个限度吧?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打开手机检查,才发现他居然把自己备注改成了亲亲未婚夫。
这个臭不要脸的,真的不是来恶心我的吗?
我气得磨了磨牙,本想马上改回去,微信群却忽然跳出一条消息,是易修澄的发小群里发来的。
易哥都快结婚了,嫂子忽然出这档子事儿,婚礼该不会要延期吧?@锦意 我机票都订好了。
发消息的是他一个叫陆子川的朋友,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恐怕还不知道易修澄要换新娘的事情。
消息发出来之后,群里沉默了很久都没人说话。
过了很久,易修澄回复:你艾特错了,我未婚妻还没进群,那个只是我助理。
紧接着,他将林乐清拉了进来。
群里其他人这才活跃起来,纷纷开口:小嫂子好!
原来易哥跟白月光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怪不得呢......
晚上咱攒个局沾沾易哥的喜气啊,也见见小嫂子。
而林乐清从善如流和他们打着招呼,很快就定下了过几天一起去喝酒。
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好像他们本就该是天生一对,而我这个未婚妻从未存在。
我更觉得自己很多余。
然后下一秒,我屏幕上跳出提醒:您被易修澄移出了群聊。
消息戛然而止,我盯着屏幕,感觉是在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
但没想到的是,易修澄给我发了条消息过来:这个群是之前拉错了,别误会。
真难为他百忙之中还有心情跟我解释一下。
我随意回了个:好。
聊天窗反复跳动着“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很久,易修澄才再次回复:锦意,你相信我,胜枭不是什么好人,他接近你肯定是别有所图的。
我同意他这个想法,但他又有什么立场来和我说这个呢?
我礼貌回复一句:谢谢,但和您没关系。
打完这句话,我直接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他要做什么,跟我也没关系了。
......
我的状态修养得还不错,不过一周,医生就宣布我可以出院了。
期间,易修澄再没有来过,倒是盛枭有事没事就跑来嘘寒问暖的刷存在感。
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要出院的事情,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易修澄的助理,原本其实我可以有更好的offer,但是为了留在他身边,我也放弃了。
现在既然都决定要走了,当然也不会留在他公司。
打车赶到易氏,我上楼直接去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易总对未婚妻也太宠了吧!两千多万的高定婚纱!八千多万的婚戒!这就上亿了啊!”
“我听人说婚纱和婚戒都是易总的未婚妻亲自设计,让大师按图纸制作的,这也太有才华了,也就是这样的才配得上我们易总吧?”
我脚步一顿,无意识掐紧了掌心。
婚纱和钻戒,不都是我亲自设计的么?
我以为易修澄让林乐清顶替我做他的未婚妻,已经足够厚颜无耻,没想到他们举行婚礼,竟然要用设计的婚纱和钻戒。
哪怕想好了要放弃,我还是觉得心脏涌起一阵闷痛。
那几个同事也看见了我在门口,开始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我们苏助理么?听说总裁要订婚,请了这么长的假,是知道自己没希望上位了?”
我听着,觉得有点好笑。
跟易修澄在一起这么久,他公司的员工都还不知道,我才是他未婚妻。
“这么在意我上不上位,是自己打着这种算盘,又没法实施?”
我笑着看向他们,眼神平静无澜:“可惜我没想过上位,也从来看不起你们易总。”
那几个人都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说这样的话。
我也不想理他们,转头打算去写辞职申请,转头却看见易修澄站在身后,面色冷硬至极。
我有些无奈,但他的神情很快恢复正常,开始把东西帮我往次卧搬,我拦都没拦住,只能任由他动作,然后顺便找了工具开始收拾卫生。
等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盛枭就坐在一旁看着我拆箱子,时不时的还要说上几句。
“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丑东西,都这样了,还不准备丢了吗?”
听着他略带嫌弃的话,我默默地把手中的东西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你管的有点多。”
盛枭轻笑一声,突然坐到我旁边支起下巴,“你真的不准备工作了吗,不会就受了这么个小打击就不行了吧。”
“我什么时候想工作,好像跟你没关系。”
我假装听不出盛枭话里的意思,瞪了他一眼。
盛枭不在意的切了一声,快速捏脸一把我的脸,“我这不是担心你那么好的天赋浪费了,你可真是没良心。”
我没好气的说道,“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关心了。”
“倒也不用这么客气,好好利用一下你的天赋呗。”
躲开盛枭想再次作乱的时候,我默默离他远了一些。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亲情未婚夫吗?”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同时挑出不太用得上的放到一边。
正当我收拾的有些忘我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找了许久,才从一大堆东西下面摸出手机,然后就看到了来电显示上熟悉的名字。
晟娇娇,我大学时候认识的好朋友,也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我脑子里很快就浮现出了一个抱着小提琴露出明艳笑容的人影,嘴角也不自觉跟着勾了起来。
晟娇娇家里是行商的,但她却并不关心家里的事业,而是特别的喜爱音乐,但她家里的人却并不理解她。
然后晟娇娇就因为不满家中的安排偷溜出国去学音乐了,如今已是颇有名气的小提琴家,只不过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
这么算起来,我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她了,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时候打来电话。
我有些惊喜的接起电话,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喜悦,“娇娇,你总算是给我打电话了,还好吗?”
对面很快响起同样欢快的声音,“亲爱的,想我了没,我可想死你了!”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顺着她的话说道,“我都想你了,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见到你。”
“嘿嘿。”晟娇娇突然笑起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朕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自然会满足你的,你且等着,朕过几天就回国看你。”
“真的假的!”
我不可自信的提高了音量,恨不得现在就给电话对面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哼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当然是真的了,到时候我家里会举办一场商业酒会,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种场合了,而且也完全不懂那些商业知识,所以你一定要来救我!”
晟娇娇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瞬间就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娇娇你都这么真挚的邀请我了,我肯定不会拒绝的,等你回来哦!”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便在心里计划起酒会的事,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机会,正好可以趁机拉一下项目,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也会更容易一些。
因为太高兴,我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着谁,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笑意满满的眸子。
盛枭看着挑了挑眉道,“我听见你要参加一场酒会,让我做你的男伴怎么样。”
我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坚定地摇头拒绝,“不用了。”
参加这次酒会我可是抱着目的的,自然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盛枭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可真狠心。”
我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快速从地上站起来,“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直到看到楼下的人彻底离开,我才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又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始计划起了酒会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酒会这天。
我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又找造型师做了个相配的造型,才一脸从容的走进酒会现场。
酒会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们四散开来,各自聊着什么。
今日这场酒会,我是特意盛装出席的,所以一入场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
我从容不迫的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一群人的包围圈里找到了熟悉的身影,然后便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车祸险些丧命后,我骗未婚夫说我失忆不记得他,想看他会不会在意我。
他却说自己只是我的老板,就这样撇清了我们二十年的回忆和关系,牵着白月光的手离开。
只因他白月光患有抑郁症,用自杀胁迫他给她一个圆梦的婚礼。
我没有揭穿他,顺理成章假装失忆,只当那些年付出的真心都喂了狗。
可我婚礼那天,他却红着眼箍住我手腕:“苏锦意,不准嫁给他!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甩开他的手:“抱歉易总,我记得您只是我的老板而已。”
——
给未婚夫送汤的路上,我出了车祸。
今天是暴雨天,再加上连日低温路面打滑,一辆逆行的小卡车直接将我的车车头都撞得粉碎。
我几乎是在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我眼前一片血色,腿被卡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
寒风从破碎的车窗灌进来,冻得我感觉血管都凝固了。
强撑着拨了120以后,我给易修澄打了无数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
救护车赶来时,我再挺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隐约听见医生在说:“易先生,苏小姐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她的大脑受到了剧烈撞击,淤血压迫血管,很有可能造成失忆。”
我勉强动了动手指,也感觉头很痛,睁开眼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吐了出来。
医生和易修澄站在门外,发现我醒了,赶忙走了上来。
“苏小姐,您还好吗?”
我压住那股晕到反胃的不适,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易修澄。
对比医生的关切,他态度显得有些冷漠焦躁:“怎么那么不小心?”
被窝下,我的手掌无意识蜷紧。
我当时都快死了,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反倒是一副我好像给他添了麻烦的态度?
明明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要成为最亲近的人。
他对我,就没有一点担心吗?
我心里堵得慌,更觉得委屈,本想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话到嘴边,我却想到医生说的话。
我可能会失忆。
鬼使神差般,我决定吓一下他:“我没事......可是,你是谁?”
易修澄愣住了,许久才紧盯着我问:“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点了点头,眼神茫然跟他对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现在也该他来为我忧心一下了吧?
我看着他困惑的表情,心里正在想也不要瞒他太久,免得耽误他工作,却没想到易修澄忽然开了口,薄唇间竟溢出一句让我半天难以回神的话。
“我是你现在的老板,也算你从前的邻居,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忙了。”
他神色平静,刚刚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也变得消失殆尽:“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你安心养伤。”
我呆坐在病床上,只觉浑身发冷。
易修澄这句话,算是什么意思?
觉得我真的失忆了,所以要否定我们的过往?
那我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呢?
我跟易修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四岁到二十四岁,我以为我们早就是彼此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我的整个人生都围着他转。
小时候,最甜的那颗糖,最漂亮的树叶,画得最好看的画,都是要留给他的。
长大后,球场上的饮料,他熬夜时我生涩学着煮的银耳汤,考试时在庙里磕头求的幸运签,也是要给他的。
到现在,他醉酒了我给他熬汤,他应酬时我为他挡酒,他出差我认认真真为他收拾好行李,他胃不好还挑食,我变着法给他做营养餐。
我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给他,只要他一句话,我可以在任何时间赶到他身边,事无巨细为他打理一切。
就像今夜,我冒着暴风雪去给他送汤,生怕他操持婚礼来不及吃东西胃痛。
我以为他对我不咸不淡,只是因为在一起太久没了热情,却没想过,他竟然不想承认我这个未婚妻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觉得他在跟我开玩笑,张了张嘴想让他别闹了,门外忽然钻进来一道甜美声音。
“修澄哥哥,锦意姐没事吧?”
我的身体蓦然僵硬。
我认识那个女孩,她叫林乐清,是易修澄的白月光。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车子很快停在了易家别墅前。
远远的就看到了门口放置的大大小小的包裹,还有保姆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等到走近了才发现,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里放的居然都是我的东西。
我突然就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原来他们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赶我走了。
对上我的视线,保姆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小心翼翼放下了手中拿着的东西,“苏小姐。”
看着她的动作,我只觉得心底的苦涩更甚,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在他们心里,我大概就是个惹人厌烦的鸠占鹊巢的傻子。
“你们家主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客人的东西随随便便往外扔,还真是没有一点教养。”
盛枭嗤笑一声,握住我的手腕往后拉了拉,“被别人碰过的垃圾丢了就是了,有什么好心疼的。”
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我勉强扯了扯嘴角。
是啊,不过是个被人看上的垃圾而已,现在是我不要他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东西。”
说完,我就上手开始收拾那些包裹。
不得不说,易家的保姆真的很细心,属于我的东西几乎是一个不差的都被收拾了出来。
正在我们准备往车上搬东西的时候,碰巧林乐清和易修澄回来了。
林乐清故作惊讶的看着门前堆放的东西,看向我娇声劝道,“锦意姐,你一直都是在易家住着的,离开这里你要去哪呀,你就留下来吧,不要让修澄哥哥担心。”
看着林乐清做作的样子,我只觉得心里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只是还不等我开口,盛枭就一个用力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亲昵地环住了我的腰。
“我未婚妻要住哪里用得着你假慈悲?”
“你们放心好了,我可不像是某人,一定不会让我的未婚妻受委屈的,我巴不得把我最好的都给小阿锦。”
林乐清的脸瞬间就绿了,瞪着我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盛枭却一点都不惯着他们,完全不用我开口,就把他们怼的一文不值。
“你们情侣之间没有甜蜜生活我们都看到了,但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们一样虚假,我跟小阿锦可恩爱着呢。”
林乐清又莫名其妙瞪了我一眼,然后在我的注视下,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还不等我惊讶完她眼睛说红就红的神奇,就瞧见她一脸委屈又可怜地扯住了易修澄的衣角。
“修澄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跟着你回来让姐姐误会,都是我的错,修澄哥哥你让我走吧,呜呜呜......”
看着林乐清啪嗒啪嗒不停往下落的眼泪,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怎么做到的说来就来。
果然,白莲花绿茶这种角色不是谁都能演的,这么精湛的演技,不拿个影后真的可惜了。
还不等我感慨完,就看到易修澄心疼的把林乐清搂进了怀里,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然后对着我怒目而视。
“苏锦意,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秀恩爱的,现在不过是失忆了就变化这么大?还是说你本性就是如此,之前在我面前不过都是装的淑女形象?”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突然觉得心底某个地方疼的更厉害。
盛枭看了我一眼,直接伸手把我捞到了身后,然后看着搂搂抱抱的两人嗤笑了一声。
“你管的是不是也快太宽了点,什么时候轮得着你对着我未婚妻说三道四,给你几分面子,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
有关心别人的时间,还不如好好管管你的未婚妻,茶味都要漫出来了,某些人还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真是丢人现眼。”
说完,盛枭不等对面两人反应,直接揽着我的肩膀离开。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到了裴川的房子。
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江景房,房子装修的很简单,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了,却收拾的很干净,一点都不像是裴川消息里担心的那样。
“这房子挺不错,你住在这也方便。”
我们在房子里简单转了一圈,就开始搬东西。
“你想住在哪个房间?”
我往正卧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次卧,“我只是住在这里帮忙,不好睡主人的房间。”
盛枭故意卖惨,低眉顺眼的看着我。 “反正你也不愿意跟我一起住。”
没记错的话,她上个月刚回国。
他们在一起不过三个月,我当时虽然介意,但想着林乐清已经出国,也从来没有提过,只当都过去了。
可是现在,凌晨四点,她和易修澄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我不觉得我跟她的关系好到她会来探望我,而且,她身上披着易修澄的外套,是我早上刚熨好的。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今晚,他们待在一起。
再想起之前他朋友说林乐清因为我们要结婚的事割腕自杀,我心中蒙着的阴云更深了。
我攥紧床单,手指不易察觉发着颤。
白月光回国,我这个碍眼的未婚妻恰好失忆,所以可以趁着这个台阶毫无顾虑甩掉我?
胸口涌起一股细密的痛,我只觉得千万根针刺入心脏,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半晌,我看向林乐清,哑着嗓子问:“这样吗......那,她是谁?”
我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后悔,那么几天后我就会“康复”,忘记今天的事,也忘记他这一瞬的犹豫。
易修澄的拳头无意识攥紧,手背青筋暴起。
许久,他在我面前握住了林乐清的手。
“她是我的未婚妻。”
平淡的声音钻进我耳朵里,却像锥子深深刺进了我胸口,连呼吸都痛得我难以承受。
我明白了。
他想娶的人,是林乐清。
我强忍眼泪,慢慢开口:“这样啊......那祝你们新婚快乐。”
易修澄紧绷着唇深深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牵着林乐清的手走了出去,顺便也叫走了医生。
我感觉眼睛涨得厉害,伸手一摸,满指湿意。
房门虚掩着,我听见易修澄低声问医生:“她会康复吗?”
医生斟酌开口:“有希望康复,但很难确定时间,像这种损伤性的失忆,至少也要三个月。”
易修澄的嘴唇崩得更紧,许久才道:“足够了,这三个月,我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
他抬头看向我,我下意识闭上了眼装睡。
没想到他竟然走进了病房,轻轻握住我手腕,在我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等我三个月,我再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他的语气难得很温柔,却只让我觉得心里膈应。
易修澄为什么觉得,他说了这样的话,我还能心无芥蒂接受他?
就因为我失忆了吗?
我静静躺在床上,等他松开我的手走出病房,才睁眼起身。
易修澄和林乐清的背影逐渐变得渺小,一点点在我视野中模糊。
我慢慢坐起来,擦去眼角那些泪痕。
过来照顾我的护士以为我是难过失忆的事情,忙安慰我:“苏小姐,您别担心,只要积极治疗,您很快就能恢复记忆的。”
我低下头:“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我的回忆全都有关易修澄。
他既然不要了,那我也不要了。
三个月后,就算他回头,我也不会再是他的未婚妻。
我在医院躺了整整半个月,没人来看我。
这并不奇怪,我本来也没什么亲人和朋友。
爸妈在我三岁那年就去世了,而易修澄的爸妈是他们的朋友,心疼我没人照顾,就把我接回了家。
现在叔叔阿姨在国外旅行,恐怕也还不知道我出事。
毕竟,易修澄现在大概满心都在想如何规划和白月光的婚礼,想来也不希望他爸妈回来,告诉我他和我的关系。
而我的朋友,其实都是易修澄的朋友,恐怕也早就得了他的授意。
但我没想到,快出院时,我的病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易修澄的死对头盛枭。
他在进来时才掐灭了指尖的烟,眉眼带着倦色,明明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看上去斯文矜贵俊美非凡,却一开口就原形毕露。
“苏锦意,听说你脑子坏了?”
我气得牙痒。
盛枭跟我也算青梅竹马,但我们关系不算好。
因为他是易修澄的死对头,也因为那张嘴太讨人厌。
从小到大,他就看不惯易修澄,也看不惯追着易修澄跑的我。
我对易修澄献殷勤,他就在旁边阴阳怪气,说我脑子有问题还眼瞎,居然看上那种货色。
不过现在......我倒觉得这话好像挺对的。
我不是眼瞎,怎么会喜欢易修澄那么多年?
但我忍不了他说我脑子坏了。
我随手抓起放在床头上的苹果,直接往他脸上砸过去:“关你什么事?”
“哟,还是这么大脾气啊?看来你忘了易修澄那混蛋玩意儿,却没忘记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