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吴玉英，察灿这个人你们了解多少？”
审讯室内，陆鸣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微笑。
富有亲切感的笑容，很快就让对面慌张的女子镇定了下来。
吴玉英，越南人。
据巴图他们了解得知。
这个吴玉英，是店里最久的老人。
平日里不负责接客，算是察灿的半个姘头。
只是察灿的突然死亡，让她有些慌神。
这会儿听到陆鸣的问题，吴玉英只是迷茫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交待的我都交待的。”
说到这里，吴玉英忽然嗅了嗅自己的鼻子，表情也渐渐变得有些狰狞。
一丝口水从她的嘴角流下，又被他很快吸了回去。
看到他的模样，陆鸣和巴图相互对视了一眼。
吴玉英的症状很明显，是某种药物成瘾导致的后遗症。
再结合那片罂粟花田，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多不法商家们，也喜欢通过类似的小药品控制手下的女人。
再让手下的女人们以贩养吸，从而达到控制女人和顾客的目的。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恶魔而已。
很明显，吴玉英的瘾犯了。
经验老道的巴图，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冷笑。
“成瘾的感觉不好吧？要不要来点？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跟我们说了，虽然那玩意儿没有，但是......”
说到这里，巴图从烟盒中拿出一支香烟，丢到了吴玉英的跟前。
听到巴图的话，吴玉英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但还是道。
“我知道的真不多，我平常除了接待巴图，就是招呼他带来的一些客人。
他的生意我从不过问，至于那些女人......
你懂的，我们店的内容比较危险，经常有姐妹被打怕了，就逃走了，我以为她们跟之前的女人一样，谁知道......”
说到这里，吴玉英的表情不免有些惊慌。
颤颤巍巍地接过巴图丢来的香烟。
“咔嚓”一声。
明亮的火光出现在吴玉英的跟前。
抬头，就看到陆鸣深邃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看着吴玉英，陆鸣直接道。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能在察灿身边这么长时间，证明你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聪明。
这么聪明的女人，肯定会记得一些人对不对？告诉我，察灿经常会跟什么人接触，还有那些贵客中，谁给你的印象最深刻。”
听到陆鸣的话，吴玉英顿时有些沉默。
思索片刻后，她这才咬牙道。
“说可以！但是我要回家！还要给我一笔钱！”
听到吴玉英的话，陆鸣和巴图当即顿时了一眼。
二话不说，察灿直接拍板。
“这个好说！我现在就安排引渡条例！
到时候给你批三亿越南盾！足够你回家干点买卖了！”
三亿越南盾，大概在十万人民币的样子。
若是能够抓出察灿背后那条线的话，到是挺值得的。
吴玉英这些年，跟着察灿以贩养吸，肯定存不了多少钱。
所以这笔钱对她而言，有些不小的诱惑力。
想到这里，她没有任何的犹豫。
一边抽烟，一边道。
“察灿的客人很多，基本上没有重复的，但若是说重复的，有两个人。”
听到吴玉英的话，陆鸣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侧耳倾听。
“一个是刀疤脸，他叫他巴松，当年察灿买我的时候，那个人就跟在他身边，我觉得应该是他的下线，平日里都是那个巴松帮他联系顾客。”
听到吴玉英的话，巴图立刻点头。
拿起对讲机，对着手下的人吩咐查找起巴松的消息。
而陆鸣，则静静地看着吴玉英，继续问道。
“那另一个呢？”
“不知道，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黑帽和黑面纱，个字很高，应该是个一米八以上的女人。”
哦？
一米八以上的女人？
身穿黑袍黑面纱？
这个造型还挺有识别度的。
“她叫什么？”
“察灿喊她陈牧师，别的我不知道，奇怪的是，每次陈牧师过来，都找察灿拿钱。
还有......”
说到这里，吴玉英身体猛得一颤。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忽然道。
“我想起来了！那些死去的姐妹......每次陈牧师临走的时候，都会让马林奶奶带过去看看她们！那些姐妹的死，肯定跟她有关！”
陈牧师？
听到吴玉英的话，陆鸣不由皱眉。
这个吴玉英很聪明，不可能在这种事上骗他们。
总之，那个陈牧师一定是本案的关键。
就在他思考到底该去哪里找陈牧师的时候。
忽然，一旁的巴图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去。
看到巴图的眼神，陆鸣不由微微一愣。
出去后，他这才疑惑地看向对方。
“怎么了？”
“巴松找到了。”
诶？
不由的，陆鸣微微一愣。
接着连忙惊喜问道。
“人现在在哪？”
“......就在我们警局。”
“好事啊！快去找他！”
听到巴图的话，陆鸣顿时大喜，就要拉他去见巴松。
但是他却没有发现，此刻巴图的眉毛，皱得十分的拧巴。
几乎快打成了结！
叹息一声后，巴图还是带着陆鸣来到了关押巴松的审讯室。
进去后，陆鸣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此刻那个叫巴松的嫌疑人，正一脸惊慌地坐在审讯室的角落。
醒目的疤脸，跟吴玉英说得一样。
只是这会儿的巴松，双眼充满了血丝。
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鸟窝，衣服则被撕成了一块块，还沾上了不少血迹。
这模样，说他是个疯子和乞丐都有人信。
不明白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看到陆鸣他们过来了，他的瞳孔顿时紧缩，发出尖锐的惨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呜呜呜！”
说着说着，陆鸣和巴图忽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而巴松，则直接双眼一翻。
居然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看到他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二人顿时沉默。
良久，陆鸣这才无奈问道。
“他这情况多久了？”
“早上被人送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有人报警市中心出现了一个疯子。
我们的人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带回来，对了，他来之前口中还在喊一句话。”
嗯？
听到巴图的话，陆鸣下意识问道。
“什么话？”
“好像是......陈牧师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