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说 女频言情 非愿人间烟火色全文
非愿人间烟火色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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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秦

    男女主角分别是甄宝珠江昼的女频言情小说《非愿人间烟火色全文》,由网络作家“向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甄宝珠,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亏我以前还觉得你人畜无害,看在我的面子上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对薇薇下手的!”男人将余薇薇从低洼处抱了起来,心疼得要死,指着我的指头恨不得戳进我的眼睛里。余薇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委屈至极:“阿屿,我只是孕反想吐,想和贺夫人说说话,她就突然恼羞成怒将我推了下去。”“她想杀了我们的孩子!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女人身下血迹斑斑,贺江屿立刻将怒火转到我的身上。“妒妇!你就是见不得薇薇有一点好!”“我供你吃供你穿,给你贺夫人的尊贵身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能想出这么下贱的手段来迫害薇薇?”余薇薇抹了一把眼泪,嘴唇却扬了起来。“贺夫人,我知道不应该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不应该按耐不住自己的爱意和阿屿苟且,但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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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宝珠,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亏我以前还觉得你人畜无害,看在我的面子上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对薇薇下手的!”
男人将余薇薇从低洼处抱了起来,心疼得要死,指着我的指头恨不得戳进我的眼睛里。
余薇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委屈至极:
“阿屿,我只是孕反想吐,想和贺夫人说说话,她就突然恼羞成怒将我推了下去。”
“她想杀了我们的孩子!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女人身下血迹斑斑,贺江屿立刻将怒火转到我的身上。
“妒妇!你就是见不得薇薇有一点好!”
“我供你吃供你穿,给你贺夫人的尊贵身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能想出这么下贱的手段来迫害薇薇?”
余薇薇抹了一把眼泪,嘴唇却扬了起来。
“贺夫人,我知道不应该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不应该按耐不住自己的爱意和阿屿苟且,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您要索就索我的命,未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呜呜呜,阿屿,不如我现在去死算了!”
贺江屿彻底没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抱着怀里的余薇薇走向救护车。
恰时,我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体的难过,轻轻地动了一下。
我眼眶有些潮湿,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它。
“宝贝,别怕,一切就要结束了。”
登上山顶,我在佛祖面前虔诚跪拜,菩萨低眉颂,红尘万户侯。
我执笔写下一句话,将红丝带挂在许愿树上。
“愿我此后自由如风,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不知过了多久,贺江屿也爬了上来,走过来瞥了我一眼。
“写什么呢?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迷信!”
“我贺江屿清风亮节,从来不相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甄宝珠,我告诉你,求佛不如求我来得及时,只要你讨好我,伺候好薇薇,后半辈子就能无忧。”
见我不搭话,他的声音软了下来。
“老婆,刚才是我莽撞了,说话有点过分,我知道你只是吃醋了,害怕我不要你了对吗?”
“你放心,等薇薇平安生下孩子,我会让它认你当干妈,将来记在你的名下。”
无论他说什么,我软硬不吃,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恼羞成怒,他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心机,如果薇薇在孕期出了什么意外,无论好坏我都算在你的头上!”
我起身望着男人的背影,微微一笑。
此行只愿斩断你我所有的孽缘,此后山高水长再也不复相见。
再见了,贺江屿。
结婚三年,我只收拾出来了一个小行李箱,其他东西总归不是我的。
去往机场的路上,交通很堵,司机师傅为了赶时间特意抄了一条近道,环海公路贯穿整个北城,我望着窗外出神。
“砰——”
突然,很大的一股冲击力传来,我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意识。
宴会厅中,贺江屿的心跳忽然变得异常急促,站在落地窗前焦躁不安。
刚得知甄宝珠不见踪影时,他不以为意地勾唇冷笑。
“欲擒故纵,这招都已经玩烂了。”
甄宝珠消失的第二天,发现家里的衣柜空了,他有点意外但笃定开口。
“不出三天,这女人肯定跪着求我原谅她。”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贺江屿终于慌了!
他派人调监控,却一无所获,直到把江昼喊到跟前,少年立马认错。
“小叔,我求你,别再逼她了。”
“宝珠怀孕了,她怀了你的孩子!”
贺江屿心脏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好半晌从心底泌出一丝甜意,竟然有些激动。
保姆从家里翻出了一封文件,白纸黑字,写着离婚协议书!
贺江屿阴沉着脸,抄起几张纸直接撕了个粉碎。
“甄宝珠呢,让她死回来见我!”
下一秒,助理从门外急匆匆进来,呈上一则新闻头条。
“贺总,请您节哀。”
“夫人已经车祸身亡了,一尸两命!”


贺江屿进来的时候,我背对着他假寐。
“保姆说你发了很大的火,没关系,都怪我最近没时间陪你。”
男人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眼神极致柔和,语气带着宠溺的无奈:
“小懒虫,你都睡一下午了,快起来吃药。”
“这药是我特意让人配置的,你身子骨弱,补充营养才能怀上宝宝。”
我的视线直直地盯着他,企图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心虚,可是并没有,这样的温柔,他假扮了整整三年,早已炉火纯青。
“老婆,我真的好想和你有一个爱情的结晶,咱们的宝宝无论男女肯定长得好看。”
回过神来,贺江屿已经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苍白着一张脸,用尽全力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甚至带着讨好。
“胃里难受,我实在吃不下。”
一向绅士体贴的男人此刻态度却格外强硬,捏起我的下巴,就往嘴巴里送。
“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任性?”
“老婆,听话,我都是为你好,你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忍一忍好吗?”
不,我不能吃。
他不仅想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还要彻底掌握我的人生!
我发出强烈的呜呜声,身体向上挣扎,砰的一声撞到锋利的床头灯,额角瞬间鲜血淋漓。
趁我痛苦喊叫的功夫,贺江屿眼疾手快地将药丸塞进我的嘴里,灌了一口水。
直到紧急电话播进来,男人才结束了对我的监视,满意地摸了下我的头发。
“这才乖嘛!”
人一走远,我立马冲进厕所里对着马桶扣嗓子,将没消化完的药丸吐出来。
我处理完一切才下楼,却意外撞见眼前这一幕。
温柔衿贵的贺江屿此刻弯腰将一个女人圈在怀里,以一种极其脆弱的姿态,语带哭腔。
“薇薇,你竟然真的还活着?”
“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瞳孔瞪大,那女人是余薇薇,死去的余薇薇!
她比我大五岁,曾经作为我爸资助的女学生来家里给我补过课,此刻妆容精致,穿着一身小白裙,模样冷清,颇有几分白月光的气质。
余薇薇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发顶,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
“阿屿,分开的这几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两人拥抱在一起,身躯紧紧相贴,互诉情爱,我再也忍不住,端起一杯水浇在两人身上。
“旧情人相会呢?真是打扰了。”
余薇薇挡在他身前,面容悲戚,欲哭无泪的模样。
“贺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算了,都是我的错,我这个本来就该死的人不配出现!”
“啪——”
贺江屿的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一巴掌砸过来,我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半边脸连同着脑瓜子一起发出火辣辣的疼痛。
“甄宝珠,你竟然敢用水泼她?谁给你的胆子!”
印象中这是贺江屿第一次对我发火,他连绅士都不屑于伪装了,一把将我狠狠推倒,把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护在身后。
我整个人跌落在地上,手捂着涨红的脸,双膝着地,像条没人要的哈巴狗一样狼狈不堪。
余薇薇故作抱歉,嗔怪道:
“阿屿,你们别为了我吵架。”
头脑发热,我强撑着腹中的疼痛起身,踉跄着没站稳,下半身涌出一股热感,几近昏厥。
“老婆,你怎么了?”
贺江屿终于看出了不对劲,手朝我伸来,面色挂上了一丝疑惑和担忧。
下一秒,余薇薇尖叫一声,虚弱地倒在男人怀里,呵气如兰。
“阿屿,好难受,我好像低血糖又犯了......”
他立马推开我,将余薇薇打横抱起,眼中全然是慌张。
“快!叫救护车!”
人走后,我自嘲一笑,拨通电话给自己叫了急救车,别墅里的保姆都不敢上前。
“血!夫人身下都是鲜血!不会是怀孕受到剧烈刺激要流产了吧?”
“怎么可能,怕是来姨妈被一耳光打出来了吧?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未免也太难看!”
“先生都不管我们管什么,看热闹就好了,我猜这栋别墅马上就要换女主人了。”
嬉笑声刺耳,我忍着刀割般的疼痛,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前走,终于心灰意冷。
贺江屿,你的爱,我缝缝补补了太多次,直到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不太体面。
算了,我不要了。


事发的第二天,婆婆立马从老宅赶了过来,抱住余薇薇就是一阵哭诉:
“薇薇,看到你还在阿姨是真高兴,想当年你叔叔还在的时候就一直夸奖你,你把我们老两口照顾得那么好!”
“不像某些人,生在福窝里面,不知人间苦楚,天天端着千金大小姐、豪门太太的架子,要是没有我儿子,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站在一旁,垂下眸子,觉得他们站在一起真像是一家三口。
婆婆一直都不喜欢我,刚开始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还能伪装一下,自从甄家破产、父亲跳楼自杀后,立马露出了真面目。
冷水浇头、彻夜罚跪、抄写女则女戒都还算是小事,因为子嗣问题更是狠狠搓磨我,算生辰八字、喝求子药、吃来历不明的粉末,干尽了一切荒唐事。
贺江屿一开始是护着我的,后来也在我的声声抱怨中开始不耐烦:
“老婆,她毕竟是我妈,从小把我拉扯大,一个人很不容易,你能忍则忍。”
“我每天都要忙得焦头烂额,这些小事你就依了我妈又能怎样呢,更何况你现在是我贺家的儿媳,甄家早就没了!”
而在余薇薇面前,这母子两人仿佛是变了一个样子,对她面面俱到,关心得淋漓尽致。
我收回视线,一个人默默上楼。
半夜,楼下的客房传来一阵细碎黏腻的声音,余薇薇穿着我的睡衣,语气暧昧。
“阿屿,好疼啊,她都没满足过你吗?”
“别闹了,我都三天没下过床了,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贺江屿喘着粗气,翻身压了上去,“薇薇,我以前和甄宝珠同房的时候都是把她当成你,现在真好,你就在我的身边。”
自从那一天后,贺江屿打着亲人的名义将余薇薇安置在了别墅中,明眼人早就把她当成了家里的女主人。
我侥幸把孩子的命救回来后,彻底失去了贺江屿的宠爱,他连装都不想再装。
客房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恶心透顶,一颗心凉透了。
连续几天,他趁我睡觉偷摸跑去楼下的客房,一番云雨后洗干净身上的气味,再爬上床睡在我的枕边,把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
半夜,贺江屿推门而入,摸黑上床从背后搂住我的腰身,他意识到了什么,语气不满:
“老婆,你最近对我好冷淡。”
“薇薇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一直留在老家照顾我爸妈,后来消失不见了,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回,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所以那天你那么对她,我脾气上来这才动了手,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心疼得要命。”
他凑近我的脖颈,好像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那样亲昵地蹭了蹭,语气温和。
“但你放心,我跟她只是姐弟情,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啊!”
男人一双手摸进了我的衣领,想到他刚才和余薇薇的接触,我就忍不住恶心地吐了。
酸水混合着呕吐物沾到了他的衣角上,一股怪味在空气里蔓延。
贺江屿立马起身,满脸恶寒:
“甄宝珠,你明明知道我有洁癖的,怎么还能这么肮脏?”
“算了,我没兴致了,一会儿让保姆送来胃药,你自己早点睡。”
我清洁好自己,合眼而卧,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传来一条验证消息,是余薇薇。
“阿屿又来我的房间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有我们恩爱的痕迹。”
“他抱着我,说我身上好香,不像他老婆身上都是厨房的油烟味儿。”
“甄宝珠,别给我装,我倒要看看你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吃饭时,桌上宁静,桌下余薇薇的脚已经开始不安分地踩到了贺江屿的大腿上。
男人闷哼一声,心虚地往我的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油腻腻的气味扑面而来,我推开椅子跑向洗浴室呕吐。
余薇薇的眼神陡然变得尖锐,定格在我的肚子上,好半晌才勾起一抹笑。
漱口后,我忍着胃里的难受,整个身子都在往下坠,女人浓妆艳抹,身姿婀娜地倚靠在门框前,摘下围巾露出满是痕迹的脖颈。
“怎么,还没欣赏够呢?”
余薇薇挑衅地看着我,将领口拉得更大,鲜红的吻痕刺痛着我的眸子。
“甄宝珠,你这名字起得不错,甄家的掌上明珠。”
“其实十年前一见到你我就不喜欢,凭什么你就单单凭借投胎的技术享受如此好的生活?而我努力了那么多年依旧走不出穷苦的山村?”
“好在老天有眼,让你那个该死的爸倒下来,至于你,小嫩瓜秧子还用不着我费心思。”
“哦对了,至于你供奉三年、日夜跪拜的骨灰,不想知道是谁的吗?”
我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阴冷地望着她,看透了她的内心世界。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余薇薇忽然笑了起来,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离去。
“我怕你知道真相了会承受不住呢!”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感知到了我的悲伤,小小的身躯第一次触动我的肚皮,轻轻踢了一下。
我叹了口气。
对不起,宝贝,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婚礼前夕,我被捉奸在床。
未婚夫当众指责我失去清白之身,行为风流不检点,一气之下取消了婚约。
绝望之际,他的小叔单膝跪地“甄小姐,我娶你。”
婚后的第三年,我家破人亡,却听到他在书房扯唇冷笑:
“当初,如果不是你把她送到我的床上,我也不能那么快报仇雪恨。”
“可惜,那个愚蠢的女人至今都认为我爱她入骨。”
我幡然悔悟,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走了之,遭遇车祸。
后来,再次重逢的那天,这两个男人几乎疯掉。
......
“小叔,你果然心狠手辣,只是做的未免也太过分了。”
“如果让甄宝珠知道,她日日供奉跪拜的骨灰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你的白月光,恐怕她会直接疯掉!”
江昼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的脚步陡然止住,捏着孕检报告单子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紧接着,贺敬屿的话让我不寒而粟:
“呵,她父亲?那老东西的骨灰早让我替换出去喂狗了。”
“八年,我等了这一天整整八年!”
“当初,如果不是你把她送到我的床上,我也不能那么快报仇雪恨。”
江昼语气夹杂着回忆:
“我故意把甄宝珠约到酒店,在酒水里下药,派人强上了她,让甄家丢尽了颜面。”
“这时候你的出现对她而言就是救命稻草,再伪装成深情款款的模样,很容易让她相信你,依赖你,再爱上你!”
“小叔,还是你狠啊,把仇人挫骨扬灰的感觉,爽不爽?”
我的脑袋叮的一声,浮现出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如坠冰窖!
原来,我爸的去世不是意外,甄家企业破产不是意外,我与贺江屿的相遇更不是意外。
这一切都是这叔侄俩设下的陷阱!
贺江屿扯唇冷笑道:
“谁让甄青山那老东西不仅逼死了我爸,还把魔爪伸向了薇薇,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搓磨致死!”
“我弄死他、毁了他一生的心血,还要让他的宝贝女儿也尝尝薇薇曾经生不如死的滋味。”
江昼犹豫了一下,试探开口:
“小叔,宝珠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竟也舍得?”
“呵,妻子?”
“杀父仇人的女儿也配称为妻子?她只是我复仇的棋子,更是一枚没用的弃子!”
妻子、棋子,弃子。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却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嘲笑自己,引狼入室,爱上不该爱的人!
江昼起身,递给贺江屿一个盒子。
“小叔,你要的东西我费尽心思搞过来了,只是......如果被发现了,怕是不好解决。”
男人随意把玩着,语气漫不经心。
“那就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这国外进口的不孕不育药真是个好东西,我每次在床上碰她都觉得恶心,死鱼一样的身体更是让人反胃。”
“可惜,那个愚蠢的女人至今都认为我爱她入骨。”
“我怎么会,让她生下我的种?她的血脉,我嫌脏!”
话音落下,贺江屿的手机铃声响起。
“贺总,保姆说夫人提前从医院跑了出来,不知踪影。”
我陡然回过神来,死死捂住嘴巴,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
一颗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生生剖开,四分五裂,几乎变成了稀巴烂。
曾经的甜言蜜语都变成了海上的泡沫,谎言被戳穿后只剩下了明晃晃的恨意。
我颤抖着双手将孕检报告单子一点一点撕碎,纸张在火苗中迅速燃烧,映照出我苍白麻木的脸庞,眼前转瞬间只余星星点点的灰烬。
保姆啪的一声推开门!
“夫人,先生派人送来了药。”
药丸被融在乌漆嘛黑的药汤里,连气味都变得恶臭。
我疯了一般推翻碗,砸烂贡台上的骨灰,赤红着双眼让她滚,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余薇薇生日的这天,贺江屿承包了整个北城的鲜花,直升机连夜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带刺玫瑰还沾着露水。
爱人如养花。
仅仅一个多月时间,女人满身大牌衣服,挽着贺江屿的胳膊出席,拿出了正宫的气派。
“听说这位余小姐是贺总青梅竹马的初恋对象,两人真是绝配,郎才女貌!”
“怎么没听说贺总离婚了呢,他不是有老婆吗?还是曾经甄家那位千娇百宠的大小姐。”
“贺总真是好福气,白月光和朱砂痣都集齐了,妻子和情人竟然能和谐相处,你们看贺夫人不就正在角落里呆着呢!”
众人调侃的声音格外刺耳,婆婆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的胳膊。
“甄宝珠,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尝尝丢人现眼的滋味,我儿子和薇薇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个光吃饭不下蛋的母鸡,晦气死了,不仅克死你亲爹还想着克我和我儿子,没门!”
诸如此类的话,婆婆骂过我很多次,以前我不甚在意,可是这次我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紧接着就看到人群中央的余薇薇主动上前拿起话筒。
她一脸甜蜜,从爱马仕高定包里摸出一张检查单子。
“最后,宣布一件事情,我怀孕了。”
这枚炸弹抛出去立刻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话说得模棱两可,当事人却早已不在现场。
手机叮咚一声,唤回我的理智,余薇薇发来一条短信:
“阿屿知道我怀孕了激动得要命,现在我被他压在更衣室深吻,嘴巴都红肿了呢,他说这样超级刺激。”
更衣室转角,我背靠在墙壁上,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余薇薇倚靠在贺江屿的怀里,声音娇媚:
“阿屿,等我生完孩子身材只会更好,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制服吗?”
男人舔了舔嘴唇,有些犹豫不决。
“薇薇,生孩子太危险了,我不放心,更何况我现在的老婆还是甄宝珠,她那样的人肯定不会容忍私生子存在的。”
“要不先把孩子打掉,之后总会有的。”
话音刚落下,女人早就委屈得泣不成声了。
“阿屿,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
“我三十多岁本就不好怀孕,高龄产妇很容易出问题,但为了你,我愿意承担风险!”
“医生说了,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这次打掉将来就很可能再也怀不上了,你得心疼心疼我呀!难不成在我离开的这几年你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
贺江屿一咬牙,立马反驳:
“怎么可能!甄青山害死了我爸,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仇人的女儿!”
“薇薇,别哭了,把这孩子生下来我就把你们送到国外。”
“我老婆那边还不能离婚,甄氏集团被贺氏合并后,那些骨灰级元老根本不听我的,大部分股份还在甄宝珠手里。”
屋内,两人肆无忌惮地密谋着。
一墙之隔,我心如死水,在转身的瞬间触碰到了洒扫架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什么人?!”
里面人瞬间警觉,我慌忙逃窜,路过一间屋子,猛地撞到一个人身上,紧接着被那人攒住胳膊,一把扯了进去。
是江昼,我的前未婚夫。
更是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我初次春心萌动的少年。
贺江屿派来查找的人离去后,我从他的桎梏中拼命挣扎,呼吸憋的不顺畅,忍着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的情绪。
反倒是江昼主动蹲下身子,将我散乱的鞋带系好。
“宝珠,别装了,那天在书房外面,我捡到你掉落的头绳了。”
“我和小叔的密谋你都听见了,不是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不想看到你有这样的下场!”
“下场?”我冷笑,“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贺江屿能把我如何?”
“宝珠,你别再犟嘴了,小叔这个人有多么阴狠,你根本没有见识到!”
我冷漠着一张脸,压低声音狠狠骂他:
“你们叔侄俩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亏心事做多了不得好死!”
江昼却很平静,将头绳平放在我的掌心。
“余薇薇怀孕了,她要上位一定会想法设法除掉你的。”
“小叔面冷心狠,他只想利用完最后的商业价值,彻底把甄氏集团占为己有,然后将你作为礼物送到上级大佬手中当成任人宰割的万物。”
“宝珠,你走吧,趁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我的一颗心从急促跳动到慢慢平静,想过贺江屿心狠,却没想过他会不顾三年夫妻情谊,致我于死地!
“为什么要告诉我?”
“江昼,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少年垂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因为这三年以来,我一直良心不安,对你心存愧疚。”
“我不姓贺,只是贺家旁支领养的孩子,我胆小怯懦,不敢惹怒小叔,只能事事都听从他的安排。”
“宝珠,因为我的怯懦,葬送了自己的爱情,也失去了你,我只想你能平安。”
我呵出一口冷气,脸色晦暗不明。
“江昼,你如果真的想赎罪,那就放我离开。”
半晌,他闭了闭眼。
“贺太太组织在寒山寺祈福的那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