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言李昀岁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盛宠,贺夫人又美又飒温言李昀岁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香香脆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气已经在猝不及防之下陷入了诡谲的安静。只有会场大小提琴缓奏的轻音乐,持续流淌过每人精彩纷呈的脸。温言错愕的看着走来的贺则舟,语无伦次的开口:“怎么......你怎么来的?邀请名单上也没有你的名字啊。”她就从没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倒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频发,而是......再次看到贺则舟,她就不有自控的想到那晚车上......他扯开她的衣服,狂野的吻落在她脸上......当日带来的新奇,此刻却只剩惊恐,还有厌恶。就好像温言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实在承受不住破了一次格,她想遗忘,想抹除那段记忆,但偏偏贺则舟还又出现了。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不同于温言的慌乱,贺则舟完全都没看她,目光落在人群中唯一熟识的肖总身上。“怎么回事?”他出言问询。...
只有会场大小提琴缓奏的轻音乐,持续流淌过每人精彩纷呈的脸。
温言错愕的看着走来的贺则舟,语无伦次的开口:“怎么......你怎么来的?邀请名单上也没有你的名字啊。”
她就从没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
倒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频发,而是......
再次看到贺则舟,她就不有自控的想到那晚车上......他扯开她的衣服,狂野的吻落在她脸上......
当日带来的新奇,此刻却只剩惊恐,还有厌恶。
就好像温言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实在承受不住破了一次格,她想遗忘,想抹除那段记忆,但偏偏贺则舟还又出现了。
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不同于温言的慌乱,贺则舟完全都没看她,目光落在人群中唯一熟识的肖总身上。
“怎么回事?”他出言问询。
声音不轻不重,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肖总从怔愣中回过神,讪笑了声,也不是很了解贺则舟的身份,就在饭局上见他同Apex的楚副总说过话,以为是朋友或者下属。
但也不敢小觑,毕竟Apex capital公司,总部在A市,背后运载家族实力强劲,资产不可估量,绝对的位于国内金融金字塔顶尖的存在。
有这层关系,肖总也得给两分薄面,就将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一遍。
贺则舟的控场能力极强,即便场内的人都不认识他,却也都闭嘴沉默,静静聆听。
他身高挺括,一身手裁定制的深色系西装,衬托的宽肩窄腰,颀长得体,听肖总说完了,他略微点头,垂眸看了眼温可心,声音还很淡:“慕老的外孙女?”
温可心还从没见过如此帅气俊朗的男人,下意识有些红了脸。
“嗯。”她软声回。
贺则舟轻一扬眉,“既然你是真千金,那她......”
他眸光一转,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温言,再话语说完:“就是假的了?”
温言好悬没被他戏谑的语气,气的脑仁疼。
她冷笑,十分配合的:“是了,我是假的。”
温可心:“......”
周围所有人:“......”
还能这样?
就这么大方承认了?那他们刚刚还费哪门子的劲啊!
贺则舟低笑了声,垂眸凝着温言,“既然被识破了,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我们走吧?”
“走?”温言一怔。
走是不可能走的,她还要主持慈善拍卖呢。
外公交代她那么多重要的事......温言心里没等琢磨下去,她面前就伸来了一只手。
那手白皙修长,骨节洁净,又长又有型,堪比手模。
她再抬头,听到贺则舟询问似的一声:“嗯?”
有些诱惑。
再加上稍近的距离,直观的看着贺则舟那张好看的令人窒息的脸,五官立体深邃,双眸如海浩瀚,鼻梁挺拔似山峰,淡嫣的薄唇上扬,似笑非笑的。
就这长相,典型的造物者的恩赐。
搭配着这一身西装革履,明明禁欲的穿着,却因他本身气质随性,透出一种张弛有度的松弛感。
温言有点被蛊惑,鬼使神差的就握住了他那只手,“好啊,走吧。”
她猜着贺则舟也是混进来的。
这里人多眼杂,贺则舟也不想露馅了被驱赶。
带他出去,安顿好了,温言再回来主持拍卖也不迟。
她打算好,回握着贺则舟的手,迈步就要跃过众人,却被温可心出声拦住。
“姐姐,这位先生是谁啊?”
温可心走过来,好奇又艳羡的打量着两人,抿唇笑:“看你们好像是朋友,关系还很好的,姐姐,你虽然跟姐夫离婚了,但姐夫也回心转意了呀,夫妻一场不容易,你这样......多伤姐夫的心啊。”
本来,周围没人猜忌温言和贺则舟的关系。
李昀岁虽有不满,但注意力也在温可心身上,想着怎么哄好她这位真千金,往后飞黄腾达,突然听温可心这么一说,他脸色瞬变。
“温言!”
李昀岁迈步过来,动怒的恶声恶气:“你给我说清楚,你跟这男的怎么回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给你脸,还给你解释?”
温言一句话刚怼回去,李昀岁就伸手要抓她。
贺则舟一把精准的拨开李昀岁的手,凉淡的声音放沉:“别碰她。”
李昀岁看着两人,气的头上冒烟:“好啊!这还维护上了!温言,你别告诉我,你死活非要跟我离婚,就是为了他!”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温可心又来拱火,“姐夫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挣钱都给了你,你怎么还能背着他......”
话到这里已经够了。
温可心适可而止的咬着唇,转头又和李昀岁说:“姐夫,会不会有误会啊,你先别激动......”
火候到位了,气氛烘托了,李昀岁哪能不激动。
没有男人乐意自己头顶飘绿,李昀岁本就残废了,更忌讳这点,他立马拉开温可心,膛目欲裂的盯着温言:“你竟然敢背着我出轨!跟这个勾搭的野男人......”
没说下去,李昀岁就气愤难当的扬手扇向温言。
岂料手刚抬起,就被贺则舟一下扣住手腕,看似没什么力气,但李昀岁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挣不脱。
李昀岁更加暴跳如雷,“你个臭婊子!死贱人......啊!”
没骂完,声调就被惨叫取代。
贺则舟捏着他的手腕一转,随着‘咔嚓’一声骨节脆响,断了。
李昀岁捂着手腕‘啊啊啊’吱哇大叫。
贺则舟收手,抽出领口的衬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将用完的衬巾扔向李昀岁时,他也漠然的开口:“含血喷人,也要有个限度。”
“你和温言的婚姻,不是因为你和......”贺则舟稍顿,掀眸看了眼温可心,“这位真千金,乱搞被抓现行,温言才和你离的吗?”
几句话,无数个信息点。
不说燃爆全场,起码也让场内所有人都问询围了过来。
温言轻微挑眉,没想到贺则舟这嘴......解释清楚的同时,还不忘讽刺挖苦人,够毒的啊。
“怎么是......她?”
肖总错愕的声音,与周遭一道道震惊的议论混成一片。
温可心顾不上任何,难以置信的看着台上风光无限的温言,听着慕辰宇在台上说:“请大家肃静,相信大家应该认识我姐姐了......
“都我的错......我他妈的就该死!”
肖总尴尬又愧疚,涨红的脸又白又红,早就没法看了。
“行了,这点小事揭过去吧。”温言可没空怪罪旁人,也没心思仗势欺人。
肖总千恩万谢,但又心里不踏实,可温言是真的没打算为难她,还笑笑就转身走了,冗长的走廊里,看到贺则舟站在某个休息间门口,单手插兜,在抽烟。
他看着走来的温言,眸色深深,出口的话语也有些玩味:“温小姐,好大的派头。”
温言一挑眉,轻摊双手:“牌面儿。”
贺则舟咬着烟,笑了。
温言走到近处,想到什么就说:“我记得你说是为了一件拍品来的,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所有拍品。”
作为东道主,温言又是亲自布置策划的整场晚宴,所有拍品她都心知肚明,也能有便利让贺则舟先看所有拍品,相中的,直接以诚心的价就能拿走。
省去了台前竞拍的环节,也免去了争抢。
贺则舟垂眸看了眼她脖颈上佩戴的项链,敛眸,随手弹了弹烟灰,倒也没说什么,就迈步跟着温言进了工作间。
礼仪小姐还在分批准备,一件件的拍品都陈列在展柜中,琳琅满目。
温言和两个助理说了两句话,再侧颜递了贺则舟一眼,示意让他去挑选,但等她说完了话,再一转身,发现贺则舟止步门口,等烟抽完了才进来。
“怎么不选?”温言就问:“不会是担心我敲你高价吧?哪能啊?你把我想成什么了?说吧,你老板给你的大概价位是多少?”
温言打算给他一个友情价,打个九九折,让他也赚点回扣。
贺则舟:“......”
他展颜的一扫所有展柜的拍品,似笑非笑的眸色潋滟:“不了,我想要的不在这里面。”
“哦?”温言疑惑,随之循着贺则舟灼灼的目光,她低眸,手也抚上了佩戴的项链,“你想要它?”
贺则舟也坦诚,就不答反问:“不行吗?”
“当然不行。”温言抬眸实话实说,“这项链不是拍品,就是在宣传中用它做了个噱头,它是我自己的。”
没提是母亲的遗物,温言不想把过多的家事跟外人说。
不过,用特有的罕见物品作为宣传,也是圈子里的惯例,拍卖时不呈出竞价,所有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会较真的。
贺则舟又岂能不知这些,但他还是罕见的发难道:“那你这不属于虚假宣传,有欺骗的嫌疑了啊。”
“额......”
温言都被他认真的态度弄懵了。
但转念一想,圈子里不成文的规定,贺则舟哪里懂啊,他又不是这个圈子的。
行吧,看你这社畜也不容易。
温言心里吐槽着,面上却挤出耐心,一五一十的跟他讲解了一遍,最后说:“这条项链你是别想了,但有其他相似的项链,我可以转你一条。”
就是温言之前来到会场,穿那条黑白交织的礼服佩戴的,一条纯白的,色泽净度堪称绝顶的钻石项链。
她让助理去拿了过来,递给贺则舟过目,“这项坠克数挺大的,但没名字,你要的话我就给你便宜点,三千万吧。”
贺则舟以手抵唇,清了清嗓子,却也没压住低低的笑。
温言看他一眼:“嫌贵?那我给你打个折......”
话没说完,就被贺则舟趁着周围没人,一把环抱着将她抵在了后方柜架上,还用他的手贴着柜子,以免撞疼了温言。
温言没注意这些,就感觉突然天旋地转,紧接着看着近在咫尺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听到他笑着问:“打几折?”
“......九九折。”她如实回。
贺则舟浅然眯眸,戏虐的:“我们的关系,就打这点折?”
温言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混杂着烟草,出奇的不难闻,还有种莫名的蛊惑之感。
她掐着手心,克制着脑中浮想,就道:“我们什么关系?你得说清楚点。”
下一秒,她仰起头,殷红的唇也刚好凑到他的下巴,气息旖旎:“贺先生,我觉得你应该是明白人,不要做糊涂事......”
贺则舟垂眸凝着她,喉咙间轻轻的溢出一声质疑:“嗯?”
“你是不是觉得......”温言吐出的气息缠绕,慢慢的随着话音转移,她垫脚凑向了他的耳畔,低声:“睡过了,就关系不同了?还是你觉得,那晚在车上,就是我一贯的状态?”
她笑了,声音不高,缓缓的压在唇边,宛若一声撩拨的勾子,惹火无限。
却在转瞬,温言眸色一沉,抬手就推开了贺则舟,继而正色道:“那晚是我失误,好在你情我愿,也不算对你有什么亏欠,所以就当那事没发生过吧。”
温言神色回归如常,挪身避开贺则舟。
她指了下托盘中的项链,又说:“那项链,你想要就两千四百万,拿出去拍卖也差不多是这个价,知道你做不了主,问问你老板吧,不同意就算了。”
贺则舟停留在原地,侧颜沉眸看着她,深邃的眸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他缓缓点头,给出了一个字:“好。”
温言也没说什么,就径直出了工作间。
她想去趟洗手间,却在转角处,突然被人一把攥住胳膊,惊吓的她好悬没失声,但也看清了面前的李昀岁。
“温言,刚刚真对不起,我不是要护着温可心,我是被她骗了!”
李昀岁裹着一只断了的胳膊,用另只还健全的大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握着温言,死活不松,还着急狡辩:“我错了,真的,但你不也骗我了吗?”
“我们在一起过五年了,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外公啊?你也没跟我说你还有这身份背景啊!温言,我知道是我愧对你,但我也不知道你藏的这么深啊。”
温言试图挣扎,一直甩不开,还听着李昀岁鬼扯,她都气笑了,“你和温可心真不愧是绝配!你们奇葩的脑子都是一个德行!放开!”
李昀岁不放,还一把搂住了温言:“我错了,但我心里始终只有你,温言,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这反应也正常,毕竟温言嫁给他五年了,对他言听计从了五年。
这五年里,温言从来没主动要求过什么,她就像个保姆一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李昀岁爱她,要是他现在不爱她了,温言凭什么还要对他好?
她扇他两巴掌都是轻的!
“温言。”
李昀岁还没说话呢,温言的婆婆先急了。
温言和婆婆一直不对付,李昀岁没本事,买不起房,他们只能挤一块住。
住一起了,观念又不同,矛盾自然就少不了。
再加上温言结婚五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婆婆看温言哪儿都不顺眼,温言就算再努力,婆婆也从不给她个好脸色。
但今天,婆婆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温言好言好语地说,“小言啊,两口子能走到一起不容易,昀岁这次是做得不地道,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你就饶他这一回,我保证他下回不敢了!”
“对啊温言,我错了。”李昀岁也跟着附和,看温言的眼神热乎乎的,一点不冷淡,“我还爱着你呢......咱俩别离,好不好?”
李昀岁抓着温言的手,眼里满是祈求。
温言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劲儿使大了,李昀岁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温言笑了,她都28了,早过了天真烂漫的年纪。
救护车上李昀岁和温可心的模样,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对母子现在突然对她这么热情,还不是因为李昀岁残废了,没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照顾他了!他们就想让她继续留下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邱月和温可心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扶起来,温可心还劝起温言来了,一副为温言着想的样子,“姐,你可别和姐夫离啊,你俩离了,谁照顾他呀。”
“人?”温言笑了,直直地盯着她,“你不是人啊?”
“你不能照顾他吗,你俩不是都那样了吗?”
“我......?”
温可心结结巴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怎么可能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
“怎么,你不乐意?”温言低低地笑,突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那我为什么就得乐意,这事儿又不赖我,我凭什么跟一个废人过下半辈子!”
温可心被温言这一巴掌打懵了。
“废人”这俩字也让邱月和李昀岁懵了。
他们没想到温言说话这么刺耳,温言自己也没想到,出这事儿之前,她还是个温文尔雅、和和气气的良家妇女,天天往菜市场、夜市跑,为了省几块钱,跟老板们套近乎,说好话!
温言累得不行,但为了省钱,为了这个家,她不得不这么做,现在想想,她真是太傻了,她拼死拼活省下来的钱,说不定都被她老公拿去养别的女人了!
“李昀岁。”温言狠狠地念出这个名字,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狠狠地说,“这婚,我们离定了!”
说完,温言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本来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就像温言的心情一样,雷雨交加,冷到了骨子里!
她失魂落魄地冲进雨里,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
突然,一股力量撞过来,温言摔倒在地。
抬头一看,两道刺眼的车灯照得她睁不开眼。
一个男人打着伞下了车,在温暖又明亮的光圈里朝她走来。
他个子高高的,五官英俊,一身雪白的西装,显得他气质非凡。
“温言?你没受伤吧?”思绪纷飞间,贺则舟已经走到温言跟前,向她伸出了手。
温言愣了愣,随即握住那只手,手指修长,手掌宽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谢谢,我没事。”
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终于认出贺则舟,原来他是高中班长,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际。
“你流血了。”他注意到温言手肘和膝盖上的伤口,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附近就有医院,我带你去做个全面检查吧。”
“不用了!”温言连忙拒绝,李昀岁和温可心此刻就在附近的医院里,她可不想再碰见他们!
“可你真的受伤了。”贺则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温言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细心,明明是她自己过马路不小心,他却好心要送她去医院。
相比之下,就连一个普通朋友都比李昀岁对她好。
温言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没事,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他问道,顺便环顾了一下四周,“雨下大了,这里很难打到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温言想了想,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我去华庭小区。”
上车后,温言的头靠在车窗上,想到丈夫和继妹就是在这辆车里缠绵悱恻的,突然心血来潮地问男人,“你试过在车里吗?”
这话一出口,不仅他愣住了,温言自己也愣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贺则舟放慢了车速,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悦,“你是做那种职业的?”
“我不是,我就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他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惊讶。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丈夫背着我……”
贺则舟瞥了温言一眼,淡淡地评价了一句,“真够狗血的。”
温言也觉得够狗血,但狗血的是他们,她却因此陷入了黑暗。
她突然觉得命运不公!
她每天辛辛苦苦地劳作,为了这个家,为了李昀岁,她付出了所有,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
凭什么李昀岁可以出轨,她就不行?
她不仅要出轨,还要找个比他帅,比他技术好的男人!
眼前的这位帅哥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温言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问道,“你想不想试试?”
贺则舟一愣,挥开温言乱动的手,把车速降到最低,“你想?”
温言又看了眼手机上的一串陌生号码。
她拧眉:“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管你表弟要的。”
“什么?”
温言有些诧异,想到昨晚慕辰宇还叮嘱她离贺则舟远点,怎么会......不对。
“慕辰宇每天忙得要死,别人想见他一面都要预约,还要通过他手下的二秘三秘,几个特助,贺先生,你能不能谎话编的走走脑子?”
“......”
电话中一片沉默。
温言戳穿完了,也不想跟他过多计较,就又问:“找我有事?直说。”
“你卖出的项链,有售后吗?”贺则舟低醇的声音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温言一怔,刚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坏了?不能吧。”
“是假的。”
温言喝水的动作一僵,呛的她一阵阵咳嗦。
“慢点喝。”贺则舟还在电话中提醒,并说:“我没有要指责你出售假冒伪劣,只希望售后能处理一下。”
温言好不容易压住了咳嗦,有点尴尬的挤出一句:“那我还得谢谢你?”
那边无言。
温言沉口气就道:“正好我现在有空,见面说吧,我发定位给你。”
挂了电话,她就发了个定位过去。
然后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在饭店用完了餐,也吃完了餐后甜点和水果,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贺则舟。
对方不仅没有来晚了的愧疚,反而还对温言,有些愠怒。
贺则舟一边抬手松着领带,一边落座对面,开口就道:“你会发定位吗?”
语气还是那么低沉的无波无澜。
但温言就莫名的听出了一丝怒意。
谁又不是没脾气,这她能忍?
她一手托腮,也直道:“你会说人话吗?”
怼的很爽,直到贺则舟递来了手机,温言看着自己发过去的位置,竟然是......她接电话的路边,而她早已打车来到了皇天大酒楼。
所以贺则舟就是按着定位,找到了路边,可能还等了半天,再沿路一点点找寻,如同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披荆斩棘,最后才出现在了她面前。
该愧疚的,是温言。
她抿唇不吭声了,也默默的将手机推还给贺则舟,之后有点心虚的转移话题:“不要在意这些不重要的,说项链吧,怎么是假的呢?”
贺则舟眯眸定定的看着她,转瞬,他侧颜就气笑了。
温言眨眨无辜的眼睛,果断急忙叫来服务生,重点了一桌子丰盛佳肴,还让开了一瓶霍克庄园的莱茵高。
贺则舟看着她热络的张罗这些,赏脸啜了一口温言推荐的红酒,但也言归正传:“那条项链的钻石有一颗掉了,我让人重新镶嵌时,被告知是玻璃制品。”
温言品鉴红酒的动作一顿:“玻璃?”
她脑海迅速转动,那条项链和阿尔之心一样,都是她妈妈的遗物,但不同的是没有阿尔之心那么贵重,又那么有深意。
因为老妈留下的东西太多了,温言总不能每样都保留,但玻璃仿制的......
她心中大概有了猜测,就道:“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我回去好好查查吧,项链返还给我,钱我退你。”
说着,温言就翻包找支票。
没带。
毕竟她今天出门原本是打算看老爸的。
“过后我让人把支票给你送去。”她说。
贺则舟轻点头,目光却被温言包中的几张纸吸引,“不着急,项链我也没带,但你包里的是......图稿?”
温言“嗯”了声,顺手就拿了出来,是她这几天繁忙之余当消遣,随手画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夹在了包里。
贺则舟拿过看看,线条有些粗略,画风还很......粗犷。
“这是......画的宠物狗链?”他问。
温言一下就沉默了,转瞬,她抿唇欠起身,指着画图纠正道:“这是项链!人戴的项链!”
贺则舟紧眉,堪堪道:“那你,是用脚画的?”
温言蜷紧了手指。
“你总这么说话,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几秒后,她给出了一句疑问。
贺则舟扬了扬眉,将画图奉还,“不错,画的很好。”
说反话就更气人了。
温言捏着手指努力忍,但她几年没动笔,又是在很疲惫的状态下随手画的,并不是她的真实水平。
“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实能力。”
贺则舟听着一点头:“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欣赏。”
温言轻微撇嘴,却又听贺则舟问:“你很喜欢画画?”
“是啊,喜欢。”
但温言喜欢的不止画画,而是做珠宝设计。
她自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设计师,只可惜老爸后来做生意失利,又不愿意接受慕家的接济,家里条件一落千丈,妈妈还病了,温言不想给父母添负担,就果断放弃了绘画,即便后来考大学也选的财经。
但她一直有默默的低调练习,还售出过不少作品,那些收入也支撑了她的学业,还有和那畜生的婚姻。
温言早就实现了经济独立,走到现在,没靠任何人。
“我大学选修过建筑设计,对绘画了解的不多,但设计这东西,需要画画的基础......”贺则舟侃侃而谈,声音缓缓,尤为让人放松和惬意。
温言情不自禁的被他带入话题,也就着聊了很多。
不知不觉的还喝了不少酒。
贺则舟看着她隐隐泛红的面容,修长的手指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别再喝了,有兴趣的话,抽空我让你看看江大师的作品,你可以试着临摹一下。”
温言有些微醺,缓了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江大师?”
“嗯,江临风。”贺则舟轻言,舒展的眉目清隽,“很低调,也很神秘的大师,都不知道是男是女,最近几年也没什么新作品,但我收集了几份以前的......”
后面这些话,温言统统没怎么听。
她只在听着江临风三个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
那不是什么低调神隐的大师,而是她自己。
贺则舟也注意到她的异样,放下高脚杯,他起身绕去对面,拿走了温言手中的酒杯,“真的别再喝了,你已经......”
话没说完,温言就要起身,却醉酒的脚下悬浮,整个人栽进了贺则舟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