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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鹿鹿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挽周靳声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声声挽秦挽周靳声》,由网络作家“郑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挽回过头去,静静地看了他好几秒,然后唇边绽开淡淡的微笑。“我们没有孩子。”到海市的第三天,她就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因为在那边没有亲人,而做手术必须要有人陪伴,秦挽临时雇了个女大学生。小姑娘很善良。原本约定好只需要陪秦挽做完手术就好。但她看秦挽只有一个人,不但把秦挽送回了家,还多陪了秦挽半天。临走时,又帮秦挽准备好了晚饭,叮嘱秦挽好好休息。秦挽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小姑娘开门离去。门合上,秦挽心里的某个开关却开了。一个拿钱办事的人,尚且会额外对自己嘘寒问暖。可自己爱了十二年的人,却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当初离开前,她不止一次跟周靳声提过孩子。然而,周靳声没有一次是期待的态度。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问起孩子?秦挽冷冷道:“我不爱你了,绝对不...

章节试读

秦挽回过头去,静静地看了他好几秒,然后唇边绽开淡淡的微笑。

“我们没有孩子。”

到海市的第三天,她就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因为在那边没有亲人,而做手术必须要有人陪伴,秦挽临时雇了个女大学生。

小姑娘很善良。

原本约定好只需要陪秦挽做完手术就好。

但她看秦挽只有一个人,不但把秦挽送回了家,还多陪了秦挽半天。

临走时,又帮秦挽准备好了晚饭,叮嘱秦挽好好休息。

秦挽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小姑娘开门离去。

门合上,秦挽心里的某个开关却开了。

一个拿钱办事的人,尚且会额外对自己嘘寒问暖。

可自己爱了十二年的人,却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

当初离开前,她不止一次跟周靳声提过孩子。

然而,周靳声没有一次是期待的态度。

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问起孩子?

秦挽冷冷道:“我不爱你了,绝对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周靳声闻言像是被雷劈了,整个人都僵着一动不动。

这样的反应实在可笑。

他如果真的在乎孩子,当初又怎会明知自己怀孕,还把顾宁带回家?

孕妇需要的环境和心情,他给了吗?

既然当初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已经做了。

现在这幅假惺惺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

秦挽冷漠地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一点情感:“周总,你问的问题,我已经给你答案了,现在可以好好谈离婚的事了吗?”

“为什么?”

周靳声红着眼逼近。

他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恨意。

“秦挽,你可以怪我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

你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那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送到周家!”

然后呢?

让顾宁给她的孩子当后妈?

秦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还是说得太婉转太理性了。

所以周靳声没能真正理解她的意思。

她干脆把心里所想摊开了说:“周靳声,我打掉孩子,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我不想生下跟你有关的孩子,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秦挽!!!”

周靳声大怒,一把拧住她的胳膊。

秦挽痛得皱眉,甚至倒吸一口冷气。

周靳声却好像瞎了一样,根本看不到。

甚至,还说出了更荒唐的话:“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打掉我的孩子?

说,你把孩子藏哪了?”

“……”秦挽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内心竟如此阴暗扭曲的。

“周、靳、声。”

秦挽一字一顿地叫他的名字,然后又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

周靳声用力,她就更用力。

到了后面,秦挽甚至分不清,她到底是单纯的想要脱离周靳声的钳制,还是想要折断他的手指。

周靳声也好像不怕痛似的,一直跟她纠缠,反复问她把孩子藏哪了。

“我之前让你查过你的行踪,知道你去了海市,也查到你去医院做过产检。”

秦挽略微有些震惊。

她之前还以为,周靳声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原来他找过的,还知道她就在海市。

可周靳声既然知道她的行踪,为什么过去这三年,从来不催她回来正式离婚呢?

就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

念头刚转到这里,秦挽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宋清月打来的。

秦挽当着周靳声的面接通。

宋清月在那边用激动的声音飞快说道:“我靠!

你猜我刚才八卦到了什么?

原来顾宁不会生!

顾宁不会生啊!”

“你怎么知道?”

“我有个远房表姐不是嫁给了顾宁那死去老公的堂哥吗?

她说他们全家早就知道顾宁不会生了,所以顾宁在死老公的第一天就找周靳声,他们也懒得管,都在等着看周靳声的笑话呢!”

酒店大堂并不安静,放着轻柔的音乐,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挺多。

即便是角落里,耳边也总会听到别的声音。

但宋清月的声音实在太响了。

秦挽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痛。

哪怕没有开扩音,她喊得那些话,周靳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刹那间,周靳声的脸色变得很尴尬。

顾宁让他被人笑话一次还不够,竟还有第二次。

秦挽脸上的冷漠褪去,转而有些玩味地看着他。

难怪他不肯接受自己打掉孩子的事实。

难怪他一直追问孩子的下落。

原来,是因为顾宁不能生啊。

而周靳声是周家独子,他父母绝不可能让周家到了他这一代就绝后。

那么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己生下了那个孩子。

如此,他便可以继续跟顾宁在一起,也不用害怕周家会绝后。

完美,太完美了。

如果秦挽不是当事人,她都想要夸一夸周靳声。

怎么能有这么聪明的头脑,想出这么缺德又无耻的点子呢?

她毫不遮掩地讽刺地笑了起来:“周总,你真是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啊。”

周靳声脸色难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都不重要,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好聚好散,要么起诉离婚。”

周靳声拧着眉,沉思了几秒。

秦挽看他的表情有所松动,还以为他会同意离婚。

结果周靳声说:“我可以答应离婚,但条件是,你先把孩子送回周家。”

“……”到了这一刻,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是那个的孩子罢了。

对于秦挽的诉求,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秦挽觉得无力,又觉得他可笑。

干脆顺着他的话头说:“你想要见孩子可以啊,先把合作谈好。”

周靳声:“你晚上直接带着合同来找我。”

“晚上不行。”

“怎么?

要跟刚才那男的约会?”

秦挽哭笑不得:“我跟他只是同事,今晚没时间,是因为我要回去看我爸妈。”

周靳声:“我跟你一起去。”

秦挽:“……”好像不太方便。

先不说她爸妈现在有多讨厌周靳声。

而是今晚她家还有个特别的客人。


海市。

秦挽看着桌子上的项目书,已经发呆十几分钟了。

同事陈一姗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时候见她还在发呆,就过来关心她:“秦挽,怎么了?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秦挽蓦然回神,笑了笑:“没有。”

陈一姗这时已经走到了她身边,自然而然地就瞥了眼她桌上的项目书。

是京市那个项目。

陈一姗立刻明白过来,她刚才的发呆,应该是对京市的抵抗和为难。

不想重回故地,再见旧人,勾起伤心往事。

她宽慰秦挽:“如果你不想回去,就不要勉强自己,项目以后多得是。”

秦挽摇摇头:“我没有不想回去,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今天老板把项目书递到她手里后,她才有些恍惚地回头去算了算时间。

原来自己离开京市,已经快三年了。

刚来这边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睡觉。

同事们都说她,像个无情的工作机器。

后来大家熟了点,自然而然地就问了秦挽的过去。

秦挽当时只淡淡地说了句:“我离婚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把全体同事都震惊得沉默了。

陈一姗算是公司里跟秦挽走得近的,平时也不会去问秦挽什么。

是有一次公司团建,秦挽喝醉了。

陈一姗送她回去的路上,不知怎么的,秦挽突然就自己开口提了起来。

她说自己曾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了整整十二年。

她说最爱的时候,想给对方生个孩子,想要一家三口的圆满。

可最后她说:“我终于不爱他了。”

秦挽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笑着的。

像那种喝醉后,无意识的笑。

可陈一姗看到她眼底是湿润的。

她心里一定很痛,痛得想哭。

十二年啊。

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

陈一姗当时就很心疼秦挽,大骂辜负秦挽的男人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她不知道,那个人渣中的战斗机,就是项目书里的甲方爸爸。

直到秦挽告诉她:“我的前夫,也姓周。”

陈一姗:“姓周?

哪个周?”

“还有哪个周?”

“难道是……”陈一姗一把扯过项目书,翻开来指着甲方公司的名字,“这个周?”

秦挽点点头。

陈一姗默默地闭了闭眼,心里已经开始为秦挽捏把汗了。

“难怪你不想接这个项目。”

前夫变成甲方爸爸,谁会乐意呢?

秦挽笑了笑,没再解释。

但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定,她会接这个项目,会回京市。

因为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了离婚协议书,并没有跟周靳声正式领离婚证。

当年她黯然离开,不是在拖延什么,也从未想过跟周靳声再复合。

她只是在那一刻感觉到自己撑到了极限,如果再不走……她会死。

好在那一切都熬过去了。

那些辗转难眠痛不能言的黑夜,后来终于迎来了曙光。

所以是时候回京市了。

回去见周靳声,回去……正式离婚。


秦挽之前跟她爸妈说过,她暂时没有开启新恋情的打算。

一则因为她跟周靳声还没有正式离婚。

二则之前阴影太大,她也害怕再碰感情。

可架不住爸妈想要为她操心。

今晚表面是叫她回去吃饭,实际上安排了相亲对象。

——傅斯越。

傅家刚回国的小少爷。

比秦挽还要小两岁。

浓眉大眼,朝气蓬勃。

光是看照片,就能感受到他那迎面而来的荷尔蒙,隐约带着一股子野性。

秦挽没打算跟这位弟弟接触发展,自然也不想让他跟周靳声见面,免得生出更多的事端。

可她不让周靳声去她家,不代表周靳声就会乖乖听话。

这不,她前脚刚进门,周靳声后脚就到了。

秦挽的母亲李女士直接拉下脸,冷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周靳声没答话,而是先瞥了眼屋里。

秦挽和傅斯越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虽然中间隔了点距离,但秦家又不是只有那一张沙发。

非要坐在一起,肯定是有人特意安排。

周靳声勾了勾唇,有些讽刺地笑了起来:“妈,我和挽挽还没离婚呢。”

“别叫我妈!”

李女士的声音更冷厉,“你别来找我们家挽挽,找你的顾宁去吧!”

周靳声:“我和顾宁只是朋友,跟挽挽才是夫妻。”

“夫妻?”

李女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手指着周靳声,“你还知道你跟挽挽是夫妻吗?

当初是谁把情人带回家住?

又是谁在挽挽失踪后,继续跟情人双宿双栖?”

周靳声:“顾宁现在住在她自己的房子里。”

“那是她自己的房子吗?

还不是你给她买的!”

李女士越说越气,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

她指着门口对周靳声说:“你给我滚!”

这样当面的难堪,对于从小众星捧月的周靳声来说,还是第一次承受。

但是很意外的,他没有发火,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李女士看他不肯走,转头就想要找扫把将他轰出去。

秦挽见状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

“妈……妈!”

“你还帮他!”

李女士气得尖叫。

秦挽赶忙摇头:“我不是帮他,可今晚咱家有客人,你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人,损了自己的形象,你说是不是?”

李女士一听,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然后又回头,尴尬地看了看傅斯越。

“别管我。”

傅斯越很随意地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戏挺精彩的,还想再往下看看。”

李女士:“……”秦挽:“……”至于周靳声,他看傅斯越的眼神,活像是要把人千刀万剐。

可傅斯越并不惧怕他,甚至还起身走到了周靳声的面前。

他笑着问:“周总是不是特别钟情于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感觉?”

当初的顾宁。

现在的秦挽。

得不到时念念不忘。

失去后耿耿于怀。

周靳声被刺激到了。

他可以对秦挽的母亲忍耐,不代表他也会对傅斯越忍耐。

而且,是傅斯越先出言挑衅的。

他冷笑着回击:“傅家的家教就是教你撬墙角吗?”

傅斯越:“撬墙角也比婚内出轨好吧?”

顿了顿,他又故作疑惑地问:“周总当初婚内出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

周靳声彻底破防,试图想要跟傅斯越动手。

但秦挽拦在了傅斯越的面前。

清丽的面容上全是冷漠,眼底也是决绝。

她好像无声在说着,如果周靳声敢动手,她一定会护傅斯越到底。

周靳声怔住了。

他想起以前,有一次自己遭人暗算。

对方的车辆不要命地迎面撞上来时,秦挽扑过来,紧紧将他抱住。

那一刻,秦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哪怕自己死了,也想护住周靳声。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还有什么是爱?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爱消失了。

秦挽现在护着的,是别的男人。

周靳声只觉得心口骤痛,无形之中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沙哑:“挽挽,我只是想陪你一起吃饭。”


周靳声从傅行川的办公室离开后,沉默地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

期间顾宁一直在给他打电话,但他都没接。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挽。

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秦挽。

还有如今对他冷漠疏离的秦挽。

明明还是那张脸,也还是那个人。

但有些东西,就是变了。

并且变了的这些东西,让他感觉很不爽。

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立刻见到秦挽,问清楚所有事情!

周靳声拿起手机,给傅行川发了条微信:她住在哪个酒店?

傅行川发过来一张截图。

酒店离的并不远,开车过去大概五分钟。

可周靳声突然觉得,原来五分钟也很漫长。

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尤其是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的心底没由来地烦躁。

终于到酒店后,他刚一进大堂,正好看到秦挽跟一个男人说说笑笑地从电梯出来。

旁边有赶电梯的人飞快路过,男人立刻伸手挡了挡,生怕秦挽会被撞到。

那种姿态,同为雄性的周靳声一眼就看了出来。

是保护,也是占有欲。

周靳声一下看得冒火,大步向前。

秦挽本来还在跟同事说说笑笑。

面前突然挡了一个人,她差点刹不住撞上去。

“小心!”

身旁的人一把将她往回拉。

秦挽猝不及防,跌进了同事的怀里。

那一秒,周靳声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就伸手把秦挽拉了回来。

秦挽和同事都愣住了。

她只听到周靳声用硬邦邦的声音在她头顶问:“这是谁?”

秦挽慢慢抬头,对上周靳声满是怒火的视线。

她有些不明白,周靳声为什么要愤怒?

又有什么资格愤怒?

当初不顾她有孕在身,把白月光带回家的人是谁?

后来为了白月光,再也不进主卧的人又是谁?

还有最后谈话的那晚,他有一丝在乎过自己,在乎过孩子吗?

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呢!

秦挽心里一片厌恶,面上却很平静。

她淡声提醒道:“周总,麻烦你放手。”

周靳声冷笑:“让我放手,然后呢?

你想跟他牵手是吗?

秦挽,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正式离婚!”

同事闻言有些惊讶,看了看秦挽。

周围来来往往的住客,也都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

秦挽实在不想被人当做猴子似的观赏,转身就要走。

周靳声想拦她,被一旁秦挽的同事先一步阻止了。

“周总,虽然我们公司想跟你谈合作,但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骚扰,是不是太过分了?”

“滚。”

周靳声的态度很嚣张。

同事还要再说什么,秦挽对他摇了摇头。

周家在京市毕竟有几分势力,万一惹怒了周靳声,真出事了得不偿失。

况且她和周靳声的私事,她也不想连累让人。

秦挽抬眼看过去:“周靳声,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你想怎么谈?”

秦挽先给同事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地点点头,先行离开。

随后秦挽指了个角落,示意周靳声过去那边。

周靳声还有些生气,脸色臭臭的。

秦挽也不管他,自己先走过去坐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周靳声才不情不愿地在她对面坐下,姿态仍旧高高在上的:“你想怎么谈?”

秦挽:“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周总不是应该比我更想离婚吗?

要不然,以你已婚的身份,怎么让顾小姐名正言顺地待在你身边?”

提起顾宁,周靳声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秦挽的问题,只道:“我和顾宁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现在要谈的,是我跟你之间的事。”

秦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我早就给你了。”

周靳声:“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秦挽:“……”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还是他以为,自己真的爱他爱到没有底线,能跟他的白月光同住一个屋檐下,共侍一夫?

秦挽被气笑了:“周总要是不愿意好聚好散,那我也可以起诉离婚。”

周靳声眼神一暗。

很生气,但还有另外一种情绪来得更加猛烈。

——是害怕。

以前的秦挽是离不开他的。

可现在的秦挽,开口闭口不是周总,就是离婚。

好像真的迫不及待要跟他划清界限。

周靳声只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秦挽爱上别人的画面,就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或许傅行川说的对,自己早就爱上了秦挽。

只是过去的秦挽太温顺了,又有顾宁从中作梗,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秦挽的爱。

直到那晚秦挽突然离开,直到此刻看到秦挽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

周靳声,终于开始害怕了。

就连当初顾宁宣布婚讯的时候,他也只是愤怒,没有这么害怕过。

周靳声心烦意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挽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他有开口的迹象,便不想再等,起身要离开。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周靳声也猛地站了起来。

不等秦挽回头,她的手腕先一步被攥住。

“秦挽……”身后传来周靳声低沉压抑的嗓音,“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跟你无关。”

“可你说过,会永远爱我。”

“是吗?

我不记得了。”

秦挽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周靳声却攥得更紧。

再开口时,感觉他的嗓音都带了一丝颤抖:“挽挽,我们的孩子呢?”

他终于问起了孩子。

那个从一开始就不被他期待,可有可无的孩子。


周靳声的声音低沉压抑,好像痛苦到极致。

但秦挽的神情,却没有半分动容。

她是真的彻底死心了。

无论周靳声在她面前做出何种模样,她的心里,她的脸上,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而周靳声之所以这么痛苦,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听到了秦挽跟傅斯越的对话。

平心而论,傅家在京市的发展不错。

傅斯越的样貌也算上乘。

如果秦挽真要找下家,傅斯越是一个很好的下家。

可秦挽没有。

她很明确地拒绝了傅斯越,一点暧昧的迹象都没有。

不像周靳声,当初和秦挽还是夫妻的时候,他就跟顾宁牵扯不清了。

人品如何,高下立判。

周靳声心里很难受,只能扯开话题,问起了那年伦敦的事。

秦挽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夜空。

今晚的天气不太好,夜色连绵。

一如当日她在纽伦的酒店里,看到周靳声带着小姑娘时,心底绵绵不断地压抑。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周靳声不爱自己。

所以在看到那一幕时,她甚至连上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怕周靳声的答案如自己所想。

又怕答案更深一步,让自己更难堪。

秦挽说:“那天我确实是去看你的,但后来发现,纽约街头的那场大雪,也很好看。”

雪很冷,跟她的心一样冷。

她撞到傅斯越后,又继续往前走了很久很久。

一个人,慢慢地走。

最后全身都冻得没知觉了,她才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下。

然后拿出手机,准备买机票回国。

可手指也冻得不灵活了。

不知道点到了哪里,忽然就跳转到了听歌软件。

一首七月七日晴自动播放了出来。

眼泪代替你亲吻我的脸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我失去知觉天空无际无边秦挽当时就在这一句句歌声里,在纽约街头,痛哭不已。

后来她回到京市后,连着高烧了好几天。

直到周靳声回来的那天,她的身体才稍稍恢复一些。

可周靳声,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甚至没有问过一句: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过得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那些天他自己过得很好吧。

往事如烟,好的不好的,都过去了。

秦挽收回视线,淡淡地笑了笑:“下次有机会,我还会去纽约的街头看下雪。”

周靳声:“跟我一起吗?”

“怎么可能?”

秦挽睨了他一眼。

好像在说:你在发什么癫?

你配跟我一起去吗?

周靳声怔怔地看着她。

到了这时,周靳声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不了解秦挽。

她并不是永远温柔,也会有小脾气。

睨人的时候,眉角眼梢都泛着鲜活,生动得让人心生向往。

他突然就很嫉妒,傅斯越居然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见过秦挽的另一面。

哪怕是,失魂落魄的另一面。

但那至少是真实的秦挽。

周靳声无声地笑了起来,带着满目自嘲。

他轻声问秦挽:“你是不是认为,我跟那个小姑娘睡了?”

秦挽:“以前这么认为过,但现在,都不关我的事。”

“可我想解释。”

周靳声放低了姿态,夜幕下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晰——“我带她回房间的时候,确实有一些混账的想法。

但我接完你的电话后,突然就不想了。

如果你没有走得那么快,应该能看到那个小姑娘的离开。”

秦挽:“哦。”

先不说这段解释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那他一开始,不也是想要跟别人发生关系吗?

不能说最终没发生,就抹去最初的恶意。

秦挽不敢想,如果自己现在还爱着周靳声,听到他这么解释,自己心里会有多痛。

幸好,不爱了。

秦挽面无表情地转身。

周靳声喊住她:“挽挽——”本该亲密,现在却让人恶心的称呼。

秦挽没有回头,甚至加快脚步进了屋。

外面忽然起了风。

周靳声站在冷风里,感觉身上的温度正一点一点被风带走。

好冷,冷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

他想秦挽来救自己。

却又清楚地知道,秦挽不会来。

挽挽,我真的彻底失去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