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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狼狈,那么让人心疼。
刘宴泽终于看不下去了,让人制止了打手。
可是已经晚了,什么都不剩了。
安清漓踉跄的站起来,她寻着风向,像是想要找哥哥的骨灰。
她苍白的嘴唇被鲜血染的鲜红,下巴上还有血渍,她一边哭,一边低声呢喃。
“哥哥……哥哥你别走……别走好不好……”最终无力的昏倒在了地上。
刘宴泽冲过去,想将安清漓抱起来送医院。
郑清清却在他身后喊他,“泽哥哥,清清头疼,不知道是不是这风吹的受了寒。”
刘宴泽吩咐手下的人,送安清漓和顾深去医院。
他回身抱住郑清清的腰,“是我的错,这样的天气不该带你出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郑清清笑意不达眼底的点头,“嗯。”
安清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时满脸早已干涸的泪痕。
她一睁开眼睛,想起什么,猛地掀开被子下床。
心口绞痛,让她走了两步又捂住了心口,安清漓强忍着不适。
她打开病房的门,她要去把哥哥下葬了,她要去把哥哥被风吹散的骨灰找回来。
走了两步,安清漓却突然跪在了走廊的地上,她哭的像个疯子。
“没了,都没了......”哥哥没了,骨灰没了......安清漓把手伸进口袋,摸到那把早就准备好的刀,她准备自杀的时候。
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停在了她的面前。
郑清清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安清漓,她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笑。
“你来干什么?
来看我笑话吗!”
安清漓好似没了力气去指责,她很累很累的嗓音,轻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了。
郑清清笑的妩媚,“是啊,清漓,我来看你笑话,看着你此时狼狈如狗的样子,我觉得很开心啊。
安清漓,你这么蠢笨的人,没了哥哥果然什么都不是。
我要是你,我就从医院的楼顶跳下去,不活了。”
安清漓笑的惨淡,她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郑清清像是觉得很好笑一样,笑了好一会。
“你的肾脏跟你哥哥的肾脏,是匹配的你知道么?
医院院长的儿子追我,是我让他偷偷潜入资料室,换了报告单。
我本来是想让你对刘宴泽死心的,等你死心了,我就告诉你这件事情。
可是你哥哥实在是太不能坚持了,他居然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可惜。”
郑清清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片冷光。
安清漓不可置信的看着郑清清,她突然站起身,揪着郑清清的衣领。
“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刘宴泽我已经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害死我哥哥!”
郑清清笑的阴冷,“我没想害死他的,谁知道他就死了。
死了也挺好的,以后没人帮你了,看你怎么和我斗!”
“你!”
安清漓的手伸在口袋里,紧紧握着水果刀,她眼中一片猩红。
郑清清笑的无害,“我怎样?
人死不能复生,安清漓,你可要节哀呀。”
“你去死吧!”
安清漓凄厉的笑出了声,她用刀狠狠刺向郑清清的脖子。
郑清清眼疾手快的用手抓住了刀刃,她冷冷的看着安清漓。
锋利的刀刃划破郑清清手指的血肉,鲜血直流。
郑清清突然轻声开口,“我怀孕了清漓,是你哥哥的孩子。”
安清漓猛地抬眼,手腕骤然失力。
郑清清夺过匕首,眼神阴冷的狠狠将匕首,刺入安清漓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溅了郑清清一脸,显得她此时的表情如此狰狞。
随后,郑清清松开匕首,她把手举在耳边微微颤抖,好像慌张失措的尖叫了一声。
刘宴泽听看护说郑清清过来看安清漓,他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郑清清回头看见刘宴泽,她瑟瑟发抖的往刘宴泽怀里扑。
“阿泽,阿泽!
我是正当防卫,是她,是清漓她先想要杀我的,我是正当防卫,我不是故意伤害她的。
对不起……对不起,啊!!”
郑清清捂着耳朵,缩在刘宴泽怀里尖叫。
安清漓脖子上插着一把刀,疼痛让她的视线模糊了起来,但她依然能看见刘宴泽抱着郑清清的身影。
他们两个人相依偎,抱在一起,宛若爱人。
安清漓缓缓倒在地上,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