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年席司妄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劈腿后,我嫁入顶级豪门司年席司妄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忘忧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世安接到贺文电话,正好跟纪亭川结束通话。父子两闹得很不愉快,他气得脸色铁青。五年前开始,他这个儿子,眼底对他的崇拜尽数湮灭,有的只是沉沉的恨意。他说的话,纪亭川也几乎不听,偶尔还会说话讽刺他,他叮嘱纪亭川好好对司年。毕竟小时候那么好过,司年爸爸对他也好。当年若不是司家出事,他们俩也必定是娃娃亲没得跑。司年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当真会后悔。纪亭川嘲讽一句,那么喜欢,你不如给我娶个小妈?于是两人就爆发了激烈争吵,挂上电话贺文就打来了,纪世安闻言,略诧异。这话大抵不是纪亭川说的。贺文八面玲珑,也算是跟纪亭川一起长大,心思不难猜,他问,“年年那边怎么说的?”贺文想了想,支支吾吾,纪世安还有什么不明白,“西式婚礼吧,婚纱法国定,你亲自去一趟...
纪世安接到贺文电话,正好跟纪亭川结束通话。
父子两闹得很不愉快,他气得脸色铁青。
五年前开始,他这个儿子,眼底对他的崇拜尽数湮灭,有的只是沉沉的恨意。
他说的话,纪亭川也几乎不听,偶尔还会说话讽刺他,他叮嘱纪亭川好好对司年。
毕竟小时候那么好过,司年爸爸对他也好。
当年若不是司家出事,他们俩也必定是娃娃亲没得跑。
司年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当真会后悔。
纪亭川嘲讽一句,那么喜欢,你不如给我娶个小妈?
于是两人就爆发了激烈争吵,挂上电话贺文就打来了,纪世安闻言,略诧异。
这话大抵不是纪亭川说的。
贺文八面玲珑,也算是跟纪亭川一起长大,心思不难猜,他问,“年年那边怎么说的?”
贺文想了想,支支吾吾,纪世安还有什么不明白,“西式婚礼吧,婚纱法国定,你亲自去一趟。
酒店和婚庆公司都安排好了吗?”
贺文松一口气,“纪董,都安排好了,婚庆公司那边,明天就会出方案,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协商修改。”
“成,让婚庆公司联系我,你亲自去一趟巴黎。”
贺文答应了。
纪亭川给了他一个月假期,为的就是筹备好这场婚礼。
他去哪里都行,只要最后能让大家满意。
......
纪老太太对司年的不满,随着儿子的上心越发大。
纪世安带着老婆香玲来老宅吃饭,老太太上次被孙子气得躺了两天。
林姨一说司年的好话,她就连林姨一起骂,林姨也不敢多话,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
听着她每天在家里骂司年狐狸精,倒霉鬼,吸血鬼。
没有一个好词。
她也不懂,司年明明一个听话懂事,还没什么架子的小姑娘,到底哪里就让她这么厌恶。
饭桌上,孟香玲就问道婚礼的筹备,“老纪,儿子跟年年都这么忙,婚礼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昨儿我去喝下午茶,圈子里的太太们都在问,我都被问尴尬了。”
儿子不是出差就是在公司,儿媳妇也整天泡在公司跟设计图上。
两人哪里有半点结婚的样子。
纪世安给了准话,“贺文在安排,明天我去跟婚庆公司接头,看看风格设计,贺文去巴黎看婚纱。”
孟香玲闻言有点不理解,“他们俩就不插手了?”
纪世安倒是好脾气,“都是年轻人,奋斗第一,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啪——
纪老夫人将筷子一把拍在桌上,吓得孟香玲一跳。
“妈,您这是做什么?”
纪世安也皱眉,视线淡淡的落在母亲身上。
这老太太,在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低眉顺眼,什么都听老爷子的,说话都不敢大声。
老爷子过世后,她的本性似乎就暴露出来,一言堂,想什么都指挥,谁都要听她的。
对司家嫌弃得不行,也不想想,当年要是没有司家帮忙,纪家能有今天都难说。
他叹息,“妈,您这是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老太太皱眉,模样看着很凶,“我说了,我不同意亭川跟那个吸血鬼结婚。
你们还将我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吗?不许结婚。我们纪家,不要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纪世安眸色渐深,深吸一口气,“妈,您是不是听外面的人说了什么?”
“哼,说了什么,她要是没做,旁人能说什么?”老太太不依不饶,“你要亭川娶那个狐狸精,除非我死。”
纪世安顿时没了胃口,“这是爸的遗愿,您知道的吧,如果亭川不娶年年,他过世后的第五年,纪家将会全权交给专业团队打理。
您,以及我们大家,都只能每年从信托基金里拿钱,您是想这样吗?”
老太太哑然。
表情扭曲泛白,然后恶狠狠的咒骂,“老家伙死都死不清净,活该死这么早,连自己孙子都算计。”
纪世安不耐烦听这些污言秽语。
孟香玲脾气很软,她虽然也觉得司年配不上儿子,可没有婆婆这么恶毒。
司年也很可怜,没那么不堪。
纪世安怒喝了一声,“够了。”
老太太一愣,旋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个不孝子,你这是冲着谁大吼大叫?”
纪家这顿晚饭,不欢而散。
老太太气得被林姨扶着回房休息,纪世安领着孟香玲离开。
......
纪家发生的一切,司年都不知道,她醉心事业,切割好缤纷广场的空间划分后,就开始逐个设计。
她专业知识过硬,灵感来的时候,也非常卖力。
第一层的效果图很快出来,她以邮件的形式直接发到高程的邮箱。
空闲之余,拿着高程送来的云聚中心布局图开始看,找找灵感应该如何改能空间最大化的利用。
不至于浪费,还能动静结合,作为观赏区利用起来。
俞觅电话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她微微勾唇,接起电话,“怎么了?”
“宝,在忙吗?”
“没呢,什么事?”
俞觅在那边支支吾吾的,一直没说话,似乎在做着什么巨大决定。
试探的问,“宝,你老实告诉我,你对纪亭川到底有没有动过心。”
“动过。”
“什么时候?”
“五年前,我爸爸过世的时候。”
俞觅似乎松了一大口气的感觉,“还好还好,不对啊,那你现在还喜欢吗?”
“不喜欢。”
“五年前为什么喜欢?”俞觅一直没正面问过这个问题,还有她父亲过世那段时间,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因为她自己没出力,所以心虚觉得对不起司年。
听出俞觅话中的小心翼翼,司年心一暖,“别自责,那段时间,你自己也很忙,哪里顾得上我。
意外来得那么猝不及防的,谁知道会变成那样呢?”
这话可一点都安慰不到俞觅,她现在还因为这事儿跟她爸梗着。
觉得他爸当年真是冷血无情,又没让他帮司家,就算通知她一声,她爸也没。
“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五年前,为什么喜欢?”
结束后,司年试探的语气邀请席司妄一起用餐,理由是之前几次帮助,她都没来得及感谢。
毕竟席司妄这样的人物日理万机,这几次频频遇到,纯属巧合。
王宇阳等人很自觉,并没有跟上去。
包括席司妄带来的人,也自觉离去。
“司小姐对附近美食,有什么介绍?”
她倒是被问住,以前司家境况还好,她也算经常泡在私房菜馆。
后来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节俭,苍蝇小馆路边摊反而成了常客。
席司妄这种一看就生活质量很高的霸总,肯定不会去吃路边摊。
她竟然有些为难。
女孩眉梢拧在一起,似乎也拿不定主意。
席司妄解围,“不然这样,这顿算我的,我带司小姐去吃一家还不错的粥铺。
你唇上有伤,辛辣的不能吃,去吃点清淡的开胃小菜。”
体贴周到,提议也着实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颔首,“那就麻烦席总裁了,说是我请你吃饭,结果还是你来承担。”
“没关系,下次换司小姐。”
“好。”
......
雅舍御厨。
司年没想到席司妄会带她来这种地方吃饭,每天接客十五桌。
提前预约都得等一个月。
她以为他是刚来桐城,不知道这家的规矩,结果雅舍的经理亲自出来迎接。
将他们领到三层包间。
雅舍古香古色,红墙琉璃瓦,带着浓厚的传统特色,据说经营雅舍的老板,祖上曾是宫廷御厨。
院子楼亭水榭,带着苏州园林的江南风,拱桥假山交互相应,倒是相得益彰。
包间的窗户打开,正好能看到园林的雅致和清幽。
司年见席司妄修长的手指拎着茶壶,给她倒上一杯花茶递到面前。
遂问,“席总裁认识这里的老板?”
“嗯,略有交情。”
难怪。
席司妄将菜单放在司年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席总裁推荐就好,雅舍是今年才入驻桐城的,我没来过,不太了解。”
“那我来点?”
“这自然好。”
席司妄按下服务铃,领着他们进门的经理很快过来,“七少,老规矩吗?”
“再加一个粥,你看着加,她唇受伤了,清淡一点。”
经理是个人精,连连点头,“七少您放心,我这边给您安排妥当。”
雅舍的茶水,花香味浓郁,也不知道经过几道工序的制作,入口甘甜,喝着都价值不菲。
虽然跟席司妄算不上多熟悉,这么坐着却一点不尴尬,反而很舒适。
他似乎非常懂得收敛自己的气势,不会给人太大的压力。
“司小姐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如果有需要,我这边的设计可以缓一缓,你认真筹备婚礼。”
提到婚礼,司年下意识的抗拒。
但外界并不知道她跟纪家关系紧张。
尤其纪家老太太和准未婚夫,都特别不喜欢她。
外人对她倒是全都散发善意。
“原定是下月十六号,只差预定酒宴一些琐碎的小事,不用请假也没关系。”
席司妄想说点什么,电话进来。
他摸出看了一眼,走到屏风的另一边去接听。
来自盛京家里的电话。
“老七,你还在桐城吗?”
“嗯,妈您有事?”
席夫人的嗓音听着很有气质,她笑,“倒也没什么事,你爸刚从部队回来,临近退休,想抱孙子,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安排结婚?
我们也不要求你找什么门当户对的姑娘,咱家也不兴这些,但你得给个准数啊,安排相亲。”
席司妄抿唇,神色冷漠,美人尖的精致衬得他冰山美人似的。
他没立即说话,思考了一会儿,给了席夫人一个准确的回答,“下个月十六号之后,我爸乐意的话,我会去。”
席夫人惊讶了,“十六号有什么说法吗?”
十六号,他喜欢的姑娘大婚。
他可以死心。
不过这话没跟自己母亲说,他笑,“没什么说法,忙完了。”
“成,既然你给了准话,那我就跟你爸说了。”
“好。”
席司妄接电话回来,见司年垂着脑袋,似乎在回信息,他没打扰,安静的在她对面入座。
司年看着信息,眉梢紧拧,死死皱着。
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照片看着是熟睡中的纪亭川。
他双目紧闭,赤着上身,旁边枕头上放着女人的睡裙,角度刁钻,若非亲密至极,没机会拍下这样的照片。
她抿唇,握住手机的手捏紧。
纪亭川三个字,几乎从她出生开始,贯穿她整个人生。
三年前,纪亭川将那些照片砸在她脸上的时候,她顶着疾病和压力,飞法国找他解释。
但是他避而不见,无视她这个人。
尖锐的话不断往她身上砸,纪亭川说她们司家是不是女人皆淫-荡。
这话加重了她的病情,后来她也没想过解释。
那是第一次被在意的人背叛,拍了她的照片,跟陌生人合成床照。
但凡纪亭川多信任她一点,都不会因为几张合成跟她近乎决裂。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见对面的姑娘发呆,思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席司妄出声,“司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司年收起手机,微微摇头,“没事,朋友发的照片。”
包间门被推开,经理领着几个服务员亲自端着菜品上来,盛菜盘子精致,盘子里的食物更精致。
普普通通的食材,硬是做成望尘莫及的样子。
粥是简单的蔬菜粥,别看是蔬菜粥,这熬粥的汤,就极其有讲究。
经理卖关子的让司年喝一口试试,司年没扭捏,喝一口惊为天人。
“这里面怎么有鸡汤、人参、红枣的味道?”
鲜掉舌头。
经理介绍,“司小姐果然会吃,熬粥的高汤很讲究,加入了食补方子,养身体的,那七少跟司小姐二位慢用,缺什么按铃就行,我亲自服务。”
所以菜品贵、精致,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服务态度,就让人乐意往外掏钱。
美食让心情飞快治愈,席司妄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眉宇松开,大快朵颐。
微微松开眉梢。
“司小姐觉得菜品还可以吗?”
“谢谢席总裁款待,非常好吃。”
席司妄抿唇,没正面回答,也没说不是。
欧慕梵见他那沉默是金的样子,皱眉,“人家已经要结婚了,你这样做,不太好。”
“我知道。”
“知道你还靠这么近?”
席司妄藏在桌下的手倏然收紧,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卑劣。
但有些事情,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你放心,该有的道德底线,我有。”
欧慕梵眯起眼睛,没立即接话,似乎要从他神色里去判定真假。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向来没什么表情,什么都藏得深。
就在他以为他死也不会开口时。
席司妄淡淡道,“我只是想为这么多年的暗恋划上一个句号,纵然我晚到,也希望,给故事一个结局。”
“何必呢?”
“你就当我不甘心,成为了一个卑劣的人吧。
我想看到她婚礼上幸福的样子,她婚礼结束,我就会离开。”
卑劣的人倒不至于,欧慕梵了解席司妄,他不会是一个没有道德,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
否则当个男小三,他指不定能抱得美人归。
现实是,他一直在克制。
看他现在说话的样子,就能想到这份暗恋里,他有多卑微。
还没开始,就结束掉的暗恋。
......
司年被沐晴领着去儿童房,怀里的孩子八个月大,白嫩精致,大眼睛清澈漂亮。
见她目光停在孩子身上,沐晴笑,“这次你过来公干,给你添麻烦了。
七少说你在设计上很有自己的的独特见解,我们对孩子的儿童房要求也挺高,所以就麻烦七少邀请你过来看一下。”
“没关系,席总裁人很好。”
是她见过最善良的甲方,要求不多,给钱干脆。
“啊?”
沐晴略诧异,然后表情瞬间呆滞,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让司年以为只是自己一瞬间的错觉。
“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没有没有。”
沐晴赶紧转移话题,“我们打算给宝宝设计一个游乐园式的房间,因为本身楼层挑高也不错。
所以想的是,能多丰富童年,就多丰富,什么元素加进去都行,贴近自然最好。”
沐晴说话温柔,带着江南那边的吴侬软语。
怀里的宝宝也乖巧,盯着她看,骨碌碌的大眼睛澄澈漆黑。
看得人心底发软。
听完后,司年随手记在带来的绘画纸上,还将户型大致画了一个。
“欧夫人,您的要求我大致知道,我先回去做设计图,最迟等两天,您这边看行吗?”
“当然,有什么不行的,七少介绍,我们放心。”
“好,那我先量个尺寸。”
“需要帮忙吗?”
沐晴见司年肩上挎包跟百宝箱似的,一会儿就掏出很多东西。
看她拿着卷尺准备测量,她问了一句。
司年拒绝了,“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这种活儿,我们都习惯了。”
她手脚麻利,很快将儿童房自己需要的尺寸量了一遍,心底有数。
沐晴招待她去花园喝茶,书房里的两人还在聊,没出来。
刚坐下,管家就让沐晴接电话,说是她婆婆的。
沐晴抱歉的笑笑,“司小姐,能麻烦你帮我抱一抱他吗?”
“好。”
司年没怎么抱过孩子,有点不太熟练,生硬的托着孩子的脑袋,沐晴笑。
“没关系的,宝宝没看着的那么脆弱。”
阳光暖暖的打在身上,司年垂眸盯着怀里的宝宝,神色尴尬。
她主要是觉得手脚僵硬,孩子又软,小心翼翼都觉得害怕。
“没抱过孩子?”
不知何时,席司妄来到她身后,声线轻缓的问。
司年冲他尴尬一笑,樱红的唇抿了抿,解释,“是没抱过,一没条件,二没孩子。”
席司妄挑眉,美人尖格外吸引视线,他往她这边走了几步。
怀里的孩子因为姿势不对,在她怀里不舒服的扭动,司年吓了一跳,“席总裁,你会抱孩子吗?”
“略懂。”
“那要不,你抱一抱?”
“你抱吧,我给你调整姿势。”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臂,极为认真的给她调整姿势。
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两人对拉近的距离毫无所觉。
司年看到经过他的调整,孩子果然在怀里安分了下来。
眨巴着大眼睛,很开心的抿嘴笑,长了几颗乳牙,又可爱又萌软。
“席总裁,你看他真的不难受了。”
司年觉得成就感满满 ,猛然抬眸,撞入对方墨黑如深潭的眸中。
他眸底含笑,无处不在的温柔,让司年心脏一窒,飞快的移开视线。
席司妄也极快的拉开两人距离,应了一声,“他好像很喜欢你。”
“是吗?”
这个夸奖可真让人高兴,刚才短暂的尴尬,也消失不见。
欧伊小朋友似乎特别给面子,小手抓着司年的衣襟,奔放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乖巧睡觉。
不哭不闹,非常惹人怜爱。
几分钟后,席司妄问她,“跟沐晴商量得怎么样?要求麻烦吗?”
“其实欧夫人的要求很合理,我先做出来给她看看。”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只是希望你来帮个忙,没想将这个压在你身上。”
司年颔首,“我知道,不过因为是席总裁的朋友,我当然要尽力,毕竟席总裁给我的项目,可遇不可求。”
“那是你凭本事拿到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司年却不这么认为,不过显然席司妄不是很想讨论这个问题。
她也没继续。
欧慕梵跟沐晴出来的时候,席司妄跟司年说着什么,两人都一板一眼的严肃。
沐晴走在欧慕梵身侧,“你跟七少聊什么,这么久?”
“没什么,你看那两个人,是不是一个气场上挂着的那种。”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适合。”
“俊男美女,你什么时候看不适合?”
沐晴伸手锤他,“胡说,我欣赏俊男美女也是有标准的好吧。”
欧慕梵好笑,揽着妻子的腰走过去,“跟司小姐交涉后,觉得她能作出让你满意的设计吗?”
“七少介绍的人,能差?
你以为是你,连续找了七八家,一家比一家不靠谱。
设计的那都是什么啊,亏你好意思带家里。”
劳斯莱斯内,高程从后视镜里看到席司妄并未收回的视线。
直到司年身影从后视镜里消失,席司妄才回眸,闭目养神。
“高程,去查一查,司年跟未婚夫感情如何?”
高程:“......是。”
虽然疑惑不解,但高程没胆子追根究底。
......
与此同时,纪家。
纪老夫人盯着被叫回来的儿子儿媳,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我不同意亭川跟司家的吸血鬼结婚,怎么,五年前帮司家还上十个亿,五年后,还要帮司家养着两个吸血鬼?”
“妈,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纪世安皱眉,“纪家当年也有过困难的时候,若不是司家帮忙,纪家怎么会有今天?司年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不错,亭川跟司年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
嘭——
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跟我说哪里好?”
孟香玲倒是觉得婆婆说的话没毛病,“妈您别生气,这不是亭川记恩吗?”
“亭川就是记恩,才会被人缠着不放。”
纪世安觉得真不是这么回事。
纪司两家是世交,亭川跟司年也从小认识。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按理说要是不喜欢,亭川也不能答应这桩婚事。
虽说当年有保护司年的成分在里头,如果两个孩子不愿,做长辈的,自然也不会逼迫,正因为他们看得出来两个孩子有感情,所以才会答应婚事。
只是,从五年前开始,他也能明显感觉到两个孩子之间的生疏。
按理说,共患难之后,感情分明会更好才对,可亭川对司年......却是越来越冷漠了。
他当时以为只是小孩子之间的赌气,但眨眼五年过去。
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儿子该出差出差,儿媳妇儿也该工作工作。
他们作为家人,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小两口即将新婚的喜悦。
见夫人跟母亲对司年不满完全刻在脸上,纪世安皱眉,“妈,香玲。整个桐城都知道纪家大少爷要结婚了。就算现在退婚,你们觉得合适吗?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我去问问司年跟亭川的想法。”
纪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气呼呼的起身。
“你就会扯你儿子后腿,当妈的也没出息。”
......
司年没想到纪家那天过去的第三天,纪世安会找自己。
她将纪世安领到公司对面的咖啡馆里,纪世安拉了一会儿工作话题,就单刀直入。
“司年,你跟亭川的婚礼,是怎么计划的?”
他给儿子打过电话,儿子说已经跟司年说好了,一切都由司年安排。
可据自己助理说,司年最近很忙,订酒店找婚庆以及发请柬的事情,都没有做。
甚至连结婚日期都没确定。
司年端着咖啡杯的手指一紧,掀眸看着纪家唯一一个对自己还算和善的长辈。
“纪伯伯,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亭川哥一直没时间。”
“哦。”纪世安点点头,笑道,“亭川确实忙,结婚也的确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晚点我找亭川说说。”
司年想说不必。
但看着纪世安脸上慈祥的笑,压住了涌到咽喉的话。
纪世安没待多久,他离开后,司年在咖啡厅坐了半小时。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她刚起身出门,就接到了纪亭川的电话。
他声音嘲讽,带着几分不悦,“司年,订婚结婚,你想要的,我都给了。状还告到我爸那边去了?什么叫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想结婚的时候,你上心了吗?现在来责备我不上心?你配吗?行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西式?还是其他?你说,我记一下,让王洋去准备。”
司年看着眼前的雨幕,手指攥紧了手机,“纪亭川,三年前的我,你觉得适合跟你结婚吗?
三年前,我没飞到巴黎去跟你解释吗?你听我解释了吗?
纪亭川,不然算了吧,这个婚,不结了。”
......
司年跟纪亭川不欢而散,心底压着沉甸甸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因为隔天就要跟上司去出差,她先去疗养院看了母亲肖玉华。
自从司政宇跳楼身亡后,她就因为接受不了事实,出现了精神上的疾病。
毕业归国后,她谢绝了纪家的出资援助,自己担着母亲的全部疗养费用。
只是她真的很忙,没太多时间陪伴她。
抵达疗养院的时候,肖玉华手里捏着一只蝴蝶,笑容安静祥和。
对着手里的蝴蝶说着什么。
走近,司年听清楚了。
“政宇,你又来看我了?呵呵呵呵......我很好,不担心啊,年年,年年去哪里了?”
司年走到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妈,我在这里。”
肖玉华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哆嗦着将手里的蝴蝶藏着,还将她握住的那只手抽出来。
然后表情惊恐的摆手,“你你你,你别抓我,别抓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司年退后两步,眼眶红红的,“我不靠近,妈你别紧张。”
但肖玉华根本听不懂,尖叫,惊恐。
然后转头就跑。
疗养院的医生护士很快给肖玉华注射了镇定剂,这才稳住她的情况。
司年在病房门口跟医生交涉,医生眼神复杂道,“你妈妈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现在连照顾她的护工,她也认不出了。”
更别提,治愈的可能。
司年颔首,隔着窗户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肖玉华,“谢谢杜医生。”
“你有空多陪陪她吧,她现在连你都不认识了。”
......
司年就职的设计公司,是一家名气颇大的外资企业。
曾拿过不少设计大奖,薪酬丰厚,晋升制度也友好。
只是会很忙,她这次出差在临市,也算之前她拿下的项目。
对方想请她们公司去为落地的音乐厅进行重新设计,也说了诉求。
方案在公司一共做了五个,不同的设计师出。
对方最后选中了她的设计。
大概是理念相同。
跟对方公司负责人见过之后,敲定合作细节,签了合同,受邀一起用餐,没想到再次遇到了她的甲方爸爸。
席司妄。
翟竟见司年防他跟防什么似的,面露不愉。
“我是洪水猛兽?”
“翟总,现在已经是晚上,孤男寡女,不适合共处一室,不然明天说也一样。”
翟竟不可思议的看她,最后忍了忍,还是决定先说自己的事。
“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交往,我知道你正在筹备婚礼,但你跟未婚夫的感情,很一般吧?
不然你为什么宁可每天泡在工作里,也不用心筹备自己的婚礼。”
司年见他嘴巴张张合合,这张脸看着竟然觉得恶心反胃。
待他闭嘴,司年才道,“翟总,很抱歉,我婚礼会正常举行。”
翟竟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正想说什么,被一个清冷低沉的嗓音打断。
“司小姐。”
循声看去,看到席司妄仿若十二月寒峭般阴沉的脸。
这一刻,翟竟脸色精彩至极。
司年反而松一口气,她无意跟翟竟这样的人结怨,翟竟小肚鸡肠,回到桐城,怕是会为难她。
她倒不至于害怕,就是不想跟烂人烂事多掺和。
她现在的世界,已经足够凌乱了,没有再多的精力,去应付别人。
可席司妄不同,跟他相处,很放松。
“席总裁,您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司年,他神色渐柔,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朋友相邀,不好拒绝。”
“席总裁。”
翟竟垂着眼睑,低声下气的打招呼。
席司妄却当他透明,走到司年身边,“这么晚了,进去休息吧。”
司年想了想,没拒绝席司妄的解围。
唇动了动,原本想说声谢谢,最后到底没开口。
等司年进门,房间门合上,席司妄这才转身面对翟竟。
气场强大的男人,眸底阴沉,黑西装白衬衫,干净利落,尊贵泰然。
出口的话,毫无感情,“城望的领导如若都像你这般行事,我觉得SUN跟城望的合作,可以另行商议。”
翟竟额际冷汗直冒。
他吓得脚一软,“席总裁,抱歉,没有下一次。”
如果因为他,SUN放弃了跟城望的合作,他绝对吃不完兜着走。
成为翟总才几年?
他奋斗了多少年才成为翟总,放弃现在手里仅有的,他舍不得。
高程盯着翟竟皱眉,翟竟之前跟司年表白的时候,他也在。
高高在上,似乎是对司年的莫大施舍,这样以权压人,欺负女同事的人。
人品真好不到哪里去。
席司妄越过他,直接去了司年隔壁的隔壁。
翟竟腿软扶墙,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
司年一进房间,就接到纪亭川电话,第一个她没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电话一直响。
她皱眉接起,“喂。”
纪亭川大抵是因为电话许久没人接听,积攒着怒火,声音讥诮又冷漠,“司年你什么意思?
跟我爸告状不是挺厉害,现在我人在桐城,你人呢?
不是要结婚吗?华舜府邸、云筑城、康巴斯园林,你想要哪里做婚房?”
司年只觉得难堪。
纪亭川是不是以为,她在拿乔,在想方设法的用他父亲逼他筹划这场婚礼?
她试图冷静下来,跟他沟通,“纪亭川,三年前的合约,依然有效,我会想办法还上你们家的钱。
我们俩的婚事,可以作罢。”
“说什么笑呢?作罢,结婚不是你亲口答应的吗?既然想作罢,当初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是不是觉得嫁给我,那些钱不必还了?司年,多年过去,你真虚伪得令人恶心。”
司年心脏一窒,精致的眉梢拧着。
她跟纪亭川青梅竹马,感情一直不错,直到五年前,司家破产,她父亲跳楼身亡。
纪家还上司家的欠债后,纪亭川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陌生,对她也越来越疏远。
她也曾以为,自己长大后就会顺理成章的嫁给纪亭川。
但纪亭川亲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迄今为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憎恶她。
纪亭川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不配。
不配提条件,更不配跟他讨价还价。
她面色苍白,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下唇因为隐忍,被咬出了血。
尽管对纪亭川没有儿女之情,可相识多年,她还是将他当成哥哥。
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虽习惯,却还是会因为打小相熟的情谊而难过。
眼眶发热,她极力忍住泪水。
“我从没想过逃避债务,当年纪爷爷替我还上债务的条件,是跟你结婚,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欠纪家的钱,得还上。
目前的我,暂时做不到,可我不会赖账。”
纪亭川很了解,也很熟悉她。
喜怒哀乐声线的变化,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她,一定在难过。
他应该冷静下来,挂断电话,可伤人的话,就是止不住的如尖刀,不断往司年心上扎。
自己扭曲的畅快,同时也难过。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却依然收不住嘴吐出难听的话,“司年,不然我给你想个好办法怎么样?
你青春貌美,婚后我也不拘着你,只要你愿意,靠色上位不是难事,傍十来个金主,一人给你出一亿,债务不就还清了吗?
职业不分贵贱,你豁得出去,我反而还高看你一眼,毕竟你有骨气不是吗?”
司年浑身泛冷,凉意从脚底直窜头皮。
她不可置信这话是从纪亭川嘴里说出来的,极近羞辱,将她的尊严丢在地上摩擦。
他是一点都不顾及两人之间的情谊。
“纪亭川。”
司年想咆哮,但教养不允许她这么做。
喊出他名字的声音,颤抖却又异常冷静。
纪亭川握住手机的手指一颤,冷笑,“想求情,还是想让我闭嘴?
那你死心,我办不到。”
“纪亭川,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得罪过你吗?”
“装什么呢司年?”纪亭川面目狰狞,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仿佛看到那肉欲纠缠的一幕。
随之而来,是几帧令人作呕的画面在眼前拂过。
纪家的花园,还有纪家的书房。他浮起来的心软,立即溃散。
“你跟个荡妇一样在别人床上醒来的时候,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清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