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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1-05 22:22:54

《全本小说推荐仙路茫茫,如何成神》小说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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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仙路茫茫,如何成神态第 1章 嫁衣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在京城百里巷的尽头,有一家嫁衣坊,远近闻名,顾客颇多。

近邻远舍都知那嫁衣坊的老板娘是一位花甲之年,终日蒙着面纱的妇人。她不常开口说话,衣坊的生意由一位姑娘照看,但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这间嫁衣坊的东家。

嫁衣坊日日客满,这方圆百里的姑娘都对这间嫁衣坊的嫁衣倾心不已,就连那还不曾到婚嫁年龄的女子也时常被挂在衣架上形式各样的漂亮嫁衣深深吸引。

这日,一衣着华丽,容貌秀美的女子走进嫁衣坊。她一眼便看见那位坐在角落的老人。老人低着头,面戴细纱,正细心缝制手里的嫁衣。赵浅在嫁衣坊转了一圈,细心挑选着嫁衣。

突然,老妇人身后角落的衣架上,一件大红的嫁衣吸引了赵浅的目光。那件嫁衣颜色十分艳丽,衣摆上点缀着一圈花瓣,嫁衣腰间的丝带上也缀满了落花,嫁衣分为多层,在衣摆呈现着参差错落,增加了嫁衣的特色美。

赵浅迫不及待想要上前触摸这件令她深深着迷的嫁衣,不想这时一直低头缝制嫁衣的老人却突然站起身来,拦在赵浅的跟前:“姑娘,瞧瞧坊里其他嫁衣吧,都是我精心设计和缝制的。”

赵浅不解:“婆婆,我能看看你身后那件嫁衣吗?我觉得这件嫁衣漂亮极了。我马上要嫁给梦辰哥哥了,我想穿着最漂亮的嫁衣嫁给他。”

老婆婆盯着赵浅看了几秒,觉得她的眉眼有几分熟悉:“姑娘叫什么?”

“我叫赵浅,婆婆。”

赵浅!赵!

“你认识赵子云吗?”老人语气里透着细微的激动。

赵浅听这个有点奇怪的老婆婆居然知道自己的三皇叔。

“您认识我三皇叔?”

老人听赵浅这样称呼赵子云,显出了几分平静。

“不,我不认识,我只是听人常说起当年三皇子骁勇善战,领着几千精兵就将扰乱边疆的上万匈奴击退,人人对他赞不绝口。”

赵浅自知她的三皇叔厉害至极,她也常听爹爹讲三皇叔年轻时的丰功伟绩。只不过她甚少能见到三皇叔,他常年镇守江南一带,不常回京。三皇叔看起来性子极冷,不过对亲信之人倒算是温和。许是因为三皇叔的断臂让他心生异样,变得越发冰冷。

“是的,我三皇叔年轻时十分英勇,我也常听爹爹提起。”

老人点点头,认可赵浅的话。

“姑娘想要这件嫁衣?”老人突然将话题扯回到嫁衣上,指着身后的大红嫁衣问赵浅。

赵浅讶异,老婆婆之前分明是不想把嫁衣给她。不过听老婆婆现在愿意把这件她倾心不已的嫁衣给她,她还是激动不已。

“您愿意将这件嫁衣卖给我?”赵浅欣喜地问道。

老人看着赵浅这般欣喜的模样,知道她真的十分喜爱这件嫁衣。

“姑娘要是喜欢,我可以按照姑娘的尺寸,为姑娘做一件一模一样的。”

“当真!谢谢婆婆,您真好!”赵浅兴奋地摇摇老人的手臂。

老人为赵浅量定尺寸,让她五日后来取嫁衣。赵浅临走前再次开心地对着老婆婆说谢谢。老人站在衣坊门前,看着赵浅的马车渐渐驶离,陷入了回忆。

四十年前,我和爹娘住在京城二十里外的茅草屋内。爹娘年事已高,家中只我一女。我从小在这茅屋里长大,平常女子要学的女红之类我一样不会,只在野外学了骑马射箭之术,算是我的一技之长。

平日里我在密林里采些草药,拿到京城里卖给药铺,换些粮食蔬菜果腹。也时常在密林里猎些野味,调剂伙食。

一日,我为猎到一头在这密林里罕见的鹿,不知不觉中已追着鹿到了密林深处。这里我此前甚少来过,爹娘时常叮嘱我,叫我在林子近处猎些野兔、野鸡就好,不要去林子深处,林子深处可能有野兽时常出没,十分危险。

我追着鹿跑的满头大汗,我躲藏在大树后面一直没有发出动静,鹿定是以为我走了,便停在草丛处吃草,我想它肯定也是又累又渴。

我守了将有一刻钟,见鹿完全放下戒备,悠闲的吃草,我才从后背的竹箙里抽出一支我自己做的箭,拉弓射向正在低头吃草的鹿。鹿被我一箭射中,倒地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就不动了。我等鹿死透,就拖着鹿往家里赶,天色已不早,在这密林深处,晚上野兽觅食尤其频繁。

我拖着鹿走了四里路左右,已是满头大汗。我坐在原地打算歇息片刻,不经意间抬头,竟发现在我头顶的树杈上正架着一个男子。

他身穿战袍,额头和脸颊都有已经干透的血迹。我把他从树上弄下来,发现他后背的战袍也破了几处,看起来像是刀剑所划。他左腿根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我不知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我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只能先将他带回家。为了少生事端,我脱了他的战袍,将其填埋在树下。

我看着我射猎的鹿,十分不舍。但是带着一人一鹿,我定是走不出这密林。

我突然心生一计,在草丛中挖了几颗草药,放在嘴里嚼烂糊在鹿身上被我射的箭伤处,祈祷觅食的野兽不要闻到它身上的血腥味,我又取下腰间的长绳,一端绑在鹿身上,拿着一端爬上树去,将鹿吊在空中。我从树上下来,抬头看着半空中的鹿,希望它不要被野兽发现。

然后我背起昏迷不醒的男子往家赶。他当真不轻,我背的十分艰难,鹿我还可以拖着,他却不行 ,带着他比带着鹿更让我举步艰难。

我背着他从密林出来时,太阳快要下山了。我心里着急,怕爹娘担心,即使累的汗流浃背,也不敢过多休息。

我背着他,远远看见爹娘站在茅屋外张望,想是他们担心坏了。

“爹,娘,我回来了。”

我爹见我背着一人,连忙上来把他从我背上扶下来,我和爹爹将他扶到屋中。

我娘担心坏了,追着我问:“这是谁啊,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娘,娘,娘”,我见她着急不已,急忙拉着她的手臂安慰她:“你别担心,我是在密林里打猎时发现的他,应该和我一样吧,也是去林子里打猎的,然后出了意外,昏迷了。娘你别担心,你去给我烧点水,他受伤了,需要清理。”

我娘听我这样说,放下心来。她去烧水了,我爹爹正在给我带来的小子检查伤口。我上前去问我爹:“怎么样爹,他伤的重吗?”

我爹皱着眉头,我便知道他伤的不轻。“他后背的伤像是剑伤,虽不伤及要害,但也十分严重。右腿小腿骨折,左腿根处有一道很长的伤口。”我爹突然回过头盯着我看,看着他严厉的眼神,我止不住的心慌。“小伊,你跟爹说实话,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听爹这样说,我更加慌了,我虽然确定他不是和我一样在密林里打猎的猎人,但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我连忙摆手否认 :“爹,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确实是在林子里打猎时发现的他,他当时就是昏迷的,挂在树杈上,我想起爹爹的教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才救了他。”

爹爹知道我不会说谎。

我娘端来一盆水,我洗了帕子递给我爹。爹爹为他清理伤口,我去拿来了我备着给我们一家人用的草药,然后将有助于伤口恢复的草药捣碎,递给爹爹。爹爹给他敷好草药,换上了我爹爹干净的衣物。

我娘出去准备晚饭,我爹爹清理好他,对我叮嘱:“他身上的剑伤别让你娘知道,别让她担心。”

“我知道的爹爹。”

爹爹叮嘱我给他换帕子,注意他的伤口,小心感染。

晚上我在地上垫上一层干草,铺上一条被子打算今晚在这睡觉。临睡前,我又洗了帕子给他换上。他出汗了,我想是不是伤口太疼了,我想解开他身上的绷带看看伤口,我一触到他的皮肤,他就条件反射般的一颤。

算了,或许明天他就醒了,或者明天叫爹爹来看吧。我心想,然后躺回去睡觉。

在地上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我浑身酸痛。我边捶打腰,边往床上看去。他已经醒了,并且正坐起身来盯着我,这突兀的景象吓了我一跳。

我讪讪地问他“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身上的伤痛吗?没想到你恢复能力还挺快的嘛,一夜就醒了。”我说着感觉这话有点不太对,倒显得好像嫌弃他醒的早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

我说了这么多,他却不开口。只是盯着我看,眼神算不上友善。

我自讨没趣,换了个话题:“好吧,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粥。”说着我就出来。

煮好粥,我叫爹娘起床。然后端了一碗打算喂他吃。我进屋,见他又躺下了。我将碗放到桌上,上前打算扶他起来,他好像不喜被人触碰,下意识地躲开了我的手。“好吧,那你自己可以起来吗?”他没有回答我,艰难地坐起来。

我将粥递给他:“可以自己吃吗?”他说可以。我将碗放到他手上,把勺递给他,他一口一口地喝粥,我发现他吃饭时雅致极了,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

我看着他吃完粥,问他还要吗?他说不用了。我正要出门,他说:“谢谢你救了我。”

被他突兀的出声吓到,我竟不好意思起来,可能是他长得太过于俊美,声音也过于好听吧。

“没事。”我回道。

我匆忙吃了几口饭,给爹娘打了声招呼,就急着去看我的鹿是否还幸存。

我当时在树上绑了我的红衣带做记号,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庆幸那头鹿还完好无损地挂在树干上。我将鹿带回家,炖了鹿肉给他吃,鹿肉滋补,对他的伤应该很有好处。

我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他沉默不语。我想他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再多问。我和爹爹轮流照顾他,他恢复的很快。

他在我家养了十日,身体恢复了大半。一天夜里,我还打算像往常一样睡在地上,他出声:“地上凉吗?”

我好笑地盯着他:“这可是夏天,而且我垫了干草,驱寒,怎么会凉?”

他听我这样说,像是放下心来。

他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啊,你没有听到我爹娘喊我小伊吗?”

他没回答我,我恍然大悟般说道:“噢,我叫王谨伊。”

他点点头:“王姑娘。”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个王姑娘不顺耳:“你不能像我爹娘一样叫我小伊吗?王姑娘?都把我叫老了!”

他居然弯起嘴角,笑了。真好看。

“你在我家待了这么多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姓张。”

“噢,那我叫你张大哥?”

“嗯。”

他再度开口:“明天我要走了,谢谢你和你的家人照顾我,以后有机会我会来找你的。”

“啊,这么快,你的伤还没好全。”

“不碍事。”

然后我们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半炷香时间,我知道他还没睡,想起初见他时他身上的战袍,我再度开口:“在密林里见你时,你身上穿着战袍,你是士兵吗?我听说近来边境匈奴人来犯,皇帝派兵围剿,你是被匈奴人所伤吗?”

“嗯。”

他好像并不愿意谈起这些事,我只好识趣地不再多问。

第二日清晨,我和爹爹租了一辆马车送他到城门口,他便不让送了。

“老伯,小伊,留步,感谢你们近日来的悉心照料,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探望你们,今日就送到这里罢。”

我爹爹将马车停下,给了他一点碎银:“张公子拿着吧,路上总归会需要的,我一家不富裕,望公子莫要嫌弃。”

我爹爹给他钱财,他也没有跟我爹爹客气,伸手接过:“老伯说的哪里话,晚辈感激不尽。”

我和爹爹目送他一个人进城门,发现守门的士兵好像对着他有说有笑。我和爹爹差异,不过我转念一想,他是打仗的士兵,他们应该认识。

之后一年,我们再不曾遇见。后来我去京城卖我新采的草药,听经常收我草药的东家和客人谈论当今三皇子率兵出征多载,终于将全部匈奴击退,夺回我国边境辽源土地,还边境百姓生活安稳。

我卖了草药,在大街上转悠。想起之前药铺东家的话,我冷哼一声。三皇子?那个狗东西能生出什么好崽子!

当今圣上是个疑神疑鬼,奸诈阴滑之人。当年先皇驾崩,大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他生性多疑,听信小人之言,在位三载就滥杀无辜忠臣三人。

我太翁文武双全,年轻时是举国轻重的大将军。先皇对我太翁十分看重,我太翁也不负众望,屡次建功立业。不幸的是,一次与外族侵略者厮杀时,被敌人暗箭射中左臂,箭上有毒,我太翁差点性命不保。先皇痛惜失了一员猛将,但先皇是位重情重义之人,他不舍我太翁离宫,又欣赏我太翁的才学,于是将我太翁留在宫中,任命他为大皇子的老师。

我太翁与先皇表面是君臣,私底下堪称兄弟。先皇对大皇子称赞我太翁才学,叫他尊重我太翁,跟着他虚心学习。但大皇子却心生嫌隙,觉得先皇对一个臣子比自己这个亲生儿子更加喜爱。

先皇身体每况愈下,大皇子不再规规矩矩,他私底下已经开始收买人心,企图独揽大权。先皇痛心,自古帝王家兄弟为权利相争,他一直试图改变,却还是未能成功。

先皇觉察大皇子对我太翁心生不满,他将我太翁送去镇守边关,以保我太翁平安。

先皇驾崩,我太翁心痛不已,快马加鞭返回京城。太翁心疼我年纪尚小,让爹爹带着我和娘亲坐着马车。

我太翁回京时,大皇子已经继位,声称我太翁是见先皇驾崩,这才回京,居心不轨。他命人将我太翁以图谋不轨的罪名关于大牢,几日后问斩。

我当时还小,和爹爹后来赶到,亲眼目睹我太翁死于问斩台上。

爹爹带着我和娘亲逃出城门,隐居城外。那几载,京城处处张贴着我爹爹娘亲的通缉令,我们一家三口一直不敢外出。后来通缉我爹爹娘亲的事渐渐平息,我也日渐长大,外人甚少见我,我才被爹爹同意去京城卖我采的草药。

听闻当今圣上有三个儿子,无女。他怎么就不绝种呢!

我买了些点心带回家去给爹娘。没想到许久未见的张大哥竟然也在。我没有朋友,张大哥算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兴奋地冲上前去抱住他:“张大哥,你真的来看我了!”

“嗯。”他笑了笑,回抱了我。我爹娘也喜爱张大哥,留他吃饭。

吃饭时,张大哥说想带我出去玩几天。我爹娘同意了。我知道他们的心思,我已到了婚配年纪,张大哥为人谦和有礼,他们自然是希望我能遇到良人。

张大哥问我会射箭,可会骑马。我说会,他就带我去打猎,我们猎了很多野味,卖给肉铺,赚了银两。

他带我在京城玩了一天,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他带我吃了很多好吃的,那些是我之前从不曾吃过的。

晚上,他带我去京城最大的酒楼,我们听了酒楼乐妓弹琴,我第一次见这样漂亮的仙女。

我偷偷问张大哥觉得这个弹琴的仙女姐姐漂亮吗,他看了我一眼,不做答。

我自讨没趣,专心听曲子。

晚上张大哥要了两间楼阁,我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可能床太软了,也可能是这一天的见闻太新奇了,所以我激动的睡不着。

我打算找张大哥聊聊天。

我站在张大哥门前,正欲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了一男子的声音:“三皇子,圣上命你回宫,明日太后在后花园邀请一众千金前来献舞,相府三小姐也在受邀之列,圣上让你明日前去……”

三皇子!三皇子!

之后那人说了什么,他又作何回答我都已经听不清了。我满脑子都是那句三皇子,我只觉得五雷轰顶,炸的我再动弹不得。

我手僵硬地举着,突然觉得眼前这道门就像是阴曹地府,要索我命一般令我恐惧。我转身就跑,我跑了很久,我在京城的大街上毫无目的地跑着,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往哪里,我只知道我不能停下。

我的眼泪什么时候已经顺着脸颊流了满脸,我的眼睛逐渐变得迷茫,我看不清眼前路,可是我还是没有停。

三皇子,哈哈哈哈哈,原来他是三皇子。

怪不得京城只招待达官显贵的第一大酒楼可以让我们轻而易举地进去。他有什么进不去的,他连皇宫那个戒备森严的地方都能进出自如,何况区区一个酒楼。

皇宫只不过是他的家罢了。

哈哈哈哈哈!三皇子,他竟是三皇子。

我听到后面有人的追逐声,他喊我:“小伊,停下,停下小伊。”

他还是追到了我,他一碰我,我止不住大叫“啊啊啊啊啊啊。”

他被我吓到,一把把我揽在怀里。他用手抚摸我的背,他安慰我别害怕,他说他会保护我。

哈哈哈哈,别怕?别怕谁?他才是那个最恐怖的人。

我抬起满脸是泪的脸,我问他:“你是三皇子?你是赵权的儿子?”

他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我,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没有说出真实身份是因为不方便。”

“我只问你是不是赵权的儿子!”

他被我突然的大声惊到:“是。”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还说什么张大哥?不是,他不是,他根本不是!

我抱住膝盖蹲在地上痛哭。我太翁的死我不会忘记,我更不会忘记是谁杀了我太翁!

他蹲下摸摸我的头:“小伊你怎么了?”

我一把推倒他,红着眼睛盯着他:“你知道我太翁是谁吗?我太翁是你父皇的老师,是被你父皇下令杀在问斩台上的人!我当时就在台下,就站在人群里,我就看着我太翁死于你父皇的问斩刀下!”

“是你父皇,是他杀了我太翁,是他让我和爹娘不得不躲在城外苟延残喘!”

他被我的话惊到了,也像是吓到了。他眼睛里满是无措,有破碎,有愧疚,有疼惜。

他又抱住了我,颤抖着说了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可是,来不及了,我太翁不会复活,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

我推开他,站起身往前走,他就跟在我身后。我走了很久很久,在看见眼前那座茅草屋时,我才回过神来。我连忙擦干眼泪,收拾好表情。

我知道他还在身后,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不是张大哥,也不是我喜欢的人。他是杀我太翁,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的儿子。

那几日我一直神情恍惚,爹娘问我怎么了,我不做回答。他们猜我是和张大哥生了不快,觉得儿女情长,总归会磕磕碰碰,也没放在心上。

我又过起了我一直以来的生活:采药,打猎。

一日,我像往常一样去药铺卖我采的草药,听药铺掌柜谈边境又有匈奴来犯。听说这次匈奴来势凶猛,镇守边境的魏大将军已经牺牲。现在边境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当今圣上急于寻找合适之人前去稳定军心,击退匈奴。

我听着这些话,不知怎么的觉得心里慌乱不已。我逃似地从药铺出来,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我听见前方一丫鬟模样的女子对着一个真在挑选香囊,打扮华丽的女子说道:“小姐,要不你还是嫁给二皇子吧,虽然三皇子外貌出众,能文能武,但他性格冰冷,不见的有二皇子体贴入微。况且三皇子这次请命前去边境击退匈奴,要是圣上答应,那他凶多吉少,万一他回不来,你岂不是要……”

那小姐模样的女子看起来苦恼极了:“灵儿,你说的我都懂,我爹爹也说叫我不要喜欢三皇子,嫁给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我是不会幸福的。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们的对话不算大声,可是那些话还是一句又一句精准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要去边境,要去击退匈奴?他还真是为他那个父皇的江山卖命!

我在心里讽刺他,可怜他,我又想大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回到茅屋,好像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我累的倒在床上,想长睡不醒。

我翻身侧卧,目光里瞟到我装衣裳的木箱,看见里面露出一角红色的布料。

我仔细回想我有红色的衣裳吗?我平日里衣裳不多,就几件,颜色多为紫色和青色。

我起身打开衣箱,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红。我惊讶的愣了几秒,拿起红衣查看。当我看清它是什么的时候吓得手一抖。

我拿起嫁衣,果然在底下看见了一张折叠的纸,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颤着手打开纸,映入眼帘的是漂亮工整的字体:小伊,如若我能活着回来,你就穿着这件嫁衣嫁于我可好?这一生,我只望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

——张大哥。

眼泪不知不觉中又流了满脸,我本不是爱哭之人。

我心想, 赵家人果然狠毒,要死了也不放过我。

我将嫁衣藏于箱底,为了不被爹娘发现,又找了一块与箱底等同的木板掩盖。

我那日睡了很久,到最后被爹娘叫醒时我才发觉自己头晕目眩,脸颊发烫,原来是生病了。爹爹租了马车带我去看郎中。

我不想去京城,希望吃点药能好。但是一直不见烧退。可能是常年不生病,真的病起来就不见好。

从郎中那出来,我待在马车上等爹爹去抓药。我听见外面各种声音,但那些参差不齐,十分响亮的高呼声还是钻进了我的耳朵里:三皇子凯旋归来!三皇子凯旋归来!

一声又一声。

我的心又慌乱的不知所措,我掀开马车布帘向外探望,即将而来的军队前方,他骑在马上,穿着战袍,高大的不成样子。

他没有应和百姓的高呼,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向我看来,我心里慌乱,连忙放下布帘。

这短暂的一两秒,我依然看见了他眼中的震惊和欣喜。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马车旁走过,爹爹戴着草笠进来将药递给我。

“爹爹,我来赶车吧,今天外面人多,危险。”我看着爹爹说道。

爹爹点点头,答应。

我们回到家,爹娘叫我好生休息。我在屋里待着,看爹娘都回了屋,便赶忙将红嫁衣藏于包袱,骑着马,赶了一路。

我的马儿我养了四年之久,它仿佛能听到我的心声,带着我一路驰骋。在即将出关口时,我终于远远看见了浩浩荡荡移动的军队。

怕马蹄声太大,我将马栓于林子里然后在密林里拼了命地奔跑。我一直跑,一直跑,我想我跑的够快,我总可以看见他。

然后,我终于在密林处窥见了那个骑着大马,端正身姿,在军队中前方移动的身影。

张大哥,小伊穿着你送的嫁衣来送你了,希望你平安归来。

又一次,我泪流满面。

转眼已是两载,我依然是那个靠采药,打猎为生的粗野女子。

我来药铺交完草药,又在街上遇见了那位丫鬟和她的小姐。我又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丫鬟说:“小姐,你当初没嫁给三皇子真是幸运,你看他如今断了一条手臂,脾气也变得暴躁无常,整个人冷冰冰的,从边境回来一直这样。”

那位小姐看起来比之前忧郁很多,她听着没有回答。

那位小姐想来是对那丫鬟不错,那丫鬟在小姐面前像是想什么说什么:“而且我上次听老爷和夫人谈话,说那三皇子请求圣上派他去镇守江南一带,想来是他不想待在京城。你说你要是真的嫁给他,那肯定要随他去江南住啊,那老爷和夫人怎么舍得,而且我就不信你不想老爷夫人。”

那位小姐这才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平安归来就好。

要去江南了,看来他已经忘记我了。

嫁衣?等他回来?只是他的一时兴起罢了。

多年之后,爹爹娘亲离我而去,我在茅屋里独自生活。

一日,我整理衣物,拿出了藏在箱底多年的红色嫁衣。

我突然发觉这所茅屋太过冷清,只有我一人。甚至练我养的马儿也因给爹娘置办棺材被我卖掉。

我想我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我收拾好包袱,将一直攒的银两带在身上,来到京城百里巷开了一间嫁衣坊。

嫁衣坊不远处京城第一大酒楼依然如当年一般富丽堂皇,客满为患。

那里日日聚集着王孙贵戚。他们衣着华丽,集聚酒楼,或谈论诗词歌赋,或探讨国之大计,或只是纯粹来吃吃饭菜,听听曲子。

五日后,赵浅姑娘按时来取嫁衣。看着喜爱的嫁衣,她爱不释手,对着老人再三感谢。给了老人一锭金子作为酬劳。

老人摆摆手,说:“这件嫁衣不收银两,若姑娘真心喜欢,就直接拿去,若硬是付钱,那就将嫁衣留下。”

赵浅听老婆婆这样说,惊讶不已。心想果真是个奇怪的老婆婆。

赵浅拿着心仪的嫁衣,再次感谢老人:“那就谢谢老婆婆您了。”

老人注视着赵浅,说:“祝姑娘幸福。”

赵浅笑了:“谢谢婆婆,穿着这么漂亮的嫁衣,我一定会幸福的。”说着上去抱了抱老婆婆。

赵浅大婚如期举行,镇守江南的三王爷应邀出席。

赵浅一袭大红嫁衣惹得众人连连赞叹。只有那一直冷冰冰的三王爷盯着那大红的嫁衣,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后来,一直镇守江南,不愿回京的三王爷改了性子般留在了京城,日日住在京城第一大酒楼。他日日坐在一楼,那一桌似乎成了他的专属位置,他坐在那看书,写字,吃饭,喝茶。

后来人人都传言三王爷是个怪人,有人听到怪人,就想起了嫁衣坊的东家,那个日日戴着面纱,甚少开口说话的东家。

于是又有了传言,说京城有两个怪人,一个是日日坐于京城第一大酒楼的三王爷,一个是日日佩戴面纱,甚少开口说话的嫁衣坊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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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尘侠隐 类型: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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